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从地狱飞来人间的蝴蝶，周身是冷意，却让人着迷。——封野
不知道是秦已今哪一次补课的时候，她之后，不止一次问我办公室内的这个网球，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我抽屉里面，她不经意一瞥的时候总会问的。
那日傍晚，自从秦已今说要参赛以后，傍晚放学，那些熙熙攘攘的学生，都往校门口或是校园食堂准备吃晚餐的。
唯独秦已今，拿着网球和拍子，到了场地去训练。
她竟认真了。
对墙训练了不下几百次，她才会去吃饭，一来二往，居然我跟在她身后观察了近一星期。
——
“秦已今！”
而我一直以为，秦已今真的只是开玩笑的罢了。
可她说到做到，还真的是在网球比赛场上出现了她的身影。
但这一声，是别人叫了她的名字。
秦已今身着运动装，在热身的时候，身边那个男生带着一副红色的拍子走近。
“许一帆？”
在我们教师眼里，一旦学生有了早恋的苗头，都属于不知好歹。
许一帆这个公认的好学生也是。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许一帆为何会对秦已今，产生了这样异样的情绪。
最终我用理性的分析，归咎于这二人天差地别，对于他而言，深深被吸引。
并不是我故意偷听，而是我站得太近。
许一帆那红色的拍子递给秦已今，面带微笑，全然无视我是秦已今的班主任。
“我在比赛的名单上，看到了你的名字，这个……我送你一个网球拍。”
秦已今一手推拒，“这拍子很贵，我不用，何况，比赛学校有自己的网球拍，我搞什么特殊用你送的？”
她分得清状况，我该欣慰。
但许一帆又执意将拍子放在秦已今的手里，“你就拿着玩。”
“玩什么啊！”
秦已今不耐烦地回绝，在听到广播声喊就位的时候，离开了许一帆的视线。
我曾经在许一帆的试卷上，有劝过他“不可为”，交了白卷算什么勇气，哪怕是追求一个女孩子，这样的方式接近一个人，难道就光彩能被看得起吗？
我没资格说任何人，谁让我……没经历过，我能做的，只能是循循善诱，就像是唐僧劝那些妖精回头是岸，苦口婆心。
许一帆故意考到最后一个考场，惊动了他的父母，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竟真的是为了秦已今。
作为学生，他们总是自认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和浪费。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何到了这一刻，却是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秦已今不是网球初学者，看得出来，那些抛球的姿势与角度，都是练了许久的。
作为她的对手，却是同年级的那位，曾与秦已今打架的女生，冯利柯。
秦已今和冯利柯的球来球往，让人感受到了她们双方之间的战火。
面对着飞来的高压球时，秦已今用交叉步往后退，明明已经掌握好了控球的角度，却还是被一旁的人干扰得分心。
那一球砸在秦已今的脸上，立显淤青。
冯利柯在对面一脸无辜，“对不起，我是误伤。”
秦已今触碰了自己的脸颊，疼得咬牙，“呵，误伤？你是因为雅臻学姐那件事，对我怀恨在心吧。”
冯利柯终于显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公然挑衅，“是呀，秦已今，不能面对面公然单挑，只能通过运动解决，你看，我们多么文明。”
秦已今嘴角扯出一抹笑，“谁挂彩都不一定。”
无意间，我瞥见了秦已今那校服领子口处，肩头贴着的药贴，让我下意识地皱了眉头。
不过就是校园赛罢了，她何必这么认真。
暂停的那一刻，秦已今却是眼睛一眨未眨地望着对手。
秦已今不容小觑，可冯利柯，也是有备而来。
“你别激进，肩膀是不是受伤了？”
秦已今听见我说话，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避开我的视线，还下意识地放在肩膀处，一整出“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摇头，“没。”
“还骗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冯利柯那一回和秦已今之间的打架，二人都挂了彩。
但女生……女孩……我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些奇怪的孩子。
她们，不甘示弱。
秦已今喝了一口水，又回到了场地，竟转身用拍子指着我，眼中饱含自信，“封野，你给我等着，我会给班里拿第一。”
“你！”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丫头片子居然直接喊我的名字。
真是没大没小到了极点。
秦已今还不忘补充一句，“哎，对了，除了第一，还有你办公室那个网球，我要定了。”
那一瞬，她似朝阳。
她那头顶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很耀眼。
不知我是不是看错了。
秦已今从没笑得那么甜。
“你们班秦已今真够可以的啊，办公室那群老师前些天还议论着，说秦已今把你们班后腿拖到天边了。”
刁铁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我根本不用思考太久，就可以回答他：“班级荣誉，虽和她又关系，但不是她一个人决定的。”
他拍了拍我肩头，“那孩子真能赌气，跟我们班体委说，网球比赛一定拿第一。你说这大话说到也得做到，是不是？不然多丢你的脸，当年的省冠军。”
我从前是什么不重要。
我并没有给予秦已今任何指导，这一切，都是秦已今自己所想、所为。
她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今天输了，我也会给予她掌声。
但我没料到，秦已今真的赢了。
网前截杀攻了角底，让我始料未及，也让对手来不及反应。
冯利柯实力尚有，只是秦已今……让我此时在心底，竟然产生了一种骄傲的感觉，她懂得挫败以后的善用头脑，并没有气馁，因为对手的挑衅分了心。
她比冯利柯，聪明多了。
我还记得她颧骨有淤青来读书的那一天，此时，同一位置又再次挂彩。
秦已今在同学的喝彩声中，自信地望着我笑。
可那个瞬间，我笑不出来。
“秦已今，你做任何事情，非得这么赌气吗？”
她大口喝着水，甚至有水渍从嘴角溢出来，将矿泉水瓶都被猛喝得凹陷进去，随后一扔进了垃圾桶。
手背擦了嘴角，她还毫无形象打了响嗝，“可我赌气，也成功了不是？”
——
我会永远记住那一天，那一天，有个叫秦已今的女人，对我说，世人对我泼脏水，她难以忍受。
我想我从未，走进她心底深处，去了解过她。
我甚至只是在她对我表达情感的时候，只说了那句“你是学生，你该好好学习”的话来推拒。
当时，必然要推拒。
不然我和她都会走入深渊，万劫不复。
那些照片，那些绯闻，其实对我无关痛痒。
只是父母的逼问，朋友的好奇，周边所有人，从以往正常的眼光看我，变为了异样的疑问眼神，让我想到的不是别的。
而是秦已今。
虽是隔着屏幕的电视，但那是在一个国外的走秀上，我过目不忘的秦已今。
眼神、走步。
她像一只，从地狱飞来人间的蝴蝶，周身是冷意，却让人着迷。
“封野？喂，我问你话呢，你想什么？”
我分了神，在挚友面前。
吴楷问我，是不是在某个瞬间爱上了秦已今，我回答不出来。
可我不能否认，在学校再遇时，她蹲在地上抬起头看向我的那一刻，我被她的眼泪，乱了心。
“你这是，爱。”
他笃定地帮我回答。
“爱？”我反问。
葡萄酒从我的杯中渐渐变多，吴楷的声音响起，“假使你从前是关心，是爱护她，那么现在，你能说，对她的关心爱护，不参杂任何男女之情吗？”
男女之情。
虽说我吻了秦已今，但我事后只要回想起，她曾是我的学生……
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是丧尽天良，为人师表被撕碎的自己，那种羞辱感，与想要再次碰触她的心，矛盾地将我拧成一条麻绳，繁密而窒息。
我当时只是想要她安静。
我只是，一直割舍不下她。
也许我习惯了照顾她，安慰她、开解她，对她的事，会上心许多……
我难以否认自己再见她时，那种异样的情绪，在体内乱窜。
我难以否认，我的确想要见到她。
看到她笑，听到她喊我名字。
我不想让她再追逐着我的什么步伐，我也想试着，踏出一步。
可我逃避了十多天，我想理清思绪。
心里有个声音在对我说……该找个人骂醒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错的。
我们该回到原来的位置，过各自的生活。
“封野，你可以不听一个情圣朋友的话，那么我直截了当地问你。”
一饮而尽了杯子里的酒，我有些怅然地问，“什么？”
但身为挚友的吴楷，不但没有骂醒我，反而给我一记“暴击”。
“秦已今是当红小有名气的人，那么如果你觉得对她不是爱，此时若我追求她，甚至我可以将她压在我身下……”
“你够了！”
几乎是瞬间被我下意识摔碎的杯子，满室寂静。
吴楷的脸色，从讶异转而变为得意的笑容，“瞧，我都还没说完，你就动怒了，你的占有欲，已经替你说明了这一切，你爱她，你想得到她……”
“闭嘴！”
为什么这些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更是不堪了些。
可我的心思，居然这么显而易见？
“ok，我闭嘴。”
扯着自己在吧台的外套，我便想离开。
“哎？这就走了？”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我望天叹了一口气，自语：“我可真是无耻……”
酒意上了头，天上的繁星都在随着我的头晕目眩而摇摆不定。
在面对铺天盖地的新闻，是有关我和秦已今的时候。
我心底有一种害怕的空虚。
我怕那个明天。
在我吻了她以后的，消失了十多天的明天，就是那场发布会。
她难以忍受脏水往我身上泼。
那个女孩会不会公然说，我只是她的老师，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秦已今哪一次补课的时候，她之后，不止一次问我办公室内的这个网球，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我抽屉里面，她不经意一瞥的时候总会问的。
那日傍晚，自从秦已今说要参赛以后，傍晚放学，那些熙熙攘攘的学生，都往校门口或是校园食堂准备吃晚餐的。
唯独秦已今，拿着网球和拍子，到了场地去训练。
她竟认真了。
对墙训练了不下几百次，她才会去吃饭，一来二往，居然我跟在她身后观察了近一星期。
——
“秦已今！”
而我一直以为，秦已今真的只是开玩笑的罢了。
可她说到做到，还真的是在网球比赛场上出现了她的身影。
但这一声，是别人叫了她的名字。
秦已今身着运动装，在热身的时候，身边那个男生带着一副红色的拍子走近。
“许一帆？”
在我们教师眼里，一旦学生有了早恋的苗头，都属于不知好歹。
许一帆这个公认的好学生也是。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许一帆为何会对秦已今，产生了这样异样的情绪。
最终我用理性的分析，归咎于这二人天差地别，对于他而言，深深被吸引。
并不是我故意偷听，而是我站得太近。
许一帆那红色的拍子递给秦已今，面带微笑，全然无视我是秦已今的班主任。
“我在比赛的名单上，看到了你的名字，这个……我送你一个网球拍。”
秦已今一手推拒，“这拍子很贵，我不用，何况，比赛学校有自己的网球拍，我搞什么特殊用你送的？”
她分得清状况，我该欣慰。
但许一帆又执意将拍子放在秦已今的手里，“你就拿着玩。”
“玩什么啊！”
秦已今不耐烦地回绝，在听到广播声喊就位的时候，离开了许一帆的视线。
我曾经在许一帆的试卷上，有劝过他“不可为”，交了白卷算什么勇气，哪怕是追求一个女孩子，这样的方式接近一个人，难道就光彩能被看得起吗？
我没资格说任何人，谁让我……没经历过，我能做的，只能是循循善诱，就像是唐僧劝那些妖精回头是岸，苦口婆心。
许一帆故意考到最后一个考场，惊动了他的父母，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竟真的是为了秦已今。
作为学生，他们总是自认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和浪费。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何到了这一刻，却是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秦已今不是网球初学者，看得出来，那些抛球的姿势与角度，都是练了许久的。
作为她的对手，却是同年级的那位，曾与秦已今打架的女生，冯利柯。
秦已今和冯利柯的球来球往，让人感受到了她们双方之间的战火。
面对着飞来的高压球时，秦已今用交叉步往后退，明明已经掌握好了控球的角度，却还是被一旁的人干扰得分心。
那一球砸在秦已今的脸上，立显淤青。
冯利柯在对面一脸无辜，“对不起，我是误伤。”
秦已今触碰了自己的脸颊，疼得咬牙，“呵，误伤？你是因为雅臻学姐那件事，对我怀恨在心吧。”
冯利柯终于显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公然挑衅，“是呀，秦已今，不能面对面公然单挑，只能通过运动解决，你看，我们多么文明。”
秦已今嘴角扯出一抹笑，“谁挂彩都不一定。”
无意间，我瞥见了秦已今那校服领子口处，肩头贴着的药贴，让我下意识地皱了眉头。
不过就是校园赛罢了，她何必这么认真。
暂停的那一刻，秦已今却是眼睛一眨未眨地望着对手。
秦已今不容小觑，可冯利柯，也是有备而来。
“你别激进，肩膀是不是受伤了？”
秦已今听见我说话，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避开我的视线，还下意识地放在肩膀处，一整出“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摇头，“没。”
“还骗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冯利柯那一回和秦已今之间的打架，二人都挂了彩。
但女生……女孩……我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些奇怪的孩子。
她们，不甘示弱。
秦已今喝了一口水，又回到了场地，竟转身用拍子指着我，眼中饱含自信，“封野，你给我等着，我会给班里拿第一。”
“你！”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丫头片子居然直接喊我的名字。
真是没大没小到了极点。
秦已今还不忘补充一句，“哎，对了，除了第一，还有你办公室那个网球，我要定了。”
那一瞬，她似朝阳。
她那头顶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很耀眼。
不知我是不是看错了。
秦已今从没笑得那么甜。
“你们班秦已今真够可以的啊，办公室那群老师前些天还议论着，说秦已今把你们班后腿拖到天边了。”
刁铁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我根本不用思考太久，就可以回答他：“班级荣誉，虽和她又关系，但不是她一个人决定的。”
他拍了拍我肩头，“那孩子真能赌气，跟我们班体委说，网球比赛一定拿第一。你说这大话说到也得做到，是不是？不然多丢你的脸，当年的省冠军。”
我从前是什么不重要。
我并没有给予秦已今任何指导，这一切，都是秦已今自己所想、所为。
她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今天输了，我也会给予她掌声。
但我没料到，秦已今真的赢了。
网前截杀攻了角底，让我始料未及，也让对手来不及反应。
冯利柯实力尚有，只是秦已今……让我此时在心底，竟然产生了一种骄傲的感觉，她懂得挫败以后的善用头脑，并没有气馁，因为对手的挑衅分了心。
她比冯利柯，聪明多了。
我还记得她颧骨有淤青来读书的那一天，此时，同一位置又再次挂彩。
秦已今在同学的喝彩声中，自信地望着我笑。
可那个瞬间，我笑不出来。
“秦已今，你做任何事情，非得这么赌气吗？”
她大口喝着水，甚至有水渍从嘴角溢出来，将矿泉水瓶都被猛喝得凹陷进去，随后一扔进了垃圾桶。
手背擦了嘴角，她还毫无形象打了响嗝，“可我赌气，也成功了不是？”
——
我会永远记住那一天，那一天，有个叫秦已今的女人，对我说，世人对我泼脏水，她难以忍受。
我想我从未，走进她心底深处，去了解过她。
我甚至只是在她对我表达情感的时候，只说了那句“你是学生，你该好好学习”的话来推拒。
当时，必然要推拒。
不然我和她都会走入深渊，万劫不复。
那些照片，那些绯闻，其实对我无关痛痒。
只是父母的逼问，朋友的好奇，周边所有人，从以往正常的眼光看我，变为了异样的疑问眼神，让我想到的不是别的。
而是秦已今。
虽是隔着屏幕的电视，但那是在一个国外的走秀上，我过目不忘的秦已今。
眼神、走步。
她像一只，从地狱飞来人间的蝴蝶，周身是冷意，却让人着迷。
“封野？喂，我问你话呢，你想什么？”
我分了神，在挚友面前。
吴楷问我，是不是在某个瞬间爱上了秦已今，我回答不出来。
可我不能否认，在学校再遇时，她蹲在地上抬起头看向我的那一刻，我被她的眼泪，乱了心。
“你这是，爱。”
他笃定地帮我回答。
“爱？”我反问。
葡萄酒从我的杯中渐渐变多，吴楷的声音响起，“假使你从前是关心，是爱护她，那么现在，你能说，对她的关心爱护，不参杂任何男女之情吗？”
男女之情。
虽说我吻了秦已今，但我事后只要回想起，她曾是我的学生……
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是丧尽天良，为人师表被撕碎的自己，那种羞辱感，与想要再次碰触她的心，矛盾地将我拧成一条麻绳，繁密而窒息。
我当时只是想要她安静。
我只是，一直割舍不下她。
也许我习惯了照顾她，安慰她、开解她，对她的事，会上心许多……
我难以否认自己再见她时，那种异样的情绪，在体内乱窜。
我难以否认，我的确想要见到她。
看到她笑，听到她喊我名字。
我不想让她再追逐着我的什么步伐，我也想试着，踏出一步。
可我逃避了十多天，我想理清思绪。
心里有个声音在对我说……该找个人骂醒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错的。
我们该回到原来的位置，过各自的生活。
“封野，你可以不听一个情圣朋友的话，那么我直截了当地问你。”
一饮而尽了杯子里的酒，我有些怅然地问，“什么？”
但身为挚友的吴楷，不但没有骂醒我，反而给我一记“暴击”。
“秦已今是当红小有名气的人，那么如果你觉得对她不是爱，此时若我追求她，甚至我可以将她压在我身下……”
“你够了！”
几乎是瞬间被我下意识摔碎的杯子，满室寂静。
吴楷的脸色，从讶异转而变为得意的笑容，“瞧，我都还没说完，你就动怒了，你的占有欲，已经替你说明了这一切，你爱她，你想得到她……”
“闭嘴！”
为什么这些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更是不堪了些。
可我的心思，居然这么显而易见？
“ok，我闭嘴。”
扯着自己在吧台的外套，我便想离开。
“哎？这就走了？”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我望天叹了一口气，自语：“我可真是无耻……”
酒意上了头，天上的繁星都在随着我的头晕目眩而摇摆不定。
在面对铺天盖地的新闻，是有关我和秦已今的时候。
我心底有一种害怕的空虚。
我怕那个明天。
在我吻了她以后的，消失了十多天的明天，就是那场发布会。
她难以忍受脏水往我身上泼。
那个女孩会不会公然说，我只是她的老师，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