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温热的汤泉池子中间飘荡着白色的泡沫与无数粉色的花瓣，远处有小小假山上流水瀑下来，溅起水花。
“你进去吧，我就在上面坐一会就好。”赵清涯看了眼白明意，从汤泉池子旁转开身。
两人这次来提州处理一桩疑案，此案涉及到了提州知府。
为了寻到真相，白明意女扮男装与赵清涯扮作两位来提州例行监察的监察御史，明面上表现出只是迫于朝廷规则，随意走一趟的架势；暗中却借此机会调查关于疑案的线索。
提州知府李叔澄原本听说是监察御史，十分警惕。
但是在赵清涯与白明意这几日的慵懒态度和随性透露了不少监察御史不该说的消息后，李叔澄心防卸了大半。
他见两位京中来的监察御史如此好说话，直言要请赵清涯与白明意二人体验下提州特有的鸣山汤泉。
提州位于大盛北方一带的东山山脉，由于地理原因，东山附近存在有不少天然汤泉，其中当以提州的鸣山汤泉最为有名。
几百年前提州是旧时某个王朝的国都，旧时王朝的皇室在鸣山大修宫殿并极为钟爱鸣山的汤泉，甚至在鸣山修建假山建造瀑布之景。
旧时的皇室认为鸣山汤泉是取天地至阳之精于此，有延年益寿，祛病除灾的功效，誉为“神泉”。
赵清涯与白明意推不掉李叔澄强烈邀请两人泡鸣山汤泉，于是此时此刻，两人站在了鸣山汤泉一处私人围挡的池子前。
两人身上穿着雪白轻薄的衣裳，腰间系着一条白色带子。怕白明意的身份暴露，二人挥退了李叔澄的下属。
白明意见赵清涯要离开，伸手拉住：“先生，池子这么大，我往远走一些就好了。”
“......那我们进去吧。”赵清涯瞧了会儿白明意的双眼，松口道。
“好。”
赵清涯怕白明意不自在，率先下了汤泉。
“水有点深，要小心。”见白明意跟着要走下来，赵清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伸手向前。
白明意脚腕浸入汤泉，抬眼看向赵清涯将手递了过去。
“小心脚下，这里开始就会突然变深了。”赵清涯反握住白明意的手腕，稳稳地牵着她。
随着一声轻微的入水声，白明意发出小声的惊呼，整个人瞬间泡入温热的汤泉中，只露出一点肩膀。
赵清涯微微扯唇，眼神带着几分好笑。
“还好吗？”
白色的泡沫与花瓣荡开又围上来，白明意抬手推了下水有些羞赧，
“先生，我现在在踮着脚尖。”
“太深了？”赵清涯四下看了眼，随意选了个方向，“我们去汤泉边上，你扶着点可能会好些。”
水中玉白修长的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大手紧握，白明意小心看着水面，跟在赵清涯身后。
两人的衣带在水中飘动卷在一起。
等扶到了汤泉壁沿，白明意才算松下一口气，转身靠着面对赵清涯。
氤氲的热气将两人的面容模糊，白明意轻轻捧起汤泉水向着赵清涯的方向泼去，
“先生以前有泡过汤泉吗？”
“为何突然问我这事？”
“因为听说先生幼时去灵山修养是因为身体原因。”白明意说完将自己泡入汤泉，只留着一双眼睛盯着他，水下冒出她弄出的小小泡泡。
赵清涯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啼笑皆非，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笑。
“不是身体原因，是因为批命。”赵清涯解释，“在我之前还有几位哥哥，但是都夭折了。因此父皇格外重视大师对我的批命，让我在灵山修养。”
白明意将面前的花瓣吹向赵清涯，站直身体，正想要接着说什么，汤泉门口传来推门声。
白明意虽然还束着男子发冠，胸前用束胸带子将凹凸的曲线压平，但是隔着轻薄的雪白袍子还是很容易发现她的不同。
白明意瞬间扶着壁沿沉下水，看向赵清涯。
赵清涯视线沉沉看着汤泉门口，上前走到白明意身前遮住。
一缕清淡香风顺着门口的气流袭来，浅绿衣裙的侍女端着酒盘果盘鱼贯而入，侍女皆梳着娇俏的双环髻，露出的肌肤雪白如凝霜，唇红齿白，巧笑盼兮，比之宫内的美人也不遑多让。
赵清涯语气冷漠，睨了眼为首的侍女问：“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侍女眸光潋滟地瞧来：“回大人的话，是李知府安排我等前来的。今日汤泉还请两位大人尽管放心享受。”
白明意在水下抿唇不语，心情一瞬变糟。
她记得自己和先生在白日推却不了鸣山汤泉的邀请，但是已经和李叔澄说明不需要派任何人来伺候了，没想到李叔澄还是自作主张。
赵清涯慢条斯理地从汤泉中走出，水流顺着衣袍流下，他半蹲在垂头的侍女面前，向下俯视，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放下后出去，可懂得？”
侍女只觉得肩膀像是被虎爪紧紧压住，浑身动弹不得，心中的小心思瞬间消失：“是大人！我们这就离开。”
看着侍女们惊慌地掩好门，赵清涯如山岳的气势收起，转身看向汤泉中的白明意。
他笑了笑：“看来我还是在岸上守着些好，这里有葡萄你需要吗？”
白明意扶着边沿走过来，由于在汤泉里不得不仰着脖子看赵清涯。
赵清涯敏锐地察觉到了白明意的不便，随意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将葡萄的一个个剥皮递到白明意唇边。
白明意抬眼与赵清涯对视片刻，一口将晶莹的葡萄肉吞下，抬手伸到赵清涯的面前。
“很好吃？”
赵清涯眼神柔柔，正要再剥，听见白明意道，
“牵我，先生。”
白明意从来没有用命令的口气与他说话，赵清涯先是一愣，而后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放在白明意手心上。
白明意唇角一勾，另一只手拉上去，双手使力将赵清涯从岸上拉进汤泉。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白明意闭眼躲开水花，感觉到腰间环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拉过去。
白明意睁眼，抬手隔着轻薄如无物的衣袍扶在赵清涯胸前，正见赵清涯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拉我下水？”
白明意挑眼，
“先生是不敢和我一起泡汤泉吗？”
那一眼像杯佳酿，散发着醉人的气息，带着几分羞赧与大胆，矛盾不自知而风情无限。
赵清涯浅止呼吸，目光变沉。
“先生明明在我们说开之前都很大胆，为什么如今却突然小心翼翼起来？”
白明意话音未落，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等她反应过来又迅速止住，生怕汤泉门外会有侍女听见。
赵清涯蹲身一手过她的腿弯，一手从肩膀处揽住，将她在汤泉中抱了起来。
雪白的衣带纠缠在一起，白明意却无暇注意，她双手挂在赵清涯的脖颈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在深水的汤泉里失去支撑点，彼此肌肤几乎相贴，白明意说不出来哪个更让她紧张，她本以为先生最多惩罚性地亲一下她，却没有想到先生会在汤泉里把自己抱起来。
“现在开心了吗？”与白明意手臂相触的胸口传来震动，低沉的嗓音带笑问道。
白明意双颊粉红，话语却不甘示弱，
“还差一点，先生还得再讨我一点欢心才行。”
假山上的流水击打在汤泉中发出清脆的水声，赵清涯的轻笑与白明意小声的呜咽声被掩盖，汤泉激荡冲击向四处壁沿，花瓣四散。
白明意的发冠松乱，半截长发浸湿，她的脖颈上添了几处红痕。
然而此时的她没有手可以去遮挡，因为赵清涯并没有把她放下，方才白明意惊慌之下彻底被赵清涯攻城略地，跟着他的节奏起伏。
“先生凑过来点。”白明意望向赵清涯，语气还透着酥软。
赵清涯顺着白明意的意思低头凑近，就觉左耳忽地刺痛一下，他闷哼一声看向白明意。
白明意松口放开赵清涯的耳朵，看见他耳朵上莹润泛着水光的牙印，带着几分得意。
“这是明意给我的奖赏？”
“没有！”
见到白明意被自己逗弄到，赵清涯发出笑声要松手放下白明意。
然而白明意挂在他脖颈上的双手一紧，被放开的双腿落在他的脚背上。
她嗔怒着，像是一只小猫挠抓：“既然如此，我得罚先生抱着我到离开才行。”
她凌乱的发丝顺着水流挠到他的颈下，让他心中发痒，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某种情绪再次袭上心头。
他眸光渐渐幽深，沉着嗓音道：“好。”
白明意只是嘴上不饶，心里又怕先生抱得太久酸到了手臂。
没一会儿她就歪着头不看赵清涯，小声喃喃：
“不过......很喜欢，就不罚先生了。”
赵清涯心脏漏跳一拍，唇角不自觉勾起弧度，低头用鼻尖轻轻触碰她的面颊，语气难得柔下来：“喜欢什么？”
白明意抬手用手指抵在赵清涯的唇瓣上，微微用力阻止。
她双颊到鼻尖都是潮红与水色，双眼亮如星子：“喜欢你。”
白明意声音比汤泉的水雾还轻，却在赵清涯的脑中炸开烟火。
赵清涯松手放开白明意，然后一手扶住她的后腰，让她在汤泉中靠着自己站稳，一手罩住她的手，低下头去。
汤泉轻柔波荡，白明意看见握住她手的小臂蜿蜒着青筋。
先生的袍子半散，花瓣贴在了他赤|裸微红的肌肤上，水珠勾出一路的肌肉线条。
然而她的骨头都被汤泉极缓极柔地攻陷，散了力气，无暇抬手摘去花瓣，只能顺着赵清涯的动作微微仰头喘息。
耳侧是先生故意放缓的气息，白明意渐渐困顿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出了汤泉。
直到解决疑案离开提州，白明意都不让赵清涯再提汤泉二字半分。
“你进去吧，我就在上面坐一会就好。”赵清涯看了眼白明意，从汤泉池子旁转开身。
两人这次来提州处理一桩疑案，此案涉及到了提州知府。
为了寻到真相，白明意女扮男装与赵清涯扮作两位来提州例行监察的监察御史，明面上表现出只是迫于朝廷规则，随意走一趟的架势；暗中却借此机会调查关于疑案的线索。
提州知府李叔澄原本听说是监察御史，十分警惕。
但是在赵清涯与白明意这几日的慵懒态度和随性透露了不少监察御史不该说的消息后，李叔澄心防卸了大半。
他见两位京中来的监察御史如此好说话，直言要请赵清涯与白明意二人体验下提州特有的鸣山汤泉。
提州位于大盛北方一带的东山山脉，由于地理原因，东山附近存在有不少天然汤泉，其中当以提州的鸣山汤泉最为有名。
几百年前提州是旧时某个王朝的国都，旧时王朝的皇室在鸣山大修宫殿并极为钟爱鸣山的汤泉，甚至在鸣山修建假山建造瀑布之景。
旧时的皇室认为鸣山汤泉是取天地至阳之精于此，有延年益寿，祛病除灾的功效，誉为“神泉”。
赵清涯与白明意推不掉李叔澄强烈邀请两人泡鸣山汤泉，于是此时此刻，两人站在了鸣山汤泉一处私人围挡的池子前。
两人身上穿着雪白轻薄的衣裳，腰间系着一条白色带子。怕白明意的身份暴露，二人挥退了李叔澄的下属。
白明意见赵清涯要离开，伸手拉住：“先生，池子这么大，我往远走一些就好了。”
“......那我们进去吧。”赵清涯瞧了会儿白明意的双眼，松口道。
“好。”
赵清涯怕白明意不自在，率先下了汤泉。
“水有点深，要小心。”见白明意跟着要走下来，赵清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伸手向前。
白明意脚腕浸入汤泉，抬眼看向赵清涯将手递了过去。
“小心脚下，这里开始就会突然变深了。”赵清涯反握住白明意的手腕，稳稳地牵着她。
随着一声轻微的入水声，白明意发出小声的惊呼，整个人瞬间泡入温热的汤泉中，只露出一点肩膀。
赵清涯微微扯唇，眼神带着几分好笑。
“还好吗？”
白色的泡沫与花瓣荡开又围上来，白明意抬手推了下水有些羞赧，
“先生，我现在在踮着脚尖。”
“太深了？”赵清涯四下看了眼，随意选了个方向，“我们去汤泉边上，你扶着点可能会好些。”
水中玉白修长的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大手紧握，白明意小心看着水面，跟在赵清涯身后。
两人的衣带在水中飘动卷在一起。
等扶到了汤泉壁沿，白明意才算松下一口气，转身靠着面对赵清涯。
氤氲的热气将两人的面容模糊，白明意轻轻捧起汤泉水向着赵清涯的方向泼去，
“先生以前有泡过汤泉吗？”
“为何突然问我这事？”
“因为听说先生幼时去灵山修养是因为身体原因。”白明意说完将自己泡入汤泉，只留着一双眼睛盯着他，水下冒出她弄出的小小泡泡。
赵清涯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啼笑皆非，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笑。
“不是身体原因，是因为批命。”赵清涯解释，“在我之前还有几位哥哥，但是都夭折了。因此父皇格外重视大师对我的批命，让我在灵山修养。”
白明意将面前的花瓣吹向赵清涯，站直身体，正想要接着说什么，汤泉门口传来推门声。
白明意虽然还束着男子发冠，胸前用束胸带子将凹凸的曲线压平，但是隔着轻薄的雪白袍子还是很容易发现她的不同。
白明意瞬间扶着壁沿沉下水，看向赵清涯。
赵清涯视线沉沉看着汤泉门口，上前走到白明意身前遮住。
一缕清淡香风顺着门口的气流袭来，浅绿衣裙的侍女端着酒盘果盘鱼贯而入，侍女皆梳着娇俏的双环髻，露出的肌肤雪白如凝霜，唇红齿白，巧笑盼兮，比之宫内的美人也不遑多让。
赵清涯语气冷漠，睨了眼为首的侍女问：“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侍女眸光潋滟地瞧来：“回大人的话，是李知府安排我等前来的。今日汤泉还请两位大人尽管放心享受。”
白明意在水下抿唇不语，心情一瞬变糟。
她记得自己和先生在白日推却不了鸣山汤泉的邀请，但是已经和李叔澄说明不需要派任何人来伺候了，没想到李叔澄还是自作主张。
赵清涯慢条斯理地从汤泉中走出，水流顺着衣袍流下，他半蹲在垂头的侍女面前，向下俯视，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放下后出去，可懂得？”
侍女只觉得肩膀像是被虎爪紧紧压住，浑身动弹不得，心中的小心思瞬间消失：“是大人！我们这就离开。”
看着侍女们惊慌地掩好门，赵清涯如山岳的气势收起，转身看向汤泉中的白明意。
他笑了笑：“看来我还是在岸上守着些好，这里有葡萄你需要吗？”
白明意扶着边沿走过来，由于在汤泉里不得不仰着脖子看赵清涯。
赵清涯敏锐地察觉到了白明意的不便，随意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将葡萄的一个个剥皮递到白明意唇边。
白明意抬眼与赵清涯对视片刻，一口将晶莹的葡萄肉吞下，抬手伸到赵清涯的面前。
“很好吃？”
赵清涯眼神柔柔，正要再剥，听见白明意道，
“牵我，先生。”
白明意从来没有用命令的口气与他说话，赵清涯先是一愣，而后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放在白明意手心上。
白明意唇角一勾，另一只手拉上去，双手使力将赵清涯从岸上拉进汤泉。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白明意闭眼躲开水花，感觉到腰间环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拉过去。
白明意睁眼，抬手隔着轻薄如无物的衣袍扶在赵清涯胸前，正见赵清涯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拉我下水？”
白明意挑眼，
“先生是不敢和我一起泡汤泉吗？”
那一眼像杯佳酿，散发着醉人的气息，带着几分羞赧与大胆，矛盾不自知而风情无限。
赵清涯浅止呼吸，目光变沉。
“先生明明在我们说开之前都很大胆，为什么如今却突然小心翼翼起来？”
白明意话音未落，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等她反应过来又迅速止住，生怕汤泉门外会有侍女听见。
赵清涯蹲身一手过她的腿弯，一手从肩膀处揽住，将她在汤泉中抱了起来。
雪白的衣带纠缠在一起，白明意却无暇注意，她双手挂在赵清涯的脖颈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在深水的汤泉里失去支撑点，彼此肌肤几乎相贴，白明意说不出来哪个更让她紧张，她本以为先生最多惩罚性地亲一下她，却没有想到先生会在汤泉里把自己抱起来。
“现在开心了吗？”与白明意手臂相触的胸口传来震动，低沉的嗓音带笑问道。
白明意双颊粉红，话语却不甘示弱，
“还差一点，先生还得再讨我一点欢心才行。”
假山上的流水击打在汤泉中发出清脆的水声，赵清涯的轻笑与白明意小声的呜咽声被掩盖，汤泉激荡冲击向四处壁沿，花瓣四散。
白明意的发冠松乱，半截长发浸湿，她的脖颈上添了几处红痕。
然而此时的她没有手可以去遮挡，因为赵清涯并没有把她放下，方才白明意惊慌之下彻底被赵清涯攻城略地，跟着他的节奏起伏。
“先生凑过来点。”白明意望向赵清涯，语气还透着酥软。
赵清涯顺着白明意的意思低头凑近，就觉左耳忽地刺痛一下，他闷哼一声看向白明意。
白明意松口放开赵清涯的耳朵，看见他耳朵上莹润泛着水光的牙印，带着几分得意。
“这是明意给我的奖赏？”
“没有！”
见到白明意被自己逗弄到，赵清涯发出笑声要松手放下白明意。
然而白明意挂在他脖颈上的双手一紧，被放开的双腿落在他的脚背上。
她嗔怒着，像是一只小猫挠抓：“既然如此，我得罚先生抱着我到离开才行。”
她凌乱的发丝顺着水流挠到他的颈下，让他心中发痒，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某种情绪再次袭上心头。
他眸光渐渐幽深，沉着嗓音道：“好。”
白明意只是嘴上不饶，心里又怕先生抱得太久酸到了手臂。
没一会儿她就歪着头不看赵清涯，小声喃喃：
“不过......很喜欢，就不罚先生了。”
赵清涯心脏漏跳一拍，唇角不自觉勾起弧度，低头用鼻尖轻轻触碰她的面颊，语气难得柔下来：“喜欢什么？”
白明意抬手用手指抵在赵清涯的唇瓣上，微微用力阻止。
她双颊到鼻尖都是潮红与水色，双眼亮如星子：“喜欢你。”
白明意声音比汤泉的水雾还轻，却在赵清涯的脑中炸开烟火。
赵清涯松手放开白明意，然后一手扶住她的后腰，让她在汤泉中靠着自己站稳，一手罩住她的手，低下头去。
汤泉轻柔波荡，白明意看见握住她手的小臂蜿蜒着青筋。
先生的袍子半散，花瓣贴在了他赤|裸微红的肌肤上，水珠勾出一路的肌肉线条。
然而她的骨头都被汤泉极缓极柔地攻陷，散了力气，无暇抬手摘去花瓣，只能顺着赵清涯的动作微微仰头喘息。
耳侧是先生故意放缓的气息，白明意渐渐困顿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出了汤泉。
直到解决疑案离开提州，白明意都不让赵清涯再提汤泉二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