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我答题卡全图错位了。”
这次考试用的是高考那种答题卡，要把答案涂在答题卡上，选择题多，看错题号涂错是常有的事。
这个理由确实说得通，侯金十分的肉疼“图错位了，这种低级错误，丢了多少分，多不划算啊”
“但这只是场小考试，记住下次别犯错就行了。”
侯金说完吕炀，转头看向沈烟。
“你，沈烟，你更不合理，你十分不合理，你不合理极了！！”
“你选择题和大题的比分是10：0，意思就是你选择题全对，后面大题一分没有，你这个简直不合理。”
“难道你也是图错位了吗，你能全图错位刚好把错的涂成对的吗。”侯金说的唾沫横飞。
自从刚刚看到吕炀成绩就没说过话的沈烟垂着头。
空调的风呼呼往外刮，吹的她更冷了，她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的手臂。
吕炀背靠在后面的老师的桌子，手撑在桌沿上，腿朝前伸着放松，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所以吕炀提议说要让她在考试的时候找点乐子，原封不动抄她的答案就是为了今天让她在办公室被质问，以报她上次帮她帮他写作业的仇。
她被耍了
她知道这不能怪吕炀，她上次确实越界的恶作剧了他，他只是报复回来而已。
但还这个认识还是让她的情绪瞬间低迷下去。
“你抄的是谁的，啊，说出名字，我就不计较，但要是你不说，丝毫不认错，我就给你通报处分。”
侯金威胁道“说不说！”
老师口中的坦白从宽都是骗人的鬼话。沈烟心烦，连带着十分焦躁“不知道，我猜的。”
侯金费了十分钟也没从她口中炸出来什么，沈烟一口咬准自己是猜的，他简直拿她没办法。
而且他自己也蛮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作弊。
侯金回忆一下那天考数学的时候，除了孙一南有小动作，吕炀让递了一下笔，也没什么异常。
侯金勉强相信她的说法，把两个人放回去了。
彻骨的冷。
沈烟坐回位置上后，把随意搭在靠背上的校服外套披在身上，把衣领翻起来，伸手把拉链从下往上拉到顶，头埋在桌上。
两只手交叉抱在一起，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趴着趴着就感觉意识昏沉。
接着是悉悉索索发卷子的声音。
成绩单发下来了。
“wc没搞错吧。”坐在沈烟前面的孙一南惊讶回头“吕炀，你怎么考这么高，你不是天天都在睡觉吗？”
“就是啊，我每次到后面接水看他都在睡觉啊？”
“啊？你们不知道吗，他以前在班上理科成绩就很好啊。”有人说。
胡成良跑过来终于扬眉吐气了“我炀哥成绩本来就好，只是你们不相信，总算知道我为什么抄他作业了吧，上次我抄的时候你还笑话我。”
周围的人看到吕炀的成绩也都围过来。
“那你不是上课睡觉没听吗？我要是天天睡觉是不是也能有你这成绩？”
“谁说我没听?”吕炀把从沈烟这儿借了一直没还的笔转了转，准确投射进沈烟桌上的空的只有一支笔的笔筒里。
发出轻轻的啪嗒一声。
胡成良立马解释“这是炀哥的独门秘技，边睡觉边听课，他能保障每节课睡着脚也能听进去三分之二。”
“你能吗，如果你能的话你当然可以睡啊。”别人对吕炀投来艳羡的目光，让胡成良感觉幸有荣焉。
他吹着牛“我炀哥这次数学选择题图错位了，只考了九十几分，要是平常肯定都是一百三四。”
周围全是惊讶议论声“这么牛啊。”
“啊，吕炀和时书安就差三十分，要是图对了考一百三十分就是第一名了。”
“真看不出来。”
坐在前排埋头看练习册的时书安听着议论声，握紧拳头。
半梦半醒间，趴着的沈烟冷笑一声。
原来只有她是真的在睡觉。
还是会做梦的那种。
*
一到周末，周云理就会主动约沈烟出去玩儿。
就因为有一次沈烟跟他吐槽说周末在家难熬，所以他这个习惯就坚持到现在。
下午六点，沈烟接到周云理的电话，说叫她出去一起给朋友过生日。
沈烟从懒人沙发上爬起来“哪儿过生？”
“黑魔方。”
挂断电话后沈烟站在衣柜前面发呆。
既然是去夜店。
沈烟拿出一套衣服，丢在床上。
又挪到镜子前面，拉开抽屉，把化妆品从柜子移到桌上，摆了满满一桌。
周云理是留过一级的，已经到了十八岁，在暑假开学前考了驾照。
家里给他配辆车，让他自己选，结果他自己选了辆奥迪A6，他爸说这车太老成不适合年轻人，而且还是在上高中的年轻人，他就是不改主意，就是要这辆。
接近七点，周云理就开着他的奥迪A6停在了沈烟家门口，撑着头玩手机等待。
就在他刷到一个搞笑视频笑得停不下来的时候，别墅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沈烟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走出来。
她穿着黑色挂脖的复古连衣裙，裙子设计很心机，腰侧开了一个椭圆形的口子，露出里面纤细雪白的腰。
头发专门打理过，呈现有规律的大卷，不似平常的黑长直，脸上描了精致的妆容，浆果色的红唇，眼线细长上扬。
但看外表，平时的沈烟是冷的，但此刻沈烟是冷艳中透着风情的。
打开车门坐上去。
沈烟眼尾扫过来，周云理wc一声“大姐，你能不能别每次出来就打扮的像个美艳小三啊，我真的很有压力。”
沈烟冷哼“那你能不能每次出来别开你这个车啊，每次坐的我都害怕别人说我被包养了。”
周云理单手握住方向盘“如果你说话也和你脸一样冷就好了。”
“切，想都别想。”
周云理其实是见过从内到外都冷冰冰的沈烟的。
但那仅限于刚认识她的前三天，他已经忘了当时他是为什么原因下定决心死缠烂打要跟她做朋友了，他当时就下定决心要接近她。
看着沈烟冰冷傲气的脸，他已经做好奋战十天半个月的准备。
结果刚到第三天，他正在吃饭的时候，沈烟就端着餐盘坐到了他对面。
他还没反应过来，沈烟就反问他
“不是要做朋友吗？”
“那就做朋友吧。”她说。
后来慢慢跟沈烟熟了以后他发现她就只有脸冷而已，其实她本人特别喜欢开玩笑也特别喜欢恶作剧。
说的好听是恶作剧，不好听其实就是犯贱。
在门口躲着吓他，偷偷藏起他的笔，在他上课玩手机的时候突然给他打电话。
有一次喝酒玩游戏，有人让他一句话概括沈烟，他当时说的是她就是一个假装高冷的小学生。
之后渊源越深，他越发现自己概括的太好了，根本跟她就是十分贴切。
黑魔方不是邑城最火爆的夜店，但此时门外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甚至塞满了人行横道，行人在车辆缝隙中行走。
“你车开停这儿等下肯定被挡着出不去”沈烟提醒他。
“早知道就不买汽车，去买机车了，想停哪儿停哪儿。”周云理看着停在黑魔方楼下的几辆各色机车，有些艳羡地说。
车在夜店门口停下，周云理把钥匙丢给门口的泊车员，带着沈烟进去了。
一扇门后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里头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压抑多时的狂欢因子在人们体中作祟多时，终于得到释放。
沈烟一进门就感觉到四五道投射过来的视线，她大胆回视过去，那些人讪讪收回目光。
跟着周云理走几圈，绕进一个卡座里。
卡座里七八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看到两个人进来，就开始呼喊“周云理你小子，来迟了哈，该罚。”
“大寿星罚酒，我自然多喝几杯”周云理手以一种既看着亲密，实则没有冒犯到她的姿势，轻轻搭在沈烟肩上。
“但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沈烟，她过来玩玩，别灌她喝酒啊。”
寿星已经喝上头了，半眯着眼“行，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朋友，干杯！！”
茶几上倒扣着一排喝酒的杯子供客人使用，周云理拿住一个翻转，把酒倒满“来，我陪你喝。”
哪有来夜店不喝酒的，而且别人过生日不能扫别人的兴。
沈烟也翻转一个酒杯，把酒倒满“生日快乐，我敬你。”
仰头一杯酒下肚，那寿星看的直呼叫好。
周云理在嘈杂声中附到她耳边“别喝太多”
“我知道”
最后沈烟盛情难却，还是喝了三四瓶啤酒，沈烟喝酒上脸，不一会儿她脸颊就开始变得红润，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媚色。
看着接二连三递过来的酒，她找了个机会尿遁，去厕所躲了十分钟。
这次考试用的是高考那种答题卡，要把答案涂在答题卡上，选择题多，看错题号涂错是常有的事。
这个理由确实说得通，侯金十分的肉疼“图错位了，这种低级错误，丢了多少分，多不划算啊”
“但这只是场小考试，记住下次别犯错就行了。”
侯金说完吕炀，转头看向沈烟。
“你，沈烟，你更不合理，你十分不合理，你不合理极了！！”
“你选择题和大题的比分是10：0，意思就是你选择题全对，后面大题一分没有，你这个简直不合理。”
“难道你也是图错位了吗，你能全图错位刚好把错的涂成对的吗。”侯金说的唾沫横飞。
自从刚刚看到吕炀成绩就没说过话的沈烟垂着头。
空调的风呼呼往外刮，吹的她更冷了，她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的手臂。
吕炀背靠在后面的老师的桌子，手撑在桌沿上，腿朝前伸着放松，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所以吕炀提议说要让她在考试的时候找点乐子，原封不动抄她的答案就是为了今天让她在办公室被质问，以报她上次帮她帮他写作业的仇。
她被耍了
她知道这不能怪吕炀，她上次确实越界的恶作剧了他，他只是报复回来而已。
但还这个认识还是让她的情绪瞬间低迷下去。
“你抄的是谁的，啊，说出名字，我就不计较，但要是你不说，丝毫不认错，我就给你通报处分。”
侯金威胁道“说不说！”
老师口中的坦白从宽都是骗人的鬼话。沈烟心烦，连带着十分焦躁“不知道，我猜的。”
侯金费了十分钟也没从她口中炸出来什么，沈烟一口咬准自己是猜的，他简直拿她没办法。
而且他自己也蛮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作弊。
侯金回忆一下那天考数学的时候，除了孙一南有小动作，吕炀让递了一下笔，也没什么异常。
侯金勉强相信她的说法，把两个人放回去了。
彻骨的冷。
沈烟坐回位置上后，把随意搭在靠背上的校服外套披在身上，把衣领翻起来，伸手把拉链从下往上拉到顶，头埋在桌上。
两只手交叉抱在一起，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趴着趴着就感觉意识昏沉。
接着是悉悉索索发卷子的声音。
成绩单发下来了。
“wc没搞错吧。”坐在沈烟前面的孙一南惊讶回头“吕炀，你怎么考这么高，你不是天天都在睡觉吗？”
“就是啊，我每次到后面接水看他都在睡觉啊？”
“啊？你们不知道吗，他以前在班上理科成绩就很好啊。”有人说。
胡成良跑过来终于扬眉吐气了“我炀哥成绩本来就好，只是你们不相信，总算知道我为什么抄他作业了吧，上次我抄的时候你还笑话我。”
周围的人看到吕炀的成绩也都围过来。
“那你不是上课睡觉没听吗？我要是天天睡觉是不是也能有你这成绩？”
“谁说我没听?”吕炀把从沈烟这儿借了一直没还的笔转了转，准确投射进沈烟桌上的空的只有一支笔的笔筒里。
发出轻轻的啪嗒一声。
胡成良立马解释“这是炀哥的独门秘技，边睡觉边听课，他能保障每节课睡着脚也能听进去三分之二。”
“你能吗，如果你能的话你当然可以睡啊。”别人对吕炀投来艳羡的目光，让胡成良感觉幸有荣焉。
他吹着牛“我炀哥这次数学选择题图错位了，只考了九十几分，要是平常肯定都是一百三四。”
周围全是惊讶议论声“这么牛啊。”
“啊，吕炀和时书安就差三十分，要是图对了考一百三十分就是第一名了。”
“真看不出来。”
坐在前排埋头看练习册的时书安听着议论声，握紧拳头。
半梦半醒间，趴着的沈烟冷笑一声。
原来只有她是真的在睡觉。
还是会做梦的那种。
*
一到周末，周云理就会主动约沈烟出去玩儿。
就因为有一次沈烟跟他吐槽说周末在家难熬，所以他这个习惯就坚持到现在。
下午六点，沈烟接到周云理的电话，说叫她出去一起给朋友过生日。
沈烟从懒人沙发上爬起来“哪儿过生？”
“黑魔方。”
挂断电话后沈烟站在衣柜前面发呆。
既然是去夜店。
沈烟拿出一套衣服，丢在床上。
又挪到镜子前面，拉开抽屉，把化妆品从柜子移到桌上，摆了满满一桌。
周云理是留过一级的，已经到了十八岁，在暑假开学前考了驾照。
家里给他配辆车，让他自己选，结果他自己选了辆奥迪A6，他爸说这车太老成不适合年轻人，而且还是在上高中的年轻人，他就是不改主意，就是要这辆。
接近七点，周云理就开着他的奥迪A6停在了沈烟家门口，撑着头玩手机等待。
就在他刷到一个搞笑视频笑得停不下来的时候，别墅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沈烟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走出来。
她穿着黑色挂脖的复古连衣裙，裙子设计很心机，腰侧开了一个椭圆形的口子，露出里面纤细雪白的腰。
头发专门打理过，呈现有规律的大卷，不似平常的黑长直，脸上描了精致的妆容，浆果色的红唇，眼线细长上扬。
但看外表，平时的沈烟是冷的，但此刻沈烟是冷艳中透着风情的。
打开车门坐上去。
沈烟眼尾扫过来，周云理wc一声“大姐，你能不能别每次出来就打扮的像个美艳小三啊，我真的很有压力。”
沈烟冷哼“那你能不能每次出来别开你这个车啊，每次坐的我都害怕别人说我被包养了。”
周云理单手握住方向盘“如果你说话也和你脸一样冷就好了。”
“切，想都别想。”
周云理其实是见过从内到外都冷冰冰的沈烟的。
但那仅限于刚认识她的前三天，他已经忘了当时他是为什么原因下定决心死缠烂打要跟她做朋友了，他当时就下定决心要接近她。
看着沈烟冰冷傲气的脸，他已经做好奋战十天半个月的准备。
结果刚到第三天，他正在吃饭的时候，沈烟就端着餐盘坐到了他对面。
他还没反应过来，沈烟就反问他
“不是要做朋友吗？”
“那就做朋友吧。”她说。
后来慢慢跟沈烟熟了以后他发现她就只有脸冷而已，其实她本人特别喜欢开玩笑也特别喜欢恶作剧。
说的好听是恶作剧，不好听其实就是犯贱。
在门口躲着吓他，偷偷藏起他的笔，在他上课玩手机的时候突然给他打电话。
有一次喝酒玩游戏，有人让他一句话概括沈烟，他当时说的是她就是一个假装高冷的小学生。
之后渊源越深，他越发现自己概括的太好了，根本跟她就是十分贴切。
黑魔方不是邑城最火爆的夜店，但此时门外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甚至塞满了人行横道，行人在车辆缝隙中行走。
“你车开停这儿等下肯定被挡着出不去”沈烟提醒他。
“早知道就不买汽车，去买机车了，想停哪儿停哪儿。”周云理看着停在黑魔方楼下的几辆各色机车，有些艳羡地说。
车在夜店门口停下，周云理把钥匙丢给门口的泊车员，带着沈烟进去了。
一扇门后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里头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压抑多时的狂欢因子在人们体中作祟多时，终于得到释放。
沈烟一进门就感觉到四五道投射过来的视线，她大胆回视过去，那些人讪讪收回目光。
跟着周云理走几圈，绕进一个卡座里。
卡座里七八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看到两个人进来，就开始呼喊“周云理你小子，来迟了哈，该罚。”
“大寿星罚酒，我自然多喝几杯”周云理手以一种既看着亲密，实则没有冒犯到她的姿势，轻轻搭在沈烟肩上。
“但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沈烟，她过来玩玩，别灌她喝酒啊。”
寿星已经喝上头了，半眯着眼“行，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朋友，干杯！！”
茶几上倒扣着一排喝酒的杯子供客人使用，周云理拿住一个翻转，把酒倒满“来，我陪你喝。”
哪有来夜店不喝酒的，而且别人过生日不能扫别人的兴。
沈烟也翻转一个酒杯，把酒倒满“生日快乐，我敬你。”
仰头一杯酒下肚，那寿星看的直呼叫好。
周云理在嘈杂声中附到她耳边“别喝太多”
“我知道”
最后沈烟盛情难却，还是喝了三四瓶啤酒，沈烟喝酒上脸，不一会儿她脸颊就开始变得红润，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媚色。
看着接二连三递过来的酒，她找了个机会尿遁，去厕所躲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