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不过，没等怀姜的疑问说出声，她的嘴唇就被谢观止眼疾手快地捂住。
怀姜：“……”
“我最近在改进我的机器人，所以她的系统有些紊乱……”谢观止食指和中指并拢，含蓄地敲着自己的脑壳。
对面，那群星盗瞬间作恍然大悟状，紧张地放下手中的武器。
“哈哈哈哈哈，原来00……咳咳，你的家务机器人是在升级啊哈哈哈哈哈哈”
谢观止装作没有听出他们彼此认识的潜台词，淡定点头。
他面带微笑道：“我会帮你们修理、制作最先进的机器人系统，但是与此同时，你们也必须帮助我掩盖行踪。”
“哈哈好说好说！”星盗头子紧张地瞅了一眼怀姜，吞咽口水道。
于是，就这样，双方成功达成彼此满意的成就。
不过，事后，新上任的星盗头子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纳罕，难不成谢观止根本就不知道008有多厉害？不然，有了这么一个大杀器，还怕什么A星谢家！
不过，即便是在心底纳闷，星盗头子还是不敢问出声——他们现在可还要指望着谢观止给他们升级系统，然后赚钱！！
他们现在可是良商！！！
不过，即便如此，星盗头子也会在偶尔心底纳罕，这谢博士对待008，不对，怀姜的方式好像不太对劲？
不过……到底是怎样的不对劲？
*
“不对，不对，这不对劲！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金丝雀，你是怀姜！”
现在已经成功转行为优秀商人的前星盗头子，满脸惊诧地看着怀姜，手指还坚定地指着怀姜的眼睛，腿却老实连连后退。
小机器人敏锐地生出些疑惑，却又故意坏心眼地前进一步，下拉眼皮，“嗷呜——”
“嗷——”星盗头子瞬间抱住柱子，狼狈地求饶，“怀姜，不008，饶命啊！谢博士当时的谋划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参与啊！我最多就是知情不报啊！”
“呜呜呜呜……”星盗头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露馅道。
“嗯？那你也有错！”怀姜敏锐察觉出几分不对，上前一步，威胁似的拿出一把剪刀，比这星盗头子的脖颈道。
她不认识这个人类，不过，这个人类好像认识她？
有一瞬间，怀姜的脑海中好像有一条白线即将接上，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断开。
她看着星盗头子，脑海里似乎闪烁过许多的声音。
怀姜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心脏——那是她的发动机，也是她修正程序的地方。
但这个动作又很快被她的潜意识压制住。
也因此，在星盗头子的眼中，008只是微微一动，手指便变戏法一样重新拿出一把刀！
星盗头子这下是真的后悔了。
她就不应该听那些小弟的话，趁着谢观止离开，偷偷过来看什么“金丝雀”！
这分明就是大魔王复活了！！！
只是，事到如今，星盗头子就是泪流干，也没用了。
她只能含恨抱头，“呜呜呜呜，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最多就是没有阻止谢博士跟帝国的交易啊！”
“谁让你的底层程序被帝国控制！不仅随时会被销毁，还可能会因程序混乱而优先斩杀我们！”
“谢博士也……”
“刺啦——”星盗头子似乎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声。
她下意识想要抬头，却被更进一步的刀子逼退，委委屈屈地蹲在角落。
也因此，她没有看到，面前，怀姜的眼睛里似乎闪烁过一瞬间的水光。
不过，即便是看到，她估计也会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机器人怎么可能会流泪呢！
那可是人类的特权！
而机器人根本就没有感情！
*
“我要是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狭窄的缝隙里面，谢观止捂住伤口，连散落在身边的机械腿都顾不上。明明痛极了，眼睛里却流露出些许笑意，像是看到什么美好的光景。
可明明——他就快要死了！
“不，也对，机器人是不会流泪的。为了防止机器人和人类过于相似，机器人三大定律里面早早就规定了，机器人不可能流泪。更何况，你是最厉害的战斗型机器人……”
谢观止没有等怀姜回答，就自顾自解释道。
他微微低头，嘴角的笑容愈发大了，身影看上去却愈发寥落，“也好，我可不喜欢有人在我终于能够休息的时候吵我。”
怀姜或者说以前的怀姜，坐在谢观止的身前，莫名有些不舒服，她的发动机好像有些热，这导致她的程序有些混乱，不然她怎么会想要否认呢？！
她的手指微动，最后还是顺应本心地按住自己的发动机——胸腔左侧的地方，闷闷回应：“机器人才不需要眼泪！还有，你才不会死，我可是最厉害的机器人，会把我们都救出去的！”
怀姜看着眼前的驾驶舱，以及后视镜里，不远处的帝国军队，暗暗不服——她一定能够逃出去！
只是，谢观止好像并不相信，或者说，他只是假装相信了。
他伸出手，第一次按住怀姜压在心脏处的手，声音低哑，眼睛里却满是机器人看不懂的温热，“……对不起。”
有一滴湿润落在怀姜的手背上，她慢半拍地想到，这好像是人类最无用的东西——眼泪。
可是为什么呢？
怀姜迟钝地想要将谢观止的手推开——他不该按动她的开关键的，不对，这根本就……
可直到最后，小机器人都没有想明白，谢观止为什么会这么做。
明明，明明她想要救他们！
恍惚中，怀姜的程序好像开始了自动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谢观止变了一副模样呢？
是从那些无言的沉默中吗？
还是他开始寻找机器人的感情模式？
还是——
那个没落到实处的吻？
曾经是008的怀姜没有想明白，记忆清零被迫重新回到出厂设置的怀姜更没有想明白。
她只是在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开始给名为“遗愿系统”的“008”打工，完成每个人类的遗憾。
*
“所以，我不仅可能随时自爆，还可能随时背叛你们？”
“呜呜呜应该就是这样？”
“……可是我也有自毁程序。”
怀姜抿紧唇，眼睛和眉毛也跟着皱成一团，重新看向门口处的那个人类，“可是我明明也有自我毁灭的程序！”
星盗头子还没有意识到，怀姜的这句话根本就不是跟自己说的，下意识反驳：“可是你是一个机器人啊！怎么可能会为了人类而决定自毁！再说了……”
她碎碎念着想要继续反驳，可话语却被临时过来的人类打断。
“——现在就很好。”
谢观止的脚步从慢走到疾行，到快跑，只为来到小机器人的身边。
终于，他站定在距离怀姜一步的距离，带着远处的风声，再一次重申，“现在就很好。”
怀姜的脑子好像炸开了，一瞬间她好像想起来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到。
恍惚间，她感受到熟悉的湿润。
怀姜下意识低头，手指精准地接住落在空中的那滴雨水。
下雨了吗？
小机器人迟钝地想，不对，她皱起眉头，这是在室内……
可是比她更震惊的，却是角落里偷偷摸摸准备逃离现场的星盗头子！
“我去！怀姜你不会漏机油了吧！”
“怎么可能！”小机器人下意识反驳，瞪眼看去，眼角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在脸上汇聚成思念的长河。
无言的沉寂炸开，这一个瞬间，所有的时间似乎都急剧缩短，缩短到星船即将爆炸的瞬间，缩短到谢观止即将按动怀姜心脏的瞬间。
她想起来了！
她当时根本就不是因为被人类控制、系统故障发热才捂住心脏的！
她分明，分明就是因为难过！
可是，机器人怎么会难过呢？
“机器人不应该会难过啊……”谢观止愣愣地用手捧住怀姜的眼泪。
有一瞬间，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初遇时，别扭骄矜却又颓唐厌世的少年人。
可小机器人却早已经不再是那个不善言辞的机器人了！
怀姜哪怕流着眼泪，也不忘坚定地为自己正名，“可我是最厉害的机器人！”
“……还有，你不要跟着我一起哭！”怀姜看着谢观止的眼泪，别扭道。
“……我就要！”谢观止好像真的回到了不曾沉默的从前，低声反驳道，可偏偏，眼底的泪水却明明白白地告诉眼前人，他的爱意。
我喜欢你。
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
哪怕所有人都说不可能也喜欢你。
好在，这一次，他的爱意终于有了回应，风声从南向北，裹挟着月光，心跳再没有遮掩——
我也是！哪怕违反程序，也喜欢你，只喜欢你！
*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怀姜才终于从星盗头子的嘴中套住所有的真相。
原来，当年，帝国确实是想要一举将她和谢观止消灭掉的。
毕竟，从谢家人的造谣中以及表面上的“真相”来看：一个立场不明的天才，和一个明明该被毁灭的第一战斗机器人，实在是巨大的威胁！
而谢观止也因此在怀姜关机后，被帝国逮捕入狱。怀姜本身更是被帝国强制性销毁程序。
但好在，谢观止在狱中发明出足够影响帝国文明的技术——系统008，它不仅可以穿梭时间，完成过去人类的遗憾，更是代替了机甲，成为当前最厉害的战斗系统！
这项技术不仅足以交换谢观止和怀姜的命运，还顺带着将星盗头子和一众小弟也成功搭救出来。
至于谢家和谢呈？
一个日益腐朽还得罪了新晋大人物的家族，和一个失去机甲的战五渣，自会被那些想要讨好大人物的人落井下石。
*
夕阳西下，怀姜和谢观止重新回到第一次相遇的山崖。
这里已经从流放的荒星变成了赤色的原野。
他们背对着风，也背对着时间，坐在悬崖的边缘，一起摆摆腿，少年时的爱恋就永远不会终结。
风中，小机器人不解风情的声音，越来越远，却又好像越来越长久。
“你竟然偷喝我的机油？！还是这么难喝的口味！”
“咳咳！只有这个机油人类可以喝！我，我下次再做一些好喝的口味行了吧！”
“哼哼，好吧，那我要102号机油口味的……”
怀姜：“……”
“我最近在改进我的机器人，所以她的系统有些紊乱……”谢观止食指和中指并拢，含蓄地敲着自己的脑壳。
对面，那群星盗瞬间作恍然大悟状，紧张地放下手中的武器。
“哈哈哈哈哈，原来00……咳咳，你的家务机器人是在升级啊哈哈哈哈哈哈”
谢观止装作没有听出他们彼此认识的潜台词，淡定点头。
他面带微笑道：“我会帮你们修理、制作最先进的机器人系统，但是与此同时，你们也必须帮助我掩盖行踪。”
“哈哈好说好说！”星盗头子紧张地瞅了一眼怀姜，吞咽口水道。
于是，就这样，双方成功达成彼此满意的成就。
不过，事后，新上任的星盗头子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纳罕，难不成谢观止根本就不知道008有多厉害？不然，有了这么一个大杀器，还怕什么A星谢家！
不过，即便是在心底纳闷，星盗头子还是不敢问出声——他们现在可还要指望着谢观止给他们升级系统，然后赚钱！！
他们现在可是良商！！！
不过，即便如此，星盗头子也会在偶尔心底纳罕，这谢博士对待008，不对，怀姜的方式好像不太对劲？
不过……到底是怎样的不对劲？
*
“不对，不对，这不对劲！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金丝雀，你是怀姜！”
现在已经成功转行为优秀商人的前星盗头子，满脸惊诧地看着怀姜，手指还坚定地指着怀姜的眼睛，腿却老实连连后退。
小机器人敏锐地生出些疑惑，却又故意坏心眼地前进一步，下拉眼皮，“嗷呜——”
“嗷——”星盗头子瞬间抱住柱子，狼狈地求饶，“怀姜，不008，饶命啊！谢博士当时的谋划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参与啊！我最多就是知情不报啊！”
“呜呜呜呜……”星盗头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露馅道。
“嗯？那你也有错！”怀姜敏锐察觉出几分不对，上前一步，威胁似的拿出一把剪刀，比这星盗头子的脖颈道。
她不认识这个人类，不过，这个人类好像认识她？
有一瞬间，怀姜的脑海中好像有一条白线即将接上，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断开。
她看着星盗头子，脑海里似乎闪烁过许多的声音。
怀姜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心脏——那是她的发动机，也是她修正程序的地方。
但这个动作又很快被她的潜意识压制住。
也因此，在星盗头子的眼中，008只是微微一动，手指便变戏法一样重新拿出一把刀！
星盗头子这下是真的后悔了。
她就不应该听那些小弟的话，趁着谢观止离开，偷偷过来看什么“金丝雀”！
这分明就是大魔王复活了！！！
只是，事到如今，星盗头子就是泪流干，也没用了。
她只能含恨抱头，“呜呜呜呜，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最多就是没有阻止谢博士跟帝国的交易啊！”
“谁让你的底层程序被帝国控制！不仅随时会被销毁，还可能会因程序混乱而优先斩杀我们！”
“谢博士也……”
“刺啦——”星盗头子似乎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声。
她下意识想要抬头，却被更进一步的刀子逼退，委委屈屈地蹲在角落。
也因此，她没有看到，面前，怀姜的眼睛里似乎闪烁过一瞬间的水光。
不过，即便是看到，她估计也会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机器人怎么可能会流泪呢！
那可是人类的特权！
而机器人根本就没有感情！
*
“我要是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狭窄的缝隙里面，谢观止捂住伤口，连散落在身边的机械腿都顾不上。明明痛极了，眼睛里却流露出些许笑意，像是看到什么美好的光景。
可明明——他就快要死了！
“不，也对，机器人是不会流泪的。为了防止机器人和人类过于相似，机器人三大定律里面早早就规定了，机器人不可能流泪。更何况，你是最厉害的战斗型机器人……”
谢观止没有等怀姜回答，就自顾自解释道。
他微微低头，嘴角的笑容愈发大了，身影看上去却愈发寥落，“也好，我可不喜欢有人在我终于能够休息的时候吵我。”
怀姜或者说以前的怀姜，坐在谢观止的身前，莫名有些不舒服，她的发动机好像有些热，这导致她的程序有些混乱，不然她怎么会想要否认呢？！
她的手指微动，最后还是顺应本心地按住自己的发动机——胸腔左侧的地方，闷闷回应：“机器人才不需要眼泪！还有，你才不会死，我可是最厉害的机器人，会把我们都救出去的！”
怀姜看着眼前的驾驶舱，以及后视镜里，不远处的帝国军队，暗暗不服——她一定能够逃出去！
只是，谢观止好像并不相信，或者说，他只是假装相信了。
他伸出手，第一次按住怀姜压在心脏处的手，声音低哑，眼睛里却满是机器人看不懂的温热，“……对不起。”
有一滴湿润落在怀姜的手背上，她慢半拍地想到，这好像是人类最无用的东西——眼泪。
可是为什么呢？
怀姜迟钝地想要将谢观止的手推开——他不该按动她的开关键的，不对，这根本就……
可直到最后，小机器人都没有想明白，谢观止为什么会这么做。
明明，明明她想要救他们！
恍惚中，怀姜的程序好像开始了自动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谢观止变了一副模样呢？
是从那些无言的沉默中吗？
还是他开始寻找机器人的感情模式？
还是——
那个没落到实处的吻？
曾经是008的怀姜没有想明白，记忆清零被迫重新回到出厂设置的怀姜更没有想明白。
她只是在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开始给名为“遗愿系统”的“008”打工，完成每个人类的遗憾。
*
“所以，我不仅可能随时自爆，还可能随时背叛你们？”
“呜呜呜应该就是这样？”
“……可是我也有自毁程序。”
怀姜抿紧唇，眼睛和眉毛也跟着皱成一团，重新看向门口处的那个人类，“可是我明明也有自我毁灭的程序！”
星盗头子还没有意识到，怀姜的这句话根本就不是跟自己说的，下意识反驳：“可是你是一个机器人啊！怎么可能会为了人类而决定自毁！再说了……”
她碎碎念着想要继续反驳，可话语却被临时过来的人类打断。
“——现在就很好。”
谢观止的脚步从慢走到疾行，到快跑，只为来到小机器人的身边。
终于，他站定在距离怀姜一步的距离，带着远处的风声，再一次重申，“现在就很好。”
怀姜的脑子好像炸开了，一瞬间她好像想起来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到。
恍惚间，她感受到熟悉的湿润。
怀姜下意识低头，手指精准地接住落在空中的那滴雨水。
下雨了吗？
小机器人迟钝地想，不对，她皱起眉头，这是在室内……
可是比她更震惊的，却是角落里偷偷摸摸准备逃离现场的星盗头子！
“我去！怀姜你不会漏机油了吧！”
“怎么可能！”小机器人下意识反驳，瞪眼看去，眼角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在脸上汇聚成思念的长河。
无言的沉寂炸开，这一个瞬间，所有的时间似乎都急剧缩短，缩短到星船即将爆炸的瞬间，缩短到谢观止即将按动怀姜心脏的瞬间。
她想起来了！
她当时根本就不是因为被人类控制、系统故障发热才捂住心脏的！
她分明，分明就是因为难过！
可是，机器人怎么会难过呢？
“机器人不应该会难过啊……”谢观止愣愣地用手捧住怀姜的眼泪。
有一瞬间，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初遇时，别扭骄矜却又颓唐厌世的少年人。
可小机器人却早已经不再是那个不善言辞的机器人了！
怀姜哪怕流着眼泪，也不忘坚定地为自己正名，“可我是最厉害的机器人！”
“……还有，你不要跟着我一起哭！”怀姜看着谢观止的眼泪，别扭道。
“……我就要！”谢观止好像真的回到了不曾沉默的从前，低声反驳道，可偏偏，眼底的泪水却明明白白地告诉眼前人，他的爱意。
我喜欢你。
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
哪怕所有人都说不可能也喜欢你。
好在，这一次，他的爱意终于有了回应，风声从南向北，裹挟着月光，心跳再没有遮掩——
我也是！哪怕违反程序，也喜欢你，只喜欢你！
*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怀姜才终于从星盗头子的嘴中套住所有的真相。
原来，当年，帝国确实是想要一举将她和谢观止消灭掉的。
毕竟，从谢家人的造谣中以及表面上的“真相”来看：一个立场不明的天才，和一个明明该被毁灭的第一战斗机器人，实在是巨大的威胁！
而谢观止也因此在怀姜关机后，被帝国逮捕入狱。怀姜本身更是被帝国强制性销毁程序。
但好在，谢观止在狱中发明出足够影响帝国文明的技术——系统008，它不仅可以穿梭时间，完成过去人类的遗憾，更是代替了机甲，成为当前最厉害的战斗系统！
这项技术不仅足以交换谢观止和怀姜的命运，还顺带着将星盗头子和一众小弟也成功搭救出来。
至于谢家和谢呈？
一个日益腐朽还得罪了新晋大人物的家族，和一个失去机甲的战五渣，自会被那些想要讨好大人物的人落井下石。
*
夕阳西下，怀姜和谢观止重新回到第一次相遇的山崖。
这里已经从流放的荒星变成了赤色的原野。
他们背对着风，也背对着时间，坐在悬崖的边缘，一起摆摆腿，少年时的爱恋就永远不会终结。
风中，小机器人不解风情的声音，越来越远，却又好像越来越长久。
“你竟然偷喝我的机油？！还是这么难喝的口味！”
“咳咳！只有这个机油人类可以喝！我，我下次再做一些好喝的口味行了吧！”
“哼哼，好吧，那我要102号机油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