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个七夕特供

    送诸位一个水泥味的七夕!!??

    内含微量血腥病态小黑屋预警

    三途春千夜主场

    他们的爱;扩写(详情见合集)

    避雷区:

    反强制爱:√

    烂俗救赎梗:NO

    三观不正:??

    有驯化tiaojiao场面(大概?)

    甜度:★

    阴间含量:★★★★★

    人物ooc

    不喜勿入

    锁链哗啦啦的碰撞声与颈项传来的束缚都让此时此刻的你感到无力的慌诞。

    眼角的湿润和凉意沾上鬓发、滑落枕巾,

    蜷在柔软的被褥中,瞳孔无助地放大,眼球血丝密布。

    被□□在这里的时间并不漫长,可你已经隐隐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终日里严密拉着的厚重窗帘也曾怀抱有一丝希望的拉开。

    而窗外幽静的山林却彻底粉碎了你那点无妄的臆想。

    “我从国中起就开始着手搭建‘我们’的家了……”

    “最开始是街边的出租公寓……但那太简陋了……挣钱后我买下了环境优美的独栋,而你那个时候却跑到京都上大学了……我只能在工作之余抽出时间去看你……”

    “后来我发现……独栋也不行…很危险…你会跑掉的……我应该在山林亲自为你修建一座房屋……用围墙圈住你……你看…”

    男人压低的嗓音盈满了难以克制的愉悦。

    执拗的十指相扣额头相抵,眼神却癫狂到让你周身颤栗。

    “我做到了……”

    “我留住你了……”

    猩红的唇舌舔#吮过嘴角,庄之重之的印在面颊上。

    “你……是和我一样幸福着的……对吗?”

    野兽一样明亮又锋锐的瞳眸死死盯住你。

    “你……是爱着我的……对吗?”

    “…………”

    除了流泪,逃避般闭上眼睛,你似乎不能给他任何想要的回应。

    五光十色,人头攒动,连拂面而过的夜风都带着夏季独有的燥热,你漫无目的的跟随人群途径涉谷街头,悠哉悠哉的转入热闹非凡的武藏祭,本意是散心,几个回合逛了下来反倒钱包愈加干瘪。

    “该死的夏天……”

    升学,毕业,找工作……

    一到夏天就糟心事一大堆……

    “咔哒。”

    起瓶器撬开瓶盖的声音干脆利落,借着月色与树荫的掩盖哪怕直接大口灌酒这种颓废欧吉桑才会做的事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呀……真是…什么世道啊全都毁灭算了……”

    酒品极差的你也就只敢在路边喝些度数低的鸡尾酒了。

    被这种朦朦胧胧的微醺感包围的快乐总能令你上瘾。

    “唔……玫瑰荔枝味的蛮不错嘛……”

    你摇摇酒瓶,顺势向一边倒去,却在接触到宽敞木制休闲椅的半路上倒在了陌生的温热的肩膀上。

    “啊……”

    你倚在上面好一会儿,才困惑的慢悠悠的转过脑袋,正好与那纤长眼睫低垂的翡翠色眼眸对上视线。

    “十分抱歉……刚刚没有注意到您。”

    你往旁边挪了挪,却仍旧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将脑袋抵在椅背上端相当无礼的打量这个姿容妍丽到过分的男人。

    浅粉色的发,碧绿色的眸,真是春意盎然的颜色……

    “您是idol吗?”

    不然就有些对不起这样漂亮的一张脸了……

    对方摇了摇头,线条动人的眉眼微敛,无端透着温驯乖巧。

    你看得出神,后知后觉的注意到那美中不足的一点瑕疵。

    颜色单薄形状姣好的嘴唇两边居然带着狰狞的棱形伤疤。

    ‘如果不是妆效或纹身一类的……就只能是曾经出过事故吧?……’

    “您在看什么。”

    淡粉的双唇微企,吐露出的话语隐隐透着股意味不明的嘲意。

    明明说着敬语,腔调口吻都显得彬彬有礼,却奇怪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敬意。

    ‘怎么回事儿这人?……莫名其妙的……’

    你下意识在心里吐槽,手臂支撑着身体坐直,翘着二郎腿端详脚上那双略有磨损的高跟鞋。

    殊不知这样的姿势在外人看起来相当豪迈,连身旁同坐的男人都险些被你挤到一边。

    “您在等人吗?”

    你的突然沉默反倒让他起了搭话的兴致,一个劲的在旁边叨逼叨个不停。

    “女孩子独自一人坐在这么偏僻的角落有些不太安全哦。”

    ‘要你管。’

    “您还喝了酒……”

    ‘我乐意。’

    “另外……您从刚刚开始就不加掩饰的把心里话全给说出来了。”

    ‘我……’

    “欸?!”

    你:震惊之下险些拿不住酒瓶。

    “还有,让您感到莫名其妙真是抱歉了。”

    对方放了个大招。

    你赶忙掩饰性的低头尬笑。

    “抱歉抱歉我有些醉了……请不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哈?……”

    音节拉长,乍听之下有些不耐。

    “不要随随便便跟男人说自己喝醉了啊……或者,‘您’在暗示我些什么吗?”

    过分明艳的脸孔忽的扭曲出饱含恶意的笑颜。

    连那澄澈的碧眸都泛着兽类般诡异的寒光。

    你怔愣的望去,酒瓶从手中坠落,在支离破碎的哀鸣中瞬间酒醒。

    “别这样看着我呀……真是…让人害羞……”

    话语间迸出难掩的笑意。

    连瞳孔都因兴奋而骤然收缩。

    “可以请您来我家做客吗?”

    “…什……?”

    “!”

    梦中清晰无比的场景将你吓到,坐起身来仔细回忆,却只发觉愈加模糊起来。

    你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息,焦躁之余就拽住了手背上的输液管,在透明的小水珠飞溅之余猛地拔下甩到地上,任由慢慢凝聚的血液蹭在被单上,像缀着殷红的花瓣般刺目。

    让你不由痛苦的闭上眼睛,按住突突胀痛的太阳穴。

    “……呼…”

    深吸一口气复又吐出。

    你始终无法平静。

    抬手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

    ‘真奇怪……’

    余光瞥过一边茶几上的甜点。

    你明明一点都不难过,却总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最初被关起来时你不肯吃三途春千夜给的任何食物。

    当然并不是你想要绝食赌气,只是在封闭的环境中警惕与猜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端。

    你怕他在食物里动手脚,怕那些看似可口的食物吃到嘴里会给你带来奇怪的影响,

    总之很危险,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不知道隐匿在何处的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

    存放有影视剧中才会看到的危险枪械的上了锁的金属柜,还有抽屉里不加掩饰的瓶瓶罐罐以及密封包装的静脉注射器。

    没错,这个糟糕的家伙磕药。

    虽然每次毒瘾发作了他都会把自己关到隔壁的屋子里,可那让人心惊肉跳的打砸声与瓷器碎裂重物翻倒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都会让你惶恐不安的缩进被窝。

    不知道要怎么办……

    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逃走吗?怎么逃?逃去哪?如果被抓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吧?

    大脑长期处于高消耗的运转。

    各类逃出生天的想法一一冒出,再因为不切实际而被你通通否定。

    你压抑着自己的负面情绪,小心翼翼的苟活。

    但总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哭嚎,寻死觅活,在桌角上发疯的磨着坚硬的手铐,房中唯一一个跟手铐相同硬度的金属柜被你撞的血迹斑斑。

    他不得已让人移出了那间柜子,重新装修了房屋,给墙壁裹上柔软的橡胶,洗漱用品也像极了监狱中批发那样,丝毫没有可以供你划伤自己的棱角。

    你像易碎物品一样被强硬的保护起来。

    目光逐渐空洞的在入夜后枕着他的手臂麻木的听他诉说着对你的爱意和冰冷粘腻的亲吻。

    更可笑的是,看出了你的精神不振,他居然采购了大批睡前读物念给你听,希望能改善你糟糕的睡眠质量。

    但没用,

    实际上只要与他共处一室你就立即开启高度防备状态,哪怕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你也不愿意在他面前闭上眼睛。

    “饭也不吃,觉也不睡,真是难搞啊你……”

    三途春千夜半躺在床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你脖颈上打转。

    粉色的长发垂下来拂过脸畔,蛇一般凉滑。

    他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你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怕他。

    虽说内心唾弃这种懦弱无能的的念头。

    但作为一个正常人,怕这样一个喜怒无常可能有精神上疾病的变态是在所难免的。

    为了防止他使用强制手段逼迫恐吓你,你有时也会象征性的吃些食物。再避开他去卫生间抠着嗓子眼吐出来。

    长久以往,你身体迅速消瘦下去。

    是他把你抱在怀里都嫌硌手的程度。

    “太瘦了……浑身没有二两肉…”

    他用手拢着你的腰肢,拇指按了按肋骨,翠色眼眸溢满无奈。

    “吃点东西吧?…”

    你偏过脑袋,全然不去理会,任他把玩物品一样在你身上捏来捏去。

    但突然间,你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思虑好久,你垂眸,慢慢将手搭在他□□结实的小臂上,手指甲轻刮那蓝紫色的血管,很快便收获一声压抑的低喘,连抱着你的身躯都猛地一颤。

    “…怎么了?”

    他把你转过来,让你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眼睑处潋着滟滟的红潮,呼吸不稳。

    你从那对似闪烁着灼灼火光的翡翠色眼眸里清楚的捕捉到自己憔悴又苍白的倒影,僵硬了片刻,勾起唇角,眉眼弯弯,尾部尖尖上翘。

    刻意卖弄风情的收效极佳。

    他喘的越发厉害,与他平日里犯病时的模样相差不大,扣住你的脑袋就要吻过来,但你偏了偏角度,致使那个吻擦过耳畔。

    “你抽烟了。”

    直起腰身,双臂环住那颗粉色脑袋,蛇一般绞紧,让他牢牢贴在自己怀中。

    日渐消瘦导致愈发尖削的下巴戳在他发顶,一下一下轻轻蹭着。

    “我讨厌烟味…抽过烟后,嘴巴会变臭………”

    “不要再抽烟了春千夜,我都这么说了…你应该能做到的吧?”

    三途春千夜最大的劣势只有一点。

    他虽然脑子聪明,诡计多端……

    可正因如此。

    他太聪明了。

    聪明人有时候总把别人当傻瓜。

    想要效仿那些暗世界里惯用的手段驯服一个人的前提是能够在精神与情感上凌驾于那个人。

    这无疑是三途春千夜所缺少的,他渴望爱,渴望你的爱,任何一点变故都有可能让他神经过敏,他囚禁你,也试图打压你控制你,可归根结底,在他心目中,你属于无害的,柔弱的,需要被呵护才能存活的易碎品。

    他笃定你离不开他。

    然这也是你可以利用的一点。

    “…搞什么鬼…三途那家伙……刚刚是在吃棒棒糖吗?…他以为他几岁了?”

    “那是戒烟糖喔龙胆,我们的三途若头居然想戒烟了?”

    面对同事那对恶劣的兄弟,耳听他们丝毫不掩饰的吐槽,三途春千夜罕见的没有理睬,仅投以警告般的一眼,而后步履轻快离开。

    你首次主动的投怀送抱,对方似乎激动的过了头,认为你愿意跟他亲近属实是个好现象,作为奖励,你已经可以触碰互联网类的电子产品,于是你第一时间买来戒烟糖给他。

    但点到即止,你不能过于殷勤,否则也会误事,于是你继续装作一副没精神的模样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任他笑容灿烂的从后方拥着你絮絮叨叨的说些琐碎的话语。

    “最近几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买些新衣服吧?”

    他吻了吻你的脸颊。

    被你因为不可置信而微微颤动的身子惹得发笑。

    “只要你听话,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是…吗?……………’

    你稳住了雀跃而欢喜到神志不清的头脑,瞳孔骤缩,狠狠咬住舌尖,直到血腥气蔓延进口腔这才隐隐冷静下来。

    ‘……还没到时候…还不应该这么对我放松警惕……’

    所以……

    深呼吸。

    冷汗悄悄附上脊梁。

    ‘这是试探…他…想刻意引导我逃跑……’

    “怎么了?…你不想出去吗?”

    床脚的男人咧嘴笑的灿烂,使得艳丽的面貌一瞬好似如女人般娇媚。

    但在你看来,那只不过是妖邪精怪短暂而浮华的障眼法,精致的皮囊之下尽是恶臭而腐烂的污泥。

    你与那翠色眼眸对视片刻,胃部果不其然翻江倒海起呕吐欲,遂挪开眸子,走到一边,强忍着背后火热的视线拉开衣柜。

    “嗯,我想出去。”

    三途春千夜开车载你来到一家高奢成衣店,事先在你腕上套上定位手环,然后打电话通知人清场,这才牵着你下车进电梯升三楼挑选衣服。

    “一楼是化妆品专柜,等下挑完衣服再下来看看?”

    他与你十指相扣,神态自若,亲昵的环住你的腰身,让你贴在他身上,使得长久不曾出门走动仿佛站立都要出问题的你不至于脚步踉跄。

    你们很快到达三楼,销售人员将你们引到沙发坐下,将今年流行的时装裙裤推到你们面前展示,你无心去看那些平时压根接触不到的高奢名牌,眼睛死死黏着在前方柜台上的电话,吞了吞口水,握紧拳头拼命叫自己冷静。

    “你喜欢那套?”

    三途春千夜在这时贴了过来,距离近到长长的睫毛都要扫到你脸上。

    你屏住呼吸,料想他刚刚应该是注意到你的视线了于是只能胡乱点头,让销售人员将那套裙子取下领你去更衣室。

    一踏入封闭的环境,你长松一口气,整个人都倒在沙发上,呼吸艰难,如同搁浅的鱼类,嘴巴一张一合,却吸不进任何氧气。

    你刚刚想报警。

    差那么一秒钟就要扑到柜台那边了,但也就是那一秒……

    你突然想起,自己失踪这么久,可却还没有轰动警方,也没有登台报道……这正常吗?

    不正常,当然不正常……

    所以就是说警察暂时帮不了你。

    抱住脑袋,你颤抖着身体缩进沙发内,这是你自被囚禁后才有的应激反用,独处时就会感到莫大的不安与恐惧。

    有好几次惶惶然间看到三途春千夜走近,都会一边倒胃口,一边诡异的升起安全感,甚至开始惧怕他离开。

    对于他囚禁自己的事情偶尔也好像没那么执着了,只每日每夜缩在那间几乎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像一颗腐烂发霉的蘑菇,头脑空空,噩梦不断。

    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发病的前兆。

    你不熟悉这种症状。

    但不妨碍你了解。

    也不妨碍你洞悉三途春千夜的目的所在。

    囚禁你并非不安无奈的举措,而是缜密计算后,有预谋的一场驯服诡计。

    你抬手,挡住头顶雕花镂空的吊灯,舌尖已经被自己咬破出血,满嘴都是血腥味。

    三途春千夜是个聪明人,同时是个饱含恶意的混账。

    这两者是有冲突性的。

    很明显他理性的一方面稍弱些。

    所以……

    吞咽下口腔里的腥味,你慢慢起身,长久以来弯腰驼背的蜷缩让你行走起来滞涩又僵硬,畏畏缩缩,配合着镜中那张苍白颓靡的脸蛋,与四周华美到闪闪发光的装璜格格不入。

    所以……

    你抚上自己没什么肉感的脸蛋,捏了捏,然后猛地扇了自己一记响亮的巴掌,眼神泠泠泛着阴鸷的寒光。

    学学他……

    既然他一开始的打算是驯服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能够反过来,驯服他呢?

    毕竟,你还有什么可以损失的吗?

    拉开衣服拉链,长长的白色连衣裙坠落,大片青青紫紫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你将手绕到背后,捏住自己的脊椎,拇指狠狠按住,像是要透过皮肤抠进骨头里,就这么一点一点把微驼的脊梁板正,同时昂起头,挺起胸。

    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损失了……

    垂眸,腕上的黑色定位手环像是固定在皮肤上一道痂。

    你的生活……不,你的人生已经毁了。

    就算逃出去又怎样?

    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敢走夜路,甚至……看见粉色的任何东西,你就会想到他,然后发抖,想吐,犯病。

    你已经如此痛苦了……

    那么伤害你的人怎么胆敢置身事外?

    他要比你更痛苦你才能满意………

    你拾起沙发上的藏蓝色丝质无袖长裙,满腹恶毒念头。

    你要让他痛苦到生不如死。

    一本有关心理学上的书曾说过,控制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潜移默化的涉足他的生活,一点点打击否定他,全心全意对他好,然后逐渐磋磨掉他的自尊心,收网的过程中保持住理智。

    对此,时下有个最流行的说法——PUA。

    然你处于弱势,是受控的那一方,面对的还是精神不稳定的变态,所以不能以强硬手段必须怀柔。

    你要对他好,你要爱他,满心满眼都是他,消除掉他对你的警惕度,事实上你也确实这么做了,克制自己的情绪对你来说越来越易如反掌,你主动与他亲昵,把所谓的囚笼称作家,在摆脱锁链后还会为他准备晚餐,挤出温温柔柔的笑脸时刻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三途春千夜对你的改变可谓欣喜若狂,没了你时常给他制造出的焦虑,他越发像个正常人,每晚结束工作回来时还会给你带一束花,视季节变化带你出去游玩,或是去各类网红美食店打卡,还计划了今年冬天带你去神奈川泡温泉。

    就好像你们只是对普通的夫妻那般幸福美满。

    “我记得,春千夜以前是银色头发吧?”

    睡前你躺在他怀里,听他念幼稚的儿童读物。

    捏了捏他粉色的发尾慢悠悠道:

    “可以染回来吗?我喜欢春千夜的银发。”

    “哈?……”

    他放下书,莫名其妙,但也第一时间回应了你。

    “改天再说吧……”

    “改天…再说…是拒绝的意思吗?”

    你冷下脸来,挣脱开他的怀抱,与他面对面,用陌生,乃至仇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他。

    “你是在拒绝我是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回归了最开始的状态,不再理会他,不再和他有亲密接触,就算他再怎么无能狂怒,恐吓,情绪激动,你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直到有一天,他顶着一头银发疲倦的回来,近看些,连眼睫毛都漂成了与之相同的颜色,仿佛积着莹莹霜雪,越发如精怪般艳丽脱俗。

    “…满意了吧?…我已经染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搂住你的腰,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血腥气和遮掩般的刺鼻香水味,你颤了颤身子,把他的脸按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那浅色的柔软发顶,眉眼嘴角俱弯起,看起来极端兴奋而嘲讽。

    “抱歉,春千夜……我不该跟你闹脾气的。”

    你捧住他的脸,拇指抚过那浓密纤长的睫羽,眼眶发红,滚落下大颗泪珠,一下一下砸在他手背上,烫的他缩了缩身子,迷茫但又忧心的望向你。

    “我只是…想着……能再见到春千夜……以前的模样……所以才会…”

    你抽噎着,凑过去吻他,轻拍着他因无措而绷紧的脊背,安抚着这些天来他患得患失的惊惶怒气,果然,下一秒,他狠狠吻回去,咬住你的唇舌,发泄般紧紧将你勒进怀里。

    “……混蛋…”

    嘟嘟囔囔谩骂似带着小兽般的呜咽。

    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们依旧甜甜蜜蜜的互相慰籍生活,但你仍旧会时不时提出些要求,偶尔他心甘情愿哄你开心,所以满足你,偶尔他会觉得麻烦或者本质上他不愿意这么做,于是你就会估计重施,打一巴掌,再塞一大口甜头,然后卖惨,反复如此,反复如此………

    他虽然吃你这一套,但无奈精力不足。

    遂被你折磨出了应激反应,时常无意间露出幼童般的无措反应,可完全拿你没办法。

    他貌似爱你。

    虽说这样的说法是连你自己都感觉搞笑的程度。

    但除了这样的说法外,似乎没有办法解释他对你那不断降低的底线和无节制的包容……

    以及在你曾带着哄骗意味的说爱他时,他那近乎喜极而泣的表情。

    三途春千夜近段时间变化相当之大。

    他换回了学生时代的发型,不再抽烟,也不再喝酒,更不用提组织团建的聚会,甚至鲜少再见他磕药,几乎每天结束任务他都要第一时间往家赶,工作时的态度虽不能说敷衍可也完全没了以前的狂热,仿佛灵魂与rou体割裂,成日里恍恍惚惚,在开会时走神成了常态。

    “三途。”

    瘦削且没什么精神的梵天首领佐野万次郎慢慢悠悠的开口,空洞洞如墨渍般的眼眸静静凝视着身边正在蹙眉翻手机的二把手。

    好半天,才垂下眸子。

    “结婚了吗?”

    “…嗯?……啊…是……对,我上个星期结婚了。”

    对于“王”的恭敬已经刻入骨髓的他即使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怪不得。”

    佐野万次郎打了个哈欠,漠然的盯住头顶吊灯发呆。

    “一会儿去找九井吧,让他替我给你补个份子钱。”

    你与他的生活就像你所预想的那般顺利发展,需要听话委屈求全的人成了他,他乐意满足你一切不合理触及他底线的要求,同时不断向你索取温情爱意。

    他已经离不开你了。

    现在是他离不开你。

    坐在别墅天台栏杆处看星星吹风的你听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站起来,越过了安全线,触及顶楼边缘,别墅有四层,天台算第五层,你如果掉下去有三成的概率摔不死但会严重致残。

    “……呐…不要站这么高……xx…我下周…不,明天就放你见自己的父母好嘛?”

    他明显是刚刚结束工作赶来的,身上还有不知道是谁的大片血污,银白色长发被胡乱束在脑后,给人一种凌乱颓靡的美感。

    “…还是说……你不在乎…他们的安危了?……如果你有事情……与你交好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如果死掉的话…我就让他们和你一起死……”

    他见怀柔效果不佳,遂摘掉那副小心翼翼的面具,惊惶而恶毒的威胁你,但你确信等他发觉这招也没用后就会立马切换成忧心忡忡的劝解。

    “三途春千夜……”

    你深呼吸,神情悲戚,带着几分释然。

    “我一直以来都只想着报复你,折磨你,毁掉你,因为我的人生被你横插一脚后早以回不去了,不存在拯救……也不存在逃脱……我永远没有办法摆脱你不是吗?你死了也没有用……”

    你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和心脏。

    “我这两个地方塞的全是你,一个用来算计你了解你,一个用来憎恨你厌恶你………我永远没有办法逃离你了………”

    你望着茫茫无际的星空月影,低头看了看下方被夜色模糊的虚影路面,然后倾身,在他抓住你之前一跃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了声嘶力竭痛苦万分的惨叫声,仿佛正在承担着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

    “…不要……!!!…xx……xx………!!!!”

    癫狂的趴在栏杆上像是要紧随你其后跳下去。

    “噗嗤——”

    “……!!!”

    躺在四楼用来躲避自然灾祸修缮的逃生台上,你笑得浑身发颤,笑出了眼泪花,

    你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就是止不住。

    也许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悲痛欲绝,一副痛失所爱的模样………

    也许是此刻他傻愣愣不可置信的表情……

    但总之……

    总之就是……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自杀吧?”

    好笑得不得了……

    你现在笃定他爱你,情愿为你去死。

    这大概才是你控制不住笑得浑身发抖的真正原因。

    “我会究其一生去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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