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

    血腥阴暗的妄生界,迎来一位身份尊贵的人,管事之人见玉兰婷屈尊到此处,即刻将所有人召集到入口叩拜。

    “前两日来的女人在何处!”玉兰婷很不喜欢无间道,在魔界知道李弘的遭遇后更是畏惧这里。

    “天尊,伤害过少主的都在这边!”管事的引领着玉兰婷走向一处角落。

    管事之人知晓玉兰婷有洁癖,吩咐人在她要去的地方铺上地毯,又拿了披风为她奉上。

    被吊在刑架上的颂涵瞧见玉兰婷,嚣张的大笑起来,“玉兰婷,你那么高贵的人,你儿子却是下贱的奴隶,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子。”

    “颂涵,你被你双亲抛弃,是清前辈救了你,教你武功,让你破例成为本尊的贴身暗卫,你却杀了她,南宫明月待你真心实意,给你荣华富贵,你还不知足,祸乱他的江山。”玉兰婷说完,让人用刑。

    看着面部扭曲的颂涵,玉兰婷冷漠道,“凭你也配嫁给李金琪,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了玉兰婷的话,颂涵态度瞬变,焦急道,“我没有害过李弘,我只是讨厌和南宫辰安有关的人,我爱慕李金琪怎么会害他,我并不知道寒若爱的小徒弟是他。”

    玉兰婷冷笑一声,向外走去,“你该想想,如何在这里活下去。”

    “我的人还在你们天兰贵,你要是不想你的百姓被害,就让他们对我停止用刑。”

    玉兰婷冷笑,“你做梦!”

    暗阁出口处,撑着伞的向映月瞧见玉兰婷,即刻走了过来,将暖和的斗篷盖在她身上,“你身子不好,以后别去那种地方,想知道什么我去问。”

    “颂涵说她并未害过弘儿,是那毒妇和魔界勾结。”

    “李渐离杀还是不杀?”向映月搂着玉兰婷的肩,扶着她登上马车。

    “盯紧他,若他心思不纯,直接除了他。”

    “最近暗阁查到了七年前的一些事,近日复兴城中有一个疯子,逢人便说他做了对不起少主的事,暗阁查探一番才知那疯子曾是合欢殿的侍卫,因为未名居走水没保护好如沐被赶出了宫,起初他还很正常,到有钱人家去做家丁,半年前李弘归家,那个人突然疯了。”

    “查。”玉兰婷说着,靠在向映月肩上。

    “回去洗洗睡,麟儿今晚也在。”

    马车行驶在宫巷之中,很快就经过宣化门到达太承殿。

    玉兰婷和向映月刚下马车,就看到散着发丝身披斗篷的李弘抱着被子站在殿前,正在同抱着小猫咪的麟恪说笑。

    “娘亲,舅舅。”李弘轻唤两位长辈。

    玉兰婷拿过李弘手中的被子塞给向映月,又取下自己的绒毛围脖替他围上,“弘儿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又要和娘亲睡?”

    李弘刚要答是,向映月就冷哼一声,双唇微动,脱出一个“滚!”

    “舅舅,今天新年,我想和娘亲一起睡。”

    李弘看着向映月,他原本不想来打扰他们,起初他去了太霄殿,李刚给了他压岁钱,建议他留宿太霄殿,可连月说今夜李金琪要和李渐离一同就寝。

    向映月将被子塞进马车里,又怀中掏出一个红封递给李弘,“这是压岁钱,拿着去和你爹睡。”

    李弘并不接红封,他今日收了好多礼物和压岁钱,这些东西他不缺,“他有李渐离,麟儿也有舅舅,我只有娘亲。”

    向映月打开红封,将那张盖了帝君印章的白纸在李弘面前晃了晃,“这东西你写什么都行,要不要?”

    李弘颇为心动,伸手拿了过来,还是不走。

    向映月将被子塞进马车,伸手去拽李弘,“玉兰婷你带麟儿去洗洗,我送他去太霄殿。”

    玉兰婷牵住麟恪,将两个写有新年快乐的红封分别给两个孩子。

    向映月带着李弘到太霄殿时,李金琪正在清算此番宴会的开支,李渐离趴在床上,看着他娘亲曾经的画作。

    “李金琪,他今夜和你睡,都十三了还缠着玉兰婷睡觉,每次都坏我好事。”踹门而进的向映月将李弘的被子扔到床上,抬脚便走。

    李弘局促的站在殿中,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渐离趴在床上,李金琪坐在桌前,他显得非常多余。

    “站着做什么,过来坐,这是爹爹给你的压岁钱。”李金琪率先开口,将砚台边放置的一块金砖拿给李弘。

    接过金砖,李弘坐在桌前,看着李金琪不停的拨弄着算盘,有些疑惑,“国君也要算账吗?”

    “宴会那么热闹,都是银子砸出来的,这次全是爹爹出的银子,你过来,爹爹教你算账。”李金琪边说边翻着清单,这次宴会的开支真不是一般的大。

    “哦。”李弘将椅子搬到李金琪旁边,对方在清单上标注了一处,随后将黄金制的算盘拿到李弘面前,教他对账。

    李弘看着厚厚的一摞清单,粗略看了一下,数额竟高达百万两银。

    “举办宴会要花这么多钱?”李弘知道上次归家宴是李金琪出资,他以为吃顿饭花不了多少银子,李金琪没有给礼物,他还以为他爹并不在乎他。

    “新年这样的日子,价格都是翻倍涨,你们五个同时庆贺生辰,自然怎样气派怎样来,外边的烟花还在燃放,不少侍女和侍卫还在打扫天启殿,除了要给银子,还要拿赏钱。”

    李渐离知道李弘来过,也明白李弘来这里的意图,但今日是新年,他没了娘亲,他也想和爹爹一起睡。

    李金琪算好账已是半个时辰后,李弘将李金琪算过的几张清单核算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错误。

    “年过完我还要去学院吗?”

    “不上朝你就去,上朝就去听政,再敢在朝堂睡觉,藤条伺候!”

    王储身份已定,以后少不了他的鞭子和板子,做不好就打。

    “我困了。”李弘起身,站着等候李金琪的安排,若对方让他走,他再不踏足这个地方。

    李渐离听了他的话也不动,依旧躺在床上,还将李弘的被子堆到了角落里。

    “弘儿,你为何要让渐离祭旗,祭祀那样残忍,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李金琪端坐于椅子上,审视着那个站着的孩子。

    “他是我的仇人,也是万千将士的仇人,用他祭祀是大家的主意,长平君上当年没有丝毫犹豫将年幼的孩子抛弃,如今倒做了慈父。”李弘嘴角带笑,声音却冷的可怕,“长平君上,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残忍两个字。”

    “够了!上床睡觉!渐离往里边睡!李弘你若是容得下渐离你就睡,容不下你就走,本君能放弃你一次,也能放弃你一辈子!”

    李弘站在原地,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既不离开,也不睡觉。

    “君上可以同我断绝关系,日后再无瓜葛,你从未养育,我也没有什么恩情需要还。”

    李金琪听到李弘的话,唤出清风剑握在手中,李渐离见状,忙着跑下床挡在李弘面前,“爹爹,今天是新年,也是大哥的生辰。”

    “生辰!可笑!”

    李金琪冷笑一声,“渐离,当年爹爹只想有你一个孩子,是他带着你姐姐,求着让爹收下他们,并承诺绝不嫉妒爹爹对你宠爱,如今他却想害你。”

    李渐离听了这番话心里美滋滋的,这么多年,他爹对他确实很好,他娘亲做了那么多错事,也是爹爹拼力相护。

    李弘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淡然解下斗篷,又脱去上衣扔到椅子上,“那今天就做个了结,你给我一条命,我还你一命,若侥幸不死,日后再无任何关系。”

    “啪!”

    狠辣的一巴掌抽在李弘脸上,被打到耳鸣眼花的李弘摔倒在地,嘴角甚至蜿蜒了血迹。

    “想断绝关系,门都没有,记住你在魔界的遭遇,记清你是本君的儿子,你当初既然选择了本君,就是死,也是本君的儿子,日后再敢不敬,见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李金琪说着,将李弘扔到床上,见他想跑,反手又是一巴掌。

    不停挣扎的李弘被李金琪按在怀里,李渐离也不敢插言,用灵力将夜明珠放回盒子里,盖上被子睡下。

    约莫两刻钟,李金琪怀中的人才停止挣扎,不久后又传出浅浅的呼吸声。

    李金琪睡的很好,李渐离则彻夜难眠,李金琪爱他是真,但他在李金琪心里永远比不过李弘,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正月十五,新年过后第一个朝会,四位国君一同入朝,朝臣精神焕发站在朝堂之上。

    百官之首,坐着仪态端正的少主,不同于前两月那样慵懒,今日的李弘脸色苍白,却是格外的认真。

    林金奕看着脸色不好的侄儿,有些担忧。

    初一过后的几天,李弘和李金琪互不搭理对方,吃饭都不愿同桌。

    李金琪更是将李弘强行扣在太霄殿学习知识,稍有懈怠就用藤条抽,他初十那日去太霄殿时,李弘双手被吊在房梁上,身上不少地方都破了口子,李金琪的藤条还不停在他腿上抽。

    他将李弘带到太和殿治伤,才知李金琪这段时间都打着教学的幌子虐待他,更是强灌汤药折磨他。

    李金琪虽然下手狠,李弘在他的铁血手腕下还是被迫学了不少东西,玉兰婷想将他送回太霄殿,李弘怎样都不肯,李金琪得知后,闯到太和殿又是一顿打。

    朝堂安静后,赵霆率先出列,将他列举的事当堂汇报,“国君,近日臣收到地均和王君的信,他们想以天兰贵粮价十倍的价格购买一批粮食,缓解燃眉之急,各地的利州和青冥一带的百姓都知晓此事,正在大幅度的称粮,臣以为此事不妥当。”

    “天兰贵存粮虽多,地均和人数也不少,他们饱受战乱,粮食颗粒无收,田地也甚是荒芜,除开餐食,更需要粮食播种,天兰贵一旦卖粮,若今年收成不好,将重现甲子年饿殍遍地的惨象。”户部并不支持卖粮一事。

    “地均和王君当年借粮十多年才还,又闹出百万怪物这样的祸害,他们死了那么多人,地均和当年那样富有,怎会没有存粮供百姓食用!”礼部也不同意此事。

    “国君,臣以为此事若是真,不妨一试,天兰贵因战乱牺牲太多英烈,抚恤金是一笔庞大的费用,去年种粮的百姓比前年多出两成,粮价久低不涨,十倍粮价是普通百姓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事,朝廷能收取一定的赋税,地均和也不必饿死那么多百姓。”支持这件事。

    “此次尝到了甜头,若以后百姓不满朝廷的收粮价格,聚众闹事该如何?全部关到牢里?”刑部尚令苏亦枫提出疑惑。

    “地均和付多少银钱,天兰贵按价给他们多少粮食,若日后有人不满就不收他的粮,下一件事。”李弘沉稳的声音不容置疑,朝臣只能谈论下一件事。

    “国君,近日多地出现命案,据当地衙门所查,都是从地均和返回的人做的案,尤数北州和阆苑最为严重。”宋为懿道。

    “通知各州府,一月之内清查所有地均和奸细,若到期后还出现命案,当地官员杖责三十,罚奉半年!”李弘再度发言。

    朝臣面面相觑,有人想提议,李金琪开口,“让当地驻军派人到地方衙门协助,让百姓尽量不要和不熟悉的人有瓜葛。”

    一桩桩事逐一处理,朝臣在议论中离开议政殿,如今朝堂的事,国君都交给少主处理,毕竟人还年轻,又没有多少学识和见识,朝臣对于李弘那稚嫩的处事还是颇具微词。

    李弘跟着群臣出殿,楚馨和李芸已在殿外等候,今日上元佳节,十里桃林会有很多人用红色的带子挂在桃树上祈福,据说挂的越高福气越好,李弘手中有向映月盖有印章的纸,足够让他们出宫去玩。

    “大哥你脸色不好,要不要歇息半日。”李芸担忧道。

    “困在宫里这么久,想出去转一转,走吧,我们骑马去。”李弘露出个安慰的笑容,看起来更加让人怜悯。

    “李弘!”一声怒喊。

    李芸和楚馨闻音脸色一变,两个姑娘当即挡在李弘身前。

    看着面色不善的李金琪,李芸有了怒意,“爹爹为什么虐待大哥!”

    “又听你娘瞎说,爹爹什么时候虐待他,背书不过练武也心不在焉,打他怎么了,你以前鞭子挨少了!”李金琪在学习方面从不含糊,李弘学的慢还总是出神,忍无可忍他才动手抽。

    “爹爹骗人,小叔说你给大哥灌有离子水的药,大哥脸色这么差,你还说没有虐待!”

    “他偷吃辣子鸡,练功时胃疼,从梅花桩上摔下,又不肯喝药,只能给他灌,爹爹也没有放任他不管,一直用灵力替他止痛。”李金琪也不知为何到处都在传他折磨李弘,这家伙在他的太霄殿吃得好睡得香,他打人时下手有些重,也用了最好的药替他处理伤口。

    李芸转过身看着李弘,对方移开了目光,她即刻明白冤枉了李金琪,她爹或许会在李弘犯倔时抽两巴掌,绝对不会虐待他。

    “怪不得脸色这么差劲,活该你疼着!”李芸瞪着李弘,他还真是欠打。

    “你今日在朝堂的表现非常不好,朝臣都绷着才没笑话你,罚你抄二十遍兵法。”李金琪说着,伸手去牵李弘,“先练水月诀,晚些时候再抄。”

    李弘避开他的手,冷冷道,“我要出宫找师父,娘亲答应过每月让我出一次宫。”

    “学习一塌糊涂,还成日想着玩,不允许。”李金琪拽着李弘,拖着他向太霄殿而去。

    议政殿内,玉兰婷三人正在争执,李弘想到水月山庄和天音阁看一看,没去过阆苑的他也想看一看娘亲曾经的家。

    向映月提议快去快回,一天去一个地方,林金奕则提议坐马车去,顺路探查民情。

    激烈的争吵声吸引了李芸,她刚走到三位长辈身边,玉兰婷一句话让向映月改变了想法。

    “向映月,带李弘回家这件事,你和我一起去,孩子们都去。”

    玉兰婷发话,向映月不再多言。

    “芸儿你虽不用继承大统,也要学习治国之道,下次朝会你也过来。”同为李金琪的孩子,林金奕还是偏向李芸。

    李芸摇头,“小叔,治国理政我没有天赋,文治武功也比不上渐离。”

    “妄自菲薄!”向映月瞪了她一眼。

    “二月初二李金琪迎娶依依,还有半月时间,抓紧办好这件事,芸儿你多去苏府走动,苏家那几个孩子自小在宁远衙门协助办案,日后定然也是为国为民的清官,苏亦枫近日在查当年未名居失火案,如沐一直针对你大哥,若这案子能破开,他们也能冰释前嫌。”

    “李弘呢?让他换了衣服去吃午膳,晚些时候还要练武。”林金奕从李渐离口中得知李金琪竟然亲手教李弘水月诀,虽然李弘学的不咋样,李金琪也非常有耐心,李渐离都被震惊。

    “大哥被爹爹带走了。”李芸想起她爹看李弘的眼神,怀疑道,“小叔,爹爹真的不喜欢大哥吗?”

    “连你都看出来了?”向映月嗤笑一声,“李金琪那渣子,也就李弘善良才没一剑捅死他。”

    “芸儿以为呢?”

    “爹爹从未亲手教我和渐离水月诀。”

    “你爹爹很爱你大哥,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你大哥脾气也倔,挨两顿打很正常,不用担心。”

    在教学方面林金奕还是相信李金琪,李弘有他亲自教育,学习定然突飞猛进。

    “他做再多都掩盖不了他抛弃亲子的事实,还有那个李渐离,聂尔旺和黛西尔旺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一点负罪感都没有,荣华富贵,潇洒快活。”向映月说完,搂着玉兰婷向外走,让那对叔侄继续讨论李金琪和李弘的事。

    “向映月,轩辕氏这段时日收成如何,我想再建一座宫殿,小汐和麟儿年岁渐长,不适合住在一起。”

    向映月眉头一皱,这事不应该林金奕那厮出银子吗?玉兰婷竟然指望轩辕氏!

    “据我所知,天音阁并不缺银子。”

    “此番大战天音阁损失不小,远征军行军的粮草也全是天音阁出资,宁远的一切好处不都给了你,我平时的开销也全是花林金奕的银子,你什么都不想付出只会占便宜,出点钱怎么了?”

    天音阁哪有轩辕氏赚钱,何况向映月依旧给了向嗣倡不少的银子供他挥霍,她的一切吃穿用度全是林金奕出钱,小汐虽住在襄阳殿,开销都是林金奕出钱。

    “轩辕氏的东西全都是你的,你怎样挥霍都行,反正不能便宜林金奕。”向映月还是不愿意,造宫殿可不是小钱。

    “你不出钱我就不建宫殿,长久下去,麟儿和小汐感情越深,日后若他俩生出不该有的感情,你是否要违背常伦容许他们在一起。”

    听了玉兰婷的话,向映月笑了起来,“不过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你竟然能想那么长远,不愧是你玉兰婷!”

    “你笑什么笑!”玉兰婷伸手揪住向映月的耳朵,使劲拧着。

    “疼疼疼!我不笑了,快松手。”

    待玉兰婷松手,向映月又笑了起来,那神色充满了韵味,玉兰婷气的要打他,向映月则向前跑着,不时停下来等候玉兰婷。

    太霄殿内,换了窄袖劲装的李弘高束马尾,被李金琪半拖半拽弄到练武堂。

    李弘很是不愿的拿起了木剑,一招一式练着水月诀的剑法,李金琪拿着藤条站在他身侧,稍有懈怠藤条便会抽在他身上。

    “再练两式我要出宫,策论晚些时候补上。”李弘说话时手上动作停顿,李金琪的几藤条立刻抽到他腿上,疼得他俯身揉着被打的地方。

    “看到那边的黑衣暗卫没,那个孩子今年刚满十岁,在天罡阁训练了两年,你什么时候能打败他,就允许你出宫。”李金琪用藤条指向暗卫所在的方向。

    李弘望去,那孩子站在角落里,并不算高,看起来也非常瘦弱,“和他打,我会不会胜之不武?”

    “你要用水月诀的招式赢了才算。”李金琪招手将暗卫唤了过来,对方即刻跪下行礼。

    “暗卫子夜叩见君上,叩见少主。”

    “不许伤他。”李金琪警告了一句。

    “属下明白。”子夜说完,即刻起身,双手握住木制的匕首,站在李弘不远处。

    李弘想尽快离开,提剑刺向子夜。

    子夜反应迅速,躲了过去。

    李金琪在远处望着,看到李弘熟练运用着水月诀,颇为满意,同时也观察着哪些地方有不足。

    就在李弘的剑矢快要刺穿子夜的肩膀时,对方施展轻功后退几步,毫不犹豫朝李弘扔出两把淬了毒的飞刀。

    李弘脸色一变,快速用剑矢挡下一把飞刀,又侧身躲过另一把,就在他以为安全时,又有三把飞刀迎面而来,深知躲不过的他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子夜没料到李弘竟然闭眼等死,他想截下飞刀,速度却不够快。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李弘睁开眼,一个狠辣的耳光迎面而来。

    李金琪怒道,“他要是敌人,你也闭上眼等死!教你这么久,你就学成这样!”

    不待李弘狡辩,李金琪的藤条就狠狠抽在他身上,“这三把飞刀你完全能挡下,你做了什么!”

    见藤条染血,李金琪才放过李弘,愤怒地走到子夜面前,一脚将他踹飞,“你好大的胆子,杀敌的暗器也敢用在主子身上,滚,让筠天成换个人过来!”

    子夜脸色变得煞白,“君上开恩,少主开恩,属下知错,不要退回属下。”

    “聒噪!”李金琪不想看到他,连月迅速将他拖了出去。

    “暗卫犯了错会挨鞭子吗?”李弘还记得连月跟丢了他被罚两百鞭。

    “你犯了错都会挨打,他们难不成还能比你高贵?”

    李金琪看着李弘撇嘴,怒气逐渐消散,取下一块玉佩递给李弘,“他胜之不武,勉强算你赢,滚吧,早些回来。”

    “我没钱,银票去地均和花完了。”李弘之前拿了金盏去银号换钱,皇家一号不收,别的银号不敢收。

    “爹爹身上也没有,去找你娘或你舅舅要,空了补给他们。”李金琪说完离开练武堂,楚馨当即跑到了李弘身边。

    “他说没有银子,让我管娘亲要。”

    没有银子,他们出去能做什么。

    “天君给了少君一千两,我上个月的月钱也还没用,够花了,把伤口包好换身衣服,我们出去玩。”

    楚馨一直在练武堂外等着,正月中旬的宁远城还在落雪,她的脸颊冻的通红。

    “下次进来等。”李弘用手心抚摸着楚馨的脸,比楚馨高半寸的他看起来颇为温柔。

    “咳咳!”刚来的李芸见到这画面,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除了你俩还有人吗?”李弘并不想同时和两个女孩子去逛街。

    “如风如沐和渐离要去,苏萌苏芽应该也会同我们一起玩。”

    “等我换身衣服。”李弘单手负在背后,仪态端正,步伐从容,颇有李金琪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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