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位更迭秘辛隐患彻底消除,港口Mafia在迈入正轨的路上继续前进,除了森首领和其几位亲信无人知晓,至此任务圆满完成。

    港口Mafia像一头成长中的庞然大物,功能运行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野心在暗中翻涌。它将在未来席卷整个横滨里世界,港口Mafia有这个资本。

    终于,内部派别的争斗由明转暗,而这大概得益于其中骚动的那些人和事正在悄然消失,为明哲保身,幸存的退出了争斗的舞台,至少明面如此,一时间港口Mafia上下无人敢质疑原·森医生,这是个有手段的。

    在这种整顿之下,新的规则建成,新的秩序在黑夜中悄然诞生。

    少女身着黑西装,衣物尺码很合身,勾勒出纤细的身形。嘴边洋溢着笑容,深色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是纯然的喜悦。

    她身旁站着一个同样着装的着装的女人,身前的桌子上传真机正运转着吐出一张张纸。

    余光瞥到她完全掩饰不住的好心情,女人眸子闪了闪。

    “最近外面工作的人都有点儿不好过……以前虽然那位发疯就会丢命,但现在好多人搞不清新的规矩,据说有不少人不知越了什么线就被处理掉了。”

    听了这话,由希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这个……要慢慢来嘛。”

    女人压低了声音:“比一年前出任务死的还多,”那时候大多死在莫名其妙命令产生的各种冲突上,“也不知道将来是怎样的光景……”

    传真机吐完了最后一页纸,没了机器声一时间有点安静。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现在也是如此,我这样相信着。”

    少女的语气坚定,夹杂着一点点的憧憬。她的回应换来了女人一个复杂的眼神。

    之后女人整理完传输来的资料,将其与另一本文件一同交给由希抱着,然后带她出了传真室。

    二人同行的走廊上几乎没人,这个点人们都在各自职位上干活儿。

    “首先恭喜你正式入职。”

    小林由希眨了眨眼,弯了弯眼:“谢谢前辈。”

    “你还是坚持要去做后勤?”

    由希一顿,陪笑道:“抱歉,黄樱前辈……”

    这是不打算改主意的意思。

    黄樱终是叹了口气:“嘛,我也知道你这小鬼的想法,”暗示了那么多还是不凑效。

    她语调也严肃了起来:“武斗派不是那么容易的,没点真家伙真本事进了也死路一条,比炮灰还不如,说不定哪天就死在自己人的刁难里了。”说到这儿,她扯了扯嘴角,冷笑。

    由希点了点头。

    黄樱目视着前方,眼神有点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搞文职的还好一点,不用出去火拼,虽然真出事大楼里也不安全,但不用天天搏命,你懂吗?”

    其实说的有点多了,以前由希对她充其量也就是个讨喜的实习生,现在能叫前辈了也只是行业规矩。

    大概是对幼崽的同情心在作祟吧。

    “谢谢您,黄樱前辈,我已经决定好了。”少女的声线平稳,没有踌躇。

    不久前,大谷先生也说了类似的话,看实在动摇不了她的决心,只好表示欢迎,对她正式提枪进部敷衍地期待了一下,总之也是不赞同的。

    有点感动呢——即使我满口谎言。

    黄樱也不再劝,她自以为仁至义尽了。

    到了人事部门口,二人停下了脚步,黄樱上前敲了门,有人从里侧开了门,认出了她身后的小林由希,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他将负责由希入职后勤部的后续。

    交接完毕,黄樱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工作顺利,保重。”

    由希朝她鞠了一躬。

    “您也是,珍重,前辈。”

    “后勤部主要负责物质资源的提供和保管,而我们是黑手党,后勤的工作量非常庞大,包括不仅限于战后清理,场地打点等等等等。”

    “这些你过段时间就都明白了。你是新来的,我会先带你熟悉熟悉基本工作,不过你有在港口Mafia外围的工作经验,应该对这些有一定了解,希望你能尽快适应。”

    这话是带着期许的,由希连忙郑重表达了奋发的决意。

    后勤部的前辈明显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表情柔和了点,正欲开口继续,有人突兀地跑了进来,大喘着气,吸引了诺大的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这个人很急切,不知为何由希从他戴着墨镜的面容上看出了一丝丝崩溃。

    “紧急任务!寻找太宰大人!务必阻止太宰大人zi|sha!”

    由希发誓自己身旁的引导前辈脸上浮现出了相似的神情,嘴角微微抽搐,一时间很多正在工作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随后有条不紊地展开了行动。

    大家都没什么干劲呢。也是,太宰治三天两头搞这么一出,看起来后勤部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又不得不去完成,这要出了岔子可是不得了的。

    但是,这是她的机会。

    她想着,表面上将诧异疑惑的目光投向旁边的人。

    这位前辈缓缓吐出一口郁气,下了决定,看向她,宣布了给小林由希的第一个任务。

    “那么,你就先跟我出外勤,有关这次任务的事项我会在路上说明。”

    他收起了有些不正经的姿态,从口袋里翻出准备好的一颗黑色纽扣递到她面前,眼神充斥着一种认真的冷酷。

    “欢迎加入港口黑手党。”

    番外

    我的名字是悟,海老名悟,不过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和我七岁以前平凡的过去一样不足人道。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不知所谓地长大,然后一切终结在八年前。

    我成了一个孤儿。

    一场爆炸带走了我的双亲和平静的生活,即使这样我也不算特殊,因为同时,无数和我一样的孩子诞生了。

    一开始我浑浑噩噩,那场灾难比地震还要可怕,仿佛神罚降世,留下满目疮痍警示世人。风暴中满心的绝望,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忆犹新。

    我从曾经的家,仰望巨大盆地的边缘,有时我会想大概我是有罪的吧。

    zf给了些补偿和一些含糊的解释,时间太久远,再加上当时打击太大,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工厂事故什么的,毕竟那种爆炸也不好解释成天灾。现在想来那种程度,绝对是军事实验,或者——异能者暴走。

    我年纪太小,家境普通,抱着那一点点遗产和赔偿干不了什么,也不知道干什么。

    并没有官方机构收容事故后无家可归的孤儿,摸爬滚打了好久,最初的彷徨退去,内心一片荒芜,干涸得开不出一朵花儿来。

    但还是要活下去,至少我还不想死。

    凭着求生欲,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明了起来,行动也轻松许多,也在做一些以前不敢做的事。

    吃顺来的面包,打走抢地方睡觉的孩子,已经无所谓了。

    没等到任何补助资金,一些大人开始废墟重建。他们在阳光下挥洒汗水,我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在阴影里窥视。我不知道传闻中贫民窟是什么样子,但我应该差不离了吧。

    除了幸存者,陆续也有外来人员闻风而来加入了建设,这片地区逐渐被瓜分殆尽了。

    局势混乱了起来,一些聚集行动的同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们精神面貌很好,看着他们活跃的身影,光鲜的外表,我一阵恍惚,好像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把这些感觉粗暴地打包抛到脑后。

    他们的存在点燃了一盏灯火,我观察了一阵,他们吸纳同伴,只以名字相称,抱团生存,虽然不怎么强势,但是对一般人有威慑力,比我现状好。

    于是,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加入了他们。

    这些伙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受了欺负可以仗着人数反击,不行就一起跑。有拿主意的,那个叫白濑的家伙弄来了很多棍棒武器,我也不用再每天寻找住处。我打听到了组织里的同伴大多原本素不相识,一开始只是个孤儿院出身的流浪小团体,后来人越来越多,甚至有贫民窟的,从根上斗不过那里的饿狼野狗,所以来了这里。

    为了生存,我们互相扶持,虽有争斗,但大家都知道,在这片无主之地,集体比个体安逸得多,我也一样。在那之后我那颗像破了个洞似的呼呼灌风的心,第一次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然后,我们发现了一颗命运的遗珠,一个橘发蓝眼、衣衫褴褛的男孩。

    男孩很懵懂,他说他叫中原中也,没有过去的记忆,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之后一直孤身一人。把身体擦干净之后,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长相身高在我们一帮小萝卜头中鹤立鸡群,性格也是,纯粹又干净,不太会拒绝,对收留了他的我们充满感激。

    他是特别的。他是一个异能力者,操纵重力的异能,还来历不明,旁人因此惧怕他,他也不敢向他人索要善意,很难想象这样性子子的小孩是怎么在这片如今称为雷钵街的混乱地区活下来的。

    之前团体里有主意的那几个人就在考虑怎么增强生存力。我们还是勉勉强强的未成年,没有生活来源,比起成年人太弱势,被毫无理由地掠夺,甚至有风险在某些人眼里变成赚钱的资源。在这里人们不会对弱者报以同情,他们没有这个责任,也不会有什么存在惩治加害者。

    被社会放逐了这么久,异能力的存在早已不是秘密,我们都是一般人,异能力是一种奢侈,要是有了一名异能者成员,我们的生存地位将上升很多,所以他们决定冒着风险接触这个未成年异能者。

    我们是幸运的,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一张强力的王牌,中原中也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把这个地位抬到顶尖,他非常乐意向我们报恩,为我们而战,而做出决定的那几个人表露了十足的欣喜之情,并表达了信赖。

    “谢谢你,中也。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欣喜过后,在这位强力的异能者明面的庇护下,我们的日子肉眼可见好了起来,胆敢欺凌我们的受到不可承受的报复,这方土地建立起无数房屋,势力暗潮涌动之间,依仗中也的威慑,我们越来越强大,到了取“羊”这样一个组织名称,也不会有人再联想到弱小的食草动物的地步。

    混乱的地区矛盾不断,yu、wang丛生,当不再处于绝对弱势,为了更好的生存,我们自然开始争取更丰富的资源,有机会一展掠夺的本性。

    未成年自卫组织“羊”逐渐站稳了脚跟,踏出了自我防御圈,不满足于基本温饱,又更进一步。

    本质上我是不反对的,过去留给我人格的遗产少得可怜,那点微弱的道德感造成的别扭很容易就忽略了过去,没有秩序笼罩的雷钵街有自己的生存法则,真正让我不安的是白濑几人日益膨胀的野心,对,野心。

    或许因为最初就是存着利用的心思,白濑、柚杏这几个组织影响力最大的人对中也的态度更凉薄,发现中也对我们几乎有求必应后,他们一步步试探着把出格变平常,“羊”安定下来几年后触碰到了里世界的势力也不曾停手。

    我跟着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直到偶然偷听到有人议论组织,才惊觉不对,从飘飘然中醒过来。

    我重新审视了现状,我们已经成长成一方势力,作对的人不再出现,却是畏惧于“羊之王”的物理震慑,敢怒不敢言。身在其中时认为组织的崛起顺风顺水,但抽身回头看,整个发展道路都奇怪得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干得成全赖中也,而且众所周知隐秘不宣,偏偏我们沾沾自喜,得意洋洋,我顿时冷汗直下。

    谈判靠中也,捅了篓子靠中也,劫掠打着中也的旗号。他们说这是“羊之王”的责任,我看来是“羊”的作用。

    我们的“王”并不愚笨,相反他各方面能力卓越,但是性格保持着一种不移的纯粹,和我们完全不同,没有弯弯绕绕,连小心思都没有,当时的我只能感受到他具有一种纯净的气质,和这里的孩子们格格不入。

    我见过不同的人被环境同化,不论是雷钵街还是外面,但中也好像从骨子里就与众不同,完全不受周围的影响,兀自长成一身风骨。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在我心里中也从一个可亲的强者变成了一个难以理解的人。

    其实我是在害怕,排斥无法掌控的异类。我与白濑他们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还尚未察觉其中的危险性——此时组织对中也的依赖性已经不正常了,也无法摆脱了。

    几年里我看着组织越陷越深,行动计划越来越不可理喻,中也不赞同很多欺弱怕强的行为,又不得不为我们收拾残局。

    劝诫毫无用处,组织四处惹是生非,这样下去,万一惹上比中也更强大的异能者,我们将跌落悬崖,粉身碎骨,不难想象到时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

    到这时了,中也还是近乎纵容着他们的行为。我胆战心惊,看着同伴颐气指使,无理取闹,要求中也有求必应,且必须尽善尽美。

    乱套了,一切都扭曲了,这不是正常的首领与成员的关系,和港口黑手党结怨时我的恐惧心理达到巅峰。不想被清算,我只是想好好活着,为什么会这样……

    我惶惶不安着,度日如年。

    一次行动后无意中捡到的一部手机成了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略过往来机锋,直说结果:对面的号码是电子音,我称ta为先生,ta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就阐明来意,把“羊”分析得七七八八,ta说自己没有恶意,只是想做个交易,表示只要持续为ta提供“羊之王”中原中也的信息就可以,ta为我驱逐中也出谋划策,许诺事成后为我提供更优越的生活条件以及一个情报工作。

    我没全信,不过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归根结底是为了我自己。最初联络过后ta展现了强大的分析能力和情报能力,在ta一次次帮助的暗示下,我内心肯定了ta的实力,应下了这场交易——我以为自身没有其他值得算计的地方,ta再怎么也在欺骗隐瞒也得到不了什么,

    一年的时间,我们有来有回,ta对我了如指掌,我对ta一无所知。ta总是漫不经心的,轻佻的,尤其对我们组织内部的一些事情总是嗤笑一声,在我询问时不置可否。ta大多时候是个风趣的人,但事关计划又不容置喙。

    ta很神秘,在我求助的一些小事上毫不吝啬,我想不出ta深一层的用意,也不敢去想,ta的计划能达成我的目的就足够了。

    我带着居高临下的心理,单方面确定了“对谁都好”的方案,却唯独没有把中也的未来算进去,潜意识相信着无论我们如何造作都不会被追究致死,也许还觉得动用热武器是给他面子,虽然这面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被偏庇形成的自大早已蒙蔽了我的心智。

    然后,一切都变了,不是我想象中的费尽心机,仅仅开个头就能掀起巨浪,到最后听到先生的话才幡然醒悟。

    “你们失去了‘羊’里最不可能背叛的人物。”

    ta是对的,我竟然现在才明白,当标榜自己却忽视私利时,自尊心能把丑恶粉饰到什么程度。

    我以为没了中也组织收到巨大打击后会慢慢振作起来,结果没有,失去了“王”的羊群,过去作为的反弹冲垮了组织,决策层不具备驾驭成为众矢之的未成年自卫组织的能力。

    我眼看着组织内部争吵不休,白濑柚杏他们都被惯坏了,接受不了组织地位的落差,却仍抱有超出实际的妄想。

    不是掠夺,就是被掠夺,我们久违地尝到了弱势的滋味。

    我看着组织日薄西山,分崩离析,我很庆幸我的存在感并不高,一日随着几个成员的失踪悄悄离开了,那几人自顾不暇,没人有功夫注意到我。

    曾经我以为回归正轨后会是“羊”的新生,我们将迈入新的阶段,而不是像这样,狼狈退场。

    我联系上了先生。

    “羊现在的状况不乐观,有人不见了,也有人死了,我会被归为失踪或者根本没人在意我的死活。”

    “现在,我有资格了吗,先生?”

    先生很高兴地接纳了我,当天就有人来安排了我,我从此开始了地下情报工作。

    我和先生见面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先生是一位与我同龄的女性,在我脑海里勾勒出的形象总算落到了实处。

    她恭喜我有了见她的资格,是我出色的工作能力赢得了这份资格。

    这几年我对她也有了一些了解,装作活跃气氛问她怎么当初就看中了我这么一只愚蠢的小羊。

    我没想到她说是看中了我的能力,虽然接近荒霸吐才是本来目的,但以一介普通孩子的心思,观察出团体的行动方针漏洞的大局意识,身为一般成员保持自我,去影响组织内部风向的行动力,她乐意让我为她效力。

    她的一番话令我陷入了一丝迷茫,几年前“羊”的事情让我认识到自己的见识短浅,说不上是愧疚还是自嘲的情绪一直隐约束缚着我,被先生和现实愚弄后持续自我否定着。

    她不在意我的纠结,笑眯眯地问我:“当年的事,你后悔吗?”

    这个问题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沉默了一会儿,坦诚回答:“我不后悔。”

    当时,我们的生存方式是畸形的,这不是好事,羊羔之于王如同吸血虫,中也不适合当我们的首领,他把对弱者的保护当成责任,我们之中只有他一个异能者,又有“王”和报恩的名义在身,他用品行把自己束缚住了。他想履行责任,但完全保护随心所欲不断践踏其他势力底线的同伴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不知道荒霸吐的事时,对中也,也是有恐惧的。没有过去,被那样对待、个性鲜明的绝对强者,比起同样羸弱的同伴,无法掌控,所以对他的喜爱终究是带有戒备的隔阂,也代表着到用时更容易去算计他。

    中也不该在我们的组织的,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我们收留了他,又挟恩图报。我知道雷钵街的孩子都是什么货色,我干涉不了决策几人的做法,也就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定时炸弹——畸形的楼房越高越容易坍塌,有人趁虚而入之前祛病自愈,我是这么想的,结果整个组织都是别人的棋子。

    现实到今天还在嘲讽我的自负,从结果来看我生活得更好,但是先生和我都明白,我一败涂地,与过去的同伴半斤八两。

    再后来的一天,先生拿着一份协议书命我作为代表出面。我的心咚咚跳得很快,深吸了一口气在先生戏谑的眼神中领命。

    我身着正装,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

    黑衣黑礼帽的港口Mafia干部正坐在门内等待着。

    他见了我,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观察力向来敏锐,捕捉到他湛蓝的眸中流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喜悦。

    “悟……你还活着啊。”

    我面上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内心惊涛骇浪,指尖都有些颤抖,复杂的情绪冲破封印,如潮水般在胸中涌现,愧疚、自责、喜悦、自我厌恶,淹没了事故过后干旱开裂的土地,我觉得这一幕像一出荒诞剧,最可笑的是我自己。

    “啊……中也,”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好久不见。”

    双方落座后我们进入了工作状态,公事公办的表面后,我观察着他,他也观察着我。

    他身高一米六,气场两米八,性格强势成熟了许多,更像一个人了,看来他在港口Mafia的这些年受益良多。

    他遇到了一个好的领袖和一个好的引导者,他是“双黑”之一,令横滨里世界闻风丧胆,他活成了我过去不敢想象,如今艳羡不已的模样。

    公事过后,我们闲聊了起来。

    我坐姿放松,双腿交叠嘴角含笑。我想我的表情温和了许多,大水过后的心田会焕发新的生机,我正把一腔柔和投放在中也身上。

    起初中也有些尴尬,他言语中磕磕绊绊地想表达一些关心,完全不见刚刚谈判时的气势。

    我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笑了笑把我当年的事删删减减,告诉了他个大概。

    似乎惊异于我的态度,我稍微想想就能知道我们在他心里的印象,他张了张嘴,神情复杂。

    “你们,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我睁大了眼睛眨了眨,这个问题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们的想法我不太清楚。我只想说,中也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才听过我少时心理梗概的人一怔,拉下帽檐扬起笑容,整个人好像闪闪发光。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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