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疑惑)你说这个干什么?韩非(轻笑)小傻子。他老觉得是他害了我。殊不知是我负了他。自从我走后,他变的我都越来越不认识了。【停三秒】韩珏(轻缓,压抑)我真的好乖的,你走后,我就再也未哭过。也不对,说是从未哭过,倒不如说是再也不会哭了……”(轻轻的)“当年你走的时候,也是下的这样的雨呀。好冷,冷到连灵魂都僵了。”【水滴低落的声音,手敲桌子的声音】三秒【停两秒】韩珏(吟唱)“……献岁发春兮,汩吾南征。菉苹齐叶兮,白芷生。路贯庐江兮,左长薄。倚沼畦瀛兮,遥望博。青骊结驷兮,齐千乘。悬火延起兮,玄颜烝步及骤处兮,诱骋先。抑骛若通兮,引车右还。与王趋梦兮,课后先。君王亲发兮,惮青兕。朱明承夜兮,时不可以淹。皋兰被径兮,斯路渐。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哭腔)我以屈原的《招魂》来唤你,你回来,回来看一看我好不好……”慕离:你也是忍心。【只听到了韩非的一声长叹。】【风声】三秒大,渐渐变小韩珏(绝望)“我想回家……可家已经被我自己毁了个干净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等等我,再信我一次……”【布料摩擦的声响,脚步声,挣扎声】七秒琉璃(苦涩)他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的。韩珏(沉默两秒,淡淡开口)“若按秦历,去年大概是秦王登基第十六个年头,庚午年。韩献南阳地,九月发卒受地于韩。”(越发激动)“皇兄,这就是你守的大韩,这些蛀虫你又为何要守?韩夹于秦楚之间,注定只会渐渐衰颓,若当初那老东西采纳了你的建议,未尝没有一敌之力,可他没有,反倒失了唯一的机会,陷于被动,只会逐渐没落。而今那韩只不过名存实亡罢了。若以我看,不出今年,韩必亡,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呢?”韩非(喃喃)我不是要守他们,我只是想护你呀。【琉璃抱的更紧,轻拍安抚】三秒韩珏(平静下来)“魏人献地。代地震,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赵大饥……他国旧事,终连因果。天下倾颓,唯秦愈发强横,你本也能如我这般,可你终究还是拒绝了。“你啊,我知道,你本就无意功名权利,你所注重的,怕也只有天下苍生。可你有么有想过,若逆天而行,又如何。如要国盛,必改其内制。秦改革之早,远远早于韩,更何况你不是不知道那个早已经腐朽的朝堂,你根本无力去挽救,商鞅变法,是秦盛之基。而今的景象,是变法的结果。成,变法也;亡,亦变法也。只叹韩庸而衰,秦明而盛。哀哉,笑哉。”【推门声,脚步声,松开后的布料摩擦声,面具扣搭上的声音】韩珏(冷冷)“走吧。我乏了。”【两人灵魂体跟着韩珏一同走出琉璃不言,默默为韩珏让路,撑起伞,为其遮雨,跟随其后,寸步不离。韩珏忽而停步,没有回头,脚步声,雨声】韩珏(平淡)琉璃,汝说,这样的雨,他会冷吗?“琉璃:(平静)“回公子,奴想大公子当不会冷,毕竟……”【伞柄骤然握紧,轻微的摩擦声】韩珏(自嘲)“也对,他又怎么会冷,到是我多虑了。”【脚步声】七秒琉璃(温柔):公子,去亭内歇歇吧!韩珏(淡淡):好慕离:你怎么不说话了?韩非:没心情。【耳边只有风声雨声,和雨打在伞上的声音。道边有一小丛翠竹,竹畔有溪,有亭。慢慢踱步,踱进亭中。琉璃收了伞侍立一旁。韩珏回身,手抚上琉璃的面】韩珏(温柔)“知道这府中侍从那么多,我偏偏让你随身服侍吗?”【脚步声两秒】琉璃(冷静)“奴不知。”韩珏(回忆浅笑)“因为,这诺大的府中,只有你的眼睛,最像他。(喃喃自语)“贵族,是会吃人的。贵族的孩子没有一个干净的,我又怎能免俗。要学会舍得。可这次,吾选错了……三年了,哥,珏儿想你了……”【静三秒】韩珏(平淡)“走吧,该休息了。”【脚步声】琉璃(淡淡)“公子,小心。”【风声渐起又戛然而止,给人一种压抑静谧窒息的感觉,雨滴声渐起,给人一种黑暗死寂的感觉】韩珏(颤抖的)“汝在哪儿啊……珏儿好冷,好累……”【静三秒,声音微小,打颤】“你会不会弃了吾了,珏儿很乖的,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不要弃了吾。吾……吾不想又一次孤身一人了……”【脚步声】韩珏:谁!(低落)是我听错了吗?不过哪里来的光?(向前奔跑的脚步声,渐渐放缓,最后停下)追不上啊!(喃喃)对啊,我又哪里配得上享受阳光呢?【声音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韩非:韩珏……

    韩珏:你怎么在这?不过你还是别往前走了。毕竟我也不想见你,更何况又哪里有那个资格能去扑到你怀里?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哥啊,他本就该在阳光下,受人敬仰;哪像我,只配在黑暗里,背负满身罪孽。这份孽缘早该断了】韩非:(温和)过来。”【退了几步,声音有些低沉】韩珏:不了。【脚步声】韩非(担忧轻柔)“怎么了?又调皮了?还是被欺负了?”韩珏:没。在你眼里我那么坏吗?”(OS:我的哥哥,我有怎会不知?可是,我真的很坏啊,这么罪孽的我真的配你垂怜吗?)韩非(心疼自责)“哪会?珏儿最乖了,皇兄说错了,说错了,珏儿不生气,好吗?”韩珏(平静)“我没有生气。”(平淡)“只是太久没见过你了,一时间没调整过来。”【停三秒,布料摩擦声】韩非(温柔)“珏儿乖,过来。一起走吧,你不最喜欢莲花了吗?池子里的红莲开得正好,看莲花去吗?”(宠溺)“不哭不哭,再哭就不好看了哦。小花猫。”韩珏(倔犟)“不是说去看荷花吗,走吧。”韩非(笑骂)“臭小子。”【脚步声,风声】五秒【轻吻脸颊的声音1秒】韩珏(疑惑):“哥,你亲我干什么?”韩非(轻笑,打趣)“谁让珏儿这么可爱?光看莲太枯燥了,下去泛舟,好不好?”韩珏(平静)“好。听你的。”【船桨拍击水面的声音】韩珏(无意间)“今日你无事吗,竟有闲暇时光陪我?”韩非(柔和);“进来都无事,我来陪珏儿可好?”韩珏(欣喜)“自是极好,近几日,有劳皇兄。”韩非(怜惜)“这些年,苦了你了。”韩珏(哽咽)“这一切都是梦,是假的,对吗?”韩非(愣了一下)“你从何得知?”韩珏(静静的)“从你出现的第一眼。没错,你是我哥,记忆中的哥哥。我也的确贪恋这方温暖,只是若单单这样便让我沉沦,那我便不再是我了。他早就走了啊。再也回不来了啊……(下意识)“皇兄。”(愣了一下,轻笑一声,绝望)“哦,对,我忘了,他已经走了啊。”【苦涩的笑声】十秒韩珏(苦涩):“呵呵……我忘了,他走了……(喃喃自语)早就走了的人,又怎么可能回来?自己多少次午夜惊醒了,往往都是惊醒,身边却没有人。自从他走后,好像夜夜如此吧。也罢也罢,不知道下半夜如何煎熬,又是否还会难眠【静静的坐着,四周一片黑暗,过了半晌,又缓缓的躺下。微微合上双眼,却在也难眠。】要是他还在该多好?【风声】5秒旁白【床头香炉仍带着渺渺轻烟,香味淡雅,透着莲香。当年他为他制香的配方他其实一直没有忘,他不敢忘。只怕他若将这个也忘了,有一天,他也会将他也一并忘了的。这是哥哥当年给他的生辰礼,他一直细细珍藏,以至于他走后他夜夜失眠,唯有这香能得他带来片刻的安宁,能够去短暂的休息,沉溺在有哥哥的梦里,他已经很满足了。】【布料摩擦声,脚步声,烛火点燃的声响】韩珏(温软)“你离开我了,我的确生你的气,但是你要是回来看看我,我就不追究这一切了好不好呀。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终究是我害了你,对吗……”慕离:(心疼,叹了口气)痴儿……【旁白:韩国灭亡后,韩王安被迁离韩国旧地,软禁于陈县。秦王嬴政21年,韩国旧贵族在故都新郑发动叛乱,秦国出兵平定叛乱。】

    【秦王嬴政26年,秦将王贲攻齐,入临淄,俘齐王田建,齐亡】韩珏:你终于如愿以偿了秦王:真的让人高兴。不过难的是该怎么治理?李斯:曾有一个对策,不知当讲不当讲。秦王:讲。李斯:打仗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当初周朝统一之后分封太多的子弟后来互为仇敌,而周天子也并没有那个能力了。所以废除分封,改为郡县如何?秦王:如果只是换了个名头又有什么关系呢?韩珏:陛下误会了。而今国土广大,有些地方过于偏远,不利于管理,先前有商鞅变法推行限制,不如再多封一级,再派专人去打理。并且让他们互相牵制。如果有必要还可以轮换。这样就可以尽量少的避免再一次叛乱。秦王:李爱卿可也是这么想?李斯:是。秦王:你们去做吧。我要看到效果。韩珏(李斯):是。【同年,秦王嬴政自称“始皇帝”,以建亥月十月为岁首,更名民曰黔首。以全国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废分封诸侯之制。统一度量衡,定币制,车同轨,书同文。徙六国豪富十二万户至咸阳】慕离:我不明白,他为始皇帝出谋划策,这就表现了他真的把这个国家放在心上,他真的想守好这个国家,那为什么到后来。他却亲手毁了这个国家呢。韩非:你往下看。【秦始皇37年。秦始皇嬴政第5次出巡,赵高李斯随行。】

    【碰撞声,挣扎声。开门声【帘子打开的声音】秦王:你来了。韩珏:臣听闻

    李斯:你就不怕我说出?韩珏: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李大人什么时候也这么天真。有些事情只要表面做得好,那后面的东西有谁会管呢?李斯:我……【秦二世在位,李斯因谋反罪入狱,被迫承认谋反。】李斯:韩珏!韩珏:李大人是在叫谁怕不是出现了幻觉,我是赵高。而今大人时日无多呀。李斯:你是在报复。韩珏:李大人严重了,我哪里配报复您啊,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李斯:我认罪。我只求我的子嗣安好。韩珏:求您的子嗣安好?可是当初谁又保了韩非呢?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说呢?李斯:你……韩珏:我只是来看看而今赵大人您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当年其实我知道。你只是个帮凶。可惜我真的一个都不想放过的。后面的事情我是会替您好好看着的。您就在前面慢慢走吧。李斯:我想见陛下。韩珏:好啊,是我请过来,还是您现在去面见陛下。而今不管你怎么说,陛下怕是都不会听的呢。李斯:带我去吗?韩珏:给李大人带路。让我再看看李大人如何垂死挣扎。【停三秒。风声开始。】琉璃:大人。罪臣李斯已经腰斩,他在腰斩前喊了一句话。韩珏:他说什么了?琉璃:他说今反者有天下之半矣,而心尚未寤也,而以赵高为佐,吾必见寇至咸阳,麋鹿由于朝也。韩珏:(笑了笑,并不在意)这是到死,也不忘把我拖下水。琉璃。琉璃:属下在。韩珏:琉璃呀。我的仇报完了呢。可我现在又该干什么呢?我是不是该去找他了?琉璃:大人!韩珏:(温柔)嘘……我也待的太久了,我怕再待久一点他就不要我了。(冷酷)这个位置你替我坐好了。琉璃: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拔剑自刎的音响。一个响指】韩珏:(头疼)他还真让你们看完了。慕离:韩公子。韩非:珏儿?韩珏:是我。我记得之前你好像问过,为什么我要说英语?而不说汉语,我可以给你解答这个问题,更何况那个说英语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我 【玻璃破碎声。】叶九尘:初次见面,我是叶九尘。韩珏:你无缘无故拿一个无知的魂魄做什么?叶九尘:不知道小公子是不是想看到你的皇兄呢?韩珏:你有办法?叶九尘: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可能需要付出一点代价。韩珏:说。叶九尘:小公子以后就不要再说你现在这种语言了,毕竟你本来也不喜欢,不是吗?如果这样你换了一种语言,你试试他还能不能再认出你来,如果他认出你了。他就能带你走,如何。韩珏:这么简单?叶九尘:就是这么简单。如果输了。小公子跟我走怎么样?韩珏:我答应。叶九尘:记得如果你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参加,你一句而今的语言都不能说。韩珏:我知道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你这么大费周章做些什么?叶九尘:(笑)我在等一个人真正的回来。【玻璃破碎】韩珏:In fact, I have lost. At the moment I saw you again, I still said the original language. I‘m still afraid you don’t recognize me, but you still don‘t recognize me慕离:No……韩珏:In fact, it doesn‘t matter whether you recognize me or not, because you’re not him. If you‘re him, he can recognize me no matter what I say. You’re just a stranger who makes me feel familiar with the separation of my soul. All this is just my wishful thinking and my extravagant hope!(深吸一口气。勉强的笑。)Finally, I'm sorry, I probably don't really want to see anyone else living in his shadow。I should probably go find him, too。【时光穿梭间,钟表转动声。隐隐约约的斧头劈砍声,以及惨叫声,一切渐渐消迩。】秦锽:韩珏,你我之间相识百年,你还不了解我吗?的确我承认我是一心想让姐姐回来,但这并不代表这是拿你作为牺牲的筹码。(一声长叹。)也罢也罢,既然你去意已决。韩珏:那么多谢了。(顿了顿。)以后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你姐姐是回来了。但是你也该长大了不是吗?不过还是该说一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秦锽:我长不长大是需要你来评判的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一天到晚说我没长大,可事实上呢,要哪有资格来说我呀? (转过身去,声音有点呜咽。)赶紧走啊。我不想再看到你。【做成一种回忆的质感】苏子辰:韩兄.我把一切可都托付给你了,你要想去做什么你就去做吧,只是有一点你千万要做到。我请求你千万要护好公主殿下。即使是他忘了我,也没有关系。韩珏:你何必呢?苏子辰:因为他是我唯一的殿下呀。我不宠着他,我宠着谁呀?韩珏:行,我答应你。【转过身去。声音有些发沉。】吴扶:你想要就拿去,那些煽情的话,我可不会说,就一句简单的话总结:一切小心,别冲动。韩珏:唉……那我,先走一步了。萧衍:我希望你能真的想好了,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人要为自己而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负责,千万别让自己太后悔了,你如果把一切事情做的太死了,就算改变了,也改变不了多少,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就自己去拿吧,不用再来找我了。韩珏:我就知道我来这儿,我还得听你的说教。萧衍:那你还来找我。韩珏: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聊了,有些事情你也该去面对了。萧衍:还用你说。白虬:不用来说服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有的时候人生并不是只有一种选择。别把自己的路走死了,你要我放桌上了,如果你还有涅槃重生的那一天,我等待你的回来。韩珏:(玩笑)这么怕我回不来了?白虬:不是怕,我是知道你回不来了。韩珏:不至于吧?白虬:你这抱着必死的心,你给谁看的?韩珏:也对,我不敢刻意去瞒着你的,越是刻意反而你看的越清楚。白虬:滚吧,滚吧,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时间来招待你。韩珏:韩非。韩非:你的时间不多了。韩珏:我知道啊,不过你这一界游魂而残喘多年我也是活够了。这辈子算是活够本儿了,只是你千万别怪我呀。韩非:不会的。韩珏:真的?(顿了顿)抱歉。是我忘了。我忘了你怎么会是他呢?他早就不在了 ,你又怎么会是他呢?(振作起来。)既然叶九尘想要那个人回来,那我干脆帮帮他吧,一切都要得到那一刻,在全盘皆输,一无所有,岂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偏过头,微笑。)叶九尘,你说对吧?【世界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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