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宣国,地处泽屿平原,北靠祁和山,有一河流经过,土地肥沃,百姓乐于耕作,商帮经常游历于此,许多留下来做生意。

    谢家皇氏家风严正,体恤民情,减徭减税,在谢家皇帝的治理下,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

    城中楼阁雕梁画栋,古韵古色,文人时常登高望远,吟诗传诵。赞洛华水,'上下天光,一碧万顷,静影沉璧,浮光跃金'天地钟离毓秀,养一江人,育人杰。

    国中一度繁荣和平,其背后暗潮涌动,人群中暗藏着敌国派来的许多细作,更有甚者混入到军队之中。

    东兰国早在几十年前便与云宣国结下仇。 18年前地处优越的栉霜城,为云宣国,东兰国,虎漠国,三国之间的重要交通要塞。

    虎漠国无心与之争夺,因其国物产丰富,人民百姓幸福和悦,不愿参与战事,劳民伤财。

    于是乎,东兰国与云宣国开战,争夺这座城池。

    姜山池,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大战前夕,烧了对方的粮草和马厩。东兰国因前线粮草供应不足,士气锐减,不到五日,战败。

    两国使臣前来交涉。东兰国决定以和亲的方式与云宣国重新交好。

    元帅凯旋归来,正巧三日前,姜夫人诞下一子。姜山池对自己的儿子寄予了厚望,“手艺清平,盛世护国,繁荣昌盛,靖康昀世。”故取名为靖昀,姜靖昀。

    崇元九十八年,元帅府的长公子姜靖昀,自幼喜读兵书,下围棋,年少时随父出征,驰骋沙场,年少成名,战功赫赫。

    他在18岁之时,皇帝下封他为清平将军,手握兵权,统兵十万余人。

    宫中时有宫女议论清平将军。

    册封当日,姜靖昀出宫之时,两宫女路过,小声的跟旁人说:“这是哪家的大人?长得如此好模样。”

    旁边的宫女笑了笑,捂着嘴巴说:“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大人是今早被皇上册封的清平将军。年少时常跟随着元帅大人出征,可厉害了,想必日后定是哪家公主的夫君。”

    最近几日,枝翔国偶有来犯,派几支兵队来骚扰云宣国边境。也不知枝翔国吃了什么胡药,竟大举进军云宣国,早有听闻他国觊觎栉霜城,想必定是这么回事。

    姜靖昀首次带兵应战枝翔国军队,虽说他年少有为,战无不胜,但资质尚浅,因有一小人传情报有误,导致姜将军与其部下等人决策有误,兵力损耗近万,其部下部分退回军营中,姜靖昀追击敌方主帅,成功将其击杀,但他失足滚下一山坡,坡彻底昏迷。

    军中人心惶恐担忧,参军长陈咸带了几人四处寻找将军。

    横竖的枝叶。将阳光的轮廓描绘观光点点,映照在薛楚莹身上,一身白衣锻云长裙被阳光染上金黄。

    薛楚莹脚步轻快,墨色如绸的发色轻随她纤细柔韧的身段而微微摆动。

    左手拿了个小药锄,背着一竹篮。地上的枝叶被她踩得“吱吱”脆响。

    清新的空气中夹杂一阵带有血的腥味,她心生疑惑,皱起眉头,细细的嗅了嗅,确实有股血味。

    她往前走了几步,低矮的丛草互相掩映再向前走了几步。似乎躺着一个人。薛楚莹小心翼翼拨开草叶,发现此人身上好多处刀剑划过的伤口。

    她俯下身子,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认出了这身装扮是云宣国军中的行头。

    幸好薛楚莹每次上山采药都随身佩戴着药物。

    “国中之士,不可见死不救。你可巧今遇见了我。”她将男人倚靠在树干上后它身上沉重的盔甲给卸下。

    他外穿一身玄色衣衫,因阳光的照射,血色的暗红透析着黑。

    薛楚莹准备上手撩开男人的衣衫,为他处理伤口。在快要碰到他胸口的时候,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谁!?”男人低沉艰难地发出一声。

    薛楚莹吃痛,甩开了他的手。她抬头对上男人的脸。薛楚莹才注意到他的模样,乌黑的发丝凌乱散在额前,几丝青发稍落在肩前。剑眉如漆,因而清俊挺拔的五官多了几分英气。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细密地流下,许楚云很快就回过神来,焦急地望着眼前的人,“你受伤了,我是名医大夫。”

    姜靖昀意识不清,眼睛微睁,眼前的景象模糊重叠,只见有块玉佩在他眼前摇晃。不难认出是云宣国医者独有的玉玦。

    面前人的话语的声音悠远缥缈,他费力地听出“医大夫”这三字。

    “好。”他艰难地发出一声。很快,因为失血过多彻底昏睡了过去。

    薛楚莹脱开他的衣衫,男人的胸膛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在阳光的勾勒下,高挺的胸脯,优美的肌肉线条在她眼前一览无余。

    自薛楚莹开始学习医术起,她始终记住师父的一句话,“救人治病,不论性别,男女老少。”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薛楚莹一边小声念叨着,一边将药瓶打开,手边放个纱布。双手绕过身去给男人背后上药,然后再将绷带缠绕在男人的身上,打了个结。

    “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还得带回去进一步处理。得下手叫医馆里面几个伙计把他抬下山。”她考虑着下一步的动作。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找人带你下山。”薛楚莹指尖抵着那人的眉目,语气有几分担忧的说。

    老村吐着薄烟尘埃在夕晖中漫舞于空,远处水灰的山峦浅浅起伏。

    薛楚莹带人上山了,他们一群人找到原来她碰见男人的地方。

    只见草叶上沾有血迹之外,草地上一片空白,并无看见那人。接着他们几人又四周找寻了片刻,一无所获。

    “奇怪,莫不是醒了人自己走了?不可能,伤成那样还能走远,真够狠的。……也许是别的人带他下山了吧。”……“算了,随缘吧,但愿还平安地活着。”

    因为没找着人,他们一群人下山了。

    夜遂做成了一湖澄静的柔波,停渚在堂前,浮泛着青色的幽辉。

    正值秋日,夜晚倒不那么闷热,天上的明月星辰相伴。

    薛楚莹看着这般良辰美景,心中对师父的思念愈发深浓。

    在我只有十一二岁时,便被师父收为徒留在身边,跟在他身边学习医术,行医治病。虽是我师父,也只比我年长三四岁,待我如亲妹妹一般。

    如今我也快到碧玉年华了,师父已经外出云游天下两年有余。

    医馆里中药材的馨香闻着令人十分心安。薛楚莹也是累了一天了,抵挡不住困意,倒头睡在了床上。

    军营里——

    “噼噼啪啦”的火焰声交织着夜,光亮柔和了姜靖昀的脸庞,光与影交织,他的五官更为的立体。

    “军医,你瞧瞧将军怎么样了?”王彬在将军的帐篷里来回踱步,焦急地询问。

    军医脱开他的衣服,眼神上下来回大量惊叹道:“老朽从医多年,还未曾见到如此精妙的包扎手法。”

    “那是怎么样了?”一旁的陈咸走近,来到床边。

    “无妨,只是些皮外伤,有点着凉了。”军医留下一些伤药和叮嘱了一些事情便提着药箱走了。

    他们两人为将军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后,坐在一旁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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