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篇（5）
当何英姿按计划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个地方并不是原作的天台，琴酒把她安排在了一座早已废弃的水塔上。
最近的天台在距离她直线距离300处。
何英姿没有犹豫，攀上水塔锈迹斑斑的梯架直到最高层，将PSG-1狙击步.枪牢牢架在肩上，枪口对准距离她最近的天台。
她相信赤井秀一的判断，毕竟他也是站在名柯智力顶峰的几个男人之一，自己还没有把握能够比他想的更长远。
不过像他们这种走一步要考虑十步的人，何英姿突然想到，他们有享受过真正的惊喜吗？
瞄准镜里，能看见三号仓库破烂不堪的库顶，她突然就回忆起那个残阳如血的傍晚，浓重的硝烟，□□刺鼻的气味，柔弱却坚定的女人。
为什么温柔的人总是悲伤呢？
手表响了十一下。
来不及多想，何英姿瞥了一眼腕表，指针在夜里发出幽幽荧绿。
她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在瞄准镜里的天台。
倒计时，五分钟。
屏幕亮了又灭。
何英姿打开手机，但等她读完短信内容之后，皱起眉，几乎惊掉下巴。
我去......真的假的。
...............................................................................................................................................
与鸠泉制药的交易临近尾声，诸伏景光神经紧绷，交接的时候往往是风险最大的时候，双方接触者是解除武装的，所以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双方货物交接时最容易发生冲突和火并，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却不单是因为交易。
他向来对周围的环境很敏感。
人群的视线或隐秘或赤.裸地停留在他身上，混杂着恶意与担心，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将他网在中间，犹如困兽于笼。
霓虹灯余留在天空的光侵渗偏僻的角落，却无法浸润更远的黑暗，这里就像是被繁华抛弃之地。
所有人都在其中，无法逃脱。
终于，交接顺利结束。
确认鸠泉制药的人完全离开，诸伏景光将铝合金箱子小心递给身旁的人，挥手示意手下把他的配枪拿过来。
但是他等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们只是默不作声，脚步窸窣慢慢聚拢，逐渐将他围在中间。
也许是因为早有预感，所以诸伏景光此刻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慢慢垂下手，苦笑一声，抚平自己黑色西装因被寒风吹鼓而上下翻飞的衣角。
东京湾码头，锈迹斑斑的栏杆似乎摇摇晃晃。不断呜咽哀嚎的海风声中，沾满红锈和青铜色的铁链不断撞击，发出有些暗哑的闷响。
潮湿的海风携冰冷寒意一股脑灌进废弃仓库，吹乱诸伏景光总是整齐服帖的头发。
乌黑的发丝在海风的腥味中凌乱飞舞。
月光下。
在包围圈后面，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靴，从阴影里踏出。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上。
但诸伏景光只是静默地站着，目光越过逐渐逼近的人群直直望向那个孤高的黑色身影。
霎时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消失，世界只剩下呼啸在耳边的海风和逐渐加快加重的心跳。
视线里。
男人宽大的帽檐将他的神情隐匿于黑暗，只有香烟燃烧的点点火星时隐时现。
“放弃吧，老鼠，你已经被发现了。”
苍白的月光下，琴酒从风衣口袋里慢慢掏出枪，冰冷的枪械反射出肃杀的光泽，像是死神的最终宣判。
枪口不紧不慢对准诸伏景光，但他却依旧笔挺地站着，没有表现出丝毫心虚或手忙脚乱。
他只是看着他举起枪，然后扣上扳机。
“我不是卧底。”
苏格兰盯着男人墨绿色的眼睛，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琴酒发出一声嗤笑。
在云层上空隆隆雷鸣隐秘的闷响中，笑声短促得轻蔑而张狂，好像苏格兰说出了什么愚蠢的笑话。
流淌的乌云翻滚向上聚拢收合，厚重挤压着堆叠在全副武装的人们的头顶。
沉默中，诡秘的情绪交流穿插。
终于，天空飘下今夜的第一粒雨。
杀意在雨点落下霎时迸发，琴酒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在一瞬间紧合归位，扣下扳机的瞬间，墨绿的瞳仁闪过瞬时的兴奋和狂暴但动作依旧干脆利落又冷静克制。
没人怀疑这一枪会打空。
但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诸伏景光躲过了。
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在身后的石灰墙上打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孔，发出巨响。
苏格兰紧抿嘴唇，他飞快扫视四周冷静判断逃生路线。
这些人基本都是组织的基层人员，对他来说造不成什么太大威胁，只要速度够快，判断精准。
还有，不要有其他人的干扰。
“砰！”
又是一声枪响在他的左侧，硝烟四溢。
他的余光撇过身后，果然，伯莱.塔的枪口冒着青烟。
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做出了判断。改变方向从渐渐聚起的人群的缺口一跃而出，翻身过窗。起跳停顿的一瞬他像有心灵感应一般望向琴酒。
只是略顿，灰白的水泥窗台在下一秒飞速上移挡住两人视线，黑色礼帽很快在视线里消失。
不对。不对。
诸伏景光的手心里都是汗。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这种眼神。
那一瞬间瞥见的眼神牢牢印刻在他的脑海里，让他通体生寒，他仿佛看到了西伯利亚森林里孤狼的瞳孔。
那是势在必得且有条不紊的狂热。
被锁定的寒意仿佛黏在皮肤上，怎么逃不脱也甩不掉。
雨点淅淅沥沥打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很快积成小水洼。
男人黑色皮靴在一圈圈涟漪中倒映，迎面缓缓走来一个撑着透明雨伞的女孩。
女孩走进男人，偏了偏伞尖，示意男人接过雨伞。
琴酒没有动，锋利的视线看向女孩身后。
女孩身后是那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同样也没有撑伞，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帽子衣服。
“还愣着做什么？”
琴酒眯起眼，燃尽的烟头被鞋底重重碾过，烟灰在潮湿的水泥地面上擦出深色痕迹。
“其他人都走了，还记得我给你的任务吗？”
“我正在完成我的任务。”
赤井秀一笃定地说。
“哦？”
琴酒的眼中划出一丝兴趣。
“最后的那枪，是故意的吧，故意打偏，或者说故意打在他左边的墙上，迫使他翻窗逃走。”
赤井秀一勾起嘴角，看到琴酒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心下更加肯定。
“别人看到他翻窗逃走一定会觉得他会往前跑，其实并不是，他真正的逃亡路线就在这里。”
他伸手一指临近仓库的那栋废弃居民楼。
“杀掉他，是我的任务，琴酒。”
赤井秀一直截了当地望向琴酒。
琴酒无所谓地一摆手。
“随便，反正只要他能死。关键是——”
他墨绿色的瞳孔闪烁着浓烈的恶意。
“你能杀死他吗？”
他不管不顾地笑出声，一把接过女孩手上的雨伞。
在他们与赤井秀一之间划出一条鲜明的分界线。
“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把“好”字咬得很重。
赤井秀一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越过琴酒走向蒙蒙雨幕之中。
身后高高的水塔上狙击枪瞄准镜的反光一闪而过。
琴酒眯起眼望向那抹反光，抬手微微将雨伞往女孩的方向靠了靠。
“您不是说没有可以证明苏格兰是卧底的证据吗？”
女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拉住琴酒的衣角。
“是的，没有，这些一直都只是我的猜想。”
琴酒低下头，望着她在夜里也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所以五粮液会有新的任务。”
..........................................................................................................................................
“放弃吧，苏格兰，”
左轮手.枪冰冷的枪口对准诸伏景光的脖颈，诸伏景光的瞳孔紧缩，目光中满是被逼至绝境的决绝。
“竟然假装被我扔了出去，想要趁机偷走我的手.枪。”
赤井秀一的话虽这么说，但是后背还是冒出冷汗，要不是因为那天五粮液在茶室提醒他注意不要被夺枪，现在这把手.枪不一定在谁手上。
他凑近一步，和诸伏景光几乎是面对面贴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苏格兰，你听我说，你不该死在这里。”
“你说什么？”
苏格兰猛然抬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是FBI的卧底搜查官赤井秀一，和你一样，是为了粉碎他们的阴谋才潜入的。”
天台上的风依旧像刀子刮过，寒冷刺骨。
“听明白的话就不要反抗，要让你一个人逃走的话很简单，就算是在琴酒的监视下。”
赤井秀一现在没办法得知琴酒会在哪个地方监视他们，他只能尽可能长话短说。
突然，他的身后空荡的楼道里传来一段急切的脚步声。
是谁？
赤井秀一晃了下神，手中的左轮在下一秒被诸伏景光夺了过去。
他来不及回头，只听见一声枪响。
安室透在同时踏上天台的最后一层台阶。
“不——！”
天地寂静。
“呼。”远处水塔上，何英姿甩了甩头发，水珠甩出一条弧线，她擦了擦瞄准镜上被溅上的水，长舒一口气，“好险啊，幸好赶上了。”
左轮手.枪在地上旋转了几下，转轮已经完全损坏，青烟股股向上冒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琴酒要发这样一条消息给我，但是......”
何英姿得空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那条短信。
【任务变更，确保苏格兰存活】
最近的天台在距离她直线距离300处。
何英姿没有犹豫，攀上水塔锈迹斑斑的梯架直到最高层，将PSG-1狙击步.枪牢牢架在肩上，枪口对准距离她最近的天台。
她相信赤井秀一的判断，毕竟他也是站在名柯智力顶峰的几个男人之一，自己还没有把握能够比他想的更长远。
不过像他们这种走一步要考虑十步的人，何英姿突然想到，他们有享受过真正的惊喜吗？
瞄准镜里，能看见三号仓库破烂不堪的库顶，她突然就回忆起那个残阳如血的傍晚，浓重的硝烟，□□刺鼻的气味，柔弱却坚定的女人。
为什么温柔的人总是悲伤呢？
手表响了十一下。
来不及多想，何英姿瞥了一眼腕表，指针在夜里发出幽幽荧绿。
她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在瞄准镜里的天台。
倒计时，五分钟。
屏幕亮了又灭。
何英姿打开手机，但等她读完短信内容之后，皱起眉，几乎惊掉下巴。
我去......真的假的。
...............................................................................................................................................
与鸠泉制药的交易临近尾声，诸伏景光神经紧绷，交接的时候往往是风险最大的时候，双方接触者是解除武装的，所以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双方货物交接时最容易发生冲突和火并，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却不单是因为交易。
他向来对周围的环境很敏感。
人群的视线或隐秘或赤.裸地停留在他身上，混杂着恶意与担心，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将他网在中间，犹如困兽于笼。
霓虹灯余留在天空的光侵渗偏僻的角落，却无法浸润更远的黑暗，这里就像是被繁华抛弃之地。
所有人都在其中，无法逃脱。
终于，交接顺利结束。
确认鸠泉制药的人完全离开，诸伏景光将铝合金箱子小心递给身旁的人，挥手示意手下把他的配枪拿过来。
但是他等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们只是默不作声，脚步窸窣慢慢聚拢，逐渐将他围在中间。
也许是因为早有预感，所以诸伏景光此刻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慢慢垂下手，苦笑一声，抚平自己黑色西装因被寒风吹鼓而上下翻飞的衣角。
东京湾码头，锈迹斑斑的栏杆似乎摇摇晃晃。不断呜咽哀嚎的海风声中，沾满红锈和青铜色的铁链不断撞击，发出有些暗哑的闷响。
潮湿的海风携冰冷寒意一股脑灌进废弃仓库，吹乱诸伏景光总是整齐服帖的头发。
乌黑的发丝在海风的腥味中凌乱飞舞。
月光下。
在包围圈后面，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靴，从阴影里踏出。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上。
但诸伏景光只是静默地站着，目光越过逐渐逼近的人群直直望向那个孤高的黑色身影。
霎时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消失，世界只剩下呼啸在耳边的海风和逐渐加快加重的心跳。
视线里。
男人宽大的帽檐将他的神情隐匿于黑暗，只有香烟燃烧的点点火星时隐时现。
“放弃吧，老鼠，你已经被发现了。”
苍白的月光下，琴酒从风衣口袋里慢慢掏出枪，冰冷的枪械反射出肃杀的光泽，像是死神的最终宣判。
枪口不紧不慢对准诸伏景光，但他却依旧笔挺地站着，没有表现出丝毫心虚或手忙脚乱。
他只是看着他举起枪，然后扣上扳机。
“我不是卧底。”
苏格兰盯着男人墨绿色的眼睛，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琴酒发出一声嗤笑。
在云层上空隆隆雷鸣隐秘的闷响中，笑声短促得轻蔑而张狂，好像苏格兰说出了什么愚蠢的笑话。
流淌的乌云翻滚向上聚拢收合，厚重挤压着堆叠在全副武装的人们的头顶。
沉默中，诡秘的情绪交流穿插。
终于，天空飘下今夜的第一粒雨。
杀意在雨点落下霎时迸发，琴酒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在一瞬间紧合归位，扣下扳机的瞬间，墨绿的瞳仁闪过瞬时的兴奋和狂暴但动作依旧干脆利落又冷静克制。
没人怀疑这一枪会打空。
但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诸伏景光躲过了。
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在身后的石灰墙上打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孔，发出巨响。
苏格兰紧抿嘴唇，他飞快扫视四周冷静判断逃生路线。
这些人基本都是组织的基层人员，对他来说造不成什么太大威胁，只要速度够快，判断精准。
还有，不要有其他人的干扰。
“砰！”
又是一声枪响在他的左侧，硝烟四溢。
他的余光撇过身后，果然，伯莱.塔的枪口冒着青烟。
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做出了判断。改变方向从渐渐聚起的人群的缺口一跃而出，翻身过窗。起跳停顿的一瞬他像有心灵感应一般望向琴酒。
只是略顿，灰白的水泥窗台在下一秒飞速上移挡住两人视线，黑色礼帽很快在视线里消失。
不对。不对。
诸伏景光的手心里都是汗。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这种眼神。
那一瞬间瞥见的眼神牢牢印刻在他的脑海里，让他通体生寒，他仿佛看到了西伯利亚森林里孤狼的瞳孔。
那是势在必得且有条不紊的狂热。
被锁定的寒意仿佛黏在皮肤上，怎么逃不脱也甩不掉。
雨点淅淅沥沥打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很快积成小水洼。
男人黑色皮靴在一圈圈涟漪中倒映，迎面缓缓走来一个撑着透明雨伞的女孩。
女孩走进男人，偏了偏伞尖，示意男人接过雨伞。
琴酒没有动，锋利的视线看向女孩身后。
女孩身后是那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同样也没有撑伞，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帽子衣服。
“还愣着做什么？”
琴酒眯起眼，燃尽的烟头被鞋底重重碾过，烟灰在潮湿的水泥地面上擦出深色痕迹。
“其他人都走了，还记得我给你的任务吗？”
“我正在完成我的任务。”
赤井秀一笃定地说。
“哦？”
琴酒的眼中划出一丝兴趣。
“最后的那枪，是故意的吧，故意打偏，或者说故意打在他左边的墙上，迫使他翻窗逃走。”
赤井秀一勾起嘴角，看到琴酒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心下更加肯定。
“别人看到他翻窗逃走一定会觉得他会往前跑，其实并不是，他真正的逃亡路线就在这里。”
他伸手一指临近仓库的那栋废弃居民楼。
“杀掉他，是我的任务，琴酒。”
赤井秀一直截了当地望向琴酒。
琴酒无所谓地一摆手。
“随便，反正只要他能死。关键是——”
他墨绿色的瞳孔闪烁着浓烈的恶意。
“你能杀死他吗？”
他不管不顾地笑出声，一把接过女孩手上的雨伞。
在他们与赤井秀一之间划出一条鲜明的分界线。
“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把“好”字咬得很重。
赤井秀一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越过琴酒走向蒙蒙雨幕之中。
身后高高的水塔上狙击枪瞄准镜的反光一闪而过。
琴酒眯起眼望向那抹反光，抬手微微将雨伞往女孩的方向靠了靠。
“您不是说没有可以证明苏格兰是卧底的证据吗？”
女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拉住琴酒的衣角。
“是的，没有，这些一直都只是我的猜想。”
琴酒低下头，望着她在夜里也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所以五粮液会有新的任务。”
..........................................................................................................................................
“放弃吧，苏格兰，”
左轮手.枪冰冷的枪口对准诸伏景光的脖颈，诸伏景光的瞳孔紧缩，目光中满是被逼至绝境的决绝。
“竟然假装被我扔了出去，想要趁机偷走我的手.枪。”
赤井秀一的话虽这么说，但是后背还是冒出冷汗，要不是因为那天五粮液在茶室提醒他注意不要被夺枪，现在这把手.枪不一定在谁手上。
他凑近一步，和诸伏景光几乎是面对面贴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苏格兰，你听我说，你不该死在这里。”
“你说什么？”
苏格兰猛然抬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是FBI的卧底搜查官赤井秀一，和你一样，是为了粉碎他们的阴谋才潜入的。”
天台上的风依旧像刀子刮过，寒冷刺骨。
“听明白的话就不要反抗，要让你一个人逃走的话很简单，就算是在琴酒的监视下。”
赤井秀一现在没办法得知琴酒会在哪个地方监视他们，他只能尽可能长话短说。
突然，他的身后空荡的楼道里传来一段急切的脚步声。
是谁？
赤井秀一晃了下神，手中的左轮在下一秒被诸伏景光夺了过去。
他来不及回头，只听见一声枪响。
安室透在同时踏上天台的最后一层台阶。
“不——！”
天地寂静。
“呼。”远处水塔上，何英姿甩了甩头发，水珠甩出一条弧线，她擦了擦瞄准镜上被溅上的水，长舒一口气，“好险啊，幸好赶上了。”
左轮手.枪在地上旋转了几下，转轮已经完全损坏，青烟股股向上冒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琴酒要发这样一条消息给我，但是......”
何英姿得空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那条短信。
【任务变更，确保苏格兰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