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很担心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范霓揉了揉眉心，“你没办法放下她，又没办法靠近她，你就不怕真的失去她？”
“这话该我问你吧范小霓。”黎皓问，“一边说着要离婚，一边拿自己的伤疤替林以谦遮掩他私生子的身份。”
明明是为了家产谋杀亲子，但范霓全把动机全都引到了她身上，还曝光了她想隐瞒一辈子的婚约。
无非就是为了遮掩林以谦是私生子的事实。
范霓迅速反驳他：“和林以谦没关系，我不想把这件事变成姚家的家事，敲诈勒索加故意杀人未遂，才能数罪并罚，我说过，我一定会让姚家付出代价。”
“你要真想让姚家付出代价，就该把那一家子腌臜事儿全抖搂出来，靠着章屹得到天元，然后和林以谦离婚。”黎皓道，“趁他病要他命，你一直在心软。”
范霓沉默了一阵，才道：“他总是能让我心软──我要得到天元何必要靠章屹，只要这次车祸我不救他，君谦、天元、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可以是我的。但他选择了救我，我也救了他。”
”遗嘱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有多重要。”范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试着去爱他，信任他。”
黎皓倒也能理解范霓对于林以谦的心软，他们都没有太多人可以爱和信任，他将黎氏留给了范霓和舅舅，所有的其他财产留给了费晓楠，另外一部分设立慈善基金会。如果林以谦真的把所有财产留给范霓──遗嘱总比一切风花雪月诚实。
黎皓冷哼一声：“你可别过几个月又过来哭唧唧找我。”
范霓笑笑：“你呢？这次好不容易重新碰上，就真的舍得放晓楠姐离开吗？”
***
黎皓没有回答范霓问的那个问题，直接挂了电话。
范霓靠在椅背上，给林以谦打了个电话。
电话声嘟嘟在响，心脏也砰砰在跳。
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对面的声音有些哑，范霓一听就能听出来是林以谦的。
只有他的声音，才会莫名让她心安。
“忙完了？”
“忙完了，你还没睡？”
“还早，睡不着。”
范霓心里涌上一阵酸意，清了清嗓子，粗声粗起道：“疼了？”
“不疼。”就算隔着电话，范霓都能听出来林以谦语气里的笑意，“白天睡太久，晚上睡不着。你呢，忙了一天，累吗？”
累，累死了。
累到想要回家趴在他身上，往他脖颈上蹭，被他拍着后背安抚，再嘟囔几句不想干了。
“当然不会。”范霓清了清嗓子，“这点精力都没有，我怎么去管通腾。”
“但你还在发烧，别太累着。”
林以谦的语气太过于温柔关心，范霓没办法坦然接受，也只能干巴巴道：“我看你也不差，才刚醒，就能用旧事给姚文远补刀。”
“你知道是我做的？”
“这两件事情几乎同时发生，姚家的旧事，也没几个人知道。”范霓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有很多事情没对我坦白过，所以我也不相信巧合，但我愿意相信你。”
林以谦原本以为，对于他是姚文远儿子这件事，范霓会“原谅”、会“接受”，但她选择了“相信”。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给他一个吻，又为他重新戴上戒指。
他曾经以为，黑暗中的霓虹，没办法都属于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他这样来自山野的穷小子，母亲当他是工具，父亲当他是野种，从出生就是一派荒唐。
那个穿着白色蓬蓬裙为他撑伞的小公主，经历过伤痛和失望，却还是选择站在他身边。
“我该陪在你身边的。”林以谦闭上眼睛，都能听到耳机里范霓的呼吸声，就像她就在他身边一样，“我会很快好起来，赶到你身边，你也可以相信我。”
***
三天之后，梁先波的检查完成，发文责令君谦立即采取整改措施。
君谦随后发布公文，宣布各项整改措施，并关闭全线产品一周，进行严格审查，举一反三，积极整改，坚持正确的价值导向，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
周家打了个巴掌，君谦好歹平安落地。
范霓和秦薇在这一周忙到起飞，落实各项措施。
林以谦这些日子白天吊着点滴听着季明凯汇报君谦的公事，晚上给范霓打电话，早早睡觉养伤。
一周的整改之后，君谦旗下的资讯app重新恢复运营。
范霓组织了一个小型的重启仪式，就在君谦大厦30层的文娱事业部里。
一整面墙的液晶屏，平日里显示着君谦旗下app的热门资讯和热搜，另外一整面墙，是君谦旗下app流量的数据可视化，这两面墙在这一周漆黑一片。
范霓和其他的君谦的员工一起等到零点。
两面墙立刻亮起，资讯、视频、热搜迅速占满了整个屏幕。
在关闭了一周之后，这些app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从黑色变成彩色，整个世界宛如鲜活了起来。
君谦在各个app的官方号同时发布公告「我回来了」，并列举了各项整改措施的落地情况。
「启动未成年人专项保护措施，多维度入手，保障未成年用户的身心健康。」
「产品上线反沉迷、反谣言、反低俗系统，从产品和技术入手，系统性解决社区问题。」
「优视将上线购物车模块，开始第一年的购物节，」
各大app同时引爆「我回来了」这个话题，用户纷纷带上话题分享日常。
凌晨十二点，用户分享的热情居高不下。
他们人生中有趣的事情也积攒了一周，等在此刻抒发。
范霓打开一瓶啤酒，领着文娱事业部的同事们一起举杯：“干杯。”
郑巍然发了言，感谢各位员工一起度过艰难的十天，又说了接下来这半年的机遇和挑战，又侧身鼓掌，请范霓发言。
“在君谦的这十天，对我而言是一次很独特的体验。我看到的所有成果，整个团队给我的反馈，都是无与伦比的。”
范霓的发言是很外企的表达方式，从团队贡献开始谈起，讲到团队工作的成就，讲到个人成长和目标达成，讲到文娱事业部员工的年终奖额外激励，
和林以谦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如果是林以谦，他会穿着他那身灰色针织衫，讲到产品创新，讲到君谦的新的技术，会说市场起起伏伏，事情不断变化，但君谦一直要做极致的产品。
但这位范大小姐，穿着简单的蓝色衬衫，折住袖口，更像是老道的企业家。
虽然不是林以谦，但也能带着君谦度过难关。
张松柏对着范霓举杯：“您和我想的，很不一样。”
范霓和他碰了个杯：“拿我和林以谦比，当然不一样，我也不会和他一样。”
郑巍然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手机，开直播过来：“我们来看一下，这位呢，是范总，刚刚的发言非常精彩，非常鼓舞人心。”
范霓一愣，随即露出笑容，对着镜头挥挥手：“Hello，我是范霓，是的，我们回来了。”
也就这一个镜头，郑巍然的直播热度一下子上来了，直播间纷纷刷屏。
「这是范大小姐吗！」
「卧槽？活生生的范大小姐？」
「郑总瘦脸特效是不是太过了，范大小姐像个外星人。」
「所以，现在真的是范大小姐在君谦？」
「谁说范大小姐和林神关系不好！婚戒，她还戴着婚戒。」
「能不能再看一下，范大小姐好漂亮。」
「范大小姐当然好看，没人说过她丑吧。」
「这就是价值五个亿彩礼的美貌吗？」
「ltp能不能要点脸，那个时候范大小姐才十几岁吧。」
「ltp滚粗滚粗，我要欣赏范大小姐的美貌。」
「再看一眼范大小姐吧郑总！」
范霓虽然偶尔更新社交网络，但基本上不露脸。
偶尔露脸的一两次，还是在别人的照片里。
有人开始砸礼物，要求再多看一眼范霓。
也就只露了十几秒的面，点燃了弹幕区所有的好奇与热情。
郑巍然还说：“范总在处理公事了，就看一眼吧。”
手机镜头扫了一下，范霓和秦薇张松柏在一起盯着屏幕看。
“好啦好啦，是和这些同事一起，”
林以谦在天元大厦对面购入了私人顶楼大平层，范霓这次待在君谦，就住在了这里。
客厅的黑暗角落里，手机屏幕透出蓝色光亮，映着粉色的芍药花。
黑色的人影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屏幕里的范霓。
笑容标准，眉眼弯弯，他竟然看出了温柔。
他好像，很久都没看见这样的范霓。
她回来看见他，也会开心吗？
***
林以谦的房子就在君谦对面，近的很。
范霓进门只开了廊灯，踢开脚上的高跟鞋，她穿上拖鞋，三两步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疲惫地在吧台上趴了一会儿，又起身给黎皓打了电话。
“喂。”
“你们今天的活动这么热闹，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范霓喝了一口酒，嗓子都哑了点：“没别的，姚文远保外就医了，要放出来了。”
黎皓倒也不意外：“他这个年纪，装个病，分分钟就能保外就医放出来。”
范霓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差点要了我和林以谦的命，我的事，他老婆的事，都没办法让他受到惩罚。”
“你有什么打算。”
“他没变过，前几天在医院里，他还想碰我，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比十几年前的眼神更吓人，我到现在都觉得恶心。”范霓取下手上的戒指，盯着钻石上的火彩，“先去看看他保外就医在哪家，白家再怎么护着他，能挡得住生老病死吗？”
“这话该我问你吧范小霓。”黎皓问，“一边说着要离婚，一边拿自己的伤疤替林以谦遮掩他私生子的身份。”
明明是为了家产谋杀亲子，但范霓全把动机全都引到了她身上，还曝光了她想隐瞒一辈子的婚约。
无非就是为了遮掩林以谦是私生子的事实。
范霓迅速反驳他：“和林以谦没关系，我不想把这件事变成姚家的家事，敲诈勒索加故意杀人未遂，才能数罪并罚，我说过，我一定会让姚家付出代价。”
“你要真想让姚家付出代价，就该把那一家子腌臜事儿全抖搂出来，靠着章屹得到天元，然后和林以谦离婚。”黎皓道，“趁他病要他命，你一直在心软。”
范霓沉默了一阵，才道：“他总是能让我心软──我要得到天元何必要靠章屹，只要这次车祸我不救他，君谦、天元、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可以是我的。但他选择了救我，我也救了他。”
”遗嘱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有多重要。”范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试着去爱他，信任他。”
黎皓倒也能理解范霓对于林以谦的心软，他们都没有太多人可以爱和信任，他将黎氏留给了范霓和舅舅，所有的其他财产留给了费晓楠，另外一部分设立慈善基金会。如果林以谦真的把所有财产留给范霓──遗嘱总比一切风花雪月诚实。
黎皓冷哼一声：“你可别过几个月又过来哭唧唧找我。”
范霓笑笑：“你呢？这次好不容易重新碰上，就真的舍得放晓楠姐离开吗？”
***
黎皓没有回答范霓问的那个问题，直接挂了电话。
范霓靠在椅背上，给林以谦打了个电话。
电话声嘟嘟在响，心脏也砰砰在跳。
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对面的声音有些哑，范霓一听就能听出来是林以谦的。
只有他的声音，才会莫名让她心安。
“忙完了？”
“忙完了，你还没睡？”
“还早，睡不着。”
范霓心里涌上一阵酸意，清了清嗓子，粗声粗起道：“疼了？”
“不疼。”就算隔着电话，范霓都能听出来林以谦语气里的笑意，“白天睡太久，晚上睡不着。你呢，忙了一天，累吗？”
累，累死了。
累到想要回家趴在他身上，往他脖颈上蹭，被他拍着后背安抚，再嘟囔几句不想干了。
“当然不会。”范霓清了清嗓子，“这点精力都没有，我怎么去管通腾。”
“但你还在发烧，别太累着。”
林以谦的语气太过于温柔关心，范霓没办法坦然接受，也只能干巴巴道：“我看你也不差，才刚醒，就能用旧事给姚文远补刀。”
“你知道是我做的？”
“这两件事情几乎同时发生，姚家的旧事，也没几个人知道。”范霓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有很多事情没对我坦白过，所以我也不相信巧合，但我愿意相信你。”
林以谦原本以为，对于他是姚文远儿子这件事，范霓会“原谅”、会“接受”，但她选择了“相信”。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给他一个吻，又为他重新戴上戒指。
他曾经以为，黑暗中的霓虹，没办法都属于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他这样来自山野的穷小子，母亲当他是工具，父亲当他是野种，从出生就是一派荒唐。
那个穿着白色蓬蓬裙为他撑伞的小公主，经历过伤痛和失望，却还是选择站在他身边。
“我该陪在你身边的。”林以谦闭上眼睛，都能听到耳机里范霓的呼吸声，就像她就在他身边一样，“我会很快好起来，赶到你身边，你也可以相信我。”
***
三天之后，梁先波的检查完成，发文责令君谦立即采取整改措施。
君谦随后发布公文，宣布各项整改措施，并关闭全线产品一周，进行严格审查，举一反三，积极整改，坚持正确的价值导向，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
周家打了个巴掌，君谦好歹平安落地。
范霓和秦薇在这一周忙到起飞，落实各项措施。
林以谦这些日子白天吊着点滴听着季明凯汇报君谦的公事，晚上给范霓打电话，早早睡觉养伤。
一周的整改之后，君谦旗下的资讯app重新恢复运营。
范霓组织了一个小型的重启仪式，就在君谦大厦30层的文娱事业部里。
一整面墙的液晶屏，平日里显示着君谦旗下app的热门资讯和热搜，另外一整面墙，是君谦旗下app流量的数据可视化，这两面墙在这一周漆黑一片。
范霓和其他的君谦的员工一起等到零点。
两面墙立刻亮起，资讯、视频、热搜迅速占满了整个屏幕。
在关闭了一周之后，这些app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从黑色变成彩色，整个世界宛如鲜活了起来。
君谦在各个app的官方号同时发布公告「我回来了」，并列举了各项整改措施的落地情况。
「启动未成年人专项保护措施，多维度入手，保障未成年用户的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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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视将上线购物车模块，开始第一年的购物节，」
各大app同时引爆「我回来了」这个话题，用户纷纷带上话题分享日常。
凌晨十二点，用户分享的热情居高不下。
他们人生中有趣的事情也积攒了一周，等在此刻抒发。
范霓打开一瓶啤酒，领着文娱事业部的同事们一起举杯：“干杯。”
郑巍然发了言，感谢各位员工一起度过艰难的十天，又说了接下来这半年的机遇和挑战，又侧身鼓掌，请范霓发言。
“在君谦的这十天，对我而言是一次很独特的体验。我看到的所有成果，整个团队给我的反馈，都是无与伦比的。”
范霓的发言是很外企的表达方式，从团队贡献开始谈起，讲到团队工作的成就，讲到个人成长和目标达成，讲到文娱事业部员工的年终奖额外激励，
和林以谦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如果是林以谦，他会穿着他那身灰色针织衫，讲到产品创新，讲到君谦的新的技术，会说市场起起伏伏，事情不断变化，但君谦一直要做极致的产品。
但这位范大小姐，穿着简单的蓝色衬衫，折住袖口，更像是老道的企业家。
虽然不是林以谦，但也能带着君谦度过难关。
张松柏对着范霓举杯：“您和我想的，很不一样。”
范霓和他碰了个杯：“拿我和林以谦比，当然不一样，我也不会和他一样。”
郑巍然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手机，开直播过来：“我们来看一下，这位呢，是范总，刚刚的发言非常精彩，非常鼓舞人心。”
范霓一愣，随即露出笑容，对着镜头挥挥手：“Hello，我是范霓，是的，我们回来了。”
也就这一个镜头，郑巍然的直播热度一下子上来了，直播间纷纷刷屏。
「这是范大小姐吗！」
「卧槽？活生生的范大小姐？」
「郑总瘦脸特效是不是太过了，范大小姐像个外星人。」
「所以，现在真的是范大小姐在君谦？」
「谁说范大小姐和林神关系不好！婚戒，她还戴着婚戒。」
「能不能再看一下，范大小姐好漂亮。」
「范大小姐当然好看，没人说过她丑吧。」
「这就是价值五个亿彩礼的美貌吗？」
「ltp能不能要点脸，那个时候范大小姐才十几岁吧。」
「ltp滚粗滚粗，我要欣赏范大小姐的美貌。」
「再看一眼范大小姐吧郑总！」
范霓虽然偶尔更新社交网络，但基本上不露脸。
偶尔露脸的一两次，还是在别人的照片里。
有人开始砸礼物，要求再多看一眼范霓。
也就只露了十几秒的面，点燃了弹幕区所有的好奇与热情。
郑巍然还说：“范总在处理公事了，就看一眼吧。”
手机镜头扫了一下，范霓和秦薇张松柏在一起盯着屏幕看。
“好啦好啦，是和这些同事一起，”
林以谦在天元大厦对面购入了私人顶楼大平层，范霓这次待在君谦，就住在了这里。
客厅的黑暗角落里，手机屏幕透出蓝色光亮，映着粉色的芍药花。
黑色的人影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屏幕里的范霓。
笑容标准，眉眼弯弯，他竟然看出了温柔。
他好像，很久都没看见这样的范霓。
她回来看见他，也会开心吗？
***
林以谦的房子就在君谦对面，近的很。
范霓进门只开了廊灯，踢开脚上的高跟鞋，她穿上拖鞋，三两步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疲惫地在吧台上趴了一会儿，又起身给黎皓打了电话。
“喂。”
“你们今天的活动这么热闹，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范霓喝了一口酒，嗓子都哑了点：“没别的，姚文远保外就医了，要放出来了。”
黎皓倒也不意外：“他这个年纪，装个病，分分钟就能保外就医放出来。”
范霓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差点要了我和林以谦的命，我的事，他老婆的事，都没办法让他受到惩罚。”
“你有什么打算。”
“他没变过，前几天在医院里，他还想碰我，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比十几年前的眼神更吓人，我到现在都觉得恶心。”范霓取下手上的戒指，盯着钻石上的火彩，“先去看看他保外就医在哪家，白家再怎么护着他，能挡得住生老病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