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正月初一,木子李睡懒觉,睡的耳朵在热,明天也许奇哥会来看她的。第二天木子李还睡在床上时,奇哥来了,小舅两口子,小姨一家三口,大舅一家四口,还有三姨一家三口也来了。忙起床打了招呼,大家讲笑话说:

    “太偷懒了,新客人都来了。”木子李洗完衣服,和奇哥还有舅妈姨妈他们一起去山上看外公外婆的未来的家,总觉得奇哥十分陌生,好像亲热一点会让人看不起似的,在姨妈面前,她也不敢乱撒娇。晚上,客人们都走了。

    正月初三奇哥邀请去他们家,便打算一起先去师傅家拜年,再一起去他家。约好周新星也一起去,去五洲大厦的岗亭等,可路上堵了车,到了五洲大厦的岗亭。木子李早就忘了周新星在那儿等,他们顾自前去。木子李突然觉得十分不快,拉着爸爸的衣服说:

    “让他们走好了,我们自己去师傅家。”爸爸见状知道她在生气说:

    “买了东西去师傅家吧。”买了东西,奇哥他们在外面等着说:

    “你们见了师傅就可以出来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出来打个招呼,我们在外面吃中饭后和你们一起去好了。”到了师傅家,师傅挺是客气,一定要留木子李吃中饭,她急了一不留神,讲出爸在外面,师傅便叫她叫爸进来一块吃中饭,只好叫爸爸进来。奇哥说:

    “还是不来的好。”她知道他不舒服,不敢随便乱说话。在师傅家上唱拉OK。吃中饭时,师傅他们一个劲的劝酒,爸,奇哥和周新星也喝了许多。

    2点钟光景。和师傅约好明天去周春奇家吃饭。师傅爹送她们到香港街头,上车了,奇哥在车上觉得晕乎乎,连打开车窗的时间也来不及,就随地呕吐了,脸色变得雪白。周新星一上车就昏沉沉沉的想睡去,周新星到家他先下了车。接着往下开,木子李他们也下了车,从小路过小桥到家,他爸在洗衣服,他姐也在,他妈在说:

    “木子来了,木子爸也来了。”姐说:

    “中饭怎么没来吃?”木子李说:

    “去师傅家了。”坐下泡茶,有一个瘦长的男孩在家,木子李背着问奇哥,奇哥说:

    “不认识。”不可能,看着他们打招呼挺熟悉。在师傅家吃中饭时,木子李就觉得肚疼要命,一个劲的催几个快回家,又冷又痛,实在是挺不舒服。木子李跟爸坐在沙发里,一点也不想多动。奇哥说:

    “那就唱卡拉OK吧。”听着他们唱歌。他妈和姐就在忙着准备饭菜。上了菜,大伙儿坐下吃菜,木子李没有一点食欲,又不像在家中那样自由,只吃了一点点去看电视了。饭后,蔡佩元和朱岸虎来了,聊一会儿天。木子李便洗脸,洗脚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去睡了。叫奇哥帮忙找一块浴巾来说:

    “肚子痛,人有点累。身上来事,我要睡了。”他来了,帮着去泡热水袋。她说:

    “早就在被窝里了。”他说:

    “我妈还在下面找了半天,说你要用的。”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

    “这几天烟酒吃的太多,满嘴有烟气。”看他无聊,她说:

    “我还是睡觉好。”下面两个老头谈得起劲,这一桌子在打包分,又不想去街亭,。还是早点睡吧。等到他姐来睡时,木子李又醒过来了,两个人儿天到很迟,讲厂里厂外,讲奇哥的趣事。

    一早醒来,是个下雪天,地上已有一层雪了,他妈起来以后,到她们的房间来说:

    “尽快睡吧,是个下雪天。”木子李因身上来事,只能起床,奇哥也起来了。吃过早饭后,周新星来了说:

    “下雪天,怎么办?明主任一家会来吗?”奇哥说:

    “先打个电话过去,不清楚先拔114打总机。”周新星去打电话了,很快他又来了说:

    “明主任他们也开车出来,我来接你们到我家去。”于是走着去周新星家了。在雪地上踏出足迹,感觉不错,蒙蒙的雪,蒙蒙的山,有一种豪情在心内爆发。天下着小雪,到时周新星家有点湿了,赶紧用毛巾擦。奇哥他们搓麻将,木子李在看书。周新星的姐说:

    “你一个人看书,周春奇呢?”

    “没事,他在搓麻将,我一个人没关系。”很快师傅他们来了,大伙儿便打红心,看电视,很快雪也停了。菜上来了,喝的是口子酒,奇哥喝了许多,周新星也喝了许多。奇哥邀请师傅他们去家,师傅说:

    “要看看你的表现。”奇哥当下就连喝了两杯口子酒。师傅说:

    “表现好的。”周新星也喝得差不多了。他们打麻将,周新星说:

    “打红星好。”结果很快就睡着了。木子林和王良木去街上买鞭炮,走着去走着来,走的好累,其实心中挺是焦急。到了周新星家,奇哥也不搓麻将了,再陪师傅打红星,他也吃不消了。叫木子李去打。木子李有点害怕打红星,怕别人笑话她。她看着奇哥那样醉醺醺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打红星了,奇哥去睡了。打了一会儿红星,她发觉自己焦急的心落下去许多,慢条斯理的发牌讲话竟然应付的得心应手。很快师傅说:

    “我们要回去了。”木子李赶紧叫醒了奇哥和周新星。师傅说:

    “以后再去周春奇家。”奇哥说:

    “这样的话。我车子也要拦住的。”讲好了不吃晚饭,去转一趟就回去。奇哥说:

    “好的,先上车再说。”他在前面带路,坐在驾驶室里,和小王,王良木一起。木子李发觉奇哥很是自信和热情,恢复了以往的灵气。

    到了奇哥家门口,进去后,先是泡茶上糖果,杀鸡洗菜,开始忙了,到了家里就由不得师傅他们了。那个瘦长的男人一个人杀鸡,姐说她挺怕,他们唱卡拉OK,气氛挺好。木子李打算回去,便去洗了毛巾,那上面有迹子,昨晚睡在床上,肚子挺痛,用烫的热水袋压在肚子上,才感觉有点舒服。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晒毛巾,有人扔雪团,心中奇怪,便去三楼上面。小王师傅正在哈哈大笑,开玩笑说:

    “你这样可不行。”言外之音是这么会干活。她笑着说:

    “是自己的事。”在平台上扔雪球,觉得此时的小王师傅似乎变得像孩童一样,姐在下面洗鸡,小王师傅用雪团打下去,忙躲开了,听见下面在说:

    “上面是谁?”后来,爸上来了,蔡佩元也上来了。蔡佩元和小王师傅扔雪团比赛,看谁扔得远,结果蔡佩元远的多了。小王说:

    “到底年纪大了许多。”到了一楼上菜了,奇哥一味给小王劝酒,他仗着姐的朋友酒量好和别人干杯,喝不了的硬劝着喝,小王师傅懒酒,师傅说:

    “少喝点,要开车的。”姐的朋友拿了驾照说:

    “不急,等下我也可以送你们过去。”这下奇哥更是劝得厉害了。小王又喝白酒,结果师傅站起来就走了,小王师傅拉住她说:

    “再等等。”师傅说:

    “接着喝,那就陪你们喝。”结果她喝了一碗米酒,木子李几次说:

    “别劝酒了。”。奇哥仍不肯罢休,他看着她,摇着头。席间在劝酒时,碰破了一个碗,大家方才作罢。木子李吃过饭后,便看电视了,后来师傅他们也唱歌看电视。小黄师傅吵着要回去了,师傅说:

    “酒还没有出,还有力量,等一下吧。”小王拉了黄良木就走,说:

    “你去不去?”结果师傅也走了。哎,独立性是不可能,两个人还得互相忍让。奇哥送师傅他们上了车说:

    “我也吃不消了,要去睡了。”木子李去睡了。本想去他房间看看他,可一想他总是一味孤行,算了,别去了。许久他姐来了,和她讲话,她不开口,木子李也不说话了。

    早上,木子李起床和他姐说话,他姐又不开口,她就下楼去了。奇哥妈问:

    “昨天有没有去过老屋?”她说:

    “没有去过。”他妈说:

    “你爸抲来的一只鸭子飞了,他可能要生蛋了。”他妈说:

    “我忙的时候,你也要应付一下。”我说:

    “哦。”心中挺不舒服,她不希望一早有人说她,他妈又说:

    “以后要照顾周春奇,叫他少喝酒。”她在心中说‘你儿子自己挺有主见的。’洗脸的功夫,天上竟然下起了雪,她爸说:

    “昨晚还看到满天的星星,今天竟然会下雪,奇怪。”不一会儿,奇哥也起来了,木子李一点也没有喜悦的样子,心中想对他笑,可脸上肌肉却不会动。吃过早饭,他爸妈陪木子里爸讲话,他和她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电视,他帮着拿来了热水袋,可她一点也不想用,也没有和他讲话,他抱着热水袋睡去了,她走来走去,没事好干,催爸爸早点回去。奇哥说:

    “不要回去,我已叫了伙伴今晚来吃饭。”她说:

    “我要回家,我要去换衣服。”他说:

    “我姐有。”她说:

    “不要。”他说:

    “我也有干净的衣服。”她说:

    “不要。”他说:

    “那就去街上买点好了。”她说:

    “要洗过了。”他叫她出去走走,她不肯。他叫她帮忙,她懒得帮忙。他拉她去三楼堆雪球,可不一会兴趣全无了。他叫了象棋手和她爸一起走象棋。他说:

    “中饭后陪我去爬山。”一点也没有感激他的意思,这里让她感到窒息,她就是要回家。

    吃过中饭,2点钟木子李他们就回家了。她爸穿了双棉鞋,雪天不好走,只好穿奇哥的一双旅行鞋。回去时碰到他姐和朋友一起,在雪地里一起嬉笑,真是羡慕他们。她和奇哥一把伞,爸自己打一把伞,我故意踩在水坑里,让水溅到他的裤子上,他也不言语,闷闷不乐的上了车,他却去付了车费。香港街头等了许多时候,才有一部九路车来,上车回家。

    一回家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她真的觉得好饿。妈正在赶猪,猪从猪圈里跑了出来,幸亏爸到了。木子李觉得一切都乱,吃瓜子,苹果和桔子。和妈一起烧夜饭,在家里又恢复了自信。妈说:

    “去住了几天,人也瘦了几斤。”她也有感觉,一点也不舒服,吃不好睡不好,再加身上来事,又冷又不自在。这两天,木子李整天补觉,还看电视,爸端来了洗脸水,吃蛋糕,还端来了中饭的。爸真好,木子李可不好意思再睡觉了只好起床。隔壁卢燕萍快做新娘,来坐坐,讲讲话也看上一会电视。

    假期快要结束了,整理东西又要回去上班。她只能坚定忍住自己不要发脾气。爸妈也是挺辛苦,本来以为奇哥会来接她,那只是她的愿望。妈要去外婆家,木子李和妈一块上车,碰到了魏建栋,他说:

    “我还朝你家方向看呢。”于是开心的聊天了,到了车站,叫了三轮车到外婆家。姨妈舅妈对妈妈挺是亲热,妈不常来,一来脚不方便,二来也没有多少空。外婆先打扫大舅家的屋子,怕妈不小心会摔着,小姨叫着:

    “大姐,大姐。妈是当大,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的孝心远远不及他们的一半,她总是都为自己打算,还怪父母,真是太傻了。

    晚上回寝室,想到又是一个人睡在寝室里,总觉得有些害怕。一夜点着日光灯。6点钟便起床,关了灯,又睡到7点半。陈冬梅来了,穿一件黑色的套裙,挺合身,盘着头。不久,楼英子也来了,琳也来了,大伙十几天不见,很是亲热的,叽叽喳喳的。木子里刷牙洗脸,吃了点早饭,便一起去车间。

    快一个小时后开会了。大伙坐在食堂里,分吃糖,听领导做报告分压岁钱。11点钟,木子李和郭珞琳去奇哥寝室,没有人。等了一会儿,周春奇进来了,木了李说:

    “我要去城里买东西。”他陪着去,看他的眼睛体里面有一个红斑,说是喝酒缘故。一起出去看了许多礼品。她说:

    “我要去买酒拜年,你有空吗?”他说:

    “我要回家。”想了许久才去批发公司那儿买了10瓶酒,到了外婆家已吃过饭,他们已过了饭点,便留下来吃吃饭。饭有点冷,一碗鸡肉,一碗青菜皮卷,木子李吃了一点。拎了东西到大舅家、小姨家,然后回厂。厂里的活又是很多,忙东忙西打扫,叫奇哥帮忙,他帮是帮了,挺是不耐烦。看他也是挺自信。师傅他们大谈假期的趣事,到周新星家喝酒,喝得周新星直叫妈帮忙,喝得马上睡,喝的挂盐水,喝的呕吐。到师傅家喝的酒,周春奇在车上呕吐,周新星回家也吐。到周春奇家喝的头晕,小王衣服上的酒渍烫的要命。讲周春奇家不错,讲他挺客气的,讲他发赖脾气。

    3点半木子李过去奇哥寝室,周新星、张律林、周春奇一起谈天,木子李在奇哥口袋里摸糖。周新星说:

    “木子,明天去我家吃饭。”木子李没有表示。周春奇说:

    “晚上要上班。”周新星说:

    “我朋友交错了,酒也不会喝的。”周春奇说:

    “是你是内讧,捉弄我,结果大家喝的吐。”周新星说:

    “我喝酒便睡了。”奇哥说:

    “我搓了一会儿麻将,有人代,便去看明主任,在晒场上看东看西,便邀请她打牌。”聊着天,快四点了,奇哥说:

    “你还不去你妈那儿?”她问:

    “你去不去啊?”他说:

    “我不去,自行车借你。”她说:

    “不要,我走着去。”别人都是难得相处,格外珍惜,他们却是互相折磨。木子李到了寝室,换好衣服,便走着去外婆家。面对宽阔的天空和街道,心中会有一种舒坦。应小水骑车去城里,便坐上他的后架,哎,还是应小水这个知心朋友好。到了外婆家,大舅妈在忙着烧菜,有牛肉片、羊肉片、腌鸡肉,鲜鸡肉,三鲜,青椒烧猪舌头,青菜烧皮卷,木耳烧青椒,芹菜烧肉丝,还有些菜。让去叫小姨一家来,木子李便去小姨家吃东西再一起过来。小姨一家三口,三姨一家三口,二舅一家三口,大舅一家四口加上木子李和妈大伙坐下,木子李一点也不拘束,吃了许多东西,还站起来夹菜,像是自己家里一样。饭桌上挺是烦,小姨和三姨互相斥责着自己的儿女,小孩一点也不懂事,吃什么夹什么。钟雪丽被他爸说了几句,挺是生气,又是一声声的讲好话,烦。木子李吃了好多,她觉得自己有点自暴自弃,奇哥不肯为她做些牺牲。吃完了饭,有姨妈在,也不用动手,唱卡拉OK,吃了一个苹果,叫了钟顺苗一起去二姨家,喝了一杯茶,听燕燕讲电视剧的可笑,钟顺苗已打电话到二舅家。他们去时门也关了,叫了一会儿不开门,便骑着车到窗口,门口再叫钟雪丽才来开门。坐了一个小时,讲讲假期的生活,讲述厂里的发展形势,讲述和周春奇的迷惑。他总让她不满意,而她总是自己忍着。他有毛病,在欺骗人。是的,他骗她,他姐的朋友他说不认识,而且大半年前,他吃过他姐朋友烧的菜。是啊,为什么在二舅妈面前有许多牢臊好发,太信任他们,哎,其实她是挺希望自己活得少点负担,以后她不想再讲什么了。她喜欢他,就得容忍他的缺点。9点半钟顺苗便捎她回厂,她觉得自己好的多了,不再那么怒气冲冲。明天妈要回家,周春奇这个人挺倔强,妈的面子也不够大,忙忙忙,他总是有许多事情要做,问他:

    “去不去徐师傅家?”他说:

    “不去,不喜欢去。”真让人扫兴。她不知道面临自己的是什么,只感觉一切都还是很迷茫,是否有了男友就该放弃喜欢的一切?不,决不,那她宁愿要朋友也不要男友,生活,又该是一个新的明天。

    周春奇上中班,这家伙让她有点咬牙切齿了。吃过晚饭,木子李去打开水,碰到了他,看他有走近的样子,不过先看看后面有没有人,再过来说:

    “有没有吃过晚饭?”她说:

    “吃过了。”他不言语,擦身而过。这个男孩,总是像陌生人似对待她。她到了寝室,拿了钱去应小水寝室,前天和他约好一起去徐师傅家,他还在打扮。寝室外。金其伟在洗头,脖子上有金项链,大伙取笑他。朱小峰因没有自行车便不出去了。

    应小水捎着木子李出发去徐师傅家。一路上木子李上觉得挺是烦,和应小水讲讲笑笑也是可以,许久了,他们没有好好的交谈过,一来他女友吹了,二来木子李也有了男友,应小水永远像大哥哥一样,当她有不快时,他会听她讲话,不必担心,言多必失,不必担心他会笑话,看不起她。在徐师傅家喝茶,吃苹果,吃瓜子,吃花生糖,真的是顽童一个,像在家里一样感到自由,应小水笑她胃口不错,吃得脸通红。快二十点才告辞。在回来的路上,看着胡公山上的风景,心中微叹一口气,如果是奇哥,她会撒娇,让他陪着她去爬山。应小水说:

    “木子,你皮肤干燥了呀。”哎,青春会逝去。到了寝室找不到钥匙,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去机房找琳,和她一块下来。楼英子,陈冬梅回家了,林去伙伴家,她一个人睡,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想想挺是委屈,心口在酸痛,这是怎么一回事?许久才翻翻睡去。

    那天中午11点去外婆家吃了中饭,又去商场替爸爸买了双鞋,借去的自行车后轮破了,再到外婆家已到了上班时间,钟胜禾吃好中饭,带她到厂门口已迟了5分钟,还好没人问起。下班后木子李又去外婆家,补好轮胎再吃晚饭。期间妈讲起姚春玉,人聪明好交际,满脸的喜色,木子李心中挺不是滋味,感到自己挺自卑的。哎,她还是让自己的内涵好一点吧,别的总是不如别人。到了厂门口,见到了奇哥朋友杨风柳,她问:

    “周春奇上中班?你不过去?还是他没有上班啊?他到底上不上班啊?”他说:

    “上的呀。”对方肯定是奇怪。她是他伙伴的女友,男友上不上班竟然不知道,她还想问,一扭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了,她说:

    “他来了。”便回寝室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她就会紧张,她觉得累,很早就在被窝里看书。周新星、张一栋和魏建栋来坐,周新星讲起周春奇和杨风柳去王家军骑他的摩托车,她说:

    “我一整天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大伙吃了苹果便走了,木子里感到自己有点自暴自弃,一口气吃了两个苹果,又吃了许多南瓜子才睡觉,可总是睡不着,又加上大腿上的冻疮挺是痒,许久才睡去,哎,又开始害怕黑夜了。

    这天终于可以坐下来松一口气,一天的劳累让木子李有点筋疲力尽了,一整天没有碰到周春琪的奇挺是牵挂,可又叹一口气,这个家伙反正一切无所谓,他从不会为他们的一切珍惜,见了面也不会让她感动,她宁愿相思苦,听听音乐写写感受吐吐郁闷,这就是她的生活。有时觉得委屈,有了男友心却相隔很远,不知道当初为何这么刻骨铭心的喜欢他,他忙东忙西,他几天不照面,让她有点寒心。周新星的神色也变得有点不自在,心中对他挺是内疚,真的,她和他也是谈得来的朋友。白天周新星帮着她把东西拉到钻床那儿,也不见周春奇过来。铣齿机有个男孩过来,木子李对他挺是柔声的祝福,心中觉得有点恨声恨气。忙好后,到了寝室里才发现自己在赌气,青春易老,她不可能一辈子这样患得患失,她可以一个人活的自在,可也会伤心到老。她不知道她和奇哥为什么形如陌生,她只能在心里对周新星说声对不起,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奇哥让她有太多的负荷。

    木子李正在寝室里写感受的时候,先是周新星和张勇勇进来了,不久孙炎军和魏建栋也来了,木子李合上本子,楼英子刚从小店买了苹果回来,还有琳买来的桃子干,大伙分着吃。木子李因找不到郭海俞这个人,心中烦,叫周新帮忙去郭海俞的寝室里。木子李6点半过去车间一趟,郭海俞不在,因装配明天要用,他得加班。在9:10和周新星一起走过去,周新星挺是坦率和真诚。到了五楼木子李踢了几脚寝室门,郭海俞的室友满脸不悦的来开门,木子李知道自己太过了,这几天她心中是很烦,有点自暴自弃,为奇哥真是伤心欲绝了。忙笑着道歉,对方也露出笑脸。本来以为要郭海俞加班,结果冯工说不用加班了,虚惊一场,要不然又给师傅挨骂了。又要周新星陪着回寝室,两个人一起走过去,有说有笑的,竟然见周春奇在钻床旁边,心中挺是委屈,当作没看见回了。

    这天心情总是阴阴暗暗,三个人抬东西时木子李说:

    “我不算一个数,我算一个零,你们几个有没有听说过7个数字和一个零这个故事?”郭海俞说:

    “没人听你,你一个人在念什么呀?”赵建宇则乐得哈哈大笑。木子李有点尴尬,随即又坦然。她在称体重时随口而出:

    “本姑娘体重有所增加。”杨沈伊说:

    “谁知道你是姑娘,不是姑娘?”不是姑娘是什么?这个男人就是风流。下班后听听音乐,有伙伴来坐坐,感觉不消极了。

    这天本来讲好去楼罗英子家吃饭,结果因没车便也不去了,很早就睡了,觉得挺是疲倦,心中有一抹自卑,他们都谈笑风生,而她则是孤寂,睡在床上,腰酸背疼,很快便睡去了。11点半光景,木子李醒了,一直也睡不着,东想西想,12万分的不舒服中,陈冬梅下班回来和她谈天,讲睡不着,又开始有点惧怕黑夜了,漫漫的长夜受着煎熬,她也是太浪费时间,为什么会觉得是打发时间呢?

    第二天,看了一会儿书,写了两封信,睡了。倒也挺不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偶尔也会心痛,但痛过之后便觉得坦然多了。她依然灿笑如花,有了心事,要么写感觉,要么去外面走走。一个人习惯了许多,看样子过分的强调独立会伤害两个人的感情,不能如戏如胶似漆,那还是互不侵犯的好,好几天没有看见奇哥,同样他也是这样,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36突然之间,木子李有一种饥不择食的感觉。早上师傅问她:

    “你爸几岁?”她说:

    “52岁,有点老。”师傅不言语,奇怪师傅怎么会关心他爸爸的呢?不过还是照实说了。快去吃中饭时,师傅又问起:

    “你哥哥在干什么?”她边吃豆糕边说:

    “在家闲坐快一年了,弄的爸妈急得要命。”师傅说:

    “城里的门市部里缺一个发货的人,要买东西要购货什么的,去问问你哥的意思。”木子李说:

    “好呀。”师傅说:

    “本想叫你爸去杨家楼看门,一问你爸年纪有点大,还是较年轻的好。”师傅说:

    “你哥文化程度呢?”她说:

    “初中毕业,人倒是挺聪明的。”师傅说:

    “到时,你也可以去帮帮他。”木子李说:

    “老早以前爸是说过叫我去问问你们,我说你们很忙,也不打扰了。”师傅说:

    “这也要机会的,不过你也早就可以说了。”她说:

    “我爸当年当会计的。”她竟也会向师傅说:

    “我爸爸挺想去外面干活。他在家呆的腻了,我曾想过叫他去外面干活,工资我来出。”她觉得自己的脸皮也厚了许多,但讲话太不妥当了,心中一急就口不择言了。这一点和杨沈伊共事可以从他身上学到许多东西。他为人不狂躁,也不锋芒毕露。吃过中饭,木子李约郭珞琳去她家,此时的心情挺是烦,一连一星期多了,和奇哥没有照面,这是不是很正常的交友现象?

    周新星碰见了木子李说:

    “怎么我干活你也不来看一下,我挺是闲气。”她说:

    “你们不是有两个人呀。”他说:

    “周春奇不和我话。”她说:

    “周春奇很傻的。”他说:

    “周春奇说瞌睡极了,这儿一点也没有味道,还是家里好。”她在心中想,家里是好,就让他天天回家好了。在他眼中,她算什么?他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她会替别人想办法,却不不肯放下面子去帮助最亲的人,找不到合适的安慰方法。这些天睡得早,精神状态很好,不见面的日子想念也淡忘了许多,工作的紧张让她冲淡了许多对他的想念。她的生活孤独惯了,一个人的平静还是不被打扰的好。

    月底那天发完了工资,孙炎军和魏建栋来叫楼英子,明天去魏建栋家吃饭,叫木子李也起去,魏建栋说:

    “周春奇不去,他身子有点不舒服。”木子李说:

    “我有事情要回家。”木子李换好衣服出了寝室,听见楼英子在身后说:

    “怎么不带他去?”她觉得快要哭出来似的,说:

    “他自己有事情。”一个人走着,想着自己的心事,挺是悲观。赵光伟骑着自行车上来,让她搭便车,坐上他的后架,他滔滔不绝的讲着话,说春节假期常跟厂长出车,也只发了300元。值班一天一夜,也发了200元,他挺善谈,得意之处常发牢骚。下了车本想骑钟顺禾的自行车到车站,而后一想便也不骑了走着去。恰巧有摩托车,车主在招呼便坐上去车站。上车前,买了支甘蔗,心中是想着没有他同行的日子,她会是个不快乐的女孩。

    到了家,先把喜讯告诉爸,说是师傅给哥找了工作,帮小王师傅工作,跑供销什么的。爸说:

    “好的。”家里有个木匠在干活了,吃晚饭了,哥来了,木子对哥说:

    “叫你去干活呢。”他说:

    “只有万把块钱一年,自己也养不过去,不去。”在家里木子李很少忧郁,总是传达最高兴的消息,饭桌上一家人的笑声在飞扬。

    吃过晚饭后,木子李和哥去海平小店,真的挺希望有一个惊喜,可她知道他不会来。闷闷不乐的回家看电视,怎么也睡不着,头痛的很。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妈的脸,心中有一种内疚,女儿总是惹妈的生气,这次肯定又要让爸妈气的半死。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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