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了一大碗面条,一家人不是太饿,所以张安家的中午饭吃的比较晚了些。

    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完以后,王芳才开始包粽子。

    村里包的粽子有两种,白粽跟肉粽。

    但是张安不喜欢吃白粽,所以王芳就全包了腊肉馅儿的咸粽子。

    由于地区饮食差异性,有的人单单喜欢吃甜粽子和甜豆腐脑,而有些人又只喜欢咸粽子和咸豆腐脑。

    当然了,还有极少数的人甜的咸的都可以吃,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食物,无所谓喜不喜欢,能吃就行。

    这两者现在都还没有开始爆发矛盾,还没有到后世甜党与咸党争天下的大势。

    但是张安自己,是一个拥护咸党的忠实群众,小时候吃习惯了,后世在外地的时候,虽然当地都是吃的甜的,但是张安还是没吃习惯。

    咸粽子、放辣椒的咸豆腐脑,在张安心里永远是最好吃的。

    其实长箐村里的都喜欢吃咸粽子的,但是以前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每次都只包了白粽。

    张安的老爸张建国他们那一代小的时候,吃的全是白粽,甚至白糖都没有蘸的,最多就是自己弄个辣椒水蘸一蘸。

    所以到现在才有白粽遗留下来,吃习惯的老人还是每年都包一些,意为忆苦思甜。

    村里包的粽子,跟两广地区不太一样。

    张安后世看到两广包的粽子是长长的,而村里自己包的则是三角椎体状的。

    一家人就张安的老爸坐在一旁看,因为他不会包。

    张建国是不会做饭的,更不要说包饺子或者包粽子了。

    这些事情他都不会,所以这么多年张安的王芳能一直拿捏着他。

    以前两人偶尔吵架的时候,王芳就不做饭,最多两天,张建国就得乖乖的低头。

    但是对于张安,王芳从小就手把手的教他。

    不会做饭以后是找不到媳妇儿的,即便找到了也要被拿捏。

    所以从小就教张安学做饭做菜、学会包饺子、学会包粽子、学会打粑粑。

    为的是不想以后儿子成家了不被儿媳妇拿捏。

    张建国就觉得自家婆娘怎么就不是一个标准对人呢。

    一方面拿捏自己,一方面教儿子不要被人拿捏。

    张安跟着自家老妈一起动手,很快就把粽子包好了。

    就这样端午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孩子们来说,该上学还是得去学校,不过是家里会包粽子给他们吃,家里肯梦做的菜会比平时好一些,这个是一件令他们开心的事情。

    现在村里大多数的人家,一年四季三餐,基本是都是那几个菜,平时都不会买肉来做的,除非过年过节。

    所以就有那么一句话,大人盼种田,娃娃盼过年。

    晚上煮了粽子,晚饭就稍微随便做了一些。

    如果晚上饿了的话,可以随便弄些吃了。

    张安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粽子,所以一顿吃了五個,王芳都担心他吃了积食。

    “小安,你看咱们家这鸭子是不是多了啊。”

    晚上坐在院子里,王芳在外圈数了数。

    之前家里没有多少鸭子的时候,倒是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有多少只。

    但是后来随着家里的鸭子孵了好几窝小鸭子以后,家里的鸭子数量就多了许多。

    每天晚上,王芳也养成了要去看一下家里的鸡跟鸭子都归圈没有,每天都要稍微数一下,心里有个数。

    “啊,家里的鸭子不是一直都很多的吗?”

    张安还真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我之前一直数着的,咱们家二十一只大鸭子,前几天刚孵出来的八只小鸭苗,可是现在这圈里头有二十五只大鸭子挤着”

    张安闻言就走到边上去数了一下,老妈肯定是没记错的。

    数了一遍还真是二十五只大鸭子。

    “不会是谁家的鸭子跑过来了吧?”

    张安打开手电看了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妈,是多了几只鸭子,但是不是村里的,应该是白天鸭群在河里的时候,可能有几只野生跟着进来了,不用管它们的。”

    王芳是怕别人家的鸭子跑到自己家里来了,到时候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最近大河里多了许多水鸟,水鸭子也多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看到张安家里的这一群鸭子多,就合过来了,因为水鸭子本身就是群居生物。

    经过鹿棚的时候,张安走进里面去看了一下。

    早上带回来的黄麂子现在已经跟大花一家混熟悉了,毕竟它们都是鹿属的动物。

    应该算远亲吧,可能语言上是相通的。

    现在家里有两只待产的母亲,所以它们的伙食张安很注意。

    家里的樱桃林里面,种树的时候就浇洒了许多空间泉水,所以现在林子里不光是树长得很好,就连草也长得非常茂盛。() ()

    本来张建国想要趁现在有空闲时间,给里面把草给除了。

    但是张安却不想给铲了,因为白天的时候,家里的大花一家、还有大黑它们都会到里面去吃草。

    正好省的张安每天割草的功夫。

    林子里的草毕竟是用空间泉水浇过的,所以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张安摸了摸黄麂子,现在它已经是家里的一员了。

    张安心里琢磨着,该给这个小家伙起个名字。

    家里的大黑马叫大黑,梅花鹿叫大花。

    瞅着母麂子一身黄色的毛皮,张安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起名天负。

    又脑子一转,有了,这麂子就叫大黄,以后它的孩子出生了,要是还是黄色的毛皮的话就叫小黄。

    完美!

    张安对自己这个取名的水平很满意。

    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小家伙,以后你就叫大黄了啊。”

    张安专门给翠花跟大黄喝了它们最喜欢的空间泉水,还守着它们俩吃了一堆刚拿出来的空间嫩草。

    没办法,不守不行啊。

    主要是大花这个狗东西,臭渣男,它不知道礼让孕妇。

    张安不在的话,水也是它的,草也是它的。

    剩下的两孕妇妈妈只能干眼看。

    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蚊子还是那么多,嗡嗡嗡的最让人讨厌了。

    今年张安没有惯着它们,直接把刚买的蚊香点起来了。

    以前家里没买蚊香,是因为王芳觉得太贵了,能省一点是一点,晚上睡觉的时候,全靠烧一把干草驱蚊,然后把蚊帐放下来。

    张安印象最深刻的是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要赶蚊子。

    当时每家都有用棕叶做成的甩子,每天睡觉前都会把床上的蚊子赶一遍,再把蚊帐放下来,才能保证睡觉的时候不会被吸血。

    不过有的蚊帐是用白布做的,有些不透风,晚上睡着不舒服。

    今年入夏的时候,张安就买了好几盒蚊香。

    现在的蚊香虽然贵是贵了点,但是很有效果。

    张安点了一盘蚊香,烧到第二天亮的时候。

    早上起来,地上全是被熏死的尖嘴蚊子。

    但是王芳还是很担心,说蚊香烧起来的气味有毒,怕晚上睡着的时候中毒了。

    当时很多人都这么想的,在他们看来,蚊香不毒也熏不死蚊子。

    张安又跟自己的母亲解释了半天,才让她接受。

    但是每次她们点蚊香的时候,都是看着蚊子被熏的差不多了,就起来把蚊香掐灭了,然后放下床上的蚊帐。

    一方面还是担心气体中毒,另一方面则是想着节省一些。

    张安很烦这些蚊子,每次见到地上堆满死蚊子的场面,心里大叫道:好死。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夏天也变得越来越热。

    早上刚起来的时候还凉快一些,到了九点来钟的时候天气就已经热的不行。

    中午饭大家也吃不下,王芳只好在园子里摘了些青豆跟西葫芦煮了一锅。

    冷下来以后,吃起来还不错,冰冰甜甜的口感。

    “你们家正在吃饭呢。”

    张安一家人在吃东西的时候,黄二爷到张安家里来了。

    “你们别忙活了,我们家已经吃过了,我来是想请建国待会去帮忙我家穿一下牛鼻子,家里的小黄牛也长大了不少,该穿鼻子了。”

    看到王芳起身准备给自己拿碗筷,黄二爷赶紧劝阻对一家人说道。

    他们家小黄牛张安有印象,当时黄二爷带着自家的母牛和小牛犊子,跟张安一起在山上去放过风。

    没想到这几个月过去了,就已经可以穿牛鼻子了。

    不过当时张安见到的时候,小牛犊子已经不小了,现在几个月又过去。

    这种刚出生的牲口,初生期的生长速度特别快,基本上不说一天一个样,但是也能看出小牛犊子一直在长大。

    穿牛鼻子需要很多人一起帮忙,而且还要找有经验的人。

    所以这次黄二爷就请了张建国,而没有叫张安,因为张安没有穿过牛鼻子的经验。

    长箐村虽然养牛的人不多,但是村里也养了两种牛,黄牛跟水牛。

    黄牛一身黄皮,牛角跟牛毛比较短,而水牛则是一身灰褐色的毛皮,头上一对大大的牛角,身上的牛毛也稍长一些。

    水牛在南方地区分布的多一些,黄牛则相反在北方多一些。

    而这西南部的山区,那是黄牛水牛都有。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水牛喜水,张安就经常看到村里的水牛,常常把自己的身体全部没入大河里面,半天都不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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