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泛黄的灯光洒下来落在元晋长长的睫毛上，他轻轻颤了颤，手指飞快地打上几个字，看了看，抿着唇然后又点几下删除。
他和白若溪之间，他不认为除了工作之外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消息发过去后，白若溪没舍得退出对话框，美眸紧盯着屏幕。在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时，她心中一喜，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了好久不见消息发过来，白若溪抿了抿唇，他现在都不想搭理她了，手指飞快舞动。
白若溪：【常青路的x底捞？我去找你？】
或许元晋会觉得她无所不用其极，刚刚刷到林语薇学妹的朋友圈，配图是和黄念念，虽然没拍上元晋，但白若溪看到图片里还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显然是个男人的手，只觉告诉她，是元晋的。
她在赌，赌那人是元晋。同时她又很矛盾，她多么希望是元晋，同时又不希望是。
看到白若溪发来的信息，元晋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是林语薇的朋友圈暴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正在下茼蒿的人，他一顿，最终回了句，好。
“我这会儿可没招你。”林语薇被看得莫名其妙，立即竖起一身刺。
元晋也懒得理她。
白若溪：【我十分钟到。】
元晋摁灭手机，拿漏勺将锅里的羊肉捞出来，一部分放到黄念念的碟子里，剩下的部分放到林语薇的盘子里。
做完这些，他起身，“你们先吃，我有事出去一趟。”
从元晋捞肉那刻起黄念念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此时与他对视上，现在元晋能有什么事？还搞这么神秘。
元晋轻轻一笑，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报备，“我一会儿就回来。”
黄念念一怔，抬眼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收回视线。
搞什么，怎么气氛变得这么暧昧？
林语薇最受不了元晋当着她的面搞这一套，作为十村八店有名的气氛破坏小能手，她撇了撇嘴，不满地将元晋的手拿开，“走就走，别在这磨磨唧唧。”
元晋将包厢门关上，林语薇也不忘补刀：“真磨叽。”
两人这样斗嘴黄念念见怪不怪，但是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元晋呢，这么想着，黄念念问了句。
林语薇撂下筷子，惊得瞪圆了眼睛，她眨了眨眼，“谁让他老跟我抢你。”
“噗。”抢，这个字似乎不太贴切，黄念念正要笑着说就听见林语薇反问，“念念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老和元晋’作对’吗？”
当然是……
“别跟我说你俩是死对头啊，”死对头三个字她已经听腻了，她的这个闺蜜啊，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不知缺了几根筋，想到这林语薇不禁有点同情元晋了，她引导黄念念往深处想，“换个词形容你俩的关系，你对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林语薇觉得自己对元晋算是不错了，话都说到这份上。
这么多年，她在他俩身边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个缺根筋，一个温温吞吞地不动弹，好不容易俩人要炒cp了，元晋还是跟以前一样，没看出来有告白的趋向，她一个外人看着，要急死了。
依她看，如果不及时敲打敲打黄念念这颗榆木脑袋，俩人修成正果还有得熬呢。
黄念念不知道闺蜜肚子里的弯弯绕，倒也确实开始沉思。
以前，但凡是有人问，死对头三个字就像是万金油般形容二人的关系，她也懒得往细往深了想。
毕竟和元晋的关系一直没变。
可最近，她想他的次数似乎变得比以往要多些。
她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喜欢元晋抑或是元晋是不是喜欢她，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都被她否决。
语薇这一次拿到桌面上说，她第一次对第一种情况的答案迟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真的喜欢上元晋了。
“我……”黄念念抿着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答。
林语薇盯着念念看了好一会儿，忽地叹了口气，敛回视线咬了口贡菜，绿色的菜脆脆的。
她说：“我问你不是我要一个答案，是想你自己心里有个答案。这种事不用回答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真的有数吗？
林语薇抿着唇看了一眼一脸茫茫然的黄念念，心里直打鼓，但面色如旧，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
x底捞门口。
白若溪捏紧了衣角，深呼一口气，推开了店门。
她裹得严实，蓝色针织帽下一副黑色框眼镜，再往下是一副黑色口罩。
白若溪来得急，也没想着元晋能答应，简单在车里浅浅打了底过来，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眼底下青色一片。
见有人进来，店员走过来打招呼，问几位。
白若溪摇了摇头，按照元晋发的位置走到另一包厢门口。
她敲了敲门，门便自己开了，她一愣，走进然后轻轻带上门。
元晋就坐在靠门的位置。
“吃饱了吗？用不用我点些？我们边吃边说？”她问。
“不用了，我开了两个包厢。”元晋摆了摆手，“想说什么现在就可以。”
开了两个包厢，白若溪一愣，她以为元晋和黄念念她们的局散了才让她来的，没想到他竟是开了两个包厢，那边估计还在吃着。
她对他，可真的是一点也不重要啊，白若溪嘴边泛起一抹苦笑，“我们之间也变成了这样么。”
当年还在学校时，他们好歹还是关系较好的学姐和学弟，一起竞赛同仇敌忾的队友。
元晋皱眉，显然不同意她的说法，“我们一直这样。”
男人果然是无情，白若溪笑了笑，“之前比赛时我肠胃炎你对我的关心是假的吗？还有东泞墙里那些帖子……”
“东泞墙里的帖子谁发的你自己清楚，”元晋冷冷地打断她，“你是我队友，即使不是，肠胃炎普通同学也会帮忙买药，那算不上关心，只能算帮忙。”
“你都知道了。”白若溪被他的话惹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软绵绵地吐出一句。
元晋收回视线，眼睫微垂，轻轻点了点头。
白若溪愣了愣，然后笑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眼角笑出了泪花。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亏她还故作聪明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很可笑吧？”白若溪问，不等元晋回答又说：“是了，很可笑，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呢。”
元晋眉头拧着看她。
自小到大追他的人很多，上大学之前他总以念念为挡箭牌，后面上了大学，念念不同意当他也答应。可仍有人告白，一开始他还耐心拒绝，后面学业繁重，还有那么多的竞赛要参加，也没有告白的了，他也乐得清静。
可不知怎么，东泞墙上突然传起了他和学姐的绯闻，他立即发文澄清。
可能是因为他不玩东泞墙的缘故，没人相信他是元晋本人，发的文也很快淹没在了一条一条嗑cp的帖子里。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知那篇如今在东泞墙里精品置顶的cp向帖子是白若溪发的，他便也懒得澄清了。他想，白若溪本人肯定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只是没想到，这些年她越陷越深，像是相信那帖子里分析的那样，认为他喜欢她。
中间他几次委婉暗示不喜欢她，可她就是不信。
无奈下，只要她不提他便也不提了。
他以为，时间一长，俩人联系淡了，白若溪便能清醒过来，直到她改编了《暗恋》的剧本。
本子一开始递过来时他很感兴趣，剧本越看越不对劲，当晚便打电话质问她。
她笑吟吟答：“是啊，我根据东泞墙里的帖子改编的。”
他大怒，挂断电话后立即嘱咐韵姐这电影他坚决不拍。
见他一直抿唇不说话，白若溪胆子大了些，将椅子拉至他眼前坐下，手抚上他的，“阿晋，我是真的喜欢你。”
像是触电般，元晋迅速拉下她的手，脸色阴沉。
“那帖子虽然是我添油加醋写的，可事情是真实的，你对我的好是假的吗？”她一顿，蹲下身抬头看他，“阿晋，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吗？”
一连喝了几杯温开水，黄念念肚子胀胀的，站起身，对着林语薇说：“你先吃，我去趟厕所。”
这家x底捞黄念念和林语薇来过多次，厕所的位置早已记住，轻车熟路摸到厕所，回包厢时路过，听到一个包厢里传来熟悉的女声，她脚步一顿。
元晋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若溪，眸光像是在看陌生人。
白若溪刻意忽略他眸子里的冷意，自顾自接着说：“就像我肠胃炎那次，宵禁了，你冒着回不去宿舍的风险去医务室帮我拿药……”
他冷冷地打断她：“回得去，事先跟宿管大叔说一声就可以。”
“那我跑八百米晕倒那次，你陪我去医务室……”
“当时是念念在你身边，我害怕她一个人搞不定，主动要求跟过去的。”
白若溪摸了把脸，脑海里飞速检索往事，“那，还有那一次……”
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是还不跟她说清楚，白若溪肯定还会脑补一出他喜欢她的大戏，与其看她越陷越深，不如现在及时止损，元晋叹了口气说：“学姐，如果当时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了，现在我跟你道歉。”
白若溪不相信，她摇了摇头，“没误会，我怎么会误会呢？你就是……”
看她仍是执迷不悟，元晋狠下心，“还要我说得多明白？我有喜欢的人了。”
泛黄的灯光洒下来落在元晋长长的睫毛上，他轻轻颤了颤，手指飞快地打上几个字，看了看，抿着唇然后又点几下删除。
他和白若溪之间，他不认为除了工作之外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消息发过去后，白若溪没舍得退出对话框，美眸紧盯着屏幕。在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时，她心中一喜，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了好久不见消息发过来，白若溪抿了抿唇，他现在都不想搭理她了，手指飞快舞动。
白若溪：【常青路的x底捞？我去找你？】
或许元晋会觉得她无所不用其极，刚刚刷到林语薇学妹的朋友圈，配图是和黄念念，虽然没拍上元晋，但白若溪看到图片里还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显然是个男人的手，只觉告诉她，是元晋的。
她在赌，赌那人是元晋。同时她又很矛盾，她多么希望是元晋，同时又不希望是。
看到白若溪发来的信息，元晋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是林语薇的朋友圈暴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正在下茼蒿的人，他一顿，最终回了句，好。
“我这会儿可没招你。”林语薇被看得莫名其妙，立即竖起一身刺。
元晋也懒得理她。
白若溪：【我十分钟到。】
元晋摁灭手机，拿漏勺将锅里的羊肉捞出来，一部分放到黄念念的碟子里，剩下的部分放到林语薇的盘子里。
做完这些，他起身，“你们先吃，我有事出去一趟。”
从元晋捞肉那刻起黄念念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此时与他对视上，现在元晋能有什么事？还搞这么神秘。
元晋轻轻一笑，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报备，“我一会儿就回来。”
黄念念一怔，抬眼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收回视线。
搞什么，怎么气氛变得这么暧昧？
林语薇最受不了元晋当着她的面搞这一套，作为十村八店有名的气氛破坏小能手，她撇了撇嘴，不满地将元晋的手拿开，“走就走，别在这磨磨唧唧。”
元晋将包厢门关上，林语薇也不忘补刀：“真磨叽。”
两人这样斗嘴黄念念见怪不怪，但是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元晋呢，这么想着，黄念念问了句。
林语薇撂下筷子，惊得瞪圆了眼睛，她眨了眨眼，“谁让他老跟我抢你。”
“噗。”抢，这个字似乎不太贴切，黄念念正要笑着说就听见林语薇反问，“念念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老和元晋’作对’吗？”
当然是……
“别跟我说你俩是死对头啊，”死对头三个字她已经听腻了，她的这个闺蜜啊，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不知缺了几根筋，想到这林语薇不禁有点同情元晋了，她引导黄念念往深处想，“换个词形容你俩的关系，你对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林语薇觉得自己对元晋算是不错了，话都说到这份上。
这么多年，她在他俩身边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个缺根筋，一个温温吞吞地不动弹，好不容易俩人要炒cp了，元晋还是跟以前一样，没看出来有告白的趋向，她一个外人看着，要急死了。
依她看，如果不及时敲打敲打黄念念这颗榆木脑袋，俩人修成正果还有得熬呢。
黄念念不知道闺蜜肚子里的弯弯绕，倒也确实开始沉思。
以前，但凡是有人问，死对头三个字就像是万金油般形容二人的关系，她也懒得往细往深了想。
毕竟和元晋的关系一直没变。
可最近，她想他的次数似乎变得比以往要多些。
她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喜欢元晋抑或是元晋是不是喜欢她，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都被她否决。
语薇这一次拿到桌面上说，她第一次对第一种情况的答案迟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真的喜欢上元晋了。
“我……”黄念念抿着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答。
林语薇盯着念念看了好一会儿，忽地叹了口气，敛回视线咬了口贡菜，绿色的菜脆脆的。
她说：“我问你不是我要一个答案，是想你自己心里有个答案。这种事不用回答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真的有数吗？
林语薇抿着唇看了一眼一脸茫茫然的黄念念，心里直打鼓，但面色如旧，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
x底捞门口。
白若溪捏紧了衣角，深呼一口气，推开了店门。
她裹得严实，蓝色针织帽下一副黑色框眼镜，再往下是一副黑色口罩。
白若溪来得急，也没想着元晋能答应，简单在车里浅浅打了底过来，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眼底下青色一片。
见有人进来，店员走过来打招呼，问几位。
白若溪摇了摇头，按照元晋发的位置走到另一包厢门口。
她敲了敲门，门便自己开了，她一愣，走进然后轻轻带上门。
元晋就坐在靠门的位置。
“吃饱了吗？用不用我点些？我们边吃边说？”她问。
“不用了，我开了两个包厢。”元晋摆了摆手，“想说什么现在就可以。”
开了两个包厢，白若溪一愣，她以为元晋和黄念念她们的局散了才让她来的，没想到他竟是开了两个包厢，那边估计还在吃着。
她对他，可真的是一点也不重要啊，白若溪嘴边泛起一抹苦笑，“我们之间也变成了这样么。”
当年还在学校时，他们好歹还是关系较好的学姐和学弟，一起竞赛同仇敌忾的队友。
元晋皱眉，显然不同意她的说法，“我们一直这样。”
男人果然是无情，白若溪笑了笑，“之前比赛时我肠胃炎你对我的关心是假的吗？还有东泞墙里那些帖子……”
“东泞墙里的帖子谁发的你自己清楚，”元晋冷冷地打断她，“你是我队友，即使不是，肠胃炎普通同学也会帮忙买药，那算不上关心，只能算帮忙。”
“你都知道了。”白若溪被他的话惹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软绵绵地吐出一句。
元晋收回视线，眼睫微垂，轻轻点了点头。
白若溪愣了愣，然后笑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眼角笑出了泪花。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亏她还故作聪明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很可笑吧？”白若溪问，不等元晋回答又说：“是了，很可笑，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呢。”
元晋眉头拧着看她。
自小到大追他的人很多，上大学之前他总以念念为挡箭牌，后面上了大学，念念不同意当他也答应。可仍有人告白，一开始他还耐心拒绝，后面学业繁重，还有那么多的竞赛要参加，也没有告白的了，他也乐得清静。
可不知怎么，东泞墙上突然传起了他和学姐的绯闻，他立即发文澄清。
可能是因为他不玩东泞墙的缘故，没人相信他是元晋本人，发的文也很快淹没在了一条一条嗑cp的帖子里。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知那篇如今在东泞墙里精品置顶的cp向帖子是白若溪发的，他便也懒得澄清了。他想，白若溪本人肯定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只是没想到，这些年她越陷越深，像是相信那帖子里分析的那样，认为他喜欢她。
中间他几次委婉暗示不喜欢她，可她就是不信。
无奈下，只要她不提他便也不提了。
他以为，时间一长，俩人联系淡了，白若溪便能清醒过来，直到她改编了《暗恋》的剧本。
本子一开始递过来时他很感兴趣，剧本越看越不对劲，当晚便打电话质问她。
她笑吟吟答：“是啊，我根据东泞墙里的帖子改编的。”
他大怒，挂断电话后立即嘱咐韵姐这电影他坚决不拍。
见他一直抿唇不说话，白若溪胆子大了些，将椅子拉至他眼前坐下，手抚上他的，“阿晋，我是真的喜欢你。”
像是触电般，元晋迅速拉下她的手，脸色阴沉。
“那帖子虽然是我添油加醋写的，可事情是真实的，你对我的好是假的吗？”她一顿，蹲下身抬头看他，“阿晋，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吗？”
一连喝了几杯温开水，黄念念肚子胀胀的，站起身，对着林语薇说：“你先吃，我去趟厕所。”
这家x底捞黄念念和林语薇来过多次，厕所的位置早已记住，轻车熟路摸到厕所，回包厢时路过，听到一个包厢里传来熟悉的女声，她脚步一顿。
元晋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若溪，眸光像是在看陌生人。
白若溪刻意忽略他眸子里的冷意，自顾自接着说：“就像我肠胃炎那次，宵禁了，你冒着回不去宿舍的风险去医务室帮我拿药……”
他冷冷地打断她：“回得去，事先跟宿管大叔说一声就可以。”
“那我跑八百米晕倒那次，你陪我去医务室……”
“当时是念念在你身边，我害怕她一个人搞不定，主动要求跟过去的。”
白若溪摸了把脸，脑海里飞速检索往事，“那，还有那一次……”
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是还不跟她说清楚，白若溪肯定还会脑补一出他喜欢她的大戏，与其看她越陷越深，不如现在及时止损，元晋叹了口气说：“学姐，如果当时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了，现在我跟你道歉。”
白若溪不相信，她摇了摇头，“没误会，我怎么会误会呢？你就是……”
看她仍是执迷不悟，元晋狠下心，“还要我说得多明白？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