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3
220
安乐公主在信中说她要准备着取潭州了，他们在广郡的行动若是一切顺利，陈靖一定派李存业帮忙去的，李存业一旦离开潭州，便是取潭州最好的时候。
安乐公分析的不错，但是陈谦润却对秦臻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到那时候李存业不会离开潭州。”
要是郭嗣不再依附陈靖，那陈靖手底下能用的动的人就剩一个李存业了，穷途末路，他还会坚定不移的选择陈靖么。
秦臻道：“可是他不去，等在潭州，也是等死，即便他不离开潭州，他也想去上原。”
秦臻不觉得李存业有视死如归的魄力。
陈谦润道：“在去上原之前，我想见一见李存业。
秦臻道：“王爷的意思是说取潭州我们不动武力么？”
陈谦润道：“毕竟李存业不是一个好招呼的人，只是初步是这样想的。安乐的办法是最稳妥的，即便他不离开潭州，两边围攻，潭州也是可以拿下的。”
陈谦润吩咐秦臻：“方才我们说的话，都写给安乐。”
秦臻问：“叫我写么？”
“安乐给你寄的，难道不应该你来回么，”陈谦润问他，“要不我来写？”
秦臻连忙摇头，道：“我这就去。”
钟凝雪走了很远，都出了大营去了，思绪也飘了很远，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月光下，她依稀看见一个挺拔的人影，那人影慢慢向她走近了。
待更近一些的时候，她看清了那个人，是谢云鹤。
“王妃。”谢云鹤叫她。
钟凝雪问道：“谢将军怎么在这里？”
谢云鹤又走了几步，离得已经十分近了，他道：“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谢云鹤的表情向来冷淡，此时却有些温和，他问钟凝雪：“王妃怎么在……”
他向左右看了一看，说道：“到这等荒凉的地方？”
钟凝雪道：“我也是出来走走。”
谢云鹤点头，不再问了，他道：“王妃是才到的广郡么？”
钟凝雪的思绪已经回到了现实，身处郊外，她觉出来了冷。
她回答谢云鹤：“今日才到的。”
谢云鹤像是能察觉她的心思，他道：“风越来越大了，王妃早些回去吧。”
面对谢云鹤，钟凝雪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点头道：“将军也早些回去。”
待谢云鹤点头回应之后，钟凝雪转身往回走了，迈出几步，她发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地上有两个影子，她扭头看，谢云鹤与她并肩，跟她同方向，向前走着。
钟凝雪问道：“将军要去哪里？”
谢云鹤道：“我送一送王妃。”
钟凝雪皱了眉头，她不需要人送，只听谢云鹤又接着说道：“若是能见到王爷，我有话要对他说。”
谢云鹤说有话要对陈谦润说，那应该是有要事要跟他商议的，想必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件要事，钟凝雪没有再阻拦。
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一路走的比较沉默，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
道路两旁有树叶沙沙的响声，大约是因为旁边多了一个人陪同，钟凝雪不觉得冷了。
谢云鹤问道：“王妃在齐州，是在夏天，想必日子过得很辛苦吧。”
钟凝雪道：“在齐州基本上没有动兵，没有辛苦，辛苦的也不是我。”
谢云鹤道：“嗯。”
钟凝雪问谢云鹤：“将军从北疆回来的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谢云鹤竟是笑了：“不过是到处看了看。”
钟凝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将军笑什么？”
谢云鹤笑起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很柔和，显得他的年龄更小了一些，不同他的冷酷，叫人看起来很舒服，很愿意多看几眼。
谢云鹤道：“没想过王妃会主动问我。”
钟凝雪也不由地笑了：“原来将军笑这个。”
气氛颇有些微妙，钟凝雪止住笑意，问谢云鹤：“将军找王爷是要商议什么事情么？”
谢云鹤道：“也是也不是。”
钟凝雪：“？”
谢云鹤解释道：“郭嗣这个人我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怎样想的，我还要再观察几日，他若是不想与王爷作对，那么不就省事了么？”
钟凝雪疑惑道：“郭嗣他会这么容易就缴械投降么？”
谢云鹤道：“他的道德底线其实不高，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齐了，可能无须动用兵力。”
钟凝雪道：“若真如此，需要快些商议了。”
谢云鹤道：“王妃的意思是？”
钟凝雪道：“我想活捉李存业。”
要活捉李存业，最好在郭嗣投降之前，如果知道郭嗣已经投降了，李存业一定不会再来广郡。
谢云鹤想了一想，说道：“那我就再拖一拖。”
钟凝雪向他道谢：“多谢将军了。”
谢云鹤这人确实坦诚的很，他道：“即便我不拖延，郭嗣也不会这么快的，他至少要在陈靖面前装个样子，我怀疑他有把柄在陈靖手中。”
谢云鹤问钟凝雪：“郑临这个人，王妃还记得么？”
钟凝雪记得，这个人的身份还是个未解之谜。
“我觉得郑临这个人可能和李存业，郭嗣都有联系，”谢云鹤道，“还有你的父亲钟侯爷。”
钟凝雪道：“将军是怎么得出来这个猜想的？”
谢云鹤道：“他是郭嗣手下的人，但是他却一直在调查钟侯爷的死因。”
谢云鹤说郑临是郭嗣手下的人，或许是看到过他和郭嗣来往信件，又说郭嗣可能有把柄在陈靖手中，那么这个郑临其实是陈靖派到郭嗣身边监视他的。可是他却要调查钟侯爷的死因，按说作为陈靖的亲信应该知道真相的，他若不知道，那么就是他既不效忠于郭嗣，也不效忠于陈靖。
这与钟凝雪先前猜测的结果差不多，她犹豫地问道：“他是父亲的人么？”
谢云鹤道：“王妃还是那么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
钟凝雪道：“那这个郑临，我能见一见么？”
谢云鹤道：“王妃最好不要现在见，若是被郭嗣察觉，可能就会有危险了。”
郭嗣这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心狠手辣，这一点钟凝雪听陈谦润说过，她点头道：“待何时方便了，我再去见。”
秦臻离开之后，陈谦润回房中等钟凝雪，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却迟迟没有等到她的人，他去营中各处全都问了，最后是守门的说王妃出大营去了。
陈谦润顿时慌了，他问道：“怎么没有拦着王妃，荒郊野岭的，出了危险怎么办？”
那军士急忙解释道：“属下以为王爷您是知道的。”
陈谦润立刻叫卫凡命人四处去找，他走在最前面，出了大营，顺着那唯一一条路向前走，越走心中越是忐忑。
钟凝雪不会是要离开他了吧，她若是离开一定不会就这么走的，好歹会说上一句话，也不枉他们这么长时间的相处。
陈谦润胡思乱想之际，视线中有两个人影渐渐清楚了，待看清楚是谁，陈谦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一旁的卫凡也不敢大声说话了，他小声说道：“王爷，好像是王妃。”
不知谢云鹤和钟凝雪二人在说什么，脸上都有淡淡的笑意，陈谦润看见那许久以来极少在钟凝雪脸上出现的笑容之后，他心中被一股巨大的悲伤吞没。
“雪儿。”他叫道。
钟凝雪看见了他，谢云鹤也看见了他。
钟凝雪没有回答，谢云鹤礼貌地叫了一声王爷。
三个人越走越近，陈谦润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依然笑了起来，对谢云鹤说道：“将军怎么有空来这里的？”
谢云鹤道：“我怕王妃一个人在外头遇上什么危险，所以来送送她。”
钟凝雪扭头去看谢云鹤，心想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若只是为了送她，她是绝对不会与谢云鹤同行的，因为她不喜欢花费别人的时间照顾她。
只听谢云鹤又问陈谦润：“王爷怎么让王妃一个人出来了，是觉得外面没有危险么。”
陈谦润承认道：“是我的疏忽。”
陈谦润一边说，一边从马上下来，快走了几步，不由分说牵住钟凝雪的手，他对钟凝雪说道：“我们回去。”
钟凝雪却挣脱开来，面向谢云鹤，说道：“将军不是有话要跟王爷说么，一起走吧。”
谢云鹤笑了，他道：“好。”
他又去问陈谦润：“王爷不介意吧？”
陈谦润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不介意。”
陈谦润叫钟凝雪骑马，她偏不骑，于是两个人走变成了三个人走，卫凡见形势不对，经陈谦润同意后，他骑着马率先回营了。
谢云鹤道：“我本想过几日再来找王爷的，不料偶遇王妃，借着送王妃回来，也来见王爷一面。”
陈谦润要被气死了，可气势不能输，更不能叫谢云鹤看出他生气了。
陈谦润礼貌道：“那可真是多谢将军了。”
谢云鹤又问：“我看王爷面色焦急，定是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所以才担心的。”
陈谦润道：“王妃去哪里是她的自由，无需同我招呼，所以我自然是不知的。”
迟钝的钟凝雪终于发觉这两个人不对劲，像是在暗地里较劲，至于为什么较劲，较的什么劲，她不知道，只觉他们有些吵闹。
而谢云鹤是外人，不便没有礼貌的要求他闭嘴，于是钟凝雪看向陈谦润，对他说道：“你不要说话了，吵死了。”
安乐公主在信中说她要准备着取潭州了，他们在广郡的行动若是一切顺利，陈靖一定派李存业帮忙去的，李存业一旦离开潭州，便是取潭州最好的时候。
安乐公分析的不错，但是陈谦润却对秦臻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到那时候李存业不会离开潭州。”
要是郭嗣不再依附陈靖，那陈靖手底下能用的动的人就剩一个李存业了，穷途末路，他还会坚定不移的选择陈靖么。
秦臻道：“可是他不去，等在潭州，也是等死，即便他不离开潭州，他也想去上原。”
秦臻不觉得李存业有视死如归的魄力。
陈谦润道：“在去上原之前，我想见一见李存业。
秦臻道：“王爷的意思是说取潭州我们不动武力么？”
陈谦润道：“毕竟李存业不是一个好招呼的人，只是初步是这样想的。安乐的办法是最稳妥的，即便他不离开潭州，两边围攻，潭州也是可以拿下的。”
陈谦润吩咐秦臻：“方才我们说的话，都写给安乐。”
秦臻问：“叫我写么？”
“安乐给你寄的，难道不应该你来回么，”陈谦润问他，“要不我来写？”
秦臻连忙摇头，道：“我这就去。”
钟凝雪走了很远，都出了大营去了，思绪也飘了很远，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月光下，她依稀看见一个挺拔的人影，那人影慢慢向她走近了。
待更近一些的时候，她看清了那个人，是谢云鹤。
“王妃。”谢云鹤叫她。
钟凝雪问道：“谢将军怎么在这里？”
谢云鹤又走了几步，离得已经十分近了，他道：“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谢云鹤的表情向来冷淡，此时却有些温和，他问钟凝雪：“王妃怎么在……”
他向左右看了一看，说道：“到这等荒凉的地方？”
钟凝雪道：“我也是出来走走。”
谢云鹤点头，不再问了，他道：“王妃是才到的广郡么？”
钟凝雪的思绪已经回到了现实，身处郊外，她觉出来了冷。
她回答谢云鹤：“今日才到的。”
谢云鹤像是能察觉她的心思，他道：“风越来越大了，王妃早些回去吧。”
面对谢云鹤，钟凝雪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点头道：“将军也早些回去。”
待谢云鹤点头回应之后，钟凝雪转身往回走了，迈出几步，她发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地上有两个影子，她扭头看，谢云鹤与她并肩，跟她同方向，向前走着。
钟凝雪问道：“将军要去哪里？”
谢云鹤道：“我送一送王妃。”
钟凝雪皱了眉头，她不需要人送，只听谢云鹤又接着说道：“若是能见到王爷，我有话要对他说。”
谢云鹤说有话要对陈谦润说，那应该是有要事要跟他商议的，想必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件要事，钟凝雪没有再阻拦。
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一路走的比较沉默，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
道路两旁有树叶沙沙的响声，大约是因为旁边多了一个人陪同，钟凝雪不觉得冷了。
谢云鹤问道：“王妃在齐州，是在夏天，想必日子过得很辛苦吧。”
钟凝雪道：“在齐州基本上没有动兵，没有辛苦，辛苦的也不是我。”
谢云鹤道：“嗯。”
钟凝雪问谢云鹤：“将军从北疆回来的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谢云鹤竟是笑了：“不过是到处看了看。”
钟凝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将军笑什么？”
谢云鹤笑起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很柔和，显得他的年龄更小了一些，不同他的冷酷，叫人看起来很舒服，很愿意多看几眼。
谢云鹤道：“没想过王妃会主动问我。”
钟凝雪也不由地笑了：“原来将军笑这个。”
气氛颇有些微妙，钟凝雪止住笑意，问谢云鹤：“将军找王爷是要商议什么事情么？”
谢云鹤道：“也是也不是。”
钟凝雪：“？”
谢云鹤解释道：“郭嗣这个人我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怎样想的，我还要再观察几日，他若是不想与王爷作对，那么不就省事了么？”
钟凝雪疑惑道：“郭嗣他会这么容易就缴械投降么？”
谢云鹤道：“他的道德底线其实不高，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齐了，可能无须动用兵力。”
钟凝雪道：“若真如此，需要快些商议了。”
谢云鹤道：“王妃的意思是？”
钟凝雪道：“我想活捉李存业。”
要活捉李存业，最好在郭嗣投降之前，如果知道郭嗣已经投降了，李存业一定不会再来广郡。
谢云鹤想了一想，说道：“那我就再拖一拖。”
钟凝雪向他道谢：“多谢将军了。”
谢云鹤这人确实坦诚的很，他道：“即便我不拖延，郭嗣也不会这么快的，他至少要在陈靖面前装个样子，我怀疑他有把柄在陈靖手中。”
谢云鹤问钟凝雪：“郑临这个人，王妃还记得么？”
钟凝雪记得，这个人的身份还是个未解之谜。
“我觉得郑临这个人可能和李存业，郭嗣都有联系，”谢云鹤道，“还有你的父亲钟侯爷。”
钟凝雪道：“将军是怎么得出来这个猜想的？”
谢云鹤道：“他是郭嗣手下的人，但是他却一直在调查钟侯爷的死因。”
谢云鹤说郑临是郭嗣手下的人，或许是看到过他和郭嗣来往信件，又说郭嗣可能有把柄在陈靖手中，那么这个郑临其实是陈靖派到郭嗣身边监视他的。可是他却要调查钟侯爷的死因，按说作为陈靖的亲信应该知道真相的，他若不知道，那么就是他既不效忠于郭嗣，也不效忠于陈靖。
这与钟凝雪先前猜测的结果差不多，她犹豫地问道：“他是父亲的人么？”
谢云鹤道：“王妃还是那么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
钟凝雪道：“那这个郑临，我能见一见么？”
谢云鹤道：“王妃最好不要现在见，若是被郭嗣察觉，可能就会有危险了。”
郭嗣这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心狠手辣，这一点钟凝雪听陈谦润说过，她点头道：“待何时方便了，我再去见。”
秦臻离开之后，陈谦润回房中等钟凝雪，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却迟迟没有等到她的人，他去营中各处全都问了，最后是守门的说王妃出大营去了。
陈谦润顿时慌了，他问道：“怎么没有拦着王妃，荒郊野岭的，出了危险怎么办？”
那军士急忙解释道：“属下以为王爷您是知道的。”
陈谦润立刻叫卫凡命人四处去找，他走在最前面，出了大营，顺着那唯一一条路向前走，越走心中越是忐忑。
钟凝雪不会是要离开他了吧，她若是离开一定不会就这么走的，好歹会说上一句话，也不枉他们这么长时间的相处。
陈谦润胡思乱想之际，视线中有两个人影渐渐清楚了，待看清楚是谁，陈谦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一旁的卫凡也不敢大声说话了，他小声说道：“王爷，好像是王妃。”
不知谢云鹤和钟凝雪二人在说什么，脸上都有淡淡的笑意，陈谦润看见那许久以来极少在钟凝雪脸上出现的笑容之后，他心中被一股巨大的悲伤吞没。
“雪儿。”他叫道。
钟凝雪看见了他，谢云鹤也看见了他。
钟凝雪没有回答，谢云鹤礼貌地叫了一声王爷。
三个人越走越近，陈谦润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依然笑了起来，对谢云鹤说道：“将军怎么有空来这里的？”
谢云鹤道：“我怕王妃一个人在外头遇上什么危险，所以来送送她。”
钟凝雪扭头去看谢云鹤，心想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若只是为了送她，她是绝对不会与谢云鹤同行的，因为她不喜欢花费别人的时间照顾她。
只听谢云鹤又问陈谦润：“王爷怎么让王妃一个人出来了，是觉得外面没有危险么。”
陈谦润承认道：“是我的疏忽。”
陈谦润一边说，一边从马上下来，快走了几步，不由分说牵住钟凝雪的手，他对钟凝雪说道：“我们回去。”
钟凝雪却挣脱开来，面向谢云鹤，说道：“将军不是有话要跟王爷说么，一起走吧。”
谢云鹤笑了，他道：“好。”
他又去问陈谦润：“王爷不介意吧？”
陈谦润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不介意。”
陈谦润叫钟凝雪骑马，她偏不骑，于是两个人走变成了三个人走，卫凡见形势不对，经陈谦润同意后，他骑着马率先回营了。
谢云鹤道：“我本想过几日再来找王爷的，不料偶遇王妃，借着送王妃回来，也来见王爷一面。”
陈谦润要被气死了，可气势不能输，更不能叫谢云鹤看出他生气了。
陈谦润礼貌道：“那可真是多谢将军了。”
谢云鹤又问：“我看王爷面色焦急，定是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所以才担心的。”
陈谦润道：“王妃去哪里是她的自由，无需同我招呼，所以我自然是不知的。”
迟钝的钟凝雪终于发觉这两个人不对劲，像是在暗地里较劲，至于为什么较劲，较的什么劲，她不知道，只觉他们有些吵闹。
而谢云鹤是外人，不便没有礼貌的要求他闭嘴，于是钟凝雪看向陈谦润，对他说道：“你不要说话了，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