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林道长！”
“林深！”
破败的客舍和上次来时相比没什么变化，被捆着坐在地上的十一娘与桃树妖，看起来也没受什么伤，就是身上的捆妖索多了些，光桃树妖身上就捆了四根。
看来他们应该是在韩青前辈那补过货了，但韩青前辈今晚却没有出现在这，那说明这件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十一娘、桃十一！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这么快就被抓了！”林深按捺下那些念头，蹲下身先关心了一下地上的一人一妖。
“桃十一？这妖怪为什么也叫十一！”莫仲冲在边上咋呼道。
没错，那只看着挺厉害的桃树妖的确也叫十一，这名字还是他自己取得。
“你自己不也是已经束手就擒了吗。”十一娘无奈的撇了林深一眼。
“你们还聊上天了？刚才还什么都不肯说，现在话这么多。那就快点老实交代，你们三个是什么时候勾结到一起的，还有今天晚上你们俩跑去谢府说的是真的吗！”
莫仲冲问着问着，又把炮火转向了林深。
“还有你，特别是你为什么要帮她们！！”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该从哪里说起呢？”林深装着一脸为难的样子，故意逗莫仲冲。
“就从你何时发现十一小姐是念魔开始吧。”
！！！
四张震惊脸一起看向了陆檀。
“你怎么知道！”林深震惊中带着慌乱，她是真没想到陆檀会发现十一娘身上最大的秘密。
“念魔！师兄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念魔，十一小姐是念魔？”
“大师兄，你说十一小姐是念魔！”秦飞琼难得的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面对众人的惊呼，陆檀笑而不语，就只是默默的看着林深。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谢大夫人让人假冒十一娘的事有些奇怪。因为只要给十一娘喂了药，她就不会发病，旁人自然也看不出她会有嗜血的怪异之处。那为何谢大夫人要这样煞费苦心的找人假冒十一娘呢？只有可能是十一娘身上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而就在刚才抓住十一娘，与她密切接触后，陆檀才终于明白了谢大夫人为何要避居西苑，不让十一娘显露与人前的真正原因。
看着陆檀的泰然自若，林深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凝重与忌惮，“看来陆师兄知道的很多啊！”
“不及林道友，在我们还在被狼妖误导的时候，你应该就已经知道谢府之事的真相了吧。那天晚上你被这桃树妖所伤，其实也是为了故意放走他吧。”
“陆师兄，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呢！”林深看着陆檀依旧从容的样子，却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这位陆师兄知道了念魔之事，却没有声张，也没有叫其他人来帮忙诛妖，看来这事还有还有的谈。
“我知道的其实并不多，很多只是猜测。所以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还需要林道友解惑，尤其是你为什么要帮助念魔。”
修道者没有人不知道念魔的危害，遇见念魔第一时间就要斩杀是共识，但林深不止没杀她，反而还一直在帮助十一娘。
从这段时间他与林深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陆檀并不认为林深是是非不分，不顾大义之人。
“谁说我不斩杀她？我只是要先帮她完成一个心愿，再送她入轮回罢了！”林深一语惊人，而边上的十一娘和桃十一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显然是早就知道的。
边上的莫仲冲眼中的疑惑更深了，而陆檀一愣后，眼中精光一闪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念魔就要趁她还弱的时候赶紧诛杀啊！师兄，异妖集里面就是这样说的啊！”莫仲冲接着又道，“而且念魔怎么可能入轮回！”
莫仲冲只听说过杀了念魔让其魂飞魄散的，还从没听说过有人能送念魔入轮回的。
书上有记载，念魔魂魄往往纠结成一团，三魂七魄各自失能、虚弱，凭借这样的魂魄根本入不了轮回。
“不，不一定。道坎录第四千二百一十六卷中，曾提到过在琅琊之祸后，有一门派曾提出祛除念魔身上的邪气、还有被放大的七情六欲后，可以梳理、凝聚念魔魂魄，使其恢复神志，重入轮回。”
道坎录，是记载着灵源大陆除灵山外，各大修真门派，以及各种修真界传说秘闻的记录书。不过该书太长，有一万五千八百三十二卷，所以修士中能耐心看完的人并不多。
“道坎录？是不是放在灵图阁最上面那层，晦涩又难读，快放发霉了的那个！”
陆檀没有接话，而是郑重的看向林深道：“敢问林道友，你是否是渡门弟子？”
“在下正是坐忘山，渡门门主！怎么我渡门在灵山很有名吗？连陆师兄都知道！”林深一脸兴奋的看向陆檀。
“什么你居然还是门主！！”边上莫仲冲一脸不可置信，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大，法术还没她厉害的小丫头居然是一门门主。
边上几人表情虽然没有像莫仲冲一样夸张，但看的出来面上也都有些讶异。
陆檀神色恢复的最快，温言道：“道坎录中在记载门派之时，会时不时穿插一些异闻异事。我看到过那上面提过国师莫撵正是这一理念的支持者，而他的来历，书上说是疑似……疑似铁头山渡门”
听到这个名字，莫仲冲一时乐不可支，“哈哈！铁头山！哈哈哈！师兄，不可能吧！是不是写书的人弄错了？安朝唯一的国师，师门竟然在铁头山，话说铁头山在哪啊？”
莫仲冲拭去了眼角渗出的泪花，冲林深挤眉弄眼道，“林师妹！你刚才说你是坐忘山来的，这世上不会有两个渡门吧！”
“如果是能对付念魔的渡门的话，应该只有一个。其实坐忘山是我师傅的师傅当了门主之后改的名字，在此之前坐忘山还叫过钱山、运来山、绝情山、美人山……”
反正渡门所在的山，有过很多很多名字，说不准也曾叫过铁头山，但后来被渡门哪一任门主不喜，就改了。
其实从这点上看，渡门的门主大都挺有个性。不过，林深想了想，要是自己名号里顶着个铁头山，应该也会想改名字。
“师兄，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理念啊，我们现在碰到念魔不都是直接诛灭的吗？”
“书上并没有详细写，我也一直以为只是个试想，没想到真的能做到。”
“一个小丫头当门主的门派，真的能有这种渡化念魔的办法吗？”
看着大师兄递过来警告的眼神，莫仲冲立刻止住了话头。
其实听到莫仲冲的话，林深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无理的，毕竟她的确年轻。但谁叫渡门门之前就只有两个大活人呢。师傅离世，她自然而然就成新门主啦。
不过，陆檀居然说他们渡门被记录在道坎录上，还跟国师莫撵有关，这倒是让她有点惊讶。她以前一直觉得渡门只是个小门小派，还等着她日后发扬光大呢。
可现在看来，渡门没有她以前想的那么简单。像她之前根本就没看到过门派里又关于国师莫撵的记录。但也说不好，毕竟现在渡门的传承不太完整。
因为那人，渡门过去很多东西都已不在门派内……
“我在道坎录上看到国师莫撵疑似出自渡门后，觉得很有意思，就想查一查这个渡门到底是怎么样的门派。但求教了师门长辈，以及翻阅了众多修真界史籍后都一无所获。”
也难怪陆檀会对渡门感兴趣，毕竟国师莫撵也算是灵源大陆的一个神秘的传说了。莫撵是安朝唯一被任命过的国师，来历一直不详。关于他的记载都是从开国女帝在灵源大陆上逐渐展露头角后才有的，最出名的事迹就是和女帝一起斩杀了妖皇擎天。
后来又在琅嬛之祸中，手持法宝百事益，力挽狂澜，一举消灭念魔金玉奴。但消灭念魔后，莫撵却突然消声觅迹了。
当时修真界有传言，说他是斩杀妖皇擎天后受了重伤，之后为了消灭念魔伤上加伤后，在寻找疗伤灵药时死在哪个上古遗迹或是不知名的地方了。
“林道友！你真能对付念魔吗？”
“谢十一娘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你们见过这么神志清明，又没有杀意的念魔吗！这可都是靠我，才能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那就请林门主先为我们解惑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陆师兄你别这么生疏嘛，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师妹！你叫我林门主，感觉我们好像差了辈一样！”
林深站累了，坐到了十一娘身边，仰头对陆檀道。
“礼不可废，林道友毕竟是一门之主。”陆檀一脸温和笑容，但言语间的生疏已显而易见。
“哎呀，你怎么开始变得古板了呢，我觉得林师兄你不是这样的人啊！要不你直接叫我林深吧，你叫我林门主，我实在不自在！”
林深仰头看着陆檀，感觉有点累，扯了扯陆檀衣角，示意他坐下，“还是说你是因为我骗了你们，才故意叫我林门主啊！其实我真不是故意骗你们的，这一切其实真的都是巧合！这件事还得要从我来到桃源那日说起。”
看着林深像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陆檀示意两个师弟也坐下，一起听林深解释原委。
“刚到桃源那天，我就听说桃源正在闹狼妖，而那狼妖最后的踪迹就在桃花渡附近，因为好奇我就来了。”
其实那时由于囊中羞涩，林深想着或许可以先去找找那狼妖踪迹，到时候再用这消息去谢府换点谢礼。所才趁天光大好的时候，去了桃花渡。
“后来我一路到了硃砂庵，一靠近这里我身上祖传的逆顺九星罗盘就突然有了反应。”
林深的逆顺九星罗盘是渡门好几位掌门传下来的法宝，这件法器能感受到念魔的气息，并抽取念魔身上的邪气。
“在它出现异动后，我就知道这里出现过念魔，而就在我开始搜寻这股气息究竟从何而来的时候，桃十一就出现了。”
林深看了一眼桃十一，见他并不想开口，就继续自顾自讲了下去，“当时我见他藏头露尾，又鬼鬼祟祟，以为他就是念魔，就和他打起来了。但那时我是按照收服念魔的方法对付的他，自然就打不过他，反而被他打倒。但他打败我后，自己却跑了。”
“那时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个坏妖，就想在这里等他回来，问问狼妖一事，结果他一去不复返。我见干等着也不行，就想先去桃源看看能不能赚点路费。之后就碰上了清音阁的范英师姐找人凑数，我是进了谢府之后我才发现里面也有念魔的气息，但一时之间不敢妄动……后来你们来了，我就故意跟着你们行动了。”
“什么！你不是清音阁的人！！”
莫仲今天受到了太多冲击，没想到这位林师妹，除了说的话在骗人，连身份都是假的。
“林深！”
破败的客舍和上次来时相比没什么变化，被捆着坐在地上的十一娘与桃树妖，看起来也没受什么伤，就是身上的捆妖索多了些，光桃树妖身上就捆了四根。
看来他们应该是在韩青前辈那补过货了，但韩青前辈今晚却没有出现在这，那说明这件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十一娘、桃十一！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这么快就被抓了！”林深按捺下那些念头，蹲下身先关心了一下地上的一人一妖。
“桃十一？这妖怪为什么也叫十一！”莫仲冲在边上咋呼道。
没错，那只看着挺厉害的桃树妖的确也叫十一，这名字还是他自己取得。
“你自己不也是已经束手就擒了吗。”十一娘无奈的撇了林深一眼。
“你们还聊上天了？刚才还什么都不肯说，现在话这么多。那就快点老实交代，你们三个是什么时候勾结到一起的，还有今天晚上你们俩跑去谢府说的是真的吗！”
莫仲冲问着问着，又把炮火转向了林深。
“还有你，特别是你为什么要帮她们！！”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该从哪里说起呢？”林深装着一脸为难的样子，故意逗莫仲冲。
“就从你何时发现十一小姐是念魔开始吧。”
！！！
四张震惊脸一起看向了陆檀。
“你怎么知道！”林深震惊中带着慌乱，她是真没想到陆檀会发现十一娘身上最大的秘密。
“念魔！师兄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念魔，十一小姐是念魔？”
“大师兄，你说十一小姐是念魔！”秦飞琼难得的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面对众人的惊呼，陆檀笑而不语，就只是默默的看着林深。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谢大夫人让人假冒十一娘的事有些奇怪。因为只要给十一娘喂了药，她就不会发病，旁人自然也看不出她会有嗜血的怪异之处。那为何谢大夫人要这样煞费苦心的找人假冒十一娘呢？只有可能是十一娘身上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而就在刚才抓住十一娘，与她密切接触后，陆檀才终于明白了谢大夫人为何要避居西苑，不让十一娘显露与人前的真正原因。
看着陆檀的泰然自若，林深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凝重与忌惮，“看来陆师兄知道的很多啊！”
“不及林道友，在我们还在被狼妖误导的时候，你应该就已经知道谢府之事的真相了吧。那天晚上你被这桃树妖所伤，其实也是为了故意放走他吧。”
“陆师兄，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呢！”林深看着陆檀依旧从容的样子，却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这位陆师兄知道了念魔之事，却没有声张，也没有叫其他人来帮忙诛妖，看来这事还有还有的谈。
“我知道的其实并不多，很多只是猜测。所以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还需要林道友解惑，尤其是你为什么要帮助念魔。”
修道者没有人不知道念魔的危害，遇见念魔第一时间就要斩杀是共识，但林深不止没杀她，反而还一直在帮助十一娘。
从这段时间他与林深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陆檀并不认为林深是是非不分，不顾大义之人。
“谁说我不斩杀她？我只是要先帮她完成一个心愿，再送她入轮回罢了！”林深一语惊人，而边上的十一娘和桃十一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显然是早就知道的。
边上的莫仲冲眼中的疑惑更深了，而陆檀一愣后，眼中精光一闪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念魔就要趁她还弱的时候赶紧诛杀啊！师兄，异妖集里面就是这样说的啊！”莫仲冲接着又道，“而且念魔怎么可能入轮回！”
莫仲冲只听说过杀了念魔让其魂飞魄散的，还从没听说过有人能送念魔入轮回的。
书上有记载，念魔魂魄往往纠结成一团，三魂七魄各自失能、虚弱，凭借这样的魂魄根本入不了轮回。
“不，不一定。道坎录第四千二百一十六卷中，曾提到过在琅琊之祸后，有一门派曾提出祛除念魔身上的邪气、还有被放大的七情六欲后，可以梳理、凝聚念魔魂魄，使其恢复神志，重入轮回。”
道坎录，是记载着灵源大陆除灵山外，各大修真门派，以及各种修真界传说秘闻的记录书。不过该书太长，有一万五千八百三十二卷，所以修士中能耐心看完的人并不多。
“道坎录？是不是放在灵图阁最上面那层，晦涩又难读，快放发霉了的那个！”
陆檀没有接话，而是郑重的看向林深道：“敢问林道友，你是否是渡门弟子？”
“在下正是坐忘山，渡门门主！怎么我渡门在灵山很有名吗？连陆师兄都知道！”林深一脸兴奋的看向陆檀。
“什么你居然还是门主！！”边上莫仲冲一脸不可置信，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大，法术还没她厉害的小丫头居然是一门门主。
边上几人表情虽然没有像莫仲冲一样夸张，但看的出来面上也都有些讶异。
陆檀神色恢复的最快，温言道：“道坎录中在记载门派之时，会时不时穿插一些异闻异事。我看到过那上面提过国师莫撵正是这一理念的支持者，而他的来历，书上说是疑似……疑似铁头山渡门”
听到这个名字，莫仲冲一时乐不可支，“哈哈！铁头山！哈哈哈！师兄，不可能吧！是不是写书的人弄错了？安朝唯一的国师，师门竟然在铁头山，话说铁头山在哪啊？”
莫仲冲拭去了眼角渗出的泪花，冲林深挤眉弄眼道，“林师妹！你刚才说你是坐忘山来的，这世上不会有两个渡门吧！”
“如果是能对付念魔的渡门的话，应该只有一个。其实坐忘山是我师傅的师傅当了门主之后改的名字，在此之前坐忘山还叫过钱山、运来山、绝情山、美人山……”
反正渡门所在的山，有过很多很多名字，说不准也曾叫过铁头山，但后来被渡门哪一任门主不喜，就改了。
其实从这点上看，渡门的门主大都挺有个性。不过，林深想了想，要是自己名号里顶着个铁头山，应该也会想改名字。
“师兄，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理念啊，我们现在碰到念魔不都是直接诛灭的吗？”
“书上并没有详细写，我也一直以为只是个试想，没想到真的能做到。”
“一个小丫头当门主的门派，真的能有这种渡化念魔的办法吗？”
看着大师兄递过来警告的眼神，莫仲冲立刻止住了话头。
其实听到莫仲冲的话，林深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无理的，毕竟她的确年轻。但谁叫渡门门之前就只有两个大活人呢。师傅离世，她自然而然就成新门主啦。
不过，陆檀居然说他们渡门被记录在道坎录上，还跟国师莫撵有关，这倒是让她有点惊讶。她以前一直觉得渡门只是个小门小派，还等着她日后发扬光大呢。
可现在看来，渡门没有她以前想的那么简单。像她之前根本就没看到过门派里又关于国师莫撵的记录。但也说不好，毕竟现在渡门的传承不太完整。
因为那人，渡门过去很多东西都已不在门派内……
“我在道坎录上看到国师莫撵疑似出自渡门后，觉得很有意思，就想查一查这个渡门到底是怎么样的门派。但求教了师门长辈，以及翻阅了众多修真界史籍后都一无所获。”
也难怪陆檀会对渡门感兴趣，毕竟国师莫撵也算是灵源大陆的一个神秘的传说了。莫撵是安朝唯一被任命过的国师，来历一直不详。关于他的记载都是从开国女帝在灵源大陆上逐渐展露头角后才有的，最出名的事迹就是和女帝一起斩杀了妖皇擎天。
后来又在琅嬛之祸中，手持法宝百事益，力挽狂澜，一举消灭念魔金玉奴。但消灭念魔后，莫撵却突然消声觅迹了。
当时修真界有传言，说他是斩杀妖皇擎天后受了重伤，之后为了消灭念魔伤上加伤后，在寻找疗伤灵药时死在哪个上古遗迹或是不知名的地方了。
“林道友！你真能对付念魔吗？”
“谢十一娘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你们见过这么神志清明，又没有杀意的念魔吗！这可都是靠我，才能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那就请林门主先为我们解惑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陆师兄你别这么生疏嘛，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师妹！你叫我林门主，感觉我们好像差了辈一样！”
林深站累了，坐到了十一娘身边，仰头对陆檀道。
“礼不可废，林道友毕竟是一门之主。”陆檀一脸温和笑容，但言语间的生疏已显而易见。
“哎呀，你怎么开始变得古板了呢，我觉得林师兄你不是这样的人啊！要不你直接叫我林深吧，你叫我林门主，我实在不自在！”
林深仰头看着陆檀，感觉有点累，扯了扯陆檀衣角，示意他坐下，“还是说你是因为我骗了你们，才故意叫我林门主啊！其实我真不是故意骗你们的，这一切其实真的都是巧合！这件事还得要从我来到桃源那日说起。”
看着林深像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陆檀示意两个师弟也坐下，一起听林深解释原委。
“刚到桃源那天，我就听说桃源正在闹狼妖，而那狼妖最后的踪迹就在桃花渡附近，因为好奇我就来了。”
其实那时由于囊中羞涩，林深想着或许可以先去找找那狼妖踪迹，到时候再用这消息去谢府换点谢礼。所才趁天光大好的时候，去了桃花渡。
“后来我一路到了硃砂庵，一靠近这里我身上祖传的逆顺九星罗盘就突然有了反应。”
林深的逆顺九星罗盘是渡门好几位掌门传下来的法宝，这件法器能感受到念魔的气息，并抽取念魔身上的邪气。
“在它出现异动后，我就知道这里出现过念魔，而就在我开始搜寻这股气息究竟从何而来的时候，桃十一就出现了。”
林深看了一眼桃十一，见他并不想开口，就继续自顾自讲了下去，“当时我见他藏头露尾，又鬼鬼祟祟，以为他就是念魔，就和他打起来了。但那时我是按照收服念魔的方法对付的他，自然就打不过他，反而被他打倒。但他打败我后，自己却跑了。”
“那时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个坏妖，就想在这里等他回来，问问狼妖一事，结果他一去不复返。我见干等着也不行，就想先去桃源看看能不能赚点路费。之后就碰上了清音阁的范英师姐找人凑数，我是进了谢府之后我才发现里面也有念魔的气息，但一时之间不敢妄动……后来你们来了，我就故意跟着你们行动了。”
“什么！你不是清音阁的人！！”
莫仲今天受到了太多冲击，没想到这位林师妹，除了说的话在骗人，连身份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