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Internship 实习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每次拍大片就跟史蒂文梅塞到阿尔德山庄取景，那栋破房简直不堪入目。”《Vogue》的艺术总监，格蕾丝对着电话吼道。，她无法忍受每次取景的地点都一样，这简直就是折磨！
“你好，格蕾丝。”夏弗轻轻地推开了门口，或许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来，格蕾丝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噢，夏弗。听说你上周去了巴黎参加成人礼，好玩吗？”格蕾丝指了指眼前的座位“坐下吧。”
“好吧。说实话。”夏弗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你能相信吗，我提前了三十六个小时去准备，结果时间还是不够！我耳边随时都充斥着设计师的念叨，我几乎花了半天时间去准备妆容。在介绍会的时候记者的闪光灯都快要把我弄得神经衰弱！”夏弗开始大吐苦水，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夏弗还是没想到只是一个舞会就要准备那么多东西。
“我不是在问你的舞会怎么样，说实在的，我只是对你的舞伴感兴趣。听说你的舞伴是古柏勒？怎么样，他是个好舞伴吗？”夏弗的成人礼舞伴是古柏勒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编辑部，前几天格蕾丝的助理们还在说着这个话题，害得格蕾丝都有点好奇了。
“好吧，最后一次回答了。虽然他的舞姿有点僵硬，但是我可以给他的表演打A。好了好了，我是来做助理的记得吗？让我们讨论一下我以后的工作范围。”成人礼到底怎么样，夏弗才不会讲太多。而且那天晚上也实在是太混乱了，唯一让夏弗记忆深刻的，就是介绍舞伴的时候。
夏弗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而且她的裙摆还很长。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挪动。倒是马修穿着一件手工剪裁的西服，头发也经过发型师的打扮之后变得整齐。他站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好像杂志的广告一样。
夏弗突然明白了马修为什么能够成为一名“还不错”的模特了。
“你好。”夏弗按照之前舞蹈教师教给她的动作，行了一个礼。然后站起来，眼神直视着马修，“我的名字叫凯瑟琳·E·夏弗 ，很高兴认识你。”
马修也行了个礼“我的名字是马修·格雷·古柏勒。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凯瑟琳小姐。”马修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眼睛里一直闪耀着光芒。“我知道你现在坚持得很辛苦，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看起来很好看。白色很适合你。”
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明明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忘记了大半，偏偏这一段夏弗好像是用摄影机记录下来一样，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历历在目。
“Hey!”格蕾丝看着眼前露出笑容好像在回忆什么。年轻啊。真让人怀念。
“咳咳，好吧。我们来讨论一下我的工作日期。你知道，我还在上学，不能每天都呆在这里。我最多能拿到一星期三天的时间，这已经是校长能给我的最大极限。”夏弗摸了摸脸上，恩，有点烫。
“这没问题，我相信工资问题你和你妈妈也已经商量好了。你的工资标准是按照实习生的标准给的。当然你也不会在意给多少钱。其实这些东西你应该找安妮去讨论，她管这个。但是谁让她不在呢。”格蕾丝对于这些繁琐的问题一向不感兴趣。
“好了，夏弗。”格蕾丝神情严肃“你得要学会开辟自己的道路，让自己有存在感，让自己无可替代，找到适合自己，适合《Vogue》的工作方式。毕竟我们的人员流动性很大，人来人往。就因为他们不能承受挫折。你要学会坚强，即使你现在的工作只是一个小助理。这也并不代表这是一份很轻松的工作。”格蕾丝习惯性地用笔敲了一下桌子，有点挑剔地看了夏弗一眼。
“好吧，作为你的上司。我认为我应该有权利要求你不要每天都穿着黑色的裙子。我不是安娜，我不太热衷于这个。所以，我希望你每天都穿着不同的衣服来上班，而且不要是黑色的。相信我，你穿黑色真的非常非常像二十年代的人。保守，老旧。这不适合你。”格蕾丝看了看她的日程表。
“好了，接下来是你的第一份工作。我们要进行一月刊的拍摄，相信我，这是除了九月刊以外最重要的一本。通常也是一次大灾难。”格蕾丝的红发披散，像是动画片里的女巫，但是神情轻松。“我这次的提议通过了，安娜同意了我拍摄的主题。”手舞足蹈得像个孩子“所以现在我们要去做简报，我们得为这个主题挑选服饰。这很重要。”
“格蕾丝。”格蕾丝的门口被推开，一个梳着短发的女孩走了进来“安娜的办公室来电话，她两点有预约。”
“所以她想赶在两点前见我吗？”短发女孩点了点头，她的语速很快，声音又很低。“Yes.”
“好吧，夏弗。我们走吧。”格蕾丝把在办公室外的衣架拉进了安娜办公室。
夏弗是第一次看到在工作状态下的安娜，她和格蕾丝就好像是校园辩论赛里两个互不相让的选手。
“你必须给我一一展示衣服的权力”“格蕾丝，我的意思是。。。这里有那么多衣服，我想要一件更耐穿的。”
“但我不会，我会把这些都拿走，然后这些都不要。好吧？”“不。这些不该不要，这些都很漂亮。我的意思是，别否决掉这些，你看多漂亮啊。”“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拍这些。”
第一天的工作以格蕾丝的念念叨叨告终，她直到下班还是无法接受安娜把那几件裙子剔掉了。“真是难以置信，但我可不会剔掉。”格蕾丝最后赌气地说。
夏弗揉了揉她可怜的手臂，她跟着格蕾丝扶着衣架在编辑部里走来走去，和其他的同事开会讨论拍摄，还要和品牌交涉。这真的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
接下来还要去买一些衣服，她的衣柜里差不多都是黑色的裙子，唯一比较出格的就是马修送的那件了。在一堆黑沉沉的颜色里黄色特别显眼，就好像是马修给人的感觉一样，明亮，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话说夏弗其实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选，安娜也从来不会干涉夏弗的着装，她崇尚简单即美，所以对于夏弗的小黑裙们也没多大意见。
夏弗本来想打给查理问问他的意见，不过她记得今天查理好像出门去看歌剧去了，而且兴奋得无以复加，恩，好像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剧吧。即使查理已经在家里念叨了十遍以上了，夏弗还是记不住名字。茶。。什么来着？
不管怎样，赶紧买完衣服就回家温习功课。明天有历史考试。虽然这对于夏弗来说不是什么难题，但是她的班主任威胁她如果有任何一科的考试夏弗没得A。那么她的那可怜的三天工作时间里就会被扣除一天拿来补考。
她看了看她手机通讯录里少得可怜的联系人。终于按下了一个记了很久但是没有打出去过的好吗。
“Hello.”好像刚睡醒，声音里还有点鼻音。“Hey，是我。夏弗。”
“我知道，手机有显示的。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在纽约吧。我们这里现在是早上五点，你打搅了我的好梦，我差一点就拿到星际迷航的第一部的主演们的签名照了。你最好说点有价值的，不然你就赔我签名照哦。”说道最后都带了笑意。夏弗听得耳朵都快酥掉了，赶紧把电话离远点，揉了揉耳朵。
“没什么，马修。我应该和你说过我最近在实习，和你一样。我的上司要求我不能穿黑色。我需要建议。”
“感谢上帝，你的上司是个好人。我终于不用见到你穿修女服了。哦不，黑裙子。让我想想。恩。。。”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见到面还是怎么样，夏弗觉得他现在的声音真的是该死的有磁性。
“白色，灰色，米色都可以。裙子也不要挑太长的，其实我觉得你穿风衣挺好看。只是没见你穿过。”
“好吧，听你的。作为一名前名模，当然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助理导演。眼光应该会不错。”
事实证明如此，夏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好像真的很适合白色。虽然夏弗以前是不穿的。前世自己从小到大几乎没穿过一次白色，要么就是因为妈妈嫌白色容易脏，要么就是夏弗自己没钱买。她甚至可以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度过一个冬天。
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想象当年是怎么过日子的了。那个贫穷的南方女孩好像是一个故事一样，她已经度过了最开始的那段适应期。那种一开始醒来害怕自己被识穿，怕突然又回到那个时候的自己身上。夏弗但是好像无时无刻都处于害怕之中。
但是现在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夏弗知道如果你和别人说你穿越了别人也只会以为你在说笑话，不会当真。所以夏弗没有地方说话，她觉得她现在过的日子不是自己的。只是那个夏弗因为父母离婚承受不住打击，说放弃就放弃。白白给了夏弗一个机会。一次重来的机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某天，突然有个人问她你喜欢Allan Poe问她为什么会那么不开心，会吐槽她的着装，当她的舞伴。
好像阳光一样，驱赶了夏弗心里的乌云。“阳光。”夏弗重复着这个单词，她好像意识到了这个人的重要性。
“你好，格蕾丝。”夏弗轻轻地推开了门口，或许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来，格蕾丝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噢，夏弗。听说你上周去了巴黎参加成人礼，好玩吗？”格蕾丝指了指眼前的座位“坐下吧。”
“好吧。说实话。”夏弗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你能相信吗，我提前了三十六个小时去准备，结果时间还是不够！我耳边随时都充斥着设计师的念叨，我几乎花了半天时间去准备妆容。在介绍会的时候记者的闪光灯都快要把我弄得神经衰弱！”夏弗开始大吐苦水，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夏弗还是没想到只是一个舞会就要准备那么多东西。
“我不是在问你的舞会怎么样，说实在的，我只是对你的舞伴感兴趣。听说你的舞伴是古柏勒？怎么样，他是个好舞伴吗？”夏弗的成人礼舞伴是古柏勒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编辑部，前几天格蕾丝的助理们还在说着这个话题，害得格蕾丝都有点好奇了。
“好吧，最后一次回答了。虽然他的舞姿有点僵硬，但是我可以给他的表演打A。好了好了，我是来做助理的记得吗？让我们讨论一下我以后的工作范围。”成人礼到底怎么样，夏弗才不会讲太多。而且那天晚上也实在是太混乱了，唯一让夏弗记忆深刻的，就是介绍舞伴的时候。
夏弗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而且她的裙摆还很长。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挪动。倒是马修穿着一件手工剪裁的西服，头发也经过发型师的打扮之后变得整齐。他站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好像杂志的广告一样。
夏弗突然明白了马修为什么能够成为一名“还不错”的模特了。
“你好。”夏弗按照之前舞蹈教师教给她的动作，行了一个礼。然后站起来，眼神直视着马修，“我的名字叫凯瑟琳·E·夏弗 ，很高兴认识你。”
马修也行了个礼“我的名字是马修·格雷·古柏勒。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凯瑟琳小姐。”马修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眼睛里一直闪耀着光芒。“我知道你现在坚持得很辛苦，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看起来很好看。白色很适合你。”
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明明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忘记了大半，偏偏这一段夏弗好像是用摄影机记录下来一样，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历历在目。
“Hey!”格蕾丝看着眼前露出笑容好像在回忆什么。年轻啊。真让人怀念。
“咳咳，好吧。我们来讨论一下我的工作日期。你知道，我还在上学，不能每天都呆在这里。我最多能拿到一星期三天的时间，这已经是校长能给我的最大极限。”夏弗摸了摸脸上，恩，有点烫。
“这没问题，我相信工资问题你和你妈妈也已经商量好了。你的工资标准是按照实习生的标准给的。当然你也不会在意给多少钱。其实这些东西你应该找安妮去讨论，她管这个。但是谁让她不在呢。”格蕾丝对于这些繁琐的问题一向不感兴趣。
“好了，夏弗。”格蕾丝神情严肃“你得要学会开辟自己的道路，让自己有存在感，让自己无可替代，找到适合自己，适合《Vogue》的工作方式。毕竟我们的人员流动性很大，人来人往。就因为他们不能承受挫折。你要学会坚强，即使你现在的工作只是一个小助理。这也并不代表这是一份很轻松的工作。”格蕾丝习惯性地用笔敲了一下桌子，有点挑剔地看了夏弗一眼。
“好吧，作为你的上司。我认为我应该有权利要求你不要每天都穿着黑色的裙子。我不是安娜，我不太热衷于这个。所以，我希望你每天都穿着不同的衣服来上班，而且不要是黑色的。相信我，你穿黑色真的非常非常像二十年代的人。保守，老旧。这不适合你。”格蕾丝看了看她的日程表。
“好了，接下来是你的第一份工作。我们要进行一月刊的拍摄，相信我，这是除了九月刊以外最重要的一本。通常也是一次大灾难。”格蕾丝的红发披散，像是动画片里的女巫，但是神情轻松。“我这次的提议通过了，安娜同意了我拍摄的主题。”手舞足蹈得像个孩子“所以现在我们要去做简报，我们得为这个主题挑选服饰。这很重要。”
“格蕾丝。”格蕾丝的门口被推开，一个梳着短发的女孩走了进来“安娜的办公室来电话，她两点有预约。”
“所以她想赶在两点前见我吗？”短发女孩点了点头，她的语速很快，声音又很低。“Yes.”
“好吧，夏弗。我们走吧。”格蕾丝把在办公室外的衣架拉进了安娜办公室。
夏弗是第一次看到在工作状态下的安娜，她和格蕾丝就好像是校园辩论赛里两个互不相让的选手。
“你必须给我一一展示衣服的权力”“格蕾丝，我的意思是。。。这里有那么多衣服，我想要一件更耐穿的。”
“但我不会，我会把这些都拿走，然后这些都不要。好吧？”“不。这些不该不要，这些都很漂亮。我的意思是，别否决掉这些，你看多漂亮啊。”“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拍这些。”
第一天的工作以格蕾丝的念念叨叨告终，她直到下班还是无法接受安娜把那几件裙子剔掉了。“真是难以置信，但我可不会剔掉。”格蕾丝最后赌气地说。
夏弗揉了揉她可怜的手臂，她跟着格蕾丝扶着衣架在编辑部里走来走去，和其他的同事开会讨论拍摄，还要和品牌交涉。这真的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
接下来还要去买一些衣服，她的衣柜里差不多都是黑色的裙子，唯一比较出格的就是马修送的那件了。在一堆黑沉沉的颜色里黄色特别显眼，就好像是马修给人的感觉一样，明亮，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话说夏弗其实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选，安娜也从来不会干涉夏弗的着装，她崇尚简单即美，所以对于夏弗的小黑裙们也没多大意见。
夏弗本来想打给查理问问他的意见，不过她记得今天查理好像出门去看歌剧去了，而且兴奋得无以复加，恩，好像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剧吧。即使查理已经在家里念叨了十遍以上了，夏弗还是记不住名字。茶。。什么来着？
不管怎样，赶紧买完衣服就回家温习功课。明天有历史考试。虽然这对于夏弗来说不是什么难题，但是她的班主任威胁她如果有任何一科的考试夏弗没得A。那么她的那可怜的三天工作时间里就会被扣除一天拿来补考。
她看了看她手机通讯录里少得可怜的联系人。终于按下了一个记了很久但是没有打出去过的好吗。
“Hello.”好像刚睡醒，声音里还有点鼻音。“Hey，是我。夏弗。”
“我知道，手机有显示的。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在纽约吧。我们这里现在是早上五点，你打搅了我的好梦，我差一点就拿到星际迷航的第一部的主演们的签名照了。你最好说点有价值的，不然你就赔我签名照哦。”说道最后都带了笑意。夏弗听得耳朵都快酥掉了，赶紧把电话离远点，揉了揉耳朵。
“没什么，马修。我应该和你说过我最近在实习，和你一样。我的上司要求我不能穿黑色。我需要建议。”
“感谢上帝，你的上司是个好人。我终于不用见到你穿修女服了。哦不，黑裙子。让我想想。恩。。。”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见到面还是怎么样，夏弗觉得他现在的声音真的是该死的有磁性。
“白色，灰色，米色都可以。裙子也不要挑太长的，其实我觉得你穿风衣挺好看。只是没见你穿过。”
“好吧，听你的。作为一名前名模，当然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助理导演。眼光应该会不错。”
事实证明如此，夏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好像真的很适合白色。虽然夏弗以前是不穿的。前世自己从小到大几乎没穿过一次白色，要么就是因为妈妈嫌白色容易脏，要么就是夏弗自己没钱买。她甚至可以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度过一个冬天。
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想象当年是怎么过日子的了。那个贫穷的南方女孩好像是一个故事一样，她已经度过了最开始的那段适应期。那种一开始醒来害怕自己被识穿，怕突然又回到那个时候的自己身上。夏弗但是好像无时无刻都处于害怕之中。
但是现在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夏弗知道如果你和别人说你穿越了别人也只会以为你在说笑话，不会当真。所以夏弗没有地方说话，她觉得她现在过的日子不是自己的。只是那个夏弗因为父母离婚承受不住打击，说放弃就放弃。白白给了夏弗一个机会。一次重来的机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某天，突然有个人问她你喜欢Allan Poe问她为什么会那么不开心，会吐槽她的着装，当她的舞伴。
好像阳光一样，驱赶了夏弗心里的乌云。“阳光。”夏弗重复着这个单词，她好像意识到了这个人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