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对我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
恐惧消散过后，我多年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我试着将耳机取下来，耳朵探到窗外去，只是耳边依旧是一片死寂。
我才知道，我能听到的，只是耳机里突然出现的这股不合常理的声音，这股声音温柔舒缓，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经我全身，多年来积压的躁动和哀怨仿佛被洗涤一空。
交流的确是一件很让人放松的事情，我渐渐放下心中的警惕，许是感觉他无法将我告诉他的说给第三个人，我开始逐渐大胆起来。
“我只知道妈妈是远嫁来的。”我通过内心和对方交流，“姥姥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已经没有印象，我的印象里也没有去过姥姥家，或许我十岁以前去过，只是我不记得了。”
“你是不记得十岁以前的事了吗？”他小声问道。
“不记得了。他们都说十岁的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画画特别厉害，还拿过不少奖，我不知道十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有时候，我并不是在埋怨现状，我只是在埋怨为什么找不到造成现状的原因。
每当我追思回忆时，返回的路像是被一座大山堵住，山的后面是我过去鲜活却又无法触碰的记忆，山的前面是我看不透摸不清的虚无未来。
前不着店后不见尾的人生，才是痛苦的深渊，我不惧怕死亡，我只是不甘心。
“你能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以后的想法吗？”
面对他的疑问，我愣了一瞬间。
我一直都在挣扎迷茫，而这段时间，我的人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的内心麻木不堪。
就像我以为母亲的死我会大哭，可我没有。
当我知道这件事时，我的灵魂像是被抽出这具躯体，全身上下的感知不再受我控制，得知母亲去世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人坐在床上，整夜未眠。
第二天红肿的双眼告诉我，我应该是哭了。
我的人生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坚持的方向，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以后会做出什么。
我只知道，眼前的一切和过往堆叠起来，将我压得喘不过来气。
他说，“还好，我来的及时。”
经他这么一说，我有点相信他是我母亲派来的这个说法。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内心太过麻木的原因，面对这样惊悚的事情，我的心里却有些波澜不惊。
“人死后会到哪里？会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吗？”我在心里问他。
我听到了肯定的回答。
如果他没骗我，我想我的母亲现在一定在一个很自由的地方。
我一直觉得母亲像是被困在这个家里的一只鸟，虽说这样形容有些不恰当。
母亲是全职主妇，一般也就会去附近的超市买买菜，平时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父亲采购。
平时大部分的时间里，母亲就在家里，我很少见她社交，除了对门那个阿姨，我实在想不出，母亲还有什么朋友。
我与母亲有些相似，我们都很孤独。
“我和爸爸的感情并没有很亲近。”
我心里主动对姜静远提起道，“他很忙，我们之间并没有有过很多的交流，可现在，他是我仅剩的亲人了。”
我还有一个奶奶，但我很不喜欢她。
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永远是鄙视和多余。
想到这，我心里便越发堵塞。
血缘关系让我和父亲之间有一丝无法切断的羁绊，但是从他身上，我真的无法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世界分给我的暖意太少了，就像是地球温度区间的划分一样，我似乎生于冰窟之下。厚重的冰墙割断了外面所射进来的阳光。
人知冷暖，自然也会渴望温暖。
我时常羡慕生活在我身边却不曾与我有交集的人，他们的身边似乎总是很热闹。
“如果我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就好了。”
我只是在内心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却收到了回复。
“或许佳佳可以帮我当做你的哥哥？”耳机里姜静远小声提议道，“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我只能与你交流，佳佳也是这样，或许，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呢？”
以前的我，从来不相信上天会眷顾可怜之人。
如果真的有这种说法，那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人不快乐。
只是刚才，那股声音冲进我的生命那一刻，我的内心有些动摇了。
起码我的生命从这一刻，不再是一片死寂。
或许我该顺从这看似天定的安排。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哥吗？”我内心里小声祈求道。
“好啊。”耳机里的声音回答的很痛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也很想有个妹妹。”
我微微一笑，起身打开卧室的空调，凉意缓缓输送而来，然后躺到了床上。
这里看似又回到了往初，但只有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出门离去。
耳机昨晚被我取了下来，此刻我坐在桌子面前，桌子上摆着一面小的镜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后，我决定去剪掉我的长发。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曾休过一年学，致使我十八岁才读高三，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高中的校规校级很是严格，学生不允许长发披肩，如果将头发扎起来，长时间戴着耳机必定会被发现。
再三思索后，我将耳机连同一张写好的纸条揣进兜里，去了离我最近的那家理发店。
母亲在的时候经常领我去的那家理发店。
理发店的小哥对我很熟悉，许他也知道了我家里发生的事情，只可惜他也不会手语，我推开门进去时，他只是微微一笑，停下了手中原有的动作，将一张凳子往外拉了拉。
我坐上去那一刻，将口袋里的纸递给他。
——请帮我剪成短发，耳朵以下，下巴以上，类似于蘑菇头的那种发型。
小哥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放到一边，从镜子里，我看到剪刀毫不留情地从我发顶走过，被剪断的发尾缓缓落下，我以前的刘海，长到遮住眼睛，这是我用来躲避去观看这世界的方式，那样会让我更加有安全感。
只是在今天，刘海被剪到眉毛作用，眼前的遮挡物瞬间被撤走，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种无处遁行的感觉，那一刻，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小哥没有收我钱，且当我离开之时，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我一愣，将纸条放回兜里，对着小哥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走出了店门。
室外阳光正好，还没到一天里最热的时间，出来后，我先是将耳机迫不及待地戴回耳朵上，温柔浅倦的声音立即从耳机出来。
“早上好，佳佳。”
我的心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渐渐落了下来，否则，我总会觉得，昨晚那是我的梦。
“早上好，哥。”我心里应道。
“今天天气还不错。”他在耳机里说道。
只是他这么说，反倒让我有些疑惑，“你能看到外面？”我心里问道。
耳机里声音慵懒一笑，笑声使得我的心里有些痒。
“都说了我们是一体的。”他笑着温柔说道，“你视线所及之处，便是我视线所及之处。”
……
我和姜静远并没有在外面逗留很久，他就像是个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新人一样，哪怕是我眼神无意间扫过的某样甚至我还没有注意到的事物，他都要拿出来说一说。
这种时候我就得停下脚步，去找一找他说得那样东西。
一路上，大都是他再说，感觉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问两句。
尽管如他所说，我们是一体的，但向来内敛的我还一时无法习惯高频率交流，每次给他的回复，也就是简单的两个字。
甚至最后他自己都笑着说道，“佳佳，你其实可以多搭理我几句的。”
我一愣，顿时觉得有些愧疚。
于我而言我还在努力客服横在我们面前的陌生感，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所以他在努力的找话题，或许只是想让我们之间的交流多一些。
而我的反应的确是拘谨了一些。
“对不起，我会的。”
耳机里他浅笑一声，温柔说道，“没事，我们慢慢来。”
……
回家的时候让我有些意外。
除了父亲回来之外，我还看到了我的奶奶。
我一年见一次面的奶奶。
他们像是在商讨什么事情。
出于礼貌，我对着他们两个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卧室的门，示意自己要回卧室。
父亲朝我摆摆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悦。
只是他们之间商讨的事情，似乎不是我能插手的。
我握住卧室的门把手，门把手转动那一刻，耳机里姜静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佳佳，别动。”
他这么一说，我果真站在那里不敢动。
“装作开门进去的样子。”
我家的设置是客厅到我的房间有一条走廊，此刻站在我父亲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我这里。
我按照姜静远的嘱咐，轻轻推开了门后又闭上了门。
“怎么了？你能听到他们谈话？”我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能听到，佳佳先别急，我等他们说完。”
姜静远的声音有些严肃，这让无法得知外部消息的我更加慌张，等待的那段时间，虽说没有很长，但对于我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佳佳，现在慢慢地打开门，小心翼翼地回到你的房间。”
我再次按照姜静远的嘱咐，每一步，我都如同踩在刀尖一般。
“哥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关上房门那一刻，我便在心里立即向哥询问道。
“会不会是我刚来这里听力还有些不健全。”
我听他这样低声嘀咕道，心里的不安更是加重了一些。
“到底怎么了？哥？”
他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将听到了说了出来。
“佳佳，我刚才听到的消息是片面的，所以我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对的，刚才我听他们说，你妈妈的死，似乎与你奶奶有关。”
听到这句话的我踉跄了一步，可我听不到任何动静，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来时，我的脚下是碎了的玻璃碎片，我的身后，站着的是我的奶奶和我的父亲。
恐惧消散过后，我多年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我试着将耳机取下来，耳朵探到窗外去，只是耳边依旧是一片死寂。
我才知道，我能听到的，只是耳机里突然出现的这股不合常理的声音，这股声音温柔舒缓，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经我全身，多年来积压的躁动和哀怨仿佛被洗涤一空。
交流的确是一件很让人放松的事情，我渐渐放下心中的警惕，许是感觉他无法将我告诉他的说给第三个人，我开始逐渐大胆起来。
“我只知道妈妈是远嫁来的。”我通过内心和对方交流，“姥姥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已经没有印象，我的印象里也没有去过姥姥家，或许我十岁以前去过，只是我不记得了。”
“你是不记得十岁以前的事了吗？”他小声问道。
“不记得了。他们都说十岁的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画画特别厉害，还拿过不少奖，我不知道十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有时候，我并不是在埋怨现状，我只是在埋怨为什么找不到造成现状的原因。
每当我追思回忆时，返回的路像是被一座大山堵住，山的后面是我过去鲜活却又无法触碰的记忆，山的前面是我看不透摸不清的虚无未来。
前不着店后不见尾的人生，才是痛苦的深渊，我不惧怕死亡，我只是不甘心。
“你能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以后的想法吗？”
面对他的疑问，我愣了一瞬间。
我一直都在挣扎迷茫，而这段时间，我的人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的内心麻木不堪。
就像我以为母亲的死我会大哭，可我没有。
当我知道这件事时，我的灵魂像是被抽出这具躯体，全身上下的感知不再受我控制，得知母亲去世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人坐在床上，整夜未眠。
第二天红肿的双眼告诉我，我应该是哭了。
我的人生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坚持的方向，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以后会做出什么。
我只知道，眼前的一切和过往堆叠起来，将我压得喘不过来气。
他说，“还好，我来的及时。”
经他这么一说，我有点相信他是我母亲派来的这个说法。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内心太过麻木的原因，面对这样惊悚的事情，我的心里却有些波澜不惊。
“人死后会到哪里？会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吗？”我在心里问他。
我听到了肯定的回答。
如果他没骗我，我想我的母亲现在一定在一个很自由的地方。
我一直觉得母亲像是被困在这个家里的一只鸟，虽说这样形容有些不恰当。
母亲是全职主妇，一般也就会去附近的超市买买菜，平时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父亲采购。
平时大部分的时间里，母亲就在家里，我很少见她社交，除了对门那个阿姨，我实在想不出，母亲还有什么朋友。
我与母亲有些相似，我们都很孤独。
“我和爸爸的感情并没有很亲近。”
我心里主动对姜静远提起道，“他很忙，我们之间并没有有过很多的交流，可现在，他是我仅剩的亲人了。”
我还有一个奶奶，但我很不喜欢她。
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永远是鄙视和多余。
想到这，我心里便越发堵塞。
血缘关系让我和父亲之间有一丝无法切断的羁绊，但是从他身上，我真的无法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世界分给我的暖意太少了，就像是地球温度区间的划分一样，我似乎生于冰窟之下。厚重的冰墙割断了外面所射进来的阳光。
人知冷暖，自然也会渴望温暖。
我时常羡慕生活在我身边却不曾与我有交集的人，他们的身边似乎总是很热闹。
“如果我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就好了。”
我只是在内心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却收到了回复。
“或许佳佳可以帮我当做你的哥哥？”耳机里姜静远小声提议道，“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我只能与你交流，佳佳也是这样，或许，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呢？”
以前的我，从来不相信上天会眷顾可怜之人。
如果真的有这种说法，那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人不快乐。
只是刚才，那股声音冲进我的生命那一刻，我的内心有些动摇了。
起码我的生命从这一刻，不再是一片死寂。
或许我该顺从这看似天定的安排。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哥吗？”我内心里小声祈求道。
“好啊。”耳机里的声音回答的很痛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也很想有个妹妹。”
我微微一笑，起身打开卧室的空调，凉意缓缓输送而来，然后躺到了床上。
这里看似又回到了往初，但只有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出门离去。
耳机昨晚被我取了下来，此刻我坐在桌子面前，桌子上摆着一面小的镜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后，我决定去剪掉我的长发。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曾休过一年学，致使我十八岁才读高三，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高中的校规校级很是严格，学生不允许长发披肩，如果将头发扎起来，长时间戴着耳机必定会被发现。
再三思索后，我将耳机连同一张写好的纸条揣进兜里，去了离我最近的那家理发店。
母亲在的时候经常领我去的那家理发店。
理发店的小哥对我很熟悉，许他也知道了我家里发生的事情，只可惜他也不会手语，我推开门进去时，他只是微微一笑，停下了手中原有的动作，将一张凳子往外拉了拉。
我坐上去那一刻，将口袋里的纸递给他。
——请帮我剪成短发，耳朵以下，下巴以上，类似于蘑菇头的那种发型。
小哥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放到一边，从镜子里，我看到剪刀毫不留情地从我发顶走过，被剪断的发尾缓缓落下，我以前的刘海，长到遮住眼睛，这是我用来躲避去观看这世界的方式，那样会让我更加有安全感。
只是在今天，刘海被剪到眉毛作用，眼前的遮挡物瞬间被撤走，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种无处遁行的感觉，那一刻，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小哥没有收我钱，且当我离开之时，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我一愣，将纸条放回兜里，对着小哥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走出了店门。
室外阳光正好，还没到一天里最热的时间，出来后，我先是将耳机迫不及待地戴回耳朵上，温柔浅倦的声音立即从耳机出来。
“早上好，佳佳。”
我的心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渐渐落了下来，否则，我总会觉得，昨晚那是我的梦。
“早上好，哥。”我心里应道。
“今天天气还不错。”他在耳机里说道。
只是他这么说，反倒让我有些疑惑，“你能看到外面？”我心里问道。
耳机里声音慵懒一笑，笑声使得我的心里有些痒。
“都说了我们是一体的。”他笑着温柔说道，“你视线所及之处，便是我视线所及之处。”
……
我和姜静远并没有在外面逗留很久，他就像是个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新人一样，哪怕是我眼神无意间扫过的某样甚至我还没有注意到的事物，他都要拿出来说一说。
这种时候我就得停下脚步，去找一找他说得那样东西。
一路上，大都是他再说，感觉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问两句。
尽管如他所说，我们是一体的，但向来内敛的我还一时无法习惯高频率交流，每次给他的回复，也就是简单的两个字。
甚至最后他自己都笑着说道，“佳佳，你其实可以多搭理我几句的。”
我一愣，顿时觉得有些愧疚。
于我而言我还在努力客服横在我们面前的陌生感，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所以他在努力的找话题，或许只是想让我们之间的交流多一些。
而我的反应的确是拘谨了一些。
“对不起，我会的。”
耳机里他浅笑一声，温柔说道，“没事，我们慢慢来。”
……
回家的时候让我有些意外。
除了父亲回来之外，我还看到了我的奶奶。
我一年见一次面的奶奶。
他们像是在商讨什么事情。
出于礼貌，我对着他们两个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卧室的门，示意自己要回卧室。
父亲朝我摆摆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悦。
只是他们之间商讨的事情，似乎不是我能插手的。
我握住卧室的门把手，门把手转动那一刻，耳机里姜静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佳佳，别动。”
他这么一说，我果真站在那里不敢动。
“装作开门进去的样子。”
我家的设置是客厅到我的房间有一条走廊，此刻站在我父亲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我这里。
我按照姜静远的嘱咐，轻轻推开了门后又闭上了门。
“怎么了？你能听到他们谈话？”我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能听到，佳佳先别急，我等他们说完。”
姜静远的声音有些严肃，这让无法得知外部消息的我更加慌张，等待的那段时间，虽说没有很长，但对于我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佳佳，现在慢慢地打开门，小心翼翼地回到你的房间。”
我再次按照姜静远的嘱咐，每一步，我都如同踩在刀尖一般。
“哥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关上房门那一刻，我便在心里立即向哥询问道。
“会不会是我刚来这里听力还有些不健全。”
我听他这样低声嘀咕道，心里的不安更是加重了一些。
“到底怎么了？哥？”
他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将听到了说了出来。
“佳佳，我刚才听到的消息是片面的，所以我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对的，刚才我听他们说，你妈妈的死，似乎与你奶奶有关。”
听到这句话的我踉跄了一步，可我听不到任何动静，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来时，我的脚下是碎了的玻璃碎片，我的身后，站着的是我的奶奶和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