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华生的婚礼请帖，我比较好奇的是，上面也写了你的名字。”以斯帖把华生和玛丽的结婚请帖递给坐在沙发的男人。
麦考夫伸手接过扫了一眼，看到熟悉的字体，他随手放到一边：“这是夏洛克的字体。”
“夏洛克？”以斯帖端着一杯水，坐到他的对面，她脸上带着一丝好奇，“他想你去参加华生的婚礼？”
麦考夫见以斯帖一脸‘夏洛克他在想什么？’的表情，他微微挑眉：“你也觉得不可思议。”
“嗯。是啊。华生刚死里逃生，不过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心理阴影。”以斯帖对华生这样的心理有些好奇。
“他追求的就是危险和刺激，不然他也不会要求上战场。”麦考夫始终觉得华生会让夏洛克泥足深陷，他的语气不明。
“有点意思。”以斯帖靠着沙发说道，“那么你会参加吗？”
麦考夫的眉毛抖了一下：“当然不会。这想想都是一个灾难。”
以斯帖失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手放在扶手上，支着她的下巴，看着不远处被她挂上的《日落》。
“除非……”
她听着麦考夫的声音缓缓飘进，她回过头撞进那双钢蓝色的眼眸里。
“我只会参加我自己的婚礼。”
以斯帖哑然，她琥珀色的眼睛暗流涌动：“你想举办婚礼？”
“当然不想，这简直就是无聊的社交。我是说结婚。”
“结婚？”以斯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在这个节骨眼上吗？
她抿了抿唇，嘴角带着一些笑意：“你指的是就我们俩个人吗？”
“当然。”
得到对方的回答，以斯帖垂下眼睛思考，她瞥了一眼神色淡然的麦考夫：“嗯。我刚好认识一位神父……需要我约一下他时间吗？”
如果那个神父没长着一张和莫里亚蒂一模一样的脸的话。
麦考夫突然觉得有点牙痛，但对于松口的以斯帖也不好拒绝什么。
“好。”
以斯帖不知道为何话题从华生的婚礼转到了他们身上，她眼下也有很多事要忙。
菲莉丝主动担下了盯梢斯托克的活。
斯托克和莱克特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亲近，斯托克非常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最近并没有犯下案子。
不过，菲莉丝告诉他，斯托克已经盯上了马格努森。
一切正如以斯帖想的一样。
她则是找福斯特女士加强了自己的格斗训练。
在结束之后，以斯帖驱车去找了了神父。
她很久没有去找过神父了。
就是为了不让斯托克和莱克特注意到这个无辜的人。
所以很久没见到以斯帖的神父在看到他时脸上流露出一起惊喜。
“以斯帖。”
神父和以斯帖彼此交换了一个拥抱，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苍白脸色下的疲惫。
“要来点啤酒吗？”
“今天不行，我还要赶回去。”以斯帖笑着拒绝，她说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和你那个不能说的父亲有关吗？”神父带以斯帖去了办公室，他给以斯帖倒了一杯水。
以斯帖点头：“是的。他从美国的精神病院逃跑了。”
神父眼里闪过一起震惊，随后又升起了浓浓的担心：“你会有危险吗？”
“我一直在危险中，不过这点就交给另外的人操心吧。”以斯帖这时候才说出她这回来的目的，“这次来我是希望你作为我的主婚人。”
“什么？噢，天呐。恭喜。”神父脸上浮现了惊喜之色，他给了以斯帖一个拥抱，“是什么时候？”
“时间还没定。”以斯帖微笑着，“我们希望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参加的婚礼。你知道英国的传统就是得有牧师或者神父在场。”
“是的。还得登报。这是传统。抱歉你是美国人可能不了解这些事。”神父突然想起了眼前这个姑娘是美国人对英国的一些风俗可能没什么好感。
“还要登报的吗？”以斯帖脸上浮现惊讶之色。
“是的。以斯帖。”神父说道，“如果你未来的丈夫是传统英国人的话。”
麦考夫当然是传统的英国人。
以斯帖想。
但广而告之的话……
以斯帖想起了瑞德曾经告诉她的，鲁迪和米娅的订婚就曾经登上报纸过。
她和麦考夫也会这样。
这样势必会刺激到斯托克，又或者这也许会让莱克特现身。
以斯帖喝着水，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犹豫，她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是多事之秋。
“其实威尔跟我打过电话。关于你父亲的事。”神父自从去了美国以后，就和威尔和莫莉建立了良好的友谊，关于以斯帖的亲生父亲，他大概有些知道，都是一些模糊的事。
以斯帖不赞同地摇头：“别管这些。神父。太深入的话，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他会伤害你吗？”神父对此也有些担心。
以斯帖叹气：“用他的角度来说的话，那不叫伤害。如果世俗的角度来说，那是残忍。”
“那你怎么办？英国安全吗？它能安全多久呢？”神父的问题也是以斯帖的疑惑。
现在她却不方便把她的迷茫展露出来：“会有办法的。而且有人负责我的安全。”
“你的未婚夫吗？”
“嗯。”
以斯帖点头，琥珀色的眼睛掩去担忧。
离开的时候，神父一直送她上车。
以斯帖在开车回伦敦的路上接到了露西布兰森的电话。
“露西？”
“是我。霍普医生。艾德勒告诉我，你最近可能需要人帮忙。我想问，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以斯帖有些意外地挑眉，艾德勒的消息也是颇为灵通。
“谢谢，露西。我希望你能帮我注意一下神父的安全。在这种时候，我并不想受制于人。”以斯帖还没有说完，手机里又有电话进来，是陌生的美国号码，她突然心里腾地涌出一些不好的预感，她将车靠边停靠，“露西，我有电话进来了。”
她挂断了露西布兰森的电话，她接通那个陌生的号码。
“伦敦应该是下午，下午好啊，亲爱的以斯帖。”
莱克特的声音通过电话的转化，更加突出了他声音中金属摩擦的音色。
以斯帖眯起眼睛，用尽量平淡地语气：“日安啊，汉尼拔。真意外，你会给我打电话。”
“我们这个月还没通过电话。我很喜欢你寄给我的圣诞礼物。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了。”
“我想你的记忆宫殿不会让你忘记她的，对吗？”以斯帖按下了录音键，她靠在车座上，“但我想你一定会非常怀念她。”
“就像你怀念蕾切尔一样吗？”
汉尼拔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非常尖锐的话题。
通常，她和汉尼拔莱克特聊的越多，就把自我展现在他面前的越多。
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以斯帖却丝毫不在乎。
“你不怀念她吗？”以斯帖并没有否认，她将皮球又踢回莱克特这里。
“你在害怕什么？以斯帖？”汉尼拔低沉地笑出了声，他的声音如同他洞悉人心的本领一样，宛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以斯帖的心里。
在对自己处境未知的惶恐之后，以斯帖的心在此刻却出奇的冷静，所用恐惧的情绪瞬间就像是击打过海岸的浪花浮沫一样片刻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害怕？你害怕吗？为了那个必将到来的结局。”以斯帖看着手指上带着的那枚戒指，银色的光芒透着几分温暖，“还是你觉得非常期待？”
“莱克特家族的人都有这样的特质。只是你隐藏太久了。以斯帖。”汉尼拔说。
以斯帖嘴角却弯了起来，她说道：“如果米莎活下来，也会成为莱克特的样子吗？”
这个假设让汉尼拔瞬间沉默了片刻。
“不一定。”他只沉默了片刻，便又开口，“米莎生的不够漂亮。她甚至没遗传到莱克特家族的聪明？”
“你是指她没能用阴影测出塔尖的高度吗？”以斯帖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方向盘，“所以莱克特家族出身的也会有例外吗？”
“没有例外。米莎死的时候，她还不了解什么是欲望。”汉尼拔的声线带着几分笑意，对以斯帖的挑衅一笑而过，“我叔叔也是通过艺术释放自己。那么你呢，以斯帖。”
“我也有我自己的消遣。”以斯帖有些敷衍的说。
“我想你是不赞同，做一些不被允许的事来避免更糟糕的事吧。”
汉尼拔说得是曾经以斯帖和斯托克说过的话。
以斯帖眯起眼睛：“这要看怎么定义事情了。什么是坏事，什么又是不被允许的事，什么是更糟糕的事？定义是人类赋予的，可本质是一样的。”
“你看得清楚事物的本质，却看不清楚你自己的吗？”汉尼拔莱克特的声音带着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魔力。
以斯帖闭上了眼睛，将涌上来的情绪压了回去，理智站着上风。
“我知道我自己，所以我在等你。”
等你来英国，等这三十年前被人期盼着结局在英国上演。
麦考夫伸手接过扫了一眼，看到熟悉的字体，他随手放到一边：“这是夏洛克的字体。”
“夏洛克？”以斯帖端着一杯水，坐到他的对面，她脸上带着一丝好奇，“他想你去参加华生的婚礼？”
麦考夫见以斯帖一脸‘夏洛克他在想什么？’的表情，他微微挑眉：“你也觉得不可思议。”
“嗯。是啊。华生刚死里逃生，不过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心理阴影。”以斯帖对华生这样的心理有些好奇。
“他追求的就是危险和刺激，不然他也不会要求上战场。”麦考夫始终觉得华生会让夏洛克泥足深陷，他的语气不明。
“有点意思。”以斯帖靠着沙发说道，“那么你会参加吗？”
麦考夫的眉毛抖了一下：“当然不会。这想想都是一个灾难。”
以斯帖失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手放在扶手上，支着她的下巴，看着不远处被她挂上的《日落》。
“除非……”
她听着麦考夫的声音缓缓飘进，她回过头撞进那双钢蓝色的眼眸里。
“我只会参加我自己的婚礼。”
以斯帖哑然，她琥珀色的眼睛暗流涌动：“你想举办婚礼？”
“当然不想，这简直就是无聊的社交。我是说结婚。”
“结婚？”以斯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在这个节骨眼上吗？
她抿了抿唇，嘴角带着一些笑意：“你指的是就我们俩个人吗？”
“当然。”
得到对方的回答，以斯帖垂下眼睛思考，她瞥了一眼神色淡然的麦考夫：“嗯。我刚好认识一位神父……需要我约一下他时间吗？”
如果那个神父没长着一张和莫里亚蒂一模一样的脸的话。
麦考夫突然觉得有点牙痛，但对于松口的以斯帖也不好拒绝什么。
“好。”
以斯帖不知道为何话题从华生的婚礼转到了他们身上，她眼下也有很多事要忙。
菲莉丝主动担下了盯梢斯托克的活。
斯托克和莱克特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亲近，斯托克非常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最近并没有犯下案子。
不过，菲莉丝告诉他，斯托克已经盯上了马格努森。
一切正如以斯帖想的一样。
她则是找福斯特女士加强了自己的格斗训练。
在结束之后，以斯帖驱车去找了了神父。
她很久没有去找过神父了。
就是为了不让斯托克和莱克特注意到这个无辜的人。
所以很久没见到以斯帖的神父在看到他时脸上流露出一起惊喜。
“以斯帖。”
神父和以斯帖彼此交换了一个拥抱，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苍白脸色下的疲惫。
“要来点啤酒吗？”
“今天不行，我还要赶回去。”以斯帖笑着拒绝，她说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和你那个不能说的父亲有关吗？”神父带以斯帖去了办公室，他给以斯帖倒了一杯水。
以斯帖点头：“是的。他从美国的精神病院逃跑了。”
神父眼里闪过一起震惊，随后又升起了浓浓的担心：“你会有危险吗？”
“我一直在危险中，不过这点就交给另外的人操心吧。”以斯帖这时候才说出她这回来的目的，“这次来我是希望你作为我的主婚人。”
“什么？噢，天呐。恭喜。”神父脸上浮现了惊喜之色，他给了以斯帖一个拥抱，“是什么时候？”
“时间还没定。”以斯帖微笑着，“我们希望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参加的婚礼。你知道英国的传统就是得有牧师或者神父在场。”
“是的。还得登报。这是传统。抱歉你是美国人可能不了解这些事。”神父突然想起了眼前这个姑娘是美国人对英国的一些风俗可能没什么好感。
“还要登报的吗？”以斯帖脸上浮现惊讶之色。
“是的。以斯帖。”神父说道，“如果你未来的丈夫是传统英国人的话。”
麦考夫当然是传统的英国人。
以斯帖想。
但广而告之的话……
以斯帖想起了瑞德曾经告诉她的，鲁迪和米娅的订婚就曾经登上报纸过。
她和麦考夫也会这样。
这样势必会刺激到斯托克，又或者这也许会让莱克特现身。
以斯帖喝着水，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犹豫，她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是多事之秋。
“其实威尔跟我打过电话。关于你父亲的事。”神父自从去了美国以后，就和威尔和莫莉建立了良好的友谊，关于以斯帖的亲生父亲，他大概有些知道，都是一些模糊的事。
以斯帖不赞同地摇头：“别管这些。神父。太深入的话，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他会伤害你吗？”神父对此也有些担心。
以斯帖叹气：“用他的角度来说的话，那不叫伤害。如果世俗的角度来说，那是残忍。”
“那你怎么办？英国安全吗？它能安全多久呢？”神父的问题也是以斯帖的疑惑。
现在她却不方便把她的迷茫展露出来：“会有办法的。而且有人负责我的安全。”
“你的未婚夫吗？”
“嗯。”
以斯帖点头，琥珀色的眼睛掩去担忧。
离开的时候，神父一直送她上车。
以斯帖在开车回伦敦的路上接到了露西布兰森的电话。
“露西？”
“是我。霍普医生。艾德勒告诉我，你最近可能需要人帮忙。我想问，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以斯帖有些意外地挑眉，艾德勒的消息也是颇为灵通。
“谢谢，露西。我希望你能帮我注意一下神父的安全。在这种时候，我并不想受制于人。”以斯帖还没有说完，手机里又有电话进来，是陌生的美国号码，她突然心里腾地涌出一些不好的预感，她将车靠边停靠，“露西，我有电话进来了。”
她挂断了露西布兰森的电话，她接通那个陌生的号码。
“伦敦应该是下午，下午好啊，亲爱的以斯帖。”
莱克特的声音通过电话的转化，更加突出了他声音中金属摩擦的音色。
以斯帖眯起眼睛，用尽量平淡地语气：“日安啊，汉尼拔。真意外，你会给我打电话。”
“我们这个月还没通过电话。我很喜欢你寄给我的圣诞礼物。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了。”
“我想你的记忆宫殿不会让你忘记她的，对吗？”以斯帖按下了录音键，她靠在车座上，“但我想你一定会非常怀念她。”
“就像你怀念蕾切尔一样吗？”
汉尼拔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非常尖锐的话题。
通常，她和汉尼拔莱克特聊的越多，就把自我展现在他面前的越多。
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以斯帖却丝毫不在乎。
“你不怀念她吗？”以斯帖并没有否认，她将皮球又踢回莱克特这里。
“你在害怕什么？以斯帖？”汉尼拔低沉地笑出了声，他的声音如同他洞悉人心的本领一样，宛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以斯帖的心里。
在对自己处境未知的惶恐之后，以斯帖的心在此刻却出奇的冷静，所用恐惧的情绪瞬间就像是击打过海岸的浪花浮沫一样片刻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害怕？你害怕吗？为了那个必将到来的结局。”以斯帖看着手指上带着的那枚戒指，银色的光芒透着几分温暖，“还是你觉得非常期待？”
“莱克特家族的人都有这样的特质。只是你隐藏太久了。以斯帖。”汉尼拔说。
以斯帖嘴角却弯了起来，她说道：“如果米莎活下来，也会成为莱克特的样子吗？”
这个假设让汉尼拔瞬间沉默了片刻。
“不一定。”他只沉默了片刻，便又开口，“米莎生的不够漂亮。她甚至没遗传到莱克特家族的聪明？”
“你是指她没能用阴影测出塔尖的高度吗？”以斯帖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方向盘，“所以莱克特家族出身的也会有例外吗？”
“没有例外。米莎死的时候，她还不了解什么是欲望。”汉尼拔的声线带着几分笑意，对以斯帖的挑衅一笑而过，“我叔叔也是通过艺术释放自己。那么你呢，以斯帖。”
“我也有我自己的消遣。”以斯帖有些敷衍的说。
“我想你是不赞同，做一些不被允许的事来避免更糟糕的事吧。”
汉尼拔说得是曾经以斯帖和斯托克说过的话。
以斯帖眯起眼睛：“这要看怎么定义事情了。什么是坏事，什么又是不被允许的事，什么是更糟糕的事？定义是人类赋予的，可本质是一样的。”
“你看得清楚事物的本质，却看不清楚你自己的吗？”汉尼拔莱克特的声音带着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魔力。
以斯帖闭上了眼睛，将涌上来的情绪压了回去，理智站着上风。
“我知道我自己，所以我在等你。”
等你来英国，等这三十年前被人期盼着结局在英国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