萧衍:是小姐您要找我?小姐未出,闺阁尚未嫁娶,这班找我怕是不合理数吧。对您的名声可不好。

    冯尽思:你过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吗?

    萧衍:不是小姐您邀请的我吗?

    冯尽思:难道我邀请你,你就必须来?我怎么没见你去针对其他人能够这么这么遵守规矩?

    萧衍:小姐自然是与其他人不同。

    冯尽思:的确我总能给你带来的价值和其他人不同。况且你担心的不是我的声誉,而是你自己的名誉吧。

    萧衍:既然你我都知又何必明说呢。大可直言,小姐,您找我大概是想做些什么呢?

    冯尽思:想不想做一个合作?

    萧衍:合作?愿闻其详。

    冯尽思:放心,对你有利而无害。你对你的终身大事可有思量?

    萧衍:难不成小姐您是想招我入赘?

    冯尽思:你来到这个宴会其中一半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个吗?你想要找一个强大的靠山不是吗?这里的名门望族可都是极其注重门第的。你早就不是当年的肖门嫡长子了。您现在这个被逐出家门的气质,您觉得您还有资格再去入他们的眼吗?

    萧衍:这句话说的你也真是直接呀。

    冯尽思:是你让我直言的。

    萧衍:的确。所以说我别无选择了?

    冯尽思: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你该怎么做。

    萧衍:那对于您,又想得到什么?

    冯尽思:我想要得到更高的位置。你能做到吗?如果不能的话,我只能再去另找合作对象,又或者我应该直接问你的野心有多大?

    萧衍:小姐想要我的野心有多大呢?

    冯尽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你能做得到吗?

    萧衍:只要小姐你信我,我自然是能做得到的,甚至还得超过你所期望。只不过可能会需要小姐您的帮助。

    冯尽思:(顿了顿)需要我帮你引荐给当今圣上吗?

    萧衍:虽然得到而今陛下的青睐不过只是暂时,但自然还是越快越好,如果小姐愿意帮忙我自然是不胜感激,不过小姐要是不愿意,我自然也还有其他的办法,只不过时间会长一些吧。

    冯尽思:好,我帮你。你不要让我失望。

    萧衍:我自然不会愿意让小姐您失望的。毕竟呢,对我可没有什么好处。

    冯尽思:算你识相。那么,合作愉快

    萧衍:合作愉快

    六、4笼

    【惠文十三年,萧衍翰林学士兼太子太傅。同年,迎尚书府嫡长女。】

    萧衍:夫人我做到这个成绩,您可还满意?

    冯尽思:且不说我满不满意,你满意吗?

    萧衍:还不够,你再等等,接着看吧。这种事情急不来,你不是不知道。

    冯尽思:看起来我赌对了对吗?

    萧衍:我感谢您能把眼光投放到我身上,希望未来相处愉快。

    冯尽思:知人善用,我也应该这么做不是?

    萧衍:夫人说的是。

    【惠文十七年,庄帝崩,平帝继位,萧衍辅政,任丞相】

    庄帝:萧衍……

    萧衍:臣在。

    庄帝:这个国家的未来……

    萧衍:陛下放心,臣定当殚精竭虑,为陛下辅佐好下一任皇帝,国家定会兴旺。

    庄帝: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萧衍:臣不敢

    【沉默三秒】

    冯尽思:你倒是好手段

    萧衍:我若是没有些手段哪里配得上夫人您的眼光长远

    冯尽思/真不怕你这手段被人抖出来之后,世人骂你不忠不孝

    萧衍:这种事情我难道不需要做的干净些吗?而且也只有你知我知,难道你会说出去吗?

    冯尽思:为什么不呢?

    萧衍:对你可没什么好处啊,夫人。更况且,夫人,您舍得吗?

    冯尽思: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我而今不过是共同的利益罢了。我依靠你来光耀门楣,你依靠我家族的势力而走到而今的地步,舍不舍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衍:夫人当真是冷心冷情,我还以为这么多年夫人心中应该有我的身影了呢

    冯尽思:你先别问我,就先问问你自己那你心中有吗?

    萧衍:难道夫人您对我还有什么怀疑吗?我这么多年可都没有拿过妾室,难道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证明吗?

    冯尽思:这不应该是你本分应该做的吗?

    萧衍:也对,那夫人如何才能相信我满眼都是您?

    冯尽思:我不敢信,但是,信不信这辈子不都跟你了?

    萧衍:看夫人这句话说的,夫人,您还不知道我吗?夫人,您放心,我可以向您发誓,此生此世,我唯你一人而已,夫人,您这辈子都许给我了,我又怎么可能去负了您呢?

    冯尽思:说到做到?

    萧衍:说到做到。

    【沉默三秒,穿铠甲的声音】

    冯尽思:为什么你要选择自请出征?把这一仗打回来

    萧衍:为了你

    冯尽思:为了我?为我你就更应该留守京城,你又不是不知道,京城这个地方才是权力中心,你去边疆你真行那个地方是天高皇帝远,不过你去了有什么用?难道你想造反吗?你不想造反,你去边疆就相当于是削弱你自己的权利,这相当于是自取灭亡,懂吗?你是当初先皇给这种皇帝的辅政大臣,是他的心腹大患,你这去边疆,他不斩下你的左膀右臂,他斩谁的?你是不是蠢?

    萧衍:他已经怀疑我了

    冯尽思:那你还这么做,我不求你像文武百官那样文文诺诺,且不求你像那种忠臣见官一样直接感言,我就想让你有点脑子,你这么做,你至我于何地?你置这个家于何地?

    萧衍:你想要的,我一定会为你达成,这么一走,但并不代表我背后没有势力,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用怕,况且就算什么都没了,我不还有你吗?我还有在东山再起的时候,这么一去,可能要几年,你要自己好好保护好自己

    冯尽思:没了你,我还不行了是吗?

    萧衍:怎么会?怎么会?当年那个名动京城,巾帼不让须眉的不正是您吗?

    冯尽思:此去一行前途未卜,打完仗赶紧回来,这个山河,你的我现在暂时替你管着,你回来咱们一笔一笔的算账

    萧衍:好好好,你也想想好一点的,至少我去了,能安下皇帝的心,不是吗?这就象征着我忠于他,我的地位也能巩固,家族也能保全,难道不是吗?

    冯尽思:别为自己的错失找借口,现在我不说你,等你回来再说

    萧衍:那就好好的等我回来

    冯尽思:你还担心我呢?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沉默三秒。翻身下马。脚步有些踉踉跄跄。反复的走,像是在确认些什么?整个人都落在那儿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出来。】

    老人:萧大人,您回来了

    萧衍:(着急)夫人呢?

    老人:夫人她……

    萧衍:夫人他怎么了?

    老人:(声音哽咽)您,您出城当天,陛下下一道圣旨,要接夫人进宫,说要替您照顾好您的家里人,夫人不敢抗旨,怕耽误了您的事业,毅然的就去了,这一去,便是再也没回来了,宫中的人也不让我们去看,我们不知道夫人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景象,宫中守备森严,我们的人进不去,您的势力还留着,夫人走之前下令,让我们不得动,以免这最后的也折损了,没有那些的帮助我们根本不知道夫人怎么样?没有您和夫人的令牌,我们根本指挥不动那些人。

    【走进屋,卸下铠甲】

    萧衍:(声音从屋里传来,平静的可怕)拿我朝服,我要去面见陛下

    老人:是

    【静三秒,脚步声】

    平帝:老师您来了。可是是不是来的有些早?洗尘烟到晚上才能开始。

    萧衍:还在装?

    平帝:老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萧衍:(冰冷)我说的什么你比谁都明白。现在就你我二人,你还不愿意说明白吗?

    平帝:(无辜)老师您可是误会我了,我干什么错事了?

    萧衍;她在哪?

    平帝:她是谁?

    萧衍:我夫人呢?

    平帝:(笑)那位夫人过得很好。若不是当年我把夫人带入宫中,怕是您是护不住那位夫人的吧?

    【宝剑出鞘声】

    萧衍:(平静)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平帝:您真的不敢。虽然我知道您不是所谓的忠臣,你也绝对不会是忠臣,你不会被世道伦常所束缚,但您有软肋啊。您要是是杀了我,那位夫人的安危我可就不敢保证。

    萧衍:你!

    平帝:我觉得老师你应该知道现在你应该怎么做,不是吗?

    萧衍:你想要什么?

    平帝;我想要老师您的忠诚

    萧衍;你在开玩笑吗?你觉得我真的知道忠诚为何物吗?

    平帝;你会努力让自己知道的,我太了解您了

    萧衍;(讽笑)要我的忠诚你配吗?

    平帝;至于配还是不配,就不需要老师您来评判了

    【沉默良久】

    萧衍;好,我答应你。

    平帝;我就喜欢老师这样的聪明人

    萧衍;我有一个条件,让我见她

    平帝;好

    【静三秒】

    萧衍;夫人……

    冯尽思;你回来了,来接我走吗?

    萧衍;我……

    冯尽思;我走不了,对吗?

    萧衍;是。

    冯尽思;我当初有跟你说过会有这种情况,你不信我

    萧衍;我……我以为

    冯尽思;一切不过是你以为,终究是不过你把现在的陛下想的太过单纯罢了,自古帝王御臣之术,身为帝王,他们有的是办法,你又不是不懂,他是天下之主,他怎么可能在权力面前还能保有那份尊师重道,你在想什么?

    萧衍;我只是……

    冯尽思;这些年,我过的还不错,他不敢亏待我,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萧衍;我想你了

    冯尽思;我也想你,但是我不敢给你写信啊

    萧衍;我一定能把你带出来的

    冯尽思;没有必要,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我的家族,这就够了,我的生死早就不在我的搜索范围内了,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要让我做到那个更高的位置上

    萧衍;我没忘

    冯尽思;不说了,你该回去了。如果说再多了,有些事情就说不住了你该回去了

    萧衍;(顿了顿)好

    【脚步声远去,门关上的声音,身体倒地,剧烈的咳嗽声】

    冯尽思;云鸾,我可能陪不了你了,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若是能够远离朝堂最好,但我知道那必不可能,你走的太高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真的不愿意成为你的软肋,你千万不要怪我呀。也许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无意争春,哪及繁花笑,论谁倾城,不待红颜老。花谢人去她不在,旧时烟雨无故交(绝望到极致的长啸{萧衍})终成了笑那帝王终算进,未算及人心。也讽笑自己张狂太张扬,竟负了佳人至交,真是荒唐。仍记当年,口口声声说承诺,沙场几年,全成了空言。看窗前,红烛如旧日悠悠,却引得窗前人啊满白头,几番回首,几问悠悠】

    【入水声,不断下沉的那种在耳边浮现的声音】

    孟婆;真是难得,我没有想到你还能进来

    冯尽思;你是……

    孟婆;我呀,不就是你们所谓的神话传说中的孟婆吗?走过这奈何桥的不都得喝一碗孟婆汤吗?

    冯尽思;所以你是送我过轮回的吗?

    孟婆;当年你走的太早,反倒让他愧疚遗憾一辈子,死后也满是怨气,难入轮回,而且你也在走了这么一遭,算是偿还了前世的冤孽,你等等他,你们一起走吧!

    冯尽思;我还能等他?

    孟婆;他是我的挚友,你的到来也是因为他。但这并不是他所能够控制的,你不要怨他,可以吗?

    冯尽思;我从来没有怨过他

    孟婆;那你再等等,他快回来了

    冯尽思;当年我不也是这么等的他吗?那么多年都等过去了,还差这一会?

    孟婆;你在那个世界,那些年过得怎么样?

    冯尽思;正常过呗!好了好了,不要像查户口那样了,我会对她好的

    孟婆;我信你

    【安静三秒,开门声】

    萧衍;(特别平静)我可能失败了

    冯尽思:失败了?

    萧衍;是……(怔住)夫人?

    冯尽思;(笑)好久不见了,云鸾

    萧衍;(手忙脚乱)我……我怎么让你看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冯尽思;要一起走吗?

    萧衍;一起走?

    冯尽思;你不是想进入轮回吗?想放下执念了吗?放下执念,下辈子咱们重新开始

    萧衍:(不敢相信)真的?

    冯尽思: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我从来没有怨过你。这辈子我可是许了你一辈子的,下辈子难道你不想要了?

    萧衍:(笑的无奈)我怎么敢啊?

    孟婆;(酸)唉,还真是双标啊!这咋刚见面就腻歪在一起了?你对我们仨从来没这样过

    萧衍;怎么嫉妒了?能一样吗?

    孟婆;(嫌弃)滚滚滚滚滚滚,赶紧滚。孟婆汤给你放桌上了,喝完赶紧走

    萧衍;多谢了,以后这城里的事情将要靠你们了。

    孟婆;(转过身去,偷偷擦眼泪,嘴硬)还需要你操心吗?这不是没了你不行

    萧衍;嘴硬心软

    【巨大的关门声】

    萧衍(一声轻笑)走吧!我们下辈子见。

    冯尽思;下辈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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