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到哥的房间,他说:
“不干。”她去小店打电话,师傅不在。王小琴接了,木子李说:
“我哥不能去了,他想去买车,帮我转告师傅一下。”她爸爸过来了,说:
“周新星他们到家。”周新星、张一栋、钱爱钟在,周新星说:
“去魏建栋家吃饭,我们来接你。”她妈叫他们坐,周新星说:
“去吧,孙炎军,楼英子他们也去了。”想了想,反正待在家中也是挺烦,去也。便和他们一块去。车速快,风吹在脸上有点刺骨。到了家门口,楼英子他们还没有到,便在门口等他们,魏建栋妈泡了茶,端上糖果,不一会儿,魏建栋、楼英子、孙炎军、周春奇来了,加上木子李、周新星、钱爱钟、张一栋人道是多的。她见周春奇吃了一个苹果,也没有交谈。上了菜,魏建栋很挺客气,把菜夹在碟子里,木子李觉得脸红。奇哥不喝酒,吃饭了。不一会儿,张勇勇也来了赶紧桌。饭后他们在外面谈天,木子李不想见奇哥坐在屋里看报纸。饭后,他们在外面晒太阳,木子李和周新星还有钱爱钟去山上拜寺庙。不一会儿便出发了去山下湖的珍珠市场。各处都是珠子,一串串,一堆一堆,有珍珠塔,有珍珠领带,小巧玲珑,晶莹剔透,东转西转的,周春奇和孙炎军在外面等他们,到了门口便骑车去枫桥。孙炎军和周春奇不知去了哪儿,天好高,地好远,显得空旷。正自唱着歌,上坡车子支持不住平衡摔倒了,木子李扭了脚,当时痛的厉害,心中觉得挺委屈,想如果不是周春奇这种苦头她不用吃。她让自己镇静下来,周新星一个劲的问:
“怎么啦?怎么啦?”木子李说:
“没事。”钱爱钟扶着她,她走了几步,还好。上了车去枫桥步森衬衫厂里,他们买了几件衬衫.。
再回到厂子时,木子李累的不得了,洗脸洗脚便上床休息。楼英子他们都回家了,看了一会儿书,支持不住便睡了,有人敲门,她说:
“睡了。”还在敲,在睡意朦胧中披衣去开门,见是周春奇,他说:
“还给你钱。”把1000块钱放在他的手上,这是上次他说要买材料,借给他的。她钻进被窝,他转身出去了,她脱口而出:
“站住。”他回来,问:
“有什么事?”她想了半天,觉得没必要,说:
“帮我把灯关上。”他说:
“你自己不好动手。”话虽这么说,可还是关了灯说:
“没事吧?”她说:
“嗯。”他走了,气哼哼的样子,她觉得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去找他,在他的寝室里没人去他的车间,没人,她咬咬牙再去他的寝室,还是没人,再去三楼张一栋他们那儿找人,没有人,再去他的寝室,前门没人,再到后门,门开着,孙炎军和周春奇在,木子李松了一口气,有朋友在边,他会好受些。她回自己的寝室,见了他的面,觉得轻松多了,人也踏实多了,便进入了梦想。
一早上班,整天不见奇哥的影子,下了班,陈冬梅说帮忙再去叫一下周春奇,一块去她家吃饭,前同天已说好的。木子李觉得没必要一本正经的,便和郭珞琳一起去他那儿。郭珞琳叫奇哥出来说:
“陈冬梅叫你去吃饭。”他说:
“好的,一起过去。”木子李心中觉得轻松了许多,二楼有奇伟他们在开玩笑,奇哥也和他们在开着玩笑。上了车,有陈波、吴云亚、梅梅永、周军,还有陈冬梅男友小伟,再加上奇哥,郭珞琳,木子李。路上挺是颠簸,但木子李喜欢这种感觉,到陈冬梅家,他父母挺是客气,后来又来了两个上海人,大家劝酒吃菜,木子李喝白开水,席间她喝苶再去吃饭,奇哥说:
“你还没有吃饭?”她只是‘嗯’了一声。喝苶时,奇哥出其不意会用手刮她的鼻子,他感冒了,木子李总是显得受惊,他说:
“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她只好讪笑,这一点木子李哥也常常要骂她。饭后坐在陈冬梅家的屋檐下,看着十七的月亮,听着奇哥和别人讲话,觉得她真是悲哀,喜欢的人在身边,可双方都觉得好陌生。有杨彩君和男友进来了,邀请他们一起去她家,他们也吃过了饭,看他们亲密无间,真的挺羡慕他们。在杨彩君家的门口,她和奇哥默默的站立着,都不再说话,她心里冷了许多。趁着别人都进屋时,外面还是很黑的,奇哥从背后搂住她,怕她冷,她挣扎着没有挣开,便随他了,此时她就是觉得很委屈,大家还是没有说话。回去路上上海客人酒喝多了,脚步有点轻飘飘,木子李乐的哈哈大笑。她的头碰到了车顶上,周春奇用手捂住她的头,心中有点感动,生命中的男孩,他将会是她一生的回忆。
到了厂门口,没人下车,都去城里。上海客人请客去京都吃夜宵,三瓶啤酒,五听椰子汁,点了几个小菜和点心、茶水,粥,大伙还是开心的吵闹着,11点便乘面包车回厂。木子李还是忍不住,问周春奇:
“什么时候感冒?”他说:
“老早了。”到了寝室,帮他把药拿去,敲了敲门,药放在窗台子她就走了。
一早上班,徐师傅叫木子要晚上去?家吃饭,叫上男友一起去。买中饭菜,周新星对木子李说:
“昨夜周春奇挺幸福的。今晚一起去他家吃晚饭。”木子李说:
“不去。”周新星说:
“周春奇说你是不会去,以后你也不去他家,不去越加好。”心中倒挺是希望奇哥来叫她,和他一块儿出去。可他没叫她,她便打算去徐师傅家了。徐师傅说:
“我家老头子烧的很吃力,你们一定要去。”这句话很有感染力。
下班后,木子李换好衣服,便在厂门口等应小水,等的挺不自在。厂门口人很多别不等了,骑到十字岭,接着走到三十六?,还是没有碰到,再骑车到浣纱桥,还是没人,一想在外面等的冷冷,不如先去徐师傅家。到了门口,敲开了门,徐师傅很是热情,坐下吃瓜子,在窗口看到应小水,很快他便进来了。应小水说:
“在厂门口碰见周晨驰,问他去不去吃晚饭,周春奇还问我去哪儿?我说是去徐师傅家。他说不去,等到他们上了车,说有好几个人魏建栋、孙炎军要去周春奇家吃晚饭。”木子李听了心中挺不是滋味,吃菜一点也没有胃口,心中越发冷漠,极力让自己开心起来。7点多便回厂了。木子李累了,这种熟视无赌的状态该给结束了,她觉得自己无法振作起来,他带走了她的感觉,她只会在床上哭,那个才是真实的她。他觉得筋疲力尽,受不起感情这种游戏,一场伤痛结痂的伤口在心灵的深处。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上班后,他对她说:
“减速箱没有了。”转身就走了。她便走过去点下数字,已关了门,敲开门,看他一脸的不悦,叹一口气,她也不想说什么,转身便走了,结束吧,疲惫且伤痛的一切该结束了。可想他一脸的疲惫木子李很是心痛,可又不知该怎么办?借工位器具的借口去那,他就是不肯帮忙,不过他的神色却是自如了许多,算了,以后她不再去帮忙了。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还是觉得他中看。看他装好工件后顾自去写字,她呆立在原地,觉得心中开朗了许多,只要他高兴和快乐,所有的痛苦她一个人饮尽。他写着字,她便走了,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况且说话也无从着手。到周新星那儿,他说:
“不舒服,不想干了,只要你快乐。”心中一酸,赶紧溜走了,还是决定今天回家,决心回家,心中最后希望也没有,他什么也不在乎,看样子她只好一个人回家了。她和杨沈伊聊天,口中叽里呱啦的讲述着忘了钥匙的坏处,没钱买早点,没钱买饭盒,杨沈伊就拿出去钱说:
“带上点车费吧。”不好意思接受,便说:
“不,还是走着回去。”他建议坐付平建的摩托车,我便跑着去付平建那儿,真得像一个小孩似的天真,可她恶心自己。
下了班衣服也不换,去门口等付平建。坐车到茅渚埠桥,风好大,觉得挺冷,好不容易挤上了一辆车,到了家,闻到一股香味,爸妈永远是那么的好,她一口气吃了许多水果,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吃了,实在是个小女孩。妈问:
“为何一个人来?”她说:
“他明天上中班,就没有去叫他。”实在是两个人在闹别扭。吃过晚饭去看电视,实在是害怕面对爸妈,又让他们伤心,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忍着,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她。看电视很迟才去睡,人冻的厉害,紧挨着妈妈才有一点暖气,让她感到有一抹温情。
妈很早就起床,烧了桂圆蛋煮,木子李吃好后便上车,哥的伙伴那儿坐车硬是不收钱,可坐公交车学显得大方,3块付了5块,她一个人坐在车上,觉得害怕,感到一种孤寂,也许以后她会很少回家了。木子李实在是受不了爸妈对她那么好,让她觉得受之有愧,而她却总是那么不耐烦,爸妈,女儿实在是没有良心。奇哥不理睬她,生活中的那抹永恒的恋情也消失了,她觉得提笔写感受少了份灵感,真的挺希望从头来过,可这是不可能了。空虚的要命,又不敢随意的付出感情。应小水帮她许多忙,可现在她害怕面对他,在他面前,她有一种渺小感,说什么好呢,他也不会理解她的一切,当错误造成的时,木子李不会推卸责任,当奇哥有女友时,木子李会祝福他,她的一生又将重新开始,她不怨他,也不恨他,但她永远喜欢他,爱一个人够了,她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他过得比他她好。和张律林闲聊时,张律林说:
“周春奇看上去很高兴,看不出什么不乐。”还说:
“不要他了,另外去找一个,经常谈一个,没味道,也该换换口味了。”说真的,这话他并没有说错,奇哥会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从此她的日记中将不再有他的名字出现。
这天下班后,木子李洗头洗澡洗衣服挺是勤快,她有许久没有这么接着干了。寝室里有孙炎军和魏建栋来坐坐,木子李看书,织毛线倒也不觉得什么。魏建栋当着沈红霞的面喝干了一瓶加饭酒,居然不呕吐,哎,他们是朋友又是恋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写,没有激情才思也干渴。本来以为奇哥不会再出现在她的感觉中,可牵肠绞肚的依然是他。从周新星的口中得知这几天奇哥在挂盐水,昨天去,今天又去,木子李心中实在是不忍心再折磨下去。他刚上中班,便走过去。他说:
“耳朵痛,不想说话。”自顾自走了。木子李心中挺是委屈,泪差点掉下来。晚上我看书织毛线,去奇哥那儿实在没有劲道,不想去,看书看累了,睡下后他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做梦也牵挂着他。
早上醒来后依然是想着他。上班后忙完了活,木子李的心中忐忑不安,想去周新星那儿拿钥匙去奇哥寝室,又怕他笑她。想着还是自己走过去的好,便走过去。敲门,奇哥来开门又飞快的睡到被窝里,问他总是不讲话,眼睛对视的几秒钟,让她觉得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她气得把被往他头上一扔,说:
“稀奇的东西。”便走了出去。可干活也没有心思了。
吃过中饭后问周新星:
“周春奇去挂盐水,还没有回来?”他说:
“回来了,没有吃过中饭。”便和他一块到他的寝室。奇哥闭着眼睛,周新星出去了,她便摇着他,他睁开眼睛,对视着,让她心痛的男孩。她说了:
“我在不高兴的时候希望有人聊天,我希望你振作。”他的冷漠消失了许多,眼中有抹温情出现,他抱住她的头,让她无法透过气来。他的嘴唇干裂,吻着她,他咬她的嘴唇,让她害怕,他冲动起来,吻着她的脖颈,她害怕地推着他,叫他停手,他让她喘不过气来,男孩的眼中有了笑意,她有点恼怒,她说:
“我要上班了,师傅在叫我。”他拉着他:
“你师傅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你重要,在上班时师傅重要,在以后的生活中你重要。”他不言语。她在上班,他身体不适,她去看他,他冲动的样子让她感到害怕,她怕推开他,男孩的欲望无止境,看不透猜还乱,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她喜欢的,是个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做人还是谦逊点好,叽里呱啦的让人挺心烦,况且这样让人可以学到许多东西。她口中说是不搭介,可心中实在是牵挂的很,她发不起脾气,以后得学会会处事一点好了。两个人相处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飞快,她会脱口叫他哥,真的,他就是开心了。
一早上周新星来推车,木子李不问青红皂白说:
“周新星,你忍耐心挺好,明明心中不舒服,可仍要装作开心的样子逗别人开心,以后你也别这样,朋友是好来好去的,你尽快去骂周春奇好了。”他略一愣神说:
“不清楚你在讲什么?”她说:
“你心中不高兴,可硬要逗周春奇开心,这又何苦呢?”他说:
“彼此间是朋友啊,我骂不来人,你在发泄女人的怨恨。”他出去后,不久他来还推车说:
“经常想东想西,会不会成病的?”她说:
“当然会得精神衰弱。”他说:
“我在担心周春奇。”她说:
“其实早和他他相识时,我妈就说周春奇的脾气和我爸差不多,初中时我爸生病,是神经衰弱,那个时候全家都不安宁,我是深有体会。”他说:
“昨天听到我讲了句没有以后,对你自身是好,可对他是不行。”木子李说:
“我也很矛盾,几次想说,可又说不出口。”他说:
“如果你一定要分手,他不会勉强你,对他是挺有打击,现在他一时心情好,你暂时满足于幸福。可以后你一生都会痛苦,他带给你很少有欢乐,太多太多总是痛苦,现在这样结婚后怎么办?我希望你开心。”她说:
“我也不知道,以后大家各干各的。”周新星说:
“他这个人,你就是百依百顺,他也不会快乐,他做不了大事,精明是精明,可一点也不肯吃亏,成不了大器。”是的,他太过于小心翼翼。木子李讲述爸妈的担忧,他们是挺敏感,只说周春奇很懂事,可实际上他什么也不懂。周新星说:
“你总说我不懂事。”他走了。哎,她是怎么啦?讲这些有什么用?她不知道她面临的是什么,二舅,小姨,朋友们都说过许多,可她很是矛盾,他的性格如此忧郁,如此消极和保守。以后的日子她不知道是什么,她害怕结婚。
这天吃过晚饭,木子李买了3包方便面,5个苹果,3个梨头,拎了去他的车间,对视的双眼中充满了温情。她说:
“这个给你。”他说:
“方便面我有。”他顾自看书,木子李立在那儿,心中千百倍遍的说‘我们分手吧,两个人这样实在是太辛苦,大家都走的好辛苦,好孤独’可立在那儿,实在是不忍心讲出来。他站起来,拉她坐到桌子边,望着渐落地幕色,她知道失去了一次机会,从此什么后悔生气都不用说,她得承受一委屈和苦难。他帮她拔下头上的白发,木子李说:
“我老了。”看到书上写着的笑话,她乐得哈哈大笑。他的脸上也有笑了,他说了自己的病情,气氛和谐了许多,他也会用笔写道:温柔,好强,沉默,开朗,不再遗忘的女孩,今后还这么坏吗?她心中有点欣喜,她真的放弃不下他,几年的交往,彼此都在对方生了根。他在本子上写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孩,也是你们家中最出格一个,很会办事,家中的事你也时常关心看起来好像总比你哥懂事些,当然,这也不是坏事。说实在,我并不喜欢好强的女孩,你在厂里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搞得很好,我喜欢一个既温柔又能理解我内心痛苦的女孩,为什么我的家会变的如此的难?不要只看到机会后面的问题,要看到问题后面的机会。只要面对阳光,就找不到黑暗,所有在困惑中的善良人们,记住要为自己而活,自己主宰自己,心是唯一的城堡,梦是唯一的方向,天空不如想象中的晴朗,但仍要做个不断拨云的人。人活着必须有一种理想,一个信念和有所追求,这既是精神的需要,又是一种享受。昨天总是让泪水打湿用心编织的梦,明天一定给你一片宁静的天。其实我不想一个人。我走的好辛苦,好孤独,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我多么希望能和朋友们聚在一起聊聊过去,这难道是我自己造成的吗?这大概是我命该如此吧,明天不要再为我伤心。他看着她笑,她的心中有点感动。他八点半下班,相拥着,下着雨。他说:
“下着雨,时间还早,我想回家,走着去。”她才不信他在说疯话呢。她说:
“我要回去睡了。”他拉她,不让她走,便去了他的寝室,他有一种渴望,而她则害怕,她只希望他为她是真心的,她讨厌他的冲动,她说:
“以后我就不敢来了。”他说:
“我挺是不好受。”可她需要环境和心情。他拉着她的手,她说:
“这么客气。”他笑着松开手,她吻了他的双眼,帮他脱掉袜子,盖好被,便走出了寝室,待下去大家也会不好受的。
到了寝室,有好些人在,楼英子、吴云亚,吴红霞,红霞的表哥,张勇勇,木子李变得一点也不害怕,和他们开着玩笑,她觉得又有许多自信和勇气,心情好了许多,原来快乐也可以唾手可得的。
“不干。”她去小店打电话,师傅不在。王小琴接了,木子李说:
“我哥不能去了,他想去买车,帮我转告师傅一下。”她爸爸过来了,说:
“周新星他们到家。”周新星、张一栋、钱爱钟在,周新星说:
“去魏建栋家吃饭,我们来接你。”她妈叫他们坐,周新星说:
“去吧,孙炎军,楼英子他们也去了。”想了想,反正待在家中也是挺烦,去也。便和他们一块去。车速快,风吹在脸上有点刺骨。到了家门口,楼英子他们还没有到,便在门口等他们,魏建栋妈泡了茶,端上糖果,不一会儿,魏建栋、楼英子、孙炎军、周春奇来了,加上木子李、周新星、钱爱钟、张一栋人道是多的。她见周春奇吃了一个苹果,也没有交谈。上了菜,魏建栋很挺客气,把菜夹在碟子里,木子李觉得脸红。奇哥不喝酒,吃饭了。不一会儿,张勇勇也来了赶紧桌。饭后他们在外面谈天,木子李不想见奇哥坐在屋里看报纸。饭后,他们在外面晒太阳,木子李和周新星还有钱爱钟去山上拜寺庙。不一会儿便出发了去山下湖的珍珠市场。各处都是珠子,一串串,一堆一堆,有珍珠塔,有珍珠领带,小巧玲珑,晶莹剔透,东转西转的,周春奇和孙炎军在外面等他们,到了门口便骑车去枫桥。孙炎军和周春奇不知去了哪儿,天好高,地好远,显得空旷。正自唱着歌,上坡车子支持不住平衡摔倒了,木子李扭了脚,当时痛的厉害,心中觉得挺委屈,想如果不是周春奇这种苦头她不用吃。她让自己镇静下来,周新星一个劲的问:
“怎么啦?怎么啦?”木子李说:
“没事。”钱爱钟扶着她,她走了几步,还好。上了车去枫桥步森衬衫厂里,他们买了几件衬衫.。
再回到厂子时,木子李累的不得了,洗脸洗脚便上床休息。楼英子他们都回家了,看了一会儿书,支持不住便睡了,有人敲门,她说:
“睡了。”还在敲,在睡意朦胧中披衣去开门,见是周春奇,他说:
“还给你钱。”把1000块钱放在他的手上,这是上次他说要买材料,借给他的。她钻进被窝,他转身出去了,她脱口而出:
“站住。”他回来,问:
“有什么事?”她想了半天,觉得没必要,说:
“帮我把灯关上。”他说:
“你自己不好动手。”话虽这么说,可还是关了灯说:
“没事吧?”她说:
“嗯。”他走了,气哼哼的样子,她觉得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去找他,在他的寝室里没人去他的车间,没人,她咬咬牙再去他的寝室,还是没人,再去三楼张一栋他们那儿找人,没有人,再去他的寝室,前门没人,再到后门,门开着,孙炎军和周春奇在,木子李松了一口气,有朋友在边,他会好受些。她回自己的寝室,见了他的面,觉得轻松多了,人也踏实多了,便进入了梦想。
一早上班,整天不见奇哥的影子,下了班,陈冬梅说帮忙再去叫一下周春奇,一块去她家吃饭,前同天已说好的。木子李觉得没必要一本正经的,便和郭珞琳一起去他那儿。郭珞琳叫奇哥出来说:
“陈冬梅叫你去吃饭。”他说:
“好的,一起过去。”木子李心中觉得轻松了许多,二楼有奇伟他们在开玩笑,奇哥也和他们在开着玩笑。上了车,有陈波、吴云亚、梅梅永、周军,还有陈冬梅男友小伟,再加上奇哥,郭珞琳,木子李。路上挺是颠簸,但木子李喜欢这种感觉,到陈冬梅家,他父母挺是客气,后来又来了两个上海人,大家劝酒吃菜,木子李喝白开水,席间她喝苶再去吃饭,奇哥说:
“你还没有吃饭?”她只是‘嗯’了一声。喝苶时,奇哥出其不意会用手刮她的鼻子,他感冒了,木子李总是显得受惊,他说:
“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她只好讪笑,这一点木子李哥也常常要骂她。饭后坐在陈冬梅家的屋檐下,看着十七的月亮,听着奇哥和别人讲话,觉得她真是悲哀,喜欢的人在身边,可双方都觉得好陌生。有杨彩君和男友进来了,邀请他们一起去她家,他们也吃过了饭,看他们亲密无间,真的挺羡慕他们。在杨彩君家的门口,她和奇哥默默的站立着,都不再说话,她心里冷了许多。趁着别人都进屋时,外面还是很黑的,奇哥从背后搂住她,怕她冷,她挣扎着没有挣开,便随他了,此时她就是觉得很委屈,大家还是没有说话。回去路上上海客人酒喝多了,脚步有点轻飘飘,木子李乐的哈哈大笑。她的头碰到了车顶上,周春奇用手捂住她的头,心中有点感动,生命中的男孩,他将会是她一生的回忆。
到了厂门口,没人下车,都去城里。上海客人请客去京都吃夜宵,三瓶啤酒,五听椰子汁,点了几个小菜和点心、茶水,粥,大伙还是开心的吵闹着,11点便乘面包车回厂。木子李还是忍不住,问周春奇:
“什么时候感冒?”他说:
“老早了。”到了寝室,帮他把药拿去,敲了敲门,药放在窗台子她就走了。
一早上班,徐师傅叫木子要晚上去?家吃饭,叫上男友一起去。买中饭菜,周新星对木子李说:
“昨夜周春奇挺幸福的。今晚一起去他家吃晚饭。”木子李说:
“不去。”周新星说:
“周春奇说你是不会去,以后你也不去他家,不去越加好。”心中倒挺是希望奇哥来叫她,和他一块儿出去。可他没叫她,她便打算去徐师傅家了。徐师傅说:
“我家老头子烧的很吃力,你们一定要去。”这句话很有感染力。
下班后,木子李换好衣服,便在厂门口等应小水,等的挺不自在。厂门口人很多别不等了,骑到十字岭,接着走到三十六?,还是没有碰到,再骑车到浣纱桥,还是没人,一想在外面等的冷冷,不如先去徐师傅家。到了门口,敲开了门,徐师傅很是热情,坐下吃瓜子,在窗口看到应小水,很快他便进来了。应小水说:
“在厂门口碰见周晨驰,问他去不去吃晚饭,周春奇还问我去哪儿?我说是去徐师傅家。他说不去,等到他们上了车,说有好几个人魏建栋、孙炎军要去周春奇家吃晚饭。”木子李听了心中挺不是滋味,吃菜一点也没有胃口,心中越发冷漠,极力让自己开心起来。7点多便回厂了。木子李累了,这种熟视无赌的状态该给结束了,她觉得自己无法振作起来,他带走了她的感觉,她只会在床上哭,那个才是真实的她。他觉得筋疲力尽,受不起感情这种游戏,一场伤痛结痂的伤口在心灵的深处。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上班后,他对她说:
“减速箱没有了。”转身就走了。她便走过去点下数字,已关了门,敲开门,看他一脸的不悦,叹一口气,她也不想说什么,转身便走了,结束吧,疲惫且伤痛的一切该结束了。可想他一脸的疲惫木子李很是心痛,可又不知该怎么办?借工位器具的借口去那,他就是不肯帮忙,不过他的神色却是自如了许多,算了,以后她不再去帮忙了。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还是觉得他中看。看他装好工件后顾自去写字,她呆立在原地,觉得心中开朗了许多,只要他高兴和快乐,所有的痛苦她一个人饮尽。他写着字,她便走了,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况且说话也无从着手。到周新星那儿,他说:
“不舒服,不想干了,只要你快乐。”心中一酸,赶紧溜走了,还是决定今天回家,决心回家,心中最后希望也没有,他什么也不在乎,看样子她只好一个人回家了。她和杨沈伊聊天,口中叽里呱啦的讲述着忘了钥匙的坏处,没钱买早点,没钱买饭盒,杨沈伊就拿出去钱说:
“带上点车费吧。”不好意思接受,便说:
“不,还是走着回去。”他建议坐付平建的摩托车,我便跑着去付平建那儿,真得像一个小孩似的天真,可她恶心自己。
下了班衣服也不换,去门口等付平建。坐车到茅渚埠桥,风好大,觉得挺冷,好不容易挤上了一辆车,到了家,闻到一股香味,爸妈永远是那么的好,她一口气吃了许多水果,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吃了,实在是个小女孩。妈问:
“为何一个人来?”她说:
“他明天上中班,就没有去叫他。”实在是两个人在闹别扭。吃过晚饭去看电视,实在是害怕面对爸妈,又让他们伤心,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忍着,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她。看电视很迟才去睡,人冻的厉害,紧挨着妈妈才有一点暖气,让她感到有一抹温情。
妈很早就起床,烧了桂圆蛋煮,木子李吃好后便上车,哥的伙伴那儿坐车硬是不收钱,可坐公交车学显得大方,3块付了5块,她一个人坐在车上,觉得害怕,感到一种孤寂,也许以后她会很少回家了。木子李实在是受不了爸妈对她那么好,让她觉得受之有愧,而她却总是那么不耐烦,爸妈,女儿实在是没有良心。奇哥不理睬她,生活中的那抹永恒的恋情也消失了,她觉得提笔写感受少了份灵感,真的挺希望从头来过,可这是不可能了。空虚的要命,又不敢随意的付出感情。应小水帮她许多忙,可现在她害怕面对他,在他面前,她有一种渺小感,说什么好呢,他也不会理解她的一切,当错误造成的时,木子李不会推卸责任,当奇哥有女友时,木子李会祝福他,她的一生又将重新开始,她不怨他,也不恨他,但她永远喜欢他,爱一个人够了,她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他过得比他她好。和张律林闲聊时,张律林说:
“周春奇看上去很高兴,看不出什么不乐。”还说:
“不要他了,另外去找一个,经常谈一个,没味道,也该换换口味了。”说真的,这话他并没有说错,奇哥会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从此她的日记中将不再有他的名字出现。
这天下班后,木子李洗头洗澡洗衣服挺是勤快,她有许久没有这么接着干了。寝室里有孙炎军和魏建栋来坐坐,木子李看书,织毛线倒也不觉得什么。魏建栋当着沈红霞的面喝干了一瓶加饭酒,居然不呕吐,哎,他们是朋友又是恋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写,没有激情才思也干渴。本来以为奇哥不会再出现在她的感觉中,可牵肠绞肚的依然是他。从周新星的口中得知这几天奇哥在挂盐水,昨天去,今天又去,木子李心中实在是不忍心再折磨下去。他刚上中班,便走过去。他说:
“耳朵痛,不想说话。”自顾自走了。木子李心中挺是委屈,泪差点掉下来。晚上我看书织毛线,去奇哥那儿实在没有劲道,不想去,看书看累了,睡下后他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做梦也牵挂着他。
早上醒来后依然是想着他。上班后忙完了活,木子李的心中忐忑不安,想去周新星那儿拿钥匙去奇哥寝室,又怕他笑她。想着还是自己走过去的好,便走过去。敲门,奇哥来开门又飞快的睡到被窝里,问他总是不讲话,眼睛对视的几秒钟,让她觉得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她气得把被往他头上一扔,说:
“稀奇的东西。”便走了出去。可干活也没有心思了。
吃过中饭后问周新星:
“周春奇去挂盐水,还没有回来?”他说:
“回来了,没有吃过中饭。”便和他一块到他的寝室。奇哥闭着眼睛,周新星出去了,她便摇着他,他睁开眼睛,对视着,让她心痛的男孩。她说了:
“我在不高兴的时候希望有人聊天,我希望你振作。”他的冷漠消失了许多,眼中有抹温情出现,他抱住她的头,让她无法透过气来。他的嘴唇干裂,吻着她,他咬她的嘴唇,让她害怕,他冲动起来,吻着她的脖颈,她害怕地推着他,叫他停手,他让她喘不过气来,男孩的眼中有了笑意,她有点恼怒,她说:
“我要上班了,师傅在叫我。”他拉着他:
“你师傅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你重要,在上班时师傅重要,在以后的生活中你重要。”他不言语。她在上班,他身体不适,她去看他,他冲动的样子让她感到害怕,她怕推开他,男孩的欲望无止境,看不透猜还乱,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她喜欢的,是个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做人还是谦逊点好,叽里呱啦的让人挺心烦,况且这样让人可以学到许多东西。她口中说是不搭介,可心中实在是牵挂的很,她发不起脾气,以后得学会会处事一点好了。两个人相处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飞快,她会脱口叫他哥,真的,他就是开心了。
一早上周新星来推车,木子李不问青红皂白说:
“周新星,你忍耐心挺好,明明心中不舒服,可仍要装作开心的样子逗别人开心,以后你也别这样,朋友是好来好去的,你尽快去骂周春奇好了。”他略一愣神说:
“不清楚你在讲什么?”她说:
“你心中不高兴,可硬要逗周春奇开心,这又何苦呢?”他说:
“彼此间是朋友啊,我骂不来人,你在发泄女人的怨恨。”他出去后,不久他来还推车说:
“经常想东想西,会不会成病的?”她说:
“当然会得精神衰弱。”他说:
“我在担心周春奇。”她说:
“其实早和他他相识时,我妈就说周春奇的脾气和我爸差不多,初中时我爸生病,是神经衰弱,那个时候全家都不安宁,我是深有体会。”他说:
“昨天听到我讲了句没有以后,对你自身是好,可对他是不行。”木子李说:
“我也很矛盾,几次想说,可又说不出口。”他说:
“如果你一定要分手,他不会勉强你,对他是挺有打击,现在他一时心情好,你暂时满足于幸福。可以后你一生都会痛苦,他带给你很少有欢乐,太多太多总是痛苦,现在这样结婚后怎么办?我希望你开心。”她说:
“我也不知道,以后大家各干各的。”周新星说:
“他这个人,你就是百依百顺,他也不会快乐,他做不了大事,精明是精明,可一点也不肯吃亏,成不了大器。”是的,他太过于小心翼翼。木子李讲述爸妈的担忧,他们是挺敏感,只说周春奇很懂事,可实际上他什么也不懂。周新星说:
“你总说我不懂事。”他走了。哎,她是怎么啦?讲这些有什么用?她不知道她面临的是什么,二舅,小姨,朋友们都说过许多,可她很是矛盾,他的性格如此忧郁,如此消极和保守。以后的日子她不知道是什么,她害怕结婚。
这天吃过晚饭,木子李买了3包方便面,5个苹果,3个梨头,拎了去他的车间,对视的双眼中充满了温情。她说:
“这个给你。”他说:
“方便面我有。”他顾自看书,木子李立在那儿,心中千百倍遍的说‘我们分手吧,两个人这样实在是太辛苦,大家都走的好辛苦,好孤独’可立在那儿,实在是不忍心讲出来。他站起来,拉她坐到桌子边,望着渐落地幕色,她知道失去了一次机会,从此什么后悔生气都不用说,她得承受一委屈和苦难。他帮她拔下头上的白发,木子李说:
“我老了。”看到书上写着的笑话,她乐得哈哈大笑。他的脸上也有笑了,他说了自己的病情,气氛和谐了许多,他也会用笔写道:温柔,好强,沉默,开朗,不再遗忘的女孩,今后还这么坏吗?她心中有点欣喜,她真的放弃不下他,几年的交往,彼此都在对方生了根。他在本子上写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孩,也是你们家中最出格一个,很会办事,家中的事你也时常关心看起来好像总比你哥懂事些,当然,这也不是坏事。说实在,我并不喜欢好强的女孩,你在厂里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搞得很好,我喜欢一个既温柔又能理解我内心痛苦的女孩,为什么我的家会变的如此的难?不要只看到机会后面的问题,要看到问题后面的机会。只要面对阳光,就找不到黑暗,所有在困惑中的善良人们,记住要为自己而活,自己主宰自己,心是唯一的城堡,梦是唯一的方向,天空不如想象中的晴朗,但仍要做个不断拨云的人。人活着必须有一种理想,一个信念和有所追求,这既是精神的需要,又是一种享受。昨天总是让泪水打湿用心编织的梦,明天一定给你一片宁静的天。其实我不想一个人。我走的好辛苦,好孤独,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我多么希望能和朋友们聚在一起聊聊过去,这难道是我自己造成的吗?这大概是我命该如此吧,明天不要再为我伤心。他看着她笑,她的心中有点感动。他八点半下班,相拥着,下着雨。他说:
“下着雨,时间还早,我想回家,走着去。”她才不信他在说疯话呢。她说:
“我要回去睡了。”他拉她,不让她走,便去了他的寝室,他有一种渴望,而她则害怕,她只希望他为她是真心的,她讨厌他的冲动,她说:
“以后我就不敢来了。”他说:
“我挺是不好受。”可她需要环境和心情。他拉着她的手,她说:
“这么客气。”他笑着松开手,她吻了他的双眼,帮他脱掉袜子,盖好被,便走出了寝室,待下去大家也会不好受的。
到了寝室,有好些人在,楼英子、吴云亚,吴红霞,红霞的表哥,张勇勇,木子李变得一点也不害怕,和他们开着玩笑,她觉得又有许多自信和勇气,心情好了许多,原来快乐也可以唾手可得的。