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悄蒙上一层纱/夜云悄悄隆起崖/曾经年少的我啊/曾经痴心这么想/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个人/陪我一起看花开/陪我一起看流霞/我就想为谁/为谁唱起这首歌/一首少年的歌/一首为你写的歌
----程璧《给少年的歌》
NO.82
吃喝玩乐的懒惰的暑假生活过去,初二便悄悄拉开了帷幕。报名那天,同学们就在背地里找朋友们帮忙,偷偷抄着作业,原来懒惰的人也不止颜玉笛一个人,后排的同学把关,伸长了脖子紧张地瞅着窗外,生怕被老师发现。数学和英语作业还好,容易抄,只不过真真正正按着老师指示每门功课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做到的又有几个人,于是乎像詹婷,杨棋,陈娆这等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做到底的好学生的作业瞬时成了抢手货,同学们一个个的挤爆了头都要抢到,当然也有几个是在作业上有所主攻,例如朱谨,盛煜城还有秦悦。
语文作业就难办了,都是大工程啊。除了学校发的花花绿绿封面的暑假作业题,班上老师发的轻松100分的十套试卷,还有每两天一篇超过300字的日记,每两周一篇超过600字的读后感,再加上好词好句好段的收集记录,试卷还好说,可其他的都不是可以从头抄到尾的,被老师发现会挨严批的,挨严批也不算大事,重新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读书时,寒暑假就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假期长,谁不想多玩玩,玩起来了,又有谁顾得了那么多?
于是乎同学们最佳的办法就是写一半,另一半从以前写的这方面的本子上撕下来凑数。同学们自以为聪明地认为这些小把戏很高明,老师不会发现,可殊不知人都会成长,年代久远的日记上,字迹会有所不同,写的东西也会有所不同。老师不是不知道,只是纯粹在装傻,老师怎会不知同学们那些歪七八扭的心思,他们带过多少学生?所谓姜的还是老的辣,就这个道理,我等小虾米就是在修炼个八年十年的也赶不上老师们的更加深厚诡异的修为。
凑不到数的,同学们也不管那么多了,就是挨一顿批嘛,就算要补,就补呗,总比什么都没做要好。不过那只是“任务”,还是敷衍了事的“任务”,并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同学们都选择完成数学英语作业,语文这一块虽有做,但基本没什么人全部做完,当然除了詹婷,杨棋,陈娆这等真正的大神。颜玉笛同学在这一点也是跟同学们不一样的。
我读书时每年寒暑假,语文的作业总会全部完成,而对于英语数学嘛,就基本上没真正完成过一次。高中后,就由语文拓展到整个文科领域了。
不管日记,读后感,还是好词好句好段的摘记我通通都完成了。日记我基本上每天一篇或者两篇,日记这一块我完全没有按照老师的要求来,我一直都认为,写日记这东西也是要灵感的,就像平时老师布置的文章写作,都需要灵感,我不喜欢写毫无意义,毫无营养的话,否则在我看来是一种对内心所思所感的亵渎,一篇毫无意义的写作,不写也罢。因此我的日记全凭灵感而来,灵感来了,我一天写的远远不止一篇,绝对超额完成,没有灵感,好几天也写不了一篇。暑假在外婆家过得很开心,灵感也很多,好几天没有一篇的现象并没有。读后感我是按着老师的要求来的,每周都写,不过一篇我会写两篇,字数达标,有时会超过。我深知语文里积累的作用,如果写一篇文章没有良好的积累基础是无法写出好的文章的,不用老师要求我也会自己记录下来,我知道哪些该记,哪些不该记,哪些改用在何处。
对于我来说这些不是任务,而是自己本心里认为该做的。对于好词好句好段的积累我会首先从书本里标出来,在空白地方注释,只会在本子上抄出来,其他的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写,因为我自己私底下也有积累,正如我自己所想的,积累,是自己的事,而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
我知道,我喜欢文字给我的感觉,那种文字里所蕴含的灵性默契。我喜欢细细品味,记在内心深处,那些文字总是容易引起我内心的深处共鸣。我喜欢阅读写字,喜欢闲暇无聊的时候就待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偷那一片安宁。
詹婷的也很不错,比起她的其他作业,,她的语文作业更胜一筹,肖老师在班上着重表扬了我们,我自然是兴奋的,虽然不至于兴奋得手脚并用,也没有得意忘形,但是面泛红光,与我平时的清淡寡言已全然不同,而詹婷坐在那儿,依旧是那般沉静大气的模样,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眼神里的光辉永远是那样温和如潭水,看似淡淡的,却盛满自信,不是那种肆意的嚣张。
盛煜城和朱谨主攻数学,可不是么,他俩都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数学成绩也总是不分上下。他们在数学上总是暗中较劲,不过私底里感情也不错。
秦悦主攻英语,厚厚的英语习题集做得满满当当的,还在习题集空白处上添了很多自己的题型联想,有些精华写到了英语笔记本上。秦悦的英语笔记本从单词到词组,到语法,到翻译,到阅读,再到英语作文,整整5本呢,秦悦的作业笔记十分丰富,价值很高,我捧着秦悦丰富庞杂的英语笔记,竟真有一种置身英语世界的感觉。秦悦的英语笔记震惊了我们所有的小伙伴,连盛煜城这个数学兼英语大神都无比钦佩秦悦的学习能力,这暗中下了多少的功夫,便不言而知了。
英语习题集秦悦交上去了,但她的英语笔记本并未在课堂上公开。知道她笔记本的也不过我,唐懿还有阚英子。至于盛煜城嘛,是因为秦悦经常请教盛煜城英语方面的问题,所以盛煜城自然就知道了。秦悦就盛煜城并未传出这一点甚是感激,盛煜城虽然外向,但绝不是爱多说他人的人,倒不是秦悦拜托他的,而是盛煜城知道这个英语笔记本寄托着秦悦在英语学习上所有的心血,他尊重秦悦费尽心思的功夫。
初二后各科有所调整,由原来的琐碎开始进入系统的学习。主科而言,语文进行了针对性的主题训练,字形拼音版块,诗词赏析版块,古文阅读赏析版块,经典美文综合能力测试版块以及写作各种体裁的训练;英语也分为听力专训,单项选择专训,完形填空专训,语法填空专训,阅读理解专训,翻译专训,还有最后重磅的英语作文版块的培训,数学开始各种题型相近的知识点综合学习,几何板块的,应用版块的,还有增加了选做题的版块。主科三门由原来的100分增加到了120分,当然最后那20分只有两道大题,不是必做的,两题的分值不定。
老师说从初二开始我们都需要进行系统专项训练,因为以后的中考还有高中学习都是这样的训练,培养学生自己归纳总结的自主学习能力,根据自己本身的学习弱点学习才能事半功倍,这种能力应该早点培养才能在以后学习上更容易步入正轨,语数英三门功课开始有了学校指定的练习册供我们日常做题用。
初二我们增加了物理学习,早听读理科的哥哥哥姐姐说过物理难学,要打好基础,高中才能学起来轻松点,所以同学们对这门功课充满了好奇,一个个精神抖擞,像打了鸡血一样,誓要征服物理。物理也算是副科,可是因为在父母和深陷于各种对物理的听说里的我们都打心底格外重视这门功课。
我并未投入太多,反正我只想读文科,我只对这方面感兴趣。因此在我的中学时代。偏科是非常明显的。
政史地三门副科老师也不再对同学们之前的学习态度纵之任之了,开始加快了对学生学习的步伐,也进行了各类的针对训练。有学习自觉的同学开始准备纠错本记录错题,进行题目分析。虽然就分数而言,政史地副科老师目前还没有严格的要求,但教授的力道明显加重了几分,上课也不想初一那样有些吊儿郎当的,对学生在课堂上的表现也有了严格的规范。同学们都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收了收初一的玩心,开始慢慢地对自己有所规束。
无疑,L一中的学生都是好学的,初65班的学生虽然调皮贪玩,但在学习方面也不含糊。L一中除了学校几个总是混迹于社会灯红酒绿的叛逆人物,被同学老师们视为边缘人之外,大多学习认真努力,按照老师的吩咐按部就班地学习着,学习进去的有哪些人就等着看学年最后同学们的表现了。
NO.83
新学期开始,倪老师也开补习班了,分为两个班,周六下午14:30到17:30,周日上午8:30至11:30,每个小班都有十二个人,这两个小班分配是有要求的,周六是普通基础班,是由数学基础不怎么好的同学上,周日是提升突破班,是班上数学成绩成绩不错的学生来上的,两班交的补课费都一样,400元钱一学期。
我的数学成绩自小就很烂,自然是上周六的普通基础班,也就是说我周六上午要在荣老师那补英语,周六下午要去倪老师那补数学。
我没想到我们班万年第一的朱谨也去上数学补习班了,他数学成绩那么优异,居然也去了,从来不上补习班的詹婷这次也去了,果然大神的思路是不可揣测的呀。秦悦也去了,秦悦去上数学补习班我也甚是惊讶,因为她从来对这些补习不信任的,而且她不想浪费家里的那个钱去补习,她觉得没必要,而且她认为他自己也可以学好,可是这一次她去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微笑着回一句:“因为我必须争气,必须努力呀。”我看到她一如之前毫无瑕疵的明媚笑容,也没有多问什么,可心里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她说得那么轻松,背后必定有什么理由。
我表示倪老师的确很优秀,她讲的课大多数同学都一听就懂,而且做题也做得很好,可是我有时就是只听得懂,却做不出,有的时候听都没听懂,而且倪老师讲课也比较快,往往我前面还没听懂,她一句不咸不淡的一句:“你们懂了吗?”接踵而来的是同学们异口同声的:“懂了。”我胆子小,又不想煞风景,也只得回答一句:“懂了。”可往往这时我心里早已垂泪千百遍,我听到它苍白无力地在嘶喊:“我!不!懂!”于是乎,我只能一个人默默地修习,往往还修习不出什么,感觉自己实在太浪费父母的钱了。
我原本以为倪老师开了补习班,盛煜城应该不会上英语补习班了,而改为数学补习班,毕竟他更看重数学,可是没料想他压根就没打算上数学补习班,只是继续上英语补习班。我问他为什么。他挑挑眉,很轻松地说道:“我干嘛要这么累?有个英语补习班就足足够了,如果我有选择,连英语补习班都不想去呢!”
“哈?这么说你到现在上英语补习班都是被你爸妈逼来的呀?”
“可不是?还好他们没让我再学数学,否则我非得逼成内伤!”
“呃……没那么夸张吧。还有你成绩已经那么优秀了,而且你底子那么好,老师们还都说你很聪明呢,你的父母就算不让你玩游戏,也不该选择让你来上补习班啊,他们有心管你,就算不上补习班也能管着你啊。”
“切,他们都忙着工作呢,周六周日他们有时候也都要加班的,压根没太多时间来管我,他们自己也要经常用网络,总不会掐掉网络吧。他们清楚,只要有网络,我必会玩游戏,为了省心,就只能把我扔到补习班喂课了呢。”
“那,你是真的不想上英语补习班吗?现在也这样?”我眨巴眨巴眼睛,语调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知为何,他这漫不经心地一瞥让我觉得十分窘迫。可他只是继续淡淡地说道:“若是一年前肯定如此,不过现在习惯了,而且补习班还有我不少兄弟,学得玩得也开心。”
我略微松了口气,也不知到为什么,大概是补习课的周六我也能看到他,所以心情格外轻松吧。
“不过……”盛煜城侧对着我,微微蹙眉,低垂的长睫,在温暖的阳光下纤长浓密,空气中飘舞的金色尘粒落在他的眼睫周围,轻轻跃动着,我就只是匆匆一瞥,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正有那一刹那的失神,果然被蛊惑了呢。
“不过什么?”我继续淡定地问道。
“不过下学期,我可不会再来了,因为我想去学钢琴了呀,哈哈。”盛煜城转过身正对着我,眉眼舒展,笑得极是灿烂可爱。神马飘舞的尘粒,跃动的浮光,通通消失殆尽,成了浮云。可仍有更大限度的光芒跳动在他的周围,整个教室就是他毫不顾忌的放肆大笑,我继续囧,果然他从来都不是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我有些惆怅,这就意味着下学期的周六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是又想着干嘛管那么多,这学期才开始啊,好好珍惜这个学期的补课时光呗,就算下学期周六英语补课看不到他,平时在学校不都看得到么?可不管怎样安慰自己,就是觉得心里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咦?等等,学钢琴,现在学钢琴不会晚了吗?我瞬间佩服自己转移思维的能力。
“你说,你下学期要学钢琴?你现在学会不会晚了呢?一般学钢琴的人都是四五岁就开始学了,现在你都14了呢!”
“切,14又怎样?人家席慕蓉14岁才正式学画画的!”
“拜托,那是人家有那个天赋好嘛!人家席慕蓉从小就爱在课本上画画呢,她补课老师还说她在课本上画的比书上还好看!”
“所以,你是说我没那个天赋弹钢琴啰?”盛煜城笑眯眯地看着我,看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我总感觉脊梁骨一阵森森的寒意,一时语塞,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瞪大着眼睛死死看着他,好像要在他脸上瞪出个洞来。
盛煜城”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我的鼻尖,歪着头,笑得甚是狡黠。
“颜玉笛,你是真的不相信我能学弹钢琴呢?还是舍不得我离开补习班啊。”
再次语塞,只能继续回瞪着他,这次多了几分恼怒的意味,也是在用这种回瞪的恼怒掩饰自己的心虚。好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底气颇足的字:“滚!”
“哎呦,你别这样看着我,别这样嚷我,我好怕怕的。”盛煜城左手捂着右胸口,身子微微后倾,表情夸张。
我无语地凝视了他三秒,很神奇的,火气竟然少了大半。盛煜城,你这个家伙!!!
“盛煜城你大爷的,真臭屁。”我大声道。
“哈哈,臭屁既需要脸皮厚,也需要有这个底气臭屁。你小爷我还真脸皮厚,又有底气。”说罢,又是一阵嚣张跋扈的狂笑。
我竭力忍住无比嫌弃的欲望,冷不丁说了一句:“那你还真够厚脸皮的,厚脸皮到还要扯上底气二字。”
“哈,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好了,反正吧我也不觉得丢面子,我可以偶尔自嘲,你就没办法了,自嘲总比他嘲要好。”说罢,又恢复了盛煜城原有的云淡风轻,自信张扬。
这才是他。我忍不住认真瞧了他两眼,我不得不说,我真的很钦佩盛煜城。
良晌,岔开话题,说道:“好啦,你别贫了!你是真打算学钢琴了么?”
“那当然,小爷我一向决定什么就做什么。我知道可能跟别人比起来,我学是挺晚了,不过我也没打算成为钢琴大师啊,业余学学,培养培养兴趣,陶冶陶冶情操,不是挺好么?就像我喜欢摄影,那也是业余的,可我照样学得做得很开心。我觉得有些很多事情不需要强迫着自己要达到一个什么水准,只有自己觉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呀,而且我要更正你一个观念。”
“啥子观念?”
“学东西,只要想学,任何时候都不算晚,如果在学某一样东西的时候,觉得晚了,那才是真的晚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什么事情自己都觉得晚了,会因此却步,失去人生很多有意义的事吗?”我问道。
“铛,正解,”盛煜城一掌拍在我的桌子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笑着,意气风发地说道:“小时候学钢琴的老师说过我挺有学钢琴的天赋,只是那时我并不想学,前些天那老师还夸我来着。其实吧,有意义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我的观点是我们的人生有时就是需要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虚度着时光做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毕竟生活是我们自己的。呃……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略微沉吟,点点头,说道:“我懂啊。其实那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是有意义的,不过是对于自己的生活而言。你说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大概是指每个人对此都有不一样的定义,而你的定义是那些可能在某些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在你的生活里是有意义的,那是你对生活抱着享受和热爱的态度,你喜欢做那些能让你享受到生活美好的事,即使可能在某些人看来,那些并无意义,可你在其中觉得很开心,对么?”
“呀,不错,看来你还是有点聪明的。”盛煜城笑着补刀道。
“哈?你说什么?我还算是有点聪明的?这么说你之前认为我很笨啰?”我笑骂道。
“难道你才知道你算笨吗?”盛煜城挑挑眉,笑着继续补刀道。一副你能耐小爷我如何的嚣张模样。
呵,这小子可真会笑里藏刀的。
哼,我别过头,不理他。我知道跟他论舌尖战,我是自讨没趣。他就爱别人跟他辩,因为他有自信他辩得过,所以他喜欢看着别人说不过他着急的模样,这种带着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自得模样,实在是很!讨!嫌!
可不一会儿,我又十分欠扁地岔开话题:“不过你确定老师不是在忽悠你吗?说不定只是想讹你钱让你学才那样说的啊。”
这小子倒还识趣,缓缓说道:“呵呵,这个你放心。我学东西从来就不是盲目去学,我还是有分辨能力的,他们的那些赞美之词我完全可以忽略。别人的赞美诋毁从来与我无关,因为我可以选择自己是否乐意接受,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关键还是在于我自己乐不乐意。”盛煜城咧嘴笑着,看似云淡风轻,可这云淡风轻里有多少的自信啊,那是一个真正的少年该有的,不需要谦卑,不需要掩饰。
“不过吧,其实我也是相信你能学好吧,可能还是如你自己所说的,你有底气,因为有底气,所以够自信。”
“嗯,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学。”盛煜城微笑着点头。
或者对于他来说,自信就是他最大的能力,因为他确实有那个资格自信飞扬,可以更大限度地给自己留下更多的选择余地,不需要战战兢兢,瞻前顾后。
NO.84
L一中每年秋季都会组织学生秋游,今年自然不例外。
经过一年的磨合,同学们的团结使得班上的气氛更加其乐融融,大家就像真的兄弟姐妹一般,相处融洽。今年的分组也不是去年那清一色的男生组合和女生组合,而是男女生都有。
今年,我依旧和秦悦,唐懿还有阚英子在一组,只是没有赫蓉了,自然就没有赫蓉的朋友了,但很神奇的是我们还和詹婷,邹佳思,盛煜城,叶新以及余颀颀一组。
当我看秦悦整理我们组的的名单有盛煜城的名字时,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以盛煜城在班上的人气,可谓一抓一大把,这次居然和我们在一组,我自然很震惊。
秦悦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我太大惊小怪了,她斜着眼瞥着我说:“拜托,这很正常好不?班上谁不知道盛煜城和邹佳思感情好啊,他既然跟邹佳思感情好,邹佳思又跟詹婷好,这么兜来转去的,大家自然就在一组了。”
“詹婷和邹佳思我自然理解啦,但盛煜城和邹佳思的感情好到这个地步啦?他们该不会。。。那个了吧?”
“我去,有那么谨慎吗,早恋就早恋啊,说什么那个?”
“额……,你大胆,你敢说!可学校是禁止早恋的,他俩不知道吗?”
秦悦突然哈哈一笑,爽声道:“玉笛,你想太多了吧。实话告诉你吧,盛煜城他家和邹佳思的家本就是世交,只因为邹佳思小学是在E市读的,后来回L市读中学的,他们自己本身刚开始并不认识,后来一次朋友见面的聚会上,他们父母见了面,他们就见了面,后来才知道他们既是同个学校又是同个班的,又恰巧他俩人谈得来,感情就很好啦,不是那种早恋啦。”
我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这样啊,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哈。”
“哈哈,因为我经常跟盛煜城聊天啊,哪像你成天待在座位上,任何人都不走动,也不爱与他人唠嗑,自然没我知道的多啦。不过吧,我知道盛煜城确实喜欢邹佳思,这一点偷偷告诉你,我向盛煜城求证过,是盛煜城他自己承认喜欢邹佳思的,这孩子,倒是实诚,”秦悦最后一句话颇有点老妇人的口吻,成熟且八卦。“我感觉邹佳思也喜欢盛煜城,但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啊,不过盛煜城并不是很清楚邹佳思对他的心思,他俩选择什么都没说,大概也是清楚学校不允许早恋吧,或者他们并不想捅破这一点。没事,慢慢来,或许以后,他们会有机会在一起的。”
这倒是实话,秦悦经常和盛煜城在下课聊天,而我虽然整天都待在座位上,知道她和盛煜城经常聊天,不过我每每只看他们俩眼,然后就继续低头做我自己的事去了,不一会儿就全然投了进去,从未理会他们说了啥。若盛煜城和邹佳思真的有意,以后在一起又不是没可能。虽然我对盛煜城很好奇,但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我更不敢从盛煜城那儿问什么。
那时的我,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想要逃避,不敢上前,不敢询问太多,而且秦悦是一个藏不住话篓子的人,尤其是关于别人的事。
我知道秦悦会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即使当时的她并不知道我喜欢盛煜城。在这一点我也很感谢她,感谢她乐意把她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告诉我,就这样,她无意中讲的每一件关于盛煜城的事情我都记在脑海里,仔仔细细地收藏着,谁也不知道。至于盛煜城喜欢谁,或者谁喜欢他,从未在我的思维范围之内。
这次秋游的食材是悦和我一起挑选的,作为悦最亲近的朋友,自然而然是和她一起挑选的,不知怎么的,这学期开始我和悦的感情更亲近了,她和唐懿生疏了些。我问悦怎么回事,悦只是说她觉得唐懿和阚英子更亲切些。其他的她不想多说,我也就未多问,不过生疏归生疏了些,大家这情谊还是在的,尤其是我跟阚英子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也着实喜欢唐懿,我喜欢她身上那种明媚清爽的味道,这种味道就是她性格的真实写照,也或许是那并不是那个时候的我所具有,那时的我钦羡着她。我欣赏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基于去年和秦悦的买食材的经历,这次的我也有了些经验。我首先问了组里其他人爱吃的和忌口的食物,用小本子记下来,以此为依据和秦悦选择食材,我是信得过秦悦的,没办法,谁让秦悦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呢。
周六一大早,我和秦悦约各自揣着100块钱在中心菜市场碰面,俩个女孩子各自手挎一个大菜筐,身着碎花衣裤,俨然隔壁家的买菜大婶一般。菜场里我们很吃惊地发现,不止我和秦悦起了个大早,很多人都起了个大早买菜,不过当人,很少有我和悦这样的中学生,大部分还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爷爷奶奶。
中心菜场很大,可还是人挤人的场面,叫嚣声,吵闹声络绎不绝,各种菜样海鲜肉类分门别类,甚是齐全。各个都是大嗓门,大部分的人都穿着宽松的垮衣垮裤,手挎一个大菜篮,讨价还价着,各种方言掺杂着,竟然也显得十分合拍,菜场里果真是热闹非凡啊,这是一幅真正灵动着的民俗画面。秦悦站在里面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这个女子可静可动,可文静可泼辣,一点都不输给那些经常买菜卖菜的大叔大婶,爷爷奶奶,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风格。
走到一家卖猪肉的大叔铺前,那位大叔看起来挺和蔼的,面目良善,穿着宽带白色背心,黑色灯笼裤,笑眯眯地看着我们。秦悦仔细瞧了瞧大叔店铺里猪肉,又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抚扶手掌说道:“恩,这里的猪肉新鲜,我们就在这儿买吧。”说着,指指一沓猪肉拿在手里比划着这块猪肉哪里新鲜,怎样才算新鲜,我只是静静听着,频频点头表示清楚,我操着一口普通话,S市话(我出生在S市,和父母哥哥一样都出生在S市),X市,还有不地道的L市话于一体的蹩脚方言询问大叔这一沓猪肉要多少钱,卖猪肉的大叔一边听着一边挠着脑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我,悦在一旁给那位大叔用L市地道的方言说着:
“大圩,你莫管她,她不似这介的人,搞介拘肉给偶们,多小钱,偶们是校生。胼伢点子阔以不”大叔眉笑颜开地说:”偶们介个是十露块钱一公斤,急然你们是校生,那就胼伢点子,就十四块,咋滴呢?”
“大圩,偶们真滴莫地么子钱,十二块,咋样呢?”
“介个……”大叔面露难色。
“大圩,你放心哒,偶们学校介次搞瞅游,蛮多滴校生,偶可以推介他们来介里买你的肉,所以哈,你就胼伢子卖给偶哒,好不咯?而欠呐,你介里肉该么新鲜,一定蛮多人买滴,偶相信你不会亏的,偶们是校生,真冒得么子钱。”
大叔看我们一脸诚恳期望的样子,最终还是松了口,笑着说:“好哒,就介样咯,十二块一公斤。”
“好滴,就给偶们一公斤,谢谢大圩了哈。”
“好嘞。”说罢就切了一公斤的猪肉给了我们,大叔笑着接过钱说声谢谢,欢迎我们再来,于是就这样我们捧着那沓猪肉欢欢喜喜地退出了铺子。
走出铺子,我扯着秦悦的袖子说:“果然你来是对的,你们讲的方言地道些,沟通起来方便,我就不行了。”
说到这儿,秦悦也接到:“玉笛,我说你是哪国的人,说的是哪门子语言。”秦悦捂着肚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呵呵,你莫怪我。我从小吧就跟着我父母到处搬迁,所以很多方言我都说不好。”
“总是搬迁,怎么回事啊?”
“恩,是这样的。我从小呢出生在S市一个小镇,在那儿待了七年,再加上父母还有哥哥都讲S市方言,所以我也会讲点,不过也就一点,因为那时毕竟小,我说话也晚,所以不会很多。七岁后随父母搬到了X市,在那儿待了五年,所以吧也会讲点X市话,再加上呢,九岁之前每年暑假都是在E市待的,所以会讲一点E市的话,所以吧,这些杂七杂八的都会一点,就搞成现在这样四不像的方言了。”
“天啦撸,你们家搬的地方可真多,这经历丰富的。”秦悦无比真诚地感叹道。
“额,也不丰富啊,因为我和哥哥都是跟着爸妈搬的,所以不是我和我哥经历丰富,而是我爸妈。而且也确实不丰富,绕来绕去,不还是H省嘛!”
“好吧,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老是搬来搬去的?还有啊,你父母带着你和你哥到处搬来搬去,你们不会觉得漂泊不定,很孤单,很寂寞吗?另,为嘛子你九岁以前暑假都在省会城市E市待啊?”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父母说过,是为了我和我哥才搬的。妈妈说哥哥从小就十分调皮捣蛋,在家里到处乱翻,吵闹的不可交之,就差没掀屋顶了,然后初二下学期时,还未成年呢,就经常带着他朋友下课到网吧去玩游戏呢,虽然吧,我哥确实挺聪明的,就算玩游戏还能保持班上前五名的成绩,但是呢他们终归不放心,怕哥哥在这样沉迷网络虚拟世界,迟早毁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想拓宽我和哥哥的眼界,知识面什么的,所以就想把我们带到X这个H省第三大城市,换个环境吧。至于E市嘛,是因为我爸那时在E市搞房地产,所以吧我们每年子暑假都会去E市和爸爸聚一聚。”
“哦,这样啊,然后呢?”秦悦十分好奇地问道。
“然后吧,就是为了我们的成长和学习,就这样一直搬啊搬的,所以吧,经常我们只在某一个地方待了几个月,或者一年不到就要搬一次,然后就换学校,就相当于每次当我们刚熟悉某个地方,认识那么一些人,感情正好时就又要离开了,也是这样,我们也断去了不少朋友的联系吧。我印象中光在X市就搬了三四次呢。”
“所以还是会有些孤单寂寞的吧。就以你这种怀旧的性格,肯定有。”
“呵呵,刚开始的时候是的,尤其是刚从S市那个小镇搬到X市,刚开始的时候,是住在X市科技大学附近,未接近市区,每天哭啊,说什么我要回X市,我不想待在这里,这儿没有朋友可以陪我玩,我想我的小伙伴啦什么的,不过后来慢慢的还是适应了的,后来再到八岁半的时候,全家人又搬到X市市内,没有哭闹了,但是性格也没那么活泼了,心里也是空落落的了,后来再搬家已经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所以说,你现在不会因为搬家而觉得孤单寂寞了,是吗?”
“恩恩,是的。孤单寂寞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但不全是因为搬家,可能是天性使然吧。可事实上,谁又不是孤单寂寞一个人呢?我们每个人吧,其实都是生来孤单寂寞,更何况我们本身就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啊,想到这儿,就觉得没啥了。”
“实际上就是习惯了嘛。”
“恩,对,习惯了。”
“好吧,我知道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去买些食材吧,我们要买的还有好多啊,虾丸,鱼丸,肉丸,菠菜,芹菜,大白菜,土豆,香芋,还有什么骨肉相连,真烦人,就咱俩买。”秦悦摇摇头,不再继续话题。
“还有海鲜。”我提醒道。
“我知道啦,所以就是多,杂嘛,还没有人给咱俩分担。”
“呵呵,算了,没什么啦,你想想,这么多人中就你最会挑菜,买菜,也只有我才想大早上的陪你出来买菜啊,这周末的,不会有很多人乐意早起的。”
秦悦听罢这话,转过身,指着菜场人挤人的场面,大声喝道:“你瞧,这算是没很多人吗?”
我噎住,缓缓说道:“可都是大叔大婶,爷爷奶奶的,有几个年轻人?又有几个像我们这样的学生?亲爱的。”
这下换秦悦噎住了,摆摆手,大气说道:“好吧,算了,咱俩还是继续当勤劳的小蜜蜂吧。”
“好啦,别心情不好了,明天秋游的时候咱多吃点,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我挽着秦悦的手臂笑得桃花满面地说。
“这倒是真的,你看咱们这组,谁有咱俩出力多,是该犒劳犒劳自己。”
“对了,咱们这组不是有男生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帮帮我们?”
“就他们?我可不指望他们。盛煜城太懒,他一睡觉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去了,叶新太狡猾,很少做实事,不靠谱,余颀颀吧,呵呵,我跟他经常吵架,聊不开,所以找他们,还不如我们自己搞。唐懿和阚英子对金钱啊食材什么的完全没概念,肯定是看着什么喜欢就买了,也不管多少钱,她俩在砍价方面没啥经验。詹婷和邹佳思负责购买零食,基于上次的实践我想他们相信能搞定食材的的就只有我俩了吧。”
我和秦悦横扫了整个菜市场,终于买全了食材。不到两百,一百四十左右,出了菜市场已经九点多了。东西实在太多了,很重,我们正愁怎么把它们带回家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响起来,是秦悦的电话。那时的我没有自己的专属手机,但秦悦有。
秦悦和我正烦着呢,秦悦还没看手机号码是来自谁的就接了,开了免提没好气地说:“喂,谁,有啥事?”
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干净清冽的男声说道:“喂,是秦悦吗?”
咦,这么熟悉,听起来好像盛煜城的声音。秦悦也反应过来,这才下意识的看看手机号码,果然是盛煜城的。秦悦觉着没啥,依旧面无表情的,我倒是心里很开心,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当然面上没表现出来。
“盛煜城呐,干嘛?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秦悦语气强硬,好像对方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呦,这大清早的,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秦悦在这边心情躁郁,火气甚大,他那边倒是如三月春风,悠然自得。
“所以,请问你有什么事?”秦悦这话貌似很客气,可实际上她已经快失去耐心了,语气中带了点刺,嘴角微微抽搐着,若盛煜城再贫,秦悦真的要破口大骂了。
“额,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和颜玉笛一起在菜市场买食材,我不知道她号码,就打你的,就是问一下你们现在还在菜市场吗?需要帮忙么?如果有需要,我来菜市场帮你们。”
秦悦听了这话,立马两眼发光,兴奋无比,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了一般,欣喜异常地说:“好哇,好哇,你快来,我们东西太多,正愁拿不动呢,现在还在菜市场。”
我闻话,拿过秦悦的手机仔细确认到:“你要来,可以,请问你现在在哪儿啊?离中心菜市场远不?大概要多久?如果要很久,就算了,我们很难等,就自己打个摩的搬回去。”
“额,颜玉笛啊。那个你放心,我家离中心菜市场不远,我自己骑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吧,你们吃完早餐了没?”
“早餐啊,还没吃。”
“这样吧,你们先吃早餐,我估摸你们吃完,我就到了,放心吧。”
“恩,这样也行,那你尽量早点哈,我们先去吃个早餐。”我爽快应道。
“恩,好。先挂了。”
“好,挂了,拜拜。”
那边再没音响。挂完电话后,我把手机递给秦悦,却发现秦悦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我敏锐地嗅到了秦悦八卦的味道。我没有脸红,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干嘛,为毛子这样看着我?”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啥?有情况?!有什么情况?”我微微蹙眉。
“你跟他说话这语气像是跟他很熟稔了一般,说说,你这是不是有情况?你是不是喜欢他啊?”秦悦凑过来,挤挤眼色。
我第一次在秦悦面前没有语塞,也没有脸红,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淡定地说道:“亲爱的,不是所有女生跟男生说话都是在搭讪,也不证明是在喜欢那个男生。”我从不敢想象,我口是心非都可以如此真诚,好像真的如我话中所说的那样。
意料之中的,秦悦未在追问,相信了,扁扁嘴,嘟囔道:“切,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我配合无比沉重的叹气声,说道:“你就爱东想西想的,”然后又一边悄悄转移话题,淡淡道:“别管了,我们去吃早餐吧。大早上起得那么早,没吃早餐,又在菜市场血拼了一番,现在肚子都严重抗议了。”
秦悦瞥了我一眼,说道:“好啦,知道啦,去吃吧,我也很饿了。待会盛煜城就该来了。”
说罢,便拉着我,和我一起左一袋右一袋的费劲地向米粉店爬去。进了店里,放下东西,看了看墙上的菜单,便招呼老板娘给我们来俩三块五的三两牛肉粉,要快一点,我俩都要成饿死鬼了。
牛肉粉一上桌,和着我们自己盛的海带排骨汤,左右开弓的吃喝着,可能太饿的缘故,我俩觉得这顿牛肉粉格外美味,我们吃得十分尽兴。果然过了十来分钟,当我们摸着滚圆圆的肚皮打嗝时,盛煜城的电话来了,说他到了,问我们在哪。
盛煜城走进店里,我和秦悦都不禁眼前一亮。不穿校服的他,里面着一身白色黑底花纹的休闲衬衫,外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白色略带两条红色条纹的运动鞋,使得他整个人更加干净清爽,还是那么清瘦,可穿衣服就是很好看。走近我们身边,还带着来自外界阳光的味道,他微笑着坐下,没有平日里那份太过耀眼的自信张扬,当他收敛那份耀眼的自信张扬时,他的确是一个让人觉得容易接近,乖乖的,很舒服的男孩。
我略略偏开了眼光,低头喝茶,面上还是那淡淡的有些冷漠的样子,可事实上内心已经慌乱无比了。
秦悦这时大嚷嚷道:“终于来了哈,还算你诚信,说话也算靠谱,确实只有十来分钟呢。”
盛煜城略略笑道,礼仪周全。然而我并不喜欢这般礼仪周全的笑容,我还比较喜欢看着他没心没肺,自信张扬的笑容,他本就是那般光芒万丈的人。他和秦悦在聊着什么,我没注意听,还沉在自己的思绪里。
良晌,我呷了一口水,平静了情绪,开始偏过头,淡淡地笑着看着他,很礼貌很淡定的微笑,这样的微笑就和我对其他人一般礼貌,实在算不上灿烂,只是一种温和,不过我知道其实我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盛煜城看到我偏过头看着他,有些吃惊,脸有些微红,说道:“颜玉笛,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没干嘛啊,我只是觉得这套衣服很好看,你很适合。”我淡淡笑着说。确实如此嘛,这没什么好遮掩的。
“额,好吧,谢谢夸奖,平时不穿校服的时候我会经常这样穿,我自己也很喜欢。”
秦悦没想太多,只是说道:“好啦,盛煜城,既然你来了呢,”说罢,随手拿了几大袋海鲜扔到他手中,继续说道:“喏,这些你带回去,我和玉笛提不起了,就不打算自己带回去,就你带回去放冰箱里先镇着,明天带过来。”
“是,奴才恭听小主吩咐。”说罢,拿着几大袋海鲜歪着头,很讨喜地笑着,做了一个抱手礼,倒是十分滑稽,惹得我和秦悦的坏情绪一扫而空,哈哈大笑起来。秦悦更是笑岔了气,拍了拍盛煜城的肩膀,说道:
“好,小城子真乖,起来吧。”
“好嘞,谢谢小主。”盛煜城眉开眼笑地配合道。身后又响起秦悦自带魔性的狂笑。
“诶,盛煜城啦,你家离这儿确实还算近的哈,不算慢。”我突然插嘴道。
“哈哈,这很正常啦,L市内能有多大?就算是再偏远也偏不到哪去。”
“恩,这倒也是。咱们L市内地少,公交车实在太有限啦,人口也不算多。”秦悦点头说道。
“不过在这里待了一年,我觉得还不错,L市绿化真心不错。”我说道。
“这倒是实话,虽然L市挺小的,但生态绿化还是做足了功夫的,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城市吧。”盛煜城接道。
“这话暂时不要说太满了,我们还不大,很多地方都没去过,所以外面的世界是啥样的,我们都不知道。还是不要在不了解的基础上发表我们自己的观点了。”秦悦插道。
“也是哦,还是等若干年后,经历得多了,去的地方多了,再来说吧。”我低头又盛了一小碗海带汤回应道。
“好了,我们今天都早些回去,把东西放在家里冰箱里镇着,否则明天就不新鲜了。”盛煜城说道。
盛煜城很体贴的从我们手中拿了几袋重的食材,认真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女生吧,需要帮忙要跟我们男生说啊,不要都自己承担嘛。虽然有时候我们男生确是不太靠谱的,不过吧,只要你们有需要,我们也不会觉得很麻烦的。”
“呵呵,你也知道你们不太靠谱啊。”秦悦呵呵讥讽道。
“恩,我知道的啊,你肯定嫌我懒,嫌叶新狡猾不靠谱,又嫌余颀颀老跟你唱反调。”盛煜城对于秦悦的讥讽倒是十分淡定,眨巴眨巴他那双长睫,同样淡定地说道。
“哎呦,不错哒,知道得这么清楚,有自知之明啊。”秦悦颇为赞同地点头说道。
盛煜城嘿嘿笑着,努力更正道:“现在吧,我要更正你的观点。我是爱睡懒觉,不过也分情况,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睡懒觉,什么时候不该睡懒觉。叶新是狡猾,但也从侧面反映他是个聪明人,很精明的,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敛一下自己的小聪明,至于余颀颀嘛,相信我,他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确实喜欢跟你杠,但是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只是太直,太率真,藏不住话。既然大家在一个组了,该说的还是说出来好的,憋在心里,很闹人的,不好,很多事都好商量的。”
“行,你说的我都知道,放心吧,真需要帮忙,我不会客气的。”
走出米粉店,便看见盛煜城提着他的那几袋食材停在一辆红黑相间的自行车边,只见他把东西放在前后车篮里,然后推着自行车,转过头对我们说:“你们是要搭公交车还是出租车?这么多东西还是打个的吧,送到家门口,省得提着累。你们还有钱搭的么?我来出钱吧,提着重物在外面走,能方便就方便咯。”
“额,这个不用了。我们自己搭公交车,你干嘛要出那个钱给我们打的这么麻烦的。”我说道。
“这有什么的,刚说了都一个组的。如果你们非要搭公交车也行,我想问你们住的地方离公交站台远么?提东西方便不?如果方便,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如不方便,干嘛要辛苦自己坐公交?”
我略微想了想,我还算好,有直达我住的地方的公交,下了公交走几步就到家了,但秦悦家根本没有公交车直达她那里呀,更何况离他家最近的附近公交站也是我家那个公交站,她也得走20来分钟的路,这么重的东西,一个人提,该多费劲啊。
“我还好啦,但是秦悦就不一样了,我家那边有直达的公交车,离公交站台就几分钟路,秦悦还有些远,走到她家那要20来分钟了。”
“哎呀,没什么的,还是搭公交车最好。”秦悦道。
“那么其实你俩住得也不算太远,是吧?”
“嗯哒,是的,我觉得不算远。”我回道。
“20来分钟提这么多东西走路倒也吃亏,为什么秦悦你不把东西放到颜玉笛家里,反正你们住得近,明天秦悦再到颜玉笛家里拿也行啊。”
“嗯,这倒也是哦,你今天是可以先把东西放我家,明天再来我家拿啊,反正你明天走时要经过我家。”
“好吧,可以,听你们的。”
“我先送你们上公交吧,反正我自行车锁在这儿也不会丢,我帮你们提点东西上车。”
我和秦悦没有说什么便答应了。站在公交站牌下等33路车,不到3分钟,公交车就到了。城市小就是好啊,虽然公交车不算特别多,但是等车也不辛苦,最多也是五分钟一趟。盛煜城把我们的东西提上车,就跟我们说:“好了,你们自己小心东西,明天见。”
“嗯,好的,明天见。”我和秦悦点头说道。
公交车极速驶过,前面是一片片葱郁的树木,很快由面到点,最后彻底消失,吞没了他的身影,也吞没了我的时间。
NO.85
第二日,温度低了些,天气凉爽至极,天空仍旧是那样的湛蓝干净,仍有淡淡的阳光,并不灼热,洋洒慵懒,那阳光如一片片金色的鱼鳞,倒映在河流里,闪动着或金或银的光彩,倾泻在树梢上,耀眼却不刺眼。又是一年桂花开,还是那样的香味,桂花和河流相映成趣,平添了不少清雅的韵味。
我和秦悦各自提着我们的食材,我发现我提着的那袋还多了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重重的,叮零哐当响个不停,不禁撅着嘴问道秦悦:
“秦悦,你丫到底还放了什么呀,叮零哐当的,我们的食材本就多,为毛还要带这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
秦悦回过头,笑得十分灿烂地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
我心里一阵狂风呼啸而过,这么多东西,真TM重啊。
我们初65班是初二年级第一批秋游的,也算是整个初中年级的第一批吧。这次秋游的地点自然还是翠鸣河,这儿的风景一如去年我第一次来这儿那般亲切迷人,悦还和我说要再去那片百合花田摘一捧回家,如去年那样,放在清透的水瓶里,留一室余香。想想这一眨眼的时间就过了一年呢,我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
小时候,从来都不知道时间过得这么快,常常听起家里的长辈感慨时间流逝飞快,像磅礴河流无情吞噬所有的时间,连着往日的痕迹一起消逝不见,好像那些痕迹从未发生,从未存在,他们感慨的时候,似乎是去了一个很远的世界,他们总是微微蹙眉看着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的样子,好像那儿有什么值得期望的东西,却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期望,可我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那时不懂长辈们的意思,也不懂为何他们总有那么多感慨,总是一边听着,一边在角落翻着白眼,不屑一顾。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才慢慢有所知道到他们的心绪。不过我知道那只是一种肤浅的会意,并不是深刻的体悟,或许还是因为自己太年轻,太天真。
后来才明了,那是一种他们目前对自己已无力承担曾经那样桀骜不驯,敢于冒险的心态了,因为无力承担,所以只能够从过去的时光里窥见一二,想要从过去里寻到一种安慰,即使知道这已毫无意义。
怀旧或许就是一种安慰,妄想从怀旧的安慰里拾回曾经的意气风发。
当然初二的我还未达到这样的认知,我只是觉得那画面很熟悉,恍若在眼前,但实际已过去了一年,14岁的我并不知道何为凭吊怀缅的感叹。
唐懿和阚英子负责去找砖头,我们打算试试用小砖砌成一个小灶烤点红薯吃,是秦悦从家里带来的,听说上星期她爷爷奶奶来她家玩的时候带的,因为秦悦从小特别爱吃烤红薯。
我,秦悦和詹婷,邹佳思负责重新整理食材,零食的,该拿出来的拿出来,免得压坏憋坏,也是为了减少空间。盛煜城几个男生去拾柴薪了,还有去生活委员那儿拿我们花钱租的烧烤架。
……
两个小时后,阚英子,詹婷和秦悦已经生起小灶做好了水果沙拉,烤红薯,酸辣红薯粉,爆炒魔芋,手撕苞菜,还有青红尖椒爆炒牛肉,蒜蓉爆炒虾仁,她们三人的手艺着实了得。秦悦家的红薯确实不错,她的火候掌握得甚好,让我们吃到了又大又甜的烤红薯。
吃到秦悦做得青红尖椒爆炒牛肉,我们都纷纷赞不绝口,绝对色香味俱全。红的,绿的,还有褐色的牛肉摆在盘里,甚是好看,几点香菜缀在青红之间,颇有一种出尘不染的感觉。秦悦做得着实非常好,连詹婷都忍不住凑到秦悦身边请教。
秦悦淡淡一笑,便娓娓道来:“其实挺容易的。切牛肉的时候呢,要反着牛肉的纹路来,如果纹路是横的,你就该竖着切。不要切得太大块,细一点长一点会更好,然后切好后就可以放一两勺盐,每勺不需要太多的,还要放一些蚝油,这样味道更鲜美。蚝香很浓郁的,营养价值也高,再加上蚝油本身黏稠适当,放牛肉里最好了。这些搞好后,用手抓一下,使得蚝油盐分更加充分地渗入牛肉中,辣椒嘛切成尖的最好,香。生姜也要放点,除腥。炒的时候将炒牛肉,炒好后放一边,牛肉里可放些生抽,再将切好的蒜啊,辣椒啊,生姜啊放进去,爆炒一下,最后再一起炒,炒的时候除了继续加盐,还可以放些料酒啊,芝麻香油什么的,如果你觉得只是吃牛肉还不够味,你还可以放些香菜,保管你觉得特好吃。”
“啧啧,秦悦,你这么会搞吃的,将来谁娶到你,绝对是好福气啊。”阚英子真诚地称赞道。
“行啦,你和詹婷也做得很好啊,你搞的手撕苞菜和詹婷做的蒜蓉爆炒虾仁,都很好吃呢。”秦悦闭上眼睛,咂巴咂吧口舌,摇摇头,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呐,哪有那么夸张啊?”詹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拢拢耳边的碎发,两朵红云映在脸上。
“真的,我也这么觉得耶。詹婷,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读书好,人缘好,没想到你做菜也这么好吃呢。”阚英子侧过头,天真无邪的眼眸纯净无瑕,她也甚是喜欢詹婷做的蒜蓉爆炒虾仁。
詹婷只是迎上她的目光,眉眼弯弯地笑着:“也不是啦,可能因为家教的缘故,我父母从小就让我学会自己独立自主,他们也不是只教我读书来着,也教我如何做菜。我父母做菜都挺好吃的。”
我们听后都忍不住钦羡詹婷良好的家教。果然一个良好的家庭若能努力投身孩子的教育,能教出家教甚好的孩子。
“诶,詹婷,要不你也说说你那个蒜蓉爆炒虾仁怎么做的呀?阚英子你也可以说说你那个手撕苞菜怎么做的,与一般在外面吃的家常饭店一样好吃呢。”邹佳思津津有味地说道,看来她对秦悦詹婷阚英子做的菜很感兴趣。
“可以呀。我做的手撕苞菜其实挺容易的,算是最容易的菜了。将苞菜洗好后用手撕成一片片的,将大蒜,花椒,辣椒切好,放入盘中。苞菜放锅里时先用沸水焯一下,然后捞出来用凉水再洗一下,把水分沥干放到盘里。锅里热油之后就先把辣椒,花椒和蒜一起炒一下,然后再把苞菜放里面,炒了差不多熟了之后,放醋,盐,生抽和香油等再炒一下就行了。手撕苞菜不需要炒太久的,否则就没营养了。”
“听起来还蛮简单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搞得那么好吃呢!”邹佳思笑着说道。
“嘿嘿,其实真的去做了,你们会发现,做菜其实可以很简单的。”
“嗯嗯,阚英子说得很对呢。”詹婷点头赞同。
“好了,詹婷,该你了。”
“我做得也挺简单呢。将虾洗净后,拉出虾线,剥好虾仁,用清水再洗一下,切好青椒,红椒,把生姜切成片,葱花切断,锅里浇油热了后,把大蒜,生姜,葱花,青红辣椒放入爆炒,再放入虾仁继续翻炒,这期间可以放些生抽让虾仁的颜色看起来更好看,也可以放点芝麻香油,还有一点鸡精,炒了之后,最后放盐再调味,放点儿水,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呐,你们可真会调味呢。”唐懿插到。
“这个真是呢。我说秦悦也是叼,我之前还说怎么我们昨天买了那么多食材,她还带了那么多叮铃哐当的瓶瓶罐罐。原来啊,不仅仅有盐,还有各种调料,你也是够够的呢,秦悦。”我半嗔怪半浅笑地说着。
“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瞧我多会打算。”秦悦洋洋得意地笑道。
“我们是开菜肴会吗?就这样大家讲着各自搞的菜肴。”阚英子爽声笑着插话道。
“诶,悦,以后我找不到男朋友,我跟你混,咱俩凑合凑合,怎么样?”唐懿觍着脸贱兮兮地说。
秦悦女王范瞬间再度爆棚,圆睁着眼睛,冷不丁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滚!老子不搞基。”
随后是我们一阵狂魔笑声。
“好啦,好啦,别开玩笑啦,我们还得继续搞吃的呢,那3个小男孩还没回来呢。”阚英子笑骂道。
“靠,你们说,盛煜城,叶新和余颀颀都跑哪去了?现在还不来?老娘我肚子又饿了,我要吃烤肉,吃!烤!肉!”唐懿伸长胳膊,口水三千尺,还不忘对天鬼嚎。
“唐懿啊,不是我说你,有点儿出息,好吗?你他妈都吃了我们多少的菜啊。你自个儿就盘腿坐在树下,看我们热火朝天地忙乎着,一点忙都没帮,你也是够够的。”阚英子毫不留情地泼下一瓢冷水。
唐懿嘿嘿干笑着,一副欠扁的样子。
“嘿嘿,你,秦悦和詹婷都那么会搞吃的,我又不会搞,去了也是给你们添乱。”
“去你的,人家玉笛也不会搞吃的,但是她一直在帮我们洗菜,洗辣椒,洋葱和生姜等材料的,你呢?在干吗?而且秦悦还搞了一大碗水果沙拉呢”阚英子继续毫不留情地说道。
“诶,对咧,玉笛搞的水果沙拉也蛮好吃的。”唐懿故意岔开话题道。
“你他妈别岔开话题啊,这话题还岔得不高明。”阚英子继续圣斗士般说道。
“那又怎样?我就这样,不服气,咬我呀。”
……
我瀑汗中。
“玉笛,你水果沙拉怎么做的呀?要不我和你一起再搞个水果沙拉?”唐懿一秒恢复明媚如三月春光的笑容转过头对我说。
我也忍不住被她逗笑了,歪头挑挑眉,俏皮地说道:“你猜?你也够蠢的哈,水果沙拉还不会搞?难道你真是在岔话题?那你确实岔得不高明哦,哈哈。”
“切,我知道,就是把苹果,草莓,猕猴桃,火龙果切成一片片,把圣女果撂上面,然后浇蜂蜜和酸奶嘛,是挺容易的。”唐懿不服气地嘟囔道。
“好啦,不说了,你们继续忙,我去把那三个小子带回来。”我说道。
“对,把他们抓回来,大刑伺候,让老娘等这么久,他们活腻了!!!”唐懿翻了个大白眼,恶狠狠啐道。
我无语地转过头,任她在那里耍着小性子,扰得大家鸡犬不宁。
NO.86
沿着翠鸣河的林荫小路,吸着沿途淡雅清新的桂花香。天已出晴,整个天地又是明晃晃的金黄一片,那种明亮的金黄色让人的心情也是光芒四射,晕染在脸上,开出一朵朵金色的向日葵,那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此刻真是个适合闲步的好时段呢。
正当享受这温暖的片余,突然顿住脚步。前方100米的桂花树下,金色的丹桂与金色的阳光融合一体,偶尔清风拂过,吹落一阵桂花雨,吹落在在砖红小路上,溅起一股股淡淡的香。那个少年身着浅蓝白色的格子衬衫,黑色休闲裤的男孩双手枕着脑袋,清秀的五官舒展着,静静地闭上眼睛,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两耳塞着白色的细长耳线,白色的MP3躺在阳光下,就像小小的三棱镜折射着金色的阳光,五彩缤纷。盛煜城躺在砖红绿茵草丛中,偶尔几朵桂花飘落在他的眼角鬓梢,他那样安宁,就那样静静地,偶尔听着听着,他也和着唱歌,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他似乎感受到的只是这奇妙的世界包围着他,只有他和这个世界,未有他人。那样孩子气的笑容,好像从未染上俗世的尘埃。
梁静茹有一首歌曾这样唱着:
“你的嘴角微微扬起,
你用微笑剪接我的微电影
偶尔饶了我自己,偶尔难免还想你
偶尔晴时多云,偶尔有阵雨
我的下巴微微扬起
不让泪滴主演我的微电影
你是微醺的上集,你是微妙的下集
你是未完待续,当局者迷
谁的一见钟情不刻骨铭心。”
或者从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他的微笑剪接我的微电影,我曾在他的蛊惑下导演着我的微电影,可我跟他到底是是不是未完待续,我不知道。因为我在这个剧本中是当局者迷。
我也不知道,我十三年前第一次见他是不是一见钟情,不过我知道在我发现我喜欢上他的时候,悦第一次在桂花雨下讲起他,我第一次见他,还有很多的记忆,包括初二秋游他同样躺在桂花树下,桂花雨下的那一幕,我刻骨铭心。
但年少的我曾经确实痴心地想着,想着有那么一天,他会是那个陪在我身边的少年,可以陪我一起看花开,一起看流霞,然后我可以在他面前唱起那么一首歌,一首给少年的歌……
----程璧《给少年的歌》
NO.82
吃喝玩乐的懒惰的暑假生活过去,初二便悄悄拉开了帷幕。报名那天,同学们就在背地里找朋友们帮忙,偷偷抄着作业,原来懒惰的人也不止颜玉笛一个人,后排的同学把关,伸长了脖子紧张地瞅着窗外,生怕被老师发现。数学和英语作业还好,容易抄,只不过真真正正按着老师指示每门功课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做到的又有几个人,于是乎像詹婷,杨棋,陈娆这等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做到底的好学生的作业瞬时成了抢手货,同学们一个个的挤爆了头都要抢到,当然也有几个是在作业上有所主攻,例如朱谨,盛煜城还有秦悦。
语文作业就难办了,都是大工程啊。除了学校发的花花绿绿封面的暑假作业题,班上老师发的轻松100分的十套试卷,还有每两天一篇超过300字的日记,每两周一篇超过600字的读后感,再加上好词好句好段的收集记录,试卷还好说,可其他的都不是可以从头抄到尾的,被老师发现会挨严批的,挨严批也不算大事,重新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读书时,寒暑假就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假期长,谁不想多玩玩,玩起来了,又有谁顾得了那么多?
于是乎同学们最佳的办法就是写一半,另一半从以前写的这方面的本子上撕下来凑数。同学们自以为聪明地认为这些小把戏很高明,老师不会发现,可殊不知人都会成长,年代久远的日记上,字迹会有所不同,写的东西也会有所不同。老师不是不知道,只是纯粹在装傻,老师怎会不知同学们那些歪七八扭的心思,他们带过多少学生?所谓姜的还是老的辣,就这个道理,我等小虾米就是在修炼个八年十年的也赶不上老师们的更加深厚诡异的修为。
凑不到数的,同学们也不管那么多了,就是挨一顿批嘛,就算要补,就补呗,总比什么都没做要好。不过那只是“任务”,还是敷衍了事的“任务”,并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同学们都选择完成数学英语作业,语文这一块虽有做,但基本没什么人全部做完,当然除了詹婷,杨棋,陈娆这等真正的大神。颜玉笛同学在这一点也是跟同学们不一样的。
我读书时每年寒暑假,语文的作业总会全部完成,而对于英语数学嘛,就基本上没真正完成过一次。高中后,就由语文拓展到整个文科领域了。
不管日记,读后感,还是好词好句好段的摘记我通通都完成了。日记我基本上每天一篇或者两篇,日记这一块我完全没有按照老师的要求来,我一直都认为,写日记这东西也是要灵感的,就像平时老师布置的文章写作,都需要灵感,我不喜欢写毫无意义,毫无营养的话,否则在我看来是一种对内心所思所感的亵渎,一篇毫无意义的写作,不写也罢。因此我的日记全凭灵感而来,灵感来了,我一天写的远远不止一篇,绝对超额完成,没有灵感,好几天也写不了一篇。暑假在外婆家过得很开心,灵感也很多,好几天没有一篇的现象并没有。读后感我是按着老师的要求来的,每周都写,不过一篇我会写两篇,字数达标,有时会超过。我深知语文里积累的作用,如果写一篇文章没有良好的积累基础是无法写出好的文章的,不用老师要求我也会自己记录下来,我知道哪些该记,哪些不该记,哪些改用在何处。
对于我来说这些不是任务,而是自己本心里认为该做的。对于好词好句好段的积累我会首先从书本里标出来,在空白地方注释,只会在本子上抄出来,其他的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写,因为我自己私底下也有积累,正如我自己所想的,积累,是自己的事,而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
我知道,我喜欢文字给我的感觉,那种文字里所蕴含的灵性默契。我喜欢细细品味,记在内心深处,那些文字总是容易引起我内心的深处共鸣。我喜欢阅读写字,喜欢闲暇无聊的时候就待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偷那一片安宁。
詹婷的也很不错,比起她的其他作业,,她的语文作业更胜一筹,肖老师在班上着重表扬了我们,我自然是兴奋的,虽然不至于兴奋得手脚并用,也没有得意忘形,但是面泛红光,与我平时的清淡寡言已全然不同,而詹婷坐在那儿,依旧是那般沉静大气的模样,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眼神里的光辉永远是那样温和如潭水,看似淡淡的,却盛满自信,不是那种肆意的嚣张。
盛煜城和朱谨主攻数学,可不是么,他俩都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数学成绩也总是不分上下。他们在数学上总是暗中较劲,不过私底里感情也不错。
秦悦主攻英语,厚厚的英语习题集做得满满当当的,还在习题集空白处上添了很多自己的题型联想,有些精华写到了英语笔记本上。秦悦的英语笔记本从单词到词组,到语法,到翻译,到阅读,再到英语作文,整整5本呢,秦悦的作业笔记十分丰富,价值很高,我捧着秦悦丰富庞杂的英语笔记,竟真有一种置身英语世界的感觉。秦悦的英语笔记震惊了我们所有的小伙伴,连盛煜城这个数学兼英语大神都无比钦佩秦悦的学习能力,这暗中下了多少的功夫,便不言而知了。
英语习题集秦悦交上去了,但她的英语笔记本并未在课堂上公开。知道她笔记本的也不过我,唐懿还有阚英子。至于盛煜城嘛,是因为秦悦经常请教盛煜城英语方面的问题,所以盛煜城自然就知道了。秦悦就盛煜城并未传出这一点甚是感激,盛煜城虽然外向,但绝不是爱多说他人的人,倒不是秦悦拜托他的,而是盛煜城知道这个英语笔记本寄托着秦悦在英语学习上所有的心血,他尊重秦悦费尽心思的功夫。
初二后各科有所调整,由原来的琐碎开始进入系统的学习。主科而言,语文进行了针对性的主题训练,字形拼音版块,诗词赏析版块,古文阅读赏析版块,经典美文综合能力测试版块以及写作各种体裁的训练;英语也分为听力专训,单项选择专训,完形填空专训,语法填空专训,阅读理解专训,翻译专训,还有最后重磅的英语作文版块的培训,数学开始各种题型相近的知识点综合学习,几何板块的,应用版块的,还有增加了选做题的版块。主科三门由原来的100分增加到了120分,当然最后那20分只有两道大题,不是必做的,两题的分值不定。
老师说从初二开始我们都需要进行系统专项训练,因为以后的中考还有高中学习都是这样的训练,培养学生自己归纳总结的自主学习能力,根据自己本身的学习弱点学习才能事半功倍,这种能力应该早点培养才能在以后学习上更容易步入正轨,语数英三门功课开始有了学校指定的练习册供我们日常做题用。
初二我们增加了物理学习,早听读理科的哥哥哥姐姐说过物理难学,要打好基础,高中才能学起来轻松点,所以同学们对这门功课充满了好奇,一个个精神抖擞,像打了鸡血一样,誓要征服物理。物理也算是副科,可是因为在父母和深陷于各种对物理的听说里的我们都打心底格外重视这门功课。
我并未投入太多,反正我只想读文科,我只对这方面感兴趣。因此在我的中学时代。偏科是非常明显的。
政史地三门副科老师也不再对同学们之前的学习态度纵之任之了,开始加快了对学生学习的步伐,也进行了各类的针对训练。有学习自觉的同学开始准备纠错本记录错题,进行题目分析。虽然就分数而言,政史地副科老师目前还没有严格的要求,但教授的力道明显加重了几分,上课也不想初一那样有些吊儿郎当的,对学生在课堂上的表现也有了严格的规范。同学们都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收了收初一的玩心,开始慢慢地对自己有所规束。
无疑,L一中的学生都是好学的,初65班的学生虽然调皮贪玩,但在学习方面也不含糊。L一中除了学校几个总是混迹于社会灯红酒绿的叛逆人物,被同学老师们视为边缘人之外,大多学习认真努力,按照老师的吩咐按部就班地学习着,学习进去的有哪些人就等着看学年最后同学们的表现了。
NO.83
新学期开始,倪老师也开补习班了,分为两个班,周六下午14:30到17:30,周日上午8:30至11:30,每个小班都有十二个人,这两个小班分配是有要求的,周六是普通基础班,是由数学基础不怎么好的同学上,周日是提升突破班,是班上数学成绩成绩不错的学生来上的,两班交的补课费都一样,400元钱一学期。
我的数学成绩自小就很烂,自然是上周六的普通基础班,也就是说我周六上午要在荣老师那补英语,周六下午要去倪老师那补数学。
我没想到我们班万年第一的朱谨也去上数学补习班了,他数学成绩那么优异,居然也去了,从来不上补习班的詹婷这次也去了,果然大神的思路是不可揣测的呀。秦悦也去了,秦悦去上数学补习班我也甚是惊讶,因为她从来对这些补习不信任的,而且她不想浪费家里的那个钱去补习,她觉得没必要,而且她认为他自己也可以学好,可是这一次她去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微笑着回一句:“因为我必须争气,必须努力呀。”我看到她一如之前毫无瑕疵的明媚笑容,也没有多问什么,可心里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她说得那么轻松,背后必定有什么理由。
我表示倪老师的确很优秀,她讲的课大多数同学都一听就懂,而且做题也做得很好,可是我有时就是只听得懂,却做不出,有的时候听都没听懂,而且倪老师讲课也比较快,往往我前面还没听懂,她一句不咸不淡的一句:“你们懂了吗?”接踵而来的是同学们异口同声的:“懂了。”我胆子小,又不想煞风景,也只得回答一句:“懂了。”可往往这时我心里早已垂泪千百遍,我听到它苍白无力地在嘶喊:“我!不!懂!”于是乎,我只能一个人默默地修习,往往还修习不出什么,感觉自己实在太浪费父母的钱了。
我原本以为倪老师开了补习班,盛煜城应该不会上英语补习班了,而改为数学补习班,毕竟他更看重数学,可是没料想他压根就没打算上数学补习班,只是继续上英语补习班。我问他为什么。他挑挑眉,很轻松地说道:“我干嘛要这么累?有个英语补习班就足足够了,如果我有选择,连英语补习班都不想去呢!”
“哈?这么说你到现在上英语补习班都是被你爸妈逼来的呀?”
“可不是?还好他们没让我再学数学,否则我非得逼成内伤!”
“呃……没那么夸张吧。还有你成绩已经那么优秀了,而且你底子那么好,老师们还都说你很聪明呢,你的父母就算不让你玩游戏,也不该选择让你来上补习班啊,他们有心管你,就算不上补习班也能管着你啊。”
“切,他们都忙着工作呢,周六周日他们有时候也都要加班的,压根没太多时间来管我,他们自己也要经常用网络,总不会掐掉网络吧。他们清楚,只要有网络,我必会玩游戏,为了省心,就只能把我扔到补习班喂课了呢。”
“那,你是真的不想上英语补习班吗?现在也这样?”我眨巴眨巴眼睛,语调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知为何,他这漫不经心地一瞥让我觉得十分窘迫。可他只是继续淡淡地说道:“若是一年前肯定如此,不过现在习惯了,而且补习班还有我不少兄弟,学得玩得也开心。”
我略微松了口气,也不知到为什么,大概是补习课的周六我也能看到他,所以心情格外轻松吧。
“不过……”盛煜城侧对着我,微微蹙眉,低垂的长睫,在温暖的阳光下纤长浓密,空气中飘舞的金色尘粒落在他的眼睫周围,轻轻跃动着,我就只是匆匆一瞥,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正有那一刹那的失神,果然被蛊惑了呢。
“不过什么?”我继续淡定地问道。
“不过下学期,我可不会再来了,因为我想去学钢琴了呀,哈哈。”盛煜城转过身正对着我,眉眼舒展,笑得极是灿烂可爱。神马飘舞的尘粒,跃动的浮光,通通消失殆尽,成了浮云。可仍有更大限度的光芒跳动在他的周围,整个教室就是他毫不顾忌的放肆大笑,我继续囧,果然他从来都不是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我有些惆怅,这就意味着下学期的周六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是又想着干嘛管那么多,这学期才开始啊,好好珍惜这个学期的补课时光呗,就算下学期周六英语补课看不到他,平时在学校不都看得到么?可不管怎样安慰自己,就是觉得心里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咦?等等,学钢琴,现在学钢琴不会晚了吗?我瞬间佩服自己转移思维的能力。
“你说,你下学期要学钢琴?你现在学会不会晚了呢?一般学钢琴的人都是四五岁就开始学了,现在你都14了呢!”
“切,14又怎样?人家席慕蓉14岁才正式学画画的!”
“拜托,那是人家有那个天赋好嘛!人家席慕蓉从小就爱在课本上画画呢,她补课老师还说她在课本上画的比书上还好看!”
“所以,你是说我没那个天赋弹钢琴啰?”盛煜城笑眯眯地看着我,看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我总感觉脊梁骨一阵森森的寒意,一时语塞,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瞪大着眼睛死死看着他,好像要在他脸上瞪出个洞来。
盛煜城”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我的鼻尖,歪着头,笑得甚是狡黠。
“颜玉笛,你是真的不相信我能学弹钢琴呢?还是舍不得我离开补习班啊。”
再次语塞,只能继续回瞪着他,这次多了几分恼怒的意味,也是在用这种回瞪的恼怒掩饰自己的心虚。好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底气颇足的字:“滚!”
“哎呦,你别这样看着我,别这样嚷我,我好怕怕的。”盛煜城左手捂着右胸口,身子微微后倾,表情夸张。
我无语地凝视了他三秒,很神奇的,火气竟然少了大半。盛煜城,你这个家伙!!!
“盛煜城你大爷的,真臭屁。”我大声道。
“哈哈,臭屁既需要脸皮厚,也需要有这个底气臭屁。你小爷我还真脸皮厚,又有底气。”说罢,又是一阵嚣张跋扈的狂笑。
我竭力忍住无比嫌弃的欲望,冷不丁说了一句:“那你还真够厚脸皮的,厚脸皮到还要扯上底气二字。”
“哈,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好了,反正吧我也不觉得丢面子,我可以偶尔自嘲,你就没办法了,自嘲总比他嘲要好。”说罢,又恢复了盛煜城原有的云淡风轻,自信张扬。
这才是他。我忍不住认真瞧了他两眼,我不得不说,我真的很钦佩盛煜城。
良晌,岔开话题,说道:“好啦,你别贫了!你是真打算学钢琴了么?”
“那当然,小爷我一向决定什么就做什么。我知道可能跟别人比起来,我学是挺晚了,不过我也没打算成为钢琴大师啊,业余学学,培养培养兴趣,陶冶陶冶情操,不是挺好么?就像我喜欢摄影,那也是业余的,可我照样学得做得很开心。我觉得有些很多事情不需要强迫着自己要达到一个什么水准,只有自己觉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呀,而且我要更正你一个观念。”
“啥子观念?”
“学东西,只要想学,任何时候都不算晚,如果在学某一样东西的时候,觉得晚了,那才是真的晚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什么事情自己都觉得晚了,会因此却步,失去人生很多有意义的事吗?”我问道。
“铛,正解,”盛煜城一掌拍在我的桌子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笑着,意气风发地说道:“小时候学钢琴的老师说过我挺有学钢琴的天赋,只是那时我并不想学,前些天那老师还夸我来着。其实吧,有意义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我的观点是我们的人生有时就是需要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虚度着时光做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毕竟生活是我们自己的。呃……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略微沉吟,点点头,说道:“我懂啊。其实那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是有意义的,不过是对于自己的生活而言。你说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大概是指每个人对此都有不一样的定义,而你的定义是那些可能在某些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在你的生活里是有意义的,那是你对生活抱着享受和热爱的态度,你喜欢做那些能让你享受到生活美好的事,即使可能在某些人看来,那些并无意义,可你在其中觉得很开心,对么?”
“呀,不错,看来你还是有点聪明的。”盛煜城笑着补刀道。
“哈?你说什么?我还算是有点聪明的?这么说你之前认为我很笨啰?”我笑骂道。
“难道你才知道你算笨吗?”盛煜城挑挑眉,笑着继续补刀道。一副你能耐小爷我如何的嚣张模样。
呵,这小子可真会笑里藏刀的。
哼,我别过头,不理他。我知道跟他论舌尖战,我是自讨没趣。他就爱别人跟他辩,因为他有自信他辩得过,所以他喜欢看着别人说不过他着急的模样,这种带着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自得模样,实在是很!讨!嫌!
可不一会儿,我又十分欠扁地岔开话题:“不过你确定老师不是在忽悠你吗?说不定只是想讹你钱让你学才那样说的啊。”
这小子倒还识趣,缓缓说道:“呵呵,这个你放心。我学东西从来就不是盲目去学,我还是有分辨能力的,他们的那些赞美之词我完全可以忽略。别人的赞美诋毁从来与我无关,因为我可以选择自己是否乐意接受,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关键还是在于我自己乐不乐意。”盛煜城咧嘴笑着,看似云淡风轻,可这云淡风轻里有多少的自信啊,那是一个真正的少年该有的,不需要谦卑,不需要掩饰。
“不过吧,其实我也是相信你能学好吧,可能还是如你自己所说的,你有底气,因为有底气,所以够自信。”
“嗯,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学。”盛煜城微笑着点头。
或者对于他来说,自信就是他最大的能力,因为他确实有那个资格自信飞扬,可以更大限度地给自己留下更多的选择余地,不需要战战兢兢,瞻前顾后。
NO.84
L一中每年秋季都会组织学生秋游,今年自然不例外。
经过一年的磨合,同学们的团结使得班上的气氛更加其乐融融,大家就像真的兄弟姐妹一般,相处融洽。今年的分组也不是去年那清一色的男生组合和女生组合,而是男女生都有。
今年,我依旧和秦悦,唐懿还有阚英子在一组,只是没有赫蓉了,自然就没有赫蓉的朋友了,但很神奇的是我们还和詹婷,邹佳思,盛煜城,叶新以及余颀颀一组。
当我看秦悦整理我们组的的名单有盛煜城的名字时,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以盛煜城在班上的人气,可谓一抓一大把,这次居然和我们在一组,我自然很震惊。
秦悦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我太大惊小怪了,她斜着眼瞥着我说:“拜托,这很正常好不?班上谁不知道盛煜城和邹佳思感情好啊,他既然跟邹佳思感情好,邹佳思又跟詹婷好,这么兜来转去的,大家自然就在一组了。”
“詹婷和邹佳思我自然理解啦,但盛煜城和邹佳思的感情好到这个地步啦?他们该不会。。。那个了吧?”
“我去,有那么谨慎吗,早恋就早恋啊,说什么那个?”
“额……,你大胆,你敢说!可学校是禁止早恋的,他俩不知道吗?”
秦悦突然哈哈一笑,爽声道:“玉笛,你想太多了吧。实话告诉你吧,盛煜城他家和邹佳思的家本就是世交,只因为邹佳思小学是在E市读的,后来回L市读中学的,他们自己本身刚开始并不认识,后来一次朋友见面的聚会上,他们父母见了面,他们就见了面,后来才知道他们既是同个学校又是同个班的,又恰巧他俩人谈得来,感情就很好啦,不是那种早恋啦。”
我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这样啊,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哈。”
“哈哈,因为我经常跟盛煜城聊天啊,哪像你成天待在座位上,任何人都不走动,也不爱与他人唠嗑,自然没我知道的多啦。不过吧,我知道盛煜城确实喜欢邹佳思,这一点偷偷告诉你,我向盛煜城求证过,是盛煜城他自己承认喜欢邹佳思的,这孩子,倒是实诚,”秦悦最后一句话颇有点老妇人的口吻,成熟且八卦。“我感觉邹佳思也喜欢盛煜城,但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啊,不过盛煜城并不是很清楚邹佳思对他的心思,他俩选择什么都没说,大概也是清楚学校不允许早恋吧,或者他们并不想捅破这一点。没事,慢慢来,或许以后,他们会有机会在一起的。”
这倒是实话,秦悦经常和盛煜城在下课聊天,而我虽然整天都待在座位上,知道她和盛煜城经常聊天,不过我每每只看他们俩眼,然后就继续低头做我自己的事去了,不一会儿就全然投了进去,从未理会他们说了啥。若盛煜城和邹佳思真的有意,以后在一起又不是没可能。虽然我对盛煜城很好奇,但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我更不敢从盛煜城那儿问什么。
那时的我,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想要逃避,不敢上前,不敢询问太多,而且秦悦是一个藏不住话篓子的人,尤其是关于别人的事。
我知道秦悦会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即使当时的她并不知道我喜欢盛煜城。在这一点我也很感谢她,感谢她乐意把她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告诉我,就这样,她无意中讲的每一件关于盛煜城的事情我都记在脑海里,仔仔细细地收藏着,谁也不知道。至于盛煜城喜欢谁,或者谁喜欢他,从未在我的思维范围之内。
这次秋游的食材是悦和我一起挑选的,作为悦最亲近的朋友,自然而然是和她一起挑选的,不知怎么的,这学期开始我和悦的感情更亲近了,她和唐懿生疏了些。我问悦怎么回事,悦只是说她觉得唐懿和阚英子更亲切些。其他的她不想多说,我也就未多问,不过生疏归生疏了些,大家这情谊还是在的,尤其是我跟阚英子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也着实喜欢唐懿,我喜欢她身上那种明媚清爽的味道,这种味道就是她性格的真实写照,也或许是那并不是那个时候的我所具有,那时的我钦羡着她。我欣赏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基于去年和秦悦的买食材的经历,这次的我也有了些经验。我首先问了组里其他人爱吃的和忌口的食物,用小本子记下来,以此为依据和秦悦选择食材,我是信得过秦悦的,没办法,谁让秦悦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呢。
周六一大早,我和秦悦约各自揣着100块钱在中心菜市场碰面,俩个女孩子各自手挎一个大菜筐,身着碎花衣裤,俨然隔壁家的买菜大婶一般。菜场里我们很吃惊地发现,不止我和秦悦起了个大早,很多人都起了个大早买菜,不过当人,很少有我和悦这样的中学生,大部分还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爷爷奶奶。
中心菜场很大,可还是人挤人的场面,叫嚣声,吵闹声络绎不绝,各种菜样海鲜肉类分门别类,甚是齐全。各个都是大嗓门,大部分的人都穿着宽松的垮衣垮裤,手挎一个大菜篮,讨价还价着,各种方言掺杂着,竟然也显得十分合拍,菜场里果真是热闹非凡啊,这是一幅真正灵动着的民俗画面。秦悦站在里面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这个女子可静可动,可文静可泼辣,一点都不输给那些经常买菜卖菜的大叔大婶,爷爷奶奶,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风格。
走到一家卖猪肉的大叔铺前,那位大叔看起来挺和蔼的,面目良善,穿着宽带白色背心,黑色灯笼裤,笑眯眯地看着我们。秦悦仔细瞧了瞧大叔店铺里猪肉,又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抚扶手掌说道:“恩,这里的猪肉新鲜,我们就在这儿买吧。”说着,指指一沓猪肉拿在手里比划着这块猪肉哪里新鲜,怎样才算新鲜,我只是静静听着,频频点头表示清楚,我操着一口普通话,S市话(我出生在S市,和父母哥哥一样都出生在S市),X市,还有不地道的L市话于一体的蹩脚方言询问大叔这一沓猪肉要多少钱,卖猪肉的大叔一边听着一边挠着脑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我,悦在一旁给那位大叔用L市地道的方言说着:
“大圩,你莫管她,她不似这介的人,搞介拘肉给偶们,多小钱,偶们是校生。胼伢点子阔以不”大叔眉笑颜开地说:”偶们介个是十露块钱一公斤,急然你们是校生,那就胼伢点子,就十四块,咋滴呢?”
“大圩,偶们真滴莫地么子钱,十二块,咋样呢?”
“介个……”大叔面露难色。
“大圩,你放心哒,偶们学校介次搞瞅游,蛮多滴校生,偶可以推介他们来介里买你的肉,所以哈,你就胼伢子卖给偶哒,好不咯?而欠呐,你介里肉该么新鲜,一定蛮多人买滴,偶相信你不会亏的,偶们是校生,真冒得么子钱。”
大叔看我们一脸诚恳期望的样子,最终还是松了口,笑着说:“好哒,就介样咯,十二块一公斤。”
“好滴,就给偶们一公斤,谢谢大圩了哈。”
“好嘞。”说罢就切了一公斤的猪肉给了我们,大叔笑着接过钱说声谢谢,欢迎我们再来,于是就这样我们捧着那沓猪肉欢欢喜喜地退出了铺子。
走出铺子,我扯着秦悦的袖子说:“果然你来是对的,你们讲的方言地道些,沟通起来方便,我就不行了。”
说到这儿,秦悦也接到:“玉笛,我说你是哪国的人,说的是哪门子语言。”秦悦捂着肚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呵呵,你莫怪我。我从小吧就跟着我父母到处搬迁,所以很多方言我都说不好。”
“总是搬迁,怎么回事啊?”
“恩,是这样的。我从小呢出生在S市一个小镇,在那儿待了七年,再加上父母还有哥哥都讲S市方言,所以我也会讲点,不过也就一点,因为那时毕竟小,我说话也晚,所以不会很多。七岁后随父母搬到了X市,在那儿待了五年,所以吧也会讲点X市话,再加上呢,九岁之前每年暑假都是在E市待的,所以会讲一点E市的话,所以吧,这些杂七杂八的都会一点,就搞成现在这样四不像的方言了。”
“天啦撸,你们家搬的地方可真多,这经历丰富的。”秦悦无比真诚地感叹道。
“额,也不丰富啊,因为我和哥哥都是跟着爸妈搬的,所以不是我和我哥经历丰富,而是我爸妈。而且也确实不丰富,绕来绕去,不还是H省嘛!”
“好吧,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老是搬来搬去的?还有啊,你父母带着你和你哥到处搬来搬去,你们不会觉得漂泊不定,很孤单,很寂寞吗?另,为嘛子你九岁以前暑假都在省会城市E市待啊?”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父母说过,是为了我和我哥才搬的。妈妈说哥哥从小就十分调皮捣蛋,在家里到处乱翻,吵闹的不可交之,就差没掀屋顶了,然后初二下学期时,还未成年呢,就经常带着他朋友下课到网吧去玩游戏呢,虽然吧,我哥确实挺聪明的,就算玩游戏还能保持班上前五名的成绩,但是呢他们终归不放心,怕哥哥在这样沉迷网络虚拟世界,迟早毁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想拓宽我和哥哥的眼界,知识面什么的,所以就想把我们带到X这个H省第三大城市,换个环境吧。至于E市嘛,是因为我爸那时在E市搞房地产,所以吧我们每年子暑假都会去E市和爸爸聚一聚。”
“哦,这样啊,然后呢?”秦悦十分好奇地问道。
“然后吧,就是为了我们的成长和学习,就这样一直搬啊搬的,所以吧,经常我们只在某一个地方待了几个月,或者一年不到就要搬一次,然后就换学校,就相当于每次当我们刚熟悉某个地方,认识那么一些人,感情正好时就又要离开了,也是这样,我们也断去了不少朋友的联系吧。我印象中光在X市就搬了三四次呢。”
“所以还是会有些孤单寂寞的吧。就以你这种怀旧的性格,肯定有。”
“呵呵,刚开始的时候是的,尤其是刚从S市那个小镇搬到X市,刚开始的时候,是住在X市科技大学附近,未接近市区,每天哭啊,说什么我要回X市,我不想待在这里,这儿没有朋友可以陪我玩,我想我的小伙伴啦什么的,不过后来慢慢的还是适应了的,后来再到八岁半的时候,全家人又搬到X市市内,没有哭闹了,但是性格也没那么活泼了,心里也是空落落的了,后来再搬家已经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所以说,你现在不会因为搬家而觉得孤单寂寞了,是吗?”
“恩恩,是的。孤单寂寞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但不全是因为搬家,可能是天性使然吧。可事实上,谁又不是孤单寂寞一个人呢?我们每个人吧,其实都是生来孤单寂寞,更何况我们本身就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啊,想到这儿,就觉得没啥了。”
“实际上就是习惯了嘛。”
“恩,对,习惯了。”
“好吧,我知道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去买些食材吧,我们要买的还有好多啊,虾丸,鱼丸,肉丸,菠菜,芹菜,大白菜,土豆,香芋,还有什么骨肉相连,真烦人,就咱俩买。”秦悦摇摇头,不再继续话题。
“还有海鲜。”我提醒道。
“我知道啦,所以就是多,杂嘛,还没有人给咱俩分担。”
“呵呵,算了,没什么啦,你想想,这么多人中就你最会挑菜,买菜,也只有我才想大早上的陪你出来买菜啊,这周末的,不会有很多人乐意早起的。”
秦悦听罢这话,转过身,指着菜场人挤人的场面,大声喝道:“你瞧,这算是没很多人吗?”
我噎住,缓缓说道:“可都是大叔大婶,爷爷奶奶的,有几个年轻人?又有几个像我们这样的学生?亲爱的。”
这下换秦悦噎住了,摆摆手,大气说道:“好吧,算了,咱俩还是继续当勤劳的小蜜蜂吧。”
“好啦,别心情不好了,明天秋游的时候咱多吃点,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我挽着秦悦的手臂笑得桃花满面地说。
“这倒是真的,你看咱们这组,谁有咱俩出力多,是该犒劳犒劳自己。”
“对了,咱们这组不是有男生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帮帮我们?”
“就他们?我可不指望他们。盛煜城太懒,他一睡觉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去了,叶新太狡猾,很少做实事,不靠谱,余颀颀吧,呵呵,我跟他经常吵架,聊不开,所以找他们,还不如我们自己搞。唐懿和阚英子对金钱啊食材什么的完全没概念,肯定是看着什么喜欢就买了,也不管多少钱,她俩在砍价方面没啥经验。詹婷和邹佳思负责购买零食,基于上次的实践我想他们相信能搞定食材的的就只有我俩了吧。”
我和秦悦横扫了整个菜市场,终于买全了食材。不到两百,一百四十左右,出了菜市场已经九点多了。东西实在太多了,很重,我们正愁怎么把它们带回家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响起来,是秦悦的电话。那时的我没有自己的专属手机,但秦悦有。
秦悦和我正烦着呢,秦悦还没看手机号码是来自谁的就接了,开了免提没好气地说:“喂,谁,有啥事?”
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干净清冽的男声说道:“喂,是秦悦吗?”
咦,这么熟悉,听起来好像盛煜城的声音。秦悦也反应过来,这才下意识的看看手机号码,果然是盛煜城的。秦悦觉着没啥,依旧面无表情的,我倒是心里很开心,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当然面上没表现出来。
“盛煜城呐,干嘛?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秦悦语气强硬,好像对方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呦,这大清早的,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秦悦在这边心情躁郁,火气甚大,他那边倒是如三月春风,悠然自得。
“所以,请问你有什么事?”秦悦这话貌似很客气,可实际上她已经快失去耐心了,语气中带了点刺,嘴角微微抽搐着,若盛煜城再贫,秦悦真的要破口大骂了。
“额,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和颜玉笛一起在菜市场买食材,我不知道她号码,就打你的,就是问一下你们现在还在菜市场吗?需要帮忙么?如果有需要,我来菜市场帮你们。”
秦悦听了这话,立马两眼发光,兴奋无比,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了一般,欣喜异常地说:“好哇,好哇,你快来,我们东西太多,正愁拿不动呢,现在还在菜市场。”
我闻话,拿过秦悦的手机仔细确认到:“你要来,可以,请问你现在在哪儿啊?离中心菜市场远不?大概要多久?如果要很久,就算了,我们很难等,就自己打个摩的搬回去。”
“额,颜玉笛啊。那个你放心,我家离中心菜市场不远,我自己骑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吧,你们吃完早餐了没?”
“早餐啊,还没吃。”
“这样吧,你们先吃早餐,我估摸你们吃完,我就到了,放心吧。”
“恩,这样也行,那你尽量早点哈,我们先去吃个早餐。”我爽快应道。
“恩,好。先挂了。”
“好,挂了,拜拜。”
那边再没音响。挂完电话后,我把手机递给秦悦,却发现秦悦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我敏锐地嗅到了秦悦八卦的味道。我没有脸红,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干嘛,为毛子这样看着我?”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啥?有情况?!有什么情况?”我微微蹙眉。
“你跟他说话这语气像是跟他很熟稔了一般,说说,你这是不是有情况?你是不是喜欢他啊?”秦悦凑过来,挤挤眼色。
我第一次在秦悦面前没有语塞,也没有脸红,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淡定地说道:“亲爱的,不是所有女生跟男生说话都是在搭讪,也不证明是在喜欢那个男生。”我从不敢想象,我口是心非都可以如此真诚,好像真的如我话中所说的那样。
意料之中的,秦悦未在追问,相信了,扁扁嘴,嘟囔道:“切,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我配合无比沉重的叹气声,说道:“你就爱东想西想的,”然后又一边悄悄转移话题,淡淡道:“别管了,我们去吃早餐吧。大早上起得那么早,没吃早餐,又在菜市场血拼了一番,现在肚子都严重抗议了。”
秦悦瞥了我一眼,说道:“好啦,知道啦,去吃吧,我也很饿了。待会盛煜城就该来了。”
说罢,便拉着我,和我一起左一袋右一袋的费劲地向米粉店爬去。进了店里,放下东西,看了看墙上的菜单,便招呼老板娘给我们来俩三块五的三两牛肉粉,要快一点,我俩都要成饿死鬼了。
牛肉粉一上桌,和着我们自己盛的海带排骨汤,左右开弓的吃喝着,可能太饿的缘故,我俩觉得这顿牛肉粉格外美味,我们吃得十分尽兴。果然过了十来分钟,当我们摸着滚圆圆的肚皮打嗝时,盛煜城的电话来了,说他到了,问我们在哪。
盛煜城走进店里,我和秦悦都不禁眼前一亮。不穿校服的他,里面着一身白色黑底花纹的休闲衬衫,外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白色略带两条红色条纹的运动鞋,使得他整个人更加干净清爽,还是那么清瘦,可穿衣服就是很好看。走近我们身边,还带着来自外界阳光的味道,他微笑着坐下,没有平日里那份太过耀眼的自信张扬,当他收敛那份耀眼的自信张扬时,他的确是一个让人觉得容易接近,乖乖的,很舒服的男孩。
我略略偏开了眼光,低头喝茶,面上还是那淡淡的有些冷漠的样子,可事实上内心已经慌乱无比了。
秦悦这时大嚷嚷道:“终于来了哈,还算你诚信,说话也算靠谱,确实只有十来分钟呢。”
盛煜城略略笑道,礼仪周全。然而我并不喜欢这般礼仪周全的笑容,我还比较喜欢看着他没心没肺,自信张扬的笑容,他本就是那般光芒万丈的人。他和秦悦在聊着什么,我没注意听,还沉在自己的思绪里。
良晌,我呷了一口水,平静了情绪,开始偏过头,淡淡地笑着看着他,很礼貌很淡定的微笑,这样的微笑就和我对其他人一般礼貌,实在算不上灿烂,只是一种温和,不过我知道其实我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盛煜城看到我偏过头看着他,有些吃惊,脸有些微红,说道:“颜玉笛,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没干嘛啊,我只是觉得这套衣服很好看,你很适合。”我淡淡笑着说。确实如此嘛,这没什么好遮掩的。
“额,好吧,谢谢夸奖,平时不穿校服的时候我会经常这样穿,我自己也很喜欢。”
秦悦没想太多,只是说道:“好啦,盛煜城,既然你来了呢,”说罢,随手拿了几大袋海鲜扔到他手中,继续说道:“喏,这些你带回去,我和玉笛提不起了,就不打算自己带回去,就你带回去放冰箱里先镇着,明天带过来。”
“是,奴才恭听小主吩咐。”说罢,拿着几大袋海鲜歪着头,很讨喜地笑着,做了一个抱手礼,倒是十分滑稽,惹得我和秦悦的坏情绪一扫而空,哈哈大笑起来。秦悦更是笑岔了气,拍了拍盛煜城的肩膀,说道:
“好,小城子真乖,起来吧。”
“好嘞,谢谢小主。”盛煜城眉开眼笑地配合道。身后又响起秦悦自带魔性的狂笑。
“诶,盛煜城啦,你家离这儿确实还算近的哈,不算慢。”我突然插嘴道。
“哈哈,这很正常啦,L市内能有多大?就算是再偏远也偏不到哪去。”
“恩,这倒也是。咱们L市内地少,公交车实在太有限啦,人口也不算多。”秦悦点头说道。
“不过在这里待了一年,我觉得还不错,L市绿化真心不错。”我说道。
“这倒是实话,虽然L市挺小的,但生态绿化还是做足了功夫的,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城市吧。”盛煜城接道。
“这话暂时不要说太满了,我们还不大,很多地方都没去过,所以外面的世界是啥样的,我们都不知道。还是不要在不了解的基础上发表我们自己的观点了。”秦悦插道。
“也是哦,还是等若干年后,经历得多了,去的地方多了,再来说吧。”我低头又盛了一小碗海带汤回应道。
“好了,我们今天都早些回去,把东西放在家里冰箱里镇着,否则明天就不新鲜了。”盛煜城说道。
盛煜城很体贴的从我们手中拿了几袋重的食材,认真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女生吧,需要帮忙要跟我们男生说啊,不要都自己承担嘛。虽然有时候我们男生确是不太靠谱的,不过吧,只要你们有需要,我们也不会觉得很麻烦的。”
“呵呵,你也知道你们不太靠谱啊。”秦悦呵呵讥讽道。
“恩,我知道的啊,你肯定嫌我懒,嫌叶新狡猾不靠谱,又嫌余颀颀老跟你唱反调。”盛煜城对于秦悦的讥讽倒是十分淡定,眨巴眨巴他那双长睫,同样淡定地说道。
“哎呦,不错哒,知道得这么清楚,有自知之明啊。”秦悦颇为赞同地点头说道。
盛煜城嘿嘿笑着,努力更正道:“现在吧,我要更正你的观点。我是爱睡懒觉,不过也分情况,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睡懒觉,什么时候不该睡懒觉。叶新是狡猾,但也从侧面反映他是个聪明人,很精明的,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敛一下自己的小聪明,至于余颀颀嘛,相信我,他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确实喜欢跟你杠,但是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只是太直,太率真,藏不住话。既然大家在一个组了,该说的还是说出来好的,憋在心里,很闹人的,不好,很多事都好商量的。”
“行,你说的我都知道,放心吧,真需要帮忙,我不会客气的。”
走出米粉店,便看见盛煜城提着他的那几袋食材停在一辆红黑相间的自行车边,只见他把东西放在前后车篮里,然后推着自行车,转过头对我们说:“你们是要搭公交车还是出租车?这么多东西还是打个的吧,送到家门口,省得提着累。你们还有钱搭的么?我来出钱吧,提着重物在外面走,能方便就方便咯。”
“额,这个不用了。我们自己搭公交车,你干嘛要出那个钱给我们打的这么麻烦的。”我说道。
“这有什么的,刚说了都一个组的。如果你们非要搭公交车也行,我想问你们住的地方离公交站台远么?提东西方便不?如果方便,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如不方便,干嘛要辛苦自己坐公交?”
我略微想了想,我还算好,有直达我住的地方的公交,下了公交走几步就到家了,但秦悦家根本没有公交车直达她那里呀,更何况离他家最近的附近公交站也是我家那个公交站,她也得走20来分钟的路,这么重的东西,一个人提,该多费劲啊。
“我还好啦,但是秦悦就不一样了,我家那边有直达的公交车,离公交站台就几分钟路,秦悦还有些远,走到她家那要20来分钟了。”
“哎呀,没什么的,还是搭公交车最好。”秦悦道。
“那么其实你俩住得也不算太远,是吧?”
“嗯哒,是的,我觉得不算远。”我回道。
“20来分钟提这么多东西走路倒也吃亏,为什么秦悦你不把东西放到颜玉笛家里,反正你们住得近,明天秦悦再到颜玉笛家里拿也行啊。”
“嗯,这倒也是哦,你今天是可以先把东西放我家,明天再来我家拿啊,反正你明天走时要经过我家。”
“好吧,可以,听你们的。”
“我先送你们上公交吧,反正我自行车锁在这儿也不会丢,我帮你们提点东西上车。”
我和秦悦没有说什么便答应了。站在公交站牌下等33路车,不到3分钟,公交车就到了。城市小就是好啊,虽然公交车不算特别多,但是等车也不辛苦,最多也是五分钟一趟。盛煜城把我们的东西提上车,就跟我们说:“好了,你们自己小心东西,明天见。”
“嗯,好的,明天见。”我和秦悦点头说道。
公交车极速驶过,前面是一片片葱郁的树木,很快由面到点,最后彻底消失,吞没了他的身影,也吞没了我的时间。
NO.85
第二日,温度低了些,天气凉爽至极,天空仍旧是那样的湛蓝干净,仍有淡淡的阳光,并不灼热,洋洒慵懒,那阳光如一片片金色的鱼鳞,倒映在河流里,闪动着或金或银的光彩,倾泻在树梢上,耀眼却不刺眼。又是一年桂花开,还是那样的香味,桂花和河流相映成趣,平添了不少清雅的韵味。
我和秦悦各自提着我们的食材,我发现我提着的那袋还多了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重重的,叮零哐当响个不停,不禁撅着嘴问道秦悦:
“秦悦,你丫到底还放了什么呀,叮零哐当的,我们的食材本就多,为毛还要带这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
秦悦回过头,笑得十分灿烂地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
我心里一阵狂风呼啸而过,这么多东西,真TM重啊。
我们初65班是初二年级第一批秋游的,也算是整个初中年级的第一批吧。这次秋游的地点自然还是翠鸣河,这儿的风景一如去年我第一次来这儿那般亲切迷人,悦还和我说要再去那片百合花田摘一捧回家,如去年那样,放在清透的水瓶里,留一室余香。想想这一眨眼的时间就过了一年呢,我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
小时候,从来都不知道时间过得这么快,常常听起家里的长辈感慨时间流逝飞快,像磅礴河流无情吞噬所有的时间,连着往日的痕迹一起消逝不见,好像那些痕迹从未发生,从未存在,他们感慨的时候,似乎是去了一个很远的世界,他们总是微微蹙眉看着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的样子,好像那儿有什么值得期望的东西,却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期望,可我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那时不懂长辈们的意思,也不懂为何他们总有那么多感慨,总是一边听着,一边在角落翻着白眼,不屑一顾。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才慢慢有所知道到他们的心绪。不过我知道那只是一种肤浅的会意,并不是深刻的体悟,或许还是因为自己太年轻,太天真。
后来才明了,那是一种他们目前对自己已无力承担曾经那样桀骜不驯,敢于冒险的心态了,因为无力承担,所以只能够从过去的时光里窥见一二,想要从过去里寻到一种安慰,即使知道这已毫无意义。
怀旧或许就是一种安慰,妄想从怀旧的安慰里拾回曾经的意气风发。
当然初二的我还未达到这样的认知,我只是觉得那画面很熟悉,恍若在眼前,但实际已过去了一年,14岁的我并不知道何为凭吊怀缅的感叹。
唐懿和阚英子负责去找砖头,我们打算试试用小砖砌成一个小灶烤点红薯吃,是秦悦从家里带来的,听说上星期她爷爷奶奶来她家玩的时候带的,因为秦悦从小特别爱吃烤红薯。
我,秦悦和詹婷,邹佳思负责重新整理食材,零食的,该拿出来的拿出来,免得压坏憋坏,也是为了减少空间。盛煜城几个男生去拾柴薪了,还有去生活委员那儿拿我们花钱租的烧烤架。
……
两个小时后,阚英子,詹婷和秦悦已经生起小灶做好了水果沙拉,烤红薯,酸辣红薯粉,爆炒魔芋,手撕苞菜,还有青红尖椒爆炒牛肉,蒜蓉爆炒虾仁,她们三人的手艺着实了得。秦悦家的红薯确实不错,她的火候掌握得甚好,让我们吃到了又大又甜的烤红薯。
吃到秦悦做得青红尖椒爆炒牛肉,我们都纷纷赞不绝口,绝对色香味俱全。红的,绿的,还有褐色的牛肉摆在盘里,甚是好看,几点香菜缀在青红之间,颇有一种出尘不染的感觉。秦悦做得着实非常好,连詹婷都忍不住凑到秦悦身边请教。
秦悦淡淡一笑,便娓娓道来:“其实挺容易的。切牛肉的时候呢,要反着牛肉的纹路来,如果纹路是横的,你就该竖着切。不要切得太大块,细一点长一点会更好,然后切好后就可以放一两勺盐,每勺不需要太多的,还要放一些蚝油,这样味道更鲜美。蚝香很浓郁的,营养价值也高,再加上蚝油本身黏稠适当,放牛肉里最好了。这些搞好后,用手抓一下,使得蚝油盐分更加充分地渗入牛肉中,辣椒嘛切成尖的最好,香。生姜也要放点,除腥。炒的时候将炒牛肉,炒好后放一边,牛肉里可放些生抽,再将切好的蒜啊,辣椒啊,生姜啊放进去,爆炒一下,最后再一起炒,炒的时候除了继续加盐,还可以放些料酒啊,芝麻香油什么的,如果你觉得只是吃牛肉还不够味,你还可以放些香菜,保管你觉得特好吃。”
“啧啧,秦悦,你这么会搞吃的,将来谁娶到你,绝对是好福气啊。”阚英子真诚地称赞道。
“行啦,你和詹婷也做得很好啊,你搞的手撕苞菜和詹婷做的蒜蓉爆炒虾仁,都很好吃呢。”秦悦闭上眼睛,咂巴咂吧口舌,摇摇头,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呐,哪有那么夸张啊?”詹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拢拢耳边的碎发,两朵红云映在脸上。
“真的,我也这么觉得耶。詹婷,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读书好,人缘好,没想到你做菜也这么好吃呢。”阚英子侧过头,天真无邪的眼眸纯净无瑕,她也甚是喜欢詹婷做的蒜蓉爆炒虾仁。
詹婷只是迎上她的目光,眉眼弯弯地笑着:“也不是啦,可能因为家教的缘故,我父母从小就让我学会自己独立自主,他们也不是只教我读书来着,也教我如何做菜。我父母做菜都挺好吃的。”
我们听后都忍不住钦羡詹婷良好的家教。果然一个良好的家庭若能努力投身孩子的教育,能教出家教甚好的孩子。
“诶,詹婷,要不你也说说你那个蒜蓉爆炒虾仁怎么做的呀?阚英子你也可以说说你那个手撕苞菜怎么做的,与一般在外面吃的家常饭店一样好吃呢。”邹佳思津津有味地说道,看来她对秦悦詹婷阚英子做的菜很感兴趣。
“可以呀。我做的手撕苞菜其实挺容易的,算是最容易的菜了。将苞菜洗好后用手撕成一片片的,将大蒜,花椒,辣椒切好,放入盘中。苞菜放锅里时先用沸水焯一下,然后捞出来用凉水再洗一下,把水分沥干放到盘里。锅里热油之后就先把辣椒,花椒和蒜一起炒一下,然后再把苞菜放里面,炒了差不多熟了之后,放醋,盐,生抽和香油等再炒一下就行了。手撕苞菜不需要炒太久的,否则就没营养了。”
“听起来还蛮简单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搞得那么好吃呢!”邹佳思笑着说道。
“嘿嘿,其实真的去做了,你们会发现,做菜其实可以很简单的。”
“嗯嗯,阚英子说得很对呢。”詹婷点头赞同。
“好了,詹婷,该你了。”
“我做得也挺简单呢。将虾洗净后,拉出虾线,剥好虾仁,用清水再洗一下,切好青椒,红椒,把生姜切成片,葱花切断,锅里浇油热了后,把大蒜,生姜,葱花,青红辣椒放入爆炒,再放入虾仁继续翻炒,这期间可以放些生抽让虾仁的颜色看起来更好看,也可以放点芝麻香油,还有一点鸡精,炒了之后,最后放盐再调味,放点儿水,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呐,你们可真会调味呢。”唐懿插到。
“这个真是呢。我说秦悦也是叼,我之前还说怎么我们昨天买了那么多食材,她还带了那么多叮铃哐当的瓶瓶罐罐。原来啊,不仅仅有盐,还有各种调料,你也是够够的呢,秦悦。”我半嗔怪半浅笑地说着。
“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瞧我多会打算。”秦悦洋洋得意地笑道。
“我们是开菜肴会吗?就这样大家讲着各自搞的菜肴。”阚英子爽声笑着插话道。
“诶,悦,以后我找不到男朋友,我跟你混,咱俩凑合凑合,怎么样?”唐懿觍着脸贱兮兮地说。
秦悦女王范瞬间再度爆棚,圆睁着眼睛,冷不丁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滚!老子不搞基。”
随后是我们一阵狂魔笑声。
“好啦,好啦,别开玩笑啦,我们还得继续搞吃的呢,那3个小男孩还没回来呢。”阚英子笑骂道。
“靠,你们说,盛煜城,叶新和余颀颀都跑哪去了?现在还不来?老娘我肚子又饿了,我要吃烤肉,吃!烤!肉!”唐懿伸长胳膊,口水三千尺,还不忘对天鬼嚎。
“唐懿啊,不是我说你,有点儿出息,好吗?你他妈都吃了我们多少的菜啊。你自个儿就盘腿坐在树下,看我们热火朝天地忙乎着,一点忙都没帮,你也是够够的。”阚英子毫不留情地泼下一瓢冷水。
唐懿嘿嘿干笑着,一副欠扁的样子。
“嘿嘿,你,秦悦和詹婷都那么会搞吃的,我又不会搞,去了也是给你们添乱。”
“去你的,人家玉笛也不会搞吃的,但是她一直在帮我们洗菜,洗辣椒,洋葱和生姜等材料的,你呢?在干吗?而且秦悦还搞了一大碗水果沙拉呢”阚英子继续毫不留情地说道。
“诶,对咧,玉笛搞的水果沙拉也蛮好吃的。”唐懿故意岔开话题道。
“你他妈别岔开话题啊,这话题还岔得不高明。”阚英子继续圣斗士般说道。
“那又怎样?我就这样,不服气,咬我呀。”
……
我瀑汗中。
“玉笛,你水果沙拉怎么做的呀?要不我和你一起再搞个水果沙拉?”唐懿一秒恢复明媚如三月春光的笑容转过头对我说。
我也忍不住被她逗笑了,歪头挑挑眉,俏皮地说道:“你猜?你也够蠢的哈,水果沙拉还不会搞?难道你真是在岔话题?那你确实岔得不高明哦,哈哈。”
“切,我知道,就是把苹果,草莓,猕猴桃,火龙果切成一片片,把圣女果撂上面,然后浇蜂蜜和酸奶嘛,是挺容易的。”唐懿不服气地嘟囔道。
“好啦,不说了,你们继续忙,我去把那三个小子带回来。”我说道。
“对,把他们抓回来,大刑伺候,让老娘等这么久,他们活腻了!!!”唐懿翻了个大白眼,恶狠狠啐道。
我无语地转过头,任她在那里耍着小性子,扰得大家鸡犬不宁。
NO.86
沿着翠鸣河的林荫小路,吸着沿途淡雅清新的桂花香。天已出晴,整个天地又是明晃晃的金黄一片,那种明亮的金黄色让人的心情也是光芒四射,晕染在脸上,开出一朵朵金色的向日葵,那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此刻真是个适合闲步的好时段呢。
正当享受这温暖的片余,突然顿住脚步。前方100米的桂花树下,金色的丹桂与金色的阳光融合一体,偶尔清风拂过,吹落一阵桂花雨,吹落在在砖红小路上,溅起一股股淡淡的香。那个少年身着浅蓝白色的格子衬衫,黑色休闲裤的男孩双手枕着脑袋,清秀的五官舒展着,静静地闭上眼睛,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两耳塞着白色的细长耳线,白色的MP3躺在阳光下,就像小小的三棱镜折射着金色的阳光,五彩缤纷。盛煜城躺在砖红绿茵草丛中,偶尔几朵桂花飘落在他的眼角鬓梢,他那样安宁,就那样静静地,偶尔听着听着,他也和着唱歌,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他似乎感受到的只是这奇妙的世界包围着他,只有他和这个世界,未有他人。那样孩子气的笑容,好像从未染上俗世的尘埃。
梁静茹有一首歌曾这样唱着:
“你的嘴角微微扬起,
你用微笑剪接我的微电影
偶尔饶了我自己,偶尔难免还想你
偶尔晴时多云,偶尔有阵雨
我的下巴微微扬起
不让泪滴主演我的微电影
你是微醺的上集,你是微妙的下集
你是未完待续,当局者迷
谁的一见钟情不刻骨铭心。”
或者从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他的微笑剪接我的微电影,我曾在他的蛊惑下导演着我的微电影,可我跟他到底是是不是未完待续,我不知道。因为我在这个剧本中是当局者迷。
我也不知道,我十三年前第一次见他是不是一见钟情,不过我知道在我发现我喜欢上他的时候,悦第一次在桂花雨下讲起他,我第一次见他,还有很多的记忆,包括初二秋游他同样躺在桂花树下,桂花雨下的那一幕,我刻骨铭心。
但年少的我曾经确实痴心地想着,想着有那么一天,他会是那个陪在我身边的少年,可以陪我一起看花开,一起看流霞,然后我可以在他面前唱起那么一首歌,一首给少年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