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并不是赌气争第一，只是，想做他心里的唯一。——秦已今
公式化的问答。
公式化的来往。
我和秦倾之间，没有亲情可言。
如果有，那也只是法律意义上的一层，养育关系。
我从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又将会……怎么消逝在这个世间。
她不爱我，毋庸置疑。
可这样将我拴在身边，我竟然还有一种，必须要感恩戴德的态度。
她身边的男人，就如同她最爱的那些鞋子。
换了又换……换了又换。
价值不菲，具有收藏价值的，她有时候嫌弃硌脚，可每每出席什么重要的商会晚宴，她都会带这样一个男人，穿那样一双鞋。
到了晚上归家，那鞋子就被无情地甩开在角落，灯光下显得特别美，尤其那精致的钻石，那晃眼的猫眼绿，让我触及时，觉得特别沉重。
觉得它不属于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相对便宜的鞋，秦倾会在日常上班的时候穿，却忍不住经常换。
最常说的一句，便是便宜货拿不出手，没有欣赏的价值，也容易看腻。
所以……
女人到底是缺一双好鞋，还是缺一个，让人百看不厌，“穿”着舒服不想脱去的男人？
秦倾什么都有。
唯独没有真情实感。
这就是我住在外面的原因……我不想被同化。
“听说你学校网球比赛拿了第一。”
细长的烟在她两指之间夹着，她仅是背对着我，看向落地窗前，不知道是看着窗内的自己，还是窗外的夜景。
她问得不咸不淡，我也没有什么兴致回答：“你还会关注？”
我看到窗内她的红唇扬起，嗤笑了一声。
“你们班主任小题大做，把这件事告诉我。已今，我希望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并不想培养一个打网球的。”
她转身离开的样子，我也见过无数回。
她把长发拨到后脑的时候，微微弯腰将烟在烟灰缸里熄灭。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心里有一种不算安全感的踏实，或是过分自信。
秦倾对我，放不开手。
“砰——”
离开是必然的，我从没见过她和我完整地度过一夜。
夜晚没有男人，她就跟活不下去似的。
——
最怕的，是一个人入睡细数可值得自己坚持活下去的理由。
比如早起还能有个盼头，吃一顿富有人情味的早餐。
牛肉粉一早排队的就好多，有的人甚至在店都未开时就等待在门口。
我也并不知道，我为何会加入他们。
是我一夜没睡，还是醒得太早……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明白。
低头闭目养神，捋了一缕自己耳边的发丝，感觉肩膀上被轻拍了一下，转头抬眼，让我讶异。
“封老师？”
他并没有什么不自然地对我说了一句：“早上好。”
封野的教工宿舍似乎离这不是很近，在我确定了时间是早晨的五点半以后，我终于完全意识清醒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一件白色的连帽卫衣，有些不符合他的年龄，却又，看着不违和。
但的确，是让这个城市的人，总误以为是冬天那般凉的入秋以后清晨装扮。
他的眼神一直是正视着前方，双手环抱。
在发现了我探究的视线时，他问，“一起吃吗？”
不知道是不是隐约在他的嘴角，有一闪而过的……那一丝弧度微笑。
我答应了他说：“好啊。”
“两碗牛肉粉，两屉煎饺。”
封野说得很自然，仿佛知道我的喜好？
可我没功夫多问他为什么，只是顺带与老板说了一句：“给我多放醋哦！”
那门口也不过就是五张桌子，折叠的木质桌椅。
幸亏是来得早，不然座位也不会轮到我们。
那桌角甚至有一块翻翘起了一块，可以看到里面的材质。
满足地塞了一口煎饺的时候下意识抬头望天，那鸟儿停在了挂着输营养液袋子的那颗梧桐树上，落叶还在随风飞。
不知那细长的树枝上，那树皮为什么看起来，特别像铅笔塞进了卷笔刀卷出来的样子，有些喜感。
彷佛有醋滴到了下巴，顺滑到自己的脖子，让我尴尬地开始找纸巾。
封野下意识地皱了眉头，大抵是被我的吃相给吓到了。
从他衣服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我，说的却不是与此时发生的事相关的话。
“人们总想吃得越来越好，可却总是忘了那一口怀旧的。”
那一瞬间我一愣，擦拭的手不自然地停在半空，嘴里是肉香四溢的煎饺。
“唔……也，也许吧。”我回答。
封野吃得比我慢许多，从前在家听管家阿姨那些人就说，吃得慢的人，是有福气之人。
扯不扯我就不知道了。
但起码，封野看着，还真是挺像有福之人。
起码……在我眼里，他好像……也许诸事顺遂。
“你喜欢喝泡腾片？”
在结束了面前的早餐以后，封野拿出一长罐泡腾片。
他摇头，“只是喜欢这个味道。”
当下，我反应过来，那玩意儿除了酸……还有什么？
“封野！”
“你怎么在这？”封野问。
大早上的六点，有人能偶遇封野，的确很巧。
也太巧了些……
“能帮我来看看车吗？好像出了点问题。”
封野望了望她身后。
我瞧那车开着双闪，鬼知道里面是什么问题。
这女的，也不像我们学校的。
“你等我会儿。”
他果然起身去帮忙了，可我为什么要等。
凭什么他一句话，我就等了。
早饭也吃了，本以为新的一天可以从美好的早餐开始，却没想到被别人扫了兴。
拿出几张纸币放在封野刚坐的位置上，本想起身就走。
可自己内心作祟，怂恿着自己做点什么。
那罐泡腾片，让我全倒在了封野的杯子里，那气泡不停往外冒，像极了喷涌不完的喷泉。
时隔三分钟，封野返回，果不其然先问：“这什么？”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哦，你那泡好的刚被一个莽撞的人撞翻了，我给你换了‘扎啤’，味道应该不错的。”
封野瞥了一眼自己的泡腾片罐子，该是发现了什么。
但我不想承认。
还反而故作淡定问他，“封老师，好喝吗？”
那气泡还在往外翻，滴到桌面。
封野面容波澜不惊地拿起抿了一口，“嗯……VC多了些。”
——
我的脸上像是被人用什么拍着。
“醒醒，让你早点睡你不睡，这会儿别睡了，重要人物要来了。”
是Linda。
我竟然在化妆室睡着了……
还流了口水？
Linda略带嫌弃地给我递来纸巾：“快擦擦，真拿不出手。”
我靠在椅背伸了一个懒腰，“啊？谁？”
“梨秋木坊的人。”
“什么？”Linda该是知道的吧，梨秋木坊是谁家的。
“封野家。”
“就道具，他们家赞助的。”
虽然我准备古装戏，可这儿拍摄场地什么都有，来真的？
封野是不是傻了？
“脑子秀逗了？他们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做赞助？”
Linda撇嘴笑了笑，“人家是为了你吧。”
这可怎么办？
我这会儿穿这么一身见他……总感觉怪怪的。
可Linda也没说封野会来。
“他们人来了？”
Linda点了点头：“对啊，来很久了，这会儿搬东西呢，我先出去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下意识松了一口，“哦，好，幸好封野没来。”
Linda停了脚步，“哎？我没说他来了？他等你也很久了啊。”
“什么！”
——
脑海里全是导演喊“咔”的声音。
脑海里全是封野站在暗处，看着我演戏的样子。
“你知道你今天多糟糕吗？”
封野正视前方开着车，车子经过减速带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一震。
“嗯……我，可能没睡够。”
也许理由太牵强，封野居然淡然笑出声。
不知道他带我去哪儿，但今天的拍摄，算是凑合过了关结束。
“这条路，从我开到学校，一直有一条近路，可以用最快的时间到达，但，很容易出车祸，事故多发地。”
我叹了一口气，“从前你就这样，话题跑得快，还话里有话。想想还真的这点挺烦……可这会儿成了男女朋友以后怎么还？”
刚想讨厌的时候，想到男女朋友四个字，居然讨厌不起来。
封野将车停靠在路边的停车位，慢而稳。
“你刚说什么？”
光线很暗，他左手搁在方向盘上，右手握住了我的。
没志气地咽了一口口水，封野借机右手挑起我的下巴，似是要吻下来，却又只是鼻息在我周身萦绕。
他的瞳孔能吸了我的魂魄，让我有些恐惧他想做的，不自觉低头。
势要我与他对视，“从前，你和我是师生关系，我的确可以借着自己是你老师的机会，将你拴在我身边，可我不能这么自私，也不能这么丧尽天良没有师德。就跟刚才那条路一样，我能走捷径靠近你，但一定会出事。我觉得，你要去体会过除了我以外的生活是怎样的，你在当时，说你喜欢我，但说实话，对你不产生好感，的确很难，可我一直当作玩笑话在心里一笑而过。如今你还却是保持着那颗心，我却……真的不会再放过你了。”
那个吻和这些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翻搅着我内心的悸动。
他在我耳边轻缓地说闭上眼睛，他将我的手放在他腰际让我抱紧。
那彷佛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强大磁场吸引着对方，吻得那么深，那么缠绵悱恻，撩人心扉。
“这一次，我也想借着这条‘近路’，更靠近你一些，赞助不过是巧合。”
我点头，只能用点头来掩饰自己慌乱无措的内心。
封野问：“那个男主角，好像刚才也吻了你。”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场面切换的有些快。
“呃……演戏啊，那肯定会有吻戏、床……”
我想到了封野，曾经那被我恶作剧的泡腾片。
他用吻“警告”我不要再多说的时候，我反倒轻松地窃笑了起来：“你……哈哈哈……封野，你，噗……不行不行，一想到就笑出腹肌来！你现在，这味道是不是，很像……哈哈哈，当初我给你泡得那一杯‘扎啤’的味道啊？”
封野不怒反笑，右手食指在我鼻梁刮蹭了一下，“你还说，那泡腾片一罐放下去，酸到眼泪都流出来，我仅仅是抿了一口。”
“你吃醋了。”
“嗯……某些人也会吃醋不是？”
我故作矜持双手环抱：“哪有，你有什么值得我吃醋的？”
“唔，比如尹老师，比如那一回我去支……”
一手捂在他的嘴上，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封野：“闭嘴！我肚子饿了啦，下车！”
公式化的问答。
公式化的来往。
我和秦倾之间，没有亲情可言。
如果有，那也只是法律意义上的一层，养育关系。
我从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又将会……怎么消逝在这个世间。
她不爱我，毋庸置疑。
可这样将我拴在身边，我竟然还有一种，必须要感恩戴德的态度。
她身边的男人，就如同她最爱的那些鞋子。
换了又换……换了又换。
价值不菲，具有收藏价值的，她有时候嫌弃硌脚，可每每出席什么重要的商会晚宴，她都会带这样一个男人，穿那样一双鞋。
到了晚上归家，那鞋子就被无情地甩开在角落，灯光下显得特别美，尤其那精致的钻石，那晃眼的猫眼绿，让我触及时，觉得特别沉重。
觉得它不属于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相对便宜的鞋，秦倾会在日常上班的时候穿，却忍不住经常换。
最常说的一句，便是便宜货拿不出手，没有欣赏的价值，也容易看腻。
所以……
女人到底是缺一双好鞋，还是缺一个，让人百看不厌，“穿”着舒服不想脱去的男人？
秦倾什么都有。
唯独没有真情实感。
这就是我住在外面的原因……我不想被同化。
“听说你学校网球比赛拿了第一。”
细长的烟在她两指之间夹着，她仅是背对着我，看向落地窗前，不知道是看着窗内的自己，还是窗外的夜景。
她问得不咸不淡，我也没有什么兴致回答：“你还会关注？”
我看到窗内她的红唇扬起，嗤笑了一声。
“你们班主任小题大做，把这件事告诉我。已今，我希望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并不想培养一个打网球的。”
她转身离开的样子，我也见过无数回。
她把长发拨到后脑的时候，微微弯腰将烟在烟灰缸里熄灭。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心里有一种不算安全感的踏实，或是过分自信。
秦倾对我，放不开手。
“砰——”
离开是必然的，我从没见过她和我完整地度过一夜。
夜晚没有男人，她就跟活不下去似的。
——
最怕的，是一个人入睡细数可值得自己坚持活下去的理由。
比如早起还能有个盼头，吃一顿富有人情味的早餐。
牛肉粉一早排队的就好多，有的人甚至在店都未开时就等待在门口。
我也并不知道，我为何会加入他们。
是我一夜没睡，还是醒得太早……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明白。
低头闭目养神，捋了一缕自己耳边的发丝，感觉肩膀上被轻拍了一下，转头抬眼，让我讶异。
“封老师？”
他并没有什么不自然地对我说了一句：“早上好。”
封野的教工宿舍似乎离这不是很近，在我确定了时间是早晨的五点半以后，我终于完全意识清醒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一件白色的连帽卫衣，有些不符合他的年龄，却又，看着不违和。
但的确，是让这个城市的人，总误以为是冬天那般凉的入秋以后清晨装扮。
他的眼神一直是正视着前方，双手环抱。
在发现了我探究的视线时，他问，“一起吃吗？”
不知道是不是隐约在他的嘴角，有一闪而过的……那一丝弧度微笑。
我答应了他说：“好啊。”
“两碗牛肉粉，两屉煎饺。”
封野说得很自然，仿佛知道我的喜好？
可我没功夫多问他为什么，只是顺带与老板说了一句：“给我多放醋哦！”
那门口也不过就是五张桌子，折叠的木质桌椅。
幸亏是来得早，不然座位也不会轮到我们。
那桌角甚至有一块翻翘起了一块，可以看到里面的材质。
满足地塞了一口煎饺的时候下意识抬头望天，那鸟儿停在了挂着输营养液袋子的那颗梧桐树上，落叶还在随风飞。
不知那细长的树枝上，那树皮为什么看起来，特别像铅笔塞进了卷笔刀卷出来的样子，有些喜感。
彷佛有醋滴到了下巴，顺滑到自己的脖子，让我尴尬地开始找纸巾。
封野下意识地皱了眉头，大抵是被我的吃相给吓到了。
从他衣服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我，说的却不是与此时发生的事相关的话。
“人们总想吃得越来越好，可却总是忘了那一口怀旧的。”
那一瞬间我一愣，擦拭的手不自然地停在半空，嘴里是肉香四溢的煎饺。
“唔……也，也许吧。”我回答。
封野吃得比我慢许多，从前在家听管家阿姨那些人就说，吃得慢的人，是有福气之人。
扯不扯我就不知道了。
但起码，封野看着，还真是挺像有福之人。
起码……在我眼里，他好像……也许诸事顺遂。
“你喜欢喝泡腾片？”
在结束了面前的早餐以后，封野拿出一长罐泡腾片。
他摇头，“只是喜欢这个味道。”
当下，我反应过来，那玩意儿除了酸……还有什么？
“封野！”
“你怎么在这？”封野问。
大早上的六点，有人能偶遇封野，的确很巧。
也太巧了些……
“能帮我来看看车吗？好像出了点问题。”
封野望了望她身后。
我瞧那车开着双闪，鬼知道里面是什么问题。
这女的，也不像我们学校的。
“你等我会儿。”
他果然起身去帮忙了，可我为什么要等。
凭什么他一句话，我就等了。
早饭也吃了，本以为新的一天可以从美好的早餐开始，却没想到被别人扫了兴。
拿出几张纸币放在封野刚坐的位置上，本想起身就走。
可自己内心作祟，怂恿着自己做点什么。
那罐泡腾片，让我全倒在了封野的杯子里，那气泡不停往外冒，像极了喷涌不完的喷泉。
时隔三分钟，封野返回，果不其然先问：“这什么？”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哦，你那泡好的刚被一个莽撞的人撞翻了，我给你换了‘扎啤’，味道应该不错的。”
封野瞥了一眼自己的泡腾片罐子，该是发现了什么。
但我不想承认。
还反而故作淡定问他，“封老师，好喝吗？”
那气泡还在往外翻，滴到桌面。
封野面容波澜不惊地拿起抿了一口，“嗯……VC多了些。”
——
我的脸上像是被人用什么拍着。
“醒醒，让你早点睡你不睡，这会儿别睡了，重要人物要来了。”
是Linda。
我竟然在化妆室睡着了……
还流了口水？
Linda略带嫌弃地给我递来纸巾：“快擦擦，真拿不出手。”
我靠在椅背伸了一个懒腰，“啊？谁？”
“梨秋木坊的人。”
“什么？”Linda该是知道的吧，梨秋木坊是谁家的。
“封野家。”
“就道具，他们家赞助的。”
虽然我准备古装戏，可这儿拍摄场地什么都有，来真的？
封野是不是傻了？
“脑子秀逗了？他们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做赞助？”
Linda撇嘴笑了笑，“人家是为了你吧。”
这可怎么办？
我这会儿穿这么一身见他……总感觉怪怪的。
可Linda也没说封野会来。
“他们人来了？”
Linda点了点头：“对啊，来很久了，这会儿搬东西呢，我先出去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下意识松了一口，“哦，好，幸好封野没来。”
Linda停了脚步，“哎？我没说他来了？他等你也很久了啊。”
“什么！”
——
脑海里全是导演喊“咔”的声音。
脑海里全是封野站在暗处，看着我演戏的样子。
“你知道你今天多糟糕吗？”
封野正视前方开着车，车子经过减速带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一震。
“嗯……我，可能没睡够。”
也许理由太牵强，封野居然淡然笑出声。
不知道他带我去哪儿，但今天的拍摄，算是凑合过了关结束。
“这条路，从我开到学校，一直有一条近路，可以用最快的时间到达，但，很容易出车祸，事故多发地。”
我叹了一口气，“从前你就这样，话题跑得快，还话里有话。想想还真的这点挺烦……可这会儿成了男女朋友以后怎么还？”
刚想讨厌的时候，想到男女朋友四个字，居然讨厌不起来。
封野将车停靠在路边的停车位，慢而稳。
“你刚说什么？”
光线很暗，他左手搁在方向盘上，右手握住了我的。
没志气地咽了一口口水，封野借机右手挑起我的下巴，似是要吻下来，却又只是鼻息在我周身萦绕。
他的瞳孔能吸了我的魂魄，让我有些恐惧他想做的，不自觉低头。
势要我与他对视，“从前，你和我是师生关系，我的确可以借着自己是你老师的机会，将你拴在我身边，可我不能这么自私，也不能这么丧尽天良没有师德。就跟刚才那条路一样，我能走捷径靠近你，但一定会出事。我觉得，你要去体会过除了我以外的生活是怎样的，你在当时，说你喜欢我，但说实话，对你不产生好感，的确很难，可我一直当作玩笑话在心里一笑而过。如今你还却是保持着那颗心，我却……真的不会再放过你了。”
那个吻和这些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翻搅着我内心的悸动。
他在我耳边轻缓地说闭上眼睛，他将我的手放在他腰际让我抱紧。
那彷佛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强大磁场吸引着对方，吻得那么深，那么缠绵悱恻，撩人心扉。
“这一次，我也想借着这条‘近路’，更靠近你一些，赞助不过是巧合。”
我点头，只能用点头来掩饰自己慌乱无措的内心。
封野问：“那个男主角，好像刚才也吻了你。”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场面切换的有些快。
“呃……演戏啊，那肯定会有吻戏、床……”
我想到了封野，曾经那被我恶作剧的泡腾片。
他用吻“警告”我不要再多说的时候，我反倒轻松地窃笑了起来：“你……哈哈哈……封野，你，噗……不行不行，一想到就笑出腹肌来！你现在，这味道是不是，很像……哈哈哈，当初我给你泡得那一杯‘扎啤’的味道啊？”
封野不怒反笑，右手食指在我鼻梁刮蹭了一下，“你还说，那泡腾片一罐放下去，酸到眼泪都流出来，我仅仅是抿了一口。”
“你吃醋了。”
“嗯……某些人也会吃醋不是？”
我故作矜持双手环抱：“哪有，你有什么值得我吃醋的？”
“唔，比如尹老师，比如那一回我去支……”
一手捂在他的嘴上，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封野：“闭嘴！我肚子饿了啦，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