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上次和周巡不欢而散后,又过了一周,施广陵联系你,要你去市局开会。你换上警服,就直奔市局而去。
你还记得他还当年是长丰的政治处主任的时候,看在你继父的面子上,还替你处理过几宗投诉案。后面被调到市局,当了市局的副局长。在你印象里,这个人对你很好,但你不知为何总是对他有种莫名的反感。
你走进会议室,除了施广陵之外,还有个公安厅的人坐在里面,你端坐在这两个人对面,笑了下,说:“不知道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安排吗?”
“小顾啊,你别紧张,这位呢,是省公安厅的副书记,姓刘。”你对着那个老头问了声好,施广陵才继续说道:“我们今天找你来呢,是想问问你关于调任的事情。市局督察处呢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调入,我们一致认为你的能力很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有点儿突然,我能否考虑一下呢?”
“当然,当然。不过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啊。期待你的好消息啊。”
刘副书记走了之后,施广陵带着你回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示意你坐下。
“小棠啊,你也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能力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你不要妄自菲薄啊。”施广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看了一眼对面自信的老头,笑着回话:“施局,我这个人就是个大老粗,你也知道我吃了多少投诉,往督察处去,那就跟老鼠见了猫。”
施广陵笑了笑,说:“小棠,那都不是问题。”
“施局,真不行,这事儿我担不住。一旦被抓出来,您都会被牵连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拖你下水。”你诚恳地看着对面,他的表情倒是高深莫测,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总算从市局出来了,你站在大门口,点了根烟。想着施广陵今天的话,你不得不提起警惕来,严莉的调令都进入政审环节了,施广陵现在来找你莫不是想撬墙角?你拿出手机,给严莉发了条短信。
她很快回了过来,“站队。”你顿时脸色凝重了起来。
距离关宏峰搬到这个和光小区303已经半年时间了。
半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已经足够他做很多安排了。
比如关宏峰一直没有联系你,就像每个分了手的前任那样,安静如鸡地活在津港的某个地方。
比如把他弟弟藏在自己这个公寓,让他跟自己互换身份,甚至脸上的疤也完全复刻。
比如关宏宇被他哥灌输了很多很多关于长丰支队的资料和信息,要死要活地背了半年,总算是应付过了他哥的考验。
再比如周巡返聘了关宏峰当支队的顾问。被支队返聘在关宏峰的预料之内。毕竟突然临危受命就任支队长,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压力,更何况周巡手里能用的人又不多,把他召回来是必然的。虽然没有薪酬,但这个身份给了他极大的便利。目前对于他来说,没有比洗脱罪名更重要的事情了。
外卖员突然上门威胁的那天,关宏峰确实慌了,好在最后完美解决。晚上,关宏峰上去找躲在天台的弟弟。
兄弟俩站在栏杆前,关宏宇看着面前的万家灯火,对他哥说:“哥,你说你为了我,放弃那些平淡简单的幸福,值吗?”关宏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弟弟讲,只能沉默。
好在没心没肺的关宏宇也没在意他哥回不回答,接着说:“我至今都没办法相信你和我那小嫂子分手了。诶你说我嫂子能信吗?”
关宏峰转头看着关宏宇:“什么信不信?”
“信我是没杀人呗。没准儿到时候她还能帮帮咱们呢。”
关宏峰没有理会他那天马行空得猜想:“这几天他们都没察觉,你做得很好。后面也尽量保持状态吧,晚上记得别喝酒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前两天碎尸案的时候,关宏宇带着新来的小姑娘去club,还给人家灌醉了。害得他第二天灌了一大罐啤酒,糊弄过去;还有前几天,他点了外卖才招惹来这么一茬子事情。
关宏峰盯着眼前夜景,脑中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感觉。他能理解,弟弟半年多没出门,重获自由,难免有些难以自控。但是他所有与自己不相符的行为和做法,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跳踢踏舞。他皱了皱眉头,互换身份这件事,果然实际操作上还是有很多漏洞,还是要随时调整计划才可以,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案卷。果然还是要多防着周巡,疑神疑鬼的确实不好糊弄。他倒是不担心关宏宇碰上你,毕竟他有自信,你分不出来兄弟俩。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被打脸。
你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20号那天,你们辖区的一个小区遭遇了入室抢劫,不仅把家中的东西洗劫一空,还残忍地杀害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年轻夫妻在上班逃过一劫。上头限你们一周内破案,所以你已经差不多两天没回家了。
这时候,收发室的小赵突然跑过来说有封信,但是没有落款。你们仔细检查了一圈之后,才打开,结果是封匿名举报信。信中说自己家存东西的仓库里可能涉嫌□□,还说有可能有毒品买卖之类的勾当。这事儿不小,你赶紧查了下信中说的位置,才发现那个地方在长丰辖区。你揉着太阳穴,不知道这傻逼的匿名举报信怎么就塞到你们支队门口了。尽管心中想骂娘,但还是忍住了没骂出口。
你挥挥手招呼了个小孩过来,说:“那个,小乔是吧?”小男生点点头,你接着说:“把这个,送到长丰支队,额,给周巡周队长,他不在的话给刘长永刘队长,他要是也不在,就给汪苗。明白了没?”小乔顿了一下,点点头,出去了。你接着招呼办公室的其他人开入室抢劫的指挥会议。
长丰支队。
小乔走进去之后,发现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周队长和刘队长。他只得拉住一个过路的人问道:“同志,请问下周巡周队长在吗?”
关宏峰看着面前这个面生的小警察,心下奇怪,问道:“你是谁?你找他做什么?”
“哦,我是向阳支队的小乔,我们顾队长让我来送一封信,说是一定要送到周队长手上,您知道他在哪儿嘛?”
“我是长丰支队的顾问关宏峰,给我吧,我帮你转交。”
关宏峰打开信,发现是他们一直在追的那条线索。他赶紧打电话给周巡。
小乔回来给你汇报了他把信交给关宏峰的事情,你才知道,周巡已经找到了关宏峰,还把他拉进警队当了顾问。你心下一喜,想着早晚得去一趟长丰见见人,,但是你面上没显,挥挥手让小乔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实施抓捕皮条客那天晚上,周巡拉着关宏峰去吃面。
吃着吃着,周巡突然对他说:“诶,老关,这回得亏你们家北棠及时送来的那封举报信了嘿,不然我们哪儿能这么快锁定啊。”结果周巡吧唧了几口面,才反应归来这俩人好像不太对,又试探着问:“你搬家的事儿和顾北棠说了吗?”
关宏峰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才说:“我们早就分手了。”
“害,早说啊,我就说她天天烦我,抓着我领子问你住哪儿了。”
关宏峰头也没抬,“你没和她说吧?”
“哪儿能啊,咱们兄弟这么久,你分手搬家不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嘛,兄弟都懂!”周巡大力拍了下关宏峰的肩膀,“要我说啊,找过日子的,还真是不能找她这样的,太暴力。那天一拳就把小汪嘴给打破了。”
关宏峰看了周巡一眼,他识相地闭了嘴,低头耙面。关宏峰心知肚明,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他一点儿也不希望你被扯进来。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了枕头,长丰支队那边突然来了信儿,给了你们几个筛查指标,让津港各区协助调查,尽快组建专案组,联合立案调查。向阳的人手实在是太短缺。大部分外勤探组被萧闯带去蹲点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个暴力犯罪了,抓捕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探查案卷的话,还能用用你手里现在几个刚毕业过来的孩子,真要办案子,估计还是得你自己去。
你们几个熬了一宿,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相似的案件,你给长丰那边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声,就招呼着大家赶紧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你接到市局的电话,这个案子成立了专案组,总指挥部在长丰,需要让你们抽人过去联合办案。你看了眼表,其他小孩还都在宿舍里没醒,心想着就算他们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决定自己去参与调查了。
你的车拐进长丰支队大门的时候,周巡和关宏峰正带着人在停车场和海港的人会面,核对彼此知道的信息。赵鑫诚插话:“向阳这回没人来吗?我听说萧闯在追个什么案子呢。”周巡翻着案卷,头也没抬,“之前给萧闯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没空,不知道他们其他人还有没有时间。”
你的车停进了他们车库的一个空位里,刚下车就听到老远的地方,有个人在那里大放厥词。“......那女的正在给那男的用嘴......”
“离得老远,就听到你在那边讲那些没用的屁话了。赵鑫诚”
赵鑫诚正想喷回去,结果一回头发现是你,笑了:“哟,北棠,你们向阳来得是你啊!”说着就给你让块地方出来。
然后指着自家的顾问说道:“其他人你应该都认识,这个是我们海港的顾问哈,韩彬,高材生。”
你和韩彬握了握手,打了声招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就移开了。你认识韩彬,他是个诉讼律师,之前你手里一个刑事辩护的案子,就是他作为被告的律师,给他争取了最大的利益。这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关宏峰站在人群后方看着你和他们寒暄,上下打量了一下你的腰身,发现你比跟他在一起的那时候还瘦了不少。一年多没见,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心中的思念像是浪花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拍了上来。周巡站在旁边,看着关宏峰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你,只觉得牙酸不已,赶紧插嘴打断了你们的闲聊,“各位大佬,问候先放一边吧啊,先都看看案卷,分析分析。”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关宏峰,你鼻子就开始发酸了。你赶紧背对着关宏峰,拿起来海港的案卷,开始翻。
周疏桐悄悄凑到赵茜耳边,问道:“师姐,向阳支队的副队长竟然是位女警察。她好像和大家都挺熟的样子,你认识她吗?”
赵茜也转过头小声对她说:“我也只是听说过一点,好像和周队他们是一届的,毕业实习就来了长丰,前几年才调到向阳去的。好像没多久就被升任为副队长了,在津港几个区里,她好像是唯一的女队长,就算在现役的支队长中,她也是难得的头脑和身手都很厉害的类型。”
周舒桐睁大了眼睛说:“天呐,她这么厉害呀!”
两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得时候,关宏峰和韩彬已经把案情分析了个七七八八,在场的大老粗们听得可没耐心,只想让他们定一下范围,好赶快把自己放出去抓人。但是你已经听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分歧点,不过也不耽误,反正可以同步进行。
于是,你开口建议道:“我想去看看尸体,以便确定更多的信息。”话音刚落,刘长永就来了,说在监控里发现了涉事车辆。
韩彬同意你的提议,说要一起去法医实验室,于是你们兵分两路,关宏峰带着你们去法医室。
你还记得他还当年是长丰的政治处主任的时候,看在你继父的面子上,还替你处理过几宗投诉案。后面被调到市局,当了市局的副局长。在你印象里,这个人对你很好,但你不知为何总是对他有种莫名的反感。
你走进会议室,除了施广陵之外,还有个公安厅的人坐在里面,你端坐在这两个人对面,笑了下,说:“不知道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安排吗?”
“小顾啊,你别紧张,这位呢,是省公安厅的副书记,姓刘。”你对着那个老头问了声好,施广陵才继续说道:“我们今天找你来呢,是想问问你关于调任的事情。市局督察处呢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调入,我们一致认为你的能力很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有点儿突然,我能否考虑一下呢?”
“当然,当然。不过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啊。期待你的好消息啊。”
刘副书记走了之后,施广陵带着你回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示意你坐下。
“小棠啊,你也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能力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你不要妄自菲薄啊。”施广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看了一眼对面自信的老头,笑着回话:“施局,我这个人就是个大老粗,你也知道我吃了多少投诉,往督察处去,那就跟老鼠见了猫。”
施广陵笑了笑,说:“小棠,那都不是问题。”
“施局,真不行,这事儿我担不住。一旦被抓出来,您都会被牵连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拖你下水。”你诚恳地看着对面,他的表情倒是高深莫测,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总算从市局出来了,你站在大门口,点了根烟。想着施广陵今天的话,你不得不提起警惕来,严莉的调令都进入政审环节了,施广陵现在来找你莫不是想撬墙角?你拿出手机,给严莉发了条短信。
她很快回了过来,“站队。”你顿时脸色凝重了起来。
距离关宏峰搬到这个和光小区303已经半年时间了。
半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已经足够他做很多安排了。
比如关宏峰一直没有联系你,就像每个分了手的前任那样,安静如鸡地活在津港的某个地方。
比如把他弟弟藏在自己这个公寓,让他跟自己互换身份,甚至脸上的疤也完全复刻。
比如关宏宇被他哥灌输了很多很多关于长丰支队的资料和信息,要死要活地背了半年,总算是应付过了他哥的考验。
再比如周巡返聘了关宏峰当支队的顾问。被支队返聘在关宏峰的预料之内。毕竟突然临危受命就任支队长,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压力,更何况周巡手里能用的人又不多,把他召回来是必然的。虽然没有薪酬,但这个身份给了他极大的便利。目前对于他来说,没有比洗脱罪名更重要的事情了。
外卖员突然上门威胁的那天,关宏峰确实慌了,好在最后完美解决。晚上,关宏峰上去找躲在天台的弟弟。
兄弟俩站在栏杆前,关宏宇看着面前的万家灯火,对他哥说:“哥,你说你为了我,放弃那些平淡简单的幸福,值吗?”关宏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弟弟讲,只能沉默。
好在没心没肺的关宏宇也没在意他哥回不回答,接着说:“我至今都没办法相信你和我那小嫂子分手了。诶你说我嫂子能信吗?”
关宏峰转头看着关宏宇:“什么信不信?”
“信我是没杀人呗。没准儿到时候她还能帮帮咱们呢。”
关宏峰没有理会他那天马行空得猜想:“这几天他们都没察觉,你做得很好。后面也尽量保持状态吧,晚上记得别喝酒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前两天碎尸案的时候,关宏宇带着新来的小姑娘去club,还给人家灌醉了。害得他第二天灌了一大罐啤酒,糊弄过去;还有前几天,他点了外卖才招惹来这么一茬子事情。
关宏峰盯着眼前夜景,脑中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感觉。他能理解,弟弟半年多没出门,重获自由,难免有些难以自控。但是他所有与自己不相符的行为和做法,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跳踢踏舞。他皱了皱眉头,互换身份这件事,果然实际操作上还是有很多漏洞,还是要随时调整计划才可以,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案卷。果然还是要多防着周巡,疑神疑鬼的确实不好糊弄。他倒是不担心关宏宇碰上你,毕竟他有自信,你分不出来兄弟俩。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被打脸。
你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20号那天,你们辖区的一个小区遭遇了入室抢劫,不仅把家中的东西洗劫一空,还残忍地杀害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年轻夫妻在上班逃过一劫。上头限你们一周内破案,所以你已经差不多两天没回家了。
这时候,收发室的小赵突然跑过来说有封信,但是没有落款。你们仔细检查了一圈之后,才打开,结果是封匿名举报信。信中说自己家存东西的仓库里可能涉嫌□□,还说有可能有毒品买卖之类的勾当。这事儿不小,你赶紧查了下信中说的位置,才发现那个地方在长丰辖区。你揉着太阳穴,不知道这傻逼的匿名举报信怎么就塞到你们支队门口了。尽管心中想骂娘,但还是忍住了没骂出口。
你挥挥手招呼了个小孩过来,说:“那个,小乔是吧?”小男生点点头,你接着说:“把这个,送到长丰支队,额,给周巡周队长,他不在的话给刘长永刘队长,他要是也不在,就给汪苗。明白了没?”小乔顿了一下,点点头,出去了。你接着招呼办公室的其他人开入室抢劫的指挥会议。
长丰支队。
小乔走进去之后,发现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周队长和刘队长。他只得拉住一个过路的人问道:“同志,请问下周巡周队长在吗?”
关宏峰看着面前这个面生的小警察,心下奇怪,问道:“你是谁?你找他做什么?”
“哦,我是向阳支队的小乔,我们顾队长让我来送一封信,说是一定要送到周队长手上,您知道他在哪儿嘛?”
“我是长丰支队的顾问关宏峰,给我吧,我帮你转交。”
关宏峰打开信,发现是他们一直在追的那条线索。他赶紧打电话给周巡。
小乔回来给你汇报了他把信交给关宏峰的事情,你才知道,周巡已经找到了关宏峰,还把他拉进警队当了顾问。你心下一喜,想着早晚得去一趟长丰见见人,,但是你面上没显,挥挥手让小乔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实施抓捕皮条客那天晚上,周巡拉着关宏峰去吃面。
吃着吃着,周巡突然对他说:“诶,老关,这回得亏你们家北棠及时送来的那封举报信了嘿,不然我们哪儿能这么快锁定啊。”结果周巡吧唧了几口面,才反应归来这俩人好像不太对,又试探着问:“你搬家的事儿和顾北棠说了吗?”
关宏峰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才说:“我们早就分手了。”
“害,早说啊,我就说她天天烦我,抓着我领子问你住哪儿了。”
关宏峰头也没抬,“你没和她说吧?”
“哪儿能啊,咱们兄弟这么久,你分手搬家不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嘛,兄弟都懂!”周巡大力拍了下关宏峰的肩膀,“要我说啊,找过日子的,还真是不能找她这样的,太暴力。那天一拳就把小汪嘴给打破了。”
关宏峰看了周巡一眼,他识相地闭了嘴,低头耙面。关宏峰心知肚明,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他一点儿也不希望你被扯进来。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了枕头,长丰支队那边突然来了信儿,给了你们几个筛查指标,让津港各区协助调查,尽快组建专案组,联合立案调查。向阳的人手实在是太短缺。大部分外勤探组被萧闯带去蹲点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个暴力犯罪了,抓捕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探查案卷的话,还能用用你手里现在几个刚毕业过来的孩子,真要办案子,估计还是得你自己去。
你们几个熬了一宿,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相似的案件,你给长丰那边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声,就招呼着大家赶紧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你接到市局的电话,这个案子成立了专案组,总指挥部在长丰,需要让你们抽人过去联合办案。你看了眼表,其他小孩还都在宿舍里没醒,心想着就算他们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决定自己去参与调查了。
你的车拐进长丰支队大门的时候,周巡和关宏峰正带着人在停车场和海港的人会面,核对彼此知道的信息。赵鑫诚插话:“向阳这回没人来吗?我听说萧闯在追个什么案子呢。”周巡翻着案卷,头也没抬,“之前给萧闯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没空,不知道他们其他人还有没有时间。”
你的车停进了他们车库的一个空位里,刚下车就听到老远的地方,有个人在那里大放厥词。“......那女的正在给那男的用嘴......”
“离得老远,就听到你在那边讲那些没用的屁话了。赵鑫诚”
赵鑫诚正想喷回去,结果一回头发现是你,笑了:“哟,北棠,你们向阳来得是你啊!”说着就给你让块地方出来。
然后指着自家的顾问说道:“其他人你应该都认识,这个是我们海港的顾问哈,韩彬,高材生。”
你和韩彬握了握手,打了声招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就移开了。你认识韩彬,他是个诉讼律师,之前你手里一个刑事辩护的案子,就是他作为被告的律师,给他争取了最大的利益。这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关宏峰站在人群后方看着你和他们寒暄,上下打量了一下你的腰身,发现你比跟他在一起的那时候还瘦了不少。一年多没见,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心中的思念像是浪花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拍了上来。周巡站在旁边,看着关宏峰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你,只觉得牙酸不已,赶紧插嘴打断了你们的闲聊,“各位大佬,问候先放一边吧啊,先都看看案卷,分析分析。”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关宏峰,你鼻子就开始发酸了。你赶紧背对着关宏峰,拿起来海港的案卷,开始翻。
周疏桐悄悄凑到赵茜耳边,问道:“师姐,向阳支队的副队长竟然是位女警察。她好像和大家都挺熟的样子,你认识她吗?”
赵茜也转过头小声对她说:“我也只是听说过一点,好像和周队他们是一届的,毕业实习就来了长丰,前几年才调到向阳去的。好像没多久就被升任为副队长了,在津港几个区里,她好像是唯一的女队长,就算在现役的支队长中,她也是难得的头脑和身手都很厉害的类型。”
周舒桐睁大了眼睛说:“天呐,她这么厉害呀!”
两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得时候,关宏峰和韩彬已经把案情分析了个七七八八,在场的大老粗们听得可没耐心,只想让他们定一下范围,好赶快把自己放出去抓人。但是你已经听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分歧点,不过也不耽误,反正可以同步进行。
于是,你开口建议道:“我想去看看尸体,以便确定更多的信息。”话音刚落,刘长永就来了,说在监控里发现了涉事车辆。
韩彬同意你的提议,说要一起去法医实验室,于是你们兵分两路,关宏峰带着你们去法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