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看班群消息就滞后的文卿沄，在八点多抵达二中考场时，学委陈雅洁那敏锐的眼珠子，一下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正和林诗涵勾搭着的文卿沄。
同那日吃面时，陈雅洁学班长惯用的拍肩方式，打了个招呼，“卿沄，诗涵！”
“学委！”看着周边这水泄不通的人流，文卿沄欣喜道：“你们一中也在这考啊？”
“大家都在初中班群互对考场了。”面对文卿沄这永远离线的状态，林诗涵已是见怪不怪。
文卿沄掏出准考证，“我在16，学委你呢？”
“你竟然在16！”陈雅洁惊讶地睁大了眼。
看这样子，文卿沄还以为学委也在16号考场，刚要激动地说好巧时……
怎料接下来，林诗涵坏笑地搂过文卿沄的肩，“卿沄啊，你跟苏仕是真的缘分颇深。”
16考场在A区教学楼的三楼最深处，同林诗涵和学委道别后，文卿沄独自穿过这条狭长的走廊。
考场内已有些许学生坐好，文卿沄放好包，拿好准考证、身份证及文具，排在了安检队伍的最后。
时间还算充裕，她时不时透过窗户想看看苏仕到了没，但似乎并没有苏仕的身影。
这不免令文卿沄想到苏仕缺考语文的事，就在她担忧地浮想联翩时，右侧走廊，总算出现了那熟悉的身影。
苏仕的手中只有一装满了所有必备材料的透明笔袋，步子不急不缓，目光直视着前方。
他一眼就看到了文卿沄，眉间先是一惊，而后恍然一笑。
无需言语，对视间，已是满屏的“好巧”。
苏仕走到文卿沄身后，抬起手中的准考证，“1号。”
她兴奋地转过头，也抬起手中的准考证，笑道：“我是2号！”
或许是感染力，或许是久别重逢，又或许是这过于巧合的缘分。
恍如周遭的一切被定格，只剩眼前这永不变质的梨涡浅笑。
文卿沄拿过苏仕的透明笔袋，夹在两掌心间，迷信地对着苏仕虔诚地拜了三拜，然后嘀嘀咕咕起来，“愿考神保佑我，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苏仕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许久，目光是呈包裹式的。
夏日的耀阳被墙面挡去，走廊深处窜入一阵清爽的微风，它温柔地吹起苏仕宽松的白T衣角。
随着风，“卿沄，加油。”
一切都像在六中考试时，苏仕就坐在文卿沄的前面，还是那胜券在握的气势。
只是这一次，苏仕没有提前交卷。
每一科，他都在等文卿沄。
看着周围兴奋的、匆忙的、放松的的学生们，文卿沄同苏仕并排着地走着。
在仍然灼眼的斜阳下，结束了长达三天的高考。
二中校史悠久，所以无论是墙面，还是建筑都不如六中崭新，走廊也比较拥挤。
几个冒冒失失赶着投胎的学生冲来，同悠哉二人组撞了个满怀。
“哐——！”地一声，是肩侧撞上墙壁的声音。
——但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痛？还有点软软的？
文卿沄捂着肩，睁开了眼，扭头看见被她撞了个通红的手，这张手同大部分男生相较不大，纤纤玉指宛若娇娥。
而这常年握笔的两指上的清晰老茧，令人感叹：为什么连一只手的书卷气都这么重。
蹦跶着脚步，从楼上下来的赵玲，正同身边好友交流着毕业宴的事，被眼前这一幕给刹住了脚步。
在她的眼中，此时此刻，她磕的cp……成了！
紧接着，廊间传来赵玲标志性的高呼，“我的唯美如画和大刀阔斧，这……这是修成正果了啊！”
苏仕赶忙收回了有些红麻、搭在文卿沄肩侧的手。
文卿沄的耳根刷地就红了，她快步过去捂住赵玲的嘴，紧张道：“赵玲，别瞎说。”
“什么修成正果？”学委陈雅婷同林诗涵好奇地，闻声上了一楼。
“哟，苏仕。”陈雅婷见文卿沄这六神无主的模样，立马猜到了个大半，看向苏仕，提醒道：“晚上的谢师宴别忘咯。”
赵玲站在台阶上，双手将文卿沄搂着，目光死死盯着苏仕，满意道：“你们今晚啊？那刚好，我们明晚。”
“走啦走啦，等下考场赶人了。”林诗涵将文卿沄从赵玲的手中解救出来，也约了一单，“咱五人小分队，后天约？”
“行。”文卿沄松了一口气地点了点头。
由于他们的磨磨蹭蹭，爆满的校门口已散去了个半。
辅道边的等候区，沈垶宸身着休闲黑T，配一纯黑机械表，靠站在曜黑的机车前，实在叫人很难不注意到。
在场的也都算老熟人了，社牛沈垶宸起了身，拿过头盔走近，瞥了眼苏仕，“各位考得如何？”
“挺好的。”文卿沄看着沈垶宸手中那很酷的头盔，疑惑道：“垶宸哥哥，怎么是你来？”
“今天饭店比较忙，就派我来了。”说着，沈垶宸将手中头盔给文卿沄戴上，低身调节了一会松紧。
这是陈雅洁第二次见沈垶宸，虽时隔了大半年，但就沈垶宸这招摇的模样，很难让人记不住。
同那日吃面时，坏坏一笑，“这位到底是沈垶妍她哥，还是卿沄的司机？”
赵玲感叹道：“这50块家教老师够好使的。”
“沈老师，您这机车漂亮啊。”林诗涵已经自觉绕了机车一圈，盯着这大宝马的车标，痒痒道：“等我拿了驾照，借我开开？”
苏仕沉默地站在一旁看了几许，直到其余人等都同父母离开后，他才抬眼与面前的男人平视。
“一直没机会同沈老师说声谢谢。”
沈垶宸自然清楚苏仕为何这般，“不客气。”
“我从未想过还能回一中复读，也很感谢沈校长的关心，望沈老师代我同他老人家道声谢。”
苏仕的言语虽满是感谢，但语气听上去却毫无情绪，平淡间还带着几分生冷，“但未来大学的资助，就不必了。”
“这是我爷爷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从苏仕的字里行间，沈垶宸清楚，若不是文卿沄在场，苏仕估计会就一中的事，直接跟他摊开了说。
“我也有权拒绝。”
比起面无表情，苏仕的笑更令人寒颤。
苏仕敏感的微表情，毫无保留地映入沈垶宸眼底。
他是高傲而自卑的，那快要被抠破的手茧，满是深深的指甲印。
“好，我会帮你转达。”
“谢谢。”苏仕浅浅地鞠了个躬，而后同文卿沄道别后，便独自离开了。
文卿沄并不清楚苏仕与一中的事，只能静静地旁听着。
她只觉相较于曾经，苏仕似乎变了很多。
但具体是什么，文卿沄想不出个所以然。
可像苏仕这般优秀的人，该是亲朋好友都来迎接的场面才对。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单薄身影，文卿沄皱了眉。
“人影都没了，还看呢。”沈垶宸挡在了文卿沄跟前，一把拉过，往机车走去。
关于苏仕父亲的传言很多。
有说残障人士，有说心理、精神疾病，甚至还有说是吃过牢饭的，反正就没一句好话。
至今，没人能确定到底哪个是真，又或许都是假的。
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父母，家长会也是从未出席过。
而他本人，一贯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打交道。
若要用社恐来定义苏仕，可他每次与人交谈时，却一点不觉他会恐惧和紧张，那是同沈垶宸不太一样的从容。
“想什么呢？”沈垶宸跨上车戴好头盔，敲了敲文卿沄的。
被敲醒的文卿沄这才回过神，她目测了一下眼前这辆机车的高度，尝试性地抬了抬脚。
初次尝试失败后，她只好借助臂力和沈垶宸的搭把手，爬了上去。
是的，她是爬上去的。
坐稳后，文卿沄将挡风镜推开，抱怨道：“我觉得你今天开这车，就是想嘲讽我的身高。”
“这个点，两轮比四轮好使。”
道路上，已是一片拥堵的红灯。
“两轮也可以是小电动。”
“交通法新规，电动自行车只能载12周岁以下的未成年人。”
“那我看好多人都违规。”说着，文卿沄便随手一指马路上，好几辆穿行在车流中、载着人的小电动。
“好的不学，尽学坏。”
光听这启动的声，文卿沄就顿时有韩寒小说的画面感。
下意识地，抓住了沈垶宸腰间两侧的衣服，“别开太快。”
“叫你这么迟出来，警戒线都撤了，堵成这样想快都不行。”沈垶宸将文卿沄的手拉过，环住自己的腰。
见文卿沄想要抽回，便使出他那招反客为主的“为你好”诡计，道：“等下你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环着确实比抓着稳，文卿沄便就两指相勾，将脑袋侧靠在沈垶宸的肩背，眼神放空地望着周边龟速行驶的车辆。
如果说苏仕的手满是文弱的书卷气，那沈垶宸的便是宽实的安全感。
文卿沄也不太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挤出这样的形容词。
苏仕走在辅道旁的人行道上，浓密的枝叶为整条道带来阴蔽。
苏仕踹了一脚碍在跟前的小石子，望向侧方主路上，那个渐渐消失在洪流中的机车两人组，沉闷视之。
有些人，自出生就占据了高台。
而那些应付考试的铿锵，一字一句疯狂讽刺着他现实的悲贱。
大刀阔斧？他又何尝不羡慕唯美如画。
苏仕将脚步止于一车窗前，望着里面的自己。
——又是毫无营养的病态□□。
同那日吃面时，陈雅洁学班长惯用的拍肩方式，打了个招呼，“卿沄，诗涵！”
“学委！”看着周边这水泄不通的人流，文卿沄欣喜道：“你们一中也在这考啊？”
“大家都在初中班群互对考场了。”面对文卿沄这永远离线的状态，林诗涵已是见怪不怪。
文卿沄掏出准考证，“我在16，学委你呢？”
“你竟然在16！”陈雅洁惊讶地睁大了眼。
看这样子，文卿沄还以为学委也在16号考场，刚要激动地说好巧时……
怎料接下来，林诗涵坏笑地搂过文卿沄的肩，“卿沄啊，你跟苏仕是真的缘分颇深。”
16考场在A区教学楼的三楼最深处，同林诗涵和学委道别后，文卿沄独自穿过这条狭长的走廊。
考场内已有些许学生坐好，文卿沄放好包，拿好准考证、身份证及文具，排在了安检队伍的最后。
时间还算充裕，她时不时透过窗户想看看苏仕到了没，但似乎并没有苏仕的身影。
这不免令文卿沄想到苏仕缺考语文的事，就在她担忧地浮想联翩时，右侧走廊，总算出现了那熟悉的身影。
苏仕的手中只有一装满了所有必备材料的透明笔袋，步子不急不缓，目光直视着前方。
他一眼就看到了文卿沄，眉间先是一惊，而后恍然一笑。
无需言语，对视间，已是满屏的“好巧”。
苏仕走到文卿沄身后，抬起手中的准考证，“1号。”
她兴奋地转过头，也抬起手中的准考证，笑道：“我是2号！”
或许是感染力，或许是久别重逢，又或许是这过于巧合的缘分。
恍如周遭的一切被定格，只剩眼前这永不变质的梨涡浅笑。
文卿沄拿过苏仕的透明笔袋，夹在两掌心间，迷信地对着苏仕虔诚地拜了三拜，然后嘀嘀咕咕起来，“愿考神保佑我，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苏仕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许久，目光是呈包裹式的。
夏日的耀阳被墙面挡去，走廊深处窜入一阵清爽的微风，它温柔地吹起苏仕宽松的白T衣角。
随着风，“卿沄，加油。”
一切都像在六中考试时，苏仕就坐在文卿沄的前面，还是那胜券在握的气势。
只是这一次，苏仕没有提前交卷。
每一科，他都在等文卿沄。
看着周围兴奋的、匆忙的、放松的的学生们，文卿沄同苏仕并排着地走着。
在仍然灼眼的斜阳下，结束了长达三天的高考。
二中校史悠久，所以无论是墙面，还是建筑都不如六中崭新，走廊也比较拥挤。
几个冒冒失失赶着投胎的学生冲来，同悠哉二人组撞了个满怀。
“哐——！”地一声，是肩侧撞上墙壁的声音。
——但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痛？还有点软软的？
文卿沄捂着肩，睁开了眼，扭头看见被她撞了个通红的手，这张手同大部分男生相较不大，纤纤玉指宛若娇娥。
而这常年握笔的两指上的清晰老茧，令人感叹：为什么连一只手的书卷气都这么重。
蹦跶着脚步，从楼上下来的赵玲，正同身边好友交流着毕业宴的事，被眼前这一幕给刹住了脚步。
在她的眼中，此时此刻，她磕的cp……成了！
紧接着，廊间传来赵玲标志性的高呼，“我的唯美如画和大刀阔斧，这……这是修成正果了啊！”
苏仕赶忙收回了有些红麻、搭在文卿沄肩侧的手。
文卿沄的耳根刷地就红了，她快步过去捂住赵玲的嘴，紧张道：“赵玲，别瞎说。”
“什么修成正果？”学委陈雅婷同林诗涵好奇地，闻声上了一楼。
“哟，苏仕。”陈雅婷见文卿沄这六神无主的模样，立马猜到了个大半，看向苏仕，提醒道：“晚上的谢师宴别忘咯。”
赵玲站在台阶上，双手将文卿沄搂着，目光死死盯着苏仕，满意道：“你们今晚啊？那刚好，我们明晚。”
“走啦走啦，等下考场赶人了。”林诗涵将文卿沄从赵玲的手中解救出来，也约了一单，“咱五人小分队，后天约？”
“行。”文卿沄松了一口气地点了点头。
由于他们的磨磨蹭蹭，爆满的校门口已散去了个半。
辅道边的等候区，沈垶宸身着休闲黑T，配一纯黑机械表，靠站在曜黑的机车前，实在叫人很难不注意到。
在场的也都算老熟人了，社牛沈垶宸起了身，拿过头盔走近，瞥了眼苏仕，“各位考得如何？”
“挺好的。”文卿沄看着沈垶宸手中那很酷的头盔，疑惑道：“垶宸哥哥，怎么是你来？”
“今天饭店比较忙，就派我来了。”说着，沈垶宸将手中头盔给文卿沄戴上，低身调节了一会松紧。
这是陈雅洁第二次见沈垶宸，虽时隔了大半年，但就沈垶宸这招摇的模样，很难让人记不住。
同那日吃面时，坏坏一笑，“这位到底是沈垶妍她哥，还是卿沄的司机？”
赵玲感叹道：“这50块家教老师够好使的。”
“沈老师，您这机车漂亮啊。”林诗涵已经自觉绕了机车一圈，盯着这大宝马的车标，痒痒道：“等我拿了驾照，借我开开？”
苏仕沉默地站在一旁看了几许，直到其余人等都同父母离开后，他才抬眼与面前的男人平视。
“一直没机会同沈老师说声谢谢。”
沈垶宸自然清楚苏仕为何这般，“不客气。”
“我从未想过还能回一中复读，也很感谢沈校长的关心，望沈老师代我同他老人家道声谢。”
苏仕的言语虽满是感谢，但语气听上去却毫无情绪，平淡间还带着几分生冷，“但未来大学的资助，就不必了。”
“这是我爷爷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从苏仕的字里行间，沈垶宸清楚，若不是文卿沄在场，苏仕估计会就一中的事，直接跟他摊开了说。
“我也有权拒绝。”
比起面无表情，苏仕的笑更令人寒颤。
苏仕敏感的微表情，毫无保留地映入沈垶宸眼底。
他是高傲而自卑的，那快要被抠破的手茧，满是深深的指甲印。
“好，我会帮你转达。”
“谢谢。”苏仕浅浅地鞠了个躬，而后同文卿沄道别后，便独自离开了。
文卿沄并不清楚苏仕与一中的事，只能静静地旁听着。
她只觉相较于曾经，苏仕似乎变了很多。
但具体是什么，文卿沄想不出个所以然。
可像苏仕这般优秀的人，该是亲朋好友都来迎接的场面才对。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单薄身影，文卿沄皱了眉。
“人影都没了，还看呢。”沈垶宸挡在了文卿沄跟前，一把拉过，往机车走去。
关于苏仕父亲的传言很多。
有说残障人士，有说心理、精神疾病，甚至还有说是吃过牢饭的，反正就没一句好话。
至今，没人能确定到底哪个是真，又或许都是假的。
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父母，家长会也是从未出席过。
而他本人，一贯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打交道。
若要用社恐来定义苏仕，可他每次与人交谈时，却一点不觉他会恐惧和紧张，那是同沈垶宸不太一样的从容。
“想什么呢？”沈垶宸跨上车戴好头盔，敲了敲文卿沄的。
被敲醒的文卿沄这才回过神，她目测了一下眼前这辆机车的高度，尝试性地抬了抬脚。
初次尝试失败后，她只好借助臂力和沈垶宸的搭把手，爬了上去。
是的，她是爬上去的。
坐稳后，文卿沄将挡风镜推开，抱怨道：“我觉得你今天开这车，就是想嘲讽我的身高。”
“这个点，两轮比四轮好使。”
道路上，已是一片拥堵的红灯。
“两轮也可以是小电动。”
“交通法新规，电动自行车只能载12周岁以下的未成年人。”
“那我看好多人都违规。”说着，文卿沄便随手一指马路上，好几辆穿行在车流中、载着人的小电动。
“好的不学，尽学坏。”
光听这启动的声，文卿沄就顿时有韩寒小说的画面感。
下意识地，抓住了沈垶宸腰间两侧的衣服，“别开太快。”
“叫你这么迟出来，警戒线都撤了，堵成这样想快都不行。”沈垶宸将文卿沄的手拉过，环住自己的腰。
见文卿沄想要抽回，便使出他那招反客为主的“为你好”诡计，道：“等下你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环着确实比抓着稳，文卿沄便就两指相勾，将脑袋侧靠在沈垶宸的肩背，眼神放空地望着周边龟速行驶的车辆。
如果说苏仕的手满是文弱的书卷气，那沈垶宸的便是宽实的安全感。
文卿沄也不太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挤出这样的形容词。
苏仕走在辅道旁的人行道上，浓密的枝叶为整条道带来阴蔽。
苏仕踹了一脚碍在跟前的小石子，望向侧方主路上，那个渐渐消失在洪流中的机车两人组，沉闷视之。
有些人，自出生就占据了高台。
而那些应付考试的铿锵，一字一句疯狂讽刺着他现实的悲贱。
大刀阔斧？他又何尝不羡慕唯美如画。
苏仕将脚步止于一车窗前，望着里面的自己。
——又是毫无营养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