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念念，你想什么呢？”
从厕所回来就怪怪的，脸色也不好看，导师群里突然弹出消息，林语薇脸色白了白，联想到什么，问：“念念你快看康老师发了什么？”
白若溪这是，跟元晋告白了？是了，那样就是告白。黄念念正沉浸在思绪中，恍惚间被人摇了摇手臂，她回神对上林语薇大大的眼睛，她愣了愣，“怎么了？”
“你快看群，是不是康老师催论文了？”她声音带了哭腔，小脸皱成一团，“我不敢看。”
黄念念这才看见康振在群里发了消息。
看语薇的反应就知道论文还没写完，她心头一动，生出捉弄语薇的念头来，她故作严肃，眉头都拧在一起。
自打黄念念拿起手机，林语薇便盯着她看生怕错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看她皱着脸，心瞬间坠入谷底，她闭了闭眼，“该来的总要来，你说吧，康老师是不是又在群里艾特我了。”
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可那颤抖的眉毛又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黄念念弯了弯嘴角，声音却是沉重，“是呀，艾特你了。”
果然，林语薇咽了口口水，睁开眼，问：“发的什么？”
“你自己看呀。”黄念念将手机屏幕放到她眼前，语薇想躲，她不依，“看看吧，康老师很生气。”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况且这事是她不对，要不是她贪玩，按进度，假期里完全能把实证跑出来，工具变量都能做出来。
能怪谁呢？怪自制力差的自己。
大不了，回学校被康老师批一顿，她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泡在图书馆一个星期不出门，她就不信了，小小实证还能做不出来了？
想到这，林语薇接过手机，扫了一眼群。
导儿：【马上开学，同学们到校时务必告知。@所有人。】
林语薇：“……”
林语薇翻了个白眼，指着手机屏，似笑非笑：“老康很生气？只艾特我一人？”
“扑哧”，黄念念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点头。
这人……
“你个臭丫头，竟敢戏弄我。”被人捉弄的味道不好受，在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落后，林语薇手伸进黄念念的脖颈，她知道念念最怕痒了。
“别闹，痒。”
“你还知道痒？刚刚捉弄我的时候好得很。”
俩人在座椅上玩闹起来，因着椅子上的人剧烈的动作，椅子腿划过地板发出“吱吱”声，元晋推门进来时便是这番场景。
他收拾好心情，脸上堆起笑，“你俩干什么呢？”
熟悉的男声响起，俩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她。
黄念念嘴边的笑容渐渐淡去，只看了他一眼，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理了理散下来的碎发，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见是他，林语薇坐直了身体，神色恢复如常，“我俩玩呢。”倒是他，办事情去了那么久，林语薇看向元晋的目光带着审视，“事情办完了？”
黄念念抬眼看了一眼元晋，他神色如常，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点头说：“办完了。”
回包厢时凑巧经过，黄念念听见了白若溪的声音。
虽然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楚，她听见白若溪问，阿晋，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吗？
她不是喜欢瞎打听的人，但那一刻她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知道这样偷听别人隐私不好，可她就是忍不住，脚下仿佛被胶水黏住了般，动弹不得。
有上菜的服务员经过，见她脸色不好，问她没事吧，她才回神，说了句没事谢谢，匆匆逃离。
回到包厢，她一边庆幸没有真的偷听，一边心里又开始无限猜测，猜元晋的回答。
想来想去，她无奈地发现，她猜不到答案。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元晋一进门就发现黄念念不对劲，心不在焉，手握着筷子，却迟迟不肯动。若是以前，她不会对锅里的虾滑视若无睹。
他站起身，拿起林语薇面前的漏勺在锅里捞了捞，虾滑依次放到黄念念和林语薇的餐盘里，最后才是他自己的。
“晋哥，靠谱。”林语薇很满意元晋的服务，她咬了一口，鲜嫩的虾滑在口中散开，视线瞥到黄念念发现她没有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吃？”
回过神，黄念念啊了一声，对上元晋探究的目光，她迅速低下头，夹起眼前的虾滑。
元晋皱着眉，却也没什么头绪。
吃得差不多，他出去结账。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林语薇的关注点在开学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黄念念的不对劲，她打了个饱嗝，身体向后仰，“唉，怎么就要开学了呢？我还没玩够呢。”
黄念念倒不以为意，开了学更方便她照看学校里的小奶猫了，好久不见不知它们还记不记得她，“开学好啊，同学和老师都好久不见了，怪想他们的。”
林语薇瞪大眼睛，扭头看他，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变态！”
*
假期里除了录制毛二，黄念念自律得很，每天至少抽出三小时阅读梳理文献，正式开学后也没有不适应。
倒是林语薇这几天被论文折磨得狂掉头发，每次洗完澡都要在宿舍嚎上几句：“头发啊头发，我该拿什么来挽留你，给你五百万永远待在我的头皮上好么？”
开学一周，毛二因为荔枝台要播开学特别节目，延迟一周录制，这一周黄念念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
多乐快要生了，身为“奶奶”她不敢掉以轻心。
倒是元晋这个“姥爷”有点忒不负责任，丢下家里密码，人影儿都没见。
不过也好，省得见了他胡思乱想。
这天黄念念下了课，像往常一样回宿舍拿点东西准备回家。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又不在家。
黄念念打开灯，屋内猛地亮了起来，灰色的瓷砖上亮堂堂的，有些刺眼，黄念念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睁开。
见有人来，屋里的小动物们慢慢朝她靠近。
黄念念数了数，除了道乐这个土著居民外，还有三只外来人口。
这些天她没少忙着安置家里流浪动物的事，辛女士好不容易松口，可她知道，她家这地方，顶多也就养道乐一只。
家里安了监控，不在家时道乐没少同那三只打架，它原本是家中独子，娇生惯养的，哪能打过那打团的那几只？
没办法，黄念念便把主意打到了辛女士身上。
对上她的眼神后，辛女士一脸防备，战术性后退了两步，“你这眼珠子转的，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辛女士原本是银行员工，黄峰又是大学教授，小时候黄念念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那时的银行不像现在这样一下午来不了几个人，那时都恨不得在银行排两小时号才能办上业务。辛怡不好请假。
没办法，黄念念又总生病，为了方便照顾，辛怡从银行辞了职，开起了超市。
辛怡也确实赶上了好时候，超市生意红火，再加上头脑好，没两年就开了第二家分店，后来分店越开越多，现如今，济城已有三十家连锁超市。
有的为了适应现在的情况，有十家店是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这些年辛怡老说，如果不从银行辞职她现在早就是二级分行的一把手了。
黄念念笑了笑：“辛行长，帮个忙呗？”她也是看见辛怡才突然有了主意。
辛怡眯了眯眼睛，知道女儿把主意打到超市身上了，她看了一眼黄念念怀里的流浪狗，心下明白了几分，这些小可怜养在家里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帮你可以，给个计划书先。”
“好嘞。”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开心，黄念念眼角一弯，放下怀里的狗，站起身张开手臂朝辛怡走去，“我的妈妈真好。”
说完就要抱她。
却被辛怡轻巧躲过，她拍了拍身上，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离我远点，脏不脏呀。”
黄念念也不恼，站着咯咯地笑。
被她笑得烦了，辛怡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提醒道：“快到时间了吧？还不快去？”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黄念念说了句“坏了”，小跑着出了门，进入元晋家里，捞起多乐就往外跑。
还有半小时就到和崔医生约的时间了，她得赶快去。
可能是被她抱得不舒服了，多乐呜咽了一声。
黄念念将多乐放进车里，帮它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倒车时，黄念念瞥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她一愣，再想看车牌时，哪还有路虎的影子。
她手扶在方向盘上，待了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摇了摇头，应该是她看错了。
宠物医院。
“三只宝宝哦。”崔旭笑着摸了摸多乐的脑袋，转头看向黄念念问：“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带它来做B超？”
“忙忘了。”黄念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崔旭是她亲学长，比她高三届，毕了业自己开了家宠物医院。
她这个学妹倒也实在，问什么答什么，他笑了下，“其实不来也行的，你就是学这个的，再说我怎么记得你大二时就已经帮流浪狗接生过了？”
“有临床经验在，在家接生完全可以。”
黄念念一怔，没想到崔学长竟然知道这事。
崔旭看出她的想法，说：“你当初接生那事可有名，我一个毕了业的人都听说了，干得漂亮啊，念念。”
想起来那事，黄念念却开心不起来，也没有一点成就感，那次是元晋和她一起接生的，宝宝平安，但狗妈妈却去世了。
她垂下眼，半晌不说话。
崔旭对那事有耳闻，也算是了解得比较详细，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想开点吧念念，那事不怪你们。”
“念念，你想什么呢？”
从厕所回来就怪怪的，脸色也不好看，导师群里突然弹出消息，林语薇脸色白了白，联想到什么，问：“念念你快看康老师发了什么？”
白若溪这是，跟元晋告白了？是了，那样就是告白。黄念念正沉浸在思绪中，恍惚间被人摇了摇手臂，她回神对上林语薇大大的眼睛，她愣了愣，“怎么了？”
“你快看群，是不是康老师催论文了？”她声音带了哭腔，小脸皱成一团，“我不敢看。”
黄念念这才看见康振在群里发了消息。
看语薇的反应就知道论文还没写完，她心头一动，生出捉弄语薇的念头来，她故作严肃，眉头都拧在一起。
自打黄念念拿起手机，林语薇便盯着她看生怕错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看她皱着脸，心瞬间坠入谷底，她闭了闭眼，“该来的总要来，你说吧，康老师是不是又在群里艾特我了。”
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可那颤抖的眉毛又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黄念念弯了弯嘴角，声音却是沉重，“是呀，艾特你了。”
果然，林语薇咽了口口水，睁开眼，问：“发的什么？”
“你自己看呀。”黄念念将手机屏幕放到她眼前，语薇想躲，她不依，“看看吧，康老师很生气。”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况且这事是她不对，要不是她贪玩，按进度，假期里完全能把实证跑出来，工具变量都能做出来。
能怪谁呢？怪自制力差的自己。
大不了，回学校被康老师批一顿，她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泡在图书馆一个星期不出门，她就不信了，小小实证还能做不出来了？
想到这，林语薇接过手机，扫了一眼群。
导儿：【马上开学，同学们到校时务必告知。@所有人。】
林语薇：“……”
林语薇翻了个白眼，指着手机屏，似笑非笑：“老康很生气？只艾特我一人？”
“扑哧”，黄念念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点头。
这人……
“你个臭丫头，竟敢戏弄我。”被人捉弄的味道不好受，在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落后，林语薇手伸进黄念念的脖颈，她知道念念最怕痒了。
“别闹，痒。”
“你还知道痒？刚刚捉弄我的时候好得很。”
俩人在座椅上玩闹起来，因着椅子上的人剧烈的动作，椅子腿划过地板发出“吱吱”声，元晋推门进来时便是这番场景。
他收拾好心情，脸上堆起笑，“你俩干什么呢？”
熟悉的男声响起，俩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她。
黄念念嘴边的笑容渐渐淡去，只看了他一眼，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理了理散下来的碎发，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见是他，林语薇坐直了身体，神色恢复如常，“我俩玩呢。”倒是他，办事情去了那么久，林语薇看向元晋的目光带着审视，“事情办完了？”
黄念念抬眼看了一眼元晋，他神色如常，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点头说：“办完了。”
回包厢时凑巧经过，黄念念听见了白若溪的声音。
虽然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楚，她听见白若溪问，阿晋，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吗？
她不是喜欢瞎打听的人，但那一刻她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知道这样偷听别人隐私不好，可她就是忍不住，脚下仿佛被胶水黏住了般，动弹不得。
有上菜的服务员经过，见她脸色不好，问她没事吧，她才回神，说了句没事谢谢，匆匆逃离。
回到包厢，她一边庆幸没有真的偷听，一边心里又开始无限猜测，猜元晋的回答。
想来想去，她无奈地发现，她猜不到答案。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元晋一进门就发现黄念念不对劲，心不在焉，手握着筷子，却迟迟不肯动。若是以前，她不会对锅里的虾滑视若无睹。
他站起身，拿起林语薇面前的漏勺在锅里捞了捞，虾滑依次放到黄念念和林语薇的餐盘里，最后才是他自己的。
“晋哥，靠谱。”林语薇很满意元晋的服务，她咬了一口，鲜嫩的虾滑在口中散开，视线瞥到黄念念发现她没有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吃？”
回过神，黄念念啊了一声，对上元晋探究的目光，她迅速低下头，夹起眼前的虾滑。
元晋皱着眉，却也没什么头绪。
吃得差不多，他出去结账。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林语薇的关注点在开学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黄念念的不对劲，她打了个饱嗝，身体向后仰，“唉，怎么就要开学了呢？我还没玩够呢。”
黄念念倒不以为意，开了学更方便她照看学校里的小奶猫了，好久不见不知它们还记不记得她，“开学好啊，同学和老师都好久不见了，怪想他们的。”
林语薇瞪大眼睛，扭头看他，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变态！”
*
假期里除了录制毛二，黄念念自律得很，每天至少抽出三小时阅读梳理文献，正式开学后也没有不适应。
倒是林语薇这几天被论文折磨得狂掉头发，每次洗完澡都要在宿舍嚎上几句：“头发啊头发，我该拿什么来挽留你，给你五百万永远待在我的头皮上好么？”
开学一周，毛二因为荔枝台要播开学特别节目，延迟一周录制，这一周黄念念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
多乐快要生了，身为“奶奶”她不敢掉以轻心。
倒是元晋这个“姥爷”有点忒不负责任，丢下家里密码，人影儿都没见。
不过也好，省得见了他胡思乱想。
这天黄念念下了课，像往常一样回宿舍拿点东西准备回家。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又不在家。
黄念念打开灯，屋内猛地亮了起来，灰色的瓷砖上亮堂堂的，有些刺眼，黄念念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睁开。
见有人来，屋里的小动物们慢慢朝她靠近。
黄念念数了数，除了道乐这个土著居民外，还有三只外来人口。
这些天她没少忙着安置家里流浪动物的事，辛女士好不容易松口，可她知道，她家这地方，顶多也就养道乐一只。
家里安了监控，不在家时道乐没少同那三只打架，它原本是家中独子，娇生惯养的，哪能打过那打团的那几只？
没办法，黄念念便把主意打到了辛女士身上。
对上她的眼神后，辛女士一脸防备，战术性后退了两步，“你这眼珠子转的，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辛女士原本是银行员工，黄峰又是大学教授，小时候黄念念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那时的银行不像现在这样一下午来不了几个人，那时都恨不得在银行排两小时号才能办上业务。辛怡不好请假。
没办法，黄念念又总生病，为了方便照顾，辛怡从银行辞了职，开起了超市。
辛怡也确实赶上了好时候，超市生意红火，再加上头脑好，没两年就开了第二家分店，后来分店越开越多，现如今，济城已有三十家连锁超市。
有的为了适应现在的情况，有十家店是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这些年辛怡老说，如果不从银行辞职她现在早就是二级分行的一把手了。
黄念念笑了笑：“辛行长，帮个忙呗？”她也是看见辛怡才突然有了主意。
辛怡眯了眯眼睛，知道女儿把主意打到超市身上了，她看了一眼黄念念怀里的流浪狗，心下明白了几分，这些小可怜养在家里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帮你可以，给个计划书先。”
“好嘞。”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开心，黄念念眼角一弯，放下怀里的狗，站起身张开手臂朝辛怡走去，“我的妈妈真好。”
说完就要抱她。
却被辛怡轻巧躲过，她拍了拍身上，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离我远点，脏不脏呀。”
黄念念也不恼，站着咯咯地笑。
被她笑得烦了，辛怡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提醒道：“快到时间了吧？还不快去？”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黄念念说了句“坏了”，小跑着出了门，进入元晋家里，捞起多乐就往外跑。
还有半小时就到和崔医生约的时间了，她得赶快去。
可能是被她抱得不舒服了，多乐呜咽了一声。
黄念念将多乐放进车里，帮它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倒车时，黄念念瞥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她一愣，再想看车牌时，哪还有路虎的影子。
她手扶在方向盘上，待了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摇了摇头，应该是她看错了。
宠物医院。
“三只宝宝哦。”崔旭笑着摸了摸多乐的脑袋，转头看向黄念念问：“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带它来做B超？”
“忙忘了。”黄念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崔旭是她亲学长，比她高三届，毕了业自己开了家宠物医院。
她这个学妹倒也实在，问什么答什么，他笑了下，“其实不来也行的，你就是学这个的，再说我怎么记得你大二时就已经帮流浪狗接生过了？”
“有临床经验在，在家接生完全可以。”
黄念念一怔，没想到崔学长竟然知道这事。
崔旭看出她的想法，说：“你当初接生那事可有名，我一个毕了业的人都听说了，干得漂亮啊，念念。”
想起来那事，黄念念却开心不起来，也没有一点成就感，那次是元晋和她一起接生的，宝宝平安，但狗妈妈却去世了。
她垂下眼，半晌不说话。
崔旭对那事有耳闻，也算是了解得比较详细，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想开点吧念念，那事不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