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等向仰醒来时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而外面的天也已经彻底黑了。屋内的小夜灯亮着，隐约能看见墙上的时针指向了九。
起床、洗脸、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了。
连罐可乐都没有。
她只得在沙发上稍坐片刻，等手机又充了会儿电才起身去拿了手机开机，又顺手拿了件大衣套上就往外走。
出门时才看到手机上有几个钟延打来的电话，甚至还有一个徐寥打来的。
猜到大概是钟延借了徐寥的手机打来的，她只简短的给钟延回了消息，言明是手机没电关机了。
电梯缓缓下行，困劲儿还在，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等出电梯时，冷风吹来，捎带着片片雪花，顿时冻的向仰彻底清醒过来。
她忙将大衣裹紧，瑟缩着脖颈往外走。
外面还在下着雪，静谧的夜空下，向仰仰起头，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她忙掏出手机拍了照发给钟延，又顺带着发了条语音：“这么好的下雪天，钟大设计师要是也在北川就更好了。”
这是北川市的初雪，即便天冷，但仍有不少情侣一起外出。
出了小区向仰就看到几对情侣。
一个个围着围脖，望向对方时，依稀可见眼底的爱意。
她不禁想起大学时和钟延恋爱的阶段。
可惜他们的恋爱没能等来冬日，也从没有过在雪天一起外出的经历。
现在想起，仍觉得遗憾。
向仰眸光收回，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口袋里的手机也在此时震动。
她正要掏出手机，一道熟悉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向仰！”
本能的循声望去，在看到不远处正依靠在车上的男人时，向仰愣了几秒，回神时又看了看钟延发来的消息：【过两天我回去。】
向仰简单回了个嗯，便双手插兜朝着不远处的何瑾走去。
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向仰也留意到他身侧有几个烟蒂，而他肩上还落了层薄薄的雪。
看来像是在这里等了许久。
“你怎么来这了？有事？”向仰问。
何瑾仰头看向欣园小区的住房，倒像是十分感慨似的，“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开车来这了。”
目光收回，重新落在向仰身上。
“你这么晚出来，有事？”
向仰冲着超市努努下巴，“来买点东西，家里冰箱空了。”
何瑾轻轻挑眉，唇角若有似无的勾着笑，“应该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还没吃，要不一起去吃点？正好聊聊我母亲定做珠宝首饰的事情。”
若是只有前两句，向仰一定直接回绝。
但提到定做珠宝首饰的事情，她在商人属性的驱使下点点头，“好啊。”
时间已晚，向仰提议在附近吃点，不想跑远。何瑾倒也痛快的答应了，两人并未开车，并肩走在夜色的落雪中。
在四周几对情侣的衬托下，二人的背影倒也显得更般配。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也是情侣。
向仰时不时地问一嘴关于何瑾母亲在珠宝方面的喜好。何瑾规规矩矩的回答，不时冲她淡然一笑。
可这一幕落在相机中也就成了另一番景象……
向仰带他去了附近的火锅店，两人点了鸳鸯锅，又点了不少菜。但吃饭时始终在聊珠宝订制的事情，一本正经的模样更显得两人是在谈正事。
可何瑾却频频扭头看向窗外。
向仰只以为他是喜欢下雪，没多问，仍就说着正事：“阿姨喜欢翡翠的首饰，不过我这边暂时没有翡翠，短期内可能没办法做出来。不如你先了解一下其他工作室，或许别的工作室储存的有翡翠。”
何瑾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目光盯着窗外足有近两分钟。
向仰随意抬眼看他，见他还在盯着窗外看，依旧没问，只是淡然的吃着锅里的涮肉。
吃饭要紧，雪景改天再看！
“向仰，”何瑾突然喊她，“你现在单身吗？”
闻言向仰愣了两秒，蓦然笑着望向他，“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了？有事？”
何瑾双眉一挑，“我问这种事，还能有什么事呢？无非是看能不能追回你啊！”
他语气淡然从容，脸上玩味的笑，倒更像是在开玩笑。
就在向仰还在犹豫是否该说实话时，何瑾又补上一句：“要是能再把你追回来，到时候这套珠宝首饰就能打个折了。怎么样，我这算盘打得不错吧？”
向仰“噗”的笑了出来。
二人之间的尴尬也彻底散了。
“一套首饰就让你何少爷想着再把我追回去，这算盘打的，可是要亏钱的。”
向仰也毫不客气的跟他开起了玩笑，眉眼弯弯，愈发显得温婉大气。
但她又话锋一转。
“不过呢，我们就算不是男女朋友，现在也还是能做朋友，首饰肯定是会给你打折的。不多要，除去成本费和设计师的手工费，不另外收钱，我不赚这套首饰的钱。这总行了吧？”
何瑾满意的嗯了声，尾音拉长，又端起自己身边的茶水，“还是向老板大气，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算是先谢谢你了。”说着茶水杯子往前递了递。
向仰也只好端起自己的茶水，与他的杯子碰了下，“小事一桩，客气了。”
两人杯子一碰，仰头喝了口。
何瑾余光瞥向窗外，等放下杯子时才像是松了口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各自工作上的事情，但真话中或多或少都掺杂些假话。等两人吃饱，已是近两个小时后了。
外面的雪也已经停了，两人踩着积雪往欣园小区去。
但这次与来时不同，定制珠宝首饰的事情已经聊完了，此时两人倒是少有的安静。
静静的并肩往小区去。
直到路程过半，何瑾才开口：“要是那时候我没有提出分手，也没有出国进修，说不定我们两个现在已经结婚了，甚至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两人恋爱时，向仰的工作室正处于紧要关头。
她时常忙于工作而疏忽了他，但那时何瑾却不曾为此有过一句怨言，甚至还多次帮她找关系。
那些往事如今看来虽都不算什么了，可向仰却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也正是如此，才会让向仰并不排斥与何瑾做朋友。
“这世上可没有如果。”向仰双手插兜，仰头望着天，“再说了，我们没能在一起，也证明是有缘无分，现在这样就挺好。”
何瑾愣怔的看向她的侧脸。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唇角笑容也显得苦涩无力。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可能是有缘无分吧。”
话音刚落向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忙掏出手机，见是钟延打来的电话，当即接通放在耳边，“我正在外面呢，还没回去，手机也快没电了。等回去再给你打过去。”
她抢先将话说的清楚明白，钟延应了声好，电话挂断。
何瑾看着她的手机，低喃：“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事干脆利落。”
就连打电话也是如此。
向仰却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还剩百分之二的电了，不干脆利落怎么办呢？”
更何况何瑾就在身边，要是被钟延知道他们二人一起吃饭，只怕是又要吃醋了。
“不过主要原因是因为打电话来的这个人，很爱吃醋。”说这话时，向仰唇角笑容加深，满眼柔情。
等将手机收起来，向仰吐出一口白气，嗓音愈发柔软，“他要是知道你就在我身边，肯定是要吃醋的。”
泛黄的路灯下，她双眼如同淬着繁星。提及电话那头的人时，更是少有的温柔。
何瑾一时只觉得苦涩涌上心头，接着又往喉间翻涌。
可却不知道这苦是从哪里来的……
薄唇略略一动，何瑾僵硬的扭头，收回目光，嗓音极轻的问：“你不想让他吃醋？”
“不想。”向仰回答的干脆利落，“他和别人不一样。”
何瑾又不自觉的看向她，“哪里不一样？”
向仰沉思，半晌才说：“我大学时就跟他谈过恋爱，那时青春年少，只觉得吃醋这事有趣、好玩。尤其是他吃醋还特别可爱，像个气鼓鼓的河豚，但又强势想要向其他人宣布，我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别人能觊觎的。”
“可我现在明白他吃醋是没有安全感。”
上次宋烈朋友出事，向仰带着钟延一起去，回来时她就想明白了这件事。
她本想直接问他，是不是没有安全感。
可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
这些日子二人虽聚少离多，但她却清楚看得出来，钟延是没有安全感。
“他缺少安全感，才会在我身边出现异性时，格外的警惕。”向仰耸了耸肩，略有些无奈，“可我这工作性质，也很难避免身边没有异性，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给他安全感。”
何瑾只觉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
扎的他生疼，却又拔不出来。
疼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觉间，两人也已经走到了欣园小区的门口。
向仰停下脚步看向他，“我已经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下雪天路滑，开车慢点。”
何瑾僵硬点头，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又说过什么话，只是如同丢了魂一样回到车里。
缓了许久，他才回过神。
手机上也已经收到了十几张照片。
他盯着那些照片看——
一男一女并肩行走于雪夜中的照片。
二人对坐谈笑的照片。
还有两人碰杯喝茶的照片。
甚至还有一张拍的十分清晰，照片中的向仰笑的美艳大方，一如当年，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何瑾盯着那些照片足足看了半个小时，莫名的苦涩再次涌上心头。
直到将手机扔到一旁，他才扶额嗤笑，“没有安全感？对他还真是够特别的！”
他们二人恋爱时，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上心。
那时的他，像极了一个被打入冷宫的男朋友，只有向仰闲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起床、洗脸、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了。
连罐可乐都没有。
她只得在沙发上稍坐片刻，等手机又充了会儿电才起身去拿了手机开机，又顺手拿了件大衣套上就往外走。
出门时才看到手机上有几个钟延打来的电话，甚至还有一个徐寥打来的。
猜到大概是钟延借了徐寥的手机打来的，她只简短的给钟延回了消息，言明是手机没电关机了。
电梯缓缓下行，困劲儿还在，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等出电梯时，冷风吹来，捎带着片片雪花，顿时冻的向仰彻底清醒过来。
她忙将大衣裹紧，瑟缩着脖颈往外走。
外面还在下着雪，静谧的夜空下，向仰仰起头，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她忙掏出手机拍了照发给钟延，又顺带着发了条语音：“这么好的下雪天，钟大设计师要是也在北川就更好了。”
这是北川市的初雪，即便天冷，但仍有不少情侣一起外出。
出了小区向仰就看到几对情侣。
一个个围着围脖，望向对方时，依稀可见眼底的爱意。
她不禁想起大学时和钟延恋爱的阶段。
可惜他们的恋爱没能等来冬日，也从没有过在雪天一起外出的经历。
现在想起，仍觉得遗憾。
向仰眸光收回，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口袋里的手机也在此时震动。
她正要掏出手机，一道熟悉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向仰！”
本能的循声望去，在看到不远处正依靠在车上的男人时，向仰愣了几秒，回神时又看了看钟延发来的消息：【过两天我回去。】
向仰简单回了个嗯，便双手插兜朝着不远处的何瑾走去。
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向仰也留意到他身侧有几个烟蒂，而他肩上还落了层薄薄的雪。
看来像是在这里等了许久。
“你怎么来这了？有事？”向仰问。
何瑾仰头看向欣园小区的住房，倒像是十分感慨似的，“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开车来这了。”
目光收回，重新落在向仰身上。
“你这么晚出来，有事？”
向仰冲着超市努努下巴，“来买点东西，家里冰箱空了。”
何瑾轻轻挑眉，唇角若有似无的勾着笑，“应该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还没吃，要不一起去吃点？正好聊聊我母亲定做珠宝首饰的事情。”
若是只有前两句，向仰一定直接回绝。
但提到定做珠宝首饰的事情，她在商人属性的驱使下点点头，“好啊。”
时间已晚，向仰提议在附近吃点，不想跑远。何瑾倒也痛快的答应了，两人并未开车，并肩走在夜色的落雪中。
在四周几对情侣的衬托下，二人的背影倒也显得更般配。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也是情侣。
向仰时不时地问一嘴关于何瑾母亲在珠宝方面的喜好。何瑾规规矩矩的回答，不时冲她淡然一笑。
可这一幕落在相机中也就成了另一番景象……
向仰带他去了附近的火锅店，两人点了鸳鸯锅，又点了不少菜。但吃饭时始终在聊珠宝订制的事情，一本正经的模样更显得两人是在谈正事。
可何瑾却频频扭头看向窗外。
向仰只以为他是喜欢下雪，没多问，仍就说着正事：“阿姨喜欢翡翠的首饰，不过我这边暂时没有翡翠，短期内可能没办法做出来。不如你先了解一下其他工作室，或许别的工作室储存的有翡翠。”
何瑾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目光盯着窗外足有近两分钟。
向仰随意抬眼看他，见他还在盯着窗外看，依旧没问，只是淡然的吃着锅里的涮肉。
吃饭要紧，雪景改天再看！
“向仰，”何瑾突然喊她，“你现在单身吗？”
闻言向仰愣了两秒，蓦然笑着望向他，“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了？有事？”
何瑾双眉一挑，“我问这种事，还能有什么事呢？无非是看能不能追回你啊！”
他语气淡然从容，脸上玩味的笑，倒更像是在开玩笑。
就在向仰还在犹豫是否该说实话时，何瑾又补上一句：“要是能再把你追回来，到时候这套珠宝首饰就能打个折了。怎么样，我这算盘打得不错吧？”
向仰“噗”的笑了出来。
二人之间的尴尬也彻底散了。
“一套首饰就让你何少爷想着再把我追回去，这算盘打的，可是要亏钱的。”
向仰也毫不客气的跟他开起了玩笑，眉眼弯弯，愈发显得温婉大气。
但她又话锋一转。
“不过呢，我们就算不是男女朋友，现在也还是能做朋友，首饰肯定是会给你打折的。不多要，除去成本费和设计师的手工费，不另外收钱，我不赚这套首饰的钱。这总行了吧？”
何瑾满意的嗯了声，尾音拉长，又端起自己身边的茶水，“还是向老板大气，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算是先谢谢你了。”说着茶水杯子往前递了递。
向仰也只好端起自己的茶水，与他的杯子碰了下，“小事一桩，客气了。”
两人杯子一碰，仰头喝了口。
何瑾余光瞥向窗外，等放下杯子时才像是松了口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各自工作上的事情，但真话中或多或少都掺杂些假话。等两人吃饱，已是近两个小时后了。
外面的雪也已经停了，两人踩着积雪往欣园小区去。
但这次与来时不同，定制珠宝首饰的事情已经聊完了，此时两人倒是少有的安静。
静静的并肩往小区去。
直到路程过半，何瑾才开口：“要是那时候我没有提出分手，也没有出国进修，说不定我们两个现在已经结婚了，甚至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两人恋爱时，向仰的工作室正处于紧要关头。
她时常忙于工作而疏忽了他，但那时何瑾却不曾为此有过一句怨言，甚至还多次帮她找关系。
那些往事如今看来虽都不算什么了，可向仰却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也正是如此，才会让向仰并不排斥与何瑾做朋友。
“这世上可没有如果。”向仰双手插兜，仰头望着天，“再说了，我们没能在一起，也证明是有缘无分，现在这样就挺好。”
何瑾愣怔的看向她的侧脸。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唇角笑容也显得苦涩无力。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可能是有缘无分吧。”
话音刚落向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忙掏出手机，见是钟延打来的电话，当即接通放在耳边，“我正在外面呢，还没回去，手机也快没电了。等回去再给你打过去。”
她抢先将话说的清楚明白，钟延应了声好，电话挂断。
何瑾看着她的手机，低喃：“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事干脆利落。”
就连打电话也是如此。
向仰却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还剩百分之二的电了，不干脆利落怎么办呢？”
更何况何瑾就在身边，要是被钟延知道他们二人一起吃饭，只怕是又要吃醋了。
“不过主要原因是因为打电话来的这个人，很爱吃醋。”说这话时，向仰唇角笑容加深，满眼柔情。
等将手机收起来，向仰吐出一口白气，嗓音愈发柔软，“他要是知道你就在我身边，肯定是要吃醋的。”
泛黄的路灯下，她双眼如同淬着繁星。提及电话那头的人时，更是少有的温柔。
何瑾一时只觉得苦涩涌上心头，接着又往喉间翻涌。
可却不知道这苦是从哪里来的……
薄唇略略一动，何瑾僵硬的扭头，收回目光，嗓音极轻的问：“你不想让他吃醋？”
“不想。”向仰回答的干脆利落，“他和别人不一样。”
何瑾又不自觉的看向她，“哪里不一样？”
向仰沉思，半晌才说：“我大学时就跟他谈过恋爱，那时青春年少，只觉得吃醋这事有趣、好玩。尤其是他吃醋还特别可爱，像个气鼓鼓的河豚，但又强势想要向其他人宣布，我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别人能觊觎的。”
“可我现在明白他吃醋是没有安全感。”
上次宋烈朋友出事，向仰带着钟延一起去，回来时她就想明白了这件事。
她本想直接问他，是不是没有安全感。
可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
这些日子二人虽聚少离多，但她却清楚看得出来，钟延是没有安全感。
“他缺少安全感，才会在我身边出现异性时，格外的警惕。”向仰耸了耸肩，略有些无奈，“可我这工作性质，也很难避免身边没有异性，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给他安全感。”
何瑾只觉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
扎的他生疼，却又拔不出来。
疼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觉间，两人也已经走到了欣园小区的门口。
向仰停下脚步看向他，“我已经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下雪天路滑，开车慢点。”
何瑾僵硬点头，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又说过什么话，只是如同丢了魂一样回到车里。
缓了许久，他才回过神。
手机上也已经收到了十几张照片。
他盯着那些照片看——
一男一女并肩行走于雪夜中的照片。
二人对坐谈笑的照片。
还有两人碰杯喝茶的照片。
甚至还有一张拍的十分清晰，照片中的向仰笑的美艳大方，一如当年，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何瑾盯着那些照片足足看了半个小时，莫名的苦涩再次涌上心头。
直到将手机扔到一旁，他才扶额嗤笑，“没有安全感？对他还真是够特别的！”
他们二人恋爱时，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上心。
那时的他，像极了一个被打入冷宫的男朋友，只有向仰闲的时候，才会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