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二天一早，你一到长丰，就看到顾局怒气冲冲的捏着几本杂志向队长办公室走过去，路上看到你，压着怒气让你把周巡叫过来，你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昨天晚上埋的雷爆炸了。
你赶紧给周巡打了个电话，然后给顾局弄了杯茶，让他消消气。周巡很快就赶过来了，你递了个眼神过去，然后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出去。出了门才发现，发现那个常跟在关宏峰左右的小周就站在门外。
你对这小丫头的印象还算不错，她这两天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认真肯干，正直也很敬业，最主要的是，有的时候还能想到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点，确实是个好苗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你面前总是有点儿怯怯的。
见你走了出来，她有点儿着急，但是又感觉不好意思讲，低声开口问道：“顾队长......”话还没说完，周巡就开门走了出来。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小周的肩膀，说：“你放心啊，老刘这雷肯定不是白抗的啊。走走走。”
你走在他们俩后面，也是头疼：这破案子得赶紧破掉，拖得越久，这不专业的地方就越多，只会越来越让人生疑。
你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会议室，周巡把老刘推出去应付顾局，你顺势做在老刘的位置上，周巡瞪了你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顺手把杂志放到你面前。
你顺手抄起一本，翻了翻。果不其然，这个记者真的是用尽了醒目之能事，不知道的真的会为凶手归案而感到大快人心。时间不剩几天了，被这么一搞，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韩彬又在翻案卷，面露不解，紧接着提出了一个不同意见。
他表示还没找到凶手的第一案，原因就是凶手的犯案手法几年间似乎形成了稳定的规律，没有出现其他的变化，他敏锐地发现长丰最开始定下的筛查标准出现了问题。
正当你们思考从哪里开始查起的时候，周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物证鉴定中心，让他们去取视频。赵茜突然问了一句：“不是可以传过来吗？”周疏桐对她解释道：“这样会违反那边的保密规定。”赵茜抬头，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关宏峰，而后又垂下眼睛。
你注意到她的眼神，心下有点儿不冷静。又是关宏宇那个瓜皮瞎说造成的，你就想着赶紧岔开话题，没想到和关宏峰异口同声地开口：“我去一趟吧。”周巡刚想笑着放屁，被你一拳头砸了下他大腿，疼得龇牙咧嘴，说：“姑奶奶，您手劲儿大，轻着点儿折腾我。”周巡笑着笑着，就感觉到背后凉凉的，默默闭了嘴。
你把手里的杂志放下，站起来说：“我去吧。”
关宏峰也站了起来，说：“我去拿一趟。”说着，转头跟旁边的韩彬说：“一起去？”
韩彬扫了一眼你们，点头同意：“也好，我给关队当一回司机。”
关宏峰看向你，说：“我和韩彬去就行。你留在这边吧，尽快找到案卷。”
你点点头，坐了下来，你看得出，他是想找韩彬谈谈，就没去打扰他们。
长丰的案卷室不太好让别的支队的人进去，你也只能静静等着结果出来。
你给萧闯那边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他那边案子的进展，他忙得讲话速度飞快：“我这边案子差不多了，找到那孙子藏身之地了。正在准备布控，你要是专案组那边结束了，就赶紧回来。我这边真的要忙不过来了，正行动挂了。”
你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被挂断了，你连对他说一句记得穿上防弹衣都没来得及。赵新成凑了过来：“萧闯怎么忙得连听你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你收起手机，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儿缺人缺到恨不得一个人拆俩用，我在这边也耽误很长时间了，这边结束了我还得回去帮他审人呢。”说着你又看了眼表：“真是一茬儿不如一茬儿啊，太慢了。”
赵新成撇了撇嘴，“你以为谁人都跟你和关队似的，眼睛和探照灯一样，看一眼就明白。”
你们俩回办公室坐下。你又开始翻了翻案卷，你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你赶紧给周巡打电话，让他们着重搜索案件发生地点在酒店的案卷。赵新成闻言还挺奇怪，问你为什么。
你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这个人后面四起案子选择雨天的原因可能并不像韩彬说的那样是随机的，可能是因为下雨。作为一个强迫症，他肯定做完案子是需要清洗的，他自己家他不会选择，罪犯的家他肯定也不会产生足够的信任，暴雨天气是他第一次作案之后才产生的想法，所以水是很关键的元素，酒店更符合一点。”
果然，按照你的推测，他们进行了更精准的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案卷。
关宏峰和韩彬不知道谈了什么，他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当然别人在他的面瘫脸上看不出来，你以为韩彬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有点担心，就蹭到他身边，又拍了拍他的上臂，他没有看你，只是拍了拍你的手。
正巧此刻赵茜把案卷打印的资料发了过来，你赶紧把手抽走，拿了一份手里的案卷。
周舒桐正在前面介绍这个案子的基本信息，小汪突然跑进来对周巡说：“周队，政治处来人了。”闻言，你看了周巡一眼，他起身去会议室。旁边的赵新成看到这里，也出去打了个电话。你拿案卷挡着脸，凑近关宏峰的耳朵，低声说：“这么多人都向着你呀，真不愧是津港警队的妲己。”
关宏峰耳朵都红了，面上还是不动如山，他头都没回，嘴唇微不可言地动了动：“你不向着我？”你闻言就一直低头笑。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你们排查案子。过了一会儿，他们查到，第一案的死者吕四平，有个老乡，被羁押在津港三监那边，他们准备动身过去一趟提审他。周巡耽搁了一会儿才回来，不过回来的时候倒是一身轻松，听他的意思是赵鑫诚那边给白局打了电话。周巡一边给赵鑫诚道谢，同时不忘给关宏峰上压力：“老关，我该做的都做了，底下可看你的了。”
关宏峰做好了安排，结果就剩下你和赵新成，他们走出支队办公室，赵新成在你耳朵边上喊：“你们都走了，那我干嘛呀？”你转头对他说：“小点儿声！等我回来！”然后你对着周舒桐说：“走吧，去物证科看看。”说完就起身走了。
去物证科的路上，小周嘴唇抿了再抿，你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她：“小周，你刚毕业？”她点点头。
“真年轻啊，跟着关老师不累吗？”
“不累，关老师很厉害，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来着！我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的。”她一提起关宏峰就来劲了，摇头晃脑得，而后她咬了咬嘴唇，问道：“顾老师，我有个小问题想问你。”
“你问。”
“您和关老师，是不是很熟呀？”
听到这个，你就笑了：“是挺熟。毕竟我也算是跟他15年了。”说着，就正巧走到物证室门口，你转头对她说：“物证科不能让我这个外人进吧，你去吧，我回去找赵新成。”
这一路上，你倒是有一个新想法，回去叫上赵新成，准备和他走访一趟吕四平那个案发地。
只是到了目的地，赵新成下车就吐了。你给他买了瓶水，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了一下，他拧开瓶盖，有气无力地说：“顾姐，我很多年没吐过了，你这个车开得，早晚得叫交警逮起来。”
你没理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酒店，没想到发生了命案，这个地方还开着。
进去之后，你们出示了证件，叫了大堂经理出来。他介绍到，这个酒店在发生命案后确实停过几年，这几年换了个外国的老板，重新装修后开业的。当时案发房间的房间，现在已经改成道具间了，因为有张房卡被扣留在了警队的物证科，那个房间就一直没上锁；当时的工作人员也全都换掉了，如今的工作人员什么都不清楚。
你去看了一眼，那个屋子的格局没有变过，还是那种很标准的酒店格局，有一条又窄又暗的走廊。如果命案现场发生在床的附近，那么帮凶手开门的人，是吕四平本人的可能性很小。说明在命案现场，一定有帮凶。但是房间干净得可以，根本没有相关证据来证明你的猜测，不过，如果他们找到了物证资料，也许可以实现这个猜测。你们走出酒店时，周巡电话来了，叫你们回去，说是有发现。
回到长丰，进了技术队办公室，就看到关宏宇装模作样得站在桌子前。关宏宇一看到你，脸略略扭曲了一下。
他装作没看见你的样子，低头做沉思状，然后开口说了他哥让他背的词儿：他们怀疑，是凶手透露了凶器的细节给记者，所以准备把记者叫到警队进行问询。你听完也觉得可行，今天的关宏宇倒是十分谨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他哥敲打过。
正在此刻，关宏宇接到了交管局的电话，要他去拿一个监控。小周那个丫头片子被周巡支过去给她的关老师开车，她看了你一眼，就跑出去了。你看他们都出了门，自己也不便留在别人家办公室，就也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看到了高亚楠正拉着关宏宇说着什么事情。你叹了口气，自己大着肚子的老婆站在面前，又不敢认，又不敢说的，看着的人都替他俩心酸。你上前把高亚楠搂住，然后对披着关宏峰皮的关宏宇说：“宏峰，我们高主任都忙瘦了，我带她去吃饭了，你忙你的去。”随后转头对亚楠说：“咱俩，去外面吃点儿面去？”她点了点头。
外面的小饭馆里，你嗦着面，突然听到对面问你：“你相不相信宏宇？”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反倒你被吓得差点儿呛死。你咳得惊天动地，高亚楠嫌弃得给你递上一杯水。你没顾上喝，直接问她：“啊？”
高亚楠说：“我不相信宏宇会做出杀人的事情，他刚准备跟我收心过日子，怎么可能做自毁人生的事情。而且我相信宏峰肯定知道宏宇在哪里，我能闻到他身上，有宏宇的味道。”
你一下子被信息冲击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现在怀着孕身子不方便，不然她肯定能干得出来和我一样跟踪的事情，你只能让她放宽心。
正当你不知道怎么回的时候，你接到了萧闯的电话，他还是那个飞快的语速：“我这边已经把人带回警队了。审讯有点儿棘手，这个孙子只认最近的一起，其他的部分他一概不认。虽说现在有的证据链足以把他摁在看守所了，但是其他起不认的话这个案子也不能结案。你那边结束了，就赶紧回来帮忙。”
高亚楠望向接了电话就没讲话的你，你把手机扣上，没抬头，对她说：“萧闯，每次给我打电话都不留气孔，我怀疑他根本不想和我打电话。”
高亚楠叹了口气：“你说你，都这个岁数了还在一线跑。你和关队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你擦了擦嘴说：“我们这工作，不是把自己脑袋栓裤腰带上，就是把别人的脑袋栓裤腰带上跑，哪能说退就退了。我和宏峰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亚楠看着你避着不回答，也就没再继续说了。
你赶紧给周巡打了个电话，然后给顾局弄了杯茶，让他消消气。周巡很快就赶过来了，你递了个眼神过去，然后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出去。出了门才发现，发现那个常跟在关宏峰左右的小周就站在门外。
你对这小丫头的印象还算不错，她这两天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认真肯干，正直也很敬业，最主要的是，有的时候还能想到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点，确实是个好苗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你面前总是有点儿怯怯的。
见你走了出来，她有点儿着急，但是又感觉不好意思讲，低声开口问道：“顾队长......”话还没说完，周巡就开门走了出来。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小周的肩膀，说：“你放心啊，老刘这雷肯定不是白抗的啊。走走走。”
你走在他们俩后面，也是头疼：这破案子得赶紧破掉，拖得越久，这不专业的地方就越多，只会越来越让人生疑。
你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会议室，周巡把老刘推出去应付顾局，你顺势做在老刘的位置上，周巡瞪了你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顺手把杂志放到你面前。
你顺手抄起一本，翻了翻。果不其然，这个记者真的是用尽了醒目之能事，不知道的真的会为凶手归案而感到大快人心。时间不剩几天了，被这么一搞，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韩彬又在翻案卷，面露不解，紧接着提出了一个不同意见。
他表示还没找到凶手的第一案，原因就是凶手的犯案手法几年间似乎形成了稳定的规律，没有出现其他的变化，他敏锐地发现长丰最开始定下的筛查标准出现了问题。
正当你们思考从哪里开始查起的时候，周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物证鉴定中心，让他们去取视频。赵茜突然问了一句：“不是可以传过来吗？”周疏桐对她解释道：“这样会违反那边的保密规定。”赵茜抬头，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关宏峰，而后又垂下眼睛。
你注意到她的眼神，心下有点儿不冷静。又是关宏宇那个瓜皮瞎说造成的，你就想着赶紧岔开话题，没想到和关宏峰异口同声地开口：“我去一趟吧。”周巡刚想笑着放屁，被你一拳头砸了下他大腿，疼得龇牙咧嘴，说：“姑奶奶，您手劲儿大，轻着点儿折腾我。”周巡笑着笑着，就感觉到背后凉凉的，默默闭了嘴。
你把手里的杂志放下，站起来说：“我去吧。”
关宏峰也站了起来，说：“我去拿一趟。”说着，转头跟旁边的韩彬说：“一起去？”
韩彬扫了一眼你们，点头同意：“也好，我给关队当一回司机。”
关宏峰看向你，说：“我和韩彬去就行。你留在这边吧，尽快找到案卷。”
你点点头，坐了下来，你看得出，他是想找韩彬谈谈，就没去打扰他们。
长丰的案卷室不太好让别的支队的人进去，你也只能静静等着结果出来。
你给萧闯那边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他那边案子的进展，他忙得讲话速度飞快：“我这边案子差不多了，找到那孙子藏身之地了。正在准备布控，你要是专案组那边结束了，就赶紧回来。我这边真的要忙不过来了，正行动挂了。”
你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被挂断了，你连对他说一句记得穿上防弹衣都没来得及。赵新成凑了过来：“萧闯怎么忙得连听你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你收起手机，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儿缺人缺到恨不得一个人拆俩用，我在这边也耽误很长时间了，这边结束了我还得回去帮他审人呢。”说着你又看了眼表：“真是一茬儿不如一茬儿啊，太慢了。”
赵新成撇了撇嘴，“你以为谁人都跟你和关队似的，眼睛和探照灯一样，看一眼就明白。”
你们俩回办公室坐下。你又开始翻了翻案卷，你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你赶紧给周巡打电话，让他们着重搜索案件发生地点在酒店的案卷。赵新成闻言还挺奇怪，问你为什么。
你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这个人后面四起案子选择雨天的原因可能并不像韩彬说的那样是随机的，可能是因为下雨。作为一个强迫症，他肯定做完案子是需要清洗的，他自己家他不会选择，罪犯的家他肯定也不会产生足够的信任，暴雨天气是他第一次作案之后才产生的想法，所以水是很关键的元素，酒店更符合一点。”
果然，按照你的推测，他们进行了更精准的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案卷。
关宏峰和韩彬不知道谈了什么，他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当然别人在他的面瘫脸上看不出来，你以为韩彬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有点担心，就蹭到他身边，又拍了拍他的上臂，他没有看你，只是拍了拍你的手。
正巧此刻赵茜把案卷打印的资料发了过来，你赶紧把手抽走，拿了一份手里的案卷。
周舒桐正在前面介绍这个案子的基本信息，小汪突然跑进来对周巡说：“周队，政治处来人了。”闻言，你看了周巡一眼，他起身去会议室。旁边的赵新成看到这里，也出去打了个电话。你拿案卷挡着脸，凑近关宏峰的耳朵，低声说：“这么多人都向着你呀，真不愧是津港警队的妲己。”
关宏峰耳朵都红了，面上还是不动如山，他头都没回，嘴唇微不可言地动了动：“你不向着我？”你闻言就一直低头笑。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你们排查案子。过了一会儿，他们查到，第一案的死者吕四平，有个老乡，被羁押在津港三监那边，他们准备动身过去一趟提审他。周巡耽搁了一会儿才回来，不过回来的时候倒是一身轻松，听他的意思是赵鑫诚那边给白局打了电话。周巡一边给赵鑫诚道谢，同时不忘给关宏峰上压力：“老关，我该做的都做了，底下可看你的了。”
关宏峰做好了安排，结果就剩下你和赵新成，他们走出支队办公室，赵新成在你耳朵边上喊：“你们都走了，那我干嘛呀？”你转头对他说：“小点儿声！等我回来！”然后你对着周舒桐说：“走吧，去物证科看看。”说完就起身走了。
去物证科的路上，小周嘴唇抿了再抿，你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她：“小周，你刚毕业？”她点点头。
“真年轻啊，跟着关老师不累吗？”
“不累，关老师很厉害，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来着！我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的。”她一提起关宏峰就来劲了，摇头晃脑得，而后她咬了咬嘴唇，问道：“顾老师，我有个小问题想问你。”
“你问。”
“您和关老师，是不是很熟呀？”
听到这个，你就笑了：“是挺熟。毕竟我也算是跟他15年了。”说着，就正巧走到物证室门口，你转头对她说：“物证科不能让我这个外人进吧，你去吧，我回去找赵新成。”
这一路上，你倒是有一个新想法，回去叫上赵新成，准备和他走访一趟吕四平那个案发地。
只是到了目的地，赵新成下车就吐了。你给他买了瓶水，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了一下，他拧开瓶盖，有气无力地说：“顾姐，我很多年没吐过了，你这个车开得，早晚得叫交警逮起来。”
你没理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酒店，没想到发生了命案，这个地方还开着。
进去之后，你们出示了证件，叫了大堂经理出来。他介绍到，这个酒店在发生命案后确实停过几年，这几年换了个外国的老板，重新装修后开业的。当时案发房间的房间，现在已经改成道具间了，因为有张房卡被扣留在了警队的物证科，那个房间就一直没上锁；当时的工作人员也全都换掉了，如今的工作人员什么都不清楚。
你去看了一眼，那个屋子的格局没有变过，还是那种很标准的酒店格局，有一条又窄又暗的走廊。如果命案现场发生在床的附近，那么帮凶手开门的人，是吕四平本人的可能性很小。说明在命案现场，一定有帮凶。但是房间干净得可以，根本没有相关证据来证明你的猜测，不过，如果他们找到了物证资料，也许可以实现这个猜测。你们走出酒店时，周巡电话来了，叫你们回去，说是有发现。
回到长丰，进了技术队办公室，就看到关宏宇装模作样得站在桌子前。关宏宇一看到你，脸略略扭曲了一下。
他装作没看见你的样子，低头做沉思状，然后开口说了他哥让他背的词儿：他们怀疑，是凶手透露了凶器的细节给记者，所以准备把记者叫到警队进行问询。你听完也觉得可行，今天的关宏宇倒是十分谨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他哥敲打过。
正在此刻，关宏宇接到了交管局的电话，要他去拿一个监控。小周那个丫头片子被周巡支过去给她的关老师开车，她看了你一眼，就跑出去了。你看他们都出了门，自己也不便留在别人家办公室，就也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看到了高亚楠正拉着关宏宇说着什么事情。你叹了口气，自己大着肚子的老婆站在面前，又不敢认，又不敢说的，看着的人都替他俩心酸。你上前把高亚楠搂住，然后对披着关宏峰皮的关宏宇说：“宏峰，我们高主任都忙瘦了，我带她去吃饭了，你忙你的去。”随后转头对亚楠说：“咱俩，去外面吃点儿面去？”她点了点头。
外面的小饭馆里，你嗦着面，突然听到对面问你：“你相不相信宏宇？”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反倒你被吓得差点儿呛死。你咳得惊天动地，高亚楠嫌弃得给你递上一杯水。你没顾上喝，直接问她：“啊？”
高亚楠说：“我不相信宏宇会做出杀人的事情，他刚准备跟我收心过日子，怎么可能做自毁人生的事情。而且我相信宏峰肯定知道宏宇在哪里，我能闻到他身上，有宏宇的味道。”
你一下子被信息冲击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现在怀着孕身子不方便，不然她肯定能干得出来和我一样跟踪的事情，你只能让她放宽心。
正当你不知道怎么回的时候，你接到了萧闯的电话，他还是那个飞快的语速：“我这边已经把人带回警队了。审讯有点儿棘手，这个孙子只认最近的一起，其他的部分他一概不认。虽说现在有的证据链足以把他摁在看守所了，但是其他起不认的话这个案子也不能结案。你那边结束了，就赶紧回来帮忙。”
高亚楠望向接了电话就没讲话的你，你把手机扣上，没抬头，对她说：“萧闯，每次给我打电话都不留气孔，我怀疑他根本不想和我打电话。”
高亚楠叹了口气：“你说你，都这个岁数了还在一线跑。你和关队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你擦了擦嘴说：“我们这工作，不是把自己脑袋栓裤腰带上，就是把别人的脑袋栓裤腰带上跑，哪能说退就退了。我和宏峰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亚楠看着你避着不回答，也就没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