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暮没有佩剑,又不喜修炼,在这些妖兽的进攻下,她是毫无胜算的。

    楚衍这么想着,可现实却给他上了一课。

    褚暮硬生生挡下了妖兽的第一波攻势,她反手抓住了妖兽的角,另一只手往它的腹部攻去。

    楚衍见状,大喊道:“小师妹!别!虽然妖兽腹部确实很脆弱,但你只是一个刚筑基不久的修士啊!你会受伤的!”

    他想象中褚暮的手断裂的场景并未出现,反而妖兽嘶吼一声,剧烈挣扎起来。

    其它三只见状,攻上来。

    褚暮将手上那只妖兽甩出,将灵气聚于手上。

    她手上已经沾满了妖兽的血液,被甩飞出去的妖兽早就动弹不得。

    在血腥味的加持下,褚暮眼底流露出一丝兴奋,她感到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

    在妖兽与褚暮接触的一刹那,寒气疯起,只见楚衍周身范着寒光,“离我小师妹远点!”

    “哇噻,楚衍这么帅的吗?”

    褚暮瞥了一眼褚烟,转身就扯过扑上来的妖兽,一只手摁住妖兽庞大的头,往地上砸去,鲜血四溅。

    楚衍也对上了另外两只妖兽,冰仅仅封住了妖兽的四肢,正当楚衍要一剑刺穿妖兽时,他突感四肢无力,摔倒在地。

    褚暮捡起楚衍的旭渊,楚衍气息虚弱,想抬手去阻止她拿起旭渊。

    “小师妹,旭渊是有灵智的,‘他’认主,强行使用‘他’,你会受到反噬的!”

    褚暮没理楚衍,她的心中早被兴奋冲昏了,四道灵气凝聚,朝妖兽飞去。

    妖兽四处闪躲着,褚暮悄然来到它们身后,剑光四起,妖兽被旭渊贯穿了腹部,另一只则被褚暮挖出心脏,鲜血沾染上深蓝色的宗服,颜色变得更加暗淡。

    褚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立马吐了起来。

    楚衍震惊地看着褚暮。

    而褚暮眼底兴奋早已经遮掩不住。

    “小……小师妹……”楚衍顿时只觉得头疼,浑身虚弱无力,鲜血从他的口腔,鼻孔里流出,下一秒,他便昏睡过去。

    褚暮没管晕倒的楚衍,她看向褚烟,淡笑道:“褚烟,忘了我是谁了?”

    褚烟心里一紧,恐惧感由内心发出,冷汗直冒,不由得答到:“长,长姐……”

    “这具身体对褚暮的恐惧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褚烟不寒而栗,身体发颤。

    这具身体?

    褚暮来了兴致,她不是褚烟?这可就有趣了啊……

    啊驷惊呼:“这是穿书者?!”

    路梓书也已经精疲力尽,他坐下,靠在树边闭上了眼睛。

    时不时地睁开眼看褚暮和褚烟,只见褚暮不知道说了什么,褚烟一个没站稳,跪倒在地。

    路梓书连手都抬不起来,却依旧维护着褚烟:“请不要伤害褚师妹……有什么事冲我来……”

    褚暮见状,呵了一声,转身扶起楚衍,她身上的血沾在了楚衍宗服上,被她手碰过的地方也是暗淡的褐色。

    “褚暮这么强的吗?她不是杂灵根吗?怎么会有手撕妖兽这个?开挂了吧?这是什么科幻片?比手撕鬼子还离谱。”

    “幸好我知道路梓书在褚暮走后的三天就来丞相府了,还趁机抱上了男主大腿,不然以后我就是被褚暮鲨的炮灰了。”

    褚暮给楚衍喂了丹青给她的疗伤丹,默默地输送着灵气。

    “果然,褚暮已经爱上了楚衍,看看这个场面,疯批救人耶,可不常见。”

    褚暮看向褚烟,褚烟立马低下头,心说:“哎,怎么看我啊,好恐怖。”

    “还有一周后,对于褚暮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褚暮安顿好楚衍,她有些疑惑。

    明明一开始并没有去管楚衍,怎么就是“爱”上楚衍了?

    她没搞明白这位穿书者的脑回路,就只好“被迫”去听褚烟所想的大事了。

    “妖修啊,普普通通的一位化身为人的妖修就能碾压元婴修士了,他们后面就遇到了妖修。”

    “还不是多亏了余满秋,不然她早没了。哎,只是可惜了,那之后余满秋就不能拿起剑了,真是意难平!”

    余满秋,流印宗大师兄,修为极高,但为人温和谦虚不张扬,又喜去帮助指导那些习剑的师弟师妹们,毫无架子。

    褚暮想起那位大师兄。

    平日里,来的次数是楚衍的三分之一,褚暮自是和他的熟悉度不够。

    啊,确实挺想看看他拿不起剑是个什么样子,是会崩溃发狂呢,还是抑郁入魔呢?

    想到这,又是一抹兴奋之色显露在她眼底。

    楚衍醒来已经是半天之后的事了。

    他看向褚暮,欲言又止,又看向远处的路梓书和褚烟,他们两个离这里说不上远但也不算近,若是有人从这去偷袭他们,他们能逃掉的几率很大。

    想到这,楚衍愣住了。

    “小师妹,我好像梦你徒手单挑三只妖兽了。”

    褚暮甜甜一笑,“二师兄,不是梦到噢,是现实,而且不止三只。”

    楚衍头皮发麻,但想到褚暮是因为要救自己才来的,就安心了不少,大笑道:“我就知道师尊收的弟子怎么会是一个……额。”

    楚衍挠挠头,打哈哈道:“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哈哈哈哈。”

    “哎?对了,你是不是用旭渊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楚衍想起褚暮动用旭渊那段,“啊,那个四把剑是什么啊?”

    “灵气,你也可以用。”

    “怎么弄?!”楚衍一脸求知欲地看着褚暮。

    褚暮懒得再去装模作样,淡漠开口,“凝聚灵力,幻化成一个心中所想的模样。”

    “还可以这样?等我学会了,回去和大师兄炫耀一下!”

    路梓书他们走了过来,褚暮扶起楚衍,然后盯着他们两个。

    褚烟被盯地不自在,转头去看路梓书,弱弱开口:“路师兄……”

    路梓书知道褚烟惧怕褚暮,而且他还见过褚暮的实力,只是道了谢就打算离开了。

    褚烟内心可就没那么安静了。

    “他们恐怕还不知道丹青在锣宜庄吧,这会,余满秋和周清悦已经快到了,他们现在赶去起码也得是一周之后了。”

    “那时,他们三人都已经死了。这剧情不会要变了吧,这可不行,要是变了,我那原著不就白看了!”

    褚烟忍住原身对褚暮的惧怕,小心翼翼的开口,“长,长姐,我和路师兄在来的路上路过一处地方,叫锣宜庄。听说那里几周前来了位穿着和你一样的宗服……”

    褚暮抬眸,平静地看着她,“然后呢?”

    褚烟被看得心慌,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你们不是来找丹青的吗?应该就在那……”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丹青的?我记得我们从来都没有和你们说过我们是来干嘛的。”

    “还是说,你,其实与丹青的失踪有关?”褚暮开口,就把褚烟问得哑口无言,她想辩解,却又感觉百口莫辩。

    楚衍也听出了问题,“对啊,我和小师妹根本就没说过我们为什么下山,你怎么知道的?”

    路梓书也感觉不对,因为他和褚烟就没路过叫做锣宜庄的地方,但他还是选择了隐瞒。

    他们原是要去渊井,那里天材地宝不少,适合弟子历练。而去锣宜庄与去渊井方向相反,根本就不可能会路过

    褚暮笑了一声,“你和我们去锣宜庄,我就相信你,相信你和我师兄失踪无关。”

    周围还弥漫着血腥味,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只听到褚烟答应道:“好。”

    他们用了疾步符,一天之内就赶了大半的路。褚烟早就累的不行了,她又不敢和褚暮说,让她休息会,只好可怜兮兮地看向路梓书。

    也幸亏路梓书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然这会儿他们还在跑呢。

    路梓书依旧和褚烟一起,并且离褚暮不远不近。

    楚衍抱着自家小师妹从芥子袋拿出的馍馍在那啃着,看到另一对师兄妹,不能理解。

    “他们离我们这么远干嘛,是想逃跑吗?”

    褚暮连头都没抬,捣鼓着自己刚抓来的鸟,最后也觉得没意思,给了楚衍。

    楚衍很少收到这种小玩物,顿时开心的不行,抱着小鸟在褚烟他们面前炫耀。

    “看见这鸟了没,我小师妹送我的!羡慕吧?就算你羡慕我也不会给你摸的!”

    “你怎么知道我小师妹送了我一只小鸟?”说着,再次拿起鸟在他们眼前晃悠。

    褚烟:这哥们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一只普通的鸟吗?怎么看小说的时候没发现楚衍这么……

    这些想法自然也是传到了褚暮的脑海中。

    她也确实搞不明白,不过就是只鸟,在丞相府中,她养过的鸟类数不胜数,虽然最后都被她鲨了。

    “我守夜吧,你们休息会。”路梓书来到褚暮身边,“明天要赶的路更多,我怕你们会体力不支。”

    褚暮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路梓书身后的褚烟,路梓书明白她的意思,“褚师妹也才刚入门不久,修为跟不上,所以体力也较差些。”

    “嗯,但你的褚师妹看起来想和你一起守夜啊。”褚暮轻笑,视线一直定格在褚烟身上。

    夜很静,月光洒向大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道路梓书对褚烟说了什么,就去守夜了,而褚烟只是默默地坐在楚衍身旁。

    一夜都很安全,天微亮,他们就开始了赶路,在傍晚就已经赶到了锣宜庄。

    锣宜庄的大门敞开,里面处处都没有人。

    他们寻遍房屋,都未找到一人,更何况是丹青了。

    褚暮刚搜完一间屋子,来到大院,就看到了褚烟。褚烟手里拿着一块玉,那玉泛着光,在黑夜里,照亮了褚烟周围。

    “完了呀……”褚烟焦急地拿出芥子袋,往庄园外扔去。

    没等褚暮上去,周围便涌起了一整白雾,将她的视线遮住,而褚烟早就消失在雾中。

    褚烟找到路梓书,不由得叹气,“路师兄,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荒废好久了。”

    路梓书一年前来过锣宜庄,那时的锣宜庄正巧在办喜事,家家户户都挂着红布,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而现在人们都消失了,连血迹都未见一滴,着实令人感到疑惑不解。

    他刚刚搜查的那户人家,墙角都已经结了蛛网,桌上也满是灰尘,其余几户也是。

    楚衍查完自己负责的那几户人家后,找到路梓书他们汇合。

    路梓书拿出张纸,画出锣宜庄的大概地图,拿起笔戳向一处,接着又摇摇头。

    这件事也不好说出口,他看了下来,发觉锣宜庄出事是在自己离开后的一周内,他要是说出去,楚衍不怀疑他才是脑子有点大病。

    楚衍沉默,习惯性地往旁边伸手去勾,一个大动作踉跄摔倒。

    路梓书:……

    褚烟偷偷靠近路梓书,问:“他是不是疯了?”

    路梓书摇头,并表示不要在背后随便编排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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