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司徒川的丧仪后,南宫夕瑶和纳兰策还是离开了。原来要吊唁的人竟然是司徒川。

    林清浅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万分感慨。

    “瑶儿,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态,你要看得开,想得开。”

    林清浅点点头,这她又何尝不知,只是看纳兰策所言,想必南宫小姐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吧。

    “师兄,我没有乱想,只是有点难过”。

    “唉,行吧”。纳兰策低下头。“你那夫君……”,纳兰策想了想,又停下。

    “师兄但说无妨”。

    “他是南陌的将军,身上杀伐之气未免有些重。”

    这事,倒让林清浅想起来的,慕倾玄是棠溪昀,他又为什么要扮做黑衣人来抓他,若是他死了,那慕倾玄会不会也……

    “嗯,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背”。

    这要如何脱身。

    法术现在也使不出来。

    “瑶儿,你还小,南陌将军身上的担子太大,朝不保夕,如若有一日,那你可要活活守寡,瑶儿,师兄不是咒你,只是以防万一”。

    “师兄说的瑶儿都明白 ,可这南陌也是我的家,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嫁给他也许是一件幸事,”。一起护佑一方黎民。

    林清浅想了想,也许棠溪昀那样做,只是不想让南宫夕瑶嫁给他。

    夜晚,南宫夕瑶趁纳兰策熟睡,悄悄起身。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南宫夕瑶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起身,她的动作轻盈而小心,生怕惊扰了熟睡中的纳兰策。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为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南宫夕瑶穿上了一件深色的斗篷,将长发轻轻束起,她从床边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封信,这是她早已准备好的,她将信放在了纳兰策的枕边。

    “师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和教导,瑶儿此生无以为报。”南宫夕瑶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纳兰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拿起了枕边的信,轻轻地抚摸着信纸,仿佛能感受到南宫夕瑶留下的余温。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师兄也会一直陪着你,护你周全。”纳兰策暗暗的说。

    “将军,我知你在此”。

    黑暗中,棠溪昀回过头,剑意森森。

    “不知南宫姑娘夜半来此,所为何事”。

    “我来找你”。南宫夕瑶定了定神色。

    棠溪昀皱眉“找我,呵,除了找死,实在想不出你来找我还有何事。”

    “我知你不会杀我”。南宫夕瑶捏紧拳头。

    “你就这么笃定”。棠溪昀突然将剑横过来,剑尖直指南宫夕瑶的脖颈。

    南宫夕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直视着棠溪昀的眼睛,坚定地说:“是的,我笃定。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棠溪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没有刺下去。他收回剑,冷冷地说:“你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我想和你并肩作战”南宫夕瑶笃定的说。

    棠溪昀有些动摇,可还是冷漠的说“就你,也配”。

    南宫夕瑶咬了咬唇,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坏人。你之所以扮作黑衣人,一定有你的理由。而且,我感觉到你对我,并没有恶意。”

    棠溪昀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南宫夕瑶坚定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你为何会这么想?”

    南宫夕瑶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必须坦白:“因为我见过你的眼神,在那冰冷的面具之下,我看到了温暖和矛盾。你不是无情之人,你的剑从未真正指向我,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刻。”

    棠溪昀的目光避开了南宫夕瑶的视线,仿佛在逃避着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你知道的太多了,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

    南宫夕瑶却不退却,她向前迈了一步,靠近棠溪昀:“我不在乎危险,我只在乎真相。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我愿意帮你,和你一起面对。”

    “不必”,棠溪昀一口回绝,“我是什么人,南宫姑娘当真了解,还是不要将念头打在我身上,我这个人,倒是有嗜血的毛病,说不定那一天,南宫姑娘便成亡魂了”。

    “棠溪昀,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的剑下从未有过无辜者的血,你的心中有你的正义和原则。”南宫夕瑶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如果你真的嗜血,你早就可以杀我,但你没有。你的犹豫,你的不忍,我都看在眼里。”

    “当真,南宫姑娘的勇气在下当真是佩服至极,冠冕堂皇的话顺嘴就来。”棠溪昀失笑。“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听南宫姑娘在这胡诌。”

    “来人,送客”。棠溪昀脸色一变。

    于是,南宫夕瑶不由分说的被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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