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华生的婚礼，以斯帖和麦考夫谁都没有去参加。
以斯帖作为夏洛克假死的知情人之一，又是华生的心理医生，实在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宴会，省的大家都尴尬。
但此刻夏洛克找上门，却是以斯帖没有想到的。
所以此刻他们对面而坐，以斯帖非常舒适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
“你可真是稀客，有何贵干？”
夏洛克和麦考夫两兄弟分开看其实并不相像，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任谁都能看得出两个人是亲兄弟。
啊，当然华生除外。
以斯帖的思绪有些飘远。
“马格努森。”
夏洛克说出这个名字，让以斯帖瞬间皱起了眉头。
“你认识他？”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以斯帖的变化。
“当然，他找过我。试图用莱克特和我的关系来威胁我。”以斯帖的眉毛微微舒展，“不过，他似乎更忌惮莱克特。他想利用我和莱克特的关系，毕竟我手里有不少病人的隐私。但他后面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夏洛克不解。
马格努森不是那种真的容易就放弃的人。
“莱克特越狱了。”以斯帖语气平淡地说，她眼眸低垂，“马格努森一定也知道。”
“你把马格努森的事告诉了莱克特。”夏洛克皱眉。
“莱克特是一把双刃剑，我想这一点，马格努森现在应该知道了。”以斯帖冲着夏洛克挑眉，“你在查马格努森？”
“华生差点被人烧死。是马格努森干的。”夏洛克脸色不算很好看，他的脸色苍白，眉毛皱在一起。
以斯帖沉默了一会儿，她的唇角一勾，语气意味深长：“大火会暴露人最珍视的东西，夏洛克。我认为，他最希望燃烧的那个人是你。”
夏洛克看着风淡云轻的以斯帖：“也不对……他……”
“马格努森是一个野心家。即便他有一张极好的人皮，但他的野心都快要溢出来了。”以斯帖冷笑一声，“马格努森你还是别管了。”
夏洛克察觉到以斯帖话里有话，他往前走了几步，他身形高挑，把以斯帖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以斯帖抬眸看了他一眼，仰视的角度，极容易感受到压迫感，她只看了一眼，就冷淡地垂了下来。
“你把他标记成汉尼拔莱克特的猎物。”
夏洛克用的是陈述句。
以斯帖没有正面回答，她听到夏洛克冷笑一声，她说道：“怎么，刺激你的自尊心了？马格努森有些恶心，而且他盯上你，不是一件好事。小心波及到身边的人。”
以斯帖就差说出华生夫妇的名字了。
夏洛克明白。
他突然觉得，以斯帖的方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汉尼拔莱克特越狱，麦考夫没把你关起来？”夏洛克突然回想来这里时的街道景象，“难怪这条街上多了这么多特工。”
至于马格努森做了以斯帖试探莱克特的投路石，夏洛克没意见。
马格努森的所作所为也委实让他作呕。
夏洛克正准备离开，但以斯帖接到了雷斯垂德的电话，让耳朵灵敏的大侦探停下了脚步。
以斯帖扫了一眼停下脚步的夏洛克，对电话那头的雷斯垂德说道：“我带夏洛克一起过来。”
夏洛克挑了挑眉，嘴硬：“我很忙。”
“嗯。”以斯帖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回应着夏洛克，“都忙到来这里看心理医生了。”
夏洛克被以斯帖一噎，又听到她说：“我开车。”
他才抬起脚跟上去。
“茱莉亚，下午的预约取消一下。”以斯帖吩咐助理茱莉亚。
“好的，霍普医生。”
“我还是习惯打的。”夏洛克坐到了后座上。
“你现在和打的也不差什么。”以斯帖说道，她驱车来到了雷斯垂德说的地方。
伦敦的郊外。
以斯帖下车的时候看了不远处的警戒线以及被苏格兰场围得水泄不通的案发现场。
“这么大阵仗……”她嘀咕了一句。
以斯帖和夏洛克一起越过了警戒线，案发现场取证的警员，简单他们两个人，即便是不情愿也还是让出了一条路。
她目光瞟过去，脚步一顿，一股冷意瞬间沿着背脊爬到她的颈后，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
夏洛克察觉到了以斯帖的异样，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春之祭》。”
“什么？”
以斯帖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大侦探的知识盲区，毕竟福尔摩斯兄弟对歌剧都是如临大敌，她一边走上前，一边说道：“《春之祭》的最后一幕，被献祭给神明的少女。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被树木托举的少女，头发和四肢都垂下来，身躯奉献给神明，上面还插着鲜花。
是黑玫瑰。
以斯帖眯起眼睛。
雷斯垂德上前，他的脸色看上去糟透：“我看到这个，第一时间就想到你，霍普医生，她……”
“内脏还在吗？”以斯帖并没有上前，她的脑海里勾勒出少女被害的经过。
雷斯垂德惊讶以斯帖的敏锐，夏洛克上前看到了尸体被挖空的躯体，上面被插满了黑玫瑰。
“内脏已经被挖空了。”
以斯帖微微垂下眼眸，她神色不明，沉默不语。
“他来了伦敦？”
夏洛克这句话是疑问句。
以斯帖和夏洛克都知道，夏洛克嘴里的他是谁。
“嗯。很明显了。”以斯帖回答道。
雷斯垂德摸不着头脑：“他是谁？”
以斯帖摇头：“不过，这不是他干的。他不喜欢复刻自己曾经的作品。”
夏洛克意外地挑眉：“威斯敏斯特教堂案？”
“很明显了吧。”以斯帖失笑，她的目光看向那一簇黑玫瑰，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英俊面容。
明显？
明显在哪里？
雷斯垂德摸不着头脑。
斯托克在告诉她，汉尼拔莱克特已经到了英国。
甚至，来了伦敦。
以斯帖看着尸体惨白的面容，她眉头微微皱起。
她会是下一个被献祭的少女吗？
“霍普，你的电话响了。”
夏洛克带着手套准备查看现场，以斯帖回神，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抬眸看了一眼案发现场，说了一句：“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这里只是一个展示作品的舞台而已。”
是麦考夫的电话。
“喂？”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声线依旧平稳。
“郊区。”以斯帖抬手看向手中的腕表，时间很早，他应该在工作才对。
“我来接你。我订了一家餐厅。”
“嗯。”
以斯帖应了一声，她的身体依旧感觉到饥饿，想到食物的时候，隐隐的还觉得有些反酸。
“哼。麦考夫倒是很清闲。”夏洛克嗤笑。
以斯帖看着夏洛克冷嘲热讽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她礼貌地向雷斯垂德告别，关于案子的详情，她回头发给他。
她走到了马路边上等麦考夫，抬头看着头上阴沉沉的天，叹了一口气。
最近又得去找威利。
她拿起手机联系了菲莉丝，把汉尼拔莱克特消息告诉她，也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以斯帖并没有等长时间，麦考夫下来给她开车门，注意到她有些郁郁的神色。
他并没有在案子上多做纠缠，他说起了华生和夏洛克的事。
“看来结婚还是对夏洛克和华生这对搭档有些影响。”以斯帖以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也许你应该推动一下同性结婚的法案。”
也许是看到斯托克呈现出的作品的关系，以斯帖总感觉到一股如蛇缠身的湿冷。
让她十分的不适。
她感觉到有些疲惫，晚餐也是草草应对，回到家也很快洗漱休息。
麦考夫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人。
解决完今天遗留工作的麦考夫，洗漱完后准备就寝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体温有些烫。
“埃丝……”
他皱着眉，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以斯帖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像是睡迷糊了，她连眼睛都没开。
麦考夫意识到有些不太妙，他马上叫了家庭医生。
以斯帖的温度很高，虽然他没有测量体温的工具，他触摸到的热，像是锅里蒸腾而出的热气，却干燥的把一切水分都带走。
这不是正常的温度。
麦考夫的眉几乎皱在了一起。
这病没有任何征兆。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麦考夫上次照顾人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照顾对象还是他的蠢弟弟。
他一边从记忆宫殿里翻出着照顾人的技能，一边忐忑的照顾发热着以斯帖。
还好，以斯帖只是睡觉，并没有像记忆里夏洛克那样闹腾的没完。
等到家庭医生来做了诊断确诊只是当季的流感，麦考夫才松了一口气。
他仔细询问了注意事项，和药物使用方法，就让医生先离开了。
以斯帖虽然睡着，但她并不是对外界毫无知觉。
麦考夫轻柔地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叫她的名字，给她喂水的时候，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水划过干涸的喉咙，刮擦着食管下去时带来的疼痛，让她半开的眼眸有片刻的清明。
她对上了麦考夫担忧且温柔的眉眼。
然后，她在想…
这个家伙‘iceman’的称号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以斯帖作为夏洛克假死的知情人之一，又是华生的心理医生，实在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宴会，省的大家都尴尬。
但此刻夏洛克找上门，却是以斯帖没有想到的。
所以此刻他们对面而坐，以斯帖非常舒适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
“你可真是稀客，有何贵干？”
夏洛克和麦考夫两兄弟分开看其实并不相像，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任谁都能看得出两个人是亲兄弟。
啊，当然华生除外。
以斯帖的思绪有些飘远。
“马格努森。”
夏洛克说出这个名字，让以斯帖瞬间皱起了眉头。
“你认识他？”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以斯帖的变化。
“当然，他找过我。试图用莱克特和我的关系来威胁我。”以斯帖的眉毛微微舒展，“不过，他似乎更忌惮莱克特。他想利用我和莱克特的关系，毕竟我手里有不少病人的隐私。但他后面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夏洛克不解。
马格努森不是那种真的容易就放弃的人。
“莱克特越狱了。”以斯帖语气平淡地说，她眼眸低垂，“马格努森一定也知道。”
“你把马格努森的事告诉了莱克特。”夏洛克皱眉。
“莱克特是一把双刃剑，我想这一点，马格努森现在应该知道了。”以斯帖冲着夏洛克挑眉，“你在查马格努森？”
“华生差点被人烧死。是马格努森干的。”夏洛克脸色不算很好看，他的脸色苍白，眉毛皱在一起。
以斯帖沉默了一会儿，她的唇角一勾，语气意味深长：“大火会暴露人最珍视的东西，夏洛克。我认为，他最希望燃烧的那个人是你。”
夏洛克看着风淡云轻的以斯帖：“也不对……他……”
“马格努森是一个野心家。即便他有一张极好的人皮，但他的野心都快要溢出来了。”以斯帖冷笑一声，“马格努森你还是别管了。”
夏洛克察觉到以斯帖话里有话，他往前走了几步，他身形高挑，把以斯帖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以斯帖抬眸看了他一眼，仰视的角度，极容易感受到压迫感，她只看了一眼，就冷淡地垂了下来。
“你把他标记成汉尼拔莱克特的猎物。”
夏洛克用的是陈述句。
以斯帖没有正面回答，她听到夏洛克冷笑一声，她说道：“怎么，刺激你的自尊心了？马格努森有些恶心，而且他盯上你，不是一件好事。小心波及到身边的人。”
以斯帖就差说出华生夫妇的名字了。
夏洛克明白。
他突然觉得，以斯帖的方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汉尼拔莱克特越狱，麦考夫没把你关起来？”夏洛克突然回想来这里时的街道景象，“难怪这条街上多了这么多特工。”
至于马格努森做了以斯帖试探莱克特的投路石，夏洛克没意见。
马格努森的所作所为也委实让他作呕。
夏洛克正准备离开，但以斯帖接到了雷斯垂德的电话，让耳朵灵敏的大侦探停下了脚步。
以斯帖扫了一眼停下脚步的夏洛克，对电话那头的雷斯垂德说道：“我带夏洛克一起过来。”
夏洛克挑了挑眉，嘴硬：“我很忙。”
“嗯。”以斯帖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回应着夏洛克，“都忙到来这里看心理医生了。”
夏洛克被以斯帖一噎，又听到她说：“我开车。”
他才抬起脚跟上去。
“茱莉亚，下午的预约取消一下。”以斯帖吩咐助理茱莉亚。
“好的，霍普医生。”
“我还是习惯打的。”夏洛克坐到了后座上。
“你现在和打的也不差什么。”以斯帖说道，她驱车来到了雷斯垂德说的地方。
伦敦的郊外。
以斯帖下车的时候看了不远处的警戒线以及被苏格兰场围得水泄不通的案发现场。
“这么大阵仗……”她嘀咕了一句。
以斯帖和夏洛克一起越过了警戒线，案发现场取证的警员，简单他们两个人，即便是不情愿也还是让出了一条路。
她目光瞟过去，脚步一顿，一股冷意瞬间沿着背脊爬到她的颈后，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
夏洛克察觉到了以斯帖的异样，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春之祭》。”
“什么？”
以斯帖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大侦探的知识盲区，毕竟福尔摩斯兄弟对歌剧都是如临大敌，她一边走上前，一边说道：“《春之祭》的最后一幕，被献祭给神明的少女。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被树木托举的少女，头发和四肢都垂下来，身躯奉献给神明，上面还插着鲜花。
是黑玫瑰。
以斯帖眯起眼睛。
雷斯垂德上前，他的脸色看上去糟透：“我看到这个，第一时间就想到你，霍普医生，她……”
“内脏还在吗？”以斯帖并没有上前，她的脑海里勾勒出少女被害的经过。
雷斯垂德惊讶以斯帖的敏锐，夏洛克上前看到了尸体被挖空的躯体，上面被插满了黑玫瑰。
“内脏已经被挖空了。”
以斯帖微微垂下眼眸，她神色不明，沉默不语。
“他来了伦敦？”
夏洛克这句话是疑问句。
以斯帖和夏洛克都知道，夏洛克嘴里的他是谁。
“嗯。很明显了。”以斯帖回答道。
雷斯垂德摸不着头脑：“他是谁？”
以斯帖摇头：“不过，这不是他干的。他不喜欢复刻自己曾经的作品。”
夏洛克意外地挑眉：“威斯敏斯特教堂案？”
“很明显了吧。”以斯帖失笑，她的目光看向那一簇黑玫瑰，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英俊面容。
明显？
明显在哪里？
雷斯垂德摸不着头脑。
斯托克在告诉她，汉尼拔莱克特已经到了英国。
甚至，来了伦敦。
以斯帖看着尸体惨白的面容，她眉头微微皱起。
她会是下一个被献祭的少女吗？
“霍普，你的电话响了。”
夏洛克带着手套准备查看现场，以斯帖回神，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抬眸看了一眼案发现场，说了一句：“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这里只是一个展示作品的舞台而已。”
是麦考夫的电话。
“喂？”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声线依旧平稳。
“郊区。”以斯帖抬手看向手中的腕表，时间很早，他应该在工作才对。
“我来接你。我订了一家餐厅。”
“嗯。”
以斯帖应了一声，她的身体依旧感觉到饥饿，想到食物的时候，隐隐的还觉得有些反酸。
“哼。麦考夫倒是很清闲。”夏洛克嗤笑。
以斯帖看着夏洛克冷嘲热讽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她礼貌地向雷斯垂德告别，关于案子的详情，她回头发给他。
她走到了马路边上等麦考夫，抬头看着头上阴沉沉的天，叹了一口气。
最近又得去找威利。
她拿起手机联系了菲莉丝，把汉尼拔莱克特消息告诉她，也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以斯帖并没有等长时间，麦考夫下来给她开车门，注意到她有些郁郁的神色。
他并没有在案子上多做纠缠，他说起了华生和夏洛克的事。
“看来结婚还是对夏洛克和华生这对搭档有些影响。”以斯帖以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也许你应该推动一下同性结婚的法案。”
也许是看到斯托克呈现出的作品的关系，以斯帖总感觉到一股如蛇缠身的湿冷。
让她十分的不适。
她感觉到有些疲惫，晚餐也是草草应对，回到家也很快洗漱休息。
麦考夫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人。
解决完今天遗留工作的麦考夫，洗漱完后准备就寝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体温有些烫。
“埃丝……”
他皱着眉，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以斯帖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像是睡迷糊了，她连眼睛都没开。
麦考夫意识到有些不太妙，他马上叫了家庭医生。
以斯帖的温度很高，虽然他没有测量体温的工具，他触摸到的热，像是锅里蒸腾而出的热气，却干燥的把一切水分都带走。
这不是正常的温度。
麦考夫的眉几乎皱在了一起。
这病没有任何征兆。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麦考夫上次照顾人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照顾对象还是他的蠢弟弟。
他一边从记忆宫殿里翻出着照顾人的技能，一边忐忑的照顾发热着以斯帖。
还好，以斯帖只是睡觉，并没有像记忆里夏洛克那样闹腾的没完。
等到家庭医生来做了诊断确诊只是当季的流感，麦考夫才松了一口气。
他仔细询问了注意事项，和药物使用方法，就让医生先离开了。
以斯帖虽然睡着，但她并不是对外界毫无知觉。
麦考夫轻柔地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叫她的名字，给她喂水的时候，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水划过干涸的喉咙，刮擦着食管下去时带来的疼痛，让她半开的眼眸有片刻的清明。
她对上了麦考夫担忧且温柔的眉眼。
然后，她在想…
这个家伙‘iceman’的称号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