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Secret love 暗恋
“凯瑟琳？”南希看着眼前拿着一大袋衣服的夏弗,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所以你现在是在《Vogue》工作？”南希一边吃着沙拉一边看着夏弗把衣服都放置好来。
“是的，不过我现在只是一个实习生。”夏弗觉得这一家餐厅的沙拉做的还不错。
“通过你妈妈进去的吧？她一直都想你成为一名编辑。”
“不，我是通过面试进去的。”夏弗突然失去了胃口，又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人们都会归功于她的妈妈。永远看不到她付出的努力。
夏弗勉强对南希笑了笑。把衣服都拿起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下次再见吧。”
夏弗把衣服拿给了服装部的人，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现在是午休时间，休息室里安安静静的。夏弗捧着咖啡，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夏弗还在发着呆，一听到电话铃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手一抖，咖啡洒了一点到手上。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不要颤抖“Hello”
“夏弗？你知道吗，安德森导演说在他的新片里我有一个角色。这太让人兴奋了不是吗？我居然能有幸能参与。我太兴奋了，我太兴奋了。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连安德森的面都见不上！”从电话里听得出马修的激动，他的语速比往常更快了，而且音调也更高。
夏弗只是听着，眼睛一直盯着左手被烫伤的那道红色的痕迹。
“夏弗？”马修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如果是以前夏弗都会笑着说恭喜，但是今天确实出乎意料之外的沉默。
“恩。。。恭喜你，能够梦想成真。”夏弗听着听着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
“我没有什么梦想，或者说。每一刻我做的东西都是我的梦想。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哑。是身体不舒服吗？”马修的语速慢了下来，“或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好吧，或许你不会明白。但是，我现在的处境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我不能呼吸。”夏弗紧紧地抓着手机，好像这是她的救命稻草，而她是那个溺水的人。
“我尽量去理解。你知道，这难不倒我。”
“好吧，马修。我觉得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处于我妈妈的阴影之下。她们看不到我付出的努力，她们认为仿佛一切都是我妈妈的功劳。但不是的。我有点厌倦了，我喜欢我的工作，发自内心的喜欢。但是我就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努力被否定，甚至被蔑视。你知道最近的报纸是怎么说我的吗？”
“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地去面对这一切，但是我做不到。我没有我预想当中的勇敢。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一个胆小鬼。”
“放轻松，夏弗。”他的声音好像是催眠曲，缓慢地，温柔地。“你并不是做给她们看的不是吗？尽管她们不相信你，还有我，还有很多信任你的人。她们会这样，或许是因为对你期望太高。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做出点成绩来，她们是不会赞同你的。”
“你还年轻。未来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呢？或许有一天你超越你的妈妈也说不定呢。”
“别说得我好像多厉害似的。”夏弗的心情渐渐稳定了起来“谢谢你，马修。谢谢你。”
“没事。只要记得我帮过你就好了。哪天你想起来就请我去吃饭。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参观博物院什么的。。。好吗？”
“当然。”
“好吧。Bye.”
夏弗握着电话发着呆。无论是什么，好像天大的事情，到了马修那里都变得微不足道。
当夏弗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格蕾丝正在打着电话。她手里拿着一叠纸。看到夏弗来了，扬了扬手里的纸。
“什么？这是我们上次拍的那个主题吗？”夏弗小心地捧着，好像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女孩穿着红舞鞋在黄砖路上走着。好像一副褪色的老电影，一切都显得很柔和，唯有女孩脚上的红鞋子格外引人注目。
之后的照片女孩在奔跑、喝下午茶、睡觉，尽管每一张的服装都不一样，但是唯有脚上的红鞋子在忠实记录这个梦境。
“怎么样，我觉得你当初提议穿着红鞋子是对的。每一张都完美无瑕，像是一个童话故事”格蕾丝拥抱了一下夏弗，“你是个天才，夏弗。”
“噢，谢谢你。”夏弗只是听了格蕾丝讲了主题之后突然想起了《绿眼仙踪》这个故事，那双漂亮的红舞鞋简直就是每个女孩的梦想。
“我觉得这是每一个女孩的梦。或许今年的街上又会出现很多红鞋了。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或许吧。谁说得准呢。前一秒还说着以肥为美的时尚圈，下一秒就因为挤不进那些美丽的衣服而懊恼。”
除了拍片子以外夏弗还跟着格蕾丝去看秀。夏弗第一次知道除了看模特身上的衣服以外。模特的妆容，脚上的鞋子。都是很重要的。这些不起眼的部分代表了当季的流行。有的时候模特手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饰品，如果得到人们的注意，就可能会风靡全球。
一月刊出的时候，她自己第一时间冲到报刊亭里，看着目录栏最底下一行小小的服装助理：凯瑟琳·E·夏弗。
夏弗想了无数次，如果成为了一名编辑会怎样呢。或许会狂欢一把，又或许会痛哭一场。但是这一刻夏弗的脑子里是空白的。
除了空白以外还有一种无力感。突然双脚都不听使唤，僵硬地站在原地。夏弗想，不管以后怎样，这一刻都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是难以抹灭的记忆。
“你还好吗？”报刊亭的老板有点疑惑地看着眼前站着一动不动的女人。她看起来快哭了，只是买本杂志而已啊。
“我很好，谢谢。”夏弗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吧，虽然看上去很奇怪。不知道是笑还是在哭。
夏弗买了两本，一本打算邮递给远在洛杉矶的马修。一本自己好好地珍藏起来。
安娜的书房里几乎全都是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出版的杂志，夏弗要以这个为目标。某一天或许自己也能收集到满满一屋子的杂志。
大概过了两个星期，马修才收到那本杂志。他给夏弗发了条短信：这是你的第一本杂志吗？我会好好收着。很好看：）。
短短的一行字。夏弗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然后心里有默念了几遍。最后用被子捂住头，或许她真的着了魔。
马修翻着那本《Vogue》，他反复看了几遍，边角因为快递的关系有点皱了。马修仔细地把它弄平。夏弗在她有份参与的部分贴了张便利贴。上面画了个很简单的笑脸。马修把那张便利贴拿下了，放进一个笔记本里收好。
这个封面是一朵向日葵的画本里，几乎全是马修画的画。有画同组演员的，有画他自己的，还有画导演的。安德森生气的时候就好像一只会喷火的龙一样，所以马修就把一只喷火的龙也画了进来。但是马修想不到最多的还是夏弗。
但是里面的夏弗穿着的都不是黑裙子，除了一张马修画了夏弗穿着黑裙子站在教堂门口，啧啧，十足的修女范。
其余的画里夏弗穿着不同颜色的裙子，看书的夏弗，打瞌睡的夏弗，吃抹茶蛋糕的夏弗，穿着礼服僵硬地向他行礼的夏弗。每一张里夏弗的神色都是不一样的，马修最喜欢的就是那张穿礼服的。天知道他当时看到夏弗向他行礼的时候他有多想笑。但是担心一笑就会破坏了气氛，只好忍住。结果一整个晚上马修都看着夏弗憋手蹩脚得走路，憋笑憋得腹肌都出来了。
其实他没想到，他的画本里居然有一大半都是她，偶尔拍戏拍完之后习惯性想去咖啡厅，然后才记起来自己在洛杉矶。吃腰果吃着吃着也会想到夏弗看到腰果的时候的一脸嫌弃。
好像不知不觉，夏弗就突然入侵到他的生活里。画画画着画着就会变成画夏弗，看到什么好看的裙子的时候也会想这件适不适合夏弗。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会吓马修一跳，然后就会想要抑制住它。但是每当夏弗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来的时候，那种想法就会自己跳出来。好像完全不受控制。
夏弗给马修寄来杂志的时候，马修写了洋洋洒洒差不多一百字的短信，最后删删减减剩下一行。发出去之后又突然很担心夏弗会不会因为这样而以为自己不在乎她。这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所以你现在是在《Vogue》工作？”南希一边吃着沙拉一边看着夏弗把衣服都放置好来。
“是的，不过我现在只是一个实习生。”夏弗觉得这一家餐厅的沙拉做的还不错。
“通过你妈妈进去的吧？她一直都想你成为一名编辑。”
“不，我是通过面试进去的。”夏弗突然失去了胃口，又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人们都会归功于她的妈妈。永远看不到她付出的努力。
夏弗勉强对南希笑了笑。把衣服都拿起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下次再见吧。”
夏弗把衣服拿给了服装部的人，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现在是午休时间，休息室里安安静静的。夏弗捧着咖啡，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夏弗还在发着呆，一听到电话铃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手一抖，咖啡洒了一点到手上。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不要颤抖“Hello”
“夏弗？你知道吗，安德森导演说在他的新片里我有一个角色。这太让人兴奋了不是吗？我居然能有幸能参与。我太兴奋了，我太兴奋了。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连安德森的面都见不上！”从电话里听得出马修的激动，他的语速比往常更快了，而且音调也更高。
夏弗只是听着，眼睛一直盯着左手被烫伤的那道红色的痕迹。
“夏弗？”马修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如果是以前夏弗都会笑着说恭喜，但是今天确实出乎意料之外的沉默。
“恩。。。恭喜你，能够梦想成真。”夏弗听着听着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
“我没有什么梦想，或者说。每一刻我做的东西都是我的梦想。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哑。是身体不舒服吗？”马修的语速慢了下来，“或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好吧，或许你不会明白。但是，我现在的处境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我不能呼吸。”夏弗紧紧地抓着手机，好像这是她的救命稻草，而她是那个溺水的人。
“我尽量去理解。你知道，这难不倒我。”
“好吧，马修。我觉得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处于我妈妈的阴影之下。她们看不到我付出的努力，她们认为仿佛一切都是我妈妈的功劳。但不是的。我有点厌倦了，我喜欢我的工作，发自内心的喜欢。但是我就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努力被否定，甚至被蔑视。你知道最近的报纸是怎么说我的吗？”
“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地去面对这一切，但是我做不到。我没有我预想当中的勇敢。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一个胆小鬼。”
“放轻松，夏弗。”他的声音好像是催眠曲，缓慢地，温柔地。“你并不是做给她们看的不是吗？尽管她们不相信你，还有我，还有很多信任你的人。她们会这样，或许是因为对你期望太高。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做出点成绩来，她们是不会赞同你的。”
“你还年轻。未来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呢？或许有一天你超越你的妈妈也说不定呢。”
“别说得我好像多厉害似的。”夏弗的心情渐渐稳定了起来“谢谢你，马修。谢谢你。”
“没事。只要记得我帮过你就好了。哪天你想起来就请我去吃饭。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参观博物院什么的。。。好吗？”
“当然。”
“好吧。Bye.”
夏弗握着电话发着呆。无论是什么，好像天大的事情，到了马修那里都变得微不足道。
当夏弗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格蕾丝正在打着电话。她手里拿着一叠纸。看到夏弗来了，扬了扬手里的纸。
“什么？这是我们上次拍的那个主题吗？”夏弗小心地捧着，好像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女孩穿着红舞鞋在黄砖路上走着。好像一副褪色的老电影，一切都显得很柔和，唯有女孩脚上的红鞋子格外引人注目。
之后的照片女孩在奔跑、喝下午茶、睡觉，尽管每一张的服装都不一样，但是唯有脚上的红鞋子在忠实记录这个梦境。
“怎么样，我觉得你当初提议穿着红鞋子是对的。每一张都完美无瑕，像是一个童话故事”格蕾丝拥抱了一下夏弗，“你是个天才，夏弗。”
“噢，谢谢你。”夏弗只是听了格蕾丝讲了主题之后突然想起了《绿眼仙踪》这个故事，那双漂亮的红舞鞋简直就是每个女孩的梦想。
“我觉得这是每一个女孩的梦。或许今年的街上又会出现很多红鞋了。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或许吧。谁说得准呢。前一秒还说着以肥为美的时尚圈，下一秒就因为挤不进那些美丽的衣服而懊恼。”
除了拍片子以外夏弗还跟着格蕾丝去看秀。夏弗第一次知道除了看模特身上的衣服以外。模特的妆容，脚上的鞋子。都是很重要的。这些不起眼的部分代表了当季的流行。有的时候模特手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饰品，如果得到人们的注意，就可能会风靡全球。
一月刊出的时候，她自己第一时间冲到报刊亭里，看着目录栏最底下一行小小的服装助理：凯瑟琳·E·夏弗。
夏弗想了无数次，如果成为了一名编辑会怎样呢。或许会狂欢一把，又或许会痛哭一场。但是这一刻夏弗的脑子里是空白的。
除了空白以外还有一种无力感。突然双脚都不听使唤，僵硬地站在原地。夏弗想，不管以后怎样，这一刻都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是难以抹灭的记忆。
“你还好吗？”报刊亭的老板有点疑惑地看着眼前站着一动不动的女人。她看起来快哭了，只是买本杂志而已啊。
“我很好，谢谢。”夏弗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吧，虽然看上去很奇怪。不知道是笑还是在哭。
夏弗买了两本，一本打算邮递给远在洛杉矶的马修。一本自己好好地珍藏起来。
安娜的书房里几乎全都是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出版的杂志，夏弗要以这个为目标。某一天或许自己也能收集到满满一屋子的杂志。
大概过了两个星期，马修才收到那本杂志。他给夏弗发了条短信：这是你的第一本杂志吗？我会好好收着。很好看：）。
短短的一行字。夏弗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然后心里有默念了几遍。最后用被子捂住头，或许她真的着了魔。
马修翻着那本《Vogue》，他反复看了几遍，边角因为快递的关系有点皱了。马修仔细地把它弄平。夏弗在她有份参与的部分贴了张便利贴。上面画了个很简单的笑脸。马修把那张便利贴拿下了，放进一个笔记本里收好。
这个封面是一朵向日葵的画本里，几乎全是马修画的画。有画同组演员的，有画他自己的，还有画导演的。安德森生气的时候就好像一只会喷火的龙一样，所以马修就把一只喷火的龙也画了进来。但是马修想不到最多的还是夏弗。
但是里面的夏弗穿着的都不是黑裙子，除了一张马修画了夏弗穿着黑裙子站在教堂门口，啧啧，十足的修女范。
其余的画里夏弗穿着不同颜色的裙子，看书的夏弗，打瞌睡的夏弗，吃抹茶蛋糕的夏弗，穿着礼服僵硬地向他行礼的夏弗。每一张里夏弗的神色都是不一样的，马修最喜欢的就是那张穿礼服的。天知道他当时看到夏弗向他行礼的时候他有多想笑。但是担心一笑就会破坏了气氛，只好忍住。结果一整个晚上马修都看着夏弗憋手蹩脚得走路，憋笑憋得腹肌都出来了。
其实他没想到，他的画本里居然有一大半都是她，偶尔拍戏拍完之后习惯性想去咖啡厅，然后才记起来自己在洛杉矶。吃腰果吃着吃着也会想到夏弗看到腰果的时候的一脸嫌弃。
好像不知不觉，夏弗就突然入侵到他的生活里。画画画着画着就会变成画夏弗，看到什么好看的裙子的时候也会想这件适不适合夏弗。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会吓马修一跳，然后就会想要抑制住它。但是每当夏弗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来的时候，那种想法就会自己跳出来。好像完全不受控制。
夏弗给马修寄来杂志的时候，马修写了洋洋洒洒差不多一百字的短信，最后删删减减剩下一行。发出去之后又突然很担心夏弗会不会因为这样而以为自己不在乎她。这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