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颠簸的路上。
风吹树叶，前进的队伍中除了树叶的簌簌声和车轮吱呀吱呀的声音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
马车里的楚景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正襟危坐，侧耳听着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
过了这片林子，志云寺就不远了。
队伍里有她的人、皇帝的人和太子背后世家安排的人。
鱼龙混杂。
昨天宫里皇后和太子虽然被禁足了，但是消息早已传给了太子背后的那些世家。
不能放虎归山的道理所有人都懂。
志云寺是皇家寺庙，等她平安到了那里再想动手就难了。
突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
远处的一只冷箭射向了车夫，车夫的喉咙一下就被射穿了，一头就栽下了马车。
马匹受了惊，车厢也开始猛烈地晃动。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冲了过来，周围的冷箭也开始漫天射过来。
楚景没有犹豫，一个翻身就出去控制住了马匹。
车夫是皇帝的人，路上一直在监视她，防止她有什么异动或者想逃跑的心思。
这时候队伍里已经死了不少人了，那些世家大族安排进队伍里的人也开始倒戈。
皇帝安排的侍卫压根不顶什么用，本来就只是为了监视她的。
楚景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的人倒是没什么伤亡。
那些皇帝的和世家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
寡不敌众，楚景知道绝不能被这些人缠死。
她驾着马车想要冲出人群，就在这时驾车的马被射中了。
在这匹马轰然倒地前，楚景拔出自己的佩剑挥向了一旁的黑衣人。
一剑毙命，楚景翻身坐上了他的那匹马。
楚景一剑刺到了马屁股上，马受了惊开始不要命的往前跑。
一人一马很快就脱离了大部队。
不过那群杀手并没有被完全甩开，有几个人追了上来。
她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不停地挥舞着。
那人可能没想到会死在楚景手里，利剑划破喉咙时眼里最后还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脸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楚景甚至隐隐觉得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她的手又些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
不过危险也已经在她来不及察觉的时候悄然降临，她正在挥剑，后方突然一道破空的箭声传来。
一下就射中了她的肩膀，身下的马也愈发焦躁不安。
手中的剑差点脱手，楚景不停地挥剑，终于杀出了一条缺口。
她驾着马从缺口脱身，没有很多时间给她松口气，后面的人还在穷追不舍。
楚景动作麻利地撕下一片衣角，把佩剑死死的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喉咙里的血腥味被她强行咽下。
活下去，楚景告诉自己。
知道一味逃是逃不掉的，楚景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坚持到自己的人解决了后面的那些麻烦赶过来。
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一瞬间落到了实处。
楚景猛地调转马头，杀了回去。
后面追来的人没想到楚景有胆回头，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次来追杀她的人远比她想象中的多一些，不过还没有到绝路。
刚刚射箭的人她看见了，皇后母家的人。
这第一笔账就从现在开始清算吧。
不停挥动的剑，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楚景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
渐渐地，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终于，后面的支援赶来了。很快楚景的人就占了上风。
在最后一个人被处理完的时候，一直吊在楚景心头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楚景刚下马，那匹马就猛地跪在了地上，然后倒下了。
一个同样穿着劲装的女子上前扶住了楚景，“主人，你没事吧？”
楚景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她指了指肩上的箭，示意女子帮她拔下来。
女子会意，手脚麻利的帮楚景拔了箭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楚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必须抓紧到志云寺处理。
马车已经没有了，不过距离志云寺也不远了。
快到志云寺的时候楚景就吩咐其他人退下了，只留下刚刚的那名女子。
“拂云，你留在我身边。”声音有些嘶哑。
寺门外已经有个僧人在等候了，僧人很有眼色的无视了楚景身上的异样。
他双手合十道：“施主就是长乐公主吧，住持让我来接您。”
楚景回了一礼，声音有些沙哑：“路上出了点意外，让师父久等了。”
楚景点到为止，也不再透漏出更多。
好在僧人也没有多问：“施主跟我来吧，寺里已经给施主准备好院子了。”
楚景微微颔首：“还请师父带路。”
三个人就这样往志云寺里走去，拂云跟在楚景身后，不刻意关注的话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楚景身上散发的浓郁的血腥味，跟这个佛家圣地格格不入，就像一个误入圣地的野兽。
僧人带的路都比较偏僻，其中的考虑不言而喻。
楚景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淡淡的桃花味传到楚景的鼻子里，桃花的花瓣正好落到了她的肩上，她抬手轻轻拂去。
一抬首就看见了树下打坐的那个年轻的僧人，他闭着眼，挺拔的侧脸和俊俏的眉眼很难让人把他和僧人联想在一起。
更像是某个世家的好儿郎。
下一刻，僧人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就这样突然跟楚景对视上。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呢？
一双幽深如墨的双眼，眼里像是包含着世间万物，却又不带有任何欲望。
就那样看着你，就好像你和这周围的一朵花、一棵树、一缕风一样。都是神爱的对象。
太干净了，楚景心想。
干净到让人想弄脏了。
白色的僧衣上纹着暗银色的莲花，圣洁的象征。
此时的两人命运般的就像这个世界的两个极端，一个圣洁如神，一个恶鬼环身。
楚景从不相信神爱世人的说法，她只相信自己和手里的权利。
年轻的僧人再一次闭上了眼。
带路的僧人好像没有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会遇到人。
他低声解释道：“那位是寺里的佛子。佛子天生佛心，是有大爱的人。”
楚景心里有些不屑，不过面上并不显露。所谓大爱，不过是天真的产物罢了。
还没走多远，就到了志云寺给楚景准备的小院了。
僧人给她带到这就自行离开了。
楚景推开了院门，小院里有一棵梨树，院子里落满了梨花。
看着淡白色的梨花，心里莫名有些烦躁的楚景转而打量起了其他东西。
小院比较偏僻，所以四周都很安静，只能听见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
楚景的手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白色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显，明明已经洗干净了，但她总觉得血液的那种黏腻感还一直在手上。
拂云推开了房间的门，里面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已经派人打扫过了。
楚景被扶进去处理伤口。
“给皇宫传消息，让我的好父皇知道他的人都被谁杀了。顺便把我的惨状透漏给他，好让他放心。”
楚景的眉目间都是疲惫，拂云再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拂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床上的楚景像是被什么魇，即使睡去了眉头也是紧锁的。
终于，楚景突然惊醒了。
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了，梦里的具体内容却已经不大能记得清了。
外面下起了下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旁边的窗户上。
深夜醒来的楚景已经毫无睡意了，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身上的伤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她起来换了件黑色长裙打算出去走走。
夜晚的志云寺安静的有些过分，楚景甚至能听见自己脚踩到落叶的声音。
她又回想起了，刚刚的梦。
恶鬼锁命她不害怕，可是她却忘不了那些人临死前的眼神。错愕、悔恨又好像释怀。
但她不后悔，这注定是一条你死我活的路。
不知不觉的楚景走到了前面的一间佛堂前，佛像眉目慈悲。
她走进了佛堂，抬头想看清眼前这座佛像。
月光洒进佛堂洒到她的身上，黑色的长裙好像被披上了一层白纱，侧脸的发丝被微风吹动着。
她好像在和佛像后的神明对望，企图找寻一个答案。
这时的楚景好像一个迷茫无措的幼孩。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像冷泉滴在玉石上一样：“诸漏皆苦，施主不必自困与己。”
是白天遇到的佛子，楚景回过头看着他，答非所问：“师父倒是好兴致，半夜了还有时间出来到处逛。”
被看到了脆弱样子的感觉让楚景的语气并不友好。
年轻的僧人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楚景心里有些不爽，就好像被一个陌生人窥探了自己的秘密。
她有些轻佻地问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师父？”
“贫僧无妄。”
“无妄。”楚景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被她念出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我从不相信有人会没有妄念。”
楚景没有察觉到平日的她从不会这样刻意针对一个陌生人，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竖起尖刺保护自己的小刺猬。
但无妄察觉到了。
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迷茫和故作坚强。
无妄走进佛堂，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佛经递给了楚景。
“施主有惑不妨问问自己，这里应该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楚景感受到了无妄的善意，这种善意让让她有种无力感，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没意思，她心道。
楚景从善如流地接过了佛经，“多谢大师了，我就先离开了。大师随意吧。”
楚景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了，迎着月光，像一个孤独的旅人。
她没有看见的是身后的无妄还是用那双无欲无求的双眼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
风吹树叶，前进的队伍中除了树叶的簌簌声和车轮吱呀吱呀的声音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
马车里的楚景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正襟危坐，侧耳听着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
过了这片林子，志云寺就不远了。
队伍里有她的人、皇帝的人和太子背后世家安排的人。
鱼龙混杂。
昨天宫里皇后和太子虽然被禁足了，但是消息早已传给了太子背后的那些世家。
不能放虎归山的道理所有人都懂。
志云寺是皇家寺庙，等她平安到了那里再想动手就难了。
突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
远处的一只冷箭射向了车夫，车夫的喉咙一下就被射穿了，一头就栽下了马车。
马匹受了惊，车厢也开始猛烈地晃动。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冲了过来，周围的冷箭也开始漫天射过来。
楚景没有犹豫，一个翻身就出去控制住了马匹。
车夫是皇帝的人，路上一直在监视她，防止她有什么异动或者想逃跑的心思。
这时候队伍里已经死了不少人了，那些世家大族安排进队伍里的人也开始倒戈。
皇帝安排的侍卫压根不顶什么用，本来就只是为了监视她的。
楚景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的人倒是没什么伤亡。
那些皇帝的和世家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
寡不敌众，楚景知道绝不能被这些人缠死。
她驾着马车想要冲出人群，就在这时驾车的马被射中了。
在这匹马轰然倒地前，楚景拔出自己的佩剑挥向了一旁的黑衣人。
一剑毙命，楚景翻身坐上了他的那匹马。
楚景一剑刺到了马屁股上，马受了惊开始不要命的往前跑。
一人一马很快就脱离了大部队。
不过那群杀手并没有被完全甩开，有几个人追了上来。
她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不停地挥舞着。
那人可能没想到会死在楚景手里，利剑划破喉咙时眼里最后还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脸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楚景甚至隐隐觉得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她的手又些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
不过危险也已经在她来不及察觉的时候悄然降临，她正在挥剑，后方突然一道破空的箭声传来。
一下就射中了她的肩膀，身下的马也愈发焦躁不安。
手中的剑差点脱手，楚景不停地挥剑，终于杀出了一条缺口。
她驾着马从缺口脱身，没有很多时间给她松口气，后面的人还在穷追不舍。
楚景动作麻利地撕下一片衣角，把佩剑死死的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喉咙里的血腥味被她强行咽下。
活下去，楚景告诉自己。
知道一味逃是逃不掉的，楚景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坚持到自己的人解决了后面的那些麻烦赶过来。
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一瞬间落到了实处。
楚景猛地调转马头，杀了回去。
后面追来的人没想到楚景有胆回头，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次来追杀她的人远比她想象中的多一些，不过还没有到绝路。
刚刚射箭的人她看见了，皇后母家的人。
这第一笔账就从现在开始清算吧。
不停挥动的剑，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楚景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
渐渐地，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终于，后面的支援赶来了。很快楚景的人就占了上风。
在最后一个人被处理完的时候，一直吊在楚景心头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楚景刚下马，那匹马就猛地跪在了地上，然后倒下了。
一个同样穿着劲装的女子上前扶住了楚景，“主人，你没事吧？”
楚景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她指了指肩上的箭，示意女子帮她拔下来。
女子会意，手脚麻利的帮楚景拔了箭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楚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必须抓紧到志云寺处理。
马车已经没有了，不过距离志云寺也不远了。
快到志云寺的时候楚景就吩咐其他人退下了，只留下刚刚的那名女子。
“拂云，你留在我身边。”声音有些嘶哑。
寺门外已经有个僧人在等候了，僧人很有眼色的无视了楚景身上的异样。
他双手合十道：“施主就是长乐公主吧，住持让我来接您。”
楚景回了一礼，声音有些沙哑：“路上出了点意外，让师父久等了。”
楚景点到为止，也不再透漏出更多。
好在僧人也没有多问：“施主跟我来吧，寺里已经给施主准备好院子了。”
楚景微微颔首：“还请师父带路。”
三个人就这样往志云寺里走去，拂云跟在楚景身后，不刻意关注的话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楚景身上散发的浓郁的血腥味，跟这个佛家圣地格格不入，就像一个误入圣地的野兽。
僧人带的路都比较偏僻，其中的考虑不言而喻。
楚景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淡淡的桃花味传到楚景的鼻子里，桃花的花瓣正好落到了她的肩上，她抬手轻轻拂去。
一抬首就看见了树下打坐的那个年轻的僧人，他闭着眼，挺拔的侧脸和俊俏的眉眼很难让人把他和僧人联想在一起。
更像是某个世家的好儿郎。
下一刻，僧人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就这样突然跟楚景对视上。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呢？
一双幽深如墨的双眼，眼里像是包含着世间万物，却又不带有任何欲望。
就那样看着你，就好像你和这周围的一朵花、一棵树、一缕风一样。都是神爱的对象。
太干净了，楚景心想。
干净到让人想弄脏了。
白色的僧衣上纹着暗银色的莲花，圣洁的象征。
此时的两人命运般的就像这个世界的两个极端，一个圣洁如神，一个恶鬼环身。
楚景从不相信神爱世人的说法，她只相信自己和手里的权利。
年轻的僧人再一次闭上了眼。
带路的僧人好像没有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会遇到人。
他低声解释道：“那位是寺里的佛子。佛子天生佛心，是有大爱的人。”
楚景心里有些不屑，不过面上并不显露。所谓大爱，不过是天真的产物罢了。
还没走多远，就到了志云寺给楚景准备的小院了。
僧人给她带到这就自行离开了。
楚景推开了院门，小院里有一棵梨树，院子里落满了梨花。
看着淡白色的梨花，心里莫名有些烦躁的楚景转而打量起了其他东西。
小院比较偏僻，所以四周都很安静，只能听见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
楚景的手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白色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显，明明已经洗干净了，但她总觉得血液的那种黏腻感还一直在手上。
拂云推开了房间的门，里面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已经派人打扫过了。
楚景被扶进去处理伤口。
“给皇宫传消息，让我的好父皇知道他的人都被谁杀了。顺便把我的惨状透漏给他，好让他放心。”
楚景的眉目间都是疲惫，拂云再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拂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床上的楚景像是被什么魇，即使睡去了眉头也是紧锁的。
终于，楚景突然惊醒了。
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了，梦里的具体内容却已经不大能记得清了。
外面下起了下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旁边的窗户上。
深夜醒来的楚景已经毫无睡意了，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身上的伤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她起来换了件黑色长裙打算出去走走。
夜晚的志云寺安静的有些过分，楚景甚至能听见自己脚踩到落叶的声音。
她又回想起了，刚刚的梦。
恶鬼锁命她不害怕，可是她却忘不了那些人临死前的眼神。错愕、悔恨又好像释怀。
但她不后悔，这注定是一条你死我活的路。
不知不觉的楚景走到了前面的一间佛堂前，佛像眉目慈悲。
她走进了佛堂，抬头想看清眼前这座佛像。
月光洒进佛堂洒到她的身上，黑色的长裙好像被披上了一层白纱，侧脸的发丝被微风吹动着。
她好像在和佛像后的神明对望，企图找寻一个答案。
这时的楚景好像一个迷茫无措的幼孩。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像冷泉滴在玉石上一样：“诸漏皆苦，施主不必自困与己。”
是白天遇到的佛子，楚景回过头看着他，答非所问：“师父倒是好兴致，半夜了还有时间出来到处逛。”
被看到了脆弱样子的感觉让楚景的语气并不友好。
年轻的僧人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楚景心里有些不爽，就好像被一个陌生人窥探了自己的秘密。
她有些轻佻地问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师父？”
“贫僧无妄。”
“无妄。”楚景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被她念出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我从不相信有人会没有妄念。”
楚景没有察觉到平日的她从不会这样刻意针对一个陌生人，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竖起尖刺保护自己的小刺猬。
但无妄察觉到了。
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迷茫和故作坚强。
无妄走进佛堂，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佛经递给了楚景。
“施主有惑不妨问问自己，这里应该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楚景感受到了无妄的善意，这种善意让让她有种无力感，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没意思，她心道。
楚景从善如流地接过了佛经，“多谢大师了，我就先离开了。大师随意吧。”
楚景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了，迎着月光，像一个孤独的旅人。
她没有看见的是身后的无妄还是用那双无欲无求的双眼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