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抄着锄头气得脸都歪了，“偷袭我。”说着就冲过去不管不顾专门挖那人的脚。
冼如瑛本想把刀还给她，但见她使锄头也得心应手便配合着让那人被迫转了半身来不及躲正好被身侧挖来的锄头勾了个趔趄。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人不开腔倒真是两个打一个，一出声陆离就冲后面还跟人缠斗想抓个活口探探岭南情况的裴应阑大声嚷嚷起来：“是跳崖跑的那个！”
裴应阑闻言丢下那两人跑了，让他们被冼如瑛的护卫围上。
偷袭陆离的蒙面人连忙后退捡了一把刀在空着的那只手上。
没了暗箭的威胁，冼如瑛很快从平手到占据了上风。
赶来的裴应阑把眼睛发红要跟着跑过去的陆离往后一推，“回去！”
“凭什么！”陆离把锄头一扔，抬手擦了一袖子的血，是刚才用脚踢的时候被另一个方向飞来的箭矢划破的，“哼！”
几个回合下来蒙面人呈败退之势，一同来的黑衣人也都倒了，“想不到我躲了半辈子居然栽到几个崽子手里。”
捡个漏的裴应阑问：“你的目标到底是谁？陌刀队遇袭可与你有关？”
陆离双手抱臂腹诽：真没水平，谁会老实告诉你啊。
“真当你们裴家是香饽饽？你根本就不值钱，你不如想想锦衣卫在太平县的百户所为什么会撤、卷宗为什么会被销毁吧哈哈哈哈！查不到的人早就处理咯～”那人说着就口吐鲜血倒地抽搐后不动了。
“死了。”茯灵确认这人彻底断气了。
其余黑衣人的蒙面也被扒开，都是脸上文得像花猪一样的人。
冼如瑛拍拍手招呼手下们：“来来来地上收拾干净了。”
其余锦衣卫见状继续去干之前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关他们事。
冼如瑛：“来了两路人，这人是一路，既然之前对上过就留给你处理吧。”
裴应阑看着把头顶抵到树干上生闷气的陆离说：“过来。”
“跟我师父没关系。”周围人都走干净了，陆离凑到裴应阑身边说。
“我知道，他不放权我根本调不了人，以前他也没这个权力。”裴应阑抬头，将陆离拉到腿上坐着下巴放在肩膀上从背后把人圈住：“怎么不上药？脸上还在流血就别回去了，你去县衙住。”
“就不，别想甩开我。”陆离转过头推着裴应阑，抬起头把脸往上蹭：“别浪费。”
“又下了什么东西？”裴应阑在她伤口底下啜着。
“我昨天早上在饭里给他们掺了虫子，要孵出来还得等一两天。”
“这两天老塞给我吃的是打虫药？”
“以防万一，免得你吐虫子，不然我得恶心死。”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有些破烂掂着不一样。”
“陌刀刀身凿那么碎他们手里的东西肯定也废了不少。”
“有两种，一种是窄细的长刀，但数量比较少，看不出来什么造的；另一种要重一点，一段一段刀身也厚，没有纹路但绝对是官造，做工很好的。”陆离捡了块大的出来递过去。
“看出来了，他们只有二十多人那也是重骑兵，还带了陌刀，铜墙铁壁一样本来就不好对付，哪一路干的就不好说了，像江州养的私兵从武器到盔甲全都用的十年前的官造，但卷宗上又查不出来。”
村口，锦衣卫的人刚走，剩下几个人大眼对小眼。
冼如瑛抱臂：“我是老实人，她们不给官府办差只能管我的安危，要是干别的会害死她们的。”
茯灵：“我最差，干不了护卫。”
裴应阑：“……”
“都跑了，怎么净让我一个人填坑……”干完活的陆离弯腰垂着双手拖着锄头出来抱怨。
总算能有个话头可以搭上的裴应阑：“不是挺喜欢挖泥巴？你填的要是被人挖了也好有个数。”
“反正谁去挖谁倒霉，痒不死他。”陆离把锄头扔箩筐里，“码的人都走了我们上哪儿找帮手啊？”
“别看我。”冼如瑛：“我这儿连我能动手的只能出两个，茯灵现在只是个杂役，你们得付钱。”
茯灵：“那客栈二十多人，你们去临城的人来不及赶来我们可不干。”
“回去呢？”陆离望向掏钱的裴应阑，“他们要是察觉了，人要跑了怎么办？”
“就明着让他们知道我们察觉了，这几天都回去得晚，只要拖到明日戌时便来得及，他们绕路去临城的也该办完事赶来两人。”裴应阑说完便看向陆离。
陆离往左右看了看都盯着她在看，便问：“怎么搞？”
裴应阑：“你不是挺会演吗？”
“是啊。”
“那就演一出遭贼。”
“其实我演贼还挺像的，换我遭了贼那谁演贼？”陆离问。
众人的目光移向茯灵。
“啊！”茯灵一听又有活，“这得另外给钱，不过接这种外活还是要蒙面，得先回去乔装一下。”
……
“明天见！”陆离冲着远去的冼如瑛与茯灵二人挥手。
“你当明天出来玩的？”
“就是玩啊，我还想带东西出来吃呢。”陆离试图爬上马，奈何手脚软得不行。
裴应阑：“你还要扯块布是吧？”
陆离回头：“你怎么知道？”
“真当郊游了你。”裴应阑走过去把人拉下来，“回去把客栈内布置的图纸画全。”
“你怎么不继续画？”
裴应阑：“别的地方我又没去晃过。”说完把人扔到自己的马上。
“驾。”
“你要夜探？”陆离问背后的人。
“不打算，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觉得，他们今晚可能就得担心地睡不着觉了。”
“哈哈真缺德，好玩！”
天黑了许久后。
“嘭！”
陆离捧着一堆新买的东西踢开房门，“你两只手都空着怎么都不给我开门！”
“出去没几趟东西倒是没少买，不好好放就换你睡地上。”裴应阑把门关上。
“睡地上就睡地上。”陆离把新买的东西堆桌子上，“你都收拾过了不也挺乱的。”
“我什么时候收拾了？”
“你们锦衣卫暗桩开的客栈还能进贼啊？”
“少东西没？”
陆离挨个翻了个遍：“没有。”
“吱”
裴应阑把食指竖起放在唇边：“嘘。”窗外有动静。
等窗外偷听的人走后，缩到裴应阑身后的陆离滴溜着眼珠子说：“怎么还翻我们东西，得给他们整点药，人那么多我们肯定打不过。”
“等明天…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别太过分。”
“知道了。”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裴应阑揽着陆离的手拍了拍她肩膀，“人走了，画你的图去。”
*
茯灵在翻着两边带出来的东西里有什么可以烤，“所以你丢了什么进去？”
“西瓜霜，已经是我买的东西里最便宜的了。”陆离把一包荷叶包裹的东西打开，是腌好的整只兔子。
裴应阑去看了陆离埋的坑，没人动过，等出去时就见两人在商议烤好之后怎么分了。
茯灵：“老大去吩咐事情了，后腿要留大一点，前腿也要。”
“不要，另一边前腿也给你，我要先吃肚子上的肉，然后去睡觉。”
“上哪儿睡？”裴应阑的声音行背后传来。
“树上，凉快。”
“不行，有蛇。”
“这里连像样的草都没有，不挂树上我脖子放哪儿。”
“拿你的草药包垫。”
“我不，那纸不透气，捂着会长痱子。”
“娇气，以前不是挖个坑就能睡着吗？”
“别吵了。”回来的冼如瑛拿着一捆夏枯草，“这个行吗？”
“谢谢！”陆离将干草一把抱了过去，跑到一边试试怎么放才舒服。
冼如瑛收回视线，对裴应阑翻了个白眼：“天这么热…”
虽然下半句话没说出来但明显知道是在说自己的某人走到另一边去。
乐子没在眼前后嗑着瓜子的茯灵从小幅度的眼神左看看右看看变成了大幅度地摆脑袋往左右两边瞧。
冼如瑛翻着图纸问：“他们说什么了？”
茯灵：“光吵架，没一句有用的。”
到了傍晚，望着来了的海东青又往远处飞走，几人又继续前后脚分不同的门进了城。
巷子里，陆离垫着脚猫着腰正要往另一个窄小的巷子里钻。
裴应阑把人抓住：“别做鬼鬼祟祟地动作，跟个贼一样。”
“不贼兮兮的怎么搞偷袭，我都知道上次那迷烟怎么配的了，先到处点点烟让他们闻闻。”
“你配的对吗？弄得花里胡哨的，别到时候别人没倒我们先倒了。”裴应阑言下之意是你不是没噶。过坑自己人的事。
“反正大差不差，多吃点清心丹就行，他们二十多个呢，我们才四个。”
四人在客栈几个角落里扔了冒烟的草药包。
出来后陆离打了个嗝。
裴应阑：“又怎么了？”
陆离：“吃多了有点凉嗝。”其实她也不用吃清心丹的，但是那玩意儿是糅了蜂蜜进去，挺甜的。
她掏出一把长针来，说自己一会儿要试试这个。
裴应阑：“涂的什么？”
“还是干净的。”陆离拿着个原本应该装蔷薇水的琉璃小瓶，倒了一点水进去，又拿出一个更小的瓷瓶隔开蜡封讲木塞取出后抖了些药粉进去。
裴应阑：“怎么不早点弄？里面的人都在商量怎么跑了。”
“早点弄不划算，给蹭掉了怎么办，本来就毒不死人。”陆离拇指压住琉璃小瓶的口将里面的水与药粉摇晃均匀。
“你都说了反正扎上又不死人……”
“太贵啦，放久浪费了我得心疼死。”陆离将比瓶子还高的长针放入瓶中浸泡，“我还没捣鼓明白呢。”
冼如瑛本想把刀还给她，但见她使锄头也得心应手便配合着让那人被迫转了半身来不及躲正好被身侧挖来的锄头勾了个趔趄。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人不开腔倒真是两个打一个，一出声陆离就冲后面还跟人缠斗想抓个活口探探岭南情况的裴应阑大声嚷嚷起来：“是跳崖跑的那个！”
裴应阑闻言丢下那两人跑了，让他们被冼如瑛的护卫围上。
偷袭陆离的蒙面人连忙后退捡了一把刀在空着的那只手上。
没了暗箭的威胁，冼如瑛很快从平手到占据了上风。
赶来的裴应阑把眼睛发红要跟着跑过去的陆离往后一推，“回去！”
“凭什么！”陆离把锄头一扔，抬手擦了一袖子的血，是刚才用脚踢的时候被另一个方向飞来的箭矢划破的，“哼！”
几个回合下来蒙面人呈败退之势，一同来的黑衣人也都倒了，“想不到我躲了半辈子居然栽到几个崽子手里。”
捡个漏的裴应阑问：“你的目标到底是谁？陌刀队遇袭可与你有关？”
陆离双手抱臂腹诽：真没水平，谁会老实告诉你啊。
“真当你们裴家是香饽饽？你根本就不值钱，你不如想想锦衣卫在太平县的百户所为什么会撤、卷宗为什么会被销毁吧哈哈哈哈！查不到的人早就处理咯～”那人说着就口吐鲜血倒地抽搐后不动了。
“死了。”茯灵确认这人彻底断气了。
其余黑衣人的蒙面也被扒开，都是脸上文得像花猪一样的人。
冼如瑛拍拍手招呼手下们：“来来来地上收拾干净了。”
其余锦衣卫见状继续去干之前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关他们事。
冼如瑛：“来了两路人，这人是一路，既然之前对上过就留给你处理吧。”
裴应阑看着把头顶抵到树干上生闷气的陆离说：“过来。”
“跟我师父没关系。”周围人都走干净了，陆离凑到裴应阑身边说。
“我知道，他不放权我根本调不了人，以前他也没这个权力。”裴应阑抬头，将陆离拉到腿上坐着下巴放在肩膀上从背后把人圈住：“怎么不上药？脸上还在流血就别回去了，你去县衙住。”
“就不，别想甩开我。”陆离转过头推着裴应阑，抬起头把脸往上蹭：“别浪费。”
“又下了什么东西？”裴应阑在她伤口底下啜着。
“我昨天早上在饭里给他们掺了虫子，要孵出来还得等一两天。”
“这两天老塞给我吃的是打虫药？”
“以防万一，免得你吐虫子，不然我得恶心死。”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有些破烂掂着不一样。”
“陌刀刀身凿那么碎他们手里的东西肯定也废了不少。”
“有两种，一种是窄细的长刀，但数量比较少，看不出来什么造的；另一种要重一点，一段一段刀身也厚，没有纹路但绝对是官造，做工很好的。”陆离捡了块大的出来递过去。
“看出来了，他们只有二十多人那也是重骑兵，还带了陌刀，铜墙铁壁一样本来就不好对付，哪一路干的就不好说了，像江州养的私兵从武器到盔甲全都用的十年前的官造，但卷宗上又查不出来。”
村口，锦衣卫的人刚走，剩下几个人大眼对小眼。
冼如瑛抱臂：“我是老实人，她们不给官府办差只能管我的安危，要是干别的会害死她们的。”
茯灵：“我最差，干不了护卫。”
裴应阑：“……”
“都跑了，怎么净让我一个人填坑……”干完活的陆离弯腰垂着双手拖着锄头出来抱怨。
总算能有个话头可以搭上的裴应阑：“不是挺喜欢挖泥巴？你填的要是被人挖了也好有个数。”
“反正谁去挖谁倒霉，痒不死他。”陆离把锄头扔箩筐里，“码的人都走了我们上哪儿找帮手啊？”
“别看我。”冼如瑛：“我这儿连我能动手的只能出两个，茯灵现在只是个杂役，你们得付钱。”
茯灵：“那客栈二十多人，你们去临城的人来不及赶来我们可不干。”
“回去呢？”陆离望向掏钱的裴应阑，“他们要是察觉了，人要跑了怎么办？”
“就明着让他们知道我们察觉了，这几天都回去得晚，只要拖到明日戌时便来得及，他们绕路去临城的也该办完事赶来两人。”裴应阑说完便看向陆离。
陆离往左右看了看都盯着她在看，便问：“怎么搞？”
裴应阑：“你不是挺会演吗？”
“是啊。”
“那就演一出遭贼。”
“其实我演贼还挺像的，换我遭了贼那谁演贼？”陆离问。
众人的目光移向茯灵。
“啊！”茯灵一听又有活，“这得另外给钱，不过接这种外活还是要蒙面，得先回去乔装一下。”
……
“明天见！”陆离冲着远去的冼如瑛与茯灵二人挥手。
“你当明天出来玩的？”
“就是玩啊，我还想带东西出来吃呢。”陆离试图爬上马，奈何手脚软得不行。
裴应阑：“你还要扯块布是吧？”
陆离回头：“你怎么知道？”
“真当郊游了你。”裴应阑走过去把人拉下来，“回去把客栈内布置的图纸画全。”
“你怎么不继续画？”
裴应阑：“别的地方我又没去晃过。”说完把人扔到自己的马上。
“驾。”
“你要夜探？”陆离问背后的人。
“不打算，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觉得，他们今晚可能就得担心地睡不着觉了。”
“哈哈真缺德，好玩！”
天黑了许久后。
“嘭！”
陆离捧着一堆新买的东西踢开房门，“你两只手都空着怎么都不给我开门！”
“出去没几趟东西倒是没少买，不好好放就换你睡地上。”裴应阑把门关上。
“睡地上就睡地上。”陆离把新买的东西堆桌子上，“你都收拾过了不也挺乱的。”
“我什么时候收拾了？”
“你们锦衣卫暗桩开的客栈还能进贼啊？”
“少东西没？”
陆离挨个翻了个遍：“没有。”
“吱”
裴应阑把食指竖起放在唇边：“嘘。”窗外有动静。
等窗外偷听的人走后，缩到裴应阑身后的陆离滴溜着眼珠子说：“怎么还翻我们东西，得给他们整点药，人那么多我们肯定打不过。”
“等明天…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别太过分。”
“知道了。”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裴应阑揽着陆离的手拍了拍她肩膀，“人走了，画你的图去。”
*
茯灵在翻着两边带出来的东西里有什么可以烤，“所以你丢了什么进去？”
“西瓜霜，已经是我买的东西里最便宜的了。”陆离把一包荷叶包裹的东西打开，是腌好的整只兔子。
裴应阑去看了陆离埋的坑，没人动过，等出去时就见两人在商议烤好之后怎么分了。
茯灵：“老大去吩咐事情了，后腿要留大一点，前腿也要。”
“不要，另一边前腿也给你，我要先吃肚子上的肉，然后去睡觉。”
“上哪儿睡？”裴应阑的声音行背后传来。
“树上，凉快。”
“不行，有蛇。”
“这里连像样的草都没有，不挂树上我脖子放哪儿。”
“拿你的草药包垫。”
“我不，那纸不透气，捂着会长痱子。”
“娇气，以前不是挖个坑就能睡着吗？”
“别吵了。”回来的冼如瑛拿着一捆夏枯草，“这个行吗？”
“谢谢！”陆离将干草一把抱了过去，跑到一边试试怎么放才舒服。
冼如瑛收回视线，对裴应阑翻了个白眼：“天这么热…”
虽然下半句话没说出来但明显知道是在说自己的某人走到另一边去。
乐子没在眼前后嗑着瓜子的茯灵从小幅度的眼神左看看右看看变成了大幅度地摆脑袋往左右两边瞧。
冼如瑛翻着图纸问：“他们说什么了？”
茯灵：“光吵架，没一句有用的。”
到了傍晚，望着来了的海东青又往远处飞走，几人又继续前后脚分不同的门进了城。
巷子里，陆离垫着脚猫着腰正要往另一个窄小的巷子里钻。
裴应阑把人抓住：“别做鬼鬼祟祟地动作，跟个贼一样。”
“不贼兮兮的怎么搞偷袭，我都知道上次那迷烟怎么配的了，先到处点点烟让他们闻闻。”
“你配的对吗？弄得花里胡哨的，别到时候别人没倒我们先倒了。”裴应阑言下之意是你不是没噶。过坑自己人的事。
“反正大差不差，多吃点清心丹就行，他们二十多个呢，我们才四个。”
四人在客栈几个角落里扔了冒烟的草药包。
出来后陆离打了个嗝。
裴应阑：“又怎么了？”
陆离：“吃多了有点凉嗝。”其实她也不用吃清心丹的，但是那玩意儿是糅了蜂蜜进去，挺甜的。
她掏出一把长针来，说自己一会儿要试试这个。
裴应阑：“涂的什么？”
“还是干净的。”陆离拿着个原本应该装蔷薇水的琉璃小瓶，倒了一点水进去，又拿出一个更小的瓷瓶隔开蜡封讲木塞取出后抖了些药粉进去。
裴应阑：“怎么不早点弄？里面的人都在商量怎么跑了。”
“早点弄不划算，给蹭掉了怎么办，本来就毒不死人。”陆离拇指压住琉璃小瓶的口将里面的水与药粉摇晃均匀。
“你都说了反正扎上又不死人……”
“太贵啦，放久浪费了我得心疼死。”陆离将比瓶子还高的长针放入瓶中浸泡，“我还没捣鼓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