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床榻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男声：“骗……子。”
“我怎么会骗你呢。”一道女声响起，显然是李长鸣的声音。
“是玉妍找我帮忙，让我这几日盯着点修竹，那荷包的钱也是玉妍给的。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修竹呢，冷冰冰的像个冰块一样，我才不稀罕呢。还是我们小白好，抱起来软软的，还很暖和。和那个冰块一点都不一样，最喜欢小白了，不要哭了，乖，再打开点。”
“你就会骗我，我不要再相信你了，走开。”床榻里传出的男声清澈纯净，似是十六七岁少年的声音，此时还带着些哽咽。
宋启言瞥见那道跪坐着的身影俯身向前，随后传出少年一道闷哼。
李长鸣凑近耳廓一声低笑：“小白怎么心口不一呢，到底是谁在挽留我？”
“无耻！”床帐里传出一声暴呵，随后尾音生生滞住，像是不得已被堵在喉咙里，后续的话音也尽数吞没。
“别哭啦，是我不对，事先应该和你讲一声。只是玉妍事前让我保密，对谁都不许说，我总不好违背承诺。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李长鸣将掉落至臂弯的捞回肩上，更贴近一分，“你说你，既不想我帮你赎身带你回家，又偏天天吃飞醋，都说只会有你一个，到现在还不相信吗？”
“我哪有……天天吃醋。”少年嘟囔，“你不是要当将军么，这条路本就艰辛，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宣白啊……你要怎样才会信我的心意？”李长鸣无奈长叹一声，朝那红透的耳廓轻咬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得再多你这个小傻子也不会信，不如少言多做。我们小白不喜欢虚的，喜欢当下能落到实处的，是吧？”
“嘶，轻一点！”
紧接着，一声巴掌落在肩上的轻拍声响起。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小白，疼了会打，急了会咬人。”李长鸣屈指抚去宣白眼角流出的泪水，“小白这泪水啊，不该在这流的。”
宋启言透过屏风看见床幔上部凸出来一块，形状瞧着像是脚踝。
她看向风染，眼神示意，这就是答案？
“姑娘隔着层层遮掩，看得清床内之事吗？”风染没回答，只是唇畔勾起，一双狐狸眼形似月牙，笑得纯良。
“看得清如何，看不清又如何？终归是那些事，我见到过，不稀奇。”
“那姑娘觉得李长鸣所说会是真的吗？”风染追问。
宋启言不答。
明明该是他回答问题，怎么现在变成是他问她问题了。
她侧过身盯着那双狐狸眼，朝他一点点靠近。
两人方才本就是停在刚刚进屋的位置，风染身后就是屋门，若是想退也退不了。
不过风染对于宋启言突然的靠近倒是十分乐意，他脸上挂着笑，弯弯的狐狸眼里是装出来的疑惑。
宋启言比风染没低多少，除非两人背对背相抵，否则很难分得清谁高谁低。
故而待到两人鼻尖之间只存有一寸之距时，彼此的呼吸已是相互纠缠。
宋启言抬眼，视线略过那双惊心动魄的狐狸眼，抬手学着方才姜玉妍的动作抚上风染的脸。
她的指尖似碰未碰，从眉心开始，先是缓缓抚过斜飞的眉毛，然后落到如蝶翼般蹁跹颤动的长睑，长睑下是盈着烛光璀璨如琉璃的双眸。
最后带着薄茧的指腹触上高挺的鼻梁，一寸又一寸地往下滑，动作缓慢得好似抚摸观赏着什么珍贵玉器。
风染安静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后靠着屋门任由身前的人动作。
脸上传来细微的温热，从眉间到眼睑，皆是若即若离，只有落在他鼻梁时却是触到了实处，一路轻擦着拂过。
所过之处，一串串细微的痒意自肌肤之下生发，耳旁是黏黏糊糊的声音。
风染不由得分了神，满心满眼只剩下脸上滑动的手指。
最后那抹略带着粗砺的温热停下来，并未如预期所想地落下，点在那红而润的唇上。
他下意识仰头贴近了那带来快意的指尖。
待到指尖一瞬分离后，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失态了。
现在的身体已经出现情潮期的先兆，开始会不自觉靠近所有能让他感受到快意的东西。
他装出一副羞赧的模样，心却是往下沉了沉。
终究还是要面对那样的事。
身前的人往后退开了些，回到了两人先前的距离。
风染看向那双杏眼。
那里面一片沉静，如镜面湖水，不曾起过半分波澜，干净澄澈得好像黑曜石。
不过，若是和眼前的人一起，看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肮脏了，他想。
“感受如何？”宋启言抱臂问道。
“什么？”风染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本以为宋启言这次又是像昨晚一样试探，难道不是？
见风染没反应过来，宋启言直接道：“你拉我来这看他们二人，不是想说情.欲难舍这个道理吗？”
“欲念迟迟得不到满足因此长久惦记，所以姜玉妍一定会来。情.欲会带来快意使人沉溺，所以有李长鸣和宣白的今日。难道不是？”
其实风染没有告诉宋启言，他在寻芳阁时还得知，修竹在馆内弹琴这么久，只应过姜家小姐一人的要求。
所以他知道他们二人间有情，姜小姐一定会来，而李长鸣对宣白也是如此，有情所以一心想着心上人，哪怕分离片刻都不愿。
他没说这个事情是存了小心思。
风染知道李长鸣多半是来找宣白了，故意借此卖了个关子，好引她跟着自己来看。
她不通情窍，若后续他的引诱成功了，真到了那步时，总不至于一窍不通不知道如何做。
要他手把手教她，他做不到，那样太过……荒谬了。
不如提前带她来观摩一下，正好也能顺便试探一下她对此事的反应。
但他没想到宋启言亲眼所见却只是觉得他们之间是因为情欲。
“姑娘就没想过，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情在先吗？”风染企图点破她。
“若如你所言，有情才生欲，那你方才的反应是什么？”宋启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为何你刚刚会不自觉贴上我的手指？”
她抬眼看向风染：“也是因为对我有情？”
风染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趁此机会试探道：“姑娘觉得呢？”
宋启言本就觉得人情难懂，此人更是难以捉摸，他不愿说，她索性也不再纠结，干正事要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没什么可逗留的，便转身拉着风染瞬移出了留音馆。
此时已是深夜，齐府各处早已卸下，宋启言直接带风染瞬移回了厢房。
天一亮，估摸着大概时间，宋启言起身去找了齐夫人。
既然怪事发生和人无关，只和新婚之夜这个时间有关，要想弄明白当时情境下是何物作祟便只有一个办法，亲自经历。
宋启言将自己得到的结论略去过程，告诉了齐夫人。
想着在五日后的喜宴上如何能在不耽误仪式的同时，偷偷代替新婚之人亲历一遍，好得知新婚夜当天到底有过什么。
齐夫人一听宋启言的打算，尴尬一笑：“仙长，不是妾身不想配合你，只是成亲在凡间是大事，一丝一毫都要讲究，即便只是拜堂后再代替我儿，也还是不合适。”
“夫人放心，我只需要一个假的身份，骗过作祟的那物，不会真的对贵婿做什么。”宋启言怕齐夫人误会，赶紧解释。
“妾身自然相信仙长，只是仙长或许不了解凡间的习俗。凡间办喜事这天，最忌讳出现任何不吉利的影响家宅和睦的事。其他要求妾身都能答应您，代替我儿这事实在为难。”齐夫人还是拒绝。
正在宋启言思索着其他办法时，风染走了进来。
“我可以帮姑娘。”他落座在她身旁，传音道。
宋启言转头看他。
“若你我二人皆假扮成新婚夫妻，齐家女儿依旧和其夫婿完婚，应当也算不上不吉利。”风染自如地接过一旁婢女端上来的茶喝下。
宋启言觉得有道理，将这提议与齐夫人又说了。
齐夫人也知道若是不早解决这件事，总归是个隐患。这样倒是可行，既算不得影响新婚夫妻和睦的不吉利的事，说不定又还能替小夫妻俩人挡灾呢。
齐夫人想明白了后，点了点头，不过和宋启言约定，成亲入洞房前的各项仪程都要新人来走。
等轮到入洞房时，新人去原先安排好的厢房，到时候由宋启言他们代替新人进入布置好的婚房。
只是还有一点。
“那到时和您一起假扮的是何人？”齐夫人疑惑，宋仙长身边也只有这位师姐，上哪儿去找位男子。
“是我师姐。”
话一出，风染朝齐夫人一笑。
齐夫人一时咋舌，不太放心地问道：“这，可行吗？”
别到时候露馅儿了。
“到时我用术法改变身形扮作新郎，由我师姐扮作新娘。”宋启言虽是这么说，但她和风染差不多高，到时候她不用术法改变身形旁人也看不出来。
新娘头饰繁重且活动受限，正好风染他这张脸扮成女子毫不违和，女子服饰他也穿过很多次。
最主要是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凡间女子的各种步态、动作等方面，或许风染比她更了解些。
自己自小在宗门练剑长大，对人间的繁文缛节并不熟悉，短时间内也很难掌握。
风染来当这个新娘，比她更不容易暴露。
对此，听了她的话，身旁的人也没传音说什么。
这下齐夫人才放了心，点头称好：“小儿于五日后成亲，这几日不如带两位仙长熟悉一下各项仪程吧？”
“我怎么会骗你呢。”一道女声响起，显然是李长鸣的声音。
“是玉妍找我帮忙，让我这几日盯着点修竹，那荷包的钱也是玉妍给的。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修竹呢，冷冰冰的像个冰块一样，我才不稀罕呢。还是我们小白好，抱起来软软的，还很暖和。和那个冰块一点都不一样，最喜欢小白了，不要哭了，乖，再打开点。”
“你就会骗我，我不要再相信你了，走开。”床榻里传出的男声清澈纯净，似是十六七岁少年的声音，此时还带着些哽咽。
宋启言瞥见那道跪坐着的身影俯身向前，随后传出少年一道闷哼。
李长鸣凑近耳廓一声低笑：“小白怎么心口不一呢，到底是谁在挽留我？”
“无耻！”床帐里传出一声暴呵，随后尾音生生滞住，像是不得已被堵在喉咙里，后续的话音也尽数吞没。
“别哭啦，是我不对，事先应该和你讲一声。只是玉妍事前让我保密，对谁都不许说，我总不好违背承诺。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李长鸣将掉落至臂弯的捞回肩上，更贴近一分，“你说你，既不想我帮你赎身带你回家，又偏天天吃飞醋，都说只会有你一个，到现在还不相信吗？”
“我哪有……天天吃醋。”少年嘟囔，“你不是要当将军么，这条路本就艰辛，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宣白啊……你要怎样才会信我的心意？”李长鸣无奈长叹一声，朝那红透的耳廓轻咬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得再多你这个小傻子也不会信，不如少言多做。我们小白不喜欢虚的，喜欢当下能落到实处的，是吧？”
“嘶，轻一点！”
紧接着，一声巴掌落在肩上的轻拍声响起。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小白，疼了会打，急了会咬人。”李长鸣屈指抚去宣白眼角流出的泪水，“小白这泪水啊，不该在这流的。”
宋启言透过屏风看见床幔上部凸出来一块，形状瞧着像是脚踝。
她看向风染，眼神示意，这就是答案？
“姑娘隔着层层遮掩，看得清床内之事吗？”风染没回答，只是唇畔勾起，一双狐狸眼形似月牙，笑得纯良。
“看得清如何，看不清又如何？终归是那些事，我见到过，不稀奇。”
“那姑娘觉得李长鸣所说会是真的吗？”风染追问。
宋启言不答。
明明该是他回答问题，怎么现在变成是他问她问题了。
她侧过身盯着那双狐狸眼，朝他一点点靠近。
两人方才本就是停在刚刚进屋的位置，风染身后就是屋门，若是想退也退不了。
不过风染对于宋启言突然的靠近倒是十分乐意，他脸上挂着笑，弯弯的狐狸眼里是装出来的疑惑。
宋启言比风染没低多少，除非两人背对背相抵，否则很难分得清谁高谁低。
故而待到两人鼻尖之间只存有一寸之距时，彼此的呼吸已是相互纠缠。
宋启言抬眼，视线略过那双惊心动魄的狐狸眼，抬手学着方才姜玉妍的动作抚上风染的脸。
她的指尖似碰未碰，从眉心开始，先是缓缓抚过斜飞的眉毛，然后落到如蝶翼般蹁跹颤动的长睑，长睑下是盈着烛光璀璨如琉璃的双眸。
最后带着薄茧的指腹触上高挺的鼻梁，一寸又一寸地往下滑，动作缓慢得好似抚摸观赏着什么珍贵玉器。
风染安静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后靠着屋门任由身前的人动作。
脸上传来细微的温热，从眉间到眼睑，皆是若即若离，只有落在他鼻梁时却是触到了实处，一路轻擦着拂过。
所过之处，一串串细微的痒意自肌肤之下生发，耳旁是黏黏糊糊的声音。
风染不由得分了神，满心满眼只剩下脸上滑动的手指。
最后那抹略带着粗砺的温热停下来，并未如预期所想地落下，点在那红而润的唇上。
他下意识仰头贴近了那带来快意的指尖。
待到指尖一瞬分离后，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失态了。
现在的身体已经出现情潮期的先兆，开始会不自觉靠近所有能让他感受到快意的东西。
他装出一副羞赧的模样，心却是往下沉了沉。
终究还是要面对那样的事。
身前的人往后退开了些，回到了两人先前的距离。
风染看向那双杏眼。
那里面一片沉静，如镜面湖水，不曾起过半分波澜，干净澄澈得好像黑曜石。
不过，若是和眼前的人一起，看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肮脏了，他想。
“感受如何？”宋启言抱臂问道。
“什么？”风染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本以为宋启言这次又是像昨晚一样试探，难道不是？
见风染没反应过来，宋启言直接道：“你拉我来这看他们二人，不是想说情.欲难舍这个道理吗？”
“欲念迟迟得不到满足因此长久惦记，所以姜玉妍一定会来。情.欲会带来快意使人沉溺，所以有李长鸣和宣白的今日。难道不是？”
其实风染没有告诉宋启言，他在寻芳阁时还得知，修竹在馆内弹琴这么久，只应过姜家小姐一人的要求。
所以他知道他们二人间有情，姜小姐一定会来，而李长鸣对宣白也是如此，有情所以一心想着心上人，哪怕分离片刻都不愿。
他没说这个事情是存了小心思。
风染知道李长鸣多半是来找宣白了，故意借此卖了个关子，好引她跟着自己来看。
她不通情窍，若后续他的引诱成功了，真到了那步时，总不至于一窍不通不知道如何做。
要他手把手教她，他做不到，那样太过……荒谬了。
不如提前带她来观摩一下，正好也能顺便试探一下她对此事的反应。
但他没想到宋启言亲眼所见却只是觉得他们之间是因为情欲。
“姑娘就没想过，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情在先吗？”风染企图点破她。
“若如你所言，有情才生欲，那你方才的反应是什么？”宋启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为何你刚刚会不自觉贴上我的手指？”
她抬眼看向风染：“也是因为对我有情？”
风染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趁此机会试探道：“姑娘觉得呢？”
宋启言本就觉得人情难懂，此人更是难以捉摸，他不愿说，她索性也不再纠结，干正事要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没什么可逗留的，便转身拉着风染瞬移出了留音馆。
此时已是深夜，齐府各处早已卸下，宋启言直接带风染瞬移回了厢房。
天一亮，估摸着大概时间，宋启言起身去找了齐夫人。
既然怪事发生和人无关，只和新婚之夜这个时间有关，要想弄明白当时情境下是何物作祟便只有一个办法，亲自经历。
宋启言将自己得到的结论略去过程，告诉了齐夫人。
想着在五日后的喜宴上如何能在不耽误仪式的同时，偷偷代替新婚之人亲历一遍，好得知新婚夜当天到底有过什么。
齐夫人一听宋启言的打算，尴尬一笑：“仙长，不是妾身不想配合你，只是成亲在凡间是大事，一丝一毫都要讲究，即便只是拜堂后再代替我儿，也还是不合适。”
“夫人放心，我只需要一个假的身份，骗过作祟的那物，不会真的对贵婿做什么。”宋启言怕齐夫人误会，赶紧解释。
“妾身自然相信仙长，只是仙长或许不了解凡间的习俗。凡间办喜事这天，最忌讳出现任何不吉利的影响家宅和睦的事。其他要求妾身都能答应您，代替我儿这事实在为难。”齐夫人还是拒绝。
正在宋启言思索着其他办法时，风染走了进来。
“我可以帮姑娘。”他落座在她身旁，传音道。
宋启言转头看他。
“若你我二人皆假扮成新婚夫妻，齐家女儿依旧和其夫婿完婚，应当也算不上不吉利。”风染自如地接过一旁婢女端上来的茶喝下。
宋启言觉得有道理，将这提议与齐夫人又说了。
齐夫人也知道若是不早解决这件事，总归是个隐患。这样倒是可行，既算不得影响新婚夫妻和睦的不吉利的事，说不定又还能替小夫妻俩人挡灾呢。
齐夫人想明白了后，点了点头，不过和宋启言约定，成亲入洞房前的各项仪程都要新人来走。
等轮到入洞房时，新人去原先安排好的厢房，到时候由宋启言他们代替新人进入布置好的婚房。
只是还有一点。
“那到时和您一起假扮的是何人？”齐夫人疑惑，宋仙长身边也只有这位师姐，上哪儿去找位男子。
“是我师姐。”
话一出，风染朝齐夫人一笑。
齐夫人一时咋舌，不太放心地问道：“这，可行吗？”
别到时候露馅儿了。
“到时我用术法改变身形扮作新郎，由我师姐扮作新娘。”宋启言虽是这么说，但她和风染差不多高，到时候她不用术法改变身形旁人也看不出来。
新娘头饰繁重且活动受限，正好风染他这张脸扮成女子毫不违和，女子服饰他也穿过很多次。
最主要是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凡间女子的各种步态、动作等方面，或许风染比她更了解些。
自己自小在宗门练剑长大，对人间的繁文缛节并不熟悉，短时间内也很难掌握。
风染来当这个新娘，比她更不容易暴露。
对此，听了她的话，身旁的人也没传音说什么。
这下齐夫人才放了心，点头称好：“小儿于五日后成亲，这几日不如带两位仙长熟悉一下各项仪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