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疗结束宁芙换上衣服，回来许挽星还躺着，似乎睡着了，就像中途趴着变成躺着就耗光她全部力气。
宁芙确认过房间后续无预约，撕开一片面膜，陪好友躺着，直到手机震动才睁眼。
是夏乐，发出三项春联设计，不同的是得乐logo藏在哪：最下方字体，中间字体，还是纯LOGO。
宁芙敲定第三种：【视觉记忆很重要。对联是要贴在别人家门上的，祝福多一点，广告别太显眼。】
夏乐回复好，就去忙了。
微信再次震动，是盛启枫。
盛启枫：【还没结束吗？】
宁芙：【挽星睡着啦，我等等她。】
盛启枫：【那下午的瑜伽课，恐怕要赶不上了。】
宁芙：【那就赶不上呗。又不是专程来上课的。】
盛启枫回复表情包，熊猫坐在地上吃竹子，看着格外乖巧。
就想起这人耳朵的红，宁芙就按捺不住调戏他的心思，手指飞快打字：【在？看看鸟？】
状态栏“对方打字中”很快消失，变成盛启枫，又显示状态，又变成名字。
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近在眼前。
等待片刻，最终发来一个沉默的“？”
宁芙笑得面膜都盖不住，发一张彩色鹦鹉表情包过去，对面却不接招：【你想看的是这个鸟？】
宁芙止乐：【回消息这么慢，跟哪个好妹妹聊天呢。】
盛启枫：【没有别人，只是在想你。】
宁芙：【想我什么？】
盛启枫：【想你一分钟能同时调戏几个男人，我又是第几个被钓上来的。】
宁芙：【哈，我哪有在钓鱼，是你自己上钩的。】
盛启枫：【对啊，所以姐姐别钓了，再钓变成翘嘴，还要怕不合姐姐心意呢。】
线上口嗨第一名，线下老实木头人。
宁芙心底吐槽着，飞快打字：【盛总只有手上功夫强吗？】
盛启枫：【这要看宁小姐说的是哪种手上功夫了。】
可以，会举一反三了。
宁芙决定钓把大的：【有款鸡尾酒的名字叫做天使之吻，白色酒饮搭配红色樱桃，无论是入口的奶香，酒精燥热，还是最后的甜脆，都像极了接吻的感觉。不知道盛总喝没喝过，有没有经验可以交流啊？】
发的时候志得意满，直到对面都一条消息都没回，宁芙茫然起来，看着屏幕时间换算。
十分钟，就算手冲也做完了吧？干嘛去了啊？
犹豫着要不要再发短信刺激，对面忽然发来一张照片：黑色大理石吧台后各色酒瓶满满当当，灯光映照下水晶杯光环璀璨，但是空的，只一根樱桃秸秆靠在那里。
点评随后奉上：【酒精味道趋近于无，像是乳酸菌风味饮料，调酒师说这款很适合女士饮用，倒也没说错。】
宁芙：【现喝啊？】
盛启枫：【不然怎么回答你像不像接吻。】
盛启枫：【但也许我不该逞这个强，因为我初吻还在。】
宁芙不可思议：【学生时代没谈过恋爱？】
盛启枫回复极快：【中学一心逃离北京，大学一心想找好工作，工作一心琢磨怎么别倒贴工资上班。到现在有点家底才琢磨终身大事，也很正常吧。】
宁芙不信：【初吻那么简单，碰一碰不就没了！你是怎么严防死守住的！】
盛启枫：【也许是为了等你教我。】
高端猎手总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她这是碰上对手了！
宁芙瞅着屏幕，感觉脸在发烫。
但手机浑然不觉，忠实地传达着声音。
盛启枫：【想要吗？】
这绝对是挑衅！说不定跟每一个都这么说！
宁芙咬咬牙答：【你倒是给啊？】
盛启枫：【那开门签收吧。】
宁芙从床上跃下，悄咪咪站在门口通过猫眼张望，果然站着盛启枫。男人做贼似的，时而看看左右走廊，时而望望房门口，又低头看手机。
宁芙的贼心和贼胆在脑海里汹涌地打架。
拿走他的第一次！亲就完事了！
啊不不不，万一他说的初吻是真的，岂不是还她要负责？
他各方面条件不错，负责也不亏啊。
不行啊你都三十三了，谈婚论嫁抱孩子才是正道，给男人谈恋爱练手是浪费时间。
亲一口而已！开心就好了，为什么那么多顾虑啊？
内心天人交战，鱼却等不及她拉钩一般，主动端起手机发送什么。
下一刻铃声响起，暴露宁芙位置，盛启枫又叹息似的轻笑出声：“宁小姐，先回微信。”
宁芙不服气扁扁嘴，消息跳进眼帘。
盛启枫：【不敢啊？】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宁芙飞出房门，轻手轻脚不打扰好友睡眠，把盛启枫拉到角落。男人后背抵着墙壁，眼神慵懒，蝴蝶领结末端往胸口深沟试探，开口欲拒还迎。
“说真的，如果你不敢，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嘴就被堵上。
宁芙舌尖舔过他嘴唇，鸡尾酒鲜奶夹杂樱桃香脆微酸，带着氤氲酒气，倏然在唇赤间晕开。她稍稍后撤拉开距离，便看到盛启枫从容尽失，耳朵的红蔓延至脸颊，成就感油然而生。
于是她再次吻上他，嘴唇轻柔触碰，一寸一寸细致厮磨，男人难以呼吸般微微张开嘴唇，她的舌尖便趁势侵入，将他捉到口中。他丢盔卸甲，予取予求。宁芙宛若验收战利品不放过他口中每寸角落，直到亲得男人发出闷哼，才宣告收工放开他，脸上笑得乖张。
“学会了吗？”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需要接受现实一般，喉结不住蠕动，愣愣望着她，眼中是千百般情绪翻涌，最终归于燎原的炽热。
望着她得意，他忽而一笑，轻声呢喃。
“学会了，验收一下教学成果吗？”
照搬章法，他吻上她。饶是宁芙警惕般紧闭口舌，盛启枫耐心细致地啄吻。空气莫名加热，酥麻而痒地传递着请求，展开一个只能被她填满的空洞。宁芙轻喘便失了阵地，舌尖长驱直入，渐渐变得缠绵悱恻，此身之外的一切都消失，唯有反复确认依偎，才能感到一丝安慰。
不知道过去多久链接才断开，宁芙发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耳边依然是他出卖一切心思的喘息。
心跳意犹未尽，他们读出彼此心底的渴求，再也顾不及其他的致命吸引，又仿佛再添一把火——只要换个场景，一切都未完待续。
男人开口沙哑：“要不要……”
却听到脚步声传来。
宁芙有退意，盛启枫便将她放开，各自站好佯装无事发生。
那人向他们径直而来，宁芙这才注意到是姜景天。
他眼神在他们之间转一圈：“在忙吗？”
知道在忙还不滚蛋！有没有眼力见！
宁芙好脾气地笑：“刚做完水疗，他来给我送饮料。”
盛启枫也点头，一个字说不出来。
姜景天读不懂空气似的说：“这样啊。听说这家水疗还不错，刚想问问你要不要来试试，打开微信一看，好友还没通过……”
宁芙当着他面通过，礼貌道：“好了。”
姜景天笑着扬手：“晚上你住在这吗？如果是的话，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宁芙礼貌回：“我们事情已经谈完了，我朋友在休息，等她休息好了我问问她的意见。”
姜景天惋惜道：“这样啊，那微信随时联系，先不打扰了。”
“好。”
宁芙笑着微微欠身，姜景天向她挥挥手。直到确认他离开，宁芙才打开姜景天对话框，关掉消息提示，嘴里评价：“好烦。”
盛启枫见状委屈叹气：“原来就算我不来，也有人主动上门送饮料。姐姐打开门看到是我，不一定有我见到姐姐一样开心。”
宁芙好笑瞧他。
盛启枫装模作样看向身侧落地窗：“没关系，不就是初吻被拿走，挺舒服的，够我回味一阵子了，你忙吧。”
空气里茶香四溢。
宁芙忍不住在他通红嘴唇再印一个吻，男人被吻得笑起来，就听但她讲：“这个给你下半辈子用，不客气。”
尽管仍然站在一块，没有丝毫越距。盛启枫视线时不时在嘴唇与眼睛间游移，凝望渐渐带了化不开的欲望，叫宁芙也看得分明。
稍稍抿唇，便换来了对面吞咽声；往前挪动半步，便换得男人手垂在身侧要抬不抬。
青涩感拿捏得十分到位，就好像他的一切都由她主宰。
宁芙装作不经意看向走廊，听男人笑着开口：“没人。”
宁芙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
“是我想再来一次。姐姐会怎么做？”
钩咸饵直。
宁芙刚动心起念，身后走廊传出开门声，二人一齐回头。是许挽星，打折哈欠发牢骚：“你也不叫我……我们去哪玩？”
宁芙立刻过去搂住她，嘴上关切地问：“休息好了？”
多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盛启枫。
他只能笑着摇摇头，跟在俩人后头。
临近晚饭，酒吧人不多。陆云独自坐在吧台，一手翻阅《造物攻略》，一手握着加冰威士忌。见三人过来，幽怨眼神直盯盛启枫：“有时候啊，人还真不如AI靠谱。”
盛启枫要杯柠檬水：“比如？”
陆云痛心疾首：“起码AI不会聊着大天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挽星点一杯玛格丽特，宁芙要一杯柠檬水，都在吧台坐好，就听到陆云问：“晚上怎么安排？”
许挽星：“我要留宿！话说你有没有书评给我？”
陆云立刻抱怨：“AI难道不是男主角吗？我看完一多半了，怎么什么进展都没有？”
许挽星：“跟女主角走得近的男人，就必须跟女主角发生感情线吗？AI甚至没有自己的几把，只是声音像男人而已。”
陆云：“言情小说不看男女主搞对象，看什么呢？”
许挽星：“我女儿还有事业线呢！”
陆云：“不耽误啊！”
许挽星：“你很难理解男人是女人成长路上最大绊脚石这件事吗？”
陆云：“我就说你对男人有偏见吧。”
许挽星：“见到女人就要编造出八百个对方的绯闻，你肯定是处男吧。”
陆云偃旗息鼓。
听不到丝毫反抗，许挽星噫得超大声，不敢置信地凑过去：“真的假的？你这条件不该性病缠身吗？”
陆云一时语塞：“你才性病缠身，洁身自好怎么你了。”
许挽星步步紧逼：“皮该不会也没割吧？”
盛启枫和宁芙对视一眼，达成共识：不能继续待了。
于是宁芙手肘戳戳好友：“那我先回家了。”
许挽星忙着追击气焰全无的陆云，回一句好。盛启枫要离开吧台，被陆云拉住衣袖：“你干嘛去？”
“你们聊。”
盛启枫把衣袖揪回，跟宁芙头也不回地离开。
二人很快到达门口，车钥匙被宁芙交给门童，车便被开到门口，宁芙示意盛启枫上车，直到成功驶离酒店，才开口：“报个地址，我送你。”
“或者你直接开回家，我再打车？”
于是宁芙哼着随你，转而道：“其实我提醒过挽星，别跟陆云谈恋爱，没结果的。”
“谁不是呢。”
哪能想到局面一边倒。
宁芙忽然想起什么：“不过好消息是，挽星创作素材增加了。”
盛启枫应和：“挺好。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
车辆稳稳汇入晚高峰车流，宁芙还是不放心地问：“你说跟挽星合作，是认真的吧？”
盛启枫笑：“我不至于为了接近你，搭上我在投资领域的口碑。你们认识我才觉得奇怪。”
宁芙哈哈大笑，把相识过程跟他讲一遍：“挽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或者说，因为她是作家，包容性很强，所以能聊天的只有她。”
盛启枫侧头看向她。
饶是车内打光混乱，明暗交汇错综，娇艳动人面庞隐隐带着疲惫，但提起朋友满眼都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她很好，值得信赖，我向你保证。”
盛启枫缓缓回答：“陆云不太着调，我也会提醒他的。”
宁芙郑重点点头，便是一路无话。
车子顺利驶入公寓楼，内环有名的高档小区，一户价位将近千万，门禁系统识别过车牌，宁芙便顺利驶入车道，七拐八拐在五号公寓楼停下：“我到啦。”
盛启枫跟宁芙下车：“不请我上去坐坐？”
宁芙笑得乖巧：“女士随便留宿，男的得持证上岗。”
“什么证？”
“结婚证。”
盛启枫哑然：“你前任也是？”
宁芙点头：“最多把东西送在门外。”
盛启枫了然：“希望我会有这个机会。”
宁芙不做任何承诺，也没有接受示好，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不再理睬外人，自顾自地生活。
盛启枫做着最后的挣扎：“那，临别要不要再来一下？”
宁芙也有些意犹未尽，几步到他身边，手环上他脖颈，一如白天试探那般。温热呼吸洒在面庞，盛启枫闭上双眼，嘴唇微微开启，等待许久不见人采撷，脖子间还一空。
睁开双眼，宁芙挤出鬼脸：“梦里有。”
她笑着倒退几步，跑回到公寓楼。
盛启枫笑着看楼门关上，舔舔嘴唇，还是发送语音：“提前晚安。”
直到他坐上网约车，才得到宁芙的回复。那是一张对镜自拍，头发被绑成利落的马尾，嘴里塞着牙刷。
【晚安。】
她如此回答。
宁芙确认过房间后续无预约，撕开一片面膜，陪好友躺着，直到手机震动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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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芙敲定第三种：【视觉记忆很重要。对联是要贴在别人家门上的，祝福多一点，广告别太显眼。】
夏乐回复好，就去忙了。
微信再次震动，是盛启枫。
盛启枫：【还没结束吗？】
宁芙：【挽星睡着啦，我等等她。】
盛启枫：【那下午的瑜伽课，恐怕要赶不上了。】
宁芙：【那就赶不上呗。又不是专程来上课的。】
盛启枫回复表情包，熊猫坐在地上吃竹子，看着格外乖巧。
就想起这人耳朵的红，宁芙就按捺不住调戏他的心思，手指飞快打字：【在？看看鸟？】
状态栏“对方打字中”很快消失，变成盛启枫，又显示状态，又变成名字。
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近在眼前。
等待片刻，最终发来一个沉默的“？”
宁芙笑得面膜都盖不住，发一张彩色鹦鹉表情包过去，对面却不接招：【你想看的是这个鸟？】
宁芙止乐：【回消息这么慢，跟哪个好妹妹聊天呢。】
盛启枫：【没有别人，只是在想你。】
宁芙：【想我什么？】
盛启枫：【想你一分钟能同时调戏几个男人，我又是第几个被钓上来的。】
宁芙：【哈，我哪有在钓鱼，是你自己上钩的。】
盛启枫：【对啊，所以姐姐别钓了，再钓变成翘嘴，还要怕不合姐姐心意呢。】
线上口嗨第一名，线下老实木头人。
宁芙心底吐槽着，飞快打字：【盛总只有手上功夫强吗？】
盛启枫：【这要看宁小姐说的是哪种手上功夫了。】
可以，会举一反三了。
宁芙决定钓把大的：【有款鸡尾酒的名字叫做天使之吻，白色酒饮搭配红色樱桃，无论是入口的奶香，酒精燥热，还是最后的甜脆，都像极了接吻的感觉。不知道盛总喝没喝过，有没有经验可以交流啊？】
发的时候志得意满，直到对面都一条消息都没回，宁芙茫然起来，看着屏幕时间换算。
十分钟，就算手冲也做完了吧？干嘛去了啊？
犹豫着要不要再发短信刺激，对面忽然发来一张照片：黑色大理石吧台后各色酒瓶满满当当，灯光映照下水晶杯光环璀璨，但是空的，只一根樱桃秸秆靠在那里。
点评随后奉上：【酒精味道趋近于无，像是乳酸菌风味饮料，调酒师说这款很适合女士饮用，倒也没说错。】
宁芙：【现喝啊？】
盛启枫：【不然怎么回答你像不像接吻。】
盛启枫：【但也许我不该逞这个强，因为我初吻还在。】
宁芙不可思议：【学生时代没谈过恋爱？】
盛启枫回复极快：【中学一心逃离北京，大学一心想找好工作，工作一心琢磨怎么别倒贴工资上班。到现在有点家底才琢磨终身大事，也很正常吧。】
宁芙不信：【初吻那么简单，碰一碰不就没了！你是怎么严防死守住的！】
盛启枫：【也许是为了等你教我。】
高端猎手总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她这是碰上对手了！
宁芙瞅着屏幕，感觉脸在发烫。
但手机浑然不觉，忠实地传达着声音。
盛启枫：【想要吗？】
这绝对是挑衅！说不定跟每一个都这么说！
宁芙咬咬牙答：【你倒是给啊？】
盛启枫：【那开门签收吧。】
宁芙从床上跃下，悄咪咪站在门口通过猫眼张望，果然站着盛启枫。男人做贼似的，时而看看左右走廊，时而望望房门口，又低头看手机。
宁芙的贼心和贼胆在脑海里汹涌地打架。
拿走他的第一次！亲就完事了！
啊不不不，万一他说的初吻是真的，岂不是还她要负责？
他各方面条件不错，负责也不亏啊。
不行啊你都三十三了，谈婚论嫁抱孩子才是正道，给男人谈恋爱练手是浪费时间。
亲一口而已！开心就好了，为什么那么多顾虑啊？
内心天人交战，鱼却等不及她拉钩一般，主动端起手机发送什么。
下一刻铃声响起，暴露宁芙位置，盛启枫又叹息似的轻笑出声：“宁小姐，先回微信。”
宁芙不服气扁扁嘴，消息跳进眼帘。
盛启枫：【不敢啊？】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宁芙飞出房门，轻手轻脚不打扰好友睡眠，把盛启枫拉到角落。男人后背抵着墙壁，眼神慵懒，蝴蝶领结末端往胸口深沟试探，开口欲拒还迎。
“说真的，如果你不敢，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嘴就被堵上。
宁芙舌尖舔过他嘴唇，鸡尾酒鲜奶夹杂樱桃香脆微酸，带着氤氲酒气，倏然在唇赤间晕开。她稍稍后撤拉开距离，便看到盛启枫从容尽失，耳朵的红蔓延至脸颊，成就感油然而生。
于是她再次吻上他，嘴唇轻柔触碰，一寸一寸细致厮磨，男人难以呼吸般微微张开嘴唇，她的舌尖便趁势侵入，将他捉到口中。他丢盔卸甲，予取予求。宁芙宛若验收战利品不放过他口中每寸角落，直到亲得男人发出闷哼，才宣告收工放开他，脸上笑得乖张。
“学会了吗？”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需要接受现实一般，喉结不住蠕动，愣愣望着她，眼中是千百般情绪翻涌，最终归于燎原的炽热。
望着她得意，他忽而一笑，轻声呢喃。
“学会了，验收一下教学成果吗？”
照搬章法，他吻上她。饶是宁芙警惕般紧闭口舌，盛启枫耐心细致地啄吻。空气莫名加热，酥麻而痒地传递着请求，展开一个只能被她填满的空洞。宁芙轻喘便失了阵地，舌尖长驱直入，渐渐变得缠绵悱恻，此身之外的一切都消失，唯有反复确认依偎，才能感到一丝安慰。
不知道过去多久链接才断开，宁芙发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耳边依然是他出卖一切心思的喘息。
心跳意犹未尽，他们读出彼此心底的渴求，再也顾不及其他的致命吸引，又仿佛再添一把火——只要换个场景，一切都未完待续。
男人开口沙哑：“要不要……”
却听到脚步声传来。
宁芙有退意，盛启枫便将她放开，各自站好佯装无事发生。
那人向他们径直而来，宁芙这才注意到是姜景天。
他眼神在他们之间转一圈：“在忙吗？”
知道在忙还不滚蛋！有没有眼力见！
宁芙好脾气地笑：“刚做完水疗，他来给我送饮料。”
盛启枫也点头，一个字说不出来。
姜景天读不懂空气似的说：“这样啊。听说这家水疗还不错，刚想问问你要不要来试试，打开微信一看，好友还没通过……”
宁芙当着他面通过，礼貌道：“好了。”
姜景天笑着扬手：“晚上你住在这吗？如果是的话，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宁芙礼貌回：“我们事情已经谈完了，我朋友在休息，等她休息好了我问问她的意见。”
姜景天惋惜道：“这样啊，那微信随时联系，先不打扰了。”
“好。”
宁芙笑着微微欠身，姜景天向她挥挥手。直到确认他离开，宁芙才打开姜景天对话框，关掉消息提示，嘴里评价：“好烦。”
盛启枫见状委屈叹气：“原来就算我不来，也有人主动上门送饮料。姐姐打开门看到是我，不一定有我见到姐姐一样开心。”
宁芙好笑瞧他。
盛启枫装模作样看向身侧落地窗：“没关系，不就是初吻被拿走，挺舒服的，够我回味一阵子了，你忙吧。”
空气里茶香四溢。
宁芙忍不住在他通红嘴唇再印一个吻，男人被吻得笑起来，就听但她讲：“这个给你下半辈子用，不客气。”
尽管仍然站在一块，没有丝毫越距。盛启枫视线时不时在嘴唇与眼睛间游移，凝望渐渐带了化不开的欲望，叫宁芙也看得分明。
稍稍抿唇，便换来了对面吞咽声；往前挪动半步，便换得男人手垂在身侧要抬不抬。
青涩感拿捏得十分到位，就好像他的一切都由她主宰。
宁芙装作不经意看向走廊，听男人笑着开口：“没人。”
宁芙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
“是我想再来一次。姐姐会怎么做？”
钩咸饵直。
宁芙刚动心起念，身后走廊传出开门声，二人一齐回头。是许挽星，打折哈欠发牢骚：“你也不叫我……我们去哪玩？”
宁芙立刻过去搂住她，嘴上关切地问：“休息好了？”
多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盛启枫。
他只能笑着摇摇头，跟在俩人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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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启枫要杯柠檬水：“比如？”
陆云痛心疾首：“起码AI不会聊着大天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挽星点一杯玛格丽特，宁芙要一杯柠檬水，都在吧台坐好，就听到陆云问：“晚上怎么安排？”
许挽星：“我要留宿！话说你有没有书评给我？”
陆云立刻抱怨：“AI难道不是男主角吗？我看完一多半了，怎么什么进展都没有？”
许挽星：“跟女主角走得近的男人，就必须跟女主角发生感情线吗？AI甚至没有自己的几把，只是声音像男人而已。”
陆云：“言情小说不看男女主搞对象，看什么呢？”
许挽星：“我女儿还有事业线呢！”
陆云：“不耽误啊！”
许挽星：“你很难理解男人是女人成长路上最大绊脚石这件事吗？”
陆云：“我就说你对男人有偏见吧。”
许挽星：“见到女人就要编造出八百个对方的绯闻，你肯定是处男吧。”
陆云偃旗息鼓。
听不到丝毫反抗，许挽星噫得超大声，不敢置信地凑过去：“真的假的？你这条件不该性病缠身吗？”
陆云一时语塞：“你才性病缠身，洁身自好怎么你了。”
许挽星步步紧逼：“皮该不会也没割吧？”
盛启枫和宁芙对视一眼，达成共识：不能继续待了。
于是宁芙手肘戳戳好友：“那我先回家了。”
许挽星忙着追击气焰全无的陆云，回一句好。盛启枫要离开吧台，被陆云拉住衣袖：“你干嘛去？”
“你们聊。”
盛启枫把衣袖揪回，跟宁芙头也不回地离开。
二人很快到达门口，车钥匙被宁芙交给门童，车便被开到门口，宁芙示意盛启枫上车，直到成功驶离酒店，才开口：“报个地址，我送你。”
“或者你直接开回家，我再打车？”
于是宁芙哼着随你，转而道：“其实我提醒过挽星，别跟陆云谈恋爱，没结果的。”
“谁不是呢。”
哪能想到局面一边倒。
宁芙忽然想起什么：“不过好消息是，挽星创作素材增加了。”
盛启枫应和：“挺好。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
车辆稳稳汇入晚高峰车流，宁芙还是不放心地问：“你说跟挽星合作，是认真的吧？”
盛启枫笑：“我不至于为了接近你，搭上我在投资领域的口碑。你们认识我才觉得奇怪。”
宁芙哈哈大笑，把相识过程跟他讲一遍：“挽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或者说，因为她是作家，包容性很强，所以能聊天的只有她。”
盛启枫侧头看向她。
饶是车内打光混乱，明暗交汇错综，娇艳动人面庞隐隐带着疲惫，但提起朋友满眼都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她很好，值得信赖，我向你保证。”
盛启枫缓缓回答：“陆云不太着调，我也会提醒他的。”
宁芙郑重点点头，便是一路无话。
车子顺利驶入公寓楼，内环有名的高档小区，一户价位将近千万，门禁系统识别过车牌，宁芙便顺利驶入车道，七拐八拐在五号公寓楼停下：“我到啦。”
盛启枫跟宁芙下车：“不请我上去坐坐？”
宁芙笑得乖巧：“女士随便留宿，男的得持证上岗。”
“什么证？”
“结婚证。”
盛启枫哑然：“你前任也是？”
宁芙点头：“最多把东西送在门外。”
盛启枫了然：“希望我会有这个机会。”
宁芙不做任何承诺，也没有接受示好，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不再理睬外人，自顾自地生活。
盛启枫做着最后的挣扎：“那，临别要不要再来一下？”
宁芙也有些意犹未尽，几步到他身边，手环上他脖颈，一如白天试探那般。温热呼吸洒在面庞，盛启枫闭上双眼，嘴唇微微开启，等待许久不见人采撷，脖子间还一空。
睁开双眼，宁芙挤出鬼脸：“梦里有。”
她笑着倒退几步，跑回到公寓楼。
盛启枫笑着看楼门关上，舔舔嘴唇，还是发送语音：“提前晚安。”
直到他坐上网约车，才得到宁芙的回复。那是一张对镜自拍，头发被绑成利落的马尾，嘴里塞着牙刷。
【晚安。】
她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