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赫尔加坚持,莱斯也不再阻拦,只是告诉她如果真的没机会,就先溜城堡然后找个地方“黑”下来。

    赫尔加: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几个月前她还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现在她连去学校打工都要看别人脸色了。

    莱斯光是看赫尔加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用打趣的口吻说道:“只要你亮出你的真实身份,邓布利多肯定会退位让贤的,毕竟是传说中的巫师赫尔加赫奇帕奇嘛!”

    赫尔加看了他一眼。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先把你和罗伊纳的马甲戳穿,直接一步到位实现四院共治。”她冷冷的说道。既然老毒蛇和老渡鸦都没有公开身份的意思,那她也不公开,免得闹到最后太尴尬。

    这就是从众心理。

    “安心,明年大概率就有空位了,你可以试着去教学生们黑魔法防御术。”莱斯信誓旦旦的说道。

    赫奇帕奇:嗯?

    当莱斯将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职被施加了“诅咒”一事告诉赫奇帕奇后,赫奇帕奇整个人都无语了:萨拉查,你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你这个层次的巫师居然会信这种东西?是身体变年轻后,心态也变得年轻了吗?

    她仔细端详着莱斯,感觉自己的猜测颇有道理,肉体的状态确实会影响人的精神状态。

    想通这点后,赫尔加敷衍的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啊对对对”的态度。

    莱斯也不急,反正过几年赫尔加就会相信“诅咒”的存在的――他最开始也不相信,但调查了一下之前十来年的历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遭遇后,他觉得那个伏地魔或许还真发明了一种神奇的诅咒。

    诅咒是魔咒的分类之一,小到令人起一身荨麻疹,大到令人触碰媒介后当场暴毙,都可以被视为诅咒,但这些诅咒大多是针对某个具体的人,或者附着在某件真实存在的物体上。

    伏地魔的那个诅咒两个都不沾边,他既没有诅咒具体的人,也没有令自己的诅咒附着在具体的事物上――他诅咒的是“成为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教授的人”这一抽象概念,媒介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教职。

    这就非常反直觉,非常不魔法。

    莱斯有时在想,如果将另一门课定义为“黑魔法防御术”,或者将原本的黑魔防改个名字,诅咒会不会随之转移?比如霍格沃茨的校长将“黑魔法防御术”更名为“自卫学”,那“自卫学”的教授还会受到诅咒吗?

    想到这里,他灵光一闪,决定怂恿赫奇帕奇做个实验。

    “赫尔加――”莱斯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产生了一个更奇妙的念头:赫尔加赫奇帕奇的实力足够强大,她能不能抵挡得住这份“诅咒”呢?

    他本来是想让赫奇帕奇在成为黑魔防教授后,去找邓布利多将这门课的名字改掉的,但现在他改主意了,他决定让赫奇帕奇试着打破这个持续了十多年的规律。

    看看是老朋友的命硬,还是伏地魔的诅咒硬!

    赫尔加要是知道莱斯脑袋里在想这种东西,一定会把他从窗户里丢出去,然后再把他塞进沙子里埋到地下去。

    可莱斯也是出于无奈:这种实验的最佳实验人选是戈德里克,但现在不是联系不上他嘛!() ()

    “有什么事吗?”赫奇帕奇见萨拉查叫了一句自己的名字后就不再发话,不禁有些奇怪。

    “你需要多花点时间做准备,在这一千年的时间里,魔法教学内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莱斯改变了自己的说辞。

    听见这话,赫尔加笑了:她是什么人,什么情况没见过?四位创始人里,属她往教学上投入的精力多,她觉得自己是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现在直接拉去教室授课都行。

    “现在的魔法界,已经没人懂魔力流动了――没人教,也没人学,就这样失传了。”

    赫奇帕奇:“啊?!”

    她被震撼的无以复加:一千年后的小巫师怎么连魔力流动都不学了?

    “这门学问被淘汰了嘛,现代巫师真的找到了非常棒的下位替代。”莱斯为赫尔加简单介绍了一下魔咒学的发展。

    赫尔加沉默了:魔咒如此的方便,魔力流动学失传不是没道理的。可魔力流动都不懂,想悟出领域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了。而没有领域的巫师,终究只能算做二流巫师――所以现在魔法界巫师的上限也就是二流了?

    总之在得知学生们连魔力流动都不懂后,她的想法产生了动摇,她感觉自己还真的需要好好备课,搞清楚现在的学校都在教什么。

    赫奇帕奇没有逆势而为,全面开展魔力学教学的想法。在她心中,一门学问混到失传的地步,肯定有它自己的原因。

    而且她相信,老毒蛇和老渡鸦肯定找到了自己的解决方式――她可不信这两个人在苏醒两年后仍对这种简单的小事束手无策。

    “你那两个小徒弟,肯定都懂魔力流动的吧?”赫奇帕奇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莱斯又忍不住当着老友的面炫耀了一波自己的学生。

    赫奇帕奇选择性的无视了他后半截的话,只听取了重点:莱斯会让那些天赋足够好的学生学习魔力流动。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魔力流动的缺点在于难度过高,优点是上限极高。让少数几个天才去研究这门学问,确实是很棒的解决思路,不过……

    赫尔加看了莱斯一眼,他怎么判断一个孩子的天赋是不是“足够好”呢?魔法界又没有那种小孩子把手往上一贴就能显示天赋高低的水晶球。

    那两个孩子还是托了她们姓氏的福吧?

    赫奇帕奇觉得自己还是得找到属于自己的办法――她可没法像萨拉查那样。

    不过,那样的水晶球,未必做不出来,赫尔加只感觉自己内心的灵感如泉水一样迸发。她决定回到学校就着手研究如何制作她所需要的水晶球。

    “来一杯吗?”莱斯没有继续在正事上延伸他们的话题,而是为赫尔加倒了一杯咖啡。

    “感谢。”

    在咖啡的香气中,话题逐渐转向日常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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