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夏油杰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他跟父母闹得很僵，这次回来也没有提前和他们说。
开门的是他的妈妈，脸上带着明显的错愕，“进来吧。”
他的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爸，妈，我放了一个月的假。”
沉默良久，“杰，你为什么非要去当什么咒术师？回来读高中考大学当个普通人不好吗？”
这个问题他们一开始就讨论过了，夏油杰再一次郑重的说道:“世界需要咒术师，就像世界需要警察、医生、教师……我既然拥有这份力量，就应该用它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这是我的责任。”
拔除咒灵，保护弱者。
“我不会后悔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希望你们能理解。”
父母大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如社会期待的那样，从小听话懂事，聪明伶俐，长大后成为一名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
夏油杰知道他的父母不全是因为担心有危险而反对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脱离了他们的期望，一个不被大众所知、整日与怪物为伍的职业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他们不愿接受。
回到了房间，夏油杰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他的父母不理解他，他也不会因为父母的反对而妥协。
也许他就不该回家。
第二日夏油杰看到了留下的字条，他的父母回了乡下老家，他顿时鼻头微酸，不由苦笑了一声。
屋外下起了大雪。
“好大的雪啊！”余安惊叹不已。
“好久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等会儿我们去打雪仗吧？”
“就我们俩？”
“不然呢？杰和硝子都不在。”
余安摇摇头，“我根本就打不中你，我不想跟你玩。”
“老子不用无下限。”
“那也不行。”
力度、反应力她都比不过五条悟，只会被完虐。
“堆雪人总行了吧？”
“这个可以。”
不过主要是五条悟在堆，余安负责运雪过来。
“大功告成！”
“你堆的是什么？”
“霸王龙！”
余安左看右看，绞尽脑汁想象，“实话说，像只变异仓鼠。”
五条悟“啊？”了一声，说道:“安酱，你眼神不行。”
“你等着。”余安掏口袋，“我拍下来发给他们看看。”
口袋翻了好几遍都没发现手机，“我好像忘带手机了。”余安伸手，“把你手机给我用。”
“老子也没带。”
余安不相信，干脆直接上手，把他所有口袋都翻了一遍，的确没找到，“你最好是真的没带，否则……”
五条悟一脸无辜，“安酱不相信老子吗？”随后躺在雪地里撒泼打滚。
余安转头就走，没一会儿后面传来了脚步声，五条悟正踩在她的脚印上走。
后山就这么一条小道，此刻除了他们见不到一个人，余安不紧不慢的走着，欣赏着雪景。
“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起码比你堆的‘四不像’好看。”
“……”
这一来一回估计花了不少时间，五条悟一进屋就指着垫子上的两部手机，“看吧，老子没有骗你！”
余安拿起手机，数个未接电话让她心里一慌，“杰怎么打来这么多电话？还有夜蛾老师。”
“也给老子打了，肯定是有任务啦。”五条悟随手拨了回去。
另一边立刻就接了，“悟，不要跟我说你们去外太空了。”夏油杰平静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老子和安酱是去堆雪人了，忘带手机了嘛！”
“有任务，在新潟县小千谷市，我已经出发了。”夏油杰深吸一口气，“你把小安一块儿带来，我会跟老师说的。”
夜蛾正道给每个人都打了电话，只有夏油杰接了，他只好让夏油杰跟另外两个人说一声。
“喊上硝子，我们去旅游！”余安这两天一直在跟五条悟打游戏，快无聊死了。
前往的路上，他们从夏油杰那儿知晓了经过。
“……目前已经有三个人遇难了，被发现时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雪女？”余安立刻想到了雪女的故事。
“很有可能。”夏油杰还不敢确定，“我在山下订了房间，你们直接来这儿。”
本来是旅游的旺季，因为发生了这种事，很多游客都走了，也因此空出了很多房间。
老板娘愁眉不展，她好好的旅馆就像变成了鬼屋，让人退避三舍，剩下的游客大都因为好奇心留下的，一眼望去全是年轻人，老板娘觉得她可以把旅馆变成灵异社了，没准还能开的下去。
他们一行人的到来让老板娘喜笑颜开，她犹豫了一下开口提醒道:“这山上最近很危险，你们可别跑上去了。”
“咱们市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我这儿后院还有几处温泉，你们赶巧儿，最近人不多……”
老板娘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他们只听见了温泉，余安觉得她这一趟来对了，不用干活还能泡温泉！
夏油杰订了两间房，他把其中一把钥匙递给家入硝子，“我和悟一间，硝子和小安一间。”
看见五条悟脸上露出不满，他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人拽走了。
见此情景老板娘笑了笑，那个白发少年明显想跟自己的女朋友住一起，这个年纪的孩子倒也正常，不过黑发少年看起来稳重多了。
她看了看两个男孩，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女孩，猜测着谁跟谁才是一对。
拔除咒灵的事刻不容缓，他们一进屋就开始商量对策。
“雪女的故事有很多版本，这个地方流传的版本我特意查过。”夏油杰将资料拿给他们看，“不过故事只能当做参考，目前从遇难者身上可以看出雪女的目标是落单的男性。”
“那杰一个人不就好了？”
“以防万一，悟也要去，看雪女会找谁。”
五条悟没正形的坐在地上，“老子要是被冻死了怎么办？”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葬礼。”
余安:“巧克力做的墓碑。”
夏油杰:“墓碑上写‘被冻死的最强咒术师’。”
家入硝子:“做一个巨大的喜久福，把你包里去。”
五条悟:“……”
“老子去行了吧！”
他嘀嘀咕咕道:“巧克力会化的吧，老子只想吃喜久福，可不想被喜久福吃……”
他们兵分两路，站在冰天雪地中左等右等，却连雪女的影子都没见着。
“要装出一副迷路的样子吗？”夏油杰低声言语，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倒了下去，就像是耐不住寒冷昏迷的游客。
雪地里还是有些冷的，夏油杰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估计再过一会儿拥有巧克力墓碑的就是他了。
没一会儿他感觉风雪被挡住了，夏油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悟？”
“你见到雪女了吗？”
五条悟早等的不耐烦了，“没有，一点儿都察觉不到。”他说着气话，“干脆把整座山轰了吧。”
“先回吧，悟。”夏油杰揉了揉发僵的脸，“回去再想想办法。”
“咒灵肯定是知道老子太厉害了不敢出来。”五条悟开始使用无下限隔挡风雪。
他们回到旅馆时，从老板娘口中得知余安她们去泡温泉了，“老子也要泡！”五条悟大声喊道。
老板娘笑眯眯地给他们指了路，“你们这处温泉隔的比较远，不过周围风景可是最好的。”她打量着两个少年，“我有个事好奇的很。”她半天都没想明白。
夏油杰礼貌的笑道:“您说。”
她对着夏油杰问道:“那两个姑娘哪一个是你女朋友啊？”
夏油杰一愣，连忙解释，“我们四个是朋友，放假一起出来玩的。”
“那是我想错了。”老板娘尴尬地笑着，“看你们郎才女貌的，还以为是两对小情侣呢！”
五条悟挂在夏油杰身上，“我们才是情侣哦！”
“悟！”夏油杰把人推开，解释道:“他开玩笑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杰，等等人家嘛~”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视线里，老板娘缓过神感叹道:“现在的小孩儿真会玩。”
他们先回屋拿了衣服，去温泉的路上五条悟还一直在恶作剧，夏油杰觉得自己像是被口香糖黏上了。
不过好在到温泉后五条悟终于不再缠着他了，他跳进温泉，激起一阵水花，“老子来啦！”
“五条悟！”余安被水花打了个正着。
夏油杰等水面平静后，一脸疲惫的走下去。
“事情不顺利？”家入硝子在关键时刻护住了她的酒。
“连雪女的影子都没见着，估计是觉得我和悟不对劲吧？”
“那需要找其他人了，旅馆内还有不少游客。”
“我们需要保护那个人的安全，不知道我们在附近的话雪女会不会察觉到？”
“换个人吧。”
他们一齐看向余安，夏油杰头疼道:“你们能不能别打水仗了……”
余安立即停手，“我到时候离得远点，女性总比男性好一点，雪女应该会更放松警惕。”
“雪女起码是一级，小安可以应付吗？”夏油杰有些担心。
“应付肯定能应付，而且不是还有你们吗？”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接下来要找个普通人去吸引雪女。
凑巧的是，旅馆剩下的年轻人自发组成了一支探险队，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这一群人。
没有辅助监督在，交涉的事落到了夏油杰头上，余安表示了鼓励，“去吧，忽悠人是你强项。”
夏油杰:“……”
他没有透露有关咒术的存在，“……所以我们需要一位男性帮忙引出雪女。”
有人提出了问题，“你要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全？”
“我们有专门对付雪女的术法，而且会派人在远处跟着的。”夏油杰的表情令人信服，“我发誓你们不会受到伤害的。”
沉默中，一个青年举起手，“让我来！”
有人愿意就好办了，夏油杰松了口气，他刚刚还在想，如果没人愿意他就随便挑个人打晕后扔山上得了。
“佐藤先生，小安会保护你的。”
佐藤智盯着余安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突然冒出个离谱的想法:她该不会就是雪女吧？听说雪女长得很美，还会变幻成普通人引诱男子，难道这是个阴谋……
他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上了路，前面有一段路他们要一起走。
“余安小姐看起来比较柔弱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厉害。”
“佐藤先生倒是一看就是个勇敢无畏的人。”
“是吗…我其实挺胆小的。”
他连鬼屋都不敢去，这次还是专门下定决心出来练胆的。
“那就更了不起了！那么多人只有你答应，说明佐藤先生是个善良的人，现在长得帅心地又善良的男人不多了。”
余安说的真诚，佐藤智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这么好啦。”
这下他不觉得余安是雪女了，没准他们一行人也只是中二少年，根本就没有雪女这种东西，自己还在这儿瞎想。
“可以交个朋友吗？”
“可以啊。”
佐藤智心情雀跃地走到半山腰，“雪女要什么时候出来？”
“接下来你自己随便走。”余安停住了脚步，“我会在远一点的地方保护你。”
被一个美少女保护还挺奇特的，佐藤智笑着点点头，“好。”
接下来余安一直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不特意去关注佐藤智，就像是在观赏风景，根本没注意佐藤智一样。
她的演技可比夏油杰强多了。
没一会儿，雪下得更大了，刺骨的寒冷让佐藤智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他有些睁不开眼，一个身穿和服，浑身上下一片雪白，看起来毫无生机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啊！”
腿僵硬的迈不开，他跌坐在地上，那个女人离他越近，他越呼吸不上来。
雪女像是飘着走的，她缓缓伸出了惨白的手。
“佐藤先生！”
余安的出现让风雪都小了一些，她展开了简易领域，阻止雪女的逃跑。
很快夏油杰就赶了过来，和五条悟配合着，很快将雪女变成了咒灵球，他有些震惊，“是准特级。”
雪女被拔除后山上的风雪小了很多，他们坐着咒灵回去，佐藤智觉得他是被冻出幻觉了。
看着他这副呆愣的样子，夏油杰说道:“回去让硝子给他看看。”
接着又开始了善后，“佐藤先生，山上的事麻烦你保密，如果有人问，就说什么都没遇到就好。”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好……”
开门的是他的妈妈，脸上带着明显的错愕，“进来吧。”
他的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爸，妈，我放了一个月的假。”
沉默良久，“杰，你为什么非要去当什么咒术师？回来读高中考大学当个普通人不好吗？”
这个问题他们一开始就讨论过了，夏油杰再一次郑重的说道:“世界需要咒术师，就像世界需要警察、医生、教师……我既然拥有这份力量，就应该用它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这是我的责任。”
拔除咒灵，保护弱者。
“我不会后悔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希望你们能理解。”
父母大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如社会期待的那样，从小听话懂事，聪明伶俐，长大后成为一名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
夏油杰知道他的父母不全是因为担心有危险而反对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脱离了他们的期望，一个不被大众所知、整日与怪物为伍的职业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他们不愿接受。
回到了房间，夏油杰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他的父母不理解他，他也不会因为父母的反对而妥协。
也许他就不该回家。
第二日夏油杰看到了留下的字条，他的父母回了乡下老家，他顿时鼻头微酸，不由苦笑了一声。
屋外下起了大雪。
“好大的雪啊！”余安惊叹不已。
“好久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等会儿我们去打雪仗吧？”
“就我们俩？”
“不然呢？杰和硝子都不在。”
余安摇摇头，“我根本就打不中你，我不想跟你玩。”
“老子不用无下限。”
“那也不行。”
力度、反应力她都比不过五条悟，只会被完虐。
“堆雪人总行了吧？”
“这个可以。”
不过主要是五条悟在堆，余安负责运雪过来。
“大功告成！”
“你堆的是什么？”
“霸王龙！”
余安左看右看，绞尽脑汁想象，“实话说，像只变异仓鼠。”
五条悟“啊？”了一声，说道:“安酱，你眼神不行。”
“你等着。”余安掏口袋，“我拍下来发给他们看看。”
口袋翻了好几遍都没发现手机，“我好像忘带手机了。”余安伸手，“把你手机给我用。”
“老子也没带。”
余安不相信，干脆直接上手，把他所有口袋都翻了一遍，的确没找到，“你最好是真的没带，否则……”
五条悟一脸无辜，“安酱不相信老子吗？”随后躺在雪地里撒泼打滚。
余安转头就走，没一会儿后面传来了脚步声，五条悟正踩在她的脚印上走。
后山就这么一条小道，此刻除了他们见不到一个人，余安不紧不慢的走着，欣赏着雪景。
“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起码比你堆的‘四不像’好看。”
“……”
这一来一回估计花了不少时间，五条悟一进屋就指着垫子上的两部手机，“看吧，老子没有骗你！”
余安拿起手机，数个未接电话让她心里一慌，“杰怎么打来这么多电话？还有夜蛾老师。”
“也给老子打了，肯定是有任务啦。”五条悟随手拨了回去。
另一边立刻就接了，“悟，不要跟我说你们去外太空了。”夏油杰平静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老子和安酱是去堆雪人了，忘带手机了嘛！”
“有任务，在新潟县小千谷市，我已经出发了。”夏油杰深吸一口气，“你把小安一块儿带来，我会跟老师说的。”
夜蛾正道给每个人都打了电话，只有夏油杰接了，他只好让夏油杰跟另外两个人说一声。
“喊上硝子，我们去旅游！”余安这两天一直在跟五条悟打游戏，快无聊死了。
前往的路上，他们从夏油杰那儿知晓了经过。
“……目前已经有三个人遇难了，被发现时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雪女？”余安立刻想到了雪女的故事。
“很有可能。”夏油杰还不敢确定，“我在山下订了房间，你们直接来这儿。”
本来是旅游的旺季，因为发生了这种事，很多游客都走了，也因此空出了很多房间。
老板娘愁眉不展，她好好的旅馆就像变成了鬼屋，让人退避三舍，剩下的游客大都因为好奇心留下的，一眼望去全是年轻人，老板娘觉得她可以把旅馆变成灵异社了，没准还能开的下去。
他们一行人的到来让老板娘喜笑颜开，她犹豫了一下开口提醒道:“这山上最近很危险，你们可别跑上去了。”
“咱们市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我这儿后院还有几处温泉，你们赶巧儿，最近人不多……”
老板娘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他们只听见了温泉，余安觉得她这一趟来对了，不用干活还能泡温泉！
夏油杰订了两间房，他把其中一把钥匙递给家入硝子，“我和悟一间，硝子和小安一间。”
看见五条悟脸上露出不满，他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人拽走了。
见此情景老板娘笑了笑，那个白发少年明显想跟自己的女朋友住一起，这个年纪的孩子倒也正常，不过黑发少年看起来稳重多了。
她看了看两个男孩，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女孩，猜测着谁跟谁才是一对。
拔除咒灵的事刻不容缓，他们一进屋就开始商量对策。
“雪女的故事有很多版本，这个地方流传的版本我特意查过。”夏油杰将资料拿给他们看，“不过故事只能当做参考，目前从遇难者身上可以看出雪女的目标是落单的男性。”
“那杰一个人不就好了？”
“以防万一，悟也要去，看雪女会找谁。”
五条悟没正形的坐在地上，“老子要是被冻死了怎么办？”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葬礼。”
余安:“巧克力做的墓碑。”
夏油杰:“墓碑上写‘被冻死的最强咒术师’。”
家入硝子:“做一个巨大的喜久福，把你包里去。”
五条悟:“……”
“老子去行了吧！”
他嘀嘀咕咕道:“巧克力会化的吧，老子只想吃喜久福，可不想被喜久福吃……”
他们兵分两路，站在冰天雪地中左等右等，却连雪女的影子都没见着。
“要装出一副迷路的样子吗？”夏油杰低声言语，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倒了下去，就像是耐不住寒冷昏迷的游客。
雪地里还是有些冷的，夏油杰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估计再过一会儿拥有巧克力墓碑的就是他了。
没一会儿他感觉风雪被挡住了，夏油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悟？”
“你见到雪女了吗？”
五条悟早等的不耐烦了，“没有，一点儿都察觉不到。”他说着气话，“干脆把整座山轰了吧。”
“先回吧，悟。”夏油杰揉了揉发僵的脸，“回去再想想办法。”
“咒灵肯定是知道老子太厉害了不敢出来。”五条悟开始使用无下限隔挡风雪。
他们回到旅馆时，从老板娘口中得知余安她们去泡温泉了，“老子也要泡！”五条悟大声喊道。
老板娘笑眯眯地给他们指了路，“你们这处温泉隔的比较远，不过周围风景可是最好的。”她打量着两个少年，“我有个事好奇的很。”她半天都没想明白。
夏油杰礼貌的笑道:“您说。”
她对着夏油杰问道:“那两个姑娘哪一个是你女朋友啊？”
夏油杰一愣，连忙解释，“我们四个是朋友，放假一起出来玩的。”
“那是我想错了。”老板娘尴尬地笑着，“看你们郎才女貌的，还以为是两对小情侣呢！”
五条悟挂在夏油杰身上，“我们才是情侣哦！”
“悟！”夏油杰把人推开，解释道:“他开玩笑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杰，等等人家嘛~”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视线里，老板娘缓过神感叹道:“现在的小孩儿真会玩。”
他们先回屋拿了衣服，去温泉的路上五条悟还一直在恶作剧，夏油杰觉得自己像是被口香糖黏上了。
不过好在到温泉后五条悟终于不再缠着他了，他跳进温泉，激起一阵水花，“老子来啦！”
“五条悟！”余安被水花打了个正着。
夏油杰等水面平静后，一脸疲惫的走下去。
“事情不顺利？”家入硝子在关键时刻护住了她的酒。
“连雪女的影子都没见着，估计是觉得我和悟不对劲吧？”
“那需要找其他人了，旅馆内还有不少游客。”
“我们需要保护那个人的安全，不知道我们在附近的话雪女会不会察觉到？”
“换个人吧。”
他们一齐看向余安，夏油杰头疼道:“你们能不能别打水仗了……”
余安立即停手，“我到时候离得远点，女性总比男性好一点，雪女应该会更放松警惕。”
“雪女起码是一级，小安可以应付吗？”夏油杰有些担心。
“应付肯定能应付，而且不是还有你们吗？”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接下来要找个普通人去吸引雪女。
凑巧的是，旅馆剩下的年轻人自发组成了一支探险队，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这一群人。
没有辅助监督在，交涉的事落到了夏油杰头上，余安表示了鼓励，“去吧，忽悠人是你强项。”
夏油杰:“……”
他没有透露有关咒术的存在，“……所以我们需要一位男性帮忙引出雪女。”
有人提出了问题，“你要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全？”
“我们有专门对付雪女的术法，而且会派人在远处跟着的。”夏油杰的表情令人信服，“我发誓你们不会受到伤害的。”
沉默中，一个青年举起手，“让我来！”
有人愿意就好办了，夏油杰松了口气，他刚刚还在想，如果没人愿意他就随便挑个人打晕后扔山上得了。
“佐藤先生，小安会保护你的。”
佐藤智盯着余安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突然冒出个离谱的想法:她该不会就是雪女吧？听说雪女长得很美，还会变幻成普通人引诱男子，难道这是个阴谋……
他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上了路，前面有一段路他们要一起走。
“余安小姐看起来比较柔弱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厉害。”
“佐藤先生倒是一看就是个勇敢无畏的人。”
“是吗…我其实挺胆小的。”
他连鬼屋都不敢去，这次还是专门下定决心出来练胆的。
“那就更了不起了！那么多人只有你答应，说明佐藤先生是个善良的人，现在长得帅心地又善良的男人不多了。”
余安说的真诚，佐藤智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这么好啦。”
这下他不觉得余安是雪女了，没准他们一行人也只是中二少年，根本就没有雪女这种东西，自己还在这儿瞎想。
“可以交个朋友吗？”
“可以啊。”
佐藤智心情雀跃地走到半山腰，“雪女要什么时候出来？”
“接下来你自己随便走。”余安停住了脚步，“我会在远一点的地方保护你。”
被一个美少女保护还挺奇特的，佐藤智笑着点点头，“好。”
接下来余安一直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不特意去关注佐藤智，就像是在观赏风景，根本没注意佐藤智一样。
她的演技可比夏油杰强多了。
没一会儿，雪下得更大了，刺骨的寒冷让佐藤智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他有些睁不开眼，一个身穿和服，浑身上下一片雪白，看起来毫无生机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啊！”
腿僵硬的迈不开，他跌坐在地上，那个女人离他越近，他越呼吸不上来。
雪女像是飘着走的，她缓缓伸出了惨白的手。
“佐藤先生！”
余安的出现让风雪都小了一些，她展开了简易领域，阻止雪女的逃跑。
很快夏油杰就赶了过来，和五条悟配合着，很快将雪女变成了咒灵球，他有些震惊，“是准特级。”
雪女被拔除后山上的风雪小了很多，他们坐着咒灵回去，佐藤智觉得他是被冻出幻觉了。
看着他这副呆愣的样子，夏油杰说道:“回去让硝子给他看看。”
接着又开始了善后，“佐藤先生，山上的事麻烦你保密，如果有人问，就说什么都没遇到就好。”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