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你看小周把人都喊来了，就把手里的人交给他们。你用眼神示意下关宏峰先行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你对关宏峰说：“周巡派不出人来的话，我们向阳会全权接管这个案子，我不能在这边拖着这个事情这么久。”
关宏峰沉思了下，才说：“那你帮我个忙吧。”
“什么？”
“刘长永一直在盯着我和我弟弟的事情，你给他找点儿事儿做。”
你笑了下，说：“这本来可能是我们向阳的事儿哦，你准备怎么谢我？”
关宏峰身体靠向窗框上，笑着问你：“你想怎么着？”
“一周来回家住三五天吧。”
“我不是天天都回家住嘛？”
你打了下他手臂，嗔怪地说：“你装傻是不是！”说完你转头就走，顿了一下，回头看他：“不答应我就直接出长丰了。”
关宏峰连忙拉住你的手：“好，那今晚你来接我。”
计谋得逞，直到刘长永的办公室前面，你的嘴都不自觉地咧着。进门之前，你揉了揉脸，换了副表情，才走进去。
正当你找他的时候，刘长永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叶方舟的案卷。
敲了敲门，刘长永一看是你，想站起来。你赶紧让他坐下，说：“诶呀，您都受伤了，就别折腾了，我来谈点儿正事儿。”
刘长永费劲儿地坐下，“你说。”
“昨天向阳长丰的辖区交界的地方出现了一起车祸，尸体和车我们都拖回去了，我可是连续两天到这边给你们送资料了。你也知道我们那边人少活儿贼多，劳烦你们这边出个人？不然结案报告上我可没法写。”
刘长永不动声色地把案卷收了起来，刚想拒绝，沉痛地发现，自己除了外勤探组根本没什么人可以派得出去，其他人都扑在绑架案上，要联合查案只剩下他了。
他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然已经不拄拐了，但还是一瘸一拐地走，然后转头对你说：“那我跟你走一趟吧，我再叫两个外勤探组和你一起。”你跟在后面，看着他艰难行走，总有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你赶紧招呼个人，和你一起馋着他，到一楼的时候，甚至是直接把人抬进车里的。上了车，你给萧闯发了条短信，报备了句：刘长永亲自来跟了。
回到向阳，你们开了个简短的案情分析会，你给刘长永和剩下的人都大致介绍了下案情以及你昨晚的思考。
“根据我们现在了解到的证据来讲，我们觉得左边这辆车的一号死者遭遇了右边这辆车的2号死者撞击，但二人的致死原因皆是勒颈致死，目前依据二号尸体手上的勒痕，我推测，是二号勒死的一号。但是谁杀害了二号目前还是未知。另外呢，我还在一号的车上发现了一柄手枪，不过保险栓没开，子弹也没有少，弹道没有发射痕迹。现在的排查方向准备着重调查下一号死者与二号死者背地里的关系，以及二号死者背后有没有没挖出来的消息。技术队那边还在查手枪的编号，估计等下就会有结果了。”
“好，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这个二号死者是死在向阳辖区的，一号在长丰。我们没有发现这两个死者在明面上有交集。这说明，可能背后还有我们不得而知的事情。另外，我们在比对二号死者指纹的时候，发现他是多年前一起恶性杀人事件的在逃通缉犯，那个案子是长丰的。”
“是哪起？”
“用冰杵杀害同屋室友的那个。”
“行，大概情况我了解了，我这就回局里调案卷和物证。”刘长永说着就要站起来，你一看，赶紧说：“我找个人送你回去吧！”
刘长永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跟着他们外勤的人回去就行。”
“那行，我等下去市局打个申请，再去长丰和你汇合。”
车停在市局的时候，你才想起来，你好久没回家看看你爸你妈了。不过每次你回家，他们就劝你去相亲，或者旁敲侧击打听你和关宏峰有没有断干净。你一想到这些就头疼。
关宏峰母亲去世前，你就想和他领证了。但你领他回家见你继父和你母亲的时候，你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而且说了很难听的话，人走了之后，你继父也话里话外让你尽快选一个更好的人。你不明白，怎么这俩人对关宏峰有这么大恶意，人家也是年少有为，能力出众。更可气的是，不仅把家里的户口本藏了起来，他们还暗箱操作把你调离了长丰，去了向阳。你晃晃头，这种事越想越闹心，直接下了车。
申请倒是很快就办好了，你拿着申请出来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叫你名字，一回头发现是施广陵。
你笑着迎了上去，“施局！”
“北棠啊，走，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施广陵办公室。
他慢悠悠地给你和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才开口道：“前段时间，我听老顾和老白都说，你们那个车震杀手的案子，做得不错啊。”
“我没做什么，是关宏峰周巡还有赵鑫诚他们出力更多。”
“行啦，案情报告我都看了。关宏峰确实能力很不错。”施广陵喝了口茶，接着说，“在这个案子里，我听说他不止一次地把案情透露给了媒体，不过好在，这次结案很完美。但是他始终是个编外人员，如果再有下次，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状似轻松地端起了茶，问他：“施局，您这就没意思了啊，上次政治处都来过人了，您还敲打我。”
施广陵看了你一眼，放下杯子，端起手：“北棠，你是个聪明人，你还有很多选择的嘛。”
你心下了然，你把茶放下，说：“得嘞，我心里有数，我会敲打敲打宏峰的。回头来施叔家里喝茶呀！”
施广陵点点头，说：“那我就不送你了。”
“您哪儿的话。”
出了市局大门，你脑子了还在盘算着施广陵的意图。一个市局副局长，一个厅级干部，拉着你聊这么多家长里短？还是说背后有什么更古怪的原因。他最近常找你话里话外地敲打着，你一个向阳的小警察，能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在市局门口抽着烟，没想到会碰到严莉。她身着市局督察处的警服，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她一把拔掉你的烟，踩灭了之后开口道：“市局门口吸烟，你可能是想被督查科的人投诉到烦死吧。”
“哟，您大小姐看起来日子过得很滋润呐。”
“总比你好。”
你笑了下，没说话。
“你来市局干嘛？”
“申请联合立案，这样可以去看别人家的案卷。”
“你总是把自己扯进麻烦里。你那个未婚夫也是。”
“没办法，这就是优秀的人的困扰吧。”你扬了扬头，正准备走。
严莉拉了一把你的胳膊，“关宏峰他弟弟的案子，虽然还是被压在长丰，但是背后的水，可不仅是长丰的事儿。”她盯着你的眼睛，接着说：“那一家五口，不简单。”
你脑子里很乱，你很想找关宏峰以及你继父聊聊。但是眼下，他有他的绑架案，你有你的车祸案，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是个好时机。
你开车回到长丰，准备把申请给刘长永那边备案。结果一下车就看到了关宏峰，正准备拽着他聊两句的时候，高亚楠和刘长永一起出现在了大门口，还一起喊了关宏峰。你赶紧跑上去把刘长永截住，让亚楠把关宏峰带走。
你看案卷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丝奇怪，“他整容了？这和死者的面容有很不一样的地方。”
“三年前，他大三，犯完案，就退学消失了。协查通告发布后，一直没有他的踪迹。如果他整容的话，没有医疗记录在册，而且也没有出入境记录”
“总不能一点儿存在痕迹都没有吧？是改头换面回来了津港？”
“现在还不确定，而且能做到这一层的，估计背后有替他操办这一切的人。那又为什么让他回来？”
你正翻着案卷，小许给你来了电话。“顾队，一号尸体上有奇怪的发现，需要您回来一趟。”
“好，我这就回去。”你挂了电话，对刘长永说：“案卷我这边先带回去，有什么发现到时候再一起共享下。”
回向阳的路上，你出了个车祸。在一个路口准备直行的时候，一辆车突然拐弯，冲着你的方向快速驶过。
你急踩油门，让撞向你的车只撞向了车尾。巨大的冲击力让车头瞬间掉转，你赶紧打方向盘转向，但是来不及了。“该死！”你低声骂着，只能猛打方向盘，一头撞进马路中间种满花的栅栏。
现场一片狼藉，你的车前挡风玻璃全碎了，车前盖已经在冒烟。车内弹出来的安全气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减缓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尽管你在撞上护栏的前几秒做了一点努力，但微乎其微。
你费力地看向后视镜，想看看有没有人，但眼前一片模糊，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一点的时候，是你的手机在响，但一时间不知道它掉在哪里了。过了一会儿，你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然后感受到了自己被抬上了某个地方。
你挣扎着坐起来，嘴里一直喃喃着“手机”，有个小护士听到你的声音，帮你把衣服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塞进你手里。
车一到急诊，你就被抬下担架，直接进了急诊室。
虽然有安全气囊，但破碎的挡风玻璃在你头上划了一个口子，腿上也被变形的车门刮了几道口，一直血流不止。眼看你失血过多，医生赶快给你输血，并在急诊给你做了简单的缝合处理。你躺在那边输血的时候，关宏峰这边正和他弟做交接。
交接好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心慌，给你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津港市第二人民医院，请问你是这位顾北棠女士的爱人吗？”
关宏峰奇怪地看了一眼电话，沉稳地回答道：“我是，她出什么事了？”
“顾女士不幸遭遇了车祸，现在正在我院的急诊区输血。因为她现在还没有清醒，所以还需要住院做进一步的全身检查。如果您是她的亲属的话，还需要请您来医院签个字。”
关宏峰放下电话，盯着面前的空地，明明天气还暖，但总有种让他发抖的感觉。他戴上口罩就想从后门离开，刘音赶忙拉住他。
“这外面天快黑了，你干嘛去？”
“北棠住院了，我得赶紧赶过去。”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诶诶，你等等，我送你去！”刘音正准备去关上门，关宏峰对她摆了摆手。
“外面还没全黑，我可以自己去，今晚我守在那边。”他收拾了自己的电脑和耳机，从后门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你对关宏峰说：“周巡派不出人来的话，我们向阳会全权接管这个案子，我不能在这边拖着这个事情这么久。”
关宏峰沉思了下，才说：“那你帮我个忙吧。”
“什么？”
“刘长永一直在盯着我和我弟弟的事情，你给他找点儿事儿做。”
你笑了下，说：“这本来可能是我们向阳的事儿哦，你准备怎么谢我？”
关宏峰身体靠向窗框上，笑着问你：“你想怎么着？”
“一周来回家住三五天吧。”
“我不是天天都回家住嘛？”
你打了下他手臂，嗔怪地说：“你装傻是不是！”说完你转头就走，顿了一下，回头看他：“不答应我就直接出长丰了。”
关宏峰连忙拉住你的手：“好，那今晚你来接我。”
计谋得逞，直到刘长永的办公室前面，你的嘴都不自觉地咧着。进门之前，你揉了揉脸，换了副表情，才走进去。
正当你找他的时候，刘长永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叶方舟的案卷。
敲了敲门，刘长永一看是你，想站起来。你赶紧让他坐下，说：“诶呀，您都受伤了，就别折腾了，我来谈点儿正事儿。”
刘长永费劲儿地坐下，“你说。”
“昨天向阳长丰的辖区交界的地方出现了一起车祸，尸体和车我们都拖回去了，我可是连续两天到这边给你们送资料了。你也知道我们那边人少活儿贼多，劳烦你们这边出个人？不然结案报告上我可没法写。”
刘长永不动声色地把案卷收了起来，刚想拒绝，沉痛地发现，自己除了外勤探组根本没什么人可以派得出去，其他人都扑在绑架案上，要联合查案只剩下他了。
他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然已经不拄拐了，但还是一瘸一拐地走，然后转头对你说：“那我跟你走一趟吧，我再叫两个外勤探组和你一起。”你跟在后面，看着他艰难行走，总有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你赶紧招呼个人，和你一起馋着他，到一楼的时候，甚至是直接把人抬进车里的。上了车，你给萧闯发了条短信，报备了句：刘长永亲自来跟了。
回到向阳，你们开了个简短的案情分析会，你给刘长永和剩下的人都大致介绍了下案情以及你昨晚的思考。
“根据我们现在了解到的证据来讲，我们觉得左边这辆车的一号死者遭遇了右边这辆车的2号死者撞击，但二人的致死原因皆是勒颈致死，目前依据二号尸体手上的勒痕，我推测，是二号勒死的一号。但是谁杀害了二号目前还是未知。另外呢，我还在一号的车上发现了一柄手枪，不过保险栓没开，子弹也没有少，弹道没有发射痕迹。现在的排查方向准备着重调查下一号死者与二号死者背地里的关系，以及二号死者背后有没有没挖出来的消息。技术队那边还在查手枪的编号，估计等下就会有结果了。”
“好，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这个二号死者是死在向阳辖区的，一号在长丰。我们没有发现这两个死者在明面上有交集。这说明，可能背后还有我们不得而知的事情。另外，我们在比对二号死者指纹的时候，发现他是多年前一起恶性杀人事件的在逃通缉犯，那个案子是长丰的。”
“是哪起？”
“用冰杵杀害同屋室友的那个。”
“行，大概情况我了解了，我这就回局里调案卷和物证。”刘长永说着就要站起来，你一看，赶紧说：“我找个人送你回去吧！”
刘长永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跟着他们外勤的人回去就行。”
“那行，我等下去市局打个申请，再去长丰和你汇合。”
车停在市局的时候，你才想起来，你好久没回家看看你爸你妈了。不过每次你回家，他们就劝你去相亲，或者旁敲侧击打听你和关宏峰有没有断干净。你一想到这些就头疼。
关宏峰母亲去世前，你就想和他领证了。但你领他回家见你继父和你母亲的时候，你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而且说了很难听的话，人走了之后，你继父也话里话外让你尽快选一个更好的人。你不明白，怎么这俩人对关宏峰有这么大恶意，人家也是年少有为，能力出众。更可气的是，不仅把家里的户口本藏了起来，他们还暗箱操作把你调离了长丰，去了向阳。你晃晃头，这种事越想越闹心，直接下了车。
申请倒是很快就办好了，你拿着申请出来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叫你名字，一回头发现是施广陵。
你笑着迎了上去，“施局！”
“北棠啊，走，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施广陵办公室。
他慢悠悠地给你和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才开口道：“前段时间，我听老顾和老白都说，你们那个车震杀手的案子，做得不错啊。”
“我没做什么，是关宏峰周巡还有赵鑫诚他们出力更多。”
“行啦，案情报告我都看了。关宏峰确实能力很不错。”施广陵喝了口茶，接着说，“在这个案子里，我听说他不止一次地把案情透露给了媒体，不过好在，这次结案很完美。但是他始终是个编外人员，如果再有下次，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状似轻松地端起了茶，问他：“施局，您这就没意思了啊，上次政治处都来过人了，您还敲打我。”
施广陵看了你一眼，放下杯子，端起手：“北棠，你是个聪明人，你还有很多选择的嘛。”
你心下了然，你把茶放下，说：“得嘞，我心里有数，我会敲打敲打宏峰的。回头来施叔家里喝茶呀！”
施广陵点点头，说：“那我就不送你了。”
“您哪儿的话。”
出了市局大门，你脑子了还在盘算着施广陵的意图。一个市局副局长，一个厅级干部，拉着你聊这么多家长里短？还是说背后有什么更古怪的原因。他最近常找你话里话外地敲打着，你一个向阳的小警察，能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在市局门口抽着烟，没想到会碰到严莉。她身着市局督察处的警服，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她一把拔掉你的烟，踩灭了之后开口道：“市局门口吸烟，你可能是想被督查科的人投诉到烦死吧。”
“哟，您大小姐看起来日子过得很滋润呐。”
“总比你好。”
你笑了下，没说话。
“你来市局干嘛？”
“申请联合立案，这样可以去看别人家的案卷。”
“你总是把自己扯进麻烦里。你那个未婚夫也是。”
“没办法，这就是优秀的人的困扰吧。”你扬了扬头，正准备走。
严莉拉了一把你的胳膊，“关宏峰他弟弟的案子，虽然还是被压在长丰，但是背后的水，可不仅是长丰的事儿。”她盯着你的眼睛，接着说：“那一家五口，不简单。”
你脑子里很乱，你很想找关宏峰以及你继父聊聊。但是眼下，他有他的绑架案，你有你的车祸案，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是个好时机。
你开车回到长丰，准备把申请给刘长永那边备案。结果一下车就看到了关宏峰，正准备拽着他聊两句的时候，高亚楠和刘长永一起出现在了大门口，还一起喊了关宏峰。你赶紧跑上去把刘长永截住，让亚楠把关宏峰带走。
你看案卷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丝奇怪，“他整容了？这和死者的面容有很不一样的地方。”
“三年前，他大三，犯完案，就退学消失了。协查通告发布后，一直没有他的踪迹。如果他整容的话，没有医疗记录在册，而且也没有出入境记录”
“总不能一点儿存在痕迹都没有吧？是改头换面回来了津港？”
“现在还不确定，而且能做到这一层的，估计背后有替他操办这一切的人。那又为什么让他回来？”
你正翻着案卷，小许给你来了电话。“顾队，一号尸体上有奇怪的发现，需要您回来一趟。”
“好，我这就回去。”你挂了电话，对刘长永说：“案卷我这边先带回去，有什么发现到时候再一起共享下。”
回向阳的路上，你出了个车祸。在一个路口准备直行的时候，一辆车突然拐弯，冲着你的方向快速驶过。
你急踩油门，让撞向你的车只撞向了车尾。巨大的冲击力让车头瞬间掉转，你赶紧打方向盘转向，但是来不及了。“该死！”你低声骂着，只能猛打方向盘，一头撞进马路中间种满花的栅栏。
现场一片狼藉，你的车前挡风玻璃全碎了，车前盖已经在冒烟。车内弹出来的安全气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减缓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尽管你在撞上护栏的前几秒做了一点努力，但微乎其微。
你费力地看向后视镜，想看看有没有人，但眼前一片模糊，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一点的时候，是你的手机在响，但一时间不知道它掉在哪里了。过了一会儿，你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然后感受到了自己被抬上了某个地方。
你挣扎着坐起来，嘴里一直喃喃着“手机”，有个小护士听到你的声音，帮你把衣服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塞进你手里。
车一到急诊，你就被抬下担架，直接进了急诊室。
虽然有安全气囊，但破碎的挡风玻璃在你头上划了一个口子，腿上也被变形的车门刮了几道口，一直血流不止。眼看你失血过多，医生赶快给你输血，并在急诊给你做了简单的缝合处理。你躺在那边输血的时候，关宏峰这边正和他弟做交接。
交接好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心慌，给你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津港市第二人民医院，请问你是这位顾北棠女士的爱人吗？”
关宏峰奇怪地看了一眼电话，沉稳地回答道：“我是，她出什么事了？”
“顾女士不幸遭遇了车祸，现在正在我院的急诊区输血。因为她现在还没有清醒，所以还需要住院做进一步的全身检查。如果您是她的亲属的话，还需要请您来医院签个字。”
关宏峰放下电话，盯着面前的空地，明明天气还暖，但总有种让他发抖的感觉。他戴上口罩就想从后门离开，刘音赶忙拉住他。
“这外面天快黑了，你干嘛去？”
“北棠住院了，我得赶紧赶过去。”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诶诶，你等等，我送你去！”刘音正准备去关上门，关宏峰对她摆了摆手。
“外面还没全黑，我可以自己去，今晚我守在那边。”他收拾了自己的电脑和耳机，从后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