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变粗的大腿像青春一样握也握不住
1013
“高三如此寂寞，大概也只有食物可以填满我的空虚了。”当秋风再次扫荡北煤大地时，王望深沉地感慨，一口吃掉了最后一块奶油饼干。
她的手习惯性往盒子里一捞，却没有触碰到预想中的温暖。微一愣，她才从现实中晃过神来——空了，她的御用饼干盒。强忍着味蕾的骚动和胃部的空虚，她颓然地把饼干盒放回抽屉。
“来了！它来了！”花千秋突然间闯入教室，瞪大着眼睛对王望说。
王望如遭雷击般，一下子瘫坐到座位上，嘴里喃喃着“还是来了，还是来了……”夕阳下，她的身影悠长、悠长，无限落寞。
1014
“身高163.1cm，体重54.1kg，下一个。”体检的阿姨麻木地读出仪器上的示数，我麻木地从仪器上走下来。
“身高176.2cm，体重57.2kg，下一个。”体检的阿姨麻木地读出仪器上的示数，花千秋麻木地从仪器上走下来。
“身高156.2cm，体重50.2kg，下一个。”体检的阿姨依然麻木地读出仪器上的示数，这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串阿拉伯数字。
然而王望从仪器上挪下来后，久久不能从那一串阿拉伯数字背后的含义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1015
“唉，又胖了。”我轻轻叹气。
“唉，又胖了。”花千秋轻轻叹气。
“胖个球啊胖！你们这点增长跟身高是同步的好吗！”王望愤怒地把我的体检表糊在我脸上，她还想糊花千秋的，更加愤怒地发现自己够不着。
1016
我把体检表从脸上撕下来，努了努嘴说：“你难道不是吗？”
说着，我拿过她的体检表和花千秋一起看，我们发现她高二的身高体重一栏写的是“156.1cm，45.2kg”。
沉默了一会儿，花千秋说：“嗯，也是同时增长的嘛，只是同步率稍微低了那么一点。”
王望愤怒地把自己的体检表甩到花千秋脸上。
1017
“10斤啊！整整10斤的肥肉啊！整整十分之一个我啊！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我胖了吗？！你们怎么能这样放任我自甘堕落？！”王望声泪俱下地哀嚎着。
王望的目光投向我，我无辜地摇摇头。
王望的目光移向花千秋，花千秋叹了口气，也摇了摇头，拍了拍王望的肩膀说：“呐，做人呢，最要紧的是开心。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变胖的事呢，是不能强求的。”
王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趔趄着向后退了两步，最终颓然地坐在医务室门外的椅子上。她的脸深埋在臂膀里，教人看不清，只有夕阳映照着她的侧颊，鲜红似血。
比长胖更可悲的是，周围的人已经习惯了你就是这么胖。
1018
当王望为她的体重默哀时，叶凌傲兴高采烈地路过了。经过一年的成长，他已经是一个176cm的男人了。一想到剩下的七个男同学中只有一个身高超过了175cm，他不禁暗自感慨自己在1班的首帅地位更加巩固了。
高兴之余，他看到了王望，不解地问我们这是怎么了。花千秋默默地把王望的体检表递给他，觉得作为王望的食友，他有责任了解这一切。
接过体检表，叶凌傲迅速地捕捉到了重点。他乍一看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平静。然后，他默默地把体检表交给花千秋，坐到王望的旁边，手搭在她的背部，用不同寻常的低沉语调开口了：“王爷，这没什么的，你不重。”
王望迅速把脸从臂膀间抬起来，激动地问：“真的吗？！”
叶凌傲微笑着说：“只是相对于你的体重，你的身高矮了一点而已。”
王望把脸埋得更深了。
1019
在道上以仗义闻名的花千秋看不下去了：“爷爷，你干嘛老欺负王爷？莫不是虐恋情深？”
叶凌傲连忙四顾，然后摆手说：“花哥，你不要乱开玩笑啊，被我女神知道了多不好。”
王望明显后背一僵。
1020
我也四顾了一下，发现今天和我们一起体检的，只有16班。
看着王望，我不禁有些埋怨花千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只有我知道叶凌傲在李息兮第一次来找我时就问起过她的情况，只有我知道他在旅游前打听过李息兮是否也参加，只有我知道他在澳礁山上和李息兮走在一起的情形。
那李息兮的想法又如何呢？我突然细思恐极。
1021
“橙子！人家又胖了！好伤心啊呜呜呜！”突然一大个人影向我笼罩过来，沉重地打断了我的深思，不用看，除了安鸡酉还能是谁？
“你比较高嘛！”我安慰他。
“真的吗？！”他激动地看着我，把体检表递了过来。
我看见身高体重一栏写着“203.1cm，132.1kg”，而前一年的写着“200.1cm，130kg”。
“真的！”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泄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看着安鸡酉兴高采烈地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次体检的仪器不同于高二的电子秤，只是一个普通的家用秤，它的上限是100kg。
那安鸡酉今年这个体重是哪来的呢？我突然细思恐极。
1022
花千秋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做深沉状道：“小兰，人心变了。”
“是啊！”我也无不感慨地附和。
然后，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身高篡改为“163.9cm”，将表格交给体育委员。
1023
体检过后，王望一直深陷在一种低迷的情绪中，时而诗兴大发：“少年不识肥滋味，乱吃零食。乱吃零食，为增体重强吃饭。如今识尽肥滋味，体重爆表。体重爆表，却吃零食胜从前。”
然后，她的目光游移到自己的大腿上，抓狂地大喊：“啊啊啊！胖死了！胖死了！去年我的手还可以勉强圈住大腿的，现在只能到膝盖上面一点了，一点了！”
花千秋摇头太息，做深沉状道：“变粗的大腿啊，如同青春一般，握也握不住……”
1024
有时，王望的怨念会蔓延到周围的人身上，她会这样对我说：“橙子，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我做着数学题头也不抬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潜台词是我又胖了。”作为一名微胖界翘楚，我还是保持着自知之明，
她会这样对花千秋说：“花哥，我觉得你越来越圆了。”
身材健美并力求健美的花千秋就不能容忍了，拍案而起：“难道你就不圆吗？我看你很是欠扁啊王爷，‘欠’！‘扁’！”
1025
受王望的影响，我们也时不时地反省自己。
作为地理科代表的王望发挥了先进示范作用，首先感叹：“不知从何时起，腹上隆起了一座低山丘陵。”
作为历史科代表的花千秋紧随其后，感叹：“不知从何时起，八块腹肌完成了大一统。”
作为语文科代表的我也不甘落后，感叹：“不知从何时起，小腹成就了人生又一高峰。”
1026
王望发誓要减肥，把最爱吃的饼干都戒了。
“真的不吃吗？”我嚼着花千秋带来的烤番薯干问王望。
王望咽了一口口水，摇头拒绝。
“粗粮零食吃一点不会长胖啦。”花千秋嚼着烤番薯干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王望连咽了三口口水，义正辞严地再次拒绝了：“勿以恶小而为之！”
羞愧的我和花千秋再也不带零食来学校吃了。
1027
但是当叶凌傲问我们谁愿意和他一起买甜筒的时候，情形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天城市供电电路出了点问题，整个北中都没有电，学校只好宣布晚自习暂停。学校旁边的麦德客因此生意兴隆，我们几个熟人也约了一起上麦德客自习。
刷完一套文综试卷，叶凌傲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肚子说：“唉！突然好想吃甜筒啊！你们有谁想一起吃吗？可以第二个半价。”
他的目光环视了一周，李息兮？他注视了她很久也没感化她；岳风流？显然对这种洋垃圾不感冒；安鸡酉？不幸的是他今天有些感冒忌生冷食品；我和花千秋？在王望的感化下已尽量远离高热食品。他没有看王望，显然知道她最近在进行严格的零食戒断计划。
“唉，一个人吃怪怪的，还是算……”“我陪你一起吃吧。”叶凌傲还没说完，就惊讶地听到王望要“破戒”了的话。
最后两个人吃了起来，叶凌傲似乎没有很享受，王望似乎本来很享受但后来演变成不是很享受。空气闷闷的，只有两人舔着甜筒的滋溜声不时响起。
1028
花千秋暗地里同我感慨：“都是傻瓜！都太傻！”
看着这两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起吃甜筒，我也有些不是滋味。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大概会这样吧——如果没有人陪我吃第二个半价的甜筒，我就一个人吃两个。
怎么说我也是个有脾胃的人。
1029
整日介沉浸在减肥与减肥的世界里，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我周围的朋友都是些胖子。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李息兮。
“败类，你上次体检身高体重多少？”我问她。
她叹了口气说：“158cm，45kg。唉，明明是44.3kg的，那个阿姨非说写个整数，真烦！”
“没得朋友做了。”我只把我的背影留给她。
“高三如此寂寞，大概也只有食物可以填满我的空虚了。”当秋风再次扫荡北煤大地时，王望深沉地感慨，一口吃掉了最后一块奶油饼干。
她的手习惯性往盒子里一捞，却没有触碰到预想中的温暖。微一愣，她才从现实中晃过神来——空了，她的御用饼干盒。强忍着味蕾的骚动和胃部的空虚，她颓然地把饼干盒放回抽屉。
“来了！它来了！”花千秋突然间闯入教室，瞪大着眼睛对王望说。
王望如遭雷击般，一下子瘫坐到座位上，嘴里喃喃着“还是来了，还是来了……”夕阳下，她的身影悠长、悠长，无限落寞。
1014
“身高163.1cm，体重54.1kg，下一个。”体检的阿姨麻木地读出仪器上的示数，我麻木地从仪器上走下来。
“身高176.2cm，体重57.2kg，下一个。”体检的阿姨麻木地读出仪器上的示数，花千秋麻木地从仪器上走下来。
“身高156.2cm，体重50.2kg，下一个。”体检的阿姨依然麻木地读出仪器上的示数，这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串阿拉伯数字。
然而王望从仪器上挪下来后，久久不能从那一串阿拉伯数字背后的含义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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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胖了。”我轻轻叹气。
“唉，又胖了。”花千秋轻轻叹气。
“胖个球啊胖！你们这点增长跟身高是同步的好吗！”王望愤怒地把我的体检表糊在我脸上，她还想糊花千秋的，更加愤怒地发现自己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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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体检表从脸上撕下来，努了努嘴说：“你难道不是吗？”
说着，我拿过她的体检表和花千秋一起看，我们发现她高二的身高体重一栏写的是“156.1cm，45.2kg”。
沉默了一会儿，花千秋说：“嗯，也是同时增长的嘛，只是同步率稍微低了那么一点。”
王望愤怒地把自己的体检表甩到花千秋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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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斤啊！整整10斤的肥肉啊！整整十分之一个我啊！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我胖了吗？！你们怎么能这样放任我自甘堕落？！”王望声泪俱下地哀嚎着。
王望的目光投向我，我无辜地摇摇头。
王望的目光移向花千秋，花千秋叹了口气，也摇了摇头，拍了拍王望的肩膀说：“呐，做人呢，最要紧的是开心。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变胖的事呢，是不能强求的。”
王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趔趄着向后退了两步，最终颓然地坐在医务室门外的椅子上。她的脸深埋在臂膀里，教人看不清，只有夕阳映照着她的侧颊，鲜红似血。
比长胖更可悲的是，周围的人已经习惯了你就是这么胖。
1018
当王望为她的体重默哀时，叶凌傲兴高采烈地路过了。经过一年的成长，他已经是一个176cm的男人了。一想到剩下的七个男同学中只有一个身高超过了175cm，他不禁暗自感慨自己在1班的首帅地位更加巩固了。
高兴之余，他看到了王望，不解地问我们这是怎么了。花千秋默默地把王望的体检表递给他，觉得作为王望的食友，他有责任了解这一切。
接过体检表，叶凌傲迅速地捕捉到了重点。他乍一看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平静。然后，他默默地把体检表交给花千秋，坐到王望的旁边，手搭在她的背部，用不同寻常的低沉语调开口了：“王爷，这没什么的，你不重。”
王望迅速把脸从臂膀间抬起来，激动地问：“真的吗？！”
叶凌傲微笑着说：“只是相对于你的体重，你的身高矮了一点而已。”
王望把脸埋得更深了。
1019
在道上以仗义闻名的花千秋看不下去了：“爷爷，你干嘛老欺负王爷？莫不是虐恋情深？”
叶凌傲连忙四顾，然后摆手说：“花哥，你不要乱开玩笑啊，被我女神知道了多不好。”
王望明显后背一僵。
1020
我也四顾了一下，发现今天和我们一起体检的，只有16班。
看着王望，我不禁有些埋怨花千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只有我知道叶凌傲在李息兮第一次来找我时就问起过她的情况，只有我知道他在旅游前打听过李息兮是否也参加，只有我知道他在澳礁山上和李息兮走在一起的情形。
那李息兮的想法又如何呢？我突然细思恐极。
1021
“橙子！人家又胖了！好伤心啊呜呜呜！”突然一大个人影向我笼罩过来，沉重地打断了我的深思，不用看，除了安鸡酉还能是谁？
“你比较高嘛！”我安慰他。
“真的吗？！”他激动地看着我，把体检表递了过来。
我看见身高体重一栏写着“203.1cm，132.1kg”，而前一年的写着“200.1cm，130kg”。
“真的！”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泄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看着安鸡酉兴高采烈地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次体检的仪器不同于高二的电子秤，只是一个普通的家用秤，它的上限是100kg。
那安鸡酉今年这个体重是哪来的呢？我突然细思恐极。
1022
花千秋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做深沉状道：“小兰，人心变了。”
“是啊！”我也无不感慨地附和。
然后，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身高篡改为“163.9cm”，将表格交给体育委员。
1023
体检过后，王望一直深陷在一种低迷的情绪中，时而诗兴大发：“少年不识肥滋味，乱吃零食。乱吃零食，为增体重强吃饭。如今识尽肥滋味，体重爆表。体重爆表，却吃零食胜从前。”
然后，她的目光游移到自己的大腿上，抓狂地大喊：“啊啊啊！胖死了！胖死了！去年我的手还可以勉强圈住大腿的，现在只能到膝盖上面一点了，一点了！”
花千秋摇头太息，做深沉状道：“变粗的大腿啊，如同青春一般，握也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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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王望的怨念会蔓延到周围的人身上，她会这样对我说：“橙子，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我做着数学题头也不抬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潜台词是我又胖了。”作为一名微胖界翘楚，我还是保持着自知之明，
她会这样对花千秋说：“花哥，我觉得你越来越圆了。”
身材健美并力求健美的花千秋就不能容忍了，拍案而起：“难道你就不圆吗？我看你很是欠扁啊王爷，‘欠’！‘扁’！”
1025
受王望的影响，我们也时不时地反省自己。
作为地理科代表的王望发挥了先进示范作用，首先感叹：“不知从何时起，腹上隆起了一座低山丘陵。”
作为历史科代表的花千秋紧随其后，感叹：“不知从何时起，八块腹肌完成了大一统。”
作为语文科代表的我也不甘落后，感叹：“不知从何时起，小腹成就了人生又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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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望发誓要减肥，把最爱吃的饼干都戒了。
“真的不吃吗？”我嚼着花千秋带来的烤番薯干问王望。
王望咽了一口口水，摇头拒绝。
“粗粮零食吃一点不会长胖啦。”花千秋嚼着烤番薯干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王望连咽了三口口水，义正辞严地再次拒绝了：“勿以恶小而为之！”
羞愧的我和花千秋再也不带零食来学校吃了。
1027
但是当叶凌傲问我们谁愿意和他一起买甜筒的时候，情形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天城市供电电路出了点问题，整个北中都没有电，学校只好宣布晚自习暂停。学校旁边的麦德客因此生意兴隆，我们几个熟人也约了一起上麦德客自习。
刷完一套文综试卷，叶凌傲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肚子说：“唉！突然好想吃甜筒啊！你们有谁想一起吃吗？可以第二个半价。”
他的目光环视了一周，李息兮？他注视了她很久也没感化她；岳风流？显然对这种洋垃圾不感冒；安鸡酉？不幸的是他今天有些感冒忌生冷食品；我和花千秋？在王望的感化下已尽量远离高热食品。他没有看王望，显然知道她最近在进行严格的零食戒断计划。
“唉，一个人吃怪怪的，还是算……”“我陪你一起吃吧。”叶凌傲还没说完，就惊讶地听到王望要“破戒”了的话。
最后两个人吃了起来，叶凌傲似乎没有很享受，王望似乎本来很享受但后来演变成不是很享受。空气闷闷的，只有两人舔着甜筒的滋溜声不时响起。
1028
花千秋暗地里同我感慨：“都是傻瓜！都太傻！”
看着这两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起吃甜筒，我也有些不是滋味。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大概会这样吧——如果没有人陪我吃第二个半价的甜筒，我就一个人吃两个。
怎么说我也是个有脾胃的人。
1029
整日介沉浸在减肥与减肥的世界里，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我周围的朋友都是些胖子。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李息兮。
“败类，你上次体检身高体重多少？”我问她。
她叹了口气说：“158cm，45kg。唉，明明是44.3kg的，那个阿姨非说写个整数，真烦！”
“没得朋友做了。”我只把我的背影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