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学校的夏霁丘突然变得很忙，电话一个接一个，封落站在夏霁丘的视线范围内，探身从窗边往外望，晨间的阳光从她额间发丝穿过，有点痒。
兰埔附中比想象中大的多。大门右侧是成片的白玉兰和见得到尽头的十字路，左侧是通告栏和靠近教学楼的喷泉以及一池的锦鲤……
视线左转时，封落终于找到了一路上困扰她的声音出自哪里。
是长廊下挂着的祈福牌。
红色丝线拉扯着木牌随风轻撞，有趣的是一双长腿从廊下探出，蓝白相见的校裤在光下竟意外的好看。
如果不是面前的窗户与喷泉和假山错开一些，封落还真的很难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她又仔细把两人周遭看了一遍，终是眯着眼确定兰埔学生早恋是真的不爱偷偷摸摸那套。
倒是与江荆一中那群人刚胆怂的不太一样。
有趣。
“咱们再等会儿，一会有人跟你一起考试。”夏霁丘挂了领导的电话，刚靠近外甥女便见她好奇地望着窗外，他探身看了一眼，“看什么呢？”
“额，没什么。”封落垂着眼退到走廊视线死角处，她指了指长廊，似是怕夏霁丘不信，她补充道，“小舅，兰埔今天的校风好像不太好。”
这种背地里棒拆鸳鸯的事，在江荆一中时，她和越燃没少干。
虽然有点不道德，甚至被人当面骂过，但她一直觉得他们谈恋爱不合适，不是说他们的喜欢和爱此时此地不适合，而是觉得如果真的喜欢彼此，断不会像长廊里的两人那样不克制。
在她看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学习它、它不香吗？
“你没指，我还没看见，这兔崽子，”夏霁丘歪了歪身子，看见了能被喷泉遮住的长廊死角，他趴在窗前怒吼，“何卓！三秒后我要是还看见你躺在那，我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好家伙……封落着实被惊到了，不止他小舅的狮吼，还有男生那叫人折服的仰卧起坐和一秒冲刺。
哪怕已经被认出来，男生仍是掀起校服裹着头，一路狂奔，看着方向是高二的学生。
封落瞥了眼那廊下还坐着的人，她抿了抿嘴角……跑走的何卓一看就是个雏，留下的这个女生才是真正的大佬。
大佬完全不受威胁，岿然不动。
这心态不得不服气，就是不知道谈了多少场恋爱才能练就这等定力。
“夏、夏老师，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封落被身后的声音引回思绪，匆匆赶来与她一起补考的是个病恹恹的女生，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因为生病错过了开学的分班考试。
“何安彷同学？”夏霁丘被女孩的眼睛吓到了，他皱眉问道，“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开学那天何安彷突然发高烧，她在医院里边哭边打点滴，知道自己能有补考的机会时，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几乎是跑着来的。
“我可以参加补考，夏老师。”
疲乏的嗓子似是被沙砾滚过，沙哑异常。
补考的地方是二楼废弃的一间舞蹈教室，桌椅需要从隔壁办公室里自己搬，夏霁丘摆了摆手，帮着何安彷搬起桌椅，他进了教室门，仍不放心地叮嘱：“中途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跟老师说，不能硬撑着，身体是最重要的，这次是本学期第一次分班考试，等期中还会有机会考进A班。”
“知道了夏老师，谢谢您。”
夏霁丘点点头，才往外走，“你俩先坐着等会儿，监考的秦主任一会儿就会过来。”
封落搬桌椅有些费劲，落了两人一步，收到夏霁丘离开时的鼓励目光时，她突然有了些压力。
开考前最难熬的是明明有两个人，却并不说话交流，封落偷偷侧目看了一眼何安彷，后知后觉的开始紧张。
江荆一中也会半学期一次分班考试，她本以为应该差不多，但看附中本校的学生一脸病气也掩饰不住的愁态，分班考试好像很重要，可……不是还有神仙照着平均分考吗？
“你好，我叫封落。”
何安彷的状态算不上好，高烧的后遗症来势汹汹，她提不起精神但还是很感谢对面的女孩，要不是因为她转学，她不会有这次补考的机会。
“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可以。我第一次转学，没什么经验，想问你几个问题，你点头摇头就可以。”封落觑了眼门口，她掩唇小声问道，“A班是兰埔附中最好的理科班吗？”
对面的女孩很瘦，那双葡萄眼带着询问和祈求的亮光，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不忍拒绝，何安彷点了点头。
“夏老师除了教A班，还教别的班吗？”封落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但为了不太过打扰别人，她把自己的猜测都缩成了一句问题。
何安彷又点了点头。
最后的幻想破灭了。
封落用笔挠着太阳穴，陷入了纠结。
看她小舅夏霁丘在窗边吼的那两句，封落就隐约觉得自己是羊入虎口，这下就更确定了。
初五那天，她只是开了手机下载文档，她妈就把定位发给了夏霁丘。
若是进了夏老师的A班，在他的地盘上能容她撒野？
不行。
她必须想办法守住她的底线，万一她爸一个怒火攻心杀到兰埔，她也能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又要被她妈送去哪个犄角旮旯定居。
她已经高二了，实在没有精力跟他们一起闹。
“在这，不进A班上不了大学？”
封落问的太过正经，何安彷紧绷的神经因这句话顿时一松，她喝了口热水，摇头否认。
“如果你想考江荆大学或是兰埔大学，不竞赛去A班最保险。”
“何正德，何老师，”封落见她神色略微方松，心里松了口气，便继续问，“你知道他吗？”
“除了A班，其实都差不多，何老师是兰埔资历最高的物理老师，他因为明年就要退休，才从A班退下来的，”何安彷有些不理解她都已经这么夸A班了，怎么还有人会问其他的，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想去A班吗？”
“想去！”
封落被拆穿后，依然腆着脸否认，怕对面的人再问，她弯起眉眼，露出她无害的梨涡讨饶。
“能进名校的班，谁不想进啊，是不是？”
“A班确实是神仙打架的地方，虽然出去的人是有重新回去的，但……想不被落下，很难。”何安彷笑了笑，她又喝了口水，“你之前是哪个学校的？成绩不如意？”
“江荆一中。”
“江荆一中！？我知道他们高二有一个学霸，去年英语竞赛高了我们学婊整整五分！”何安彷的脸颊染上绯红，她激动道，“你认识她吗？她在我们学校特别出名！”
“算是认识。”封落舔了舔唇，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听学婊说她长得一般，我们都不信，你见过她，她长得好看吗？”何安彷说到兴奋处，字都吐不清楚了，只是看着精神不错。
封落抿唇浅笑，为前学校学霸证明：“你们学婊眼光挺毒，我也觉得一般。”
“我看他连我们班女生他都认不全，还眼光！我坐他前面一整年了，给他递试卷不下百次也有五十，刚上楼遇见他，我没扶稳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何安彷越说越气，攥着水杯的手指尖泛白，“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绕过我走了，你敢信？”
这些对现在的封落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她是一点也不想继续聊，比之八卦，有更重要的事要她去权衡，她压低声掐断了聊天。
“秦主任来了，你好好考试，生病也可以进A班，加油。”
“好，你也是。”何安彷也跟着小声说了句。
秦主任拿了两人份的试卷，他看着年纪不大，但已经有了秃顶的趋势，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冷酷无情。
“这次补考虽然只有你们两个人，但依然很重要，四张试卷，先是语文和数学，下午英语和理综，中午休息半小时。”
封落边填个人基本信息，边想起江荆一中每日笑呵呵的刘主任，上次越燃在他信箱里投了份吐槽他的信，他也没生气，要是换做这位秦主任估计够呛。
“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五分，补考开始。”
兰埔附中这次的分班考试，语文和江荆一中的出题风格差不多，试卷整体难度不大，但数学最后几道大题区分度很高，封落的笔尖在演草纸上画了个圈，她瞥了一眼旁边低头做题的何安彷，看了足足一分钟才收回视线。
兰埔附中是半寄宿制学校，食堂建的很大，考完试被赶来的夏霁丘领着去吃饭时，封落才看清整个兰埔的布局。
高一和高二在同一栋楼上课，高三的学生是独栋，位于操场和实验楼的后面，学生宿舍有两栋，一栋在食堂右侧，一栋靠近操场和图书馆。
“夏老师，分班名单出来了吗？”早上经过通告栏，封落并没有看见，这效率有些低是真的，江荆一中分班考试结果一般晚上就能出来。
“出了，这会儿通告栏已经没人了，你也不用一直跟着我，还有十五分钟休息，别忘了时间。”
“好。”
封落其实就是闲的，原来在江荆一中，她对分数并没有什么执念，只是这一次有些特殊，虽然并不是同一个考场去竞争，但总归是在别人的主场，说没点攀比心是假的。
江荆一中的脸面，她还不太想丢。
一早上，她只考了语文和数学，便只能比较这两门。
第一名，白术，语文126，数学148，英语150，理综285，总分709。
第二名，李陆，语文125，数学150，英语147，理综283，总分705。
A班的总体成绩相差不多，倒是真的跟何安彷说的差不多，这个班神仙打架。
巧的是，分班成绩单旁边就是何正德老师的个人介绍，封落便去看了高二十五班的平均分。
“437.33！”
封落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这个班的平均分。
语文96.1，数学80，英语95.2，理综166.03，总平均分437.33。
没错，就是437.33分。
不死心的封落把所有班级的平均分都看了，十五班竟然是最差的班，说好是因为要退休才从A班退下来，这哪是退下来，这是来历劫的吧？
没心梗怕是都得犯了。
很久没能缓过神的封落走到何正德老师面前，看着通告栏里那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她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江荆一中的脸这下要被我丢尽了。”
兰埔附中比想象中大的多。大门右侧是成片的白玉兰和见得到尽头的十字路，左侧是通告栏和靠近教学楼的喷泉以及一池的锦鲤……
视线左转时，封落终于找到了一路上困扰她的声音出自哪里。
是长廊下挂着的祈福牌。
红色丝线拉扯着木牌随风轻撞，有趣的是一双长腿从廊下探出，蓝白相见的校裤在光下竟意外的好看。
如果不是面前的窗户与喷泉和假山错开一些，封落还真的很难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她又仔细把两人周遭看了一遍，终是眯着眼确定兰埔学生早恋是真的不爱偷偷摸摸那套。
倒是与江荆一中那群人刚胆怂的不太一样。
有趣。
“咱们再等会儿，一会有人跟你一起考试。”夏霁丘挂了领导的电话，刚靠近外甥女便见她好奇地望着窗外，他探身看了一眼，“看什么呢？”
“额，没什么。”封落垂着眼退到走廊视线死角处，她指了指长廊，似是怕夏霁丘不信，她补充道，“小舅，兰埔今天的校风好像不太好。”
这种背地里棒拆鸳鸯的事，在江荆一中时，她和越燃没少干。
虽然有点不道德，甚至被人当面骂过，但她一直觉得他们谈恋爱不合适，不是说他们的喜欢和爱此时此地不适合，而是觉得如果真的喜欢彼此，断不会像长廊里的两人那样不克制。
在她看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学习它、它不香吗？
“你没指，我还没看见，这兔崽子，”夏霁丘歪了歪身子，看见了能被喷泉遮住的长廊死角，他趴在窗前怒吼，“何卓！三秒后我要是还看见你躺在那，我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好家伙……封落着实被惊到了，不止他小舅的狮吼，还有男生那叫人折服的仰卧起坐和一秒冲刺。
哪怕已经被认出来，男生仍是掀起校服裹着头，一路狂奔，看着方向是高二的学生。
封落瞥了眼那廊下还坐着的人，她抿了抿嘴角……跑走的何卓一看就是个雏，留下的这个女生才是真正的大佬。
大佬完全不受威胁，岿然不动。
这心态不得不服气，就是不知道谈了多少场恋爱才能练就这等定力。
“夏、夏老师，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封落被身后的声音引回思绪，匆匆赶来与她一起补考的是个病恹恹的女生，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因为生病错过了开学的分班考试。
“何安彷同学？”夏霁丘被女孩的眼睛吓到了，他皱眉问道，“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开学那天何安彷突然发高烧，她在医院里边哭边打点滴，知道自己能有补考的机会时，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几乎是跑着来的。
“我可以参加补考，夏老师。”
疲乏的嗓子似是被沙砾滚过，沙哑异常。
补考的地方是二楼废弃的一间舞蹈教室，桌椅需要从隔壁办公室里自己搬，夏霁丘摆了摆手，帮着何安彷搬起桌椅，他进了教室门，仍不放心地叮嘱：“中途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跟老师说，不能硬撑着，身体是最重要的，这次是本学期第一次分班考试，等期中还会有机会考进A班。”
“知道了夏老师，谢谢您。”
夏霁丘点点头，才往外走，“你俩先坐着等会儿，监考的秦主任一会儿就会过来。”
封落搬桌椅有些费劲，落了两人一步，收到夏霁丘离开时的鼓励目光时，她突然有了些压力。
开考前最难熬的是明明有两个人，却并不说话交流，封落偷偷侧目看了一眼何安彷，后知后觉的开始紧张。
江荆一中也会半学期一次分班考试，她本以为应该差不多，但看附中本校的学生一脸病气也掩饰不住的愁态，分班考试好像很重要，可……不是还有神仙照着平均分考吗？
“你好，我叫封落。”
何安彷的状态算不上好，高烧的后遗症来势汹汹，她提不起精神但还是很感谢对面的女孩，要不是因为她转学，她不会有这次补考的机会。
“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可以。我第一次转学，没什么经验，想问你几个问题，你点头摇头就可以。”封落觑了眼门口，她掩唇小声问道，“A班是兰埔附中最好的理科班吗？”
对面的女孩很瘦，那双葡萄眼带着询问和祈求的亮光，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不忍拒绝，何安彷点了点头。
“夏老师除了教A班，还教别的班吗？”封落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但为了不太过打扰别人，她把自己的猜测都缩成了一句问题。
何安彷又点了点头。
最后的幻想破灭了。
封落用笔挠着太阳穴，陷入了纠结。
看她小舅夏霁丘在窗边吼的那两句，封落就隐约觉得自己是羊入虎口，这下就更确定了。
初五那天，她只是开了手机下载文档，她妈就把定位发给了夏霁丘。
若是进了夏老师的A班，在他的地盘上能容她撒野？
不行。
她必须想办法守住她的底线，万一她爸一个怒火攻心杀到兰埔，她也能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又要被她妈送去哪个犄角旮旯定居。
她已经高二了，实在没有精力跟他们一起闹。
“在这，不进A班上不了大学？”
封落问的太过正经，何安彷紧绷的神经因这句话顿时一松，她喝了口热水，摇头否认。
“如果你想考江荆大学或是兰埔大学，不竞赛去A班最保险。”
“何正德，何老师，”封落见她神色略微方松，心里松了口气，便继续问，“你知道他吗？”
“除了A班，其实都差不多，何老师是兰埔资历最高的物理老师，他因为明年就要退休，才从A班退下来的，”何安彷有些不理解她都已经这么夸A班了，怎么还有人会问其他的，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想去A班吗？”
“想去！”
封落被拆穿后，依然腆着脸否认，怕对面的人再问，她弯起眉眼，露出她无害的梨涡讨饶。
“能进名校的班，谁不想进啊，是不是？”
“A班确实是神仙打架的地方，虽然出去的人是有重新回去的，但……想不被落下，很难。”何安彷笑了笑，她又喝了口水，“你之前是哪个学校的？成绩不如意？”
“江荆一中。”
“江荆一中！？我知道他们高二有一个学霸，去年英语竞赛高了我们学婊整整五分！”何安彷的脸颊染上绯红，她激动道，“你认识她吗？她在我们学校特别出名！”
“算是认识。”封落舔了舔唇，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听学婊说她长得一般，我们都不信，你见过她，她长得好看吗？”何安彷说到兴奋处，字都吐不清楚了，只是看着精神不错。
封落抿唇浅笑，为前学校学霸证明：“你们学婊眼光挺毒，我也觉得一般。”
“我看他连我们班女生他都认不全，还眼光！我坐他前面一整年了，给他递试卷不下百次也有五十，刚上楼遇见他，我没扶稳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何安彷越说越气，攥着水杯的手指尖泛白，“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绕过我走了，你敢信？”
这些对现在的封落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她是一点也不想继续聊，比之八卦，有更重要的事要她去权衡，她压低声掐断了聊天。
“秦主任来了，你好好考试，生病也可以进A班，加油。”
“好，你也是。”何安彷也跟着小声说了句。
秦主任拿了两人份的试卷，他看着年纪不大，但已经有了秃顶的趋势，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冷酷无情。
“这次补考虽然只有你们两个人，但依然很重要，四张试卷，先是语文和数学，下午英语和理综，中午休息半小时。”
封落边填个人基本信息，边想起江荆一中每日笑呵呵的刘主任，上次越燃在他信箱里投了份吐槽他的信，他也没生气，要是换做这位秦主任估计够呛。
“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五分，补考开始。”
兰埔附中这次的分班考试，语文和江荆一中的出题风格差不多，试卷整体难度不大，但数学最后几道大题区分度很高，封落的笔尖在演草纸上画了个圈，她瞥了一眼旁边低头做题的何安彷，看了足足一分钟才收回视线。
兰埔附中是半寄宿制学校，食堂建的很大，考完试被赶来的夏霁丘领着去吃饭时，封落才看清整个兰埔的布局。
高一和高二在同一栋楼上课，高三的学生是独栋，位于操场和实验楼的后面，学生宿舍有两栋，一栋在食堂右侧，一栋靠近操场和图书馆。
“夏老师，分班名单出来了吗？”早上经过通告栏，封落并没有看见，这效率有些低是真的，江荆一中分班考试结果一般晚上就能出来。
“出了，这会儿通告栏已经没人了，你也不用一直跟着我，还有十五分钟休息，别忘了时间。”
“好。”
封落其实就是闲的，原来在江荆一中，她对分数并没有什么执念，只是这一次有些特殊，虽然并不是同一个考场去竞争，但总归是在别人的主场，说没点攀比心是假的。
江荆一中的脸面，她还不太想丢。
一早上，她只考了语文和数学，便只能比较这两门。
第一名，白术，语文126，数学148，英语150，理综285，总分709。
第二名，李陆，语文125，数学150，英语147，理综283，总分705。
A班的总体成绩相差不多，倒是真的跟何安彷说的差不多，这个班神仙打架。
巧的是，分班成绩单旁边就是何正德老师的个人介绍，封落便去看了高二十五班的平均分。
“437.33！”
封落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这个班的平均分。
语文96.1，数学80，英语95.2，理综166.03，总平均分437.33。
没错，就是437.33分。
不死心的封落把所有班级的平均分都看了，十五班竟然是最差的班，说好是因为要退休才从A班退下来，这哪是退下来，这是来历劫的吧？
没心梗怕是都得犯了。
很久没能缓过神的封落走到何正德老师面前，看着通告栏里那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她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江荆一中的脸这下要被我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