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蒋晨韵，林羡明开车回赶往公司。
感到公司楼下时，地上满是鞭炮细碎的红色渣子，看样子迎宾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快步停好车上楼，临进门前，薛晓星注意到侧边电梯动静，反应极快的取下脖子上的红围巾快步走去，看到林羡明从里出来，立马把手上的红包围巾递给他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今年申总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参加这次开年活动，代替他上的是小申总，其余都没什么变化。”
林羡明听到小申总嘴边偷跑出不明的浅笑，询问道：“申凯这家伙不是最讨厌这种活动吗？今年怎么来了？”
薛晓星：“听说是申总亲自让他来的，说不来就罢免他后勤职务。”
果然。
林羡明听完笑了。
申凯这人虽随心所欲，平日对公司也不怎么上心，但只要涉及公司职务问题，就会使其屈服一切束缚。
他现在已经徒有虚名了，要是以后这个虚名都没了，那他真不用继续在这混下去，直接告老还乡算了。
两人并肩来到公司门前，应接不暇的迎接员工，毫不突兀的加入这场热闹活动。
……
半小时后，所有人回归工位，林羡明扫清门口的彩带后，也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大家带着不同的异样眼光紧随林羡明身影进出里间办公室，后围一堆开始窃窃私语。
“老大和薛组今天早上还一起在门口迎宾，看样子没什么事儿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老大今天精神面貌特别好，今早我还看见他笑了！”男生不可置信，动作实着夸张：“老大，笑，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词，竟然会出现在那铁公鸡身上，我觉得我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精神恍惚了。”
“相信大家都看到林组朋友圈了吧？你们猜猜，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跟薛组又是什么关系？”
有人反应过来，捂嘴瞪大瞳孔，低声道：“该不会……老大脚踏两只船吧？”
旁边女生一颗爆栗上去，“你猜点好的吧。”
回到办公室，林羡明脱下长衣外套挂在衣架上，侧身就透过玻璃看到外面几人聚众闲聊，目光时不时往这边瞧，但对上他视线时又瑟缩的不敢再看。
林羡明私下大抵也知道部门怎么讨论他，无非就是在工作上不近人情，铁公无私等等类似的话语。
但其实不是，虽然他总摆着一张扑克脸，但部门对他评价却好的出奇一致，还声称林组是他们这辈子工作以来遇到的最好的领导，没有之一。
他从口袋中拿出提前包好的红包，拉开门站在工作区内，对着滔滔不绝的几人背影清了声嗓子。
“咳。”
议论声止住，几人听着那道没有感情的咳嗽声，瞬间脊梁骨下戳，毛骨悚然起来。
他们动作一致的机械扭头看向办公室门外挺直的男人，不约而同发出一道干笑，空气中被尴尬填满，极为不自在。
“老大，我们有努力工作，我们在讨论建模，没有摸鱼。”
因为怕被挨骂，所以提前预料了他的预料，解释了这么一句。
林羡明倒是没说什么，距离游戏正式上线还有不到三个月，预计接下来一段时间加班会很频繁，工作强度会很大，所以这些算不上什么错的小事它也没放在心上。
他把别在身后的手放到身前，展示了下稍鼓起来的红包，和缓下语气，对几人说：“照例，开工红包，新年快乐。”
“喔喔喔——”
“老大威武！”
策划部办公室响起一阵尖叫，引得其他几个部门办公区的同事频频相望，流下羡慕的泪水。
策划部每年福利待遇好的不行这是公司所有人众所周知的。
当然，这些福利可不是抠门公司给的，而是那个如神般的领头上司给的。
现如今策划部可是所有人挤破头都想进的部门，甚至有些人悔恨的想要原地改行，惹得笑声一片。
林羡明手中红包巴掌大，一千块钱对半折塞进红包看起来很是鼓当，他把红包一个个亲自交给所有部员，并不厌其烦的跟每个人都说了一句“开工大吉”。
分发完红包，有人急不可耐就打开数了一遭。
“一，二，三……九，十，今年依旧是一千哎！”
林羡明唇角上挑，“嗯”了一声。
部分人注意到林羡明嘴边不明显的笑容弧度，相视一望，歪头示意上前问问情况。
几个人前后来回推搡着，最后一男生被人绊脚踉跄一跟头，不小心摔到林羡明跟前。
林羡明笑着将人扶起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许是说他自从跟蒋晨韵在一起后，心情就没一刻坏过，导致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身上的戾气自然也就比之前少了。
他将人扶起：“途加可没有工伤可报。”
身后策划部仅有的两名女同事相继沦陷在他们老大的温柔之中，她们以前真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润过，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发生什么改变了他一样。
男生踉跄站起，他回望了眼身后一群人的眼神示意，抿下唇，做出誓死的决心深吸了一口气问：“老大，你谈恋爱了？”
林羡明滞了一下，而后笑着望向一圈人问：“很明显？”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点点头，坚定道：“很明显。”
林羡明也没藏着掖着，“嗯”了一声承认下来。
见今天他们老大这么好说话，他们便开始得寸进尺地又问：“是朋友圈照片那个？那不是你妹妹吗？”
林羡明闻言蹙眉：“谁跟你说是我妹妹的？”
眼见他眉目凝重，几人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偷偷跑回了工位。
只剩下那个出头鸟还站在一边进退两难。
林羡明扫了他眼，“我什么时候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嗯……”男生他抬眼瞟了一圈事不关己的周围同事，如实道：“就是你上次开会时嫂子不小心出镜了，当时我们都以为你跟薛组是一对，所以……所以……”
他不敢再往下说。
林羡明听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他表情冷厉，给人感觉满是压迫，“所以你们就猜我女朋友是我妹？”
“当……当时全公司都知道你和薛组的关系，然后我们就都这么认为了，那时候我们还夸你妹漂亮呢。”
男生说到后面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人活一遭已经足够，现在这状况，大不了就是一死。
林羡明越听脸色越阴沉，他斟酌着他的话，挑刺问：“全公司都知道我和薛晓星关系？我和薛晓星什么关系？”
他很少生气，甚至在公司没人见过他生气，只是喜欢冷脸。
现在这情形，办公室的人能感觉到，林羡明是愤怒的，是生气的。
但他的生气方式与别人不一样，他越生气，就越理智，也越平静，根本让人找不出一丝暴怒发狂的痕迹。
男生心底隐隐不安，“他们都说你和薛组是情侣，在一起很多年了。”
“然后呢？”
“然后说你们一起进的公司，是途加的一对金童玉女。”
“然后呢？”
“然后说你们搞地下恋情，不公开，但所有人都知道，说你在耍流氓。”
“然后呢？”
“没……没有了，”男生转身对上那双虚空的眼，吓的吭吭哧哧，“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我不知道了老大。”
林羡明放开他，心中强压下怒火，转身回了办公室，没再搭理他。
他一走，整个办公室凝重的气氛久久不散，刚遭审问的男生回到工位，他紧闭着唇，隐隐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办公室众人无法切身体会他的心情，在那个没有林羡明的策划小群里，大家又聊开了锅。
“不是，老大这什么意思？所以他跟薛组没谈过？”
“我上次就说了她没和薛组谈过吧，你们还不信。”
“可是如果没谈过，那为什么两人能如此亲密，吃饭工作开会都在一起，薛组还经常来办公室找老大，还帮老大挡酒……”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薛晓星死皮赖脸硬跟着我们老大的，其实细想，我们老大对他也没表过什么态，你要说吃饭，那食堂就那么大，你能说霸占着位置不让人坐吗？也不太现实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两人进公司的时候我听说我们老大是华清软件工程专业的，而薛组则是北大哲学系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来做品宣，怎么都让人有些怀疑吧？”
听到薛晓星是北大哲学系的，众人沸腾了。
“不是，我们公司出现一个暴殄天物的人也就算了，现在又出现一个北大哲学系高材生，那我算什么，算凑数的吗？”
“所以薛晓星确确实实是为我们老大来的吗？不是说当初两人一起在京市工作过吗？怎么回来了？”
“这题我知道，我之前问过薛组，她说她是南佳人，而我们公司大多都是苏商留在本地工作的养老人，所以林组也是苏商人。”
“我靠，那答案不久浮出水面了吗？”
“我觉得应该是薛晓星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们老大不放，然后老大回苏商了，没想到她也一起来了。”
“我靠，她原来没跟我们老大谈啊？那每次问又装作一副彼此很熟很亲昵的样子，真是吐了，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之前有个企划部的女孩喜欢我们老大，本来她那刚起了点苗头，还给我们送东西打通关系来着，没想到第二天就避之不及了，想来应该是她去“沟通”过了吧。”
“差点误会我们老大脚踏两条船出轨了，真特么恶心，我们这么多年都被她骗了，关键是老大还不知道此事，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话聊着，策划部所有人都为林羡明打抱不平。
“不过老大嫂子挺好看的，比薛晓星好看一百倍。”
“你没看新闻吗？人家是归国律师，行业佼佼者的存在，而且人家女方微博说她和我们老大是高中同学呢。”
“不得不说一句，老大高攀了....”
“同意。”
“+1”
办公区一群人奋力抠字摸鱼。
与此同时，里间办公室。
林羡明给薛晓星发了一条微信：【马上澄清我与你的谣言，这种话我不希望再说第二次。】
他从不会给薛晓星发闲聊微信，两人对话框清一色都是方案和谈工作的语音电话，对于生活上的事他很少谈，都是薛晓星自作主张。
薛晓星拿起手机办公桌上的手机心头一颤，她装傻充愣回：【什么谣言，我没听到过。】
林羡明：【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吗？我与你的情侣谣言。】
【你处心积虑造了一场五年的梦，会想到有一天由我亲手戳破吗？】
薛晓星手指止不住的发抖，她颤颤巍巍，整个人像是陷入无边际的深渊里爬不出来般，祈求道：【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没有恶意，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这场梦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别人爱说一些闲话罢了，不去理会就好了。】
【如果你让我在这个时候澄清，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那些为你维系的人又会怎么想我？我跟你是捆绑的，只要其中一方出现纰漏，就会让一切努力前功尽弃，所以我不能澄清。】
她打这些字时两手哆哆嗦嗦，神经状态疯癫的还尚有一丝理智，而那一丝理智只能维持她将这些消息发出，消息发出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濒临瓦解。
办公室里，女人摇着头，没人能注意她的异样，她瞳孔震慑，眼圈发红，嘴里来回呢喃着什么：“我不能澄清，我不能澄清，我一定不能澄清……”
“哥还需要我的帮助，我要帮他完成梦想，我不能就这样，我不能被人诟病，我不要成为我爸，我不要，我不要……”
感到公司楼下时，地上满是鞭炮细碎的红色渣子，看样子迎宾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快步停好车上楼，临进门前，薛晓星注意到侧边电梯动静，反应极快的取下脖子上的红围巾快步走去，看到林羡明从里出来，立马把手上的红包围巾递给他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今年申总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参加这次开年活动，代替他上的是小申总，其余都没什么变化。”
林羡明听到小申总嘴边偷跑出不明的浅笑，询问道：“申凯这家伙不是最讨厌这种活动吗？今年怎么来了？”
薛晓星：“听说是申总亲自让他来的，说不来就罢免他后勤职务。”
果然。
林羡明听完笑了。
申凯这人虽随心所欲，平日对公司也不怎么上心，但只要涉及公司职务问题，就会使其屈服一切束缚。
他现在已经徒有虚名了，要是以后这个虚名都没了，那他真不用继续在这混下去，直接告老还乡算了。
两人并肩来到公司门前，应接不暇的迎接员工，毫不突兀的加入这场热闹活动。
……
半小时后，所有人回归工位，林羡明扫清门口的彩带后，也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大家带着不同的异样眼光紧随林羡明身影进出里间办公室，后围一堆开始窃窃私语。
“老大和薛组今天早上还一起在门口迎宾，看样子没什么事儿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老大今天精神面貌特别好，今早我还看见他笑了！”男生不可置信，动作实着夸张：“老大，笑，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词，竟然会出现在那铁公鸡身上，我觉得我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精神恍惚了。”
“相信大家都看到林组朋友圈了吧？你们猜猜，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跟薛组又是什么关系？”
有人反应过来，捂嘴瞪大瞳孔，低声道：“该不会……老大脚踏两只船吧？”
旁边女生一颗爆栗上去，“你猜点好的吧。”
回到办公室，林羡明脱下长衣外套挂在衣架上，侧身就透过玻璃看到外面几人聚众闲聊，目光时不时往这边瞧，但对上他视线时又瑟缩的不敢再看。
林羡明私下大抵也知道部门怎么讨论他，无非就是在工作上不近人情，铁公无私等等类似的话语。
但其实不是，虽然他总摆着一张扑克脸，但部门对他评价却好的出奇一致，还声称林组是他们这辈子工作以来遇到的最好的领导，没有之一。
他从口袋中拿出提前包好的红包，拉开门站在工作区内，对着滔滔不绝的几人背影清了声嗓子。
“咳。”
议论声止住，几人听着那道没有感情的咳嗽声，瞬间脊梁骨下戳，毛骨悚然起来。
他们动作一致的机械扭头看向办公室门外挺直的男人，不约而同发出一道干笑，空气中被尴尬填满，极为不自在。
“老大，我们有努力工作，我们在讨论建模，没有摸鱼。”
因为怕被挨骂，所以提前预料了他的预料，解释了这么一句。
林羡明倒是没说什么，距离游戏正式上线还有不到三个月，预计接下来一段时间加班会很频繁，工作强度会很大，所以这些算不上什么错的小事它也没放在心上。
他把别在身后的手放到身前，展示了下稍鼓起来的红包，和缓下语气，对几人说：“照例，开工红包，新年快乐。”
“喔喔喔——”
“老大威武！”
策划部办公室响起一阵尖叫，引得其他几个部门办公区的同事频频相望，流下羡慕的泪水。
策划部每年福利待遇好的不行这是公司所有人众所周知的。
当然，这些福利可不是抠门公司给的，而是那个如神般的领头上司给的。
现如今策划部可是所有人挤破头都想进的部门，甚至有些人悔恨的想要原地改行，惹得笑声一片。
林羡明手中红包巴掌大，一千块钱对半折塞进红包看起来很是鼓当，他把红包一个个亲自交给所有部员，并不厌其烦的跟每个人都说了一句“开工大吉”。
分发完红包，有人急不可耐就打开数了一遭。
“一，二，三……九，十，今年依旧是一千哎！”
林羡明唇角上挑，“嗯”了一声。
部分人注意到林羡明嘴边不明显的笑容弧度，相视一望，歪头示意上前问问情况。
几个人前后来回推搡着，最后一男生被人绊脚踉跄一跟头，不小心摔到林羡明跟前。
林羡明笑着将人扶起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许是说他自从跟蒋晨韵在一起后，心情就没一刻坏过，导致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身上的戾气自然也就比之前少了。
他将人扶起：“途加可没有工伤可报。”
身后策划部仅有的两名女同事相继沦陷在他们老大的温柔之中，她们以前真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润过，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发生什么改变了他一样。
男生踉跄站起，他回望了眼身后一群人的眼神示意，抿下唇，做出誓死的决心深吸了一口气问：“老大，你谈恋爱了？”
林羡明滞了一下，而后笑着望向一圈人问：“很明显？”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点点头，坚定道：“很明显。”
林羡明也没藏着掖着，“嗯”了一声承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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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明闻言蹙眉：“谁跟你说是我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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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那个出头鸟还站在一边进退两难。
林羡明扫了他眼，“我什么时候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嗯……”男生他抬眼瞟了一圈事不关己的周围同事，如实道：“就是你上次开会时嫂子不小心出镜了，当时我们都以为你跟薛组是一对，所以……所以……”
他不敢再往下说。
林羡明听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他表情冷厉，给人感觉满是压迫，“所以你们就猜我女朋友是我妹？”
“当……当时全公司都知道你和薛组的关系，然后我们就都这么认为了，那时候我们还夸你妹漂亮呢。”
男生说到后面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人活一遭已经足够，现在这状况，大不了就是一死。
林羡明越听脸色越阴沉，他斟酌着他的话，挑刺问：“全公司都知道我和薛晓星关系？我和薛晓星什么关系？”
他很少生气，甚至在公司没人见过他生气，只是喜欢冷脸。
现在这情形，办公室的人能感觉到，林羡明是愤怒的，是生气的。
但他的生气方式与别人不一样，他越生气，就越理智，也越平静，根本让人找不出一丝暴怒发狂的痕迹。
男生心底隐隐不安，“他们都说你和薛组是情侣，在一起很多年了。”
“然后呢？”
“然后说你们一起进的公司，是途加的一对金童玉女。”
“然后呢？”
“然后说你们搞地下恋情，不公开，但所有人都知道，说你在耍流氓。”
“然后呢？”
“没……没有了，”男生转身对上那双虚空的眼，吓的吭吭哧哧，“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我不知道了老大。”
林羡明放开他，心中强压下怒火，转身回了办公室，没再搭理他。
他一走，整个办公室凝重的气氛久久不散，刚遭审问的男生回到工位，他紧闭着唇，隐隐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办公室众人无法切身体会他的心情，在那个没有林羡明的策划小群里，大家又聊开了锅。
“不是，老大这什么意思？所以他跟薛组没谈过？”
“我上次就说了她没和薛组谈过吧，你们还不信。”
“可是如果没谈过，那为什么两人能如此亲密，吃饭工作开会都在一起，薛组还经常来办公室找老大，还帮老大挡酒……”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薛晓星死皮赖脸硬跟着我们老大的，其实细想，我们老大对他也没表过什么态，你要说吃饭，那食堂就那么大，你能说霸占着位置不让人坐吗？也不太现实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两人进公司的时候我听说我们老大是华清软件工程专业的，而薛组则是北大哲学系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来做品宣，怎么都让人有些怀疑吧？”
听到薛晓星是北大哲学系的，众人沸腾了。
“不是，我们公司出现一个暴殄天物的人也就算了，现在又出现一个北大哲学系高材生，那我算什么，算凑数的吗？”
“所以薛晓星确确实实是为我们老大来的吗？不是说当初两人一起在京市工作过吗？怎么回来了？”
“这题我知道，我之前问过薛组，她说她是南佳人，而我们公司大多都是苏商留在本地工作的养老人，所以林组也是苏商人。”
“我靠，那答案不久浮出水面了吗？”
“我觉得应该是薛晓星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们老大不放，然后老大回苏商了，没想到她也一起来了。”
“我靠，她原来没跟我们老大谈啊？那每次问又装作一副彼此很熟很亲昵的样子，真是吐了，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之前有个企划部的女孩喜欢我们老大，本来她那刚起了点苗头，还给我们送东西打通关系来着，没想到第二天就避之不及了，想来应该是她去“沟通”过了吧。”
“差点误会我们老大脚踏两条船出轨了，真特么恶心，我们这么多年都被她骗了，关键是老大还不知道此事，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话聊着，策划部所有人都为林羡明打抱不平。
“不过老大嫂子挺好看的，比薛晓星好看一百倍。”
“你没看新闻吗？人家是归国律师，行业佼佼者的存在，而且人家女方微博说她和我们老大是高中同学呢。”
“不得不说一句，老大高攀了....”
“同意。”
“+1”
办公区一群人奋力抠字摸鱼。
与此同时，里间办公室。
林羡明给薛晓星发了一条微信：【马上澄清我与你的谣言，这种话我不希望再说第二次。】
他从不会给薛晓星发闲聊微信，两人对话框清一色都是方案和谈工作的语音电话，对于生活上的事他很少谈，都是薛晓星自作主张。
薛晓星拿起手机办公桌上的手机心头一颤，她装傻充愣回：【什么谣言，我没听到过。】
林羡明：【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吗？我与你的情侣谣言。】
【你处心积虑造了一场五年的梦，会想到有一天由我亲手戳破吗？】
薛晓星手指止不住的发抖，她颤颤巍巍，整个人像是陷入无边际的深渊里爬不出来般，祈求道：【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没有恶意，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这场梦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别人爱说一些闲话罢了，不去理会就好了。】
【如果你让我在这个时候澄清，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那些为你维系的人又会怎么想我？我跟你是捆绑的，只要其中一方出现纰漏，就会让一切努力前功尽弃，所以我不能澄清。】
她打这些字时两手哆哆嗦嗦，神经状态疯癫的还尚有一丝理智，而那一丝理智只能维持她将这些消息发出，消息发出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濒临瓦解。
办公室里，女人摇着头，没人能注意她的异样，她瞳孔震慑，眼圈发红，嘴里来回呢喃着什么：“我不能澄清，我不能澄清，我一定不能澄清……”
“哥还需要我的帮助，我要帮他完成梦想，我不能就这样，我不能被人诟病，我不要成为我爸，我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