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人围成圆圈坐下，所有人都已经就位，除了沈思。
戴老师表情不耐地看了眼手机，她昨天就已经通知过沈思时间，再三叮嘱不要迟到，沈思答应的好好的，但果然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又十分钟过去，其他首席等的也有点不耐烦，大家都是一个层次，凭什么她沈思上节目红了就该等她一个人。
一个跟沈思向来不对付的首席低声笑了笑，阴阳怪气道：“ 戴老师，您的爱徒这是打算什么时候来呀？下次还是约好她的档期，免得又被放鸽子。”
闻言，姚老师心下不悦，她和戴老师也是国家一级芭蕾舞蹈演员，同一年被聘到芭蕾舞团做高级导师，带过的舞蹈演员数不胜数，只是有些人因为天赋高心气也跟着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你—— ”
“ 哎，”戴老师拉住姚老师，拍拍她的手，“不等了，我们现在开始。 ”
“不好意思 。”几乎是戴老师话音落下的同时，沈思踩着高跟鞋终于出现。
沈思看着戴老师，又道：“ 不好意思，戴老师，路上有些堵车。”
戴老师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错开视线，“ 坐吧。”
见状，侯怡宁又对着众人酸溜溜道：“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穿这么高的鞋，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跳芭蕾舞的。”
闻言，沈思紧紧手掌，看了侯怡宁一眼，却还是不发一言。
侯怡宁呵呵冷笑。
底下众人看着这一幕戏，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几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哪怕迟钝如谭小小都感觉到了。
谭小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感觉腿有点软。
一旁虞今夏注意到，小声叮嘱：“不要分心，与我们无关。”
谭小小这才安心了点，用力地点点头。
姚老师喊六人上去抽签，谭小小一号，翟韵二号，孟文珠三号，何莉四号，顾青黛五号，虞今夏六号。
凡是入职市芭蕾舞团的舞者，大多都是真材实料，哪怕是刚开始不自信的谭小小，跳起舞来也有不一般的魅力。
直到轮到孟文珠，倒是让人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主要是她向来沉默寡言，也很少表现自己，所以没人想到她跳舞竟然也有一股劲。
江珊听着众人给谭小小和孟文珠鼓掌，气的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好得意的。”
然而根本没人注意她，虞今夏竖起大拇指为谭小小鼓劲，顾青黛在做上场准备，孟文珠害怕江珊站的也离虞今夏近了点，差点不小心踩到她。
“你注意点，”谭小小这会儿顾不得怂，忙拉开虞今夏，看孟文珠的眼神就像是她想害人。
“不好意思啊。”孟文珠连忙道歉。
“没关系，”虞今夏递给谭小小一个安抚的眼神，她知道很多事也不是孟文珠自愿的，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不得已。
虞今夏于是真心地对她说了句：“你刚刚跳的不错。”
闻言，孟文珠眼眸微微发亮，张张唇想说点什么，虞今夏却已经收回目光，专心做自己的上场准备。
很快落到顾青黛，她一起范，侯怡宁就点点头，她左右看看没发现能交流的对象，也不觉得尴尬，兀自道：“这个不错，功底很扎实。”
等她跳完，侯怡宁就忍不住问了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江茯苓老师的影子，你也是她的粉丝？”
闻言，顾青黛沉默片刻，还是承认：“她是我母亲。”
“？”侯怡宁瞪大眼，有点激动，“怪不得，我是江老师的粉丝，你跳舞跟她风格很像，简直可以叫做小江茯苓。”
她夸的起劲，却没发觉顾青黛的表情并不好，尤其在她说到小江茯苓时，她垂眸，硬生生怼了句：“我叫顾青黛，跳舞有自己的风格。”
然而，她说的话却并没有得到侯怡宁重视，只是一味地夸赞：“是，江老师带的女儿果然也优秀。”
顾青黛还想再说什么，姚老师却已经喊了虞今夏的名字，她只好作罢，冷冰冰地站在一边等着最后的结果。
虞今夏一走到最前面，舞蹈之前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张脸，侯怡宁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演出，并不知道关于虞今夏的事情，她托着下巴，只一眼就在心里默默打了个叉：“这长得也太扎眼了点。”
然而两个动作后，侯怡宁就放下了偏见，正襟危坐认真观看她的表演。
沈思也看的出神，连笔下什么时候戳了个洞都没有发现。
顾青黛站在墙边，看着虞今夏的舞蹈，再回想自己的动作。她下颌绷紧，一样的动作，可好像她跳出来就是更好看。
跳舞上限靠天赋。
她深谙其中道理。
顾青黛眸子微闪，虞今夏确实是天生的舞者。
一舞终毕，虞今夏停下，优雅地鞠躬。
沈思带头给她鼓掌，她没忍住探究的心情，问道：“你跳舞多久了？”
虞今夏弯了下唇，淡淡道：“从四岁就开始跳。”
“是有跟着什么专业的舞蹈老师跳舞吗？”侯怡宁接过话茬继续问。
“就舞蹈机构的老师，”虞今夏笼统回答，略过自己中间曾经丢过半年的舞蹈，“很多知识大学才系统学过。”
“也是天赋型啊，”侯怡宁悠悠道，看了眼沈思，“现在舞蹈行业也卷，后来者居上。”
戴老师拍拍手，示意大家开始投票，然后对着几人说：“不管最终获胜者是谁，大家都很好。不过还是要戒骄戒躁，不说别的，刚刚每个人都有点失误，或大或小，都算不上完美。”
侯怡宁点头，随手投了个顾青黛，然后径直站起身，让众人给她腾出位置。
她身段极软，举手投足散发迷人魅力，然后示范性地做了个舞蹈动作。
“就比如这个，刚刚就有人没做到位。”
然后她又做了另一个动作。
能到首席位置，侯怡宁跳舞水平自然比她们这些人高，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认真看她的示范。
侯怡宁示范结束，众人看得意犹未尽，她便咯咯地笑，“都别着急呀，咱们沈首席肯定也会不吝赐教的，是不是啊沈思？”
沈思突然被喊名字有些尴尬。
但侯怡宁这招所谓的抛砖引玉，就是想让她当众跳舞。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脱掉高跟鞋，就听戴老师突然道：“行了，沈思接下来还有工作呢，抓紧时间宣布结果，你们也得赶紧排练了。”
她这显然是在帮沈思，以免她当众丢人，侯怡宁不依不饶地道：“别是不敢吧。”
“怡宁，”戴老师慢悠悠开口，小心提醒，“你别忘了，沈思拿过很多奖，你们俩一起来的，她一直走的比你快半步。所以，差不多得了。”
戴老师话里话外都是深意。
侯怡宁表情变了变，一直被沈思压一头的无力再次涌上心头，她抿唇，连结果都不等，拎着包就出了房间。
沈思感谢地看了戴老师一眼，戴老师却故意躲过她的目光。
——
投票结果最终是虞今夏小比分获胜，顾青黛第二，孟文珠、谭小小、翟韵、何莉分别是第三、四、五、六名。
而除了侯怡宁，评委席全部投给了虞今夏，她当之无愧地拿下了‘卡珊’一角。
谭小小对着她欢呼，一点没有失败的难过。虞今夏被她的笑容感染，放在排练室角落的手机却也突然震动。
她狐疑地走到旁边，发现竟然是江轶在给她打电话。
虞今夏心下一跳，从后门出去找了安静的角落接通。
“虞今夏，”江轶清脆的声音透过来，依稀带了点金属般的磁性，“你赢了吧？”
虞今夏听着她的声音，心头热热的，小声地嗯了声。
电话这边，江轶闻言微笑，一只手转着笔，道：“恭喜啊。”
这件事，是今天他送自己上班的路上，因为气氛太安静随口说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记在了心里，还准时向她报喜。
虞今夏这时候才终于久违地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以至于她阴暗地没有提起，她的竞争对手之一是顾青黛——江轶大学时期，唯一谈过恋爱又被分手的芭蕾女神。
电话刚结束，虞今夏还沉浸在喜悦中，顾青黛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冷声道：“你这次赢了。”
她道，丹凤眼灼着不服的火焰，“我甘拜下风，但下次，我一定会赢回来。”
闻言，虞今夏歪头笑笑，她既没有胜利者的沾沾自喜，也没有被挑衅的恼怒，只是很淡淡地说道：“好啊，欢迎。但是——”
她顿了顿，清幽的芙蓉此刻却更像妖艳的玫瑰。
“我是不会让你赢的。”
按照一开始的说话，沈思理应推荐虞今夏、顾青黛和孟文珠一起上综艺。
她本以为这个流程会十分顺利，却没想到，除了孟文珠欣然应允，顾青黛竟然一口拒绝，虞今夏虽然没直接拒绝，但很显然十分犹豫。
沈思试图做顾青黛的思想工作，没想到她冷冷地抱臂，红唇之下毫不留情。
“我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去？全网观众有几个是真的懂芭蕾舞的？我为什么要去取悦她们？像师姐一样拖累的自己水平越来越低吗？”
这话太伤人，虞今夏拽了拽她的衣服。
顾青黛这才勉强收敛一点，回排练室前还再三叮嘱：“虞今夏，你可是我的竞争对手，劝你别犹豫，直接拒绝，不要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疏忽练习，不然这个角色我一定会抢回来。”
闻言，虞今夏哭笑不得，旁边还站着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沈思。
她犹豫了下，安慰道：“沈思师姐，顾青黛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
“我知道，”沈思点头，黯然神伤，眼中没有一点光，“她说的也没什么错，半只脚进入娱乐圈，哪还能专心跳舞呢？”
她自嘲一笑：“反正我是做不到。你呢，想好了吗？你底子很好，天赋也很好，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你。”
虞今夏垂眸，小声问了句：“当初沈思师姐，为什么会选择进娱乐圈呢？”
为什么啊...
沈思看向远处。
“刚开始，是因为好奇。后来，是因为数不完的钱，”她笑笑，“我家里条件一般，还有个弟弟要上学，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虞今夏点头，她想到了外婆的病和她快承担不起的高昂的医药费。
“我再想想吧，明天给您答复。”
戴老师表情不耐地看了眼手机，她昨天就已经通知过沈思时间，再三叮嘱不要迟到，沈思答应的好好的，但果然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又十分钟过去，其他首席等的也有点不耐烦，大家都是一个层次，凭什么她沈思上节目红了就该等她一个人。
一个跟沈思向来不对付的首席低声笑了笑，阴阳怪气道：“ 戴老师，您的爱徒这是打算什么时候来呀？下次还是约好她的档期，免得又被放鸽子。”
闻言，姚老师心下不悦，她和戴老师也是国家一级芭蕾舞蹈演员，同一年被聘到芭蕾舞团做高级导师，带过的舞蹈演员数不胜数，只是有些人因为天赋高心气也跟着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你—— ”
“ 哎，”戴老师拉住姚老师，拍拍她的手，“不等了，我们现在开始。 ”
“不好意思 。”几乎是戴老师话音落下的同时，沈思踩着高跟鞋终于出现。
沈思看着戴老师，又道：“ 不好意思，戴老师，路上有些堵车。”
戴老师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错开视线，“ 坐吧。”
见状，侯怡宁又对着众人酸溜溜道：“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穿这么高的鞋，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跳芭蕾舞的。”
闻言，沈思紧紧手掌，看了侯怡宁一眼，却还是不发一言。
侯怡宁呵呵冷笑。
底下众人看着这一幕戏，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几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哪怕迟钝如谭小小都感觉到了。
谭小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感觉腿有点软。
一旁虞今夏注意到，小声叮嘱：“不要分心，与我们无关。”
谭小小这才安心了点，用力地点点头。
姚老师喊六人上去抽签，谭小小一号，翟韵二号，孟文珠三号，何莉四号，顾青黛五号，虞今夏六号。
凡是入职市芭蕾舞团的舞者，大多都是真材实料，哪怕是刚开始不自信的谭小小，跳起舞来也有不一般的魅力。
直到轮到孟文珠，倒是让人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主要是她向来沉默寡言，也很少表现自己，所以没人想到她跳舞竟然也有一股劲。
江珊听着众人给谭小小和孟文珠鼓掌，气的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好得意的。”
然而根本没人注意她，虞今夏竖起大拇指为谭小小鼓劲，顾青黛在做上场准备，孟文珠害怕江珊站的也离虞今夏近了点，差点不小心踩到她。
“你注意点，”谭小小这会儿顾不得怂，忙拉开虞今夏，看孟文珠的眼神就像是她想害人。
“不好意思啊。”孟文珠连忙道歉。
“没关系，”虞今夏递给谭小小一个安抚的眼神，她知道很多事也不是孟文珠自愿的，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不得已。
虞今夏于是真心地对她说了句：“你刚刚跳的不错。”
闻言，孟文珠眼眸微微发亮，张张唇想说点什么，虞今夏却已经收回目光，专心做自己的上场准备。
很快落到顾青黛，她一起范，侯怡宁就点点头，她左右看看没发现能交流的对象，也不觉得尴尬，兀自道：“这个不错，功底很扎实。”
等她跳完，侯怡宁就忍不住问了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江茯苓老师的影子，你也是她的粉丝？”
闻言，顾青黛沉默片刻，还是承认：“她是我母亲。”
“？”侯怡宁瞪大眼，有点激动，“怪不得，我是江老师的粉丝，你跳舞跟她风格很像，简直可以叫做小江茯苓。”
她夸的起劲，却没发觉顾青黛的表情并不好，尤其在她说到小江茯苓时，她垂眸，硬生生怼了句：“我叫顾青黛，跳舞有自己的风格。”
然而，她说的话却并没有得到侯怡宁重视，只是一味地夸赞：“是，江老师带的女儿果然也优秀。”
顾青黛还想再说什么，姚老师却已经喊了虞今夏的名字，她只好作罢，冷冰冰地站在一边等着最后的结果。
虞今夏一走到最前面，舞蹈之前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张脸，侯怡宁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演出，并不知道关于虞今夏的事情，她托着下巴，只一眼就在心里默默打了个叉：“这长得也太扎眼了点。”
然而两个动作后，侯怡宁就放下了偏见，正襟危坐认真观看她的表演。
沈思也看的出神，连笔下什么时候戳了个洞都没有发现。
顾青黛站在墙边，看着虞今夏的舞蹈，再回想自己的动作。她下颌绷紧，一样的动作，可好像她跳出来就是更好看。
跳舞上限靠天赋。
她深谙其中道理。
顾青黛眸子微闪，虞今夏确实是天生的舞者。
一舞终毕，虞今夏停下，优雅地鞠躬。
沈思带头给她鼓掌，她没忍住探究的心情，问道：“你跳舞多久了？”
虞今夏弯了下唇，淡淡道：“从四岁就开始跳。”
“是有跟着什么专业的舞蹈老师跳舞吗？”侯怡宁接过话茬继续问。
“就舞蹈机构的老师，”虞今夏笼统回答，略过自己中间曾经丢过半年的舞蹈，“很多知识大学才系统学过。”
“也是天赋型啊，”侯怡宁悠悠道，看了眼沈思，“现在舞蹈行业也卷，后来者居上。”
戴老师拍拍手，示意大家开始投票，然后对着几人说：“不管最终获胜者是谁，大家都很好。不过还是要戒骄戒躁，不说别的，刚刚每个人都有点失误，或大或小，都算不上完美。”
侯怡宁点头，随手投了个顾青黛，然后径直站起身，让众人给她腾出位置。
她身段极软，举手投足散发迷人魅力，然后示范性地做了个舞蹈动作。
“就比如这个，刚刚就有人没做到位。”
然后她又做了另一个动作。
能到首席位置，侯怡宁跳舞水平自然比她们这些人高，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认真看她的示范。
侯怡宁示范结束，众人看得意犹未尽，她便咯咯地笑，“都别着急呀，咱们沈首席肯定也会不吝赐教的，是不是啊沈思？”
沈思突然被喊名字有些尴尬。
但侯怡宁这招所谓的抛砖引玉，就是想让她当众跳舞。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脱掉高跟鞋，就听戴老师突然道：“行了，沈思接下来还有工作呢，抓紧时间宣布结果，你们也得赶紧排练了。”
她这显然是在帮沈思，以免她当众丢人，侯怡宁不依不饶地道：“别是不敢吧。”
“怡宁，”戴老师慢悠悠开口，小心提醒，“你别忘了，沈思拿过很多奖，你们俩一起来的，她一直走的比你快半步。所以，差不多得了。”
戴老师话里话外都是深意。
侯怡宁表情变了变，一直被沈思压一头的无力再次涌上心头，她抿唇，连结果都不等，拎着包就出了房间。
沈思感谢地看了戴老师一眼，戴老师却故意躲过她的目光。
——
投票结果最终是虞今夏小比分获胜，顾青黛第二，孟文珠、谭小小、翟韵、何莉分别是第三、四、五、六名。
而除了侯怡宁，评委席全部投给了虞今夏，她当之无愧地拿下了‘卡珊’一角。
谭小小对着她欢呼，一点没有失败的难过。虞今夏被她的笑容感染，放在排练室角落的手机却也突然震动。
她狐疑地走到旁边，发现竟然是江轶在给她打电话。
虞今夏心下一跳，从后门出去找了安静的角落接通。
“虞今夏，”江轶清脆的声音透过来，依稀带了点金属般的磁性，“你赢了吧？”
虞今夏听着她的声音，心头热热的，小声地嗯了声。
电话这边，江轶闻言微笑，一只手转着笔，道：“恭喜啊。”
这件事，是今天他送自己上班的路上，因为气氛太安静随口说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记在了心里，还准时向她报喜。
虞今夏这时候才终于久违地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以至于她阴暗地没有提起，她的竞争对手之一是顾青黛——江轶大学时期，唯一谈过恋爱又被分手的芭蕾女神。
电话刚结束，虞今夏还沉浸在喜悦中，顾青黛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冷声道：“你这次赢了。”
她道，丹凤眼灼着不服的火焰，“我甘拜下风，但下次，我一定会赢回来。”
闻言，虞今夏歪头笑笑，她既没有胜利者的沾沾自喜，也没有被挑衅的恼怒，只是很淡淡地说道：“好啊，欢迎。但是——”
她顿了顿，清幽的芙蓉此刻却更像妖艳的玫瑰。
“我是不会让你赢的。”
按照一开始的说话，沈思理应推荐虞今夏、顾青黛和孟文珠一起上综艺。
她本以为这个流程会十分顺利，却没想到，除了孟文珠欣然应允，顾青黛竟然一口拒绝，虞今夏虽然没直接拒绝，但很显然十分犹豫。
沈思试图做顾青黛的思想工作，没想到她冷冷地抱臂，红唇之下毫不留情。
“我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去？全网观众有几个是真的懂芭蕾舞的？我为什么要去取悦她们？像师姐一样拖累的自己水平越来越低吗？”
这话太伤人，虞今夏拽了拽她的衣服。
顾青黛这才勉强收敛一点，回排练室前还再三叮嘱：“虞今夏，你可是我的竞争对手，劝你别犹豫，直接拒绝，不要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疏忽练习，不然这个角色我一定会抢回来。”
闻言，虞今夏哭笑不得，旁边还站着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沈思。
她犹豫了下，安慰道：“沈思师姐，顾青黛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
“我知道，”沈思点头，黯然神伤，眼中没有一点光，“她说的也没什么错，半只脚进入娱乐圈，哪还能专心跳舞呢？”
她自嘲一笑：“反正我是做不到。你呢，想好了吗？你底子很好，天赋也很好，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你。”
虞今夏垂眸，小声问了句：“当初沈思师姐，为什么会选择进娱乐圈呢？”
为什么啊...
沈思看向远处。
“刚开始，是因为好奇。后来，是因为数不完的钱，”她笑笑，“我家里条件一般，还有个弟弟要上学，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虞今夏点头，她想到了外婆的病和她快承担不起的高昂的医药费。
“我再想想吧，明天给您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