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再一次听见江雨兮的消息，是在学校某个角落里，听见邓钰和刘杰打的一通电话。
“兮爷，寒假我俩来B市找你呗。”
就这一句话，他知道了江雨兮在B市。
他继续躲在暗处，听着他们跟那边的人通着电话。
即使他听不见她的声音。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有三分钟。
刘杰：“兮爷怎么说？”
邓钰叹着气，将手机放回裤兜：“还能怎么说，就不让我们去。”
“她甚至还让我们少打电话去烦她。”
“啊？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兮爷说她还要听课。”
“！！！”
邓钰看着刘杰震惊的表情特好笑：“我刚听见兮爷说的时候，也是你丫这表情。
两个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至少他知道了，她在B市。
……
飞机从A市机场起飞，在B市机场降落。
他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就是想来她在的这个城市。
一月份，这里也跟A市一样下着雪。
他好想她啊。
真的好想见见她。
但电话一拨过去，跟以往一样。
电话里，冰冷的机械女声提醒着他，她的手机已关机。
点开他们的微信，她离开的那些时候，他也一直在跟她发消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现在他依旧往这个微信发着信息。
【我在B市机场，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
他将手机放进衣兜，一个人走出机场。
现在是晚上八点，下着雪的街道上也有好多人。
他们都不是一个人，只有陈毅是一个人。
他走进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蓝莓奶茶，坐在店子里。
说不定，她也会在这里点同样的奶茶，坐在同样的位置看行人。
他喝了一口奶茶，嗓子却变得愈加干涸。
挺难受的。
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打着字。
【兮兮，好想你啊。】
他拿着那杯奶茶走出了店门。
一阵寒风吹过，他的睫毛颤了颤的。
B市的冬天很冷。
雪景很美。
他走了。
她走进奶茶店，点了一杯蓝莓奶茶，坐在了同样的位置。
他们都不知道，彼此就这么错过了。
冬天真是冷的无情。
……
江雨兮喝了奶茶回到陆家别墅，就看见了陆唯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江雨兮皱着眉头：“你最近怎么老是回来。”
“我回家都不行？”
江雨兮轻嗤一声：“之前，外公让你跟我一起回来，你怎么不回来？”
陆唯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个时候他跟老头说不想回来，他是怎么跟老头说的呢。
他说。
因为有人在这儿。
有人在A市，所以他想留下来。
现在他回B市，也是因为有人在这里。
“你管我。”
江雨兮瘪瘪嘴：“小舅舅，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听见过你的事情。”
“什么事？”
“就有个女生在追你。”
“……”陆唯没说话了。
江雨兮继续：“你是不是太作了，然后那个女生不喜欢你了。”
“……”
好歹还是舅舅跟外甥呢，说话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陆唯撩起眼皮看她：“你跟陈毅也挺久没见吧。”
“……”
非得这么自相残杀吗？
看着江雨兮吃瘪，话都说不出来，陆唯挑着唇角。
跟我斗。
六月，高三学生参加高考。
高考结束那一天，临嘉六中下了一场六月的雪。
他们解放了。
这年夏天，除却骄阳，还迎来了毕业。
拍毕业照这天。
她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
江雨兮看着少年在人群里拍毕业照，她拿起相机也给他们两个人拍了一张，只是少年并没有看 见她。
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时间在相机里定格。
她说。
“陈毅，毕业快乐。”
看着那张照片，这样……也算是他们一起毕业了吧。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陈毅以市状元的身份被A大录取。
他听了江雨兮的话，报考了A大，她却食言了。
他走遍A大的每一处，都没能见到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那一刻，他知道了，江雨兮真的不会回来了。
她失信了。
她不是最不喜欢别人骗她吗？
那她怎么还骗人呢。
那天，被江雨兮锁在柜子里的手机，又多了一条微信。
【C：你失信了。】
陆唯看了江雨兮的高考成绩。
702
短短一年时间，她做到了。
一年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停地刷题，把自己往死里逼，只有特别撑不住的时候，她才会出门给自己买一杯奶茶。
这样的高分，却没有被任何学校录取。
填报志愿那天，她没有填报任何大学。
“既然做到了，为什么不去找他。”
“他以市状元的身份进了A大。”
江雨兮702分的高考成绩，完全可以被A大录取。
“我的状态不好，不想被他看见。”
陆唯没说话，他承认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去见他。
“努力了这么久，就不想上个大学。”
“上大学对我来说不是必须的，如果不是跟他一起，那就完全不用。”
“后来想做什么？”
“旅游。”
“嗯，把状态调回来。”
烈阳照射在桌上的相框上。
江雨兮伸手摸了摸。
18年的夏天，什么都好，就是……太热了。
“我的市状元。”
“恭喜你，考上A大。”
高考后，江雨兮就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了，也想自己搬去公寓住，但奈何陆上恒觉得她一个人不安全，不答应。
陆上恒拗不过江雨兮，两个人各退一步。
江雨兮在陆宅住一年，让老爷子看着，让他不担心了，才逐渐放开了江雨兮。
江雨兮搬去公寓那天，老爷子还专门派人去帮忙收拾。
其实那套公寓距离陆宅也没有多远，打个车半小时就能到。
收拾完公寓的时候，老爷子就打来了电话。
“老爷子。”
江雨兮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起玻璃杯喝水。
电话那头的陆上恒听她这么喊，故作不乐意。
“乱叫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江雨兮笑笑：“行了，我这公寓被我收拾的还不错，你有空可以多来看看。”
“我才懒得去你那小破屋，手脚都伸不开。”
“两百平的公寓，不小了。”
“行行行，你自己住，每个星期都给我通一通电话，有时间就会家里吃饭。”
“我都要去旅游了，哪有时间哎。”
“我管你，你总不能一年四季都浪在外面吧，也不说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江雨兮敷衍的嗯了一声：“好了，你去吃饭吧，挂了。”
六月份的B市，也是燥热，太阳很大。
江雨兮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学生。
客厅里的蓝牙音响放着五月天的那首《步步》
她却没仔细听入耳。
放学了吧。
那些学生手里还捧着书。
六月份了，又是一年高考了。
他……已经上大学一年了，九月份就会是别人的学长了。
江月霖总是会跟她说学校里有好多好看的学长，总是能把小女生迷的神魂颠倒。
他一定也是，只不过真是遗憾啊，她不能看见。
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江月霖打来的电话。
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江月霖的大喊：“江雨兮！你公寓在哪儿？”
江雨兮将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些：“做什么？”
“来找你玩。”
江雨兮蹙眉：“上你的课，这儿没什么好玩的。”
“哎……”
没等江月霖说完，江雨兮就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那头被挂断电话的江月霖：“狗脾气。”
江月霖高考考了B市这边的学校，但没能考上B大。
江月霖有事没事就会往她这边钻，然后每次都噼里啪啦的讲一大堆江雨兮完全不想听的东西。
她只觉得这人很烦。
怎么会有女生嘴皮子这么碎。
后来江雨兮也会直接戴上耳塞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客厅已经是一片漆黑了，江雨兮从沙发上起来打开客厅的灯，灯光太亮，一时刺的她的眼睛发疼。
打开手机看。
晚上九点了。
她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估计是看旅游杂志看困了。
睡醒起来她觉得有些饿，九点了一份外卖。
今天她的手机还挺热闹的，刚刚点完外卖，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江雨兮看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
来了B市，她就换了手机和号码，原来的手机被她锁进了柜子。
换号码之后，这人就只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就是确认是不是她的号码，确认完就挂了，一句话都没得说，微信更是一片空白。
电话接通。
对面开门见山：“你位置在哪儿？”
江雨兮挑眉，这么多人都知道她搬公寓了。
“你在B市？”
“嗯。”
江雨兮没那么自作多情的会以为这个人是为了来看她才来的B市。
听出电话那头声音不对，有些虚弱的样子。
江雨兮眯眼。
“受伤了？”
“是啊，兮爷，你再不救我就死了。”
江雨兮皱眉，听这语气确实像是快死的模样，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微信发你定位。”
说完就挂断了。
找到路易淮的微信给他发了定位之后，江雨兮又打了一通电话。
“把你医药箱带上，来我这儿一趟，位置我发你，尽量快点。”
十分钟后，一阵门铃响起，江雨兮将门打开。
“小姐，你……”
“不是我。”江雨兮侧身让他进来：“要死的那个还没来。”
“……”
他就带了一个医药箱而已，那个人都是要死的程度了，这能救回来不，有这时间叫他来，为什么不直接120？
“小姐，这么严重的话，要不直接送医院吧。”
江雨兮瞥他一眼。
想起路易淮电话的语气，应该是腹部中了刀伤。
“刀伤，包扎好就行。”
“……哦。”
“兮爷，寒假我俩来B市找你呗。”
就这一句话，他知道了江雨兮在B市。
他继续躲在暗处，听着他们跟那边的人通着电话。
即使他听不见她的声音。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有三分钟。
刘杰：“兮爷怎么说？”
邓钰叹着气，将手机放回裤兜：“还能怎么说，就不让我们去。”
“她甚至还让我们少打电话去烦她。”
“啊？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兮爷说她还要听课。”
“！！！”
邓钰看着刘杰震惊的表情特好笑：“我刚听见兮爷说的时候，也是你丫这表情。
两个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至少他知道了，她在B市。
……
飞机从A市机场起飞，在B市机场降落。
他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就是想来她在的这个城市。
一月份，这里也跟A市一样下着雪。
他好想她啊。
真的好想见见她。
但电话一拨过去，跟以往一样。
电话里，冰冷的机械女声提醒着他，她的手机已关机。
点开他们的微信，她离开的那些时候，他也一直在跟她发消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现在他依旧往这个微信发着信息。
【我在B市机场，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
他将手机放进衣兜，一个人走出机场。
现在是晚上八点，下着雪的街道上也有好多人。
他们都不是一个人，只有陈毅是一个人。
他走进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蓝莓奶茶，坐在店子里。
说不定，她也会在这里点同样的奶茶，坐在同样的位置看行人。
他喝了一口奶茶，嗓子却变得愈加干涸。
挺难受的。
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打着字。
【兮兮，好想你啊。】
他拿着那杯奶茶走出了店门。
一阵寒风吹过，他的睫毛颤了颤的。
B市的冬天很冷。
雪景很美。
他走了。
她走进奶茶店，点了一杯蓝莓奶茶，坐在了同样的位置。
他们都不知道，彼此就这么错过了。
冬天真是冷的无情。
……
江雨兮喝了奶茶回到陆家别墅，就看见了陆唯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江雨兮皱着眉头：“你最近怎么老是回来。”
“我回家都不行？”
江雨兮轻嗤一声：“之前，外公让你跟我一起回来，你怎么不回来？”
陆唯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个时候他跟老头说不想回来，他是怎么跟老头说的呢。
他说。
因为有人在这儿。
有人在A市，所以他想留下来。
现在他回B市，也是因为有人在这里。
“你管我。”
江雨兮瘪瘪嘴：“小舅舅，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听见过你的事情。”
“什么事？”
“就有个女生在追你。”
“……”陆唯没说话了。
江雨兮继续：“你是不是太作了，然后那个女生不喜欢你了。”
“……”
好歹还是舅舅跟外甥呢，说话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陆唯撩起眼皮看她：“你跟陈毅也挺久没见吧。”
“……”
非得这么自相残杀吗？
看着江雨兮吃瘪，话都说不出来，陆唯挑着唇角。
跟我斗。
六月，高三学生参加高考。
高考结束那一天，临嘉六中下了一场六月的雪。
他们解放了。
这年夏天，除却骄阳，还迎来了毕业。
拍毕业照这天。
她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
江雨兮看着少年在人群里拍毕业照，她拿起相机也给他们两个人拍了一张，只是少年并没有看 见她。
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时间在相机里定格。
她说。
“陈毅，毕业快乐。”
看着那张照片，这样……也算是他们一起毕业了吧。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陈毅以市状元的身份被A大录取。
他听了江雨兮的话，报考了A大，她却食言了。
他走遍A大的每一处，都没能见到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那一刻，他知道了，江雨兮真的不会回来了。
她失信了。
她不是最不喜欢别人骗她吗？
那她怎么还骗人呢。
那天，被江雨兮锁在柜子里的手机，又多了一条微信。
【C：你失信了。】
陆唯看了江雨兮的高考成绩。
702
短短一年时间，她做到了。
一年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停地刷题，把自己往死里逼，只有特别撑不住的时候，她才会出门给自己买一杯奶茶。
这样的高分，却没有被任何学校录取。
填报志愿那天，她没有填报任何大学。
“既然做到了，为什么不去找他。”
“他以市状元的身份进了A大。”
江雨兮702分的高考成绩，完全可以被A大录取。
“我的状态不好，不想被他看见。”
陆唯没说话，他承认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去见他。
“努力了这么久，就不想上个大学。”
“上大学对我来说不是必须的，如果不是跟他一起，那就完全不用。”
“后来想做什么？”
“旅游。”
“嗯，把状态调回来。”
烈阳照射在桌上的相框上。
江雨兮伸手摸了摸。
18年的夏天，什么都好，就是……太热了。
“我的市状元。”
“恭喜你，考上A大。”
高考后，江雨兮就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了，也想自己搬去公寓住，但奈何陆上恒觉得她一个人不安全，不答应。
陆上恒拗不过江雨兮，两个人各退一步。
江雨兮在陆宅住一年，让老爷子看着，让他不担心了，才逐渐放开了江雨兮。
江雨兮搬去公寓那天，老爷子还专门派人去帮忙收拾。
其实那套公寓距离陆宅也没有多远，打个车半小时就能到。
收拾完公寓的时候，老爷子就打来了电话。
“老爷子。”
江雨兮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起玻璃杯喝水。
电话那头的陆上恒听她这么喊，故作不乐意。
“乱叫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江雨兮笑笑：“行了，我这公寓被我收拾的还不错，你有空可以多来看看。”
“我才懒得去你那小破屋，手脚都伸不开。”
“两百平的公寓，不小了。”
“行行行，你自己住，每个星期都给我通一通电话，有时间就会家里吃饭。”
“我都要去旅游了，哪有时间哎。”
“我管你，你总不能一年四季都浪在外面吧，也不说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江雨兮敷衍的嗯了一声：“好了，你去吃饭吧，挂了。”
六月份的B市，也是燥热，太阳很大。
江雨兮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学生。
客厅里的蓝牙音响放着五月天的那首《步步》
她却没仔细听入耳。
放学了吧。
那些学生手里还捧着书。
六月份了，又是一年高考了。
他……已经上大学一年了，九月份就会是别人的学长了。
江月霖总是会跟她说学校里有好多好看的学长，总是能把小女生迷的神魂颠倒。
他一定也是，只不过真是遗憾啊，她不能看见。
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江月霖打来的电话。
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江月霖的大喊：“江雨兮！你公寓在哪儿？”
江雨兮将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些：“做什么？”
“来找你玩。”
江雨兮蹙眉：“上你的课，这儿没什么好玩的。”
“哎……”
没等江月霖说完，江雨兮就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那头被挂断电话的江月霖：“狗脾气。”
江月霖高考考了B市这边的学校，但没能考上B大。
江月霖有事没事就会往她这边钻，然后每次都噼里啪啦的讲一大堆江雨兮完全不想听的东西。
她只觉得这人很烦。
怎么会有女生嘴皮子这么碎。
后来江雨兮也会直接戴上耳塞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客厅已经是一片漆黑了，江雨兮从沙发上起来打开客厅的灯，灯光太亮，一时刺的她的眼睛发疼。
打开手机看。
晚上九点了。
她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估计是看旅游杂志看困了。
睡醒起来她觉得有些饿，九点了一份外卖。
今天她的手机还挺热闹的，刚刚点完外卖，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江雨兮看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
来了B市，她就换了手机和号码，原来的手机被她锁进了柜子。
换号码之后，这人就只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就是确认是不是她的号码，确认完就挂了，一句话都没得说，微信更是一片空白。
电话接通。
对面开门见山：“你位置在哪儿？”
江雨兮挑眉，这么多人都知道她搬公寓了。
“你在B市？”
“嗯。”
江雨兮没那么自作多情的会以为这个人是为了来看她才来的B市。
听出电话那头声音不对，有些虚弱的样子。
江雨兮眯眼。
“受伤了？”
“是啊，兮爷，你再不救我就死了。”
江雨兮皱眉，听这语气确实像是快死的模样，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微信发你定位。”
说完就挂断了。
找到路易淮的微信给他发了定位之后，江雨兮又打了一通电话。
“把你医药箱带上，来我这儿一趟，位置我发你，尽量快点。”
十分钟后，一阵门铃响起，江雨兮将门打开。
“小姐，你……”
“不是我。”江雨兮侧身让他进来：“要死的那个还没来。”
“……”
他就带了一个医药箱而已，那个人都是要死的程度了，这能救回来不，有这时间叫他来，为什么不直接120？
“小姐，这么严重的话，要不直接送医院吧。”
江雨兮瞥他一眼。
想起路易淮电话的语气，应该是腹部中了刀伤。
“刀伤，包扎好就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