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楹起了个大早，刚醒，脑子里就觉得乱成一团。
姜新雅昨晚为什么会在？
两种可能：一、在滑冰场，她看见了罗忻给出的消息，并观察到了我的反应，出于好奇，她跟来了。二、她是罗忻的人。
宋楹心想。
如果是前者，那说明我低估了她。这样的话，自己貌似可以在她那里得到助力。
如果是后者，那我现在的处境……尤其是昨天我把那种几乎真实的状态，完全暴露给她，这很糟，加深了罗忻对我的了解……我以后的行动很不利。但这可能性其实不大，姜新雅出现的时间，太巧了。中午到了我这儿，下午罗忻出现，晚上她又和罗忻一同出现。而且几乎不做什么伪装。罗忻不是操之过急的人，绝不是。既然他八年杳无音讯，此时出现，又把姜新雅安插过来……他当然会想到，这样会引起我对姜新雅的怀疑，他不会介意等待到姜新雅完全取得我信任的那一刻。
除非说，他可以想到，我会因为逆向思维而排除姜新雅的嫌疑，而他正因为这个逆向思维，要来打消我对姜新雅的警惕。不，大概率不会，他不可能会这样了解我，他是谨慎，求稳的人，他绝不赌。
但姜新雅的一切……太过巧合了。她的长……不罗鑫绝无可能知道那件事，绝无可能，更不可能按照……来安排人。
再看，他没必要这样做，所以姜新雅……真的，仅是，巧合。
宋楹一边思考着，一边起床洗漱。
和我有间接关系，和他有直接关系的人。五天，不，昨天已经开始了,还有四天。这个找人游戏，好像简单，实际上……我的交际面这样窄，也是毫无头绪。亲戚没剩下几个了，而且剩下那也是直接的关系吧？家人的嘛。直接与间接的界线也很模糊，是要以关系亲近程度来算？或者说，我认识的人是直接关系；我认识的人的亲友，但那人和我不熟识，这是间接？不这样的话……那我是必输的，更何况，我需要通过我认识的人去接触格外的人，时间短，人数多，流程烦。没事，幸好我交际面窄。不过这些事情还要等磊子来了，才有结果。
得抓紧时间……出于稳妥，姜新雅的话，仍有防备的必要……嘶，倒也不必了。
头疼……还有昨晚那个，十一，希望她是可信的、有作用的。啊……这么久以来，一直在调查和害怕的人和事，忽然就来了。
来吧，总该了结的。
一边想着，宋楹洗漱完毕，出门吃了个早饭，回来便坐等来人拜访。先来的还是姜新雅。
“早，宋恒。
“早。”
“今天上午，我们开始讲课？
“ok。”
一对一讲课，就像是狙击手点人头——精确。姜新雅虽然头回讲课，但知识点是抓住了，例题也非常典型；宋楹的学习能力也是有把姜新雅吓到的。
这要是打小培养起来，搞不好现在都已经考了研，准备二十一岁当博士了。姜新雅腹诽道。
由于宋楹学习效率很高，仅两小时，偌大的餐桌上扔满了书，空隙里放着些零食和饮料。课间休息二十分钟，这两个都学物化生的甚至讨论起了历地政的知识。
要是给高中学子们瞅见，少说气半死。
不过由于昨晚的事，这个气氛还是小尴尬的，只好用学术氛围来弥补了。
“说起来，我有个妹妹，高一，但高中知识也学完了，她又不愿意跳级。”姜新雅闲聊说。
“那，等我学完，开始大复习的时候，”宋楹写着题，“带抹妹一起吗？”
“是，我是这么想的，”姜新雅勾画着知识点，“她被我爸逼得……现在性格有些古怪了，只和我比较亲近，也没什么朋友，你到时可能要多担待。”
“没事儿，”宋楹头也不抬，“我也没什么朋友。不过，姜老师家里那种氛围，倒是挺压抑的吧？”
“确实，”姜新雅苦笑说，“本来上大学的时候，父亲要我学航天……我没有，我第一次反抗了他，学了心理。我妹妹嘛，因为我从小一直跳级，和周围人年龄不符，我又只学习，不会玩，根本没朋友。现在才有了那么几个，所以我告诉妹妹，要反抗，别跳级，按部就班最好。当然她也听了我的……谁知道父亲逼地更紧，我很多次和父亲谈了，都没有用。”
“他喜欢儿子，喜欢天才。妹妹不跳级，他心里就觉得这不算天才，加之重男轻女……妹妹在物质上，他不多给；在精神上，什么父爱，倒也没有，有的只是望女成凤。”
“妹妹呢……也因此性格古怪了。早知道，还不如让她跳级呢。”
“我就只能，尽我全力，给她一个姐姐能给的所有。”
听了半晌，宋楹抬起头，说：“不如早些带她过来吧，我也多个朋友。”
“哈，”姜新雅也抬头看着宋楹，“你有信心让她认可你吗？”
“尽力啦，对于她，我多少是有些感同身受的。”宋楹耸耸肩。
“那你可要对她好点哦”
“自然的……妹妹的名字是？”
“姜知韵，知晓的知，韵律的韵。”
“怎么她的名字更像是姐姐啊！”
“呃……我有时候也会这么认为。”
两人结束了闲聊，刚要继续搞学术，就听见了砸门的声音。
“谁啊这？有门铃不用。”姜新雅对来客的打扰表示出了厌烦：来得真不是时候。
“朋友，”宋楹忙笑着起身去开门，“他是嫌弃我门铃难听。”
“是该换一个。”姜新雅秒换立场。
姜新雅昨晚为什么会在？
两种可能：一、在滑冰场，她看见了罗忻给出的消息，并观察到了我的反应，出于好奇，她跟来了。二、她是罗忻的人。
宋楹心想。
如果是前者，那说明我低估了她。这样的话，自己貌似可以在她那里得到助力。
如果是后者，那我现在的处境……尤其是昨天我把那种几乎真实的状态，完全暴露给她，这很糟，加深了罗忻对我的了解……我以后的行动很不利。但这可能性其实不大，姜新雅出现的时间，太巧了。中午到了我这儿，下午罗忻出现，晚上她又和罗忻一同出现。而且几乎不做什么伪装。罗忻不是操之过急的人，绝不是。既然他八年杳无音讯，此时出现，又把姜新雅安插过来……他当然会想到，这样会引起我对姜新雅的怀疑，他不会介意等待到姜新雅完全取得我信任的那一刻。
除非说，他可以想到，我会因为逆向思维而排除姜新雅的嫌疑，而他正因为这个逆向思维，要来打消我对姜新雅的警惕。不，大概率不会，他不可能会这样了解我，他是谨慎，求稳的人，他绝不赌。
但姜新雅的一切……太过巧合了。她的长……不罗鑫绝无可能知道那件事，绝无可能，更不可能按照……来安排人。
再看，他没必要这样做，所以姜新雅……真的，仅是，巧合。
宋楹一边思考着，一边起床洗漱。
和我有间接关系，和他有直接关系的人。五天，不，昨天已经开始了,还有四天。这个找人游戏，好像简单，实际上……我的交际面这样窄，也是毫无头绪。亲戚没剩下几个了，而且剩下那也是直接的关系吧？家人的嘛。直接与间接的界线也很模糊，是要以关系亲近程度来算？或者说，我认识的人是直接关系；我认识的人的亲友，但那人和我不熟识，这是间接？不这样的话……那我是必输的，更何况，我需要通过我认识的人去接触格外的人，时间短，人数多，流程烦。没事，幸好我交际面窄。不过这些事情还要等磊子来了，才有结果。
得抓紧时间……出于稳妥，姜新雅的话，仍有防备的必要……嘶，倒也不必了。
头疼……还有昨晚那个，十一，希望她是可信的、有作用的。啊……这么久以来，一直在调查和害怕的人和事，忽然就来了。
来吧，总该了结的。
一边想着，宋楹洗漱完毕，出门吃了个早饭，回来便坐等来人拜访。先来的还是姜新雅。
“早，宋恒。
“早。”
“今天上午，我们开始讲课？
“ok。”
一对一讲课，就像是狙击手点人头——精确。姜新雅虽然头回讲课，但知识点是抓住了，例题也非常典型；宋楹的学习能力也是有把姜新雅吓到的。
这要是打小培养起来，搞不好现在都已经考了研，准备二十一岁当博士了。姜新雅腹诽道。
由于宋楹学习效率很高，仅两小时，偌大的餐桌上扔满了书，空隙里放着些零食和饮料。课间休息二十分钟，这两个都学物化生的甚至讨论起了历地政的知识。
要是给高中学子们瞅见，少说气半死。
不过由于昨晚的事，这个气氛还是小尴尬的，只好用学术氛围来弥补了。
“说起来，我有个妹妹，高一，但高中知识也学完了，她又不愿意跳级。”姜新雅闲聊说。
“那，等我学完，开始大复习的时候，”宋楹写着题，“带抹妹一起吗？”
“是，我是这么想的，”姜新雅勾画着知识点，“她被我爸逼得……现在性格有些古怪了，只和我比较亲近，也没什么朋友，你到时可能要多担待。”
“没事儿，”宋楹头也不抬，“我也没什么朋友。不过，姜老师家里那种氛围，倒是挺压抑的吧？”
“确实，”姜新雅苦笑说，“本来上大学的时候，父亲要我学航天……我没有，我第一次反抗了他，学了心理。我妹妹嘛，因为我从小一直跳级，和周围人年龄不符，我又只学习，不会玩，根本没朋友。现在才有了那么几个，所以我告诉妹妹，要反抗，别跳级，按部就班最好。当然她也听了我的……谁知道父亲逼地更紧，我很多次和父亲谈了，都没有用。”
“他喜欢儿子，喜欢天才。妹妹不跳级，他心里就觉得这不算天才，加之重男轻女……妹妹在物质上，他不多给；在精神上，什么父爱，倒也没有，有的只是望女成凤。”
“妹妹呢……也因此性格古怪了。早知道，还不如让她跳级呢。”
“我就只能，尽我全力，给她一个姐姐能给的所有。”
听了半晌，宋楹抬起头，说：“不如早些带她过来吧，我也多个朋友。”
“哈，”姜新雅也抬头看着宋楹，“你有信心让她认可你吗？”
“尽力啦，对于她，我多少是有些感同身受的。”宋楹耸耸肩。
“那你可要对她好点哦”
“自然的……妹妹的名字是？”
“姜知韵，知晓的知，韵律的韵。”
“怎么她的名字更像是姐姐啊！”
“呃……我有时候也会这么认为。”
两人结束了闲聊，刚要继续搞学术，就听见了砸门的声音。
“谁啊这？有门铃不用。”姜新雅对来客的打扰表示出了厌烦：来得真不是时候。
“朋友，”宋楹忙笑着起身去开门，“他是嫌弃我门铃难听。”
“是该换一个。”姜新雅秒换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