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祁卿朝都会想程砚礼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小到大，程砚礼总是出现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陈嘉麦总说程砚礼是“爹系养成男友”，可她从不这么觉得。
程砚礼于她，是玩伴；是哥哥，但不可能是恋人。
其实她不是没有对程砚礼动过心，高考结束那天，她曾旁敲侧击问过程砚礼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当时他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冷冷的几个字：“与你无关。”
祁卿朝向来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既然人家都说了和她无关，她自然不会再上赶着去问。不过这么多年过去，程砚礼身边倒是没有出现过女人。也是，事业正值上升期，程砚礼这种爱争强好胜的工作狂魔才不会在意这些小情小爱。
/
“祁小姐，我们等会在小昭寺路的次德素菜馆见。”微信消息响起，祁卿朝才发现已经五点半了，她差点忘了还约了江念声吃饭。
“好的。”祁卿朝回复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喝奶茶吗？我请你喝。”
那边很快回复：“不用了，谢谢。”
好吧，江念声看起来的确不像喝奶茶的人，不像程砚礼，每次说给她买的奶茶，最后都被他喝了。
祁卿朝顺着路买了网上力荐的“阿刁”，“扎西德勒”的口感和现在大火的奶油顶碧根果碎的奶茶很像。虽然刚刚江念声刚刚拒绝了，但出于礼貌，祁卿朝还是给他带了一杯，实在不行等会自己带回酒店喝。
次德素菜馆藏在小昭寺一个很深的院子里，店门并不大，装修十分具有当地特色，是一对夫妇开的家庭餐馆。
祁卿朝跟着导航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江念声。下午走的匆忙，并没有注意到他今天穿的衣服，其实就是普通的白色冲锋衣和牛仔裤，若不是知道江念声的年纪比她还大两岁，祁卿朝只会觉得是哪个男大学生来拉萨旅游了。
祁卿朝将奶茶放在桌上，坐到了江念声对面。江念声将菜单推给她，“祁小姐，你看看有什么你爱吃的。”
祁卿朝一直觉得哪儿奇怪，直到刚刚江念声又叫她“祁小姐”，她才反应过来。
“要不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总是祁小姐的叫我，有点别扭。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我就买了和我一样的奶茶。”
江念声莞尔，“好，那我叫你卿卿行吗？”
“都可以啦，称谓而已，都一样的。”祁卿朝不知道，在江念声心里，这是全然不同的。
之前害怕隐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绪突然暴露吓到她，如今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她“卿卿”，他也算是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江念声看见桌上的奶茶，忍不住问：“你很爱喝奶茶吗？”
祁卿朝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也不算很喜欢吧，小时候家里人觉得不健康，所以不经常让我喝。不过倒是有个人经常偷偷买给我喝。”后面的话祁卿朝没有说出来，她还不知道程砚礼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
祁卿朝不知道的是，江念声第一次见她，就是高中时和程砚礼踢完球，程砚礼说要去给妹妹买奶茶。
旁边有些和程砚礼不太熟的男生开始起哄，“是哪个妹妹啊？莫不是我们程大帅哥的情妹妹？”
程砚礼从不允许有人开祁卿朝的玩笑，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矿泉水瓶已经被他捏的形状扭曲了。旁边的宋屿眼看不对，连忙打圆场，拍了拍其中一个男生的肩，笑着说：“瞎说什么呢？刚刚我们赢了，你不是说要请我们撸串吗，走吧走吧。”转头又对程砚礼说，“阿礼，等会叫朝朝一起来吃饭啊。”
江念声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走到大门口，大家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穿着市一中的校服，背着书包好像在等人。
宋屿先走上去说，“朝朝，你怎么在这，阿礼正说要去给你买奶茶呢？”
“朝朝？”江念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这就是程砚礼的妹妹吗？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弯眉下生了一双如湖水般清澈盈润的眼睛，虽说还未长开，但已能看出几分明艳动人。
“他人呢？怎么还没出来？”祁卿朝有些不耐烦地问。
“应该快了吧，阿礼应该在收拾东西。”往日程砚礼动作都挺快的，今日确实是慢了些。“朝朝，我们正好要去吃饭，要不你和我们一起？”
祁卿朝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去写作业。
话音刚落，听到程砚礼从后面传来的声音，“不是让你在奶茶店等我吗，怎么出来了？”
祁卿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脸颊气鼓鼓的，“还不是你说让我下课了等你踢球，谁知道你踢了这么久还没出来，我都要饿死了。”少女软糯的嗓音一时间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撒娇。
程砚礼摸了摸祁卿朝的头，“抱歉，让你久等了”，转身对着眼前一大帮人说道：“你们先去吧，定位发我，一会儿来。”
江念声跟着宋屿他们离开后，有人好奇地问刚刚那个女孩是谁，程砚礼怎么对她态度这么好。
宋屿漫不经心地回答“程砚礼妹妹啊。”
“宋哥，你少骗我们了，程砚礼他爸妈不就他一个儿子吗，哪儿来的妹妹。不过这妹妹还挺漂亮的。”
宋屿睨了旁边这个问话的人一眼，“我发现你小子怎么这么八卦呢？我告诉你，朝朝不仅是程砚礼妹妹，也是我妹妹，你们少打她主意。我们三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今天这话你最好别让程砚礼听见，否则他肯定饶不了你。”
“原来是邻居。”江念声心想。随即又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
“原来如此。”江念声点点头。
祁卿朝将奶茶从袋子里拿出，递给江念声。“江先生，你不爱喝奶茶吗？”
“我不大爱吃甜的。”江念声伸手去接奶茶，刹那间，两人的指尖轻轻相触，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指尖蔓延到心脏，电的人心里发痒。祁卿朝有些不敢抬头，她好像能感受到一道幽幽的目光正盯着她。
祁卿朝率先收回手臂，佯装若无其事地翻起菜单，可脸颊微微泛起的红晕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她不是第一次和男生有肢体接触，怎么这次和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少女一样害羞。
江念声看着她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勾了勾嘴角，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多添了几分可爱。
两人点了一份素水饺，一碗藏面，两个小菜。等待的时间里，祁卿朝听着厨房里切菜的声音，看着老板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拿出相机记录下来。
江念声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相机，好奇地问：“你很喜欢摄影？”
祁卿朝点点头，“业余爱好而已，算是记录生活吧。”
电话响起，江念声起身说了句“抱歉，接个电话。”随后走向店外。
透过窗户，祁卿朝看见男人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淡然渐渐转为不耐，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拿起相机拍了下来。
祁卿朝正在欣赏刚刚拍的照片，他们点的菜陆续被端上桌。
“相机先吃。”祁卿朝将镜头对着桌上的菜。
江念声走过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他觉得有些好笑，这几天接触下来，他发现自己对祁卿朝的了解更深了一层。祁卿朝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个勾人心魄却又清冷透彻的妖艳，实际上却还是小孩子心性。这也难怪，程砚礼和她父母一定把她保护的很好。
“咔擦”快门声响起，还未等江念声反应过来，祁卿朝已经将相机放在一边，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江念声有些狐疑地问“你刚刚拍我了？”
祁卿朝倒是坦然，点了点头，“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给我当模特可惜了。”
话音落下，一张俊脸在骤然放大在祁卿朝眼前，她羽睫轻颤，男人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直白的眼神中夹杂着几分隐晦不明爱恋，她不由自主地屏息，指尖微微蜷缩，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
“你喜欢？”男人低沉的嗓音轻微发颤，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滚动的喉结透露出他的紧张，幽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祁卿朝，好像在期待她的回答。
江念声想，他彻底完了。
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淡漠疏离的江教授，今天第一次忍不住在祁卿朝面前失态。
祁卿朝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好像已经不受大脑控制，机械地点了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江念声在说什么，连忙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心脏在发烧，好似一颗石子激起湖中千层浪花，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抓挠她的心脏，每一下都是又轻又痒的颤栗。她的脸愈发通红，两人间的温度逐渐上升，她急忙偏过脑袋，撩了撩头发，眼里满是慌乱无措。
江念声此时也没好到哪儿去，暖黄的灯光映射在两人脸上，对视中，他的耳朵也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嗯，吃吧。”
程砚礼于她，是玩伴；是哥哥，但不可能是恋人。
其实她不是没有对程砚礼动过心，高考结束那天，她曾旁敲侧击问过程砚礼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当时他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冷冷的几个字：“与你无关。”
祁卿朝向来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既然人家都说了和她无关，她自然不会再上赶着去问。不过这么多年过去，程砚礼身边倒是没有出现过女人。也是，事业正值上升期，程砚礼这种爱争强好胜的工作狂魔才不会在意这些小情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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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姐，我们等会在小昭寺路的次德素菜馆见。”微信消息响起，祁卿朝才发现已经五点半了，她差点忘了还约了江念声吃饭。
“好的。”祁卿朝回复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喝奶茶吗？我请你喝。”
那边很快回复：“不用了，谢谢。”
好吧，江念声看起来的确不像喝奶茶的人，不像程砚礼，每次说给她买的奶茶，最后都被他喝了。
祁卿朝顺着路买了网上力荐的“阿刁”，“扎西德勒”的口感和现在大火的奶油顶碧根果碎的奶茶很像。虽然刚刚江念声刚刚拒绝了，但出于礼貌，祁卿朝还是给他带了一杯，实在不行等会自己带回酒店喝。
次德素菜馆藏在小昭寺一个很深的院子里，店门并不大，装修十分具有当地特色，是一对夫妇开的家庭餐馆。
祁卿朝跟着导航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江念声。下午走的匆忙，并没有注意到他今天穿的衣服，其实就是普通的白色冲锋衣和牛仔裤，若不是知道江念声的年纪比她还大两岁，祁卿朝只会觉得是哪个男大学生来拉萨旅游了。
祁卿朝将奶茶放在桌上，坐到了江念声对面。江念声将菜单推给她，“祁小姐，你看看有什么你爱吃的。”
祁卿朝一直觉得哪儿奇怪，直到刚刚江念声又叫她“祁小姐”，她才反应过来。
“要不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总是祁小姐的叫我，有点别扭。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我就买了和我一样的奶茶。”
江念声莞尔，“好，那我叫你卿卿行吗？”
“都可以啦，称谓而已，都一样的。”祁卿朝不知道，在江念声心里，这是全然不同的。
之前害怕隐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绪突然暴露吓到她，如今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她“卿卿”，他也算是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江念声看见桌上的奶茶，忍不住问：“你很爱喝奶茶吗？”
祁卿朝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也不算很喜欢吧，小时候家里人觉得不健康，所以不经常让我喝。不过倒是有个人经常偷偷买给我喝。”后面的话祁卿朝没有说出来，她还不知道程砚礼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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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卿朝不知道的是，江念声第一次见她，就是高中时和程砚礼踢完球，程砚礼说要去给妹妹买奶茶。
旁边有些和程砚礼不太熟的男生开始起哄，“是哪个妹妹啊？莫不是我们程大帅哥的情妹妹？”
程砚礼从不允许有人开祁卿朝的玩笑，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矿泉水瓶已经被他捏的形状扭曲了。旁边的宋屿眼看不对，连忙打圆场，拍了拍其中一个男生的肩，笑着说：“瞎说什么呢？刚刚我们赢了，你不是说要请我们撸串吗，走吧走吧。”转头又对程砚礼说，“阿礼，等会叫朝朝一起来吃饭啊。”
江念声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走到大门口，大家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穿着市一中的校服，背着书包好像在等人。
宋屿先走上去说，“朝朝，你怎么在这，阿礼正说要去给你买奶茶呢？”
“朝朝？”江念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这就是程砚礼的妹妹吗？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弯眉下生了一双如湖水般清澈盈润的眼睛，虽说还未长开，但已能看出几分明艳动人。
“他人呢？怎么还没出来？”祁卿朝有些不耐烦地问。
“应该快了吧，阿礼应该在收拾东西。”往日程砚礼动作都挺快的，今日确实是慢了些。“朝朝，我们正好要去吃饭，要不你和我们一起？”
祁卿朝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去写作业。
话音刚落，听到程砚礼从后面传来的声音，“不是让你在奶茶店等我吗，怎么出来了？”
祁卿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脸颊气鼓鼓的，“还不是你说让我下课了等你踢球，谁知道你踢了这么久还没出来，我都要饿死了。”少女软糯的嗓音一时间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撒娇。
程砚礼摸了摸祁卿朝的头，“抱歉，让你久等了”，转身对着眼前一大帮人说道：“你们先去吧，定位发我，一会儿来。”
江念声跟着宋屿他们离开后，有人好奇地问刚刚那个女孩是谁，程砚礼怎么对她态度这么好。
宋屿漫不经心地回答“程砚礼妹妹啊。”
“宋哥，你少骗我们了，程砚礼他爸妈不就他一个儿子吗，哪儿来的妹妹。不过这妹妹还挺漂亮的。”
宋屿睨了旁边这个问话的人一眼，“我发现你小子怎么这么八卦呢？我告诉你，朝朝不仅是程砚礼妹妹，也是我妹妹，你们少打她主意。我们三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今天这话你最好别让程砚礼听见，否则他肯定饶不了你。”
“原来是邻居。”江念声心想。随即又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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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江念声点点头。
祁卿朝将奶茶从袋子里拿出，递给江念声。“江先生，你不爱喝奶茶吗？”
“我不大爱吃甜的。”江念声伸手去接奶茶，刹那间，两人的指尖轻轻相触，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指尖蔓延到心脏，电的人心里发痒。祁卿朝有些不敢抬头，她好像能感受到一道幽幽的目光正盯着她。
祁卿朝率先收回手臂，佯装若无其事地翻起菜单，可脸颊微微泛起的红晕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她不是第一次和男生有肢体接触，怎么这次和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少女一样害羞。
江念声看着她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勾了勾嘴角，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多添了几分可爱。
两人点了一份素水饺，一碗藏面，两个小菜。等待的时间里，祁卿朝听着厨房里切菜的声音，看着老板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拿出相机记录下来。
江念声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相机，好奇地问：“你很喜欢摄影？”
祁卿朝点点头，“业余爱好而已，算是记录生活吧。”
电话响起，江念声起身说了句“抱歉，接个电话。”随后走向店外。
透过窗户，祁卿朝看见男人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淡然渐渐转为不耐，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拿起相机拍了下来。
祁卿朝正在欣赏刚刚拍的照片，他们点的菜陆续被端上桌。
“相机先吃。”祁卿朝将镜头对着桌上的菜。
江念声走过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他觉得有些好笑，这几天接触下来，他发现自己对祁卿朝的了解更深了一层。祁卿朝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个勾人心魄却又清冷透彻的妖艳，实际上却还是小孩子心性。这也难怪，程砚礼和她父母一定把她保护的很好。
“咔擦”快门声响起，还未等江念声反应过来，祁卿朝已经将相机放在一边，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江念声有些狐疑地问“你刚刚拍我了？”
祁卿朝倒是坦然，点了点头，“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给我当模特可惜了。”
话音落下，一张俊脸在骤然放大在祁卿朝眼前，她羽睫轻颤，男人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直白的眼神中夹杂着几分隐晦不明爱恋，她不由自主地屏息，指尖微微蜷缩，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
“你喜欢？”男人低沉的嗓音轻微发颤，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滚动的喉结透露出他的紧张，幽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祁卿朝，好像在期待她的回答。
江念声想，他彻底完了。
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淡漠疏离的江教授，今天第一次忍不住在祁卿朝面前失态。
祁卿朝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好像已经不受大脑控制，机械地点了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江念声在说什么，连忙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心脏在发烧，好似一颗石子激起湖中千层浪花，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抓挠她的心脏，每一下都是又轻又痒的颤栗。她的脸愈发通红，两人间的温度逐渐上升，她急忙偏过脑袋，撩了撩头发，眼里满是慌乱无措。
江念声此时也没好到哪儿去，暖黄的灯光映射在两人脸上，对视中，他的耳朵也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