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小姐
“众所周知，明朗德·约翰逊是一位本市赫赫有名的天才画家，他尤其擅长人物肖像，画作栩栩如生，尤其是其代表作品《巴莱娜夫人》，这是他为其爱妻所作，历时多年才完成的呕心沥血之作……”
全场的打光灯突然熄灭了。
只剩下展台上方的一排打光灯还亮着，光线在舞台正中，形成一个圆形的亮点。
一架小桌在光点的正中心位置，上方摆着一幅邪恶的画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巴莱娜夫人》。
主持人的目光变得狂热：“诸位，接下来我们让我们开始拍卖《巴莱娜夫人》！起拍价，一亿戒尼！”
话音刚落，竞拍声就已经此起彼伏。
喊价的声音盖过了艾莎的，周围太过嘈杂，莉亚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她微微低下头，天鹅颈一曲低头朝着艾莎望去。
她没有将讶异表现在脸上，而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现在还是专心拍卖会吧。”
随着场上热烈的报价声，《巴莱娜夫人》的价格也逐渐开始一路上涨，很快就超过了五亿戒尼。
对于普通拍卖品来说，这是一个极为高昂的价格，可对于压轴品来说，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噢！A019号顾客出价6亿！”主持人发出惊叹声。
这句话刚说完几秒后，他又迅速地改口了，“天呐！我们的R012号顾客出价7亿戒尼！”
坐在台下，帕里斯通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抵着下巴，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次拍卖会的盈利将由猎人协会和政府瓜分，按照现在的势头下去，总拍卖金额扣除税收后，利润估计会相当可观。
当然这是对于莉亚来说的。
高额的税率大头将流入公库，再加上事先预期的分成，莉亚将独揽近乎八成的利润，这还是帕里斯通和莉亚据理力争以后的结果。
对于这次的分配比例，协会内部也有很多不满足的声音，而这些都被帕里斯通压下了。
二成，已经是极限了。
按照正常逻辑，于情于理，猎人协会根本没有办法在此分一杯羹，毕竟，拍卖品大部分属于明朗德，他死后，资产权归属于政府，拍卖所得利益自然也得尽数流入公库。
原因在于，猎人协会之中抓住了政府的把柄，这三成利益属于莉亚退让妥协的产物，换而言之，这是封口费。
什么把柄？
呵。
自然是莉亚在歌剧院惨案中篡改事件记录，将自己和家族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
这件事情，猎人协会并不是不知情，而是帕里斯通从中涡旋，打通关系，做了一点手脚，才瞒过了最上层，相安无事。
这也是帕里斯通本次出席宴会的目的之一。
抬价。
按照分成，猎人协会只揽获了二成收入，的确是一个不尽如意的份额。但莉亚也并非独享这八成收入，而是七成。
剩下的单独一成，则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入了帕里斯通的口袋。
所以，帕里斯通主动请缨来了拍卖会。
他抬价的行为，其实只是在给自己增加收入而已。
当然，他来拍卖会也不单纯是这个目的。
更重要的是，和莉亚洽谈合作的事情。
帕里斯通抬起眼皮，看向了艾莎和莉亚。
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如此和谐，正在彼此交谈着画像的事情。
多么美好的一刻。
看着看着，帕里斯通的嘴边泛起了一丝笑，在黄澄澄的灯光下，这笑容是温柔的，琥珀色的瞳孔是湿润的暖色调，但却不似榛子平滑的光泽，眼波中泛起的波浪如同尘粒汇聚起浑浊的涡旋。
莉亚和帕里斯通确实是有事情要商谈。
拍卖会分成的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是关于艾莎的处理问题。
他们还是没有谈拢，甚至为此有了更大的分歧。
原本，让她待在加西亚家族就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但帕里斯通坚决不肯让步，话里话外的威胁都十分明显。
原本莉亚以为，帕里斯通是为了钱，所以她才在拍卖会的事情上一退再退，但和帕里斯通相处值么就，她已经看出，帕里斯通性格中享乐主义的成分，这样的发现让莉亚心中一沉。
他不仅仅是为了钱那么简单。
昨天发生的偷盗事件，以及背地里大肆制造赝品的行为，全部都是莉亚的手下自己干的，他们的行为虽然是自发的，但的确经过了莉亚的暗中首肯。
家族内部也有多人猎人协会做的事情愈发感到不满，他们认为协会过分干涉内部政务，中饱私囊，贪婪且不知足，这些猎人们需要一个“惨痛的教训”。
这无疑也加剧了加西亚家族和猎人协会关系的恶化。
实际上，莉亚这样退让的行为早就引起了帕里斯通的怀疑，他看出了这次惨案之中有莉亚的手笔。
背地里，帕里斯通早就不动声色地将莉亚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早些年的时候，莉亚刚刚当上议员时，就已经和艾莎结识。
此艾莎非彼艾莎，她不是这个一无所知的艾莎，而是那个早死的短命鬼。
不仅如此，两个人的联系还十分密切。
说起来让人十分怀疑，一位是颇有名望的年轻议员、温柔有教养的贵族大小姐，另一位是臭名昭著、心狠手辣，和多个男人出轨又被包养的情妇，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并且有不浅的交集？
加西亚家族并非一干二净，莉亚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花。父亲死后，继承加西亚家族的她事业更进一步，全靠自己努力，家族的黑色背景对她来说，这不利于她在选举中的竞争，反倒成为了别人抹黑的污点和把柄。
早些年，加西亚家族也干过卖赝品、经营地下业务等黑色行为，莉亚就是这个时候和那位艾莎有过结识的。
实际上，她不仅是莉亚的朋友，还暗中充当莉亚的线人，代号“康斯坦汀小姐”，经常贩卖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这样的身份，也就注定了康斯坦汀是十分标准的墙头草，她的行为也让她无意中为自己树立了很多的敌人。
无依无靠，各个都讨好，各个都防着她，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死的最快的就是她。
因此，在歌剧院惨案之中，第一位被当做出头鸟处理的就是她。
这是私家侦探能查到的全部信息了，但帕里斯通发现，不仅仅如此。
康斯坦汀，是一名特质系的念能力者。
具体是什么念能力，并不知道，但结合帕里斯通所掌握到的资料，他倒是可以猜出半分来。
是十分有趣的念能力呢。
这也是，他一开始就蓄意接近艾莎的原因之一。
“二十亿戒尼！”
《巴莱娜夫人》的价格已经攀升到了一个很恐怖的数字，参与拍卖的人数也是屈指可数。
帕里斯通的食指放在金属按钮的边缘来回摩挲，见艾莎的目光被他吸引而来。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觉得，成交的价格会在在多少左右？”
艾莎注视着大屏幕：“五六十亿吧。”
这是一个保守的数字，但也差不多了。
只是话音刚落，台上的数字马上变了。
“R012号顾客出价五十亿戒尼！”
三十亿的巨大差额，将所有人的关注都吸引了过去。
很多人在小声窃窃私语，猜测这位神秘又豪爽的顾客是谁。
本次拍卖会必须本人到场。
R号席位不属于台下，而属于楼上的位置，这是拍卖会为一些不方便露面的顾客定做的房间，数量不多，只有几个。
也因为数量少，所以能在包厢里的人都是和拍卖会主办方关系相当密切的人。
此时，在R012号房间内。
莱特坐在矮脚凳子上，脑子里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指令——拍下《巴莱娜夫人》。
只是侠客在天线里对他植入的唯一命令。
这让他暂时忘记了妮翁，也忘记了自己前来拍卖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和库洛洛谈生意。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价格直接提到了五十亿戒尼。
这算是一个算是昂贵的出价了，对于诺斯拉家族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家族内部并不是支付不起这个额度，但莱特必须变卖一些资产才能完整地凑出这笔资金。换做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的。
一旁的茉莉也在方便静候，这时候，口袋中的电话铃声响起，在安静的小房间里十分响亮。
没有人去接，也没有人说话，两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台下的数字屏幕，像僵尸，除了呼吸声以外只有轰隆隆的铃声。
价格停留在五十亿戒尼的额度，不再增加。
雨点大般的铃声响了大约有一分多钟，直到挂断为止，莱特都没有去接听。
如果是平常，莱特一定会知道，这是妮翁打过来的电话。
现在却是无人在意。
随着挂断，这铃声不断间复着响起，在此期间重复了大概有十几次。
直到最后一声铃声挂断，门口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敲门声。
这样的架势，就仿佛有人在砸门闹事。
房间内有监控摄像，随着铃声，一串清晰的监控画面显示在不远处电视机附近的安全装置上面。
一个粉色头发的年轻少女，气喘吁吁的，正在握紧拳头，用手不断地捶打着门，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迫切和倔强，动作锲而不舍。
下一刻，她左顾右盼，神情透露出几丝游移，先是鬼鬼祟祟地确定周围人有没有在注视这里，之后变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地拧了拧门把手。
也许是根本没有想到门根本没有上锁，她的目光中浮现出惊讶，脚底也一个踉跄，索性没有摔倒。
下一刻，门被她马上推开。
室内沉闷的热气铺满而来，一个高大穿着西装的身影背对着她。
少女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语气带着怨怼：“爸爸！”
正是妮翁。
她从工作人员的闲聊那里得知莱特在这里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这里。
由于不认识路，这花费了她一点时间。
刚进门，她就认出了莱特，随即，她看到了茉莉。
她也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问题，更让妮翁感到疑惑的时，屋内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在听到她这么大的动静以后，居然没有转身查看情况，对她反倒不闻不问，看起来十分诡异。
妮翁赶紧把门关上，她抬头一看，就发现现在场上正在拍卖《巴莱娜夫人》，价格已经是五十三亿。
这么高的价格？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B028号顾客出价五十五亿戒尼！”
“A004号顾客出价五十六亿戒尼！”
差不多已经是这幅画能到达的顶点了。
可让她瞠目结舌的是，在听到价格变动的那一刻，莱特的神情便突然有了变动。
他仿佛活了一样，手一个哆嗦，迅速拨通了在前台的内线电话。
“五十七亿。”
他说。
妮翁不敢置信地朝着莱特看去。
“爸爸，你疯了吗！？”
全场的打光灯突然熄灭了。
只剩下展台上方的一排打光灯还亮着，光线在舞台正中，形成一个圆形的亮点。
一架小桌在光点的正中心位置，上方摆着一幅邪恶的画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巴莱娜夫人》。
主持人的目光变得狂热：“诸位，接下来我们让我们开始拍卖《巴莱娜夫人》！起拍价，一亿戒尼！”
话音刚落，竞拍声就已经此起彼伏。
喊价的声音盖过了艾莎的，周围太过嘈杂，莉亚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她微微低下头，天鹅颈一曲低头朝着艾莎望去。
她没有将讶异表现在脸上，而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现在还是专心拍卖会吧。”
随着场上热烈的报价声，《巴莱娜夫人》的价格也逐渐开始一路上涨，很快就超过了五亿戒尼。
对于普通拍卖品来说，这是一个极为高昂的价格，可对于压轴品来说，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噢！A019号顾客出价6亿！”主持人发出惊叹声。
这句话刚说完几秒后，他又迅速地改口了，“天呐！我们的R012号顾客出价7亿戒尼！”
坐在台下，帕里斯通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抵着下巴，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次拍卖会的盈利将由猎人协会和政府瓜分，按照现在的势头下去，总拍卖金额扣除税收后，利润估计会相当可观。
当然这是对于莉亚来说的。
高额的税率大头将流入公库，再加上事先预期的分成，莉亚将独揽近乎八成的利润，这还是帕里斯通和莉亚据理力争以后的结果。
对于这次的分配比例，协会内部也有很多不满足的声音，而这些都被帕里斯通压下了。
二成，已经是极限了。
按照正常逻辑，于情于理，猎人协会根本没有办法在此分一杯羹，毕竟，拍卖品大部分属于明朗德，他死后，资产权归属于政府，拍卖所得利益自然也得尽数流入公库。
原因在于，猎人协会之中抓住了政府的把柄，这三成利益属于莉亚退让妥协的产物，换而言之，这是封口费。
什么把柄？
呵。
自然是莉亚在歌剧院惨案中篡改事件记录，将自己和家族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
这件事情，猎人协会并不是不知情，而是帕里斯通从中涡旋，打通关系，做了一点手脚，才瞒过了最上层，相安无事。
这也是帕里斯通本次出席宴会的目的之一。
抬价。
按照分成，猎人协会只揽获了二成收入，的确是一个不尽如意的份额。但莉亚也并非独享这八成收入，而是七成。
剩下的单独一成，则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入了帕里斯通的口袋。
所以，帕里斯通主动请缨来了拍卖会。
他抬价的行为，其实只是在给自己增加收入而已。
当然，他来拍卖会也不单纯是这个目的。
更重要的是，和莉亚洽谈合作的事情。
帕里斯通抬起眼皮，看向了艾莎和莉亚。
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如此和谐，正在彼此交谈着画像的事情。
多么美好的一刻。
看着看着，帕里斯通的嘴边泛起了一丝笑，在黄澄澄的灯光下，这笑容是温柔的，琥珀色的瞳孔是湿润的暖色调，但却不似榛子平滑的光泽，眼波中泛起的波浪如同尘粒汇聚起浑浊的涡旋。
莉亚和帕里斯通确实是有事情要商谈。
拍卖会分成的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是关于艾莎的处理问题。
他们还是没有谈拢，甚至为此有了更大的分歧。
原本，让她待在加西亚家族就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但帕里斯通坚决不肯让步，话里话外的威胁都十分明显。
原本莉亚以为，帕里斯通是为了钱，所以她才在拍卖会的事情上一退再退，但和帕里斯通相处值么就，她已经看出，帕里斯通性格中享乐主义的成分，这样的发现让莉亚心中一沉。
他不仅仅是为了钱那么简单。
昨天发生的偷盗事件，以及背地里大肆制造赝品的行为，全部都是莉亚的手下自己干的，他们的行为虽然是自发的，但的确经过了莉亚的暗中首肯。
家族内部也有多人猎人协会做的事情愈发感到不满，他们认为协会过分干涉内部政务，中饱私囊，贪婪且不知足，这些猎人们需要一个“惨痛的教训”。
这无疑也加剧了加西亚家族和猎人协会关系的恶化。
实际上，莉亚这样退让的行为早就引起了帕里斯通的怀疑，他看出了这次惨案之中有莉亚的手笔。
背地里，帕里斯通早就不动声色地将莉亚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早些年的时候，莉亚刚刚当上议员时，就已经和艾莎结识。
此艾莎非彼艾莎，她不是这个一无所知的艾莎，而是那个早死的短命鬼。
不仅如此，两个人的联系还十分密切。
说起来让人十分怀疑，一位是颇有名望的年轻议员、温柔有教养的贵族大小姐，另一位是臭名昭著、心狠手辣，和多个男人出轨又被包养的情妇，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并且有不浅的交集？
加西亚家族并非一干二净，莉亚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花。父亲死后，继承加西亚家族的她事业更进一步，全靠自己努力，家族的黑色背景对她来说，这不利于她在选举中的竞争，反倒成为了别人抹黑的污点和把柄。
早些年，加西亚家族也干过卖赝品、经营地下业务等黑色行为，莉亚就是这个时候和那位艾莎有过结识的。
实际上，她不仅是莉亚的朋友，还暗中充当莉亚的线人，代号“康斯坦汀小姐”，经常贩卖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这样的身份，也就注定了康斯坦汀是十分标准的墙头草，她的行为也让她无意中为自己树立了很多的敌人。
无依无靠，各个都讨好，各个都防着她，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死的最快的就是她。
因此，在歌剧院惨案之中，第一位被当做出头鸟处理的就是她。
这是私家侦探能查到的全部信息了，但帕里斯通发现，不仅仅如此。
康斯坦汀，是一名特质系的念能力者。
具体是什么念能力，并不知道，但结合帕里斯通所掌握到的资料，他倒是可以猜出半分来。
是十分有趣的念能力呢。
这也是，他一开始就蓄意接近艾莎的原因之一。
“二十亿戒尼！”
《巴莱娜夫人》的价格已经攀升到了一个很恐怖的数字，参与拍卖的人数也是屈指可数。
帕里斯通的食指放在金属按钮的边缘来回摩挲，见艾莎的目光被他吸引而来。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觉得，成交的价格会在在多少左右？”
艾莎注视着大屏幕：“五六十亿吧。”
这是一个保守的数字，但也差不多了。
只是话音刚落，台上的数字马上变了。
“R012号顾客出价五十亿戒尼！”
三十亿的巨大差额，将所有人的关注都吸引了过去。
很多人在小声窃窃私语，猜测这位神秘又豪爽的顾客是谁。
本次拍卖会必须本人到场。
R号席位不属于台下，而属于楼上的位置，这是拍卖会为一些不方便露面的顾客定做的房间，数量不多，只有几个。
也因为数量少，所以能在包厢里的人都是和拍卖会主办方关系相当密切的人。
此时，在R012号房间内。
莱特坐在矮脚凳子上，脑子里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指令——拍下《巴莱娜夫人》。
只是侠客在天线里对他植入的唯一命令。
这让他暂时忘记了妮翁，也忘记了自己前来拍卖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和库洛洛谈生意。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价格直接提到了五十亿戒尼。
这算是一个算是昂贵的出价了，对于诺斯拉家族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家族内部并不是支付不起这个额度，但莱特必须变卖一些资产才能完整地凑出这笔资金。换做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的。
一旁的茉莉也在方便静候，这时候，口袋中的电话铃声响起，在安静的小房间里十分响亮。
没有人去接，也没有人说话，两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台下的数字屏幕，像僵尸，除了呼吸声以外只有轰隆隆的铃声。
价格停留在五十亿戒尼的额度，不再增加。
雨点大般的铃声响了大约有一分多钟，直到挂断为止，莱特都没有去接听。
如果是平常，莱特一定会知道，这是妮翁打过来的电话。
现在却是无人在意。
随着挂断，这铃声不断间复着响起，在此期间重复了大概有十几次。
直到最后一声铃声挂断，门口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敲门声。
这样的架势，就仿佛有人在砸门闹事。
房间内有监控摄像，随着铃声，一串清晰的监控画面显示在不远处电视机附近的安全装置上面。
一个粉色头发的年轻少女，气喘吁吁的，正在握紧拳头，用手不断地捶打着门，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迫切和倔强，动作锲而不舍。
下一刻，她左顾右盼，神情透露出几丝游移，先是鬼鬼祟祟地确定周围人有没有在注视这里，之后变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地拧了拧门把手。
也许是根本没有想到门根本没有上锁，她的目光中浮现出惊讶，脚底也一个踉跄，索性没有摔倒。
下一刻，门被她马上推开。
室内沉闷的热气铺满而来，一个高大穿着西装的身影背对着她。
少女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语气带着怨怼：“爸爸！”
正是妮翁。
她从工作人员的闲聊那里得知莱特在这里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这里。
由于不认识路，这花费了她一点时间。
刚进门，她就认出了莱特，随即，她看到了茉莉。
她也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问题，更让妮翁感到疑惑的时，屋内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在听到她这么大的动静以后，居然没有转身查看情况，对她反倒不闻不问，看起来十分诡异。
妮翁赶紧把门关上，她抬头一看，就发现现在场上正在拍卖《巴莱娜夫人》，价格已经是五十三亿。
这么高的价格？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B028号顾客出价五十五亿戒尼！”
“A004号顾客出价五十六亿戒尼！”
差不多已经是这幅画能到达的顶点了。
可让她瞠目结舌的是，在听到价格变动的那一刻，莱特的神情便突然有了变动。
他仿佛活了一样，手一个哆嗦，迅速拨通了在前台的内线电话。
“五十七亿。”
他说。
妮翁不敢置信地朝着莱特看去。
“爸爸，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