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祝明越继续拖着那三个人。
现在三个人都瘫在地上，半点不配合，死沉死沉。祝明越拎了拎他们的衣领，发现现在想把他们甩起来要费好大的力气。
“师尊！”
祝明越正考虑要不要把黄坚仁丢掉，闻声转头。
一团黑影飞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烧的焦黑的宋誉。
“师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祝明越身上也是被烧的痕迹斑斑，还夹杂着那对兄弟的血迹眼泪鼻涕，看上去有些狼狈，“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南颂师叔和其他师兄弟呢？”
“那地道里藏有炸药，被扔进来的炸药火气一熏，接连爆炸，整个黄府都塌陷了，他们在抢救伤员。”宋誉回。
“啊？！”事情真是一场接一场，祝明越深呼吸，指着地上的三滩说，“算了，先管一下这三个伤员吧。”
宋誉擦了擦脸上的灰，正要上前扛起一个，忽然耳朵动了动，悄声对祝明越说：“师尊，这里好像有人。”
他指的是身后那些魔族小孩的方向，祝明越说她知道，回去从长计议。
不过祝明越对他这耳聪目明的程度惊讶到，说：“我看今年新招来那位五感敏锐的弟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定就是你。”
然后不耻下问道，“这是什么天赋吗？还是你练出来的？”
宋誉挠挠头：“只是感觉而已。”
这也太会感觉了，简直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五觉拉满啊，祝明越在心底默默羡慕。
等她和宋誉回到堪称废墟的黄府大厅时，南颂正焦头烂额。
“这狗官！平日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真出了事屁也不放！”
“把黄坚仁先叫过来，狗官不审我来审。”
“什么？黄坚仁不见了！你们怎么不早说！”
“你们小师姑不是一直在黄府吗，问问她先。”
“什么？！祝明越也不见了！这怎么早不告诉我！”
“那个那个谁，那个新来的弟子，你们小师姑跟班儿呢，把他叫来问！”
“……他也不见了？”南颂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大弟子，“黄府是只剩下我们俩人了吗？”
“呃，那倒也不是。”
毕竟小师姑自保没有问题，当时情况紧急，能派出去的弟子基本都救人去了，大弟子摸摸鼻子，有些为难。
忽然有两团黑影进来挡着了光线，大弟子抬头，惊喜道：“小师姑！”
黄坚仁和那对兄弟已经彻底昏迷，被拖出去治疗了。
南颂急道：“你们终于回来了！都乱成一锅粥了！”
“黄府现在情况怎么样？”
“黄府的地基几乎全部塌陷，伤亡惨重，更可气的是官府还以黄府有瘟疫为由，拒绝施救。”大弟子答，“目前大部分伤员都被安置了下来，师兄弟们还在慢慢排查有无被遗漏的人。”
南颂插嘴：“伤员这么多，草药那么少，真不想把东西浪费在黄坚仁身上。”
大弟子补充，“不仅伤者众多，缺乏药草，并且即使说明了他们并不是瘟疫感染者，也没有大夫愿意来救人，只好请百草谷的各位同门下山了。”
祝明越问：“那些被解救出来的被拐骗过来的人呢，他们怎么样？”
大弟子想了想，“他们爆炸时跟各位同门在一起，并无大碍。”
祝明越又问：“那他们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比如什么身上遍布血丝，嗓音沙哑，四肢萎缩什么的。”
“解救出来有痴傻的大人，还有聋哑的小孩子，你说的这些状况倒没有。”不过这些症状好生熟悉，大弟子问，“这不就是啸天城瘟疫的症状吗？”
祝明越点点头，“不止是啸天城瘟疫，也是魔族瘟疫的症状。”她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低声道：“我们此番前往地道，发现从地道的尽头出来是一座庭院，那里关着的全都是魔族的小孩，似乎也是被一起拐来的。”
“什么？！”南颂惊叫。
“能不能别这么咋呼。”祝明越扶额。
“谁知道这作孽的黄坚仁竟然还跟魔族有关系。”南颂一边说，一边回过味来，“难道啸天城的瘟疫就是这些魔族小孩儿带过来的？”
“我也认为他们是瘟疫源头，但是没有看到他们身上有瘟疫的痕迹。”祝明越道。
南颂道：“也许是潜伏的呢，潜伏在身上，自己不感染，专门感染别人。”又问祝明越，“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当初在千面君那里就没有感染，或许修真者就是对魔族瘟疫免疫吧。”
“这些魔族幼崽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有大人带吗？”大弟子问。
“他们说是跟着哥哥，结果哥哥不见了。”祝明越也想不通，“他们很依赖他们哥哥，但一直找不到，黄府估计以为他们是走失的小孩，于是将他们拐来了。”
“啧，自作孽。”南颂嘲讽。
宋誉没有发言，只是默默地听，最后问祝明越：“师尊，你说的是我察觉到的那些人吗？”
“他们……是魔族吗？”
“对啊，我看到了他们出招的方式，怎么了？”
宋誉摇了摇头，“……没什么。”
伤员的抢救还没有结束，没感染的被送去云脚客栈，感染了的南颂只能临时买了间庭院将人塞进去。
为魔族小孩们准备好安置的地方，留下南颂大弟子主持伤员救治，一行人便匆匆赶去。
南颂第一个踏进去，急不可耐地步入前厅后院，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急道：“就耽搁了一阵，人不会走了吧？”
祝明越喊了一声也没人应，想起来身边有位感觉高手，于是问宋誉：“你能发现他们在哪儿吗？”
“就在这里。”宋誉低声说。
“难道要和小孩在这儿玩捉迷藏？”南颂说着，打开一间又一间的门。
宋誉跟在南颂后面，只是在南颂打开一间空房间摇头失望离开后，没有转身，而是继续往里走。
“哎，那间没人呀……”
宋誉置若罔闻地向前，绕过屏风，推开床帐，盯着床头那片繁复的花纹雕刻。
他犹豫了一会儿指着那个地方说：“这里。”
但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将手放在胸前，似乎感觉自己和那个地方有某种联系。
床头的暗格，是常见的设置，祝明越上前来摸摸碰碰那雕刻的花纹图案，没有可以拧动的地方。
“我来我来。”南颂用一贯鲁莽的方式破开床头，床应声坍塌，床头的木材四分五裂。
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暗格里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本来是往器皿里探头，结果受了惊，导致大半个身子摔在面前的器皿里，两只后腿扑腾着。
很快挣扎出来，甩了甩湿淋淋的毛，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脸，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三位不速之客。
祝明越看这小狗有点说不上来的眼熟，但是这点眼熟很快被抛掷脑后。
魔族区别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动物形态，或者说，动物才是他们的原形，只不过能转换为人而已。
他们并不意外这小狗的出现，但是，“那坛子里它喝的，是血。”南颂压着震惊低声道。
他们三个还没来得及问这小家伙，周围突然冒出一声又一声怒气冲冲的问责。
“小七！你怎么能偷吃！”
“只有这最后一坛了，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臭小鬼！”
“等哥哥回来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你的！罚你给我们洗衣服！”
“我们以后都不要跟你玩了。”
屋里忽然冒出许多小孩子，每个都很生气，将小狗从暗格里揪出来，指着它骂。
小狗大耳朵耷拉着，不敢反抗，黑白分明的眼睛讨好又可怜的看着拎着它的小女孩。
一开口嗓音很是沙哑：“我好难受，好难受。对不起。”
沦为背景的祝明越和南颂听到它的声音对视了一眼，宋誉在一边仿佛神游天外。
看它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的小孩骂不下去，但还是凶了它几句。
有小孩凑到器皿前看，“只剩下半坛了！”
所有的怒气慢慢都转为叹息。
“该怎么办？马上要没有了，我们该怎么办。”
“哥哥在哪里呢……”
祝明越适时咳嗽两声。
情绪从激动到慢慢冷静下来，这帮小孩子才发现这三位被当做背景板的人。
他们警惕地看了看南颂，很快围到祝明越身边：“你说过，要带我们找哥哥！”
还有一小波犹豫又小心地凑到宋誉旁边，并彼此悄悄交头接耳，宋誉局促地被围着，神色纠结犹疑，可惜他没有交头接耳的对象，只能一个人若有所思。
没人在意他这边的小动作，祝明越先安抚了一下他们，然后询问：“这个坛子里是谁的血，你们这么急切找哥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小孩似乎只能听见有关哥哥的问题，只回答：“我们很想他。”
“而且，药快没有了。”
“什么要没有了？”南颂插嘴。
祝明越反应过来，“是那个坛子里的血对不对？那是你们的药？”
“嗯嗯！”小孩子们努力的点头，“哥哥给我们带的药，喝了它，我们的病才会好。”
然后又伤感地说：“但是哥哥消失好久了。”
“你们能帮我们找到他吗？”
“没有药，我们的病会很严重的。”
祝明越感到真相似远似近，混沌中有什么似乎渐渐有了轮廓，“他？你们的哥哥，是一个人？”
小孩子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中，没有人回应她。
某个画面从脑海一闪而过，祝明越大步流星走上前，在小孩子们的惊呼中，将暗格里的坛子拿出来端详。
与记忆中的器皿完整重叠。
祝明越看着那些小孩失望又暗含希冀的眼神，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现在三个人都瘫在地上，半点不配合，死沉死沉。祝明越拎了拎他们的衣领，发现现在想把他们甩起来要费好大的力气。
“师尊！”
祝明越正考虑要不要把黄坚仁丢掉，闻声转头。
一团黑影飞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烧的焦黑的宋誉。
“师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祝明越身上也是被烧的痕迹斑斑，还夹杂着那对兄弟的血迹眼泪鼻涕，看上去有些狼狈，“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南颂师叔和其他师兄弟呢？”
“那地道里藏有炸药，被扔进来的炸药火气一熏，接连爆炸，整个黄府都塌陷了，他们在抢救伤员。”宋誉回。
“啊？！”事情真是一场接一场，祝明越深呼吸，指着地上的三滩说，“算了，先管一下这三个伤员吧。”
宋誉擦了擦脸上的灰，正要上前扛起一个，忽然耳朵动了动，悄声对祝明越说：“师尊，这里好像有人。”
他指的是身后那些魔族小孩的方向，祝明越说她知道，回去从长计议。
不过祝明越对他这耳聪目明的程度惊讶到，说：“我看今年新招来那位五感敏锐的弟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定就是你。”
然后不耻下问道，“这是什么天赋吗？还是你练出来的？”
宋誉挠挠头：“只是感觉而已。”
这也太会感觉了，简直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五觉拉满啊，祝明越在心底默默羡慕。
等她和宋誉回到堪称废墟的黄府大厅时，南颂正焦头烂额。
“这狗官！平日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真出了事屁也不放！”
“把黄坚仁先叫过来，狗官不审我来审。”
“什么？黄坚仁不见了！你们怎么不早说！”
“你们小师姑不是一直在黄府吗，问问她先。”
“什么？！祝明越也不见了！这怎么早不告诉我！”
“那个那个谁，那个新来的弟子，你们小师姑跟班儿呢，把他叫来问！”
“……他也不见了？”南颂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大弟子，“黄府是只剩下我们俩人了吗？”
“呃，那倒也不是。”
毕竟小师姑自保没有问题，当时情况紧急，能派出去的弟子基本都救人去了，大弟子摸摸鼻子，有些为难。
忽然有两团黑影进来挡着了光线，大弟子抬头，惊喜道：“小师姑！”
黄坚仁和那对兄弟已经彻底昏迷，被拖出去治疗了。
南颂急道：“你们终于回来了！都乱成一锅粥了！”
“黄府现在情况怎么样？”
“黄府的地基几乎全部塌陷，伤亡惨重，更可气的是官府还以黄府有瘟疫为由，拒绝施救。”大弟子答，“目前大部分伤员都被安置了下来，师兄弟们还在慢慢排查有无被遗漏的人。”
南颂插嘴：“伤员这么多，草药那么少，真不想把东西浪费在黄坚仁身上。”
大弟子补充，“不仅伤者众多，缺乏药草，并且即使说明了他们并不是瘟疫感染者，也没有大夫愿意来救人，只好请百草谷的各位同门下山了。”
祝明越问：“那些被解救出来的被拐骗过来的人呢，他们怎么样？”
大弟子想了想，“他们爆炸时跟各位同门在一起，并无大碍。”
祝明越又问：“那他们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比如什么身上遍布血丝，嗓音沙哑，四肢萎缩什么的。”
“解救出来有痴傻的大人，还有聋哑的小孩子，你说的这些状况倒没有。”不过这些症状好生熟悉，大弟子问，“这不就是啸天城瘟疫的症状吗？”
祝明越点点头，“不止是啸天城瘟疫，也是魔族瘟疫的症状。”她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低声道：“我们此番前往地道，发现从地道的尽头出来是一座庭院，那里关着的全都是魔族的小孩，似乎也是被一起拐来的。”
“什么？！”南颂惊叫。
“能不能别这么咋呼。”祝明越扶额。
“谁知道这作孽的黄坚仁竟然还跟魔族有关系。”南颂一边说，一边回过味来，“难道啸天城的瘟疫就是这些魔族小孩儿带过来的？”
“我也认为他们是瘟疫源头，但是没有看到他们身上有瘟疫的痕迹。”祝明越道。
南颂道：“也许是潜伏的呢，潜伏在身上，自己不感染，专门感染别人。”又问祝明越，“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当初在千面君那里就没有感染，或许修真者就是对魔族瘟疫免疫吧。”
“这些魔族幼崽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有大人带吗？”大弟子问。
“他们说是跟着哥哥，结果哥哥不见了。”祝明越也想不通，“他们很依赖他们哥哥，但一直找不到，黄府估计以为他们是走失的小孩，于是将他们拐来了。”
“啧，自作孽。”南颂嘲讽。
宋誉没有发言，只是默默地听，最后问祝明越：“师尊，你说的是我察觉到的那些人吗？”
“他们……是魔族吗？”
“对啊，我看到了他们出招的方式，怎么了？”
宋誉摇了摇头，“……没什么。”
伤员的抢救还没有结束，没感染的被送去云脚客栈，感染了的南颂只能临时买了间庭院将人塞进去。
为魔族小孩们准备好安置的地方，留下南颂大弟子主持伤员救治，一行人便匆匆赶去。
南颂第一个踏进去，急不可耐地步入前厅后院，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急道：“就耽搁了一阵，人不会走了吧？”
祝明越喊了一声也没人应，想起来身边有位感觉高手，于是问宋誉：“你能发现他们在哪儿吗？”
“就在这里。”宋誉低声说。
“难道要和小孩在这儿玩捉迷藏？”南颂说着，打开一间又一间的门。
宋誉跟在南颂后面，只是在南颂打开一间空房间摇头失望离开后，没有转身，而是继续往里走。
“哎，那间没人呀……”
宋誉置若罔闻地向前，绕过屏风，推开床帐，盯着床头那片繁复的花纹雕刻。
他犹豫了一会儿指着那个地方说：“这里。”
但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将手放在胸前，似乎感觉自己和那个地方有某种联系。
床头的暗格，是常见的设置，祝明越上前来摸摸碰碰那雕刻的花纹图案，没有可以拧动的地方。
“我来我来。”南颂用一贯鲁莽的方式破开床头，床应声坍塌，床头的木材四分五裂。
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暗格里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本来是往器皿里探头，结果受了惊，导致大半个身子摔在面前的器皿里，两只后腿扑腾着。
很快挣扎出来，甩了甩湿淋淋的毛，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脸，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三位不速之客。
祝明越看这小狗有点说不上来的眼熟，但是这点眼熟很快被抛掷脑后。
魔族区别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动物形态，或者说，动物才是他们的原形，只不过能转换为人而已。
他们并不意外这小狗的出现，但是，“那坛子里它喝的，是血。”南颂压着震惊低声道。
他们三个还没来得及问这小家伙，周围突然冒出一声又一声怒气冲冲的问责。
“小七！你怎么能偷吃！”
“只有这最后一坛了，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臭小鬼！”
“等哥哥回来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你的！罚你给我们洗衣服！”
“我们以后都不要跟你玩了。”
屋里忽然冒出许多小孩子，每个都很生气，将小狗从暗格里揪出来，指着它骂。
小狗大耳朵耷拉着，不敢反抗，黑白分明的眼睛讨好又可怜的看着拎着它的小女孩。
一开口嗓音很是沙哑：“我好难受，好难受。对不起。”
沦为背景的祝明越和南颂听到它的声音对视了一眼，宋誉在一边仿佛神游天外。
看它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的小孩骂不下去，但还是凶了它几句。
有小孩凑到器皿前看，“只剩下半坛了！”
所有的怒气慢慢都转为叹息。
“该怎么办？马上要没有了，我们该怎么办。”
“哥哥在哪里呢……”
祝明越适时咳嗽两声。
情绪从激动到慢慢冷静下来，这帮小孩子才发现这三位被当做背景板的人。
他们警惕地看了看南颂，很快围到祝明越身边：“你说过，要带我们找哥哥！”
还有一小波犹豫又小心地凑到宋誉旁边，并彼此悄悄交头接耳，宋誉局促地被围着，神色纠结犹疑，可惜他没有交头接耳的对象，只能一个人若有所思。
没人在意他这边的小动作，祝明越先安抚了一下他们，然后询问：“这个坛子里是谁的血，你们这么急切找哥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小孩似乎只能听见有关哥哥的问题，只回答：“我们很想他。”
“而且，药快没有了。”
“什么要没有了？”南颂插嘴。
祝明越反应过来，“是那个坛子里的血对不对？那是你们的药？”
“嗯嗯！”小孩子们努力的点头，“哥哥给我们带的药，喝了它，我们的病才会好。”
然后又伤感地说：“但是哥哥消失好久了。”
“你们能帮我们找到他吗？”
“没有药，我们的病会很严重的。”
祝明越感到真相似远似近，混沌中有什么似乎渐渐有了轮廓，“他？你们的哥哥，是一个人？”
小孩子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中，没有人回应她。
某个画面从脑海一闪而过，祝明越大步流星走上前，在小孩子们的惊呼中，将暗格里的坛子拿出来端详。
与记忆中的器皿完整重叠。
祝明越看着那些小孩失望又暗含希冀的眼神，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