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赌,要是在宾斯教授的课上,你有一半对索玛的热情认真,都不至于没法上魔法史的提高班。”

    在去往变形课的路上,米勒娃取笑春张在餐桌上的高谈阔论,

    “你对那些类人生物的研究够广泛的,足够写出一篇论点奇特的论文了。”

    “我对魔法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是那些不能近距离接触的生物,马人我只在三年级那次关禁闭瞧见过,”春张可不会自大地认为高材生认可她肤浅的论调,她红了脸,连忙转移话题,“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听说他们依靠星辰预言。”

    “谁懂呢?他们从不向外人揭露预言,说是不能违抗天意,说不定只是故弄玄虚。”特里劳尼在私下里有时会放弃那神秘的嗓音,用她的话来说,米勒娃两人清楚她具有预言的能力,就不必费力塑造形象了,要春张说,低沉踏实的嗓音反而更加接近真预言。

    “但真奇怪,春反而收敛了许多,老实说,我觉得相比那些魁地奇的新闻,你更喜欢魔法史上的奇闻轶事呢,可怎么不给你的男友一个吻呢?”

    米勒娃一直是三人之间心最细的一个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友的不对劲。

    这可问到关键点了,春张愁眉苦脸,将违规扣分的事告诉了好友,

    “...所以我们不得不注意举止,直到找到那个可恶的家伙为止!但...”春张侧身避让了一个抱书直冲的低年级小家伙,“我是说,他让整个约会有趣起来,让我们不至于除了拥抱接吻外,无话可说,这很好。”

    春张无视了好友两人一言难尽的表情,继续倾诉,

    “可有时,你们知道,情到浓时就忍不住吻上去,我都想好了,大不了上课时多回答几个问题,可索玛却拒绝了。嗨,我能察觉到他不怎么开心,可能聊的不是他喜欢的话题。可当我建议谈谈世界杯的潜在冠军时,他却说我根本不喜欢,连球队名字都说不出来...总之,最近怪怪的。”

    “我知道,孩子,当恋爱的迷恋期过去,原先那些声称愿意献出生命的男人们就开始冷淡下来,他们自以为已经得手啦,开始嫌弃没有共同话题,好让他们投入另一个美丽的女巫怀抱!”

    三人路过一幅野餐的油画,草坪花丛间聚会的贵妇人这样犀利评价。

    “才不是!”春张立即站在画前,替男友反驳,“他同我玩循环小游戏可开心啦。”

    米勒娃拉走了还想理论的春张,“就快上课了。”

    “可每次结束后,他都会闷闷不乐,问他,他也不说。”

    可在爱情面前,春张还是没有底气,她小声问米勒娃,

    “索玛不会真想甩了我吧?”

    特里劳尼先说了话,她变戏法似地从袍子里抽出一张纸牌,念念有词,

    “哭泣,裂痕,戒指——感情不可避免地走向破裂,我瞧很有可能。”

    米勒娃毫不客气地没收了特里劳尼的纸牌,安慰着快哭出来的春张,

    “西比尔什么时候准过?她总是预言灾难,这样好显得她举足轻重。”

    “这是纸牌占卜的艺术!”特里劳尼又端起了她那预言师的架子,神色变得冷淡,一扭头和两人分开——她没能上变形课的提高班。

    但恋爱中的人总是疑神疑鬼,米勒娃想要简单平息的愿望落空了,变形课上,春张一直在她身旁小声喋喋不休地说着猜想。

    惹得米勒娃也不可避免地被她带偏,她企图用谷子使鸽子——变形咒的对象,安静下来,一边说出几月前的见闻,

    “...如果你非要这样想,好吧,确实有点迹象...索玛可能,嗯,是个纯血论者,舞会上,我听见他们校长说了对麻瓜出生的巫师很不友好的言论...”

    “可如果这样,他怎么会答应和我在一起呢?哦!”

    一激动,春张的手劲加重,被小心眼的白鸽扭头叼了一口。

    米勒娃总是变形课上最优秀的学生,一阵白烟过后,春张感觉自己手底下柔顺的羽毛变成了冰凉的鳞片,一只火蜥蜴取代了白鸽。

    “干得好!格兰芬多加十分!”邓布利多瞧见了角落的成功,他笑眯眯地为米勒娃加分。

    米勒娃兴奋地涨红了脸,以至于同春张聊天时没把握好分寸,将自己的猜测大胆说出,

    “可你们总不会开始就自报家门吧?纯血或者麻瓜的,可能是他后边才知道,或者索玛能够接受,但他的家庭没法接受,纯血家总是会提前订婚,一成年就结婚。你绝想不到,那个魔法部代表艾博,有个三年级的未婚妻呢...”

    彭!一声巨响打断了米勒娃的猜想,一条白灰灰黏糊糊的,像剥壳大龙虾的生物占据了春张原本的白鸽位置,它尾部时不时爆发出巨大响声从而前进。

    “哦,炸尾螺!我想西尔瓦努斯教授应该相当开心。”

    面对春张的成果,邓布利多愉快地说,并给她布置了两小时的活体变形课后练习。

    而另一边,被莫名其妙扣上纯血论者/负心汉帽子的索玛也好不到哪儿去。

    理智上,索玛知道自己应该享受这段恋情,无论里德尔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确实对春张有了更多的了解,一个更加鲜活立体的春张,有着自己的观点喜恶,而不是那些模糊大致的印象,善良聪明,漂亮活泼。

    索玛本该更近一步,抛开魁地奇,他们还是有挺多的共同话题(反正他也讨厌那些枯燥的时间魔法推导,算是各退一步),他们都讨厌魔法部对非巫师种族的边缘化和打压,厌恶歧视与战争,坚定正义与理想,认为魔法应当带来和平与欢乐,对于爱情他们崇尚自由的抉择,但也默认物质是应有的基础,索玛会告诉春张巫师界的生活,那些流行的歌曲和小说,春张也会对等描述麻瓜的科技,在没有魔法的存在下获得和巫师同等便利的生活...

    给他同等的时间,索玛有自信他将获得或者超过里德尔对春张的了解,只要有时间。

    但在现阶段,里德尔就是那个越界的友人(介于他的特殊情况,索玛还无法要求两人断开联系),索玛则是不够格的男友。

    如同埂在喉间的鱼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两人的约会一直有着第三人的影子,怎样都摆脱不了里德尔这个幽灵。

    这本该由索玛来探索发现的过程,却被里德尔以主人的身份告知,这样即使发现了再多,他也无法据为己有,反而要归功在里德尔头上。

    更何况,索玛绝望地发现,当离开亲吻和拥抱,去切实地谈论各个话题时,里德尔的论断正在一点点被证实,春张似乎从未考虑过和他有过更久一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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