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地处西南,受四周山脉影响,春夏两季雨水不断,路上"滴答滴答",都是雨水对人们脚步的回应。

    苏谓此刻打着伞,一副怅然若失。两年了,两年的考编生涯,每一次都是擦肩而过。明明那么近,只差一点儿。她不甘心,却也不得不认输。父亲在家不小心伤到了脚,需要及时动手术。可是医药费呢?苏谓不敢看自己的余额。望着乌云密布,狂风肆虐的天空,苏谓有些茫然,何去何从呢?

    一路上路人形色匆匆,车辆川流不息,每个人都有目的地,只有苏谓没有。世界如此之大,却也放不下一个小小的她。神思慢慢飘荡,脚步却也没有停下来。突然一阵“砰”的声音,苏谓感觉整个人开始转动,然后停止......

    是我出车祸了吗?好困啊,谁啊?别摇了。睡一觉吧!这样终止这烂透了的人生,却也不错。

    等等!我过的是斑马线吧?行!那应该赔得多,就这样吧!睡吧!

    意识开始模糊,思绪开始涣散,世界陷入了一种死一般地沉寂。

    原来,这就是死亡啊?没有考编可怕嘛......

    "师傅,这战事,啥时候是个头啊?咱每天就是挖坑,埋死人。整天在死人堆里打交道,我娘给我说的两门亲事,都陆续黄了。"小六嘟囔着,手上也没停下来,又把一具尸体抬上了拖车。

    “各位将士皆是为了家国安定而战,都是苦命人啊,我等能够让其魂有归处,亦是我等的福分。至于亲事,你这才多大,顺其自然,缘分自会来临。好了,别说话了,手上麻利一些。”祁老有些怅然,抬手制止了小六。转身看着鲜血遍布的群山,无力感涌上心头:是啊!国家何时能安定?百姓何时能安居啊?低头继续干活,入夜了可就麻烦了。、

    苏谓有些烦躁,怎么都死了还有人说话啊?屁话多的人,死了也不消停吗?还有什么声音,“噼啪噼啪”的。啊......烦死了。活着的时候我不舒坦,死了也不能舒服一些吗?想到这,苏谓就想开口制止。嗯?怎么发不出声音?怎么浑身这么疼啊?动一下?啊,好累啊!接着躺吧。

    “啊!!!师傅,这有个人,好像还没死透!”小六随手翻动一句兵甲的尸体,恍惚中看到手指在动,定睛一看,确实在动!

    祁老慌忙赶过来,探了探鼻息,“什么没死透,明明就是还活着。快!把他背着,带回去给丹娘看看。”

    小六慌忙点头,把苏谓往身上一背,往丹娘的草庐跑去。如果这个人活了,把他送往官府可能得到不少的赏银呢?美滋滋。

    前方战事如何,只能成为后方的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不了解个中细节,只能寄希望于王师威武,早日凯旋。突然一匹马飞驰而过,划破了漫天的黑夜,看着马背上士兵的穿着,应该是前线的消息。哎~战事何时休啊?

    此刻地处京城东面的苏府同样不安宁,府里弥漫着肃穆而紧张的氛围.三小姐已经失踪快半个月了,一点儿信没有,老爷最近正火大呢。下人们仔细干着手中的活,生怕出一点差错。老爷在书房与人论事,突然杯盏摔落了下来......

    “什么?还是没有消息吗?你有没有认真找?”苏栈明有些气急。自己的女儿没脑子,喜欢陆护石将军就算了,她是配得上人家吗?被拒绝了追到前线去。没脑子啊!那是能去的地方吗?探子派出去一波又一波,就没带回来一个有用的消息。

    “再去找,活要见人,死......死也要见尸。注意动静不要闹太大,自古战场上就忌讳女子,不要走漏了风声。”苏栈明有些惆怅,半个月了,人还在吗?

    屋外的木槿花上,“滴答”,一阵露珠滑落,在地面上倒映出月光。然后院子又陷入了沉寂

    府里西面的清风院,苏木清正坐在塌上,侧耳听着婢女的通报,不禁讪笑。

    “就她一个庶女,除了父亲的喜爱她还有什么,脑子都没有。我一稍微撺掇,她就屁颠屁颠地追过去了。之后我再向父亲禀明,无过反而有功。她这一趟,最好别回来了,和她那空荡荡的脑子一起葬送在战场吧。”苏木清有些得意。

    “小姐说得没错,届时家中适婚女儿就小姐一人,那太子妃的选拔,老爷只能让小姐去了。以小姐之才华和姿色,其他贵女哪是对手”杏儿旁边应承着。

    “爱情是什么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利才不会背叛你。苏木槿满脑子的泡泡,自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好了,快准备洗澡水吧,我要沐浴休息了。选妃在即,我要保证最好的状态。”苏木清起身,放下手里的书本,向内室走去

    此刻月光照耀在屋舍的牌匾上,清风二字,格外明朗。

    再次醒来,苏谓眼皮子有点重。诶?地府原来是茅草屋啊?顶都是木架子和茅草。

    不对!得!考编考不上,死还死不透。牛!不愧是我,啥呀干不好。

    紧接着听到有人进来,摸索着,好似在上药,然后听到有人在说话。

    “祁老,您说这战场上怎么有个姑娘啊?还伤得那么重,也是她命大。那下手之人也是心狠,一刀啊,差点刺破了心脏。”丹娘是郎中的女儿,因为战事,父亲被征调到军队,就剩她负责接洽附近的伤民。

    “哎,也是个苦命人啊,尽力医治她,好了以后送往官府吧。看这姑娘容貌不凡,怕是某位官爷的亲眷。”祁爷无奈道。

    苏谓在床上听了个七七八八,算是明白了:得!穿越了,还差点噶了。谁家穿越穿战场上啊?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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